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潘多拉幫忙向香港警方索取一宗十五年前的案件資料,本以為這對她來説,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沒想到她竟然説為得到相關的資料,幾乎用上了所有人際關係。我不禁為此感到疑惑,因為根據我之前跟香港警察打交道的經歷,跟他們要資料雖然在手續上比較麻煩,但基本上想要什麼資料都能要到。於是便問道:“香港政府的信息透明度不是很高嗎?難道這宗案子有什麼異樣之類?”
“要一般案件的資料當然不難,但這宗案子很不尋常,所以有些許困難。”她以嚴肅的語氣説,但頓了頓又笑道:“為了給你索取資料,我可欠了別人一個人情……”
這洋妞還真會討便宜,不過既然她都已經開口了,我總不能沒有任何表示吧!於是便對她説:“我不忘記答應過請你吃飯,當然也不會忘記欠你一個人情。”
“我相信你不會忘記的!我已經派人把相關的資料送去你的辦公室,希望能對你有幫助。”她説罷就掛掉電話。這世上最不好還的就是人情債,希望當她要用上這個人情時,不會要我吃火炭、喝滾油、胸口碎大石就好了。
聽到她説十五的案子很不尋常,使我有些心癢難捺的感覺,很想立刻知道到底是如何不尋常。而且此事與阮靜有關,所以我想先看過資料後再去找她,於是便立刻返回詭案組。
我們回到詭案組的時候,資料已經送到來了,我馬上就拿起來仔細翻閲。不看還好,一看就嚇了一跳,並且知道潘多拉索取這些資料為何會遇到困難。這宗發生在十五年前的案子,案中死者跟戚承天情況幾是一模一樣,都是正值壯年,但卻在一夜之間死於自然衰老!
更不可思議的是,資料附帶的相片中,我發現其中一張是阮靜的相片,相片中的她跟我前不久所見沒有多大改變,然而這卻是十五年前的相片啊!
仔細翻閲資料的內容後得知,阮靜十五年前的名字是叫唐寶儀,藝名叫糖糖,當時的年齡是二十三歲,職業是夜總會公主。她跟新義安的一名小頭目,也就是該案的死者關係密切。根據死者手下的口供,死者於死前曾經跟她在一起,但死者出事後她就不知所蹤……
資料中有關唐寶儀,也就是阮靜的記錄就只有這麼多,香港警方雖然非常懷疑她,可惜至今也沒有她的下落。因為該案至今也未能偵破,而且案中死者死狀詭異,又牽涉到黑道人物,所以這些資料被設定為較高的保密級別。這大概就是潘多拉的索取資料時,遇到困難的原因。
戚承天的死狀跟這位黑道頭目異常相似,而兩者在死前皆與阮靜有接觸。更重要的是阮靜在頭目死後,逃到內地改名換姓,生活了十五年之久。如果説她與頭目的死無關,誰也不會相信。那麼戚承天的死也肯定跟她大有關聯,甚至有可能是她下的毒手。
雖然我並不相信像她那樣弱質纖纖的女人,竟然能以如此詭異的方式將人置諸死地,而且還是曾經跟她親密無間的男人。不過,世上不會有兩次如此不可思議,但又幾乎完全相同的巧合,她肯定大有問題!
既然知道阮靜有問題,那就不用再浪費時間了,我準備跟蓁蓁立刻趕往她的住處,將她抓捕。可是有出發之前,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我要怎麼樣才能使她認罪?
