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面有什麼建築,那也是修建於幾千年,當時這裏的地勢環境無法考證,但是能知道的是那個時候肯定上游沒有"滿可拉水庫"啊,那那個時候瀑布的水量必然要比現在大得多。
我看到這塊岩石,中心和四周就有凹陷,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當時的水流很大,這九條瀑布應該是匯聚成一條,在空中相撞,然後墜落下來的,那九龍會聚的地方,就應該是這塊岩石中間凹陷的那一部分。
我將我的想法一説,幾個人跑到凹陷的那一塊地方一看,岩石完整無缺,絲毫沒有什麼暗門的跡象。
怎麼回事情?我頓時納悶,我的推斷一般來説不會錯啊。
少爺摸着底下的岩石,忽然問我道:"老許,這一塊石頭為什麼沒有長青苔啊?"
我一愣,是啊,為什麼?俯下身子摸了一下,然後用舌頭舔了一下石頭,是澀的。
頓時我就知道了,這是天心岩粉和石灰混在一起做的石皮啊,是一種原始的水泥,這塊石頭是人工做上去。
"咱們還有炸藥嗎?"我對少爺道,"下面肯定有東西,爆開來再説。"
少爺一摸揹包,就剩下一根了,那是他準備用來自殺的。幸好他把它從那兩捆雷管裏面抽了出來,不然現在我們只能用錘子去砸了。
少爺馬上拿出錘子和鑿子,這種水泥的熱度不夠,但是非常的堅硬,打了好久才打出一個空洞,將雷管放了進去,我和丫頭都躲進了水裏,少爺一拉導火索,也狂跑到水裏,頓時轟一聲巨響,我們靠着的巨石猛烈震動,大量的碎石頭給炸了起來掉進水裏。
等到震動消失,爬上去一看,我靠,這威力真不小,整塊岩石的中間給炸出了一個大坑,坑的最底下,我看到給砸裂的石層下面,有大量的碳灰和膏土,裏面可以看到兩塊巨大的封木青石板子,一塊已經炸裂了,露出了一個小口,裏面似乎有一條階梯,直向下面幽幽的黑暗裏面。
我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這風水之説果然還是有點用處的,少爺看到洞口就想下去,我攔住道:"等等,你早不是少年了,怎麼還這麼毛糙,小心是個悶坑。"
王若男此時眼睛放光,道這肯定不是悶坑,這肯定就是個陵墓,這種墓道叫做引道,不是正規的墓道,只是工匠進去用的,墓門還在裏面,快進去吧。我們一聽大喜,問道:"那下面,確定就是劉去的王陵?"
王若男説不知道,因為這裏的墓道結構和西漢似乎不同,不過就算不是,這下面也應該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我給她説得一愣一愣的,就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就踩了下去。
引道里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我們打起手電,看到兩邊的墓道牆壁上都是黑青相見的石料,上面雕着大量的仙鶴,看來,這一條道路有着什麼象徵意義。小心翼翼的下去十幾階,巨大的白玉墓門就在眼前,王若男掏出她從所裏帶出來的萬象鈎,準備開門後的自然石,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把她攔住,道:"等一等,現在還不能進去。"
〖BT1〗二十五、玉屍
我們在墓門前磕頭叩首,然後我讓少爺把準備好的香拿出來,點上計算時間。按照南爬子的規矩,一炷香的時間內必須要從墓中出來,這樣一來可以避免吸入大量的墓氣,二來在時間上減少被發現的可能,點上的香也可以成為偽裝。
王若男道:"老許,我們是第一次來,就這麼點時間會不會來不及啊?"
少爺笑道:"放心吧,老許是個死腦筋,我少爺可是聰明人,早想好了。"掏了半天,竟然從防水揹包裏拿出一根足有手腕粗細廟堂大佛長年香來。
這種香燒得極其緩慢,有的時候甚至能燒兩三天時間,我看着不由失笑:"我靠,你作弊也要講道德啊,這也太誇張了。"
少爺道:"你搞這個不就是圖個心安嗎?放心吧,封建迷信本來就是心理作用,如果事情都按你那所謂的規矩來做,那南爬子進墓是講蠻話的,你會講嗎?"
