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件事,基本上天快亮了,這個時候漁民要出海打漁,我們趕緊逃離此地。趙雪凝臨走時,將我們的腳印以及能夠留下的任何痕跡全部銷燬,跟著她不用對反偵察這事發愁。
我們此時身上衣服還是溼漉漉的,好不容易攔到一輛出租車,坐在車裡感覺好暖和。司機從反光鏡上看我們一眼,露出會心的笑意,顯然他把我們當成了一對愛情傻瓜,這麼冷的天,半夜跑海里調情。
當我們回到徐安安家中時,天已大亮,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我們兩個立感不妙。
趙雪凝向我使個眼色,兩個人迅速分開,各自站在玄關牆壁兩側。我這個角度向前探身,正好看到大半個客廳,裡面空蕩蕩的沒人。趙雪凝也伸頭探出牆角,看了看之後,衝我一揮手,兩人快捷竄到了客廳裡。
兩個臥室門洞開,裡面非常凌亂,東西散落了一地。我們那間臥室裡沒人,而徐安安呈大字型躺在□□,身上只穿了內褲和□□,胸口上有個血洞,正往外汩汩的冒著血水。
我們不由大吃一驚,也顧不上兇手是否躲在裡面,兩個人兵分兩路,我衝進了我們那間臥室,趙雪凝進了徐安安房間。
臥室空間並不大,只有十幾平米,其實在外面就一目瞭然,□□地下,除了散亂的物品,根本沒人,於佳不見了。
我掉頭跑到隔壁,趙雪凝正在對徐安安驗屍,她的兩隻眼睛如金魚眼般暴突在眼眶外,瞳孔中積聚了極大的恐懼神色,死死盯著天花板。被子落在地上,很顯然是兇手進門之後揭開被子,一刀刺入她的胸口,讓她連起身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趙雪凝看了一會兒,神色黯然的站起身,走到了陽臺上,從沒落的背影上,看得出很難過。不僅是為了好朋友遇難傷心,更是為因留宿我們引來殺身之禍感到自責。我走到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 別太難過了,我們一定親手殺了兇手,為安安報仇。”
趙雪凝點點頭,很快整理好了心緒,轉頭說:“小冉怎麼樣?”
“她可能被兇手綁架了。”我嘆口氣,要知這樣,昨晚該帶走她的,這樣既避免了她的失蹤,也可能會避免徐安安被殺。
“從傷口上來看,與殺死喬興德的是同一個人,肯定是鍛少。或許是殺死坤少後,來到了這裡。我們快走吧。”
我們匆匆下樓,到了街道邊用公用電話報了警,然後又打車到去了夕陽水岸。只有這個地方,能暫時讓我們從疲累、迷惘和難過中解脫,得到一絲身心休整。
“現在三大巨頭死了,坤少也被殺,於佳再次被綁架,一切線索都指向了鍛少,可是他神出鬼沒,怎麼才能找到他的老巢。”趙雪凝從沒出現過的因難題而露出的痛苦神色,雙手掩住了臉孔,深深低下頭。
“能找到天規尺,我覺得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起碼祥豬和狄琮,應該多少知道一些其中蹊蹺。”我抬頭看著她說。
“唉,找不到鍛少,天規尺豈不是無稽之談?”趙雪凝抬起頭,把雙手拿開,一對美目中寫滿了無奈。
我忽地想起了唐留風,眼前一亮說:“既然那晚看到的蒙面人是唐留風,他應該是真的回來了,我們何不去找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