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顧不上去工作,跑到人事部詢問理由。理由倒是有一個,就是公司要削減支出,大量裁員,我是後來進去,他們按照進公司先後順序放人的。可是我發現,他們所謂的大量裁員,只是我一個人!
他孃的,要炒我一個人,何必找出這麼大的理由?
寒雨急的要哭,我拍著她肩膀安慰她:“別急,這家公司不用我,我可以到別家嗎?像我這樣有才華的人,還怕找不到用武之地?”
誰知寒雨一扁嘴:“你就別吹了,在外面混了兩年,連個人樣都沒混出來,現在工作都丟了,以後連個媳婦都娶不上,怎麼向老媽交代?”
我心說拿南下給我說事,那不是揭我瘡疤嗎?我心裡正沒好氣呢,瞪了她一眼,抱住我收拾好自己東西的一個鞋盒,甩頭走了。
出了公司鬱悶啊,也不敢回家,本來老爸這段時間跟我較上了勁,回去再被他訓個灰頭土臉的,心裡就更鬱悶了。坐在市中心新建的大廣場上,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我都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
“寒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有人在我背後打招呼,聲音特別熟悉,熟悉的我忘了他是誰。
回頭一看,一個個頭不高,尖臉猴腮的男人站在後面。心裡正一肚子火,看到他火氣更大了。這人就是跟我曾經一塊南下的同學,叫薛林。後來聽了國清大師的話,避我像避瘟神一樣逃走了。
“你很驚訝我沒餓死在望海市吧?”我瞪著他,語氣特別的衝。
“寒冰,你可能誤會我了,咱們要不找個地方喝兩杯,我跟你解釋一下。”薛林面帶歉意的苦笑。
“解釋個屁,我沒工夫聽你廢話。”我心想要不是他把剩下的錢全部捲走,後面也不會發生那段經歷。雖然不是對他恨之入骨,但也是恨得牙根癢癢。
薛林就坐在我身邊,跟我倒了足足半個小時的謙,就差沒扇自己耳光,罵自己是混蛋了。我見他誠意十足,絕不是偽裝的,心裡一軟就原諒他一半,半推半就的跟著他去了一個餐館。
幾杯酒一下肚,他說起了當時為什麼會那麼做的原因,我聽後另一半怨恨也就煙消雲散。
原來那天,我們從國清大師家出來離開西澳小漁村後,站在海邊發呆,我記得當時回頭,不見了他,還以為他去找廁所了。但據薛林說他是被人給悄悄劫持走的,那些人威嚇他馬上離開望海市,並且要他把所有的錢拿走,不留給我一分錢。其實也就幾百塊,我們準備回家的路費。
後來他回家沒臉見我,也不敢來我家,更不知道我是否回來了。直到今天在廣場上偶遇,看到我安然無恙,才跟我誠心道歉的。
我思前想後,覺得他說的符合當時情況,根據我在喬氏遇到的情形,喬氏和馬董早就在找我這個九世陽男,偏偏我又陰差陽錯的找國清大師算命,一下就被他們鎖定了目標。他們要薛林離開我,無非就是逼我走投無路,最終上了他們圈套。
“他孃的,肯定是喬興德和 馬振海兩個老王八蛋派人乾的。”我微有燻意的罵道。
喬氏董事長叫喬興德,馬董叫馬振海,他們兩個名字經常在財經雜誌裡出現,我和薛林早就知道的。
薛林臉色一變:“你怎麼就知道是他們乾的?”
我苦笑一下看著他,心說我差點沒被他們害死,但怕說出來會嚇著他,所以就假裝酒後亂說,轉移話題說起了我們目前的現狀。
薛林聽說我失業了,面露關心,說道:“我回到望海市後,自己經營了一家蟲草生意店鋪,直接從藏民手裡收蟲草,回來能掙不少。你要是有心思,就跟著我一塊去做,但是有言在先,我們不再合作了。”
我一聽就知道他是怕了國清大師的話,我一笑說:“我還沒想好,以後要做什麼呢,讓我考慮考慮。”
“你最好考慮快點,我後天準備去西藏,要是有意思,我就帶你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