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條握在手裡一陣冰涼,而且是那種徹骨的冰寒,更奇怪的是,人體是有溫度的,就這麼一塊鐵,我拿手裡暖半天,怎麼也該暖熱乎了吧,可是這個鐵條,被我緊握著這麼久,仍舊是冰涼的。可是除了那個簡化線條勾勒出來的似哭似笑的臉,沒有什麼別的特別的地方。我心道這個玩意兒到夏天還有降溫的作用,就把它裝進了口袋,這個時候白瑾已經醒來了,看到我在看她,臉紅了一下,可能是因為剛才撲倒在我懷裡感覺不好意思吧,我也沒調笑她,只是對她道:我們可能出不去了。
她苦笑了一下,道:掉進來的時候我就想到了。
說完,打開揹包拿出乾糧和水,我就著水吃了點味道極差的壓縮餅乾,心苦悶,就吃不下了,對著白瑾道:你先歇會,我在看看有沒有出去的路。
白瑾看了看地上的骨頭茬子,心有餘悸,也站起身跟著我,說道,一起吧,我不累。兩個人找了幾圈,還是一無所獲,按理來說,這個墓室裡面有棺材,肯定有門才對,可是卻找不到,讓我異常的焦躁,這時候想起了朱開華跟張凱旋,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常理來推斷,三條岔口的路起碼有一條是對的才對,那麼朱開華跟張凱旋起碼有一個人安全的通過了,那麼,安全通過的那個會不會反過頭來找我們呢?朱開華跟張凱旋都不是那種可以置朋友死地不管不問的人,找我們是肯定的,可是我們掉下來的那個機關,他們能不能發現呢?如果是回過頭來找我,不注意那個機關的話,肯定也是掉進來,想到這裡,我又回到我掉進來的那個巷道,對著上面大叫著朱開華跟張凱旋的名字,並提醒他們注意腳下的石板。
可是任憑我喊破了喉嚨,也沒有得到他們的回應,這時候我後悔了剛才怎麼把手槍的子彈打完了,這時候要是有子彈聲音肯定傳的比我叫的遠,喊了半天,喊得我跟白瑾嗓子都快啞了,我喝了口水,對白瑾道,別喊了,沒用了。
白瑾停下來,停頓了一下,臉紅的對我道:你能不能先去那邊一下?
看到我面露異色,她不好意思的補充道,我……想上個廁所……
我轉過身提著青銅劍走到放著棺材的那個耳室裡,忽然就感覺不對勁兒,想起了道士對我說二哥的話,我們四個人,有人有問題,這句話對我的困擾一直挺大的,因為我不知道這麼懷疑自己的戰友對不對,可是又不得不懷疑,現在想起白瑾單獨的在那個巷道里,雖然前面她的表現怎麼都不像有問題的人,開玩笑,間諜哪個不是身手高強的?
可是,萬一。
她是假裝的呢?
萬一她知道出去的機關呢?
萬一她現在在那個巷道里一個人出去了,把我困在這裡怎麼辦?
無論哪個萬一,都是我不能接受的,我算了下時間,假如是撒尿,也絕對夠了,我不能給她太多單獨的時候,再怎麼著她也是嫌疑最大的那個。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我一個閃身就閃進了巷道,甚至我已經做好了巷道里面空空如也的準備,可是卻看到的是。
白瑾的褲子退到小腿上,正在拿著紙擦拭著。
觸目是雪白的腿,還有那個一抹漆黑的風景,無限美好。
我看的呆了,或者說尷尬的呆了,白瑾抬頭看了下衝進來的我,身子慌的聳了一下,隨即卻是看著我,羞澀的笑。
嫣然一笑,便是美不勝收的風景。
腦子裡面的恐懼,焦躁,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了眼前淺笑的人,這才是生活,是我這個三少爺的生活,我本應就該如此,二十幾歲的年紀,談戀愛看美女,不是嗎?可是我為什麼會在這個漆黑陰暗的墓室裡面臨著死亡?
