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比我想象中的來的要快,就是不知道他之所以這麼快趕來,是為了營救莫言,還是為了不錯過發現這次地震陰兵秘密的最佳時間。
這一次,幾乎是隊伍傾巢而來,我本以為是因為這次陰兵的動靜過大,牽扯到的東西過多引起了a的重視,可是來之後,在這營地裡的一次碰頭會,a緩緩的說出了實情:這個隊伍真正隸屬的那個人,時日無多,所以時間非常緊迫,我們必須在這一次的行動中,找到我們一直要探尋的秘密。
這時候隊伍中,有一個我一來就對他印象非常深刻的人,深刻的印象來源於他特殊的髮型,他理了一個當時很有名的電影王二小中王二小的髮型,而且據說他小說因為饞嘴打翻了飯鍋,臉上有很多燒傷留下的疤痕。
這樣一個圓蓋頭加上疤痕密佈的臉,如何不能讓人印象深刻?更何況,他是隊伍中有名的刺頭,更是除了a之外最老的人馬。
在這個新舊交替很快的隊伍中,元老意味著什麼,相信大家都能明白。他的名字叫王重陽,我們大家都叫他老王。
就在a說完話之後,叼著菸捲的他做了一個非常大逆不道的舉動,他竟然哈哈大笑著鼓起了掌——掌聲是我們每個人都想給卻不敢給的。
a沒有立即發怒,而是用一種看不出意味的眼神一直緊緊的盯著老王,一言不發。
氣氛瞬間詭異了起來,而老王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用同樣的眼神跟a對視,我看不出這兩種眼神里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卻可以看出一段故事。
老王最後冷哼了一聲,坐了下來,點上一根菸,道:我有什麼不對?我不該鼓掌?我今天還真的要告訴你,我王重陽想讓他死很久了,要是能,我早他孃的去暗殺他了,老子情願一命抵十命,也不願意看著這麼多兄弟為了他一個早就該死卻不想死老東西前赴後繼的送命!
a還是緊盯著他,道:你我都是軍人。
他的這句話讓老王徹底暴走,幾乎是拍案而起,指著a的鼻尖罵道:這不用你來提醒老子!爺知道自己是軍人,可是爺更知道自己是人民解放軍!不是某個人的狗!宋知命,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不?你還記得當年老朱在死之前說的那句話不?他拉著你我的手說寧願他孃的早投胎二十年,寧願把這一條爛命交給日本鬼子,也不願現在為了一個狗孃養的長生為當年口口聲聲說為了人民的狗孃養的賣命!
a別過臉,點上一根菸,擺了擺手,沒有再說話,老王在發洩完之後,低著頭,同樣的一言不發。他們兩個事主不說話,其餘的當然不應聲,我只能偷偷的問秦培道:老朱是誰?
秦培低聲道:這個組的創建者,本來是老王,a和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
我點點頭,有點明白,卻有些東西不明白,多麼相似的命運跟想法,不對嘛?
爭吵雖然出現在這個隊伍裡,說一句題外話,其實對於這個隊伍本身,就不算是一個整體,因為它的任務與我們長期接受的思想是不符的,在這個社會也沒有一個人會心甘情願的為了他人而賣命,我們待著,有任務,每個人卻都是機械化的執行著,人心散的隊伍就不好帶了,更何況更笨就沒有一點凝聚力?
