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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秘水潭

    會是什麼突發狀況呢?幾十年前的話是戰爭年代,要說兵痞什麼的來都可以造成這樣的後果,可是看村子裡的這些建築,非常老舊,但是卻並不殘破,並沒有類似戰爭後遺留的痕跡,而且老舊也是對比著而來的,換在幾十年前,這絕對也算是小康家庭了。

    我當即就推測道:你們看,會不會是幾十年前就有這麼一次陰兵借道在這個村落?那麼一大部分的陰兵忽然闖進來,才導致的這樣的狀況?

    雖然對於我的推測他們也表示認可,但是歷史的真想似乎永遠無法被還原,這個村落的出現讓我們更加確認這座山頭就是陰兵營地的可能,之後我們找到了村子最好的一棟房子——其餘的都是土房,這棟是這個村落唯一的一棟藍磚瓦房,保存的也最為完整。

    我推開房門,裡面一股子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秦培在身後打開了手電,軍用手電的質量自然不用多說,待到我們看清楚屋子裡的全貌,兩人對視無言,隨即大笑了起來。

    裡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牌位!蛛網密佈當中,那些塗著斑駁紅漆的牌子是多麼的陰森可怖!

    我也在同時打開了手電,竟然在這些牌位之前的蒲團上,發現了一個正在跪拜的人!

    我條件反射般的拔出槍,大喝了一聲:誰!

    聲音震落了屋內的些許灰塵,這個背對著我們的人影一動不動,莫言也拔出了軍刀,走了進去,道:只要是人形的東西,不管是死的活的,都不可怕。

    他打著手電提著刀繞到這個人影身前,看了一眼,臉色恢復了平靜,重新把軍刀歸鞘,對我們道:沒事兒,只是一副骷髏。

    我們走了過去,看到這真是一個跪拜著的骸骨,雙手合十,看起來很安詳,他的手上,還掛著一串佛珠,我想著給拉下來瞧一瞧,誰知道一觸碰到這個骷髏,只聽到嘩啦啦的一聲,本來好端端的一副跪拜相瞬間散架,身上看起來保存的不錯的衣物只變成厚厚的一層塵土。

    莫言道:當時出了狀況,這個人肯定是負責看守祖祠的人,別人逃走了,他可能是因為年紀大或者是疾病纏身,又或者迂腐的以為祖宗會救他,所以死在了這裡,也算是落葉歸根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平靜,說完之後,打著手電就在這個祖祠中轉了起來。甚至掏出火柴點上了幾根已經熄滅的蠟燭。

    我是新來的,還無法坦然的面對這個屍骨就這麼呈現在我眼前的,就對秦培提議道:要不我們把他安葬了吧?這樣看起來多不好。

    秦培看了我一眼,對我眨了眨那雙我最為沉醉的眼睛,點了點頭。

    等我們把這個屍骨埋葬在祖祠前的空地裡,也不知道是得了亡靈的眷顧還是什麼,祖祠前的水井裡,早已經乾枯了,灶臺也還能將就著用,秦培就用隨身帶的水下了兩袋泡麵,而我,則跑回屋內,看這麼久都沒有出來的莫言在裡面搞什麼名堂。

    我進去之後,發現他一個人正坐在地上,用蠟燭的光翻看著手裡的一本泛黃的書,看到我進來,他破天荒的對我笑了笑,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他指了指他自己手中的書,對我道:剛才你埋的那個人,是這個村子的族長,這是他的筆記!

    說完,他看著我道:趙三兩,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你敢抗命去救人,說句實話,我很欽佩你的這份赤子之心,也就是剛才,你不忍心這副骸骨暴漏在空氣中,要將他安葬,我甚至還有點想笑你的這副菩薩心腸,但是現在我不知道是佩服你的運氣呢,還是該反思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冥冥之中有天定,你知道我這本筆記是從哪裡來的麼?

    是從那副骸骨地下的蒲團下面!可以說,如果不是你要安葬他!我們很有可能跟這個東西失之交臂!

    這話要是從一個溜鬚拍馬之人口中說出還沒什麼值得高興的,但是從莫言這樣的人口中就意義不同,我這麼人之常情的舉動能得到他的讚揚,不就更說明了我這個組織在之前有多麼的冷血吧?

