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他短裙女人是什麼東西,老傢伙也不清楚,我見從他嘴裏再問不出什麼了,於是又將布片塞住他的嘴巴。這時天應該亮了,因為周圍湖水距離水面並不高,此刻從湖水中看到了一絲光線。我們身上衣服也乾透了,我伸個懶腰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但他們幾個還睡的挺香。
黃風這時偷偷打開上面木板,給我們送下來一些吃的,然後告訴我,他會在木板上堆滿乾柴,絕不會再讓人發現這個入口。他又看了眼英子屍體,臉色難過的將木板蓋好,跟着上面一陣響聲,他似乎堆滿了乾柴。
哥們早餓了,黃風拿下來的是油炸粑粑,外焦裏嫩,吃起來非常香。誰知這香味把大傢伙燻醒了,小滾刀流着哈喇子,不住的用鼻子嗅着氣味。其實第一個醒過來的還是陳寒煙,要説這妞兒的鼻子是真靈。一大盤美食,不夠幾個人分的,最後盤子裏的渣,都被小滾刀添光了。
蕭影讓我睡會兒,但現在感覺神清氣爽的,沒半點睏意,那是打坐練功的好處,再睡覺是浪費時間。我跟她搖搖頭説:“我不用睡了,先商量今晚的行動吧。”於是將老傢伙説的告訴他們,今晚神女教聚會,我們想法子將他們一網打盡,然後交給警方處理。
他們幾個人一聽,全都跟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我,小滾刀眨巴着為猥瑣的眼睛説:“兄弟,人家先頭部隊都打的我們滿地找牙,你還想滅了人家整個教會?你腦子是不是抽筋了?”
靠,你個混賬小子腦子才抽筋了,我沒好氣説:“他們先頭部隊不是被我們幹掉了嗎?”我指指下面那倆孫子。
蕭影搖頭説:“這次我不支持你了。小滾刀説的沒錯,對方只出動了兩個人和兩隻妖女,我們差點全軍覆沒,如果跟整個神女教去拼,我們一點勝算都不會有。何況,捉住這兩個人,也算是我們走運,我看今晚趁他們聚會,我們找到天黃牛神,解除了煙煙身上毒咒,這就離開角龍鎮。”
大嘴榮點頭道:“葵屍雖然被我們解決了,但雞鳴屍我們是很難對付的。再加上那兩個妖女,以及整個神女教,你説我們還有活路嗎?”這小子身上沒邪祟後,腦子比我還清楚。
陳寒煙神色黯然説:“不如這樣吧,別因為我再讓大家涉險,今晚也不找天黃牛神,馬上離開這裏。”
“這不行,必須要找天黃牛神的。”大嘴榮一瞪眼,看架勢就是要他去地獄,這事也沒得商量。
我等他們説完後,看着蕭影水靈靈的大眸子説:“你昨晚是怎麼跟黃風承諾的?”
蕭影登時語塞,昨晚不但我説幫助他為英子翻案,蕭影也言之鑿鑿的承諾,有把握幫他伸冤,並且小滾刀他們仨,也都表過態的。大嘴榮、小滾刀和陳寒煙全都沉默,我們不是出爾反爾之輩,既然跟黃風許下的,就一定要踐諾!
“可是我們已經抓住了三個人,趁他們晚上聚會時,完全有機會帶着他們送到縣城警局……”蕭影思索了片刻後,又開口這麼跟我説。
我不等她説完,便道:“神女教聚會,只會將後山道路嗎?”
蕭影馬上又沒話説了,他們這麼神秘的組織在山上聚會,肯定不止山上的各條通道,連鎮子出入路口都會有人把守。何況他們又丟了三個人,這會兒正大力搜捕我們,從現在開始,角龍鎮就會被完全了。
“那我們可以等明晚再走……”
我苦笑道:“你挺明白的一個人,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弱智?老陳這畜生咱們不説,神女教丟了兩個長老級的人物,你説他們會甘心嗎?別説明晚,他們一天找不到這倆孫子,我們就一天走不出去。唯一辦法,就是將他們一網打盡,捉住他們的破教主,這樣我們還有條活路!”
他們四個聽了我這番話,一個個沒了脾氣。如果沒抓住這仨雜碎,我們今晚,沿着小湖離開小鎮,或許還有機會逃走。但他們的兩個重要人物丟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小滾刀苦着臉説:“可是就憑我們五個對付神女教,那也是天方夜譚啊!”
我看了看下面這倆雜碎,笑道:“我有辦法,把他們捉上來一個。”
他們四人登時眼前一亮,明白我要幹什麼了,大嘴榮和小滾刀於是開始爭論誰下去提人,最後蕭影給他們出主意,剪刀石頭布決輸贏,結果小滾刀輸了,那副苦瓜臉,真比苦瓜還要苦。他下水把二怪提了上來,好在木炭沒用完,趕緊守在炭火盆跟前烤衣服。
這小子耳朵沒堵上,我們説的什麼,他全聽到了。躺在鐵絲網上一個勁的冷笑,那意思好像在説,對付神女教,簡直是在做清秋大夢。對,哥們承認在做清秋大夢,但如果有時候連夢都不敢做一下的話,何談成功?
我瞅着這孫子心想,這種殺人如草芥的窮兇極惡之徒,通常都是極為強悍,不懼生死,用酷刑也未必能讓他服軟。他最怕什麼呢?忽然想到剛被捉住時,小滾刀嚇唬他們做太監,讓這倆孫子很害怕。這種事是男人都害怕的,因為男人活着最大的**有三種,一是金錢,二是權力,三是美色。
像他這種隱居在深山中的巫師術人,金錢和權力對他來説沒什麼用,那麼便更渴望美色來滿足他的**。想到這兒,我跟小滾刀説:“找把刀,把他褲子解下來,先閹了再説!”
大傢伙同時一怔,蕭影跟着臉上微紅,白我一眼,但她知道我這麼説必有用意,倒也沒説什麼,而是把頭扭到了一邊。陳寒煙卻好奇的問:“為什麼要閹他,不是要審問嗎?”
“不審了,直接讓這孫子當太監。”我説着跟他們不住使眼色。
小滾刀明白啥意思了,當下從包裏掏出一把匕首,就去解這孫子腰帶。小滾刀表演的很逼真,沉着臉像真事似的,立刻把這孫子嚇壞了。剛才臉上那種不屑的冷笑,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換上了十分驚恐的表情,用力扭動身子,不讓他碰腰帶。
我跟小滾刀揮揮手説:“等等,把他嘴裏的布片拿出來,看他想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