我道:"他們講這個話是忌諱死人聽到他們説話,咱們進入可以説英語,同樣的道理!"
王若男拍了我們兩下,説你們別扯皮了。少爺接着拿出萬象鈎,就插進墓門的後面,去開自來石。
自來石是非常出名的東西,這在當時只屬於皇家機密,但是其實原理是非常簡單的。古人先將石門門軸的上下端製作成球狀,又在兩扇石門中間齊門縫的相同部位,雕鑿出一個表面突起的槽,然後再在門內中軸線不遠的石鋪地面上,鑿出一個前淺後深的槽來。關閉石門前,人們先將那根有相當寬度的石條,放在地面的凹槽內,並慢慢讓其前傾,使之與石門接觸。當人們從地宮中撤出後,石條藉助其本身傾斜的壓力和門軸軸端的"滾珠"作用,自動地推着石門關閉,直到它的頂端落在兩肩石門的那個凸槽內。
這樣一來門就能在裏面封閉,大墓很多都是這樣的結構,早期的盜墓人不懂得這個道理,在這門面前無功而返或者強行破門的有很多。
萬象鈎就是專門對付這門的工具,只要深入門縫,一個巧妙地推壓,自來石就會移開,這門就能打開了。
我們誰也沒用過這東西,兩個忙活了半天都沒動靜,急得滿頭是汗,最後還是我憑藉王若男的指導,一下子將那石頭推開,然後少爺用力一推門,地宮的大門緩緩地被退開。
一條巨大的墓道出現在我們面前,裏面漆黑一片,我們打起手電,競相往裏面張望。
墓道比起正規皇嶺的墓道小了很多,但是對於王若男這種經常去跑土坑墓穴的人來説,這樣的墓穴對於她已經是非常奢侈的了,現在滿臉是一種幸福和興奮交織的表情。
墓道的兩邊沒有壁畫,但是有大量的浮雕雕刻,這在西漢墓裏很多見。地上是二米一塊的青石板子,按照一般的經驗,這樣的地方是不會有機關的,只要是開山墓穴一般非常難以開挖,不是到了後來炸藥工業發展起來,這些山陵倒可能是世界上最堅固的建築之一。
我們點起蠟燭,一邊看着浮雕,一邊向墓道里走去,很快手上的蠟燭就開始變色,這是古墓中有沼氣的跡象,但是並不是很多,我們帶上防毒面具,繼續前進。
浮雕每一幅的圖案都不相同,很多都是面目猙獰的羅剎神仙,我們並未細看,反倒是其他東西吸引我的注意力。
墓道的兩邊有兩道排水溝,連入古墓之下的排水系統,這種大山裏的古墓,最難解決的就是地表生水的問題,古墓很少能做得到完全密封(如果可以,就會形成火坑墓,一開墓裏面積累的沼氣就會自然噴出,非常危險),雨水會滲入墓中,一定要排出,不然幾百年後,棺材就會在水裏漂着。
走了不下一百多米,前面又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前面顯然是通往後殿的,兩邊是通往陪葬品的左右甬道,少爺想去看看,我拉住他,告訴他時間不多了,前面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麼麻煩,還是把時間用到保命上,我們快點要去看看劉去的棺材,然後看看有沒有墓誌和記載文字的東西。
往前又走了三十米,墓道的盡頭出現了一排巨大的長明燈,每隻都有大水箱那麼大,一字排列放在甬道的中間,我們上去點了一下,竟然還能點着,長明燈的燈罐子裏裝的是透明的油,可以看到油裏面還有一些人形東西,有可能是人的屍體。我聽説有很多的長明燈都用屍體來做的,很多貴族的公事房裏就養了很多的白痴,這些人都是從全國各地的鄉間收來的殘疾或者智力低下的孩子,把他們養肥了,等主人死了之後,用脂肪煉長明油。
