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一個大發現,我趕忙跑過去,從地上撿起這團紙巾,果然上面滿是血跡。
回頭看看血跡斷絕的地方,距離這裡大約有二十米,如果不是我向這邊踉蹌過來幾米,在那裡是絕對看不清楚的。
既然這裡丟下一團帶血的紙巾,那就說明一定與這條血跡的主人有關聯,難道兇手是從這個方向逃的,並不是上了汽車?我帶著這個疑問,又向前走去,看看前面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小彤快步跑過來,看著我手上的紙巾問:“這是什麼?”
“這就是兇手故佈疑陣留下的線索。”我用嘲笑的口吻取笑她。
“死混蛋,你又取笑我。”小彤雙手叉腰又瞪起了她的那雙迷人的美目。
“我哪有,充其量只是嘲笑你而已。”
“死混蛋你死定了!”小彤伸手又來擰我,嚇得我急忙向前面跑去,小彤咬牙切齒的跟在後面追來。
“先不要鬧,你看這是什麼?”
向前跑出幾十米後,在一處樓房的牆壁上,發現了血跡,是一個血色手印。小彤追上我聽到這句話,也收起嬉鬧心情,看著我正用手掌印上去,不解的問:“幹嗎?”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她拉過來,握住她的右手印到那個血手印上,結果差相彷彿,手印和她的手掌基本上一樣大。
“還沒看明白嗎,這是女人的手印。”我轉頭看著小彤說。
“啊,還真的是誒!”小彤滿臉驚異的神色,用自己的右手在牆上不斷的在比較。
“走,我們再到別的地方找找。”我拉著小彤向前快步走過去。
沿著這條路線的方向,穿過幾棟大樓,期間偶爾會在樓房牆壁上見到血跡,證明我們沒有追錯方向。最後追到了小區的盡頭,鐵闌珊牆外是一處森林公園,眼看著樹林深處有棵樹上印著血跡,我不由感到奇怪,鐵闌珊男人翻過去都有困難,一個女人是怎麼爬過去跑到森林公園去的?
“你快看,這裡有個洞。”
還是小彤眼尖,發現左側鐵闌珊上有兩根鐵條被人拉的彎曲,形成一個洞口模樣,可以容下一個人的身體穿過。這可能是小區裡有人為了走近路進入公園,故意搞的破壞。我和小彤從這裡鑽過的時候,看到鐵條上也沾染了血跡,斷定這個女人就是從此處鑽出去的。
這個森林公園樹木種植面積不小,我們沿著血跡向前走了約莫差不多三四百米,才看見一處草叢中,橫臥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孩。此時昏迷不醒,臉色看上去非常蒼白,而且身體下面有一大攤鮮血。
我蹲下 身檢查,只見女孩的左手按在左側小腹上,鮮血還正不斷的從手指縫隙滲出,滴落到地上那片未乾的血水中。
“她失血很嚴重,快打電話叫救護車!”我慌忙向小彤說道。
小彤馬上拿出手機撥打醫院急救電話,我伸手輕輕推了一下女孩的臉,叫道:“喂,醒醒!”
沒想到女孩真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迷濛的看來我們一會兒,好像還沒恢復意識,呆呆的一句話不說。
“啊,你不是老人家那個保姆嗎?”由於女孩睜開眼睛,我才人清楚了她是誰。
“你不要殺我……”女孩忽然間尖叫一聲,向後用力回縮身體,但因為用力過大觸痛了傷口,面部表情一陣痙攣。
“不要怕,我是來救你的,請你相信我。”我握住女孩的手輕聲安慰。
女孩似乎也認出我們就是上午被趕出家門的客人,這才放鬆了警惕,突然撲進我的懷裡,哇的一聲哭出來。我尷尬的抬起頭看著小彤,這個不是我的錯,是她主動撲進我的懷裡的。看到小彤表情沒什麼變化,心裡才敢放鬆下來。
“先不要哭,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彤蹲在我身邊,急切的問道。
“對,你先告訴我們是誰殺死了老人?”我蹲在那裡一動不敢動,也不敢抱住這個女孩,僵直的姿勢讓我感到非常難受。
女孩哭了一陣,也因為哭泣牽動傷口不住呻 吟,才止住了哭聲。她抬頭看著小彤,搖頭說:“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進門就捅了我一刀,然後在爺爺身上一連刺了很多下……”女孩說到這裡,又失聲痛哭起來,好像是想起了當時的情景讓她感到無比的可怖。
小彤伸手在女孩頭上撫摸著,柔聲說:“你沒記住兇手的長相嗎?”
女孩滿臉驚恐的又再搖頭:“他帶著帽子,帽簷遮住了整張臉,我看不到他長是什麼樣子。我拼命跑下樓,他追了過來,拉著我要走向一輛汽車,我就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他才放開我,我就跑到了這裡躲起來。”
“你有沒有聽到爺爺提到過我們今天上午問的那件事?”我問。
“爺爺給你們打完電話,就跟我講起了這個故事,還沒講完,那個兇手就來了。”女孩眉心緊蹙,在極力忍著傷口的痛楚。
“啊,這太好了,你能告訴我們爺爺都講了什麼嗎?”小彤高興的說道。
女孩“嗯”了一聲,咬牙說道:“爺爺說,以前他在一個大戶人家做長工,那裡有一個很漂亮的少奶奶,人雖然很美,但就是太風 流了。有一次他丈夫發現了她紅杏出牆的證據後,一怒之下,就把她活活淹死在湖裡……”
我聽到這兒不由心頭一動,淹死她的湖,是不是我在幻覺裡看到的那個?
“淹死她後,丈夫還不解恨,要爺爺晚上把她的屍體丟到十里以外的野山溝裡喂狼。爺爺是個心眼很好的人,到了晚上把少奶奶的屍體打撈上來,悄悄的埋在了假山下面,對她丈夫說謊是丟到山溝裡了。
“後來,這個家裡開始鬧鬼,爺爺親眼看見過是少奶奶回來了,把家裡所有人包括傭人和長工都統統殺死,只留下了爺爺和她的兒子沒殺。爺爺就剛剛說到這裡,那個兇手就來了。”
女孩勉強把話說完,然後不住的喘氣,臉上又浮起一股痛楚不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