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這麼一說,興趣徹底的被勾起來了,說實話,這個鐵條子,我是一直認為這是一種我們未曾見過的金屬——不論是從質感還是溫度上來說,但是發現鐵條子,都是在腦袋裡面發現的,和尚也好,陰兵也好,乾屍也好。所以我以前大膽的猜測,這個鐵條子的材料,是製作陰兵的關鍵。
是的,只是因為材料,至於上面的這張線條臉,我個人認為,這或許只是為了那個女人的統治。就好像偉人當政時期,到處可見偉人像是一樣的。這個線條臉,只是一個象徵的意義。
這時候不止是我,連一直在悶聲耍酷的朱開華都來了興致,不過這廝還在裝,聽到掌櫃的這麼問,他立刻臉一冷,冷笑道:我說這位老哥,你問這個,不合規矩吧?
這倒是真的,在這一行,有個不成的規則,不問來歷,明器不問出處,就比如剛才我對他說的兩個名字,明顯是假的,他還偏偏不能發問,因為做這一行,損陰德壞名聲就不說了,一不小心蹲大獄也很正常。
那個掌櫃的倒也識趣,立馬一拱手,笑道:兩位爺,剛才是小的不上道了,在這先陪個不是,兩位手上這東西,你拿到別的地方,沒人肯收,這倒不是這玩意兒燙手,主要是別人也不認識這個,相見即是緣分,這位爺,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東西,您多少出手?
這一句又把我問憋著了,看他對這鐵條子的重視程度,現在我絕對是能黑上一把,但是問題是,我沒準備賣這玩意兒啊,我看了看朱開華,想讓他拿主意,他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我看你也是爽快人,這樣吧,這東西我們也不是很著急出手,就是摸盤子的時候,順便摸個這個,您要想要,賣您了就是,不過我這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那黑瘦年人一拱手,笑著道:兩位爺都這麼爽快,還有什麼可說不可說的?但說無妨。
朱開華站起來,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會讓老哥為難,我這就一句話,能成的話,這東西白送都行,問老哥一句,這東西是你家老闆要,還是外人託您收?
年人聽到這話,臉上有瞬間的不自然,不過不愧是老油子,那絲不自然也是一閃即逝,皮笑肉不笑的道:這位爺,不知道您問這句話,是個啥意思?這兩者,有什麼區別麼?反正您都是要出手的不是?
我已經明白了朱開華的意思,就接口道:要是你家掌櫃的要,還請您傳句話,就說西安一個姓朱的後輩過來拜見,不瞞你說,這位跟你家老闆有點香火情,要是別人託你收的,也請您傳句話,這東西,必須當面交易,還有就是,我們倆這不是好奇麼,如果能告訴我們這東西到底有什麼蹊蹺,白送都行。
我這話一出口,黑瘦年人詫異的看著朱開華,問道;你認識我家老闆?
朱開華點點頭,道:以前有幸跟鄭老爺子搭過一次夥兒,不過就是不知道鄭老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小輩兒了。
這時候,黑瘦年人也顧不上矜持,對我倆擺了擺手,就退回裡間,想必是請示領導去了,我閒著無聊,就對那個長了兩條美腿的倒茶小妹笑道:小妹妹,多大年紀啦?
那小妹子白了我一眼,扭著腰肢走了。
朱開華拍著大腿哈哈大笑,罵我道:讓你裝逼,你以為這裡是洛陽呢,我告訴你,別小看北京城裡人物,個個兒都跟人精似的,你沒看人家小姑娘都不鳥你?說不定人家根本就看出了你是一個倒鬥兒的,根本就不願跟你起瓜葛。
我被臊了一個大紅臉,心裡不服氣,紈絝氣就上來了,三兩哥在洛陽的身價,還真不缺倒貼上來的,就要站起來,非要找小姑娘要電話號碼。
朱開華一腳踹在我屁股上,罵道:你別給老子丟人成不?來這裡是給你泡妞的?晚點老子帶你去八大胡同好了吧。
我們倆就這麼扯淡了幾句,那黑瘦年人滿臉堆笑的出來了,這次是要多熱情有多熱情,親自給我們倆添了茶水,笑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什麼都不說了,實不相瞞,兩位爺手裡的東西,還真就是我家老闆要的,他交代了,等下就帶兩位去見他。
長話短說,短話不說,既然這樣,那黑瘦年人也沒在磨蹭,交代了那個倒茶小妹幾句,就帶著我們倆出了鋪子,臨出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妹子,發現,她也正睜著倆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我,我一不做二不休,對著她就甩了一個飛吻,臊的她趕緊紅著臉低頭,低頭的時候小聲嘟囔了一句,不過還是被我聽到了,她嘟囔的是:不要臉!
