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心情極度煩惡之間,我看到了很不想看到的陸警官,他的臉看上去是那麼的令人厭憎,我恨不得重重的給上他一拳。
“柳先生,你怎麼了?”陸警官開門進來,看著我滿身大汗虛脫在地上,臉上是一種驚詫的表情。
“你……你出去。”我感覺我說話都非常的費力,我的心很煩,不想這個時候有人打擾我。
“你是不是生病了?”陸警官彎腰伸手過來,在我額頭上摸了摸。
“我沒病,我……我……我要出去……”可能是陸警擋在了我的身前,稍稍的抵消了一點穿魂燈的侵擾,我的腦子出現了一絲短暫的清晰。
“這,你還不能出去,我去找個醫生來幫你看看。”陸警官說著就要轉身。
“不,你不要走,我……我……那盞油燈……”說到這兒,我腦中湧起一片混亂,根本忘了想要說什麼。
接下來,陸警官的身影逐漸模糊,我看不清楚,甚至他說了什麼,我也聽不到。但是間隔不久,我的思路再次清晰起來。
“快,快把油燈吹滅了,不然我……”
在我大腦時醒時昏之間,我聽到了斷斷續續的爭吵聲,好像陸警官在外面跟人吵架。
“為什麼不能把油燈吹滅?”
“這是胡局長的命令,讓林會長……”
我心中憤怒異常,果然是他們串通了要害我,可是這一點的清明馬上又被淹沒,我雙手抱頭,想撞向牆壁。我真的撞了,雖然思維很混亂,但還有一點點意識,知道自己的確這麼做了,儘管心底有個聲音在狂呼不可以,不過阻止不住心魔的控制。
“啊,死色 狼,你幹嘛要撞我?”是小彤的聲音,同時我也察覺到了腦袋陷進一處柔軟的地方。
誒,我的意識逐漸在恢復,心中的煩惡之感也在慢慢消退,就像退潮一般,我的心隨著海水緩緩退卻,顯露出一片片沙灘……
視線清晰了,首先看到的是白色襯衫,下面好像是短裙,呃,怎麼距離這麼近,差點分辨不出來是衣服?抬頭看到高聳的胸脯,正在隨著呼吸一起一浮,然後我的口水流出來了……
“啪”我腦袋上被重重的打了一下,感覺那隻手是相當的熟悉。
“死色 狼,看夠了沒有?”小彤發飆了,慘,我一陣風般逃回床上去。
幸虧陸警官及時進來救場,不然後果很嚴重。陸警官一力為我開脫,說明了事情原委。小彤這才明白,外面的那盞油燈原來是林會長和矮胖子佈下的風水局,差點沒害死我。也幸好陸警官冒著得罪胡局長的危險,把油燈吹滅,使我擺脫了穿魂燈的困擾。
別看我剛才逃回床上時像只兔子,那不過是害怕小彤會不放過我,現在軟綿綿的躺在那兒,全身虛脫,沒有半點力氣,感到衣服全都被汗水浸透了。
“你現在沒事了吧?”小彤很溫柔的問我。
“沒……當然有事,如果有個人肯抱抱我,估計恢復的會快點。”
“@#¥%”小彤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股殺氣,令我馬上拋除了一切雜念。
“我查到了林會長師兄的資料。”陸警官見我們消停之後,馬上開口說道。“他叫荊不凡,與林會長的確是師兄弟,他們都是一個很出名的天師叫馬雲飛的徒弟,後來荊不凡出師後就出國了,一直住在泰國,很多年沒有回來過。這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從泰國回來,住進了靈異協會。”
“泰國,泰國……”我喃喃自語著,腦子裡卻在想著一件神秘的東西。
“他們是師兄弟,我看不像,他這麼厲害,怎麼會有林會長這麼笨的師弟?”小彤搖搖頭,一臉不信的神色。
陸警官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馬榮軒我也查過了,他本名叫馬曉光,十年前是個花 花 公 子,到處沾花惹草,盡幹一些風 流韻事。後來認識了威盛百貨公司老總的女兒卓思曼,兩人閃電結婚,不過多久,卓思曼父親去世,馬榮軒接掌了百貨公司,改成化妝品業務,公司也易名為榮曼公司。
“從我的多方調查資料中,沒找到荊不凡與馬榮軒之間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林會長是榮曼公司的風水顧問,他們因此過往甚密,至於他們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很難查到了。
“我還查到了那個叫許萍的死者家庭住址,是住在幸福大街上的一個小區內。”
“那卓思曼的電話還有我店鋪什麼時候死過人的事,你查到了嗎?”
“我們在馬宅游泳池內找到了卓思曼的手機,很奇怪,她為什麼打完電話會把手機丟在游泳池裡呢?”陸警官一臉不解的神色。
“陸警官,你有沒有注意,游泳池的位置距離卓思曼臥室窗口很遠,而且角度也很偏斜,以卓思曼的手勁,你說她能不能在臥室裡,把手機丟進游泳池內?”我心裡暗歎一聲,蠢豬不愧是蠢豬,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變聰明。
“好像不能。”陸警官搖頭。
“那你說手機是別人丟在游泳池裡的了,而那個人也一定就是兇手。”小彤兩眼放光的說道。
我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暫時我還沒有想通她的手機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找到了你的店鋪房東,他回憶說,十年前,有個女孩在那裡開花店,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服毒自殺了。從那時起,店鋪裡就經常鬧鬼,換過不少租屋的,但都幹不了幾個月就轉租了。”陸警官說到這兒停住,看來他就知道這麼多。
不到一天的時間,陸警官把我交代的幾件事全部做到,儘管沒有我想得到的結果,但他也算是不容易了。
“小彤,你為了我,可不可以去找兩個鬼魂談談?”我突發奇想,看著小彤問道。
“啊”小彤先是輕呼一聲,然後極不情願的說道:“怎麼個談法?能不能不用去?”
“如果想讓我洗脫罪名,必須在這兩隻鬼身上下功夫了。”我長嘆一聲,馬榮軒和林會長他們太狡猾了,昨天他們回家,大門外以及樓房裡的攝像頭根本沒有拍到,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想從他們身上找到證據,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