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也歸功於於佳的功勞,她本身是做護士的,懂得護理病人,再加上她被瀑布衝下來後,雖然受了傷,但拼命護着兩個揹包,潛水游出了水潭,我身上的傷勢多虧了包裏的藥品。她的水性是我們幾個人裏最好的,要不然,水面上的蜥蜴她根本不可能擺脱的掉。
於佳小臉看上去也消瘦了,眼圈紅紅的,這三天裏肯定為我哭過,這讓我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感動。趙雪凝臉色還有點蒼白,顯然這次也大傷元氣。而邊瘸子氣色很好,這混蛋在山崖大樹上掛了幾天,居然吃蜥蜴肉飲蜥蜴血,倒是養的精神很好。唐留風也慢慢恢復的差不多了,最後把我們救上岸的,就是他了。要不是他及時發現了我們,恐怕我和趙雪凝現在都在蜥蜴肚子裏了。
我躺在岸邊不遠處一棵大樹下,距離潭水只有不足三十多米的距離,我醒清之後還在吃驚,擔心距離岸邊太近,萬一蜥蜴爬上來追殺我們怎麼辦。
於佳告訴我,那天唐留風下去用刀把蜥蜴趕開,讓趙雪凝將我拖上岸,她就想起揹包裏還有塊塑膠炸彈,幸好趙雪凝心細,把藥棉袋口用膠帶封死了,沒有進水,遙控器還能用,她就自己做主把塑膠炸彈丟進水潭引爆。這一下炸死了大半蜥蜴,倖存的一少半沒敢再上岸,都嚇得原路爬回山上去了。
這個山谷又找不到出路,我的傷勢又很重,不能受到顛簸,所以就留在了岸邊,唐留風和邊瘸子輪流值夜,倒也沒發現蜥蜴再來。
我轉頭仔細觀察這個山谷,岸上地方並不大,但三面環山,石壁陡峭如削,根本沒路可走。眼前這個水潭形勢依舊,瀑布這一面肯定是上不去的,另外兩側也是懸崖峭壁,除非我們都長了翅膀才飛的出去。
不過這裏的氣候宜人,岸上長滿了青草和鮮花,非常適宜人的居住條件。唐留風他們見我醒了過來,也都安了心,這才一齊動手,砍了樹枝搭成兩座簡易的木棚,上面用大石壓住了頂,以防大風把樹枝颳走了。
這裏不缺吃喝,單是三天前炸彈的爆炸,就炸死了很多魚,我們現在還沒吃完,水面上還有很多飄着白肚的死魚在上面。我們住在這兒,除了身上有傷感到鬱悶外,其他一切覺得很愜意。
我的傷勢漸漸有了起色後,便跟他們商量怎麼出谷,我不打算再去黑山了,這麼幹下去,別到不了地頭我們全都丟了小命,得不償失。趙雪凝這次再沒反對,可能是因為被蜥蜴嚇破了膽,不敢堅持去救于敏。
邊瘸子説就是回去,也不可能從野熊口原來返回,只能到前面沿着吉哈邊境線往東進中國邊境。聽説那兒的地形還不算十分惡劣,走那條路比較 安全。但目前並不是要走哪條路的問題,主要讓人擔心的是,我們的攀巖裝備已經沒了繩索,想要翻山出去就是個天大的難題。是不是能從這裏出去,還是個未知數。
我們聽他説的有道理,不由面面相覷,對前這個問題到憂心忡忡。但我只是鬱悶了半天就好了,雖然沒有于敏在身邊,不過有趙雪凝和於佳兩個大美女陪在身邊,我是覺得挺好的,看着她們兩個對我也是貼心照顧,心裏更加知足。就這麼住在深山裏,也沒什麼不好的。
有時候想想,我喜歡于敏,可是現在心裏時不時又多了兩個影子,到底她們三個哪個對我更重要,讓我難以分辨了。
過了半月,我的傷勢基本上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天我自己用剩餘的一段繩子做了一條魚線,在地上挖了蚯蚓釣魚,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趙雪凝的歡呼聲。我一怔,回頭看過去,怎麼了,難道發現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