王若男看了有點噁心想吐,我讓她別看了,在長明燈的盡頭,有一扇大門,左右各有一座巨大的羅漢石雕,羅漢通體黝黑,不知道是用什麼石料雕,表情生動,非常的駭人。
門的後面就是後殿了,古墓的棺槨就在裏面,按照王若男的想法,要是設置機關,應該就是這裏,因為這裏空間夠大,而且很可能機關的發射口子就在兩邊的羅漢上。
我爬上一做羅漢檢查,果然羅漢的肚臍眼是空的,如果機關啓動,裏面會有毒沙射出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和少爺用軍用強力膠布將兩個羅漢的肚臍全部都貼的嚴實,這膠布是用來修補坦克或者船的臨時工具,非常堅韌,黏性極其大,估計這羅漢的體積,裏面能存的沙子也就是兩三個立方,用膠布,它就絕對出不來。
為了預防萬一,我讓少爺和若男退到門口,自己站在門前,用萬象鈎插入門縫,如法炮製,喀嚓一下,將自來石頂開,然後用力一推,承重的石頭一下子給我推開了一條能容納一人通過的縫隙。
同時兩邊羅漢上的膠帶突然一鼓,果然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不過幾層膠帶裹在外面了,它門只好便秘了。
石頭門太重了加上門軸幾百年沒動,或者是因為門軸子帶動的機關太久沒有動,所以門推開一點就再也推不動半分。
我們只好側着身體從門縫隙裏鑽進去,一進後室,手裏的蠟燭就熄滅了,用打火機,怎麼都打不起來,於是扔掉蠟燭,只用手電來照明。
墓室非常之大,手電幾乎照不清楚墓室牆壁上的壁畫,四周都是陪葬的西連木鑲金箱子,墓室的地面是黃色"燒土"金磚面,規格非常高,墓室的中心,又一個墓坑,棺槨就安放在裏面。我們從這裏只能看到棺槨的上半部分。
少爺很想去看那些陪葬品的箱子,但是時間實在是不多了,我們直接就來到棺材邊上,跳下墓坑。
棺槨是石頭的,給修成一座宮殿的樣子,前後浮雕着南天門,象徵着靈魂可以自由歸天,關棺槨的蓋子四角修了飛檐,我和少爺一抬,發現不行,可能這石頭棺槨蓋子裏面做了什麼手腳,這蓋子是吸在棺槨身上的,一抬之下,紋絲不動。
石頭的東西是最麻煩,我們拿出橇杆,連縫隙都找不到。最後還是王若男眼睛尖,往底下一看,説道:"別瞎忙活了,這棺材是反棺,棺蓋子要比棺材身還厚,還是上錘子吧。"
我低頭一看,果然棺材蓋子的縫隙竟然是在底下,因為棺材有一小部分在坑裏,所以就算撬管子能插進去,人也用不出力氣。
我不想破壞棺材,這不符合南爬子的規矩,但是這棺材蓋子最起碼是一噸左右,兩個人根本抬不起來。
少爺拿出錘子,一邊用撬杆子當罩子,開始搞破壞。石頭棺槨的材料是西域的天心石,堅硬如鐵,但是有一個缺點,就是不能開裂,一旦開裂,你順着裂縫打下去就十分輕鬆。
我們輪流敲了好久,直打的虎口都出血了,蓋子才打裂開來,我們繼續順着裂縫用力氣,很快堅固的棺槨蓋子給我們大塊解體了。
把石頭棺蓋子弄到一旁,裏面出現一隻木頭的黑色棺槨,上面描着金絲,這木頭棺槨其實也不好開,但是比起石頭的要好上很多,我和少爺馬上拉起撬槓子,幾下便把蓋子一角撬起了一條縫隙。正想把橇杆子插深一點,然後泰山壓頂將蓋子撬飛掉,突然若男大叫了一聲。
我們全被嚇了一跳,心説什麼毛病,在古墓能這麼叫嗎?
少爺道:"幹什麼呢?看看環境,你想嚇死我們啊?"