我們上了黑瘦年人的車,在北京城東拐西拐的,後來車子就慢慢的駛進了一條衚衕,老北京的弄堂衚衕的複雜就不用說了,我甚至感覺,等下丟下我跟老朱在這,都不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這整就是一迷宮。
最後車子停在了一處四合院前,年人輕聲的扣了幾下門,之後門打開,裡面探出一張臉,我伸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穿旗袍的女人。身段婀娜,而且一看臉,就說不出的韻味。
我輕聲對朱開華道:這老頭倒真他孃的會享受,店裡放一個蘿莉,家裡養一個御姐,媽的,你說他多大歲數來著?這極品女人放他手裡真浪費,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能行麼?
朱開華瞪了我一眼,沉聲道|:閉嘴!
那年人小聲的對旗袍女人說道:這兩位,是老爺要見的客人。我給帶來了。
旗袍女人點了點頭,打開門,也不說話,對著我倆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朱開華也沒客氣,抬腿就走了進去。我當然是緊跟而上,回頭一看,那個黑瘦年人,只是恭敬的站在門口,旗袍女人就那麼當著他的面,關上了門。
這下搞的我有點忐忑,心道,這老頭這麼牛逼?難道說那個年人連進院子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既然進了院子,說什麼都晚了,旗袍女人把我們領進屋,倒了兩杯茶,我一看,他孃的,別說茶杯是上等貨色,絕對是滿清官窯裡的東西,就是那個紫砂茶壺,看品相都是極品,大眼一看,整個屋子裡,並不整齊,東西擺放的很亂。
但是誰敢說這家人不講究,我草他大爺,屋子裡這裡丟一件,那裡堆一個的,全他孃的古董!我目瞪口呆,敢情我以前還真是坐井觀天了,以為我老趙家就算牛逼叉叉了,這北京城的主兒,還真得不含糊啊。
不一會,一個一身麻衣的老頭就走了進來,我看年紀,起碼也要有個七十開外,精神倒是不錯,朱開華看到老頭進來,馬上站起身拱手道:鄭老爺子,咱們又見面了,沒打擾到您老清修吧?
這老頭也沒架子,起碼錶面做的不賴,對朱開華還了還禮,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笑道:這位小哥兒一表人才,小朱你也不給介紹一下?
朱開華一拍我的肩膀,笑道:這位是洛陽趙家的老三,三兩,這位就是鄭老。
我心道,這怎麼搞的跟老江湖一樣的?但是還是對老頭作揖道:叨擾鄭老了。
老頭一擺手,旗袍女趕緊搬了一張躺椅,扶老頭坐下,之後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老頭笑道:小朱是跟我搭過夥兒的,這位小哥,是洛陽人,姓趙,趙建國是你什麼人?
聽到他提起我老爹,我開始是吃驚,馬上轉變為欣喜,看來這次有門兒!
我恭敬道:趙建國是我爹。
老頭饒有興趣的哦了一聲,這個哦拉的極長,有點原來如此的意思,隨即目不轉睛的拿著他那一雙爆著精光的眼睛看著我,笑道:有點意思。
我要開口說話,被老頭兒一擺手制止,這時候老頭兒已經沒有了笑意,道: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東西帶來了沒?
一瞬間,老頭精瘦的身子竟然爆出了點威嚴來,硬生生的把我的疑問憋了回來,而且我還不敢耍花樣,只能畢恭畢敬的,雙手把鐵條子遞了上去。
老頭接到鐵條子的時候,我甚至看到,他渾身顫抖了一下,他翻看了一下鐵條子,最後拿在手裡細細的摩挲著,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如此。
說完,他竟然就這樣,拿著鐵條子,閉目養神了起來。
老頭兒氣場太強大,他不說話,我跟老朱也不敢吭聲,怕他倒不至於,只是這類老古董,一般脾氣都很古怪,我這不是還有求於他麼?萬一惹惱了可不好。
可是他就是那樣舒服的躺在紅木躺椅上,我他孃的都懷疑他是不是死了,過了半天,他才緩緩的開口,話很簡潔,就幾個字:東西哪來的?
