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連忙跑過去,先把張凱扶起來,通過他的鼻翼和起伏的胸口,還有呼吸,稍稍放心。再看林會長也沒死,極有可能是被蜂蟲蟄咬太多,中毒休克了。那要立刻送醫院搶救的,不然怕有生命危險。
陸警官也走過來看看,然後沉聲道:“他們是中毒太深,經過奔跑,血液流動太快,加助了毒性發作。要趕快送醫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又回頭看看林麗,嘆口氣説:“她的情況也不妙,剛才是被嚇昏過去了,但結合毒性發作,很難醒過來,都要及時醫治。”
我點點頭,同樣嘆口氣,抬頭看着四周的石壁,外面不但有赤眼蜂和毒蜘蛛,還有一隻厲害的怪物,出去肯定是必死無疑。如果找不到別的出口,連我和陸警官都要活活餓死在這兒,更何況是他們。
“不行這樣吧,打開石門後,我攔住怪物,你帶着他們三個人逃跑。”我覺得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捨棄我的性命,讓這三個人能夠及時送到醫院裏。
“你能為了救他們捨出性命勇氣可嘉,但是這也行不通。三個昏迷的人,我們兩個都很難搬出去,別説一個人了。再説,拼了命要給蜂王報仇的赤眼蜂,還有洞口的毒蜘蛛,都把洞口封住了,根本出不去。”陸警官無奈搖頭。
“那怎麼辦?”我心裏一痛,閉上眼睛。
這都是我搞出來的,要不是發現這個洞口非要進來一探究竟,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他們如果為此而死掉,我真的會懊悔一生。現在對於尋找小彤的想法已然沒那麼強烈了,只要張凱和林麗能夠安然無恙,我就心安了。
“誒,對了,你不是一直在修煉氣功嗎,聽説氣功可以治病,你幫他們試試。”陸警官忽然想到了這個辦法。
呃,氣功能治病,我覺得那都是江湖騙子為了騙 錢才搞出來花樣,真正的氣功是修身養性,強身健體的,對於治病應該是沒什麼效用。但轉念一想,現在是山窮水盡,除了這個辦法一試外,別無良策了。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萬一要是有效,不就保住了他們的小命?
當下我盤腿坐在地上,就像平時練功一樣,呼吸運氣,把丹田中氣息一絲一縷的運到雙掌上,又調動體中那股神秘的靈力,與內氣結合在一起。道法總綱中的確有為人疏通血脈的辦法,雙掌要按在病人的背心靈台穴上,緩緩將那股聚在掌心的熱氣,輸送到張凱的身體中。
這時靈力竟然和內氣完美的融合在一塊,達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地,將這股氣息傳送給張凱,我反而也覺得身體裏面一陣舒服。
過了有十幾分鍾,張凱呻 吟一聲,張開了眼睛,儘管眼神不是很明亮,但總算是醒過來了。我興奮的把這混蛋抱在懷裏,差點淚流滿面,並不是為自己有這份功力高興,而是為了以後還能跟這混蛋鬥嘴感到無比激動。
“幹嘛,大老爺們抱着我,還哭哭啼啼,成什麼體統,滾開。”張凱這混蛋把我推開,媽 的,他好像極不承情。
我依法施為,不過半個小時,把林麗和林會長都救醒了。林麗似乎餘悸未消,趴在我肩膀上小聲哭泣。林會長受到她的感染,老淚縱橫,鼻子一把淚一把的,我知道他為小胖子哭呢,還有點人情味。
“你們先別哭了,一起想辦法出去。林會長你精通風水,你用羅盤看看,這個洞裏是否還有別的生門出路嗎?”我看着林會長説。
“羅盤掉在外面了。”林會長抹了一把眼淚,止住了哭聲。
暈倒,真是膿包,連救命的東西都保不住。
“這個洞不用羅盤也能看出來,是沒有別的出路。”林會長又做補充,他或許説的沒錯,這個洞地方不大,一眼就能看出八卦的準確方位,再加上外面用羅盤測出的格局,這顯然就是死路一條。
“嘣嘣”兩聲突如其來的響聲,在安靜的洞室內,每個人都聽的很清晰,大家不由臉上變了顏色。尤其是我,響聲不但發自我的身邊,好像有東西杵着我的身體,感到揹包一動一動的。
我急忙轉頭,發現的確揹包在動,後面沒人也看不到有陰魂,呃,好像揹包裏有什麼東西在活動。不會是赤眼蜂鑽進去了吧?鑽進一隻兩隻的,沒必要害怕,我打開包,還沒伸頭去看,就見一條細細的黑影飛了出來。
是小彤的頭髮,猶似一條黑色的小蛇般,飛快射到了地面上,前端在堅硬的石頭上不住跳動,後端筆直的倒立起來。
“什麼邪祟?”林會長一驚,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符,舉在面前。
我先是一怔,而後是一陣大喜,頭髮有反應,説明是找到了主人,也就是説,小彤就在附近。看頭髮拼命的要鑽過地面石頭下去,小彤應該就在下面。為什麼剛才不動這會兒動了呢?是不是小彤剛才不在這裏,這會兒走了過來?
抬頭看到陸警官、張凱和林麗一臉迷茫,我不禁納悶,問他們:“你們手裏的頭髮怎麼沒動嗎?”我可是祭了四根頭髮,他們每人手裏都有一根。
陸警官一臉慚愧的説:“手裏的頭髮早跑丟了。”
張凱和林麗同時點頭,看來跟陸警官一樣,估計是遇到赤眼蜂的時候,只顧雙手撲打蜂蟲,把頭髮丟掉了。
“小彤肯定在下面。”我興奮的説道,他們手裏還有沒頭髮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根找到主人就足夠了。
張凱和林麗各自歡呼一聲,陸警官也滿臉的開心笑容。林會長這才明白,這根頭髮是我的一種法術,有點慚愧的低下頭,把黃符收進了口袋裏。
“我們想辦法打開地面,把小彤救出來。”我這個想法雖然異想天開,但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唯一辦法。
“嗯,這個辦法不錯,就是我們來的時候沒帶炸藥。”張凱這混蛋,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給我潑冷水。
我正要反唇為譏,報復他兩句,誰知這個時候,那根頭髮一個勁的在同一地點向下猛力鑽探。祭上咒語的頭髮雖然力大無窮,但畢竟本身柔軟,如果是根鑽頭,恐怕有可能在石頭上鑽出一個洞來。
“嗤”地一聲,頭髮忽地消失不見了。
我們幾個人驚的同時站起身,走到頭髮消失之處,用手機上光芒仔細查找,啊,這個地方有一個極為細小的洞口,就像螞蟻洞一樣。如果不是頭髮鑽了下去,根本不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