不能自持的,我衝上去,一把抱住白瑾,她拋卻了面對骷髏時的恐懼,堅定而堅強的看著我,那眼神里,不知道是愛意,還是求死前的歡好解脫。
這個女人,被我摸過,抱過,現在更是用這樣的姿勢親密接觸著,加上一路來的恐懼緊張折磨,我已經喪失了冷靜,對著那嫩紅的小嘴,狠狠的吻了下去。雙手卻是不自覺的,抓住了那裸露在外面,彈力十足的翹臀。
白瑾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卻是激烈的回應著我。我一隻手不捨的離開下面的彈性,另一隻手卻盤上了一路上我曾經觸碰兩次的豐滿,上兩次或是無意,或是偷摸,現在換成真正的攀上,肆意揉捏,才感覺到驚人的柔軟與堅挺,讓人流連忘返。
知道我挺身而入,刺破那一層薄薄的,女人一生視若生命的東西,兩行清淚順著白瑾的桃花眼流下,她緊緊的抱著我,嗚咽道:我們會死在這裡的,對麼?
我用動作回答她,她忍著破瓜之痛生澀而激烈的回應著我。
死氣沉沉的墓室,一時間盎然春色。
風雨停歇,看著我墊在地上的衣服上的一抹鮮紅,一邊吻著她的額頭,道:對不起。
白瑾慵懶的似八爪魚般的纏在我身上,這一刻,她不在是女孩,而是一個溫柔的女人,閉著眼睛,帶著微笑的回答我,沒事兒,反正都要死了,姐姐這麼天生麗質,死了還是個處女,多可惜?
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只能慢慢的起身,拿起青銅劍,割下了衣服上的血跡,把那一塊布疊好,裝進了襯衣的口袋,白瑾看到了,臉紅的羞嗔道:你拿那個幹什麼呢。
“我會負責的,假如我們能出去的話。”我這麼對她說。
話音剛落,放著棺材的那個墓室裡,傳來了咚咚咚的巨響。
白瑾手忙腳亂的穿衣服,我一個大老爺們倒是沒顧忌那麼多,只穿了一個襯衫,連褲子都沒穿,提著青銅劍就衝進了放棺材的墓室,擱平時我還會害怕,現在怕個毛線,困在這裡就不是死?
走進那個墓室,裡面空無一物,而且這個聲音雖然大,但是很沉悶,明顯是從外面傳進來的,我豎起耳朵聽,發現,這個聲音的發源地,是那個石棺。這時候我才感覺我穿的有點少了,站在這裡盯著棺材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兩條腿抖的跟篩糠似的,可是偏偏下面的撞擊聲還不停,這個墓室的迴音大,又極其安靜,所以聲音聽到我耳朵裡不亞於平地裡的驚雷。我就心道這下面會不會是朱開華他們?
我叫了一聲,老朱是你嗎?
下面沒回音,依舊是撞著,我也發現我的聲音估計是傳不過去的,就拿著手裡的青銅劍,往石棺上敲了一下,這下有了效果,下面撞擊的聲音停了一下,然後也咚了一聲敲了一下,我又敲兩下,下面也咚咚的敲兩聲,就是在回應著我。我心裡一喜,這肯定不是粽子,粽子沒這智商跟我玩對講,下面肯定是人,不管是誰,在這個孤立無援的時候對我來說都等於救命稻草。
我趕緊往四周找了一圈,終於是在牆角給我發現了一個大石頭,我艱難的抱起來,跑到棺材邊上,對著棺材底就砸了下去,這塊石頭相當的重,一下子就把棺材底板砸了幾條裂縫,我把石頭搬起來,又是一個用力的砸下去,只聽到嘩啦啦的聲音,棺材底板徹底的四分五裂的往下面掉了去,下面傳來一聲慘叫,我心道壞了,知道下面還別有洞天我太他孃的激動了,忘記了下面還有一個撞棺材板的人。不過我也不確定是誰,不由的手握青銅劍喝道:誰在下面?!
下面的沒有回答我,而是響起了撥拉石塊的聲音,聽聲音就可以聽出來慌亂,然後一陣摸索聲,我前面探出來一個浴血的人頭,我嚇了一大跳,就要舉著青銅劍當砍刀劈上去,那個人頭一下子就跳出了棺材,叫道:草你大爺小三兩,是我!