我還分不清這古怪老頭到底是敵是友,心道我不能見人就說千佛洞裡的事兒吧?就打了個哈哈道:老爺子,我家裡也開了幾個鋪子,這就是無意間收到的。
我還沒繼續編下去,老頭睜開眼,瞪著我,沉聲道:有意思?!
我有心胡扯,可是看到老頭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神,只能悻悻的閉嘴。朱開華趕緊站起來打圓場對老頭拱手道:這小子不懂事兒,鄭老別跟他一般見識。
隨即朱開華對我沉聲道:小三兩,不是我說你,在別的地方你這麼做是沒錯,可是鄭老這兒,算是自己人。
說完,還使勁兒的衝我眨巴眼睛。
可是我心裡不服氣啊,哥們兒做錯什麼了?我老爹,我兩位哥哥,處心積慮的保密,設計,甚至連我都不告訴的東西,我就應該咧開嘴巴到處亂說?你說你這個鄭老頭是自己人,你好歹拿出誠意來不是?你知道什麼,告訴我,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這起碼也是個等價交換嘛。
我這個人就是這個脾氣,一根筋上來的時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雖然我知道朱開華的意思是為我好,可是我還是直接無視,什麼玩意兒嘛這是。
那個鄭老頭對朱開華擺擺手,道:小朱,你不用說了,這小傢伙兒跟他老爹一個脾氣,不過對我胃口。
說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剛落,馬上屏住了臉,一臉的嚴肅,我心道你玩川劇變臉的?果真是人老成精,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老而不死是為賊,我看這廝就是真實典範。
這老頭說話,還有點飄,就好像他開始的話,我們根本就琢磨不出意思一樣,不過他的下句話,漂移更大,瞬間的切入了正題,他嘆氣道:建國這後輩,我個人來說,是很欣賞的,為人直爽,邪而不惡,你們能找到這個鐵條子,說明也是下了狠功夫,但是當年那件事兒,是介於可提可不提之間的,我這麼說,你們能聽明白麼?
可提可不提之間,這句話說的相當的晦澀,但是你真要我說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卻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出來,你要說我不明白,那倒也不是,多少能琢磨出點味道。
我就試探著問道:鄭老,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老頭一拍大腿,笑道:你這小子果然聰明。
我訕訕一笑,我聰明你一臉,是你說的太模稜兩可,哥們兒就回了你一句更扯淡的話,我連我自己說的什麼意思都不明白呢,怎麼就聰明瞭?
老頭接著道:不是我老頭子在這裡跟你們賣關子,當年的事兒,你要提,可以,但是提也白提,不提就當沒發生過,也就那樣了。
他這麼說我就不同意了,而且他的話讓我瞬間很反感,甚至想摔門出去,就帶著火氣道:鄭老,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您是外人,說的不好聽點,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失蹤的可是我老爹!您老提不提無所謂,我能不提麼?
老頭被我嗆,也不惱,很平靜的道:小傢伙兒,別亂開炮,你確定你聽懂我的意思了?
我被他說的一愣,隨即乾脆的閉嘴,既然這老頭說我沒聽懂他的意思,那馬上閉嘴重新想就是,省的等下自取其辱。但是我倒是沒多少不好意思,你大爺的有話說明顯點會死啊!
老頭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他的原話是“當年的事兒,要提,可以,但是提也白提,不提就當沒發生過,也就那樣。”我想來想去,無非就是勸我別提了嘛,還能有別的意思?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朱開華試探的問老頭,道:鄭老,您的意思是,結局已經註定了?
草!
我聽到老朱這麼一說,差點跳起來,老頭是在勸我別提,這樣理解沒錯。但是他的意思不是我無法去影響,去幹預我父親他們所做的事。
而是,當年的事,已經註定了結局。
我忽然的就恐懼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老頭,等著他的答案。
他面帶微笑,衝著老朱點了點頭。
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我艱難的抬頭,一字一句的問道:我爸還活著嗎?
