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升降機裡,我問于敏:“你老爸怎麼會忍心害你?真是想不通。”
“我老爸怎麼害我了,他老人家前年已經過世了。”于敏睜大一雙美目看著我,寫滿了疑問。
“啊,不會吧,於國清不是你老爸嗎?還有於佳……”
“我老爸叫於成正,於佳是誰?”于敏越發的迷糊。
我一拍腦袋,罵自己糊塗,於佳根本就是騙我,哪會跟我說真名。後來她雖然也知道上當了,但這女孩鬼心眼很多,不說破這層關係,估計是為了讓我還以為她是于敏妹妹,會盡心盡力幫她逃生。
“於佳,就是送給九頭蛇那個女孩,她說是你妹妹,你們老爸叫於國清。”
“她是不是護士?”于敏問。
“對,你認識她吧?”我點頭。
“她叫梁曉冉,是我們公司梁曉婷的妹妹!”
我聽了這個頭都大了,原來於佳叫梁曉冉,是喬氏大廈那個行屍的妹妹。
于敏見我沒開口,又接著問:“她真的送給了九頭蛇,死了麼?”
我默然點頭,對著祥豬我不想過多提起在白山島那些事,畢竟栽到了一個女人手裡,不是什麼光彩事。我看于敏又張口要問什麼,就馬上轉移話題問祥豬:“剛才你是怎麼咬斷繩子的?”
“我什麼時候咬斷繩子了?”祥豬詫異的望著我。
“你手上又沒刀子,蝦米他們總不會好心隔斷繩子吧?”
“是這個。”
祥豬得意的從腰裡拔出了鐵尺,手指不知在什麼地方一按,嚓地一下,鐵尺一端伸出手指長短的一截刀鋒。
我心說這玩意在我手上這麼長時間,我都不知道還有許多功能,伸手才要奪回來,祥豬一下收起鐵尺上刀鋒,又別回腰裡。
“誒,那是我的東西,該還給我了吧?”我明知道這東西跟他淵源極深,但我為了白魂珠九死一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落入別人手上。
“這不是你的,也不是我,我們出去就知道了。”祥豬忽然臉上露出一副失意的表情。
說話之間,升降機到了盡頭,我們從裡面出來,爬上鐵梯,不過到了鐵板下面我發愁了,出口開關好像是在下面控制的,我們打不開啊。
祥豬在上面,他拿出鐵尺掄圓了手臂猛地向上一敲,鐵板立馬形同腐朽般的被擊飛出去,頓時陽光照射進來,感到身上暖意融融。我心說死胖子力氣不小,給我打死也敲不開的。
我們相繼爬出洞口,站在礁石上,還沒顧上看一眼四處海面,就被天空中一陣直升機轟鳴聲引得抬頭。直升機飛的很低,輪子轉動吹的我們站立不穩。艙門開著,鄭坤從裡面探出頭,還有幾支槍口對準了我們。
祥豬首先舉起兩隻手,鐵尺也高高舉起來。
直升機上垂下軟梯把我們帶上去,裡面除了鄭坤之外,還有四名軍人。上去之後,祥豬出奇的沒做任何反抗,就把鐵尺交給了鄭坤。于敏低著頭默然不語,而鄭坤也好像把她當成了陌生人,也沒理睬。反而對我倒是笑了,他孃的是冷笑!
回到望海市,下飛機的時候,鄭坤遞給我一個信封,要我一刻不停馬上滾出望海市,如果再讓他看到我,往後的話不用說了,很辱人的。
我臨走前回頭看于敏,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始終沒有抬頭看我一眼,這讓我很惱火,心說只要你敢抬頭望我一眼,再挽留一下,我敢為此跟鄭坤拼命。
祥豬很平靜的走過來,在我肩上拍了拍,倒是充滿了人情味。就是不知道他落到鄭坤手裡,下場會怎麼樣。我衝著祥豬苦笑一下,掉頭走了。
信封裡是一萬塊錢,那是鄭坤給我的路費,不然我身無分文,怎麼滾出望海市?
坐在回家的火車上,對於分別時于敏看都不看我一眼,仍然耿耿於懷,不能放下。我心想就算我不奢望得到你的喜歡,起碼我救過你的命,你總該最後給我一個感激的眼神吧?要說這女人都是水性楊花,還真是不假,把我 當做救星的時候,我就是她的一切,可是回到男朋友身邊,我他娘連條狗都不如了!
“別哭了,他其實是很喜歡你的,你沒看出來嗎?”我前排坐著兩個姑娘,一個正哭,一個在旁邊勸。
“上火車的時候,他看都不看我一眼,這叫喜歡嗎?”
“傻瓜,正因為他喜歡你,在分別的時候才不敢看你…….”
這句話好像是說給我聽的,我一下坐直了身子,若有所悟的望著窗外。于敏是因為喜歡我,才不敢看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