這或許是上面可以坐視這個隊伍本身不斷犧牲的原因——一群提線木偶而已,死了就死了,自然有人換進來。
這是我一直在強調的這個隊伍自身的問題,現在可能很多人毫無頭緒,但是世間百般因果,終會有報。
爭吵過後,任務還是要繼續,秦培連夜趕出了她在水潭下面的見聞,製作成一個圖紙,但是秦培下潛在水裡的時候因為事發緊急,時間又短,只能畫出一個大概,從圖紙上看,水底下有一個洞穴,在洞穴的周圍散列著幾口青銅棺材(具體的材質她沒看清楚,但是似乎發著銅綠色的光),在那個洞口,有那些長髮白衣飄飄欲仙的女屍遊動著守衛。
這像是一個什麼?老王脫口而出:盤絲洞?
a拿指揮棒指了指那個黝黑的洞口,道:沒有發現莫言的屍體,如果他還能活著,我們都要祈求這個洞裡別有洞天,或許這裡面的東西,正是這些水魅在守護的,要知道這種東西,都一般在古墓之中充當守衛的作用。
我想那行啊,既然是這樣確定了,那就開始去救人吧,可是a卻說:還要在等一等,我們這邊的設備不能支撐水下作業。
這下我也火了,道:那莫言真的活著怎麼辦?他要是在裡面等著我們來救怎麼辦?
a看了我一眼,道:上面有安排,聽天由命吧。
我聽了這句話就來氣,秦培在桌子下面踹了我一腳,並對我不停的眨眼示意我才忍住沒有暴走,但是在心中怒罵:真的還不如給狗賣命。
我們就這樣在這個營地了等了幾天,等來的是一個車隊,幾輛軍用吉普,裡面走出來幾個穿著迷彩服身材異常高大的老外,其中一個戴著墨鏡留著絡腮鬍子的似乎是領隊,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在跟a交流著,因為隔得遠,我只能看清楚他們倆在不停的打著各種手勢,卻聽不出他們在說什麼。
到後來他們甚至劇烈的爭吵了起來,我問旁邊的老王道:這些外國友人是?
老王斜著看了一眼,不屑一顧的道:蘇聯方面過來的唄,這一次陰兵的動靜鬧的實在太大了,想要瞞都沒能瞞得住,那邊以為我們這裡要搞什麼秘密研究,非要派個隊伍跟著,如果是探秘,就分一杯羹,是秘密研究,就負責監視,真是一群s,b。
我恍然大悟。卻暗自道:這下熱鬧了。
隊伍再次集結,就是我們跟蘇聯友人組成的雜牌軍了,甚至連一個翻譯都沒有,在往目的地開拔的時候,我們說我們的,他們說他們的,好不熱鬧。
但是這幾個外國人在我們面前,很明顯有一種優越感,最起碼他們運來的裝備由我們來抗,並且不停的在身邊嘰嘰喳喳的指手畫腳什麼,我雖然聽不懂,但是看他們的表情也能猜到大概,無非是讓我們小心,這些設備非常精密什麼的芸芸。
到了我跟秦培最開始落腳的山村,我們依舊在祠堂裡安營紮寨,由我,秦培,a,還有幾個外國人前往那個山洞先去勘探地形,畢竟水下作業,我們的確不太熟悉。
在路上,我對a說了我們上次來的見聞,說在祠堂看到族長的筆記,他們是如何因為水源滅了另一個臨近的村莊,又怎麼以為紅色的水是詛咒,並且在陰兵來臨的時候舉村遷移的。
a在到了山洞看到水潭之後,面色不自然地指著水潭問我道:你確定他們是因為爭奪水源?
我知道他在疑問什麼,就撓頭道:我跟莫言在筆記裡,看到的的的確確是這樣,但是這個村子已經遷移了很久,這裡可能本來是一個細流,因為人跡罕至過久,所以才匯聚成了水潭吧可能?
a意味深長的問了一下秦培,道:這裡面有多深?如果這裡本來是細流,沒有水潭的存在,那麼水最多形成一個水窪甚至小溪流,在水量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流出山洞,你如何解釋這麼一個深坑?
這個問題的確很難回答,搞的我一時也納悶了起來,只能道:具體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的筆記上,確實是這麼寫的!
a擺了擺手,看向水潭,輕聲道:我沒說不相信你,看來,這裡沒這麼簡單。
說完,他轉頭對那個絡腮鬍子外國人道:查理,我的朋友,你認為,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