這就是老頭的意思,已經死了,所以提跟不提沒什麼區別。
他嘆了口氣,看了看我,我甚至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些許的憐憫。他道:當然,這也是我個人的看法,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趙建國他們走到了哪一步,我不清楚。但是我想,他必死無疑。沒有人願意他活著。
“他不死,所有人都要死。”沒來由的,我又想起了二哥在挖出父親人皮的墓前說的話。心越發不安無力起來,因為不管怎麼去結合他們倆的話,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我老爹,必死。
朱開華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問道:你沒事兒吧?
我苦笑,道:沒事兒,其實他二十年不回來,我就已經當他死了,只是忽然燃起了希望,再被撲滅,有點蛋疼。
這時候,鄭老頭站起身,朝裡屋走去,招呼我們倆過去。
裡屋不大,而且還被他做成了書房,對比於外邊的亂,裡面要整齊很多。鄭老頭招呼我們坐下,又親自跑去反鎖上門,對我苦笑了一下。
這一個苦笑,讓我心裡一緊,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兒,你閒著蛋疼了,對我苦笑一下?
他從抽屜裡掏出一個筆記本,端坐在那裡,看著我倆,緩緩開口,道:我總感覺,你父親趙建國,他們一行,是有大秘密的,而且牽扯到背後的勢力相當的迷離,從開始瞭解到慢慢的查,只會讓我越查越心驚。你們倆都不是外人,我老頭子也不混體制,沒那麼多約束,不介意跟你們多說點。這也叫互通有無。
忽然,他又來了一個大漂移,話頭一轉,差點讓我反應不過來,他問道:你們說,風水這東西,如果論底蘊論深厚,哪個地方能稱第一?
我跟老朱,對視一眼,都有點無奈,一是不知道答案,二是,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問。
看到我們倆吃癟,這老頭也沒在故意為難,慢慢的道:整個華民族,起源就是黃河流域,這就是為了國人都說黃河是母親河。
那麼,真正的伏羲八卦周王易經,他們的起源,也是從黃河流域開始。所以不管現在原多窮,論起風水堪輿,其實那裡是發源地。那裡的底蘊,是沒人能比的。當然,你們可以說國哪個地方都有高人,一句話,真正的高人,是藏在這個世界之外的。
你們肯定想著我老頭子扯這個故弄玄虛,不著調吧?
趙建國當時最開始,去的是雨林山,雨林山在河南,說一句實話,其實趙建國最開始的這次行動,並不算是什麼機密。當時的很大一批人,都知道,他跟張姓老爺子要合夥兒搞一個大斗兒,因為剛開始張老爺子招兵買馬,聲勢造的很大。
但是他們雖然開始時候鬧騰了一下,大家都沒放心裡去,河南,多少朝代的都城?說大斗兒那多了去了,誰能倒的完?所以當初很多人接到了張老爺子的請柬,去的並不多,這其還有一點,就是,張老爺子,哦,想起來了,你們叫他張老爺子沒事兒,我叫他張老頭就行了,張老頭有很深的紅色背景——大家並不是很願意跟官方打交道。
但是後來他們出發湊的人,那自然是沒的說,畢竟敢去,並且經過建國認可的,都不是俗人,再加上張老頭的能量,他們一批人的裝備更不用提了,堪稱華麗。
到他們出發,還是沒多少人放心上。
但是就這麼一個頂尖高手組成,裝備華麗的隊伍,竟然一去不復返了!這下就鬧騰大了,古墓嘛,外人傳的玄乎的很,做我們這行的,誰還不知道深淺?天天叫著裡面有黑毛白毛的,有幾個人真見過?
可是就算是真的遇到大玩意兒了,就憑他們一行人,好,就算真的遇到天大的危險了,逃出來一兩個絕對沒問題吧?可是就這樣,一個隊伍的人全部失蹤!
圈內的人,一般有點地位的,多少都有點聯繫,大家都打探了一下,還真的一個都沒有回來。
這下就沸騰了!