雖然以現在所得的情報,我有絕對的理由懷疑她是殺害戚承天的兇手,可是我卻缺少能讓她認罪的證據。畢竟戚承天的死因是自然衰老致死,沒有任何兇器或證物能用於指證她,也沒有證人親眼目睹案發的經過,如果她拒不承認殺害戚承天,我們沒奈何不了她。
正當我為此而遲疑之際,偉哥突然興奮地跑到我身前,一副邀功的嘴臉對着我露出猥瑣的笑容。我問他怎麼了,他嘿嘿地笑着,反問我:“你猜我會給你帶來什麼好消息?”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那知道你會給我帶來什麼消息!”我心裏正為阮靜的事煩惱,才沒心情理會這個猥瑣男。
“別這麼冷淡嘛,慕老弟,這可是我花了不少時間才弄來的重要資料,對我們來説絕對是天大的好消息。”我看見他那張邀功臉就熱情不起,甚至想把他塞進馬桶裏。
“有話就快説,別浪費我們的時間!”蓁蓁的急性子使她忍不住動手揍偉哥。
偉哥捱揍後就不敢再廢話了,馬上就直接説要點:“我知道有什麼方法能使人一夜老死。”
“什麼?”我跟蓁蓁同時叫道,蓁蓁更是揪着偉哥的衣領使勁地搖他的頭,追問詳細情況。
“放開我,放開我,我現在説就是。”偉哥待蓁蓁放開他之後,連呼幾口氣,蔑視地白了我們一眼:“剛才還對我愛理不理……”
“還不快説!”蓁蓁舉起拳頭,目露兇光。
“説説説,我現在就説……呃,該從那裏説起呢?”偉哥似乎被蓁蓁搖得忘記了自己想説什麼,但在蓁蓁的拳頭“幫助”下,很快就想起來了——
你們應該還記得告訴我們清蓮觀地址的那個論壇管理員吧,我跟他聊起最近調查的案子,問他有什麼詛咒能使人在一夜之間老死。他説的確是有能讓人加速衰老的詛咒,但要使人在一夜之間衰老而死,據他所知就沒有那種詛咒能有如此厲害的威力。就算有,也是一些早已經失傳上古詛咒,現在不可能還會有人懂得詳細的使用方法。
聽見他這麼説,我本來還挺失望的,不過他想了一會又説:“詛咒是沒有,但我曾經聽説過有一個叫‘天仙門’的派別。”
他説天仙門是一個神秘的邪教,清末民初曾經在南方某地盛極一時,但只是曇花一現,現在早就已經銷聲匿跡。天仙門的成員全是女性,而且都是貌若天仙、美豔如花,然而她們雖然擁有美麗的外表,但所修煉的卻是極其陰損的功法——《**納運》。
據説這種功法只有女子才能修煉,因為此功法是依靠鍛鍊**的肌肉,並於男女交合的過程施展。天仙門的女子在交合的過程使用些功法,能將男性的精氣吸納據為自用,使自己能保持年輕貌美的外表。而被其吸取精氣的男性,輕則縮減陽壽,即身體虛損,加速衰老。重則精氣竭盡,瞬時衰老,甚至一夜之間從健壯青年變成白髮老翁。
他還跟我説,這功法之所以叫《**納運》,除了因為修煉的女子能吸取與她交合的男性精氣外,還因為她們能吸取對方的運氣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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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還為如何讓阮靜認罪而感到煩惱,現在我可不再用想這個問題了,有了偉哥給我的信息,就算她不肯招認,我也總有辦法讓她認罪。大不了我就犧牲一下,親自跟她做“試驗”,雖然我心裏是百千百萬個不願意。
跟蓁蓁來到阮靜的住處時,已經是入夜時分。按響門鈴沒過多久,但了淡化的阮靜開門給我們。她不化妝的時候就已經十分漂亮,化上淡妝就更加豔麗了。然而她的美麗,此刻於我眼中卻是帶着邪氣的妖豔。
“你們找我還有事嗎?我正準備去上班呢!”她神色自若,彷彿是個從未做過虧心事的純真少女。但當我想起她純真的外表下,是一顆至少已有三十八年的心靈後,我就覺得有些許噁心。
我取出手銬,嚴肅地對她説:“你涉嫌殺害戚承天,現在我們要逮捕你!”
她頓即花容失色,驚詫地説:“什麼?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雖然承天死的時候,我是跟他在一起,但我什麼也沒做過啊!而且我也沒本事讓他突然變成一個老頭子。”
“別再裝蒜了,你就是有這個本事,十五年前你也是用這個方法把一個香港的黑社會老大弄死的!”蓁蓁突然衝她大吼。
“那、那、那有,十五年前我才十歲左右,那能跟男人上牀啊!”驚慌已經讓她沒能認真思考了。
“我們沒有説過你是通過**殺害戚承天和那位黑道大哥的,唐,寶,儀!”我一字一句地説出她的名字,隨即威脅道:“你最好向我們老實交代一切,不然我們把你轉交香港警方,或許會有一大羣古惑仔在警局門口等你出來。”
她意識自己説錯話,也意識到我們已經知道了很多內情,面露惶恐之色,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隨後露出無奈的苦笑:“要來的,始終都要來。我雖然能避一時,但不可能避一世。”
“其實,早在二十年前我就開始在夜總會里做公主……”她請我們進屋後,在客廳裏向我們講述她的過去,當中還包括她與戚承天及薛楚凡之間的愛恨情仇——
