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為首的人,依舊是a和那個**道士,道士站在那裡,看著我,似笑非笑,a閉著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吧,我被a帶著士兵圍著,只是上一次的圍攻的目標是三爺,而這一次是我,或者說,應該是我才對,因為我不知道,他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秦培跟在我身後,她可能想,看在她的面子上,有些時候,a應該不會太過於為難我。
a這時候才睜眼看了我一下,對後面的士兵擺了擺手,有幾個女兵走了過來,從秦培的手中接過了現在依舊還在沉睡的薛丹青。
“怎麼從那道門過來的?”a忽然問我道。
“哪道門?”我楞了一下。
“你說呢?”他看了我一眼。
“——胖子的包裡,剛好有那個神秘小哥兒的血,那些粽子都跪下了。”我意識到a說的可能是這個。
a看了一眼胖子,又看了看我,沒有說話,道:“走吧,還有那個胖子,我安排你出國,這件事兒你跟著瞎摻和什麼?”
胖子在面對a的時候,可能a強大的氣場,讓胖子根本就無法貧的出來,相對的,胖子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從吳三省到現在,他有心無心的參與到的事兒,達到了什麼級別,他心裡也清楚,他只是對a點了點頭,道:“我需要先回北京安排一下。”
a點了點頭,沒有吭聲,然後我看到士兵們開始四下忙碌起來,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是在佈雷。——這個地方跟地下溶洞裡的事兒一樣,在我們來之後,就要銷燬掉,有些東西,不能存在。
可是這裡的秘密,我一個也不知道。——張良的屍體,甚至關於張家的隻言片語,都沒有任何的消息,我只是在這個墓裡走了一個過場,找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然後,這裡就要被炸掉?
——有些事情我真的無力改變什麼,這件事兒之後,a對我有著前所未有的寬容,上一次跟吳三省的聯合屬於被逼無奈的話,這一次跳下古墓,就屬於公然的背叛了,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跟秦培先回基地,他要在這邊坐鎮,這件事兒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我從哈德門那裡知道,a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臺灣的那個想要買走那個麒麟的老頭,來大陸了。a需要會會他。
胖子之後所有的事兒,這都不是我能關心的了。我跟秦培回到了基地,繼續過著那種不知所謂的日子,但是,到目前為止,這些種種的謎團糾纏在一起,讓我根本就無法平靜。
村子裡的人,被挖掉了內臟,到底是人為還是鬼怪?
張良墓中那小哥兒的族人,而小哥兒,又跟張良是什麼關係?
薛丹青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那奇異的蓮花圖案又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
當著一切的謎團都糾纏在我的心頭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我必須找到答案,我的想法,得到了秦培的支持,因為她也跟我一樣。
但是現在,a讓我回來,似乎就是要把我從這件事兒中摘出來,這些謎團,錯綜複雜到根本就理不清楚頭緒,而跟這些謎團有關的人和地兒,都在被他們慢慢的銷燬著。我們想要查,卻根本就沒有一個好的切入點。
最終我們倆的決定就是,兵分兩路,秦培去,找那個在張良墓裡發現,並且現在又被重新送入軍分區醫院的薛丹青,她不知道為何會在血蓮中,但是她有一段詭異的經歷,秦培需要找到她,並且想辦法從他的口中,得到線索。——要知道薛丹青現在可是昏迷著的,而秦培唯一的憑仗,就是我從胖子那裡要來的一針劑小哥兒的血,我有一種感覺,將小哥兒的血,注射進她的體內,或許就能甦醒過來。
而我,留在營地裡,我需要想辦法潛進a的書房,找到線索,a瞞了我們多少,這誰都不知道。
秦培出發以後,我在營地裡,伺機而動,可是a的辦公室裡,平時二十四小時有人駐守,想偷偷摸摸的潛進去其實並不難,駐守的人只是負責聽電話,只是,被發現的代價肯定特別的慘。——這一次,a絕對不會放過我。
我們基地裡有武器庫,我在裡面取了點麻醉彈,然後在打暈了a的秘書,反鎖上了門,這一次,我站在了a的辦公室裡。開始去找一切的答案。
我撬開了a的抽屜,在抽屜裡,發現了一把手槍,一包沒有開封的煙,還有那張跟吳三省悶油瓶兒的合影,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我甚至快速的翻閱了他的書架,都一無所獲,這裡有的,我在檔案室裡,也同樣可以找的到。
這怎麼可能讓我死心?但是我有什麼辦法?這次的任務,就這樣算是宣告失敗。這種感覺是非常蛋疼的。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竟然什麼也沒得到?!可是我卻算是徹底的跟這個隊伍分道揚鑣了!