大家都好奇,到底是個什麼鬥兒,能把他們一群人全都留住,因為我們這行,風險跟利潤是對等的,誰不想去撿漏?這其不乏有辦法的人,後來就查到了河南,查到了平頂山雨林山。
也就是在這時候,河南那邊的一群輩分極高的老頭子,傳出話來,他們在雨林山,倒騰出了帝王上馬石。
都是行內人,就算是一知半解的,也不難打聽帝王上馬石到底是什麼東西,等大家都知道了,都發現原來如此,後來更是知道帝王上馬石是運到了四川。大家更是閉嘴了,後來政權的更替,大家都看著呢。
我,當年也收到了張老頭的請柬。他們音訊全無之後,我也因為好奇,打探了一下,就覺得,這裡面很多東西,不對勁兒。
首先,張家的反應不對,就按張老頭在張家的地位,就算他那個人正直到古板,可是你要明白,家裡一個紅一代的老人是什麼概念。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可以說,張老頭只要在一天,沒人能,也沒人敢撼動張家。可是,張家的反應卻出奇的平淡。
那時候很多人想到了這一點,都歸根於帝王上馬石實在是太過敏感,當年上任的那個偉人手腕又相當的鐵血,所以張家只能息事寧人,甚至連死要見屍都要求。
當然,那個解釋多少可以說的過去。
但是另外一點,卻更是可疑。
當年,最開始,大家都知道他們要去河南倒一個大斗兒,但是沒人知道目的是什麼,是誰的鬥,什麼朝代,這些大家都不清楚。
他們失蹤後,河南幾個人老成精的老人出來指出——他們的目的是帝王上馬石,並且得手了,運往了四川。
這點,不合規矩,不合程序,不合道理。
這其,第一點,連張家都不敢聲張的東西,他們幾個老頭,就敢出來說話?不怕當年小個子偉人的拳頭?
第二點,他們是如何知道,他們下地得到的東西呢?帝王上馬石牽扯的級別,根本就不可能對外人說,且不管這玩意兒是真是假到底有用沒用,單憑一個象徵意義,就絕對沒人敢扯開嘴巴亂說。
第三點,帝王上馬石,雙龍風水穴裡孕育出來的東西,在風水學造詣上,原一代算是鼻祖,底蘊深厚那就不用說了,還有一點就是,各地的堪輿家,都會有一個護食情節。
就好比說你在本省尋龍點穴不要緊,別跑我的地盤來,風水寶穴百年難得一見,埋了你省的人,那我省不是少個牛逼人物?
當然,說這個有點扯,我要說的就是,按照規矩,趙建國他們一行人,如果是去河南倒鬥兒,這沒話可說,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還談什麼規矩?
但是他們的目的要是帝王上馬石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簡單的說,就是撈過界了。跑到河南的地頭上,搶了河南的東西。
並且一向以老大哥自居的河南風水先生們,再之前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地盤上有這麼個東西。
這是什麼?這是打臉,**裸的打臉。
這件事,對於河南的那些老人來說,無異是奇恥大辱——不要小看那些老頭的驕傲,真正有本事的人,沒有傲氣才奇怪了。
如果我要是他們,肯定恨不得此事壓住,再也沒有人提才好,可是他們卻似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到處去宣揚。
那些人不要臉了?明顯不可能,對於他們來說,活的就是一個名聲,臉比命還重要。
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我當時只是感覺不對勁兒,可是卻理不出頭緒,直到有一次,我一個徒弟,不小心進了局子。
他一口咬定只是倒賣下古董,範圍只限於潘家園子,只是在園子內部憑眼力吃飯,就是不招自己是倒鬥兒的。警察沒辦法,罰了他點錢了事。
我接他出來的時候,他還得意的跟我說,師父,對付這些警察,就得這樣,你要說你是清白的,他肯定不信,反倒是招點小罪,大罪死不承認比較容易矇混過關。這個叫心理學上的避重就輕。
我當時就琢磨,避重就輕?
有了這個想法開頭,什麼東西都怕理出來一個頭緒,下面就好開展了,那些河南的老頭,也是在避重就輕!
他們拋出帝王上馬石出來,不是不要臉,而是拿這個當幌子,去堵大家的嘴巴。
用帝王上馬石,卻掩蓋一個真相。
相對於趙建國他們真正的目的,帝王上馬石只配當一個幌子?!
我當時想到這個的時候,嚇壞了,因為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比江山還重要,想來想去,就猜測,如果真比江山還重要,金錢方面的肯定不用考慮。
那就只有一個似乎只存在於虛無縹緲之的,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