我是香港人,出於低下階層,母親是個“鳳姐”,父親是誰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的出生註定了我不可能像個正常人那樣生活,從小母親就忙着做她的“生意”,沒有時間管教我。所以我很小就學會了抽煙喝酒,中五沒念完就沒退學了。
(“鳳姐”是**中的一種,多見於香港。鳳姐通常租住於廉價房屋,並於自家中經營賣淫服務,因此又被稱為“一樓一鳳”。另,香港的中四、中五,相當於內地的高中。)
沒有唸書之後,我就整天到外面玩,還跟些古惑仔混在一些。不過,這也不算什麼,起碼當時我還不至於要去賣身,畢竟我長得比較漂亮,願意給錢我花的水魚有的是。我之所以會到夜總會做公主,其實是因為我的母親。
母親一直都十分嗜賭,賭輸了沒錢給以致債主臨門是經常發生的事,我早就見怪不怪了。不過,在我十八歲那年,有一天我回到家裏發現母親不在家,打電話給她又打不通。本以為她又過海搏殺,但隨後我就發現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原來她賭外圍玩大了,輸了一百多萬。那時候的一百多萬是什麼概念啊,她就算每天不停地接客,做一輩子也不見得能賺到一百萬。所以,她跑掉了,連跟我説一聲也沒有就跑掉了。
(“過海搏殺”是從香港坐船到澳門賭博的意思。而“賭外圍”則是指向私人組織投注賭博,可以賭賽馬及足球,先記賬賽後交收,與內地的私彩相似。)
母親這一跑,我這二十年來也就沒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不過她留下的爛攤子可得由我來收拾。香港的黑社會有他們的規矩,父債子還、子債女還,反正欠錢的人跑了,就會找到跟他有關係的人頭上。母親欠下的債,當然是落到我的身上。
我連中五也沒念完,要我去找正經的工作還這一百多萬,恐怕把全部工資拿出來也不夠給利息,而且我的債主也不會慢慢等我還錢。所以,我就被他們抓住了去夜總會做公主了。
也許因為是被別人強逼入行的關係吧,開始時我挺討厭做**的,總覺得跟陌生的男人上牀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老是怕客人會帶我出鍾,就算在夜總會里也是扭扭捏捏,有好幾次惹得客人生氣。直到後來,螢姐告訴我有關**起源的事情,我才開始喜歡上這個身份。
螢姐是夜總會里的王牌,每晚都有很多客人要點她帶她出鍾,甚至為了她吵起來。她的確長得很漂亮,皮膚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好的,而且她當時看上去雖然跟我差不多大,但她私下告訴我,其實她比我要大十多歲。我本來還以為她是用了什麼神奇的護膚品,所以才能保持得這麼好,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根本不用護膚品。
螢姐很同情我的遭遇,所以特別照顧我,她看見我因為得罪客人而被經理罵,就來安慰我,還跟我説做**並沒有什麼不好,也不見得是種骯髒的行業。她還跟我説**其實起源於宗教,是一種神聖的職業。在公元前3000年的巴比倫王國就已經出現了**,當時的神殿裏除了男祭司、傭僕、工匠之外,還有不少很受人尊敬的女祭司。這些女祭司通常來自優裕的家庭,她們會代表“神”為祈禱者舉行潔淨肉體與心靈的儀式,而這種儀式就是**。
這種女祭司被史學家稱為“聖職**”,她們的收入是神殿主要的經濟來源。公元前5世紀希臘的歷史學家希羅多德,曾經這樣描寫巴比倫神殿裏的女祭司:“每一個當地的婦女在一生中都有一次必須去神殿裏,坐在那裏,將她的身體交給一個陌生的男人……直到有一個男人將銀幣投在她的裙上,將她帶出與他同卧,否則她不準回家……女人沒有選擇的權利,她一定要和第一個投給她錢的男人一起出去。當她和他共卧,盡到了她對神的職責後,她就可以回家。”
所以,當時做**並不感到是種恥辱,而是一種神聖的職責。
聽完螢姐的話後,我就覺得她很厲害,因為做我們這一行的,大多都是念書不成的人,像她這麼有學識的可説是萬中無一。而且那時開始我就不再覺得做**是可恥的,並漸漸喜歡上這種職業。
之後,螢姐還教會了我很多事情,譬如怎樣討好客人,怎樣使客人迷戀自己,甚至**的技巧。不過,螢姐教會我的眾多事情中,最重要的還是怎樣保持青春。
做我們和一行,其實會比一般女人衰老得快,很多姐妹就算天天做面膜抹護膚品,也就最多隻能做到三十來歲。年紀稍微大一點,臉上的皺紋就出來了,皮膚也會失去彈性,最重要的是下面會變得鬆鬆垮垮。這會讓客人非常掃興,自然就不可能再在夜總會里待下去,只能像我母親那樣做低檔的**。
螢姐教我保持青春的方法很特別,就是鍛鍊下身,也就是……**。開始時,我以為這種鍛鍊只是為了不讓下面變得鬆鬆垮垮,但後來她告訴我,這種鍛鍊不但能使下面永遠像處*女那麼緊,而且還能使外表變得越來越年輕。她就是用這種方法使自己能一直保持着十八歲的外貌。
其實,螢姐開始時只打算教我部分鍛鍊方法,因為我們雖然是好姐妹,但畢竟是同行,總會有競爭的時候。不過,後來她跟了一個入了加拿大籍的香港人,並打算移民的加拿大,所以才把完整的方法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