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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 惹上是非

    哥們雖然沒練過功夫,但這兩年的經歷,將自己的反應打磨的非常迅捷,加上真氣深厚,自然而然在趨避的動作上,如行雲流水般乾淨利落。玻璃碎開的一霎那,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襲擊,慌忙抱着跟**差不多的月彩迅速朝一側滾開。剛好此刻那道寒光射中牀單,“噗”地一聲響,光芒消失不見。

    我也顧不上去看什麼暗器了,翻身下地,順手抄起桌上一隻果盤,這個可以當做盾牌,以防敵人二次襲擊。快速跑到窗口前,發現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靜寂,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外面從來沒人來過一樣。

    我心想這是哪個王八蛋,身手竟然這麼快捷,放暗器就看不到人影了。歪着頭看了看外面後,覺得窮寇莫追是挺有道理的,追出去別再中了埋伏。於是轉身回到牀前,月彩這時嚇壞了,整個身子蜷縮在被窩裏,一臉驚詫的表情。

    我伸手扯起牀單,看到上面有個細微的小洞,那是暗器射穿留下的痕跡。然後將牀單揭起來,發現這支暗器勁道不是一般的大,穿透牀墊和牀板,我最後把牀挪開,地上出現一個小孔。他大爺的,竟然沒入泥土深處,根本沒辦法看到這支暗器是什麼玩意了。

    誰能有這麼大的手勁?除了陳水瑤和小呂之外,恐怕沒別人了。想到這兒,心頭砰然一跳,難道剛才陳水瑤在窗外偷看,覺得哥們在月彩身上摸來摸去,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來了支暗器發泄不滿的?

    “啊……”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月彩大叫不好,慌忙跳下牀,鞋都來不及穿,匆忙跑出屋子。我唯恐發暗器這人還沒離開,她再遭到了毒手,跟着奔出屋門。

    月霞的屋子裏相比來説比較淒涼,只有一張單人牀外,連張椅子都沒有。此刻她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捂着自己鮮血淋漓的右腳,兩隻枴杖遠遠甩在一旁。月彩焦急的跑過去,一邊問:“怎麼了?”一邊伸手去扶她。

    結果月彩的手被打開,月霞那張痛苦的臉上轉變為痛恨,充滿了怨念的眸子狠狠瞪着自己姐姐説:“滾開,媽媽是你害死的,我遲早也要死在你的手上!”

    月彩哭着跟她説:“小霞,你別這麼對我好不好?”

    我走過去要扶她,也被打開了,只聽這姑娘冷聲道:“拿開你的臭手,我自己能起來!”可是她爬的起來嗎?不過雙手放開右腳,兩隻手臂撐地往前匍匐,看樣子去拿枴杖。

    哥們也是好心,急忙把兩隻枴杖給她撿回來,哪知這姑娘竟然脾氣古怪的不可理喻,揮手又將枴杖打飛,繼續在地上匍匐,非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不可。哥們於是無語了,心説這種心理不太正常的女人,還是順着她的xing子比較好。

    她的那隻扭曲變形的殘腳,往外不住的流淌鮮血,在地上拖出一條像蛇爬行一樣的血跡。月霞親手把枴杖抓住,然後右手撐地,左手提着兩隻枴杖,吃力的站起來了。

    “你們出去!出去!”月霞近乎於嘶吼的叫道。

    我們倆便灰溜溜的走出來,月彩喃喃説道:“我去陪媽媽一會兒!”

    我一愣:“你媽……”心説不是死了嗎?

    月綵帶有淚光的唇角上,浮起一絲悽苦的笑意,轉身走進東側廂房,在打開門一瞬間,藉着堂屋的燈光,依稀看到裏面供着兩個牌位。我於是明白了,這妞兒要陪母親的陰靈。我在院子裏心想,月霞受傷肯定也是剛才那人乾的好事,這王八蛋,幹嘛要禍害一個殘疾的女孩,真是缺德帶冒煙啊!

    站了一會兒後,哥們也不好半夜去打擾死者的靈位,只好先回屋子裏。竟然到天亮,月彩才回來,眼睛紅腫的跟我説:“你走吧!”

    “那個,我們還……”我雙手比劃着,那意思要不要接昨晚還沒完成的工程,繼續玩下去?

    “這兩天心情不好,三天之後再來找我吧。”月彩説着穿上衣服,將我趕出門外。

    哥們回頭看着她關上大門,心裏不由苦笑,我是為你好,可是三天後哥們早走了。算了,有些事或許是不容更改的,也許這就是她的命!

    走到大街上,發現前面很熱鬧,一堆老頭老太太圍在一塊大聲議論着什麼。我心頭一動,難道昨晚又發生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不成?於是好奇的走過去,可是這夥老頭老太太一看到我,立馬跟避瘟神似的,作鳥獸散,瞬間走的一乾二淨,全都回自己家裏,將大門緊緊關閉,唯恐我會追過來一般。

    他大爺的,這是咋了?我不就是在月彩家住了一晚麼,不至於把我當成洪水猛獸看待吧?再説月彩的為人,你們不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嗎,她家夜裏住個男人,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

    走到村口小賣鋪前,裏面有幾個年輕人圍在一塊,大早上當然不是打撲克,也在議論什麼。當哥們一出現在外面,他們立刻轉過頭,對我指指點點的。靠,肯定發生了什麼事與我有關。我當下就往小店裏走去,不料想剛到台階前,裏面的人把門關上了。很明顯給哥們來個閉門羹,不打算接待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啊,快把哥們悶死了。轉頭四處瞧瞧,誒,那邊有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在玩泥巴,心説小孩沒心機,從他們身上説不定能套出什麼來。當下走過去,從口袋裏摸出幾個鋼鏰,在手上拋了拋笑道:“小兄弟,村裏是不是出啥事了?誰告訴我,這幾塊錢就是誰的。”

    這個山村雖然不是很貧困,但也不是很富裕,孩子看到鋼鏰眼睛立馬就直了。左邊那孩子嘴快:“昨晚上死了個人,聽爺爺説,昨晚他罵過,可能是被和姦夫殺死的!”

    我馬上就愣住了,儘管小孩子口齒不清,説的不詳細,但表達的還是挺清楚,一聽就明白了。昨晚上又死了一個人,還是罵過月彩的那個傢伙。難怪大傢伙對我指指點點,原來以為是我跟月彩殺的人。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以免被警察逮住,那樣麻煩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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