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曉曉消失了一個月以後,我跟前女友複合。雖然我會想曉曉,但是我也比較理智,或許約炮的規矩就是一夜過後互相忘了對方,人家這麼做是對的。
我是在跟前女友分手之後找的曉曉,找曉曉的時候,剛跟前女友分手半個月,或許當時找曉曉就是因為我想快速的從上一次失戀裡走出來吧,我前女友叫小7,也是一個寫手,我一直感覺我們倆合適,不僅工作一樣,脾氣也相差無多。所以這次她找我複合的時候,我剛好也沒了曉曉的蹤跡,就說好。
好馬不吃回頭草,可是我是屬羊的,不是嗎?
因為圈子很窄,小7估計也知道我跟我那個書迷曉曉的事兒,但是她沒問,我也沒說,都是一個過去的豔遇而已了。後來我就想著去見見小7.
我訂的是那週週六的車票去見小7,週五的時候,我忽然收到了一個包裹,裡面有幾件衣服,還有南方的小點心。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沓子的照片,很明顯,這個東西是曉曉郵寄過來的。
照片上,是一個破舊的村落。
破舊的房子,門板,石頭,上面滿是青苔。
這看起來,像是十幾二十年前風格的農村建築。
然後有一張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這是一個木製的大門,木門,上面貼著不知道多久前,現在被雨水沖刷的都已經泛白的春聯。
門前,有一道虛影。
這是一個穿著白衣服的,臉色慘白的女人。
我一個人在家,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我承認,的確是手抖了一下,照片掉到了桌子上,我看到了照片的背面,被曉曉用水筆寫下了一行娟秀的小字兒。
上面寫道:“我拍了無數張照片,在這一張上,看到了這個人。但是我保證,這個村裡,這個大門,在我拍的時候,是沒有人存在的,我是在洗照片的時候,才看到了這個女人。”
我沒有再看這個照片,說實話,一個我本來決定負責的人,走了,我認為人家是當我是個豔遇而已,都已經跟前女友複合了,她現在又回來了!這怎麼辦?難道讓老子腳踏兩隻船?!
我拿出了手機,撥了曉曉的電話,關機了那麼久的電話,這時候通了!可是我能怎麼辦?!
“還好吧?”我問道。
“還好,我去了一趟那個地方。”她說道。
“一個人,你不害怕?”我問道。
“還可以。”她說道。
她依舊淡然的很。她的淡然,讓我感覺這個女孩兒就像是一個謎一樣。
“你消失了兩個月,我跟小7複合了。”我對電話裡說道。——或許很多人會,一個佛山,一個阜陽,不在一個地方,可以腳踏兩隻船,可是我的習慣,促使我,必須去坦白。
“哦。”她依舊沒有什麼情緒波瀾的掛斷了電話。
我在坦白的時候,整個心都揪了起來,甚至我已經做好準備讓她罵我一頓也好啊!可是她還是沒有,就算是我給她“戴綠帽子”的時候,她依舊淡然的很。
過一會兒,我上QQ,微信,微博,發現她已經全部把我拉黑了。
在一個人的生命裡,會出現很多的人,扮演著更重角色,路人,親人,朋友,伴侶,人們會對他們定位,定位的標準,就是感覺。
在對我的體貼和溫柔上,曉曉做的要比小7好,但是感覺上,我認為小7會是一個更適合作為我人生伴侶的人,這是感覺。我是一個文字工作者,所以在很多時候,我更多的相信感覺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曉曉只是我的過客。
我去了阜陽,在那裡待了三天。
我不相信迷信,但是我個人本人來說,比較偏信道教,因為我感覺,在道家的典籍之中很多話,都會蘊藏著很多我可以寫作的素材和人生的哲學,忘記說了,我是一個非常喜歡閱讀的人,在我家裡,我朋友會說,你可以開一個圖書館。
在阜陽三天的遭遇,讓我再一次相信了道教的話。
輪迴和平衡。
一個人一生,是一個平衡,這個平衡是一個得失的平衡,你從一個地方得到的,總會在另外一個地方失去。
你帶給一個人的傷害,總會有另外一個人以同樣的方式帶給你。
你會發現,走完這一生的時候,你會發現你得到的,跟你失去的會一樣多,得到了,不要竊喜,失去了,不要悲傷。
我因為我的前女友而選擇了與曉曉分開。
小7因為她的前男友而選擇了與我分開。
這就是一個平衡。
那一天,在微博有人發私信給我,說他也在阜陽,想要見我,我問他是誰,他說他是我的書迷,我說好。
但是隨即我發現,這是一個新註冊的微博號。
事情,不怎麼對勁兒。
然後小7告訴我,她說這是她前男友,她愛了他四年了。
我說那好,我走。
很多事情,其實想一下就會明白,我認為這會是一個人生伴侶的人,或許一開始,沒有拿同樣的態度來對我。包括這次叫我來,只是挽回她前男友的一個小女生策略。
我算是落荒而逃。
回來之後,繼續我自己的生活。
我沒有去找回曉曉。
那樣的話,其實很沒意思,我因為別人而放棄了她,卻在別人放棄我的時候去找她,這對她來說,並不公平。
