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完之後就知道事情不對,如果真的是機關的話,那不可能查理站上去就消失了,而我站上去就沒事兒,哥們兒也不是天神附體。
但是我的第六感讓我確認事情只能是這樣子,不然查理,包括之前軍人的消失根本就沒辦法解釋,我不死心在在原地亂轉——要知道如果是外力悄無聲息的幹掉了查理,那哥們兒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還是那句話,為什麼就我沒事兒?
我一定是漏掉了什麼,這是必然的,線索絕對就在蛛絲馬跡當中,我仔細的想了一下查理在消失前的舉動,隱約的好像記起他叫了我一聲:“三兩,你看這是什麼。”
然後才是一聲驚呼之後的失蹤,那麼觸發他失蹤的,會不會就是他叫我看的東西?這個東西,就在四周,我打著手電,在四周找,不一會兒就發現了異常,我之所以前面沒有發現,還是因為迷霧。
在山壁上,依舊是一個凹槽,跟我在前面血池裡看到的一樣,而且這個凹槽裡面的,是一個血色的水蛭雕像,這個雕像跟我懷裡的幾乎一模一樣。
我估計了一下剛才查理所在的位置,他很有可能就是發現了這個,摸了一下,然後就消失了,我掏出懷裡的那個血色水蛭,丟在了一邊,我本來還以為這一個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不對!我瞬間想明白了什麼。
那些消失的兵為什麼會跪拜這個血色的水蛭?很有可能的情況是,之前隊伍中的人跟查理一樣,見到了這個水蛭之後,摸了一下,消失了,而剩下的人看到這個水蛭,在絕望之中把這個當成了神。
我看著這個血色的水蛭猶豫了,這個很有可能是消失的關鍵,可是我要不要碰一下,我是不相信什麼超自然超物質的力量,可是萬一有呢?!——他們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消失還可以理解,我這明明猜到了還找刺激是不是太2b了一點?
最終我還是摸了上去,為了保險起見,我把匕首插在山體的縫隙裡,一隻手抓著,這樣的話就算是有一個模板旋轉一下,我也不會掉進陷阱裡,從地面上來看,這個模板肯定會在翻轉後快速的恢復原樣兒,不然我不可能發現不了。
這個水蛭是一個機關的關鍵,我咬著牙,準備轉動,因為猶豫不決,我的動作十分緩慢,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有人大聲的叫了一句:“別碰那麼東西!”
正因為動作慢,他這一聲巨吼讓我還來得及停下,我一看,在前面的溶洞裡,跑來了一個渾身是血的血人,體型加上剛才的聲音,讓我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是誰:“老二,怎麼是你!”
“別碰那個,過來!”老二的手裡拿著一把刀,渾身是血,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這是一個機關,這個地下還有一層!”老二道,“這裡面到處都是陷阱!”他接著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手握著槍走了過來,不過離他還有一段距離,這是一個亡命之徒,加上現在的形象非常恐怖,我肯定不能太靠近他,這個人跟我,只是單純的利用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
“剛才有人忽然觸發了這個,你的那些兵都掉進去了,也就是我身手好,才跑了過來。”老二似乎剛經過一場激戰,說話都喘著氣兒。
“就剛才那個帳篷旁邊?我怎麼沒聽到一點動靜?”老二的這句話,實在是疑問過多。
“這個模板翻轉的非常快,而我的位置在邊緣所以沒有掉進去!”老二道。
“扯淡!如果是那樣你為什麼不叫我們?!當時我跟查理就在帳篷裡,還有就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前面?”我舉著槍對著他。
“把你換成是我,那樣的情況下不是逃跑的唯一機會?難道你讓我等著回去繼續喝稀飯?”老二瞪著我。
我的槍已經舉到了他的頭頂,罵道:“別跟我扯淡!你想要跑會往前跑?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條。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冷笑了一聲:“你開槍吧,開槍的話就在也見不到你的秦培了。”
這一句話讓我亂了,真有一槍打死他的衝動,可是我強壓著,拿開了槍,靠在牆壁上,忽然感覺好累,我點上一根菸,道:“其實我是真想幫你來著,也絕對有能力幫你,你或許不明白我所在這個隊伍意味著什麼,但是我向你保證,只要這次的任務完成,我保你自由。”
他沒有趁機幹什麼,而是道;“各取所需行不?”