    現在有了收穫,我趕忙去叫還在忙碌的秦培,三個人一起圍著蠟燭研究起這本那個族長骷髏的饋贈。

    筆記前半部分,非常的索然無味,無非是介紹這個山村,原來真的是靠遊獵為生,這邊獵物並不算多,同時還種地種菜,基本上這是一個可以自給自足的山村。

    而在書中多次提到,這個村子旁邊,應該還有一個村子,兩個村子之間多次發生爭鬥,原因竟然是水源。

    乾旱一直襲擾著這個村落,而唯一的水源地,就是村子北面的一個山洞,山洞有一個狹小的出水口,流量僅夠一個村子之需,因為這個兩個村子經常發生流血衝突。

    前半部分完了之後,似乎後面的筆記,族長都處於一種深深的愧疚與自責之中,他似乎非常害怕什麼東西。連續幾頁都用毛筆字凌亂的寫著:

    張家亡靈汙我水之源頭,此乃冤魂復仇,吾等之罪,人神共憤!天人共誅!

    後面的筆記中他更記著,餘下的生命中,他會吃齋唸佛,祈求祖宗保佑全族之人可以逃脫詛咒,逃脫責罰。

    而最後面一頁,現在看起來很黝黑,這是猩紅的血字:

    張家全族化為陰兵由水源而來索命!報應!

    之後,他詳細的介紹了,他是如何夥同全村人一把大火把張家莊的經過,在此之後,那個水源裡的水,竟然變成了血色!

    族長認為這是張家莊的冤魂索命,村人請道士做法也無濟於事,最後張家族人竟然化為陰兵前來索命,村子裡能逃得人都逃了,他自知罪孽深重,願以死贖清自己的罪孽。

    看了這個之後,用我們的眼光來看,這些人也真算是死有餘辜了,但是所謂的陰兵索命估計是沒有的,更沒有什麼冤魂汙染水源,這也就是所謂的其實很多神話志怪的傳說中都隱瞞著真相。

    盜墓賊,考古學家很多時候都是靠著傳說中的指引找到古墓的位置,古人因為文化程度有限,所以把很多不理解的事情歸根於傳說中的鬼怪。

    族長的筆記,其實正確的理解為,這個族長帶著族人滅了張家莊的全村人,之後水源地的水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變成了紅色,族長以為是冤魂索命,非常的害怕自責,剛好遇到水源地竟然有陰兵出現,他更以為這是自己的報應來了。

    我們從中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陰兵,藏身於他們所謂的水源地當中。

    這個發現讓我們興奮不已,吃過晚飯之後,我們各自回睡袋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整頓完,我們沿著村子的路出發,其實目標已經非常明顯了,地上的腳印就是最好的路標。

    腳印的盡頭,是一處地下山洞,進去之後,發現裡面的溫度非常的低,一股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裡面有一條娟細的溪流。水流卻不是族長在筆記裡記載的那種血紅色。

    單看這股細流就可以明白以前那個死去的族長的種種作為,這麼小的水流,如果要養活兩個村兒的村民,的確是非常困難的,可是因為這個村子的遷移,細流雖小,日積月累下來,竟然在這個山洞之前形成了一個水潭。

    這裡可是正經的礦物質水,比所謂的什麼幾千米的水源地要來的純粹,我用手在水裡捧了幾把,喝起來甘甜可口,可是我們不是來喝水的,這個山洞裡面的一切都可以一目瞭然,那麼那些陰兵到底藏在哪裡呢?

    莫言永遠是一個行動大於語言的人,儘管他現在對我的印象不錯,他還是不願意跟我說太多的話,就在我迷茫的時候,他卻已經開始脫起了衣服,我不解的看著他,他指了指我剛才喝水的水潭道:很有可能就在下面,你剛才喝的,是泡了屍體的水。

    他一句話說的我噁心,真有種吃了死老鼠的感覺,莫言我操你大爺,你有這種猜測我不怪你,可是你為什麼不在我喝之前說?

    莫言沒有跟我說太多,而是徑自跳入了這個水潭裡,這可真是一個行動派,但是這潭水的深度溫度都不知道,這莫言還真的說他藝高人膽大,還是說他壓根兒就沒把自己的命當命好呢?