而且直覺告訴我,就算我去找她,她也不會回來。我沒有優秀到讓她喪失掉理智和尊嚴的地步。
這一次快速的感情和失敗的感情,讓我暫時對感情這種東西放棄,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兩件事,讓我本來就已經非常差的狀態變的更差。回來之後,幾乎都無法繼續進行我接下來的創作。
寫出來的東西,我自己都感覺慘不忍睹。
我不是一個會在分手後還去糾纏,去告訴對方自己多麼想念多麼不捨的人,希望以弱勢去挽回某個人,塑造自己一個痴情的形象。
很多時候,我會自我感覺是冬日夜裡的一匹狼,就算受傷,也會孤獨的舔舐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五天後,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了我的手機。地理位置是安徽阜陽,不是小7的號碼,我接到之後,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他說:“你好,你是三兩麼?”
我回道:“是,我想,我已經猜到了你是誰。你打電話給我的目的是什麼?炫耀你從我這邊兒搶走了小7?還是彰顯你自己比我強,又或者是其他?”
“我想跟你談談,談一些事兒。”他有點緊張,我知道,這個人也是個學生,在我這個十七歲就步入社會的人眼裡,雖然年紀相仿,但是還是個孩子。
“談什麼?我沒打擾過你們。生活下去就行了。”我道。
“不,我想跟你談談小7的事兒,關於她的。”他說道。
“或許你要是不在我身前提起這個人的話,我都要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我不想談,如果沒有別的事兒的話,我先掛了。”我說道,說完,我就想要掛斷電話。
“小7失蹤了,就在你走後的第二天。”他可能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我馬上就要掛斷電話,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
“這跟我沒關係,你們兩個的事兒,不想管,我很忙。”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掛斷了電話,這真的是一件搞笑的事兒,這種事兒來找我。
過了一會兒,這個號碼給我發了一個信息,信息上寫道:“我只想知道,小7在之後還有沒有跟您聯繫?”
“小7是誰?”我回了一個過去。
“我懂了。”他給我回道。
“小7也消失了?”我在心裡默唸了一下,只是默唸了一下,沒有再多的想法。
可是,這一切都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了,不是麼?
給我打電話這個,就是小7的前男友。不,現男友。
三天後,再一次有人找到了我,這一次,我不得不去配合,因為這一次找我的,是警察,這也是小7跟曉曉最大的不同。
曉曉消失一段時間,沒人去找,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個膽子極大,並且特立獨行的女孩兒,短暫的幾天裡,我也沒聽她說過她的家人。
但是小7,是一個有家人的人,在小7失蹤了一週之後,一直以為她在學校的家人沒等到她回去,也聯繫不上她,最終選擇了報警。
警察進入了小7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她業餘兼職寫作,不可能在宿舍進行,有一個單身公寓,裡面佈置的很溫暖。
寫字檯上有一本翻到一半兒的山海經。
她的電腦還在開著。文檔,有她寫到一半兒的稿子,桌子上,有一份兒打包好,但是沒有解開袋子包裝的酸菜魚,已經臭的不能靠近。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小7是忽然之間離開的,離開的時候,她甚至以為自己會很快就回來。——她的衣服和電腦沒有打包,從房間裡的佈置來看,這是一個愛乾淨的女孩兒,假如她是有計劃的遠行的話,她起碼會吃掉,丟掉,總之是處理掉桌子上的那份兒酸菜魚。可是她沒有。
當然,這一切都是警察對我說的,接到了協查通報之後,我再一次來到了阜陽,配合警察的調查。
警察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很簡單。
警察通過小7的室友,知道了那個給我打電話的小7男友,在室友們看來,消失了一週的小7是和她男朋友出去旅遊了。
在找到了這個男的之後,他對警察說了懷疑的對象,那就是我趙三兩。
理由更簡單:他認為,小7甩了我,這是一般人無法接受的,這是一場我預謀之下的兇殺,綁架。
他認為,這是我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