我一愣,反問道:“什麼意思?”
“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你既然是個爽快人,我也不妨告訴你,我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我們的並不衝突。合作對你沒有任何壞處。”老二道。
他孃的,我就知道你沒有這麼簡單!我也不相信我的運氣,跑去挑一個戰士就能遇到一個這麼頂尖的高手,但是目前必須要搞清楚,這個“盜墓賊”到底要幹什麼,於是我問道:“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家族,為了這裡面的一個東西,已經努力了幾百年了。”老二說完這句話,點上根菸,不在說話,任憑我怎麼問,他都不在回答,他這一句話讓我想到了我現在所在的盜洞,他孃的他的家族努力了幾百年了?那不就是以前進行這個大規模倒鬥兒行動的那批盜墓賊?他竟然是那些人的後裔?
我到最後問了一句:“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就算得到這個東西,外面那麼多人,我也帶不回地面,這個得你幫忙,放心,你想要的跟我的不一樣。”老二終於開口說話。
放你姥姥的屁,老子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要得到什麼呢!只是聽道士亂說了一句帶著一朵蓮花的盒子什麼的。我都不知道的事兒,你就能說不衝突?可是這話我不能亂說,一說就暴漏了我的無知,氣勢就得弱下來,我必須假裝知道點什麼,就道:“那你說怎麼辦?”
老二吐了口菸圈兒,道:“其實挖這麼多盜洞,不是因為每一條路都是錯的,而是想找一條路,避開這前面的一個東西,我爺爺傳給我的話裡就這麼點東西,實話跟你說,我想來這裡也只是好奇,家族其實已經七零八落了,對這個的追求已經差不多淡了下來,主要的文件本來是我爺爺珍藏著,但是卻被紅衛兵當成封建餘毒搜出來給燒了,現在兩眼一抹黑。”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牛,值得一個家族百年的追求,難道也是長生?就在也顧不上暴漏無知了,問道:“這地下到底是什麼東西?!”
“仙的秘密,我跟你說的這裡只能葬仙,並沒有騙你,這裡是仙陵,傳說中,葬著一個死去的仙。”老二一本正經的道。
“扯淡?死去的仙?這玩意兒你也信?是仙又怎麼可能會死?”我對此嗤之以鼻。
“這世界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比你們現在追求的,說給旁人也是天方夜譚一樣,知道的越多就會感覺越可怕,但是這裡面真的有仙的可能性很小,或許是一個被神話了的人物也說不定。”老二道。
“那就是說這裡面說到底,竟然是一個墓?!”我問道,其實這問題我開始的時候也想過,地下這麼好的格局,不修個墓都可惜了,一般的盜墓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手筆來盜墓,絕對是安全可靠。
“可以這麼說,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我們去前面,從現在開始,不要說一句話,一切聽我的指揮——如果你想活著的話。”老二這麼說道。
“等等,我最後一個問題,放心大神,問過之後我絕對閉嘴,秦培,還有我那些朋友,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看造化,這裡已經足夠深了,地下的一層,是一條真正的暗河,地下水流。”老二說完,貓著腰,在溶洞的霧色裡穿梭向前。
我緊跟著向前,就在不久之後,我看到了一個屍體,穿著一身軍裝,屍體已經又點發臭浮腫,看起來已經死去了幾天,不是我帶隊的那個隊伍的人,他的身份很顯然就是之前探索的隊伍。
這裡,才是除了消失之外真正出現傷亡的地方,我停了下來,必須要搞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的衣服前襟上面大量已經幹掉的血跡,我忍著屍臭(要知道屍臭是非常難聞的味道)解開他的上衣,在胸膛上,看到了已經泛白鼓起的傷口。
很明顯的刀傷,刺中心臟一擊致命。
“你是倒鬥兒出身,我也見過粽子,這個人是怎麼死的我想你也看的明白,粽子咬死人我見過,可是別告訴我,粽子會用刀。”我冷笑著問道。
“是那個帶著奇異面具的人乾的,幾天前我在外面,你不用懷疑我,我剛才遇到了他,這個人身手非常好,但是現在他也不好受。”老二說完掀起衣服給我看了一下他的肋骨邊,道:“那個人有兩根手指,非常厲害,差點把我的肋骨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