    我看了看秦培,她對我聳了聳肩道: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我們都習慣了。

    莫言的水性極好,我也有心想要看他能堅持多久,就看著手錶,想要得到他能堅持的最長時間是多少。

    可是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轉眼五分鐘過去了,這時候我跟秦培對視,看到她的眼中也是不可思議,她下意識的道:不可能!這水下有情況!

    我一下子也慌了神,因為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表面沉靜的水潭會讓我們損失掉其中一員,我也著急了,道:那怎麼辦?我的水性並不好,你呢?

    秦培看了看我,脫下外套交給我道:如果我也出不來,就回去請求支援!

    我想要拉她卻已經來不及了,她縱身一躍,也如莫言一般跳入了水潭裡,我站在水潭邊上,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但是我明確的知道,如果秦培一分鐘沒有從水潭出來,我就會立馬跳進去——儘管我這樣跳進去跟送死無異。

    大概四十秒後,湖面忽然蕩起一陣漣漪,秦培探出頭,甚至來不及大口的呼吸,就跟瘋了一樣的朝岸邊游來!我慌忙跳進去拉著她想要助她一臂之力。就在我們跑上岸之後,我問道:發生了什麼?莫言呢?!

    秦培大口的喘氣,拉著我道:快離開水!這水潭裡有東西!

    我回頭看了一眼水潭,頭皮立馬就是一炸!只見水裡有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就在水面底下,沒有瞳孔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我。

    我被嚇得忘記了動作,秦培拉著我上了岸,這時候我還勾著腦袋一直看著水面。

    這才發現,水潭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浮出了無數個那種慘白的臉,每一個都有著烏黑濃密的頭髮,在水下盤織交錯。

    這是一個個屍體在水中,屍體身上,穿著白衣,黑髮白衣隨著水流浮動著,竟然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我拉著秦培的手,一動不動,這場面對於我這個新人來說,的確是來的比較震撼,而秦培,則死死的盯著水面,滿臉的凝重,其實我知道,她心裡也沒底兒,說到底,我們只是軍人,而非超人。

    可是過了一會兒,那一個個長髮的屍體在隨著水流舞動了一會兒之後,慢慢的沉了下去,水潭表面恢復了死一般的寧靜。

    秦培長舒了一口氣,道:果然是這樣,這東西是水魅,她們的世界就是在水中,你有沒有發現,她們在距離我們最近的時候,也離水面有一線之隔?

    我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茫然的搖了搖頭表示我的不解。

    秦培捏了捏我的手心,道:古時候稀奇古怪的事兒多了,我在一本孤本上看過,水魅者,存於水,隨流而舞,出水即腐。這東西一旦出了水面,就會腐爛。

    我掙開她的手,在那一刻我甚至有點憤怒,幾乎是歇斯底里的道:我不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跟我有關係嗎?我只想知道,莫言他怎麼樣了!

    秦培之前的閉口不提,其實已經告訴了我答案,可是我無法接受剛才還在眼前的一個鮮活的生命現在卻不在了。這就是我永遠無法適應這份工作的最主要原因,我永遠無法變為一種不知道為了誰而生存的機器。

    秦培低聲道:我不能確定莫言已經不在了,我這麼跟你說吧,這個水潭下面,別有洞天,我在下潛的時候,除了看到很多這種水魅起舞之外,還看到了青銅棺材,很多口青銅棺材陳列在下面,這裡面,還有一個黑洞,散發著幽光,明白我的意思了嘛?我沒有看到莫言的遺體,他有可能,還活著。

    有可能還活著,這句話說的多麼諷刺,這是一條人命,而非寵物。

    我再一次對這份工作,有了打心眼兒裡的排斥,可是我又能怎麼樣?無論怎樣,還是要像秦培所說,發現這份工作的樂趣,既來之則安之。

    這裡靠我們兩個已經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麼,也正順了秦培的話,既然莫言有可能還活著,那我們在水上更應該抓緊時間,我們倆退出了洞穴,幾乎是一路小跑的下山,等到了營地之後,兩個人已經是筋疲力盡,可我還是用營地裡的地方喘著氣向a做了一個報告。

    他在那邊在聽到莫言可能遇難的消息如同我想象般的沉靜,他道:不要輕舉妄動,這次地震很不一般,等我們來,記住,犧牲的久是犧牲了,而活著的才是活著,你明白我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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