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縣城沒敢把小湘領進家,因為我還不知道怎麼給老爸老媽解釋蕭影的事,憑空又蹦躂出一位漂亮的女孩,你説老爸老媽會不會把我給劈了?正好讓她跟着大嘴榮和陳寒煙住進旅館,我自己一個人溜回家裏。
進門老媽就問,研究所有什麼事,讓蕭影急匆匆的趕回去了。我聽了這話就鬆了口氣,這丫頭還是把戲演下去了,幫我解了圍。可是越是這樣,越讓我心裏絕對對不住她。唉,但願這丫頭以後有個好歸宿,不然哥們這一輩子都不安心啊!
我跟老媽瞎編幾句,研究所的事説了你們也不懂,就把她給糊弄住了。她老人家又問起上谷村的事,我説那不過是一般的女惡,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兒子手到擒來,把女鬼打了個魂飛魄散。我講的是口沫橫飛,神色飛揚,結果他們沒聽完,老爸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出門遛鳥去了。老媽鑽廚房開始做飯,整的我好像在説瞎話。其實哥們就是在説瞎話,那是女惡嗎?
本來想在家多住幾天的,可是老媽一直催我該回研究所了,別讓蕭影一個人太辛苦。得,他們現在都不心疼自己兒子,反倒是惦記着未來兒媳。好吧,我臨走也得跟老驢見個面,就算哥們對增壽這件事不感興趣,但有總比沒有強吧。
我跟老媽去城隍廟燒了柱香,趁老媽在那兒凝神禱告的時候,我溜到了後殿,老驢正等着我呢。
“小兒……”老驢剛整出這麼一個稱呼,我一瞪眼珠子,讓他把那個啊縮了回去,咳嗽兩聲説:“小兄弟啊,這次多虧了你幫忙,為俞縣做了件大好事。邪靈道的事一直以來是城隍爺的心病,總算是徹底剷除了。你們家增壽的事,城隍爺已經報請地府,這幾天就能批迴來。”
“能增多少年?”我好奇的問。
“每人能增個五六年吧。”
“靠,這麼小氣,我出了這麼大力氣,才五六年,有沒搞錯?”我皺眉説。
“知足吧,是每人增五六年,加起來至少十五年以上……”
“我不增了,把我這五六年全平攤到老爸老媽身上。”
“可是已經報請地府了,不能改的。”老驢愁眉苦臉説。
“有啥不能改的?我跟你説,邪靈道並沒有完全徹底的消滅,誰敢保證這方圓百里之內,沒有邪靈道餘孽傳人?如果你不改,以後再出什麼事,別找我了。”我一瞪眼珠子説。
“好吧,把你的取消,給你爸媽一人再增三年……”
“一人再增十年!”我一口咬定。
“你怎麼能這樣,這又不是坐地還錢的事。最多一人增四年。”老驢都被我整的沒脾氣了。
“八年!”
“五年吧,最多了!”
“好,成交!”我忍住沒敢笑出來,其實我就胡攪蠻纏幾句,沒想到真把老驢逼的加到了五年。
離開俞縣時,老媽交代過年時一定要把她的兒媳帶回來。我説盡量吧,誰家過年時不在自己家過,説不定我還在她家裏過年呢。老媽一瞪眼急了,罵道你個混小子,這兩年春節都不回家,倒是惦記着別人父母,把自己爹孃給忘了。今年過年不帶着兒媳回來,以後斷絕母子關係。
我苦着臉問老爸,你啥看法,老爸是沒那麼絕情的,他點頭説,如果不帶蕭影回來,以後就別進這個家門了!
哥們真想一頭撞死在火車站,你説你們太狠心了,這不是逼兒子不回家嗎?看來今年春節只有在外面過了。
這次出門只有一個目的地,那就是南都。我打算把小湘送回去後,在那兒找份工作,或許開間鋪子幫人驅邪捉鬼,混口飯吃也可以。通靈術都到了第七重境界,賺錢還不是很容易嘛。
小湘這兩天心情好了點,但在歸家的途中,卻又表現的很失落。這我就看不懂了,要説我出門的人才會有離家別緒,你要回家,為什麼還不高興?陳寒煙在大嘴榮的精心照顧下,完全恢復了情緒,不過不再像之前那樣放蕩,儘管性格很調皮,但把持的跟普通女孩一樣,學會了矜持,這樣更勾的的大嘴榮失魂落魄,我看小魚長什麼樣,這小子恐怕早忘了。
其實這樣也好,能讓他忘記傷心事,再找到一份真愛,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想到這兒,我不由苦笑,哥們到頭來,卻還不如大嘴榮命運好,一個個漂亮的女孩離我而去,留下的只是一隻女鬼,我哭!
這幾天裏,在陳寒煙身上得到了不少消息,最大的一個消息,就是安勝哲父親安澤榮竟然是鬼宗弟子。為什麼每年鬼宗鬥鬼的地點會選擇在南都,那是因為安澤榮提供了一切費用,安排在一個非常保險的地點內舉行。不過更多的內幕,她就不知道了,因為她不男不女顯得有點二,所以巫龍和安勝哲都不喜歡她,所以很多事情都瞞着她不説的。
還有一個大消息是在我意料之中的,那就是鬼王壽棺裏,藏着以竹簡寫成的古道法,但只有上卷,沒有下卷。那些古道法中的法術,跟四夫人殭屍畫魂差不多,沒有太大的價值。巫龍他們悻悻然返回山西,跟老傢伙彙報了這件事。我心想,鬼王這老狐狸果然沒騙我,真他媽的狡猾,讓人一再撲空。估計真正的道法精華,在下卷內,藏在他另一個墓冢裏。
忽然,我對他另一個真身又勾起了興趣,他跟老雜碎萬長風怎麼做到的,能一分為二,弄出倆真身來?
帶着這個疑惑,回到了南都,下火車後,看着南都靜謐的夜色,心裏真是感慨萬千。哥們又回來了,希望這次別再發生什麼邪事,讓哥們有個落足點吧。畢竟除了家鄉之外,這兒是我生活了四五年的第二故鄉,不想再去其他地方闖蕩。
再説,我也厭倦了,不想再過顛沛流離的生活,不想再有什麼刺激的經歷,非常想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安靜的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