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向後,可能是我發現了其中的趣味性,特別是這次長沙之行,不管a說的多麼驚險,我都非常期待,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一個英雄夢,而三爺和那個神秘的麒麟紋身年輕人,剛好就符號我心目中梟雄的感覺。
下了火車之後,我這次的行動甚至有了欽差大臣的感覺,所以這邊肯定會有所安排,果不其然,下了車之後,我就在火車站的出口看到了潘子,他正倚在一個黑色的桑塔納轎車旁邊,默默的抽著煙,看到我之後,他朝我揮了揮手。
“三爺讓我來接你。”潘子說了這麼一句話,就上了車。
我上車之後,問了問他這次到底是什麼安排,他說一切都聽三爺的,他只是個小嘍囉,具體的都不清楚,只是他告訴我,那邊已經全部準備妥當,就等我來。
“三爺這麼看重我,真的是榮幸之至。”我道,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為什麼一定要等我來呢?
“這次不是地下活動,不屬於我們的業務範疇,地上的活動並不是我們的強項,而且很多環節,可能都需要你疏通。”潘子道。
“行。”我點了點頭。
車子在川流不息的街頭扭扭曲曲,並沒有在市區停下,而是停在了遠郊的一塊荒地上,“前面的路通不了車。”潘子解釋道,“前面的三爺在長沙買賣的核心,所以要萬般的小心。”
我說道:“沒事兒,還有多遠?”
“快了,走路的話,有半個小時的行程。”潘子道。
我心裡有點震驚,只是些許的,這三爺,在長沙的遠郊,搞這麼個基地,有沒有佔山為王的意思?
前面是一條小路,我們走的時候甚至不停的有人從草叢裡出來跟潘子打招呼,看來這裡的安全措施做的非常好,搞的像是一個**王國,很難想象,在現在的社會,搞這個東西,需要多麼大的能量。
走了有半個小時,我回頭看看,後面一片荒草,現在讓我走出去,我可能都要迷路在裡面,前面是幾棟小樓,三爺此刻正在門口笑著看著我走了過來,道:“夥計們,都停下來,有貴客臨門。”
小樓四周,幾個夥計正拿著我沒見過的工具處理著帶著泥土的瓷器,青銅器,看來這裡是三爺的一個窩點,那些應該是土夫子們從目中倒出來的冥器,此刻夥計們都停手看著我,目光裡帶著好奇。
“小傢伙你叫三兩是吧?我們還真是有緣分,這樣吧,大家叫三哥。”三爺朝大家招呼道。
大家一起起鬨般的叫了一聲:“三哥好!”
一句三哥好搞的我臉都黑了,尼瑪,別人叫你三爺,管我叫三哥,你這是侮辱我是你孫子呢?
三爺看到我的臉色,拉著我的胳膊道:“小傢伙兒,只是個稱呼,道上叫哥還是叫爺,意義都一樣,潘子,我不是記得有一個老坑翡翠玉鐲?去找找,給弟妹個見面禮,不要嫌棄,老哥兒這也只有這麼個東西能配的上弟妹的傾城容顏了。”
他的一聲弟妹算是給我一個臺階,不然我真的想轉身就走,我不是來求你辦事兒的,真沒必要剛見面就給我來這麼一齣兒,你再牛逼,也只是個匪。有了這個臺階我當然順著下,這裡是人家的主場。
進了屋子之後,外面看是普通的小樓,裡面裝修的檔次卻非常高。客廳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三爺招手道:“先吃飯,上次見面條件不允許,這一次咱們哥倆兒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我跟秦培坐了很久的火車,裡面的飯菜味道真的是差的可以,剛好餓了,也沒把自己當外人,先吃飯再說,吃完飯三爺搞了兩罈子酒,道:“自家釀的酒,味道我就不自誇了,喝了自己評價。”
我擺手道:“三爺,我不能喝酒,沾到就醉,現在也吃飽了,先謝謝三爺的款待,這時候就不浪費時間說別的有的沒的,我這次來,三爺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
三爺放下酒,也沒繼續勸,放下酒罈子,他問道:“宋知命說了什麼?”
“他說這件事兒他不好出面,由我來全權處理,還有一點,我來只是我個人,不代表隊伍。”我說道。
三爺哦了一聲,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又問道:“這件事兒不是他做的?”
“不是,這點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我說道,其實我壓根兒就不知道三爺問的啥,只是隱隱約約的有個大概的認知。
三爺在聽完這句話之後,眉頭更加緊皺,對潘子道:“出去一下,我跟三兩兄弟說幾句話,記得帶上門兒。”
潘子走之後,三爺道:“其實我跟宋知命,認識很久了,在我們認識的時候,還沒有你們這個隊伍,那時候,我們被秘密召集在一起,那也是一個地下的考察,我過去是以盜墓賊代表的身份,也就是那一次,我們認識了小哥兒,那時候的我們都年輕,那次的考察要比上次我們相遇的地下要兇險的多,我跟宋知命在當時是很好的朋友。那一次考察,到最後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我們的隊伍死傷慘重,也就是在那次之後,我回到了長沙,而宋知命成立了隊伍。”
“什麼秘密?”我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問道。
“我如果說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你肯定不相信,可是事實上的確是我在當時受了非常重的傷,已經掉隊了,其他的人死傷非常嚴重,當時看到最終秘密的,只有小哥兒跟宋知命,之後我們分別以後,宋知命成立了你們這個隊伍,小哥消失了很多年,然後在幾個月前,他找到了我,才有了我們相遇的那次地下之行。”
“那你的意思是,其實你也什麼都不知道?”我詫異道。
“你應該看的到,我在離開最開始的隊伍之後就回到了長沙,並且全心全意的處理家裡的生意,並且我過的很好不是嘛?如果小哥兒沒來,我肯定還在做老本行。”三爺笑道。
“那你這次叫我來是幹什麼?”我有點暈,搞了半天,三爺也並非知情人?
“不是我叫你來,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只是受人之託,你肯定非常好奇這一切,小哥兒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不是嗎?他找到了我,安排我做一些事情,我就照著做了。這其中的其他關竅,你還要等到小哥兒來。”三爺說道。
我擺擺手道,別,三爺,這麼說來您還真的是無辜了,可是你這麼說,小子我真的沒辦法相信,您什麼都不知道,這是逗我呢?
他哈哈一笑道:“多少總要知道一點的嘛,不然怎麼賣命?”
我心裡腹誹你真是一2b,說了半天全部都是廢話,還不如直接說你知道,但是不說,我就掏出他寄給我的照片,道:“三爺,那這個地方你應該知道在哪裡,照片上可是有您的。”
“這是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但是這個地方,我們只是知道有這麼個地方而已,我說這句話你肯定更難以理解,在心裡罵我扯淡,——我們在當年是被秘密的帶到了這個地方,然後又被秘密的運走,在去的時候,跟走的時候,我們的眼睛都被用黑布蒙上,所以具體在什麼位置,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這個木質的閣樓,隱藏在秦嶺之中。”三爺說道。
“不要再問我其他的了,我知道的十分有限,並且我知道的,都是我現在不能說的,想知道的,等小哥兒來,你問他。”
三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