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凝聽我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講完後,感到挺迷惑的,她也不敢斷定在我身上是否出現了時空倒轉的情況,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的失蹤,都是發生在神像前面,供桌前的地點,就是讓我們變換了空間的根源。
我剛才一邊說一邊用手電打量這個地方,是一間沒有門的四方石室,裡面除了我們兩個人以外,空無一物。四壁都是巨石砌成,中間的縫隙極小,連根針都插不下。我用手到處敲了敲,都是實心的,沒有出現像西藏地宮書房的那種情形。最後我們也沒放過室頂,不過試探出是厚重的石板,人力絕對不可能打開後,我們頹廢的坐在地上發愁。
坐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來在西藏的時候,進入鬼湖初時也是一間沒有出路的禁室,當時祥豬在牆上摸到了一個狐狸的影像,誠心膜拜後才出去的。我也心存僥倖,走到石壁前,用手在上面慢慢的摸來摸去,把四面石壁摸遍了,也沒出現任何異常情況。我最後打消了這個念頭,祥豬法術高超,我跟他相比連提鞋都不配,就是這裡真有這種機關,我也不可能摸得 出來,能夠破解掉。
這間石室雖然出不去,但比帳篷要暖和的多,只是靠在牆壁上,覺得石頭上散發出刺骨的寒意,就跟惠宗島陵墓大門一樣,不接觸並沒什麼感覺,一接觸才知道,上面的溫度與我們體外溫度有著天壤之別。
我們只有背靠背的坐在地上,這樣還能相互取暖。
趙雪凝問我在外面找了一圈沒找到于敏的任何蹤跡嗎,我說沒有,她便沉默了。我們兩個人心情都不好,就靜靜地坐在那兒。停了一會兒,我覺得她完全向後倒在我的背上,回過頭一看,從側臉上見她閉著眼睛,鼻翼微微呼吸,呈現一幅恬靜的神態,似乎是睡著了。
她長長的睫毛,尤為動人,這種酣然入睡的姿態,也令人十分著迷。我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受到她的感染,陣陣睏意上湧,就閉上眼睛。
迷迷糊糊之間,感到她在背後動了一下,我馬上醒過來,見她已經站起身,向我做個噤聲的手勢,還要我關閉手電。我心裡暗笑她太過緊張了,這個石室沒有出口,就算聽到外面有人,反正也進不來,關不關手電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我還是按照她的意思,將手電關掉了,眼前一黑,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靜的黑暗中。
“咚”地一聲大響,聽著像是有個人掉落在我們身邊,還呻吟了一聲然後喘著粗氣。我一下就聽出是邊瘸子,幾個人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經常遇到險情,這種喘氣的聲音我是聽習慣了的。
我趕緊打開手電,果然是邊瘸子,他趴在地上吐著舌頭,像狗一樣在喘氣。
他突然見到光亮先是嚇了一跳,之後看到是我們兩個,這才神色放鬆下來繼續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