若男輕聲道:"不是,你們看,這棺材縫裏有東西伸了出來。"
我們趕緊低頭一看,只見被用橇杆子撬起的那一條縫隙裏,竟然伸出了三隻長長的青色指甲樣的東西,嚇的我們馬上摔了出去。
"什……麼……東西?"少爺嚥了一口吐沫,緊張道。
"好像是指甲"我輕聲道,一摸脖子,一身冷汗。
"怎麼可能有這麼長的指甲?"若男也嚇的發抖。
少爺深吸了一口,故做鎮定道:"別怕,沒事,很多屍體死了以後,指甲還會生長很長的時間,所以很多屍體的指甲都會很長,對吧,少爺?"
我搖了搖頭,輕聲道:"胡扯,我基本上沒碰到過,聽説只有圓寂的高僧才會這樣,那是因為他們是涅磐而死,死的時候身體的機能是緩慢停止的,所以判定死亡的時候,他們所謂的屍體還有一部分是活的,指甲才會繼續生長。"
少爺聽了嚥了一口唾沫,道:"那……這棺材裏的難道是個和尚?"
我心説怎麼可能,劉去是個權利慾望很重的人,這種人怎麼可能去做和尚,而且就算他做了和尚,他的屍體也不會像長年吃素食的和尚一樣可能坐化。
另外奇怪的事情,就是本來以為裏面還會有幾隻棺槨,西漢的時候,這些還是非常普遍的,但是現在看來,這木頭棺槨裏面,應該竟然就直接裝着屍體。
算了,不管了,裏面就算是隻粽子,我們也得硬着頭皮上了,反正現在不死也活不了幾天了。
我招呼少爺別慌,兩個人靠了進去,先用撬杆子碰了碰那指甲,發現沒動靜,接着繼續用撬杆,插了進去,用力一敲,咯嘣一聲,足有百斤的棺材板子被啓了開來,一下子滑到一邊,重重地撞在磚地上。
我們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少爺還端起弩弓,但是他連自己放竹箭頭尾都弄錯了,三個人發着抖,幾乎是閉着眼睛,舉着三個手電向棺材裏面看了過去。
少爺第一個湊過去,才一看就轉過頭來,臉色慘白道:"靠,這屍體怎麼是綠色?"
我一聽冷汗就冒的更厲害了,當下拍了自己一下壯膽子,躲在少爺後面湊了過去。
棺材裏面是一具屍體,躺在絲綢的被子上面,身上的衣服已經腐爛成一團一團的腐物,看不出原來穿戴時的樣子。屍體全身幾乎是碧綠色的,全身因為脱水而萎縮的很厲害,面容張大的嘴巴,非常的猙獰,指甲和頭髮都很長,顯然死後還生長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的手奇怪地抬着,所以指甲才會在我們開棺材的時候從縫隙裏伸了出來。
我是第一次正面看到古屍,只覺得冷汗直從背後冒出來,腳都有點發軟,一邊的少爺顯然也是,臉慘白慘白,渾身發着抖。
但是讓我奇怪的是,丫頭這樣天天和古屍打交道的人,竟然也在明顯地渾身不自在,人直往後縮。
我拍了少爺一下,突然把他嚇得幾乎跳起來,罵道:"你幹什麼?人嚇人嚇死人的!"
我問道:"我看你魂不守舍的,幹什麼,棺材都開了,咱們還不快上?"
丫頭突然搖了搖頭,道:"這屍體恐怕有問題,不能上!"
我問道:"什麼問題?"
丫頭用撬杆子壓了壓屍體的胸口,問我道:"廣川王劉去,應該是個男人吧?"
我點了點頭。
她輕聲到:"那就怪了,這屍體,肯定是個女人!"