我逃出了a的辦公室,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我想的未免也太天真的一點,真有機密性的東西,a怎麼可能只放在辦公室裡?
我看了下暈過去的a的秘書,我那一個麻醉槍是在窗戶口打的,他一定不知道我是誰。——但是他只要把這件事兒彙報給a,a就會在瞬間想到我,對於a的智商,我是一點都不懷疑。
所以,我現在要跑路,去跟秦培匯合。我回到了我的房間,開始快速的收拾東西,一定要趕在秘書醒來之前走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隊伍裡本來就沒幾個人,而且都互相不怎麼說話,這一下讓我立刻警覺了起來,我摸出槍,關上燈,問道:“誰?什麼事兒?”
“是我。”外面,竟然是a的秘書的聲音!他媽的他現在竟然已經醒了!
我一下子恐懼了起來,這跟做了虧心事兒的人是一樣的心態。我看了看窗戶,準備逃走,並且在心裡計算著,這樣逃走的成功率有多大。
“你別害怕,就我一個人,我有些話,想跟你單獨談談。”外面又響起了秘書的聲音。
我手握著槍,這樣逃走,根本就等於死,隊員雖然不多,但是都是精英,我只要逃,被發現就絕對不可能走的掉。當然,秘書的話,我並不是很相信,可是我有別的選擇麼?
我最終還是打開了門,看到了那個站在門口揉著脖子的秘書,我在開門之後,他就慢吞吞的走了進來,笑道:“打暈我的,是你吧?別否認,我就知道是你。”
隊伍裡的人,每一個都不是傻瓜,這時候否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看著他,也不說話,意思就是,你想怎麼樣?
“你想進去,可以找我說嘛,至於打暈我?知不知道麻醉藥對人的腦袋損傷很大!哥們兒的智商可是能秒殺愛因斯坦的!”那笑道。
他這句話說的我有點糊塗,但是總歸是沒有說怪罪我的意思,我掏出煙,讓了一根兒給他,道:“對不住。”
他點上煙,整張年輕的臉,陷入了煙霧之中,緩緩的道:“書架上,第三排,左起第六本書,別抽,外裡面推。”
說完,他站起身,道:“槍法不錯。”
在他開門的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
他回頭對我笑了笑,道:“我也好奇,不行啊?”
——我沒有去糾結這個,看來好奇心人皆有之,a要是知道被自己的秘書出賣,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保持著一貫的淡定,我再一次,趁著夜色,溜進了a的辦公室,在秘書說的位置,推了那本書。
然後,我忽然感覺到天旋地轉,他孃的,這竟然不是一個緩緩打開門的密室,而是修在了地下!而我當時還在傻愣著等芝麻開門!結果順著臺階就一路滾了下來。
好在這個密室並不深,只是也摔的我七葷八素,我沒有帶手電,只感覺,一時間四周一片漆黑。
我趕緊打著了打火機,找到了牆壁上的開關。
電燈閃了一下,亮了起來,這個密室之中,竟然滿是灰塵,非常厚重的灰塵,看起來,有很長很長時間,a都沒有來過了。
但是,這個密室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張椅子,一個桌子,其他的地方,什麼都沒有。
我走了過去,用手擦掉上面的灰塵,坐了下來,然後在桌面的灰塵下,發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有點泛黃,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吳三省的老情人,文錦。
尼瑪,我頓時八卦心起,a那麼悶騷的一個人!我說呢!原來他孃的,他竟然暗戀吳三省的女人!怪不得我感覺他們倆似乎有很大愁的樣子!
這是多麼狗血的劇情,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兩個智商強大的如同妖孽的人身上?
但是這不是我的目標,我打開了抽屜,這個抽屜並沒有上鎖,裡面躺了一個筆記本。
我打開,扉頁上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文錦贈宋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