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對於鐵尺瞭解不深,還不如於佳知道的多,茫然望著祥豬,等他接著往下解釋。
祥豬簡單把鐵尺會招出邪祟的事講了一遍,至於這種寶物到來歷和用途,他卻隻字不提。他見我低頭髮呆,似是看穿了我的心事,微笑道:“現在鄭坤在馬振海手上,那鐵尺也就毫無疑問的落在了馬振海手中,還用我往下說嗎?”
我揮揮手,示意不用了,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只是不願相信這是事實。被好朋友出賣這種 滋味,相信任何人都難以接受的。這不能怪別人,要怪就怪我這人太糊塗了。被公司炒了之後,他及時出現我身邊,懺悔之後又帶我做蟲草生意,這一切看似是巧合和他的良心發現,但仔細想想,破綻很多。單就我們命格不合那一條,雖然不是合夥做生意,但總之兩個人在一起就有可能發生血光之災,這點就值得懷疑。可是我當時喝多了酒,第二天又見到了于敏,腦子裡始終處於半清醒狀態,根本沒去多想。
“薛林是馬振海的人?”于敏看我臉色不對,小心翼翼的問道。
“鐵尺都在他手上了……”
“今天上午我們在營地睡覺,為的就是等他,其實他也早從森林裡跑了出來,在一旁窺伺我們。我故意把他引到鬼湖,讓鐵尺把青狐引出來。誰知這小子什麼都不懂,居然用鐵尺敲擊那塊石頭,等於是向青狐宣威,才會惹怒了青狐,把我們都吞進了地宮。”
祥豬口氣不爽的說著,從地上拔下一根蠟燭,起身走到他身後這面牆壁前,舉燭照看。
我和于敏面面相覷,心想胖子心裡早就知道了真相,就是不說,到現在說還有毛用?再說我們落到這種地步,祥豬要負大半責任的,剛開始鬼湖出現異常,是他攔住我和于敏不讓跑的。不然,現在也不至於困在這個鬼地方,是清燉還是紅燒,那要看青狐的口味了。
祥豬用手摸著石壁,不知在找什麼。這個屋子四壁都是石頭,但打磨的很光滑,顯然是人工開鑿的痕跡。只是石壁上看不到任何縫隙,屋頂和地面的石頭也是如此,跟石壁相連在一起,就像一個整體的無縫大鐵箱。
他肥胖的身影經過燭光搖動,在石壁上婆娑搖擺,看著像只大狗熊在窺伺獵物!可是我忽然發現石壁上的影子搖擺之際,出現了兩隻大狗熊!我心說不對啊,他手上舉著一支蠟燭,只能映出一條影子,而地上的的燭光距離的遠了,照射出的影子有些淡,跟這兩條影子極不相同。
我正伸頭盯著石壁上的影子思索,猛地看到其中一條影子翻轉過身,竟然臉上面目清晰,是祥豬不假,但氣色極其晦暗,兩個黑眼圈,眼珠子發出森然寒光,瞪著我吐了吐舌頭。孃的,舌頭上淋漓著滴滴答答的鮮血,看著陰森之極,嚇得我臉色一變,向後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