我一聽聲音是朱開華,道:你弄成這樣子了。
朱開華一搖頭道:說來話長,然後轉身盯著棺材,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棺材破掉的底板上,探出了一個長滿白毛的手,黑色的指甲有十幾釐米那麼長。
朱開華一下子跳了起來,拉著我就道:快跑,這玩意兒弄不死。 我卻掙脫他罵道:跑什麼!裡面根本沒路!
說吧,舉起青銅劍對著那個手臂就砍了上去,只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個手臂竟然被我一刀砍斷了,噴出一股黑色的血,濺了老遠,下面傳來咕嚕嚕的聲響,我抬頭看了眼朱開華,道:就這玩意兒?被大爺我一刀砍的跑路了?
朱開華也疑惑的撓了撓頭,道:不對啊,我的開山刀砍上去都起火花都砍不動的玩意兒啊。隨即看到了我手的青銅劍,一把奪了過去,拿著仔細了端詳了一下,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道:這玩意兒哪來的?
我正要回答他,卻看到被我砍掉在地上的那半截手臂上的白毛飛快的消失,本來雪白的手臂也迅的乾癟,變成了一層附著黑色的白骨,這玩意兒熟悉啊,棺材裡的那個骷髏不就是渾身佈滿了黑色?難道骷髏的原形也是長著白毛的?我心道這玩意兒不簡單,快趕上數碼寶貝了,連形態都有三種,白毛的,黑色的,浴血的,也不知道哪個是終極戰鬥形態?
這時候朱開華看到我就穿了一個襯衣,下面都掛著空擋,大驚道:我靠,小三兩!你被粽子給強姦了!?
我被他說的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解釋說我跟白瑾在這裡乾的事兒,趕緊岔開話題問道:你怎麼跑下面去了。
他拉起身上的衣服擦了擦頭上的血,從口袋裡摸出半截菸頭點上,深吸了一口,緩緩的道:我進了那條岔道,沒走幾步,就在前面發現了一個盜洞,土都是新的,一看手法就是你家老大的手筆,我就順著盜洞下去,前面是一個墓室,裡面有一個跟身後差不多的石棺,我湊近一看,裡面有一個白毛的,不過明顯被你家老大老二給制住了,棺材裡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我四處轉了轉,發現什麼都沒有,就想著看下棺材裡還有什麼東西有沒有線索,誰知道那白毛的玩意兒忽然就蹦起來了,老子手上沒趁手的傢伙,開山刀砍在白毛身上根本就連個痕跡都留不下來,好在那白毛動作不快,我跟他在下面賽跑跑了半天,忽然就發現頭頂上的一塊石頭顏色不一樣,琢磨著說不定是個通道,就爬上去拿石頭撞,接下來的你就知道了。
我一聽就納悶了,道:那白毛刀槍不入的,咋到我手裡跟切菜一樣的?
朱開華吐了一個眼圈,白了我一眼,道:你以為你力氣大?還不是因為這把劍,知道這上面刻的是啥字不?
我搖了搖頭,眼巴巴的看著他。他卻懶洋洋的往地上一躺,道:老子也不知道,不過我見過類似的,拿給一個專門研究這個的老頭看過,他說這是西周的字,主要是鎮鬼辟邪用的,我估計也**不離十是克像白毛的這種東西的,你知道的,西周那個時代絕對是上古之後的一代亂世,各路神仙齊聚的,最不缺的就是這玩意兒了,還是你小子運氣好,能弄來這寶貝。
我一聽就不幹了,一把就把青銅劍給躲了過來,開玩笑,有這東西在手,還怕什麼粽子,見了一刀劈了不就完了。
朱開華看著我像護食一樣的抱著青銅劍,嗤笑道:看你那熊樣,跟誰稀罕這東西似的,對了,小三兩,你這半裸著是咋回事,真被粽子給那啥了?
聽到他又問起這個,我不由的就是臉一紅,朱開華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驚恐的看著我,道:不愧是老趙家的種,在墓室裡幹野炮,真他孃的有雅興!
說完,又猥瑣的問我:那姓白的小妞是不是個雛兒?
我點了點頭,笑的不無自豪,可是下一刻我就愣住了,這裡弄出這麼大動靜,白瑾呢?心裡有個不祥的預言湧了出來,我轉身狂奔到我們掉下來的墓道。
裡面空空如也,白瑾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