丫頭突然這樣説,我是一點也不能接受,因為這屍體怎麼看怎麼都是男人的樣子,我就讓她拿出證據來,丫頭只是一指就道:"屍體腐爛成臘屍或者乾屍,很難分辨出男女,但是凡是女屍,棺材裏面的陪葬品,放在屍體左邊手下的,肯定是鏡子,你自己來看。"
説着用撬杆子挑開屍體左手下的腐爛絲綢被子,果然,一隻銅鏡子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丫頭説她閲歷屍體沒有一千也有五百,這古屍男女的分別,靠這一招百分之百準確,從來沒有失手過。
我一時語澀,自然是聽説過這樣的方法,知道丫頭説的沒錯。
但是,不可能啊,我們來到這裏,全部都是按照地圖上的信息來做的,而且在這裏的確找到了古墓,但是為什麼古墓裏面的,竟然不是劉去?
難道根據地圖分析出來的信息是錯誤的?或者那筆記小説裏記錄的東西是錯的,這裏不是廣川王劉去的領地?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浪費時間?那難道我們的生命就快終結了?
我看了看手錶,還有40多個小時,我們中的一個,就要死去了。
我重新理了一下思路,如果這裏不是劉去墓的話,那這裏也應該地圖上標示的地方,這應該沒錯,假設劉去就是來了這個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得已解脱那羅剎鬼棺的詛咒,那我們來這裏也應該可以。
但是他來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呢?難道就是到了這裏,站一會兒就行了,還是拿了什麼東西,吃了什麼東西,或者進行了什麼儀式?我們都不知道,這可怎麼辦好呢。
劉去是個盜墓的,他來這裏,應該和我們一樣,首先對棺材發生興趣,但是這石棺我們進來時候沒有損壞,這也就是説,他們當時進來的時候,沒有開棺材,那麼,劉去到了這裏,他幹什麼才解除了詛咒?
"怎麼辦?"王若男問我道。
我道:"我們還有時間,先看看棺材裏面有沒有什麼文字的東西,我們好找一些線索,如果沒有,我們等一下仔細研究一下這裏。"
事實上現在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
按照南爬子的規矩,我支起鏡子,把鏡子照到女屍的身上。
南爬子人這樣做是為了不讓盜墓人褻瀆女屍,我對着鏡子裏的景象,將鏡子的角度移到女屍的臉上。
如果這樣一照,女屍在鏡子裏面的臉,鏡子能看到,那就是魂魄不在,可以動手,如果鏡子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那説明這墓就不能盜了,你得把東西全部放回去,然後把棺材蓋子原封不動地蓋好。這是南爬子對於女屍的一種非常重要的規矩,因為他們相信人的眼睛,能夠喚醒屍體。
本來我們還得背對屍體,反手入棺,但是這樣難度太高了,實在是不行了,於是就正手,但是眼睛看是直接看着鏡子的。
我忐忑不安把角度對準,偷偷一看,還好,鏡子裏還能看到屍體的眼睛還是閉着的。
少爺早等得不耐煩了,問道:"行了沒有?咱們沒時間!"
我點了點頭,兩個人馬上帶上手套,跨上棺材,去摸屍體的身體。
一般墓主人為自己寫的墓誌,會和他一同入殮的,那所有的墓主人,肯定是會把這個東西放在他的枕頭裏,墓誌會記錄下墓主人的一些比較真實的情況。
我們兩個每人一手,托住了屍體的脖子,然後將她慢慢抬了起來,因為是濕屍,屍體還有一點彈性,所以並不是太吃力就讓屍體半坐了起來。
少爺趕緊撥開上面的斷髮,將下面的枕頭拿了出來,那是一隻內空的玉枕,裏面並沒有任何的東西,少爺摸了好幾下,確定沒有。
他還想去找別的東西,我把他攔住,"別找了,既然枕頭裏面沒有,那肯定其他地方也沒有,一般女人是很少有墓誌的。"
少爺一下子就喪氣了,我們把枕頭放到原處,又將女屍的頭再緩緩放了下去。
剛才抬起女屍頭的時候,女屍的頭已經離開了鏡子的範圍,我因為緊張也沒有怎麼注意,這個時候頭一回到原來的位置,我下意識就看了一看。還好,鏡子還是沒黑,還是能看到女屍的臉。
等等,我突然覺得不對,那女屍的臉,怎麼和剛才不一樣了。
再一眼一看,猛的我頭皮一麻,渾身打了個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