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就坐在一堆文件盒子上,相對無言。我有很多話要跟小彤說,可是這裡多了一個林麗,有些是不便說出口的。小彤眼圈紅紅的,顯然長這麼大,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不過我看得出,她儘管很委屈,但有我在她身邊,還是支撐得住。
唉,心裡難受,今晚真不該帶她過去。
小彤靠在我的身上睡著了,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這可是當著別人,對我做出最為親暱的動作,心裡面是一種甜甜的幸福。
當我轉頭看向林麗時,發現她沒有睡覺,而是看著我們,眼神中多少有一絲羨慕。呃,其實,我不介意有兩個美女靠在我身上,只要明天醒過來小彤不發脾氣,我肯定會義無反顧的把肩頭免費借給這個誘人的美女。
林麗衝我微微一笑,賣糕的,太勾人了,她的笑怎麼就那麼令人心動?我一時被她笑容給搞的心猿意馬,慌忙回之一笑,我這會兒臉上表情肯定很尷尬。林麗盯著我看了足足十幾秒,忽然雙手捂住嘴唇,笑了起來,我覺得她是笑我那種傻傻的模樣。
她越笑我就越緊張,臉上火辣辣的發熱,暈倒,我現在是不是臉紅了?我雖然不是什麼風 流人物,但在各種職場中會過無數美女,從來沒有像她這樣讓我感到侷促不安。
林麗笑了一陣後,斜睨著我微笑,眼波里滿是挑 逗的意味,她的那雙美 腿也有意無意的向起翹了翹。
我頓時手足無措,心裡怦怦直跳,感覺全身發燙。更糟糕的是,小彤這個大美女還靠在我身上,我都快崩潰了,頭上直冒汗……
還是閉上眼睛吧,不然在警局裡犯錯誤,我就別想出去了。我極力的去想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剋制對兩個美女的慾念。的確管用,想到了那兩隻兇猛的惡鬼,什麼念頭都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我把這幾天發生的情況,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隱隱約約的找到了一些答案。到底為什麼林會長和矮胖子處心積慮的要治我於死地?單單因為在靈異協會對面開除靈事務所,並不能作為他們要除掉我的真正原因,最多搞垮我,不會要我的命。真正的核心問題,應該在那隻被困在我事務所裡的女鬼身上。
他們把那隻女鬼困住,肯定是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則在靈異協會對面發生鬧鬼,他們解決不了,他們臉上也無光。然後我來了之後,把女鬼放出去,他們又派鬼到處追殺,可見,對這隻女鬼有多在乎。
我救了女鬼的當天晚上,他們就在各大公司放鬼,分明是佈下了陷阱,等著我跳進去。結果,我一時失察,就中了圈套。他們用心非常險惡,先是害死一名女職員,這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為的就是兩隻惡鬼殺不了我,讓我背起謀殺的罪名。
還有兩隻惡鬼,讓我想起了道法總綱裡的一種不傳秘術,煉鬼術!
茅山道術中雖然有煉屍術,但那是煉製殭屍的,與煉鬼又有不同,煉鬼沒有那麼多程序,關鍵在於通靈。鬼魂經過咒符煉製,會增強兇猛惡性,最後煉鬼人,用自己的鮮血通過咒符印入鬼魂魂魄之中,與主人通靈。通靈成功率很低,如果一旦失敗,煉鬼人就會反遭惡鬼毒手,所以,很少有人去選擇煉鬼的。
矮胖子一下就煉出了兩隻惡鬼供他驅使,不簡單啊!
我想了一夜沒睡,在這種地方,加上惡劣的心情,根本睡不著。小彤醒過來後,看了一眼林麗,臉上微微一紅,有種尷尬的表情。
我正想說句話,幫她開脫窘態,這時儲藏室的門開了,進來一個警察。
“誰叫明小彤?你可以走了。”
“那他們兩個呢?”小彤詫異的問道。
“他們兩個暫時還不能走。”
“為什麼只有我可以走,他們就不能走?那我也不走了。”小彤又撅起了美妙的紅唇。
我覺得是小彤因為她父親的關係,警局才會放她出去,我和林麗當然就沒那麼幸運了。
“小彤,不要耍脾氣,我們的事務所還要打理,我最多關到晚上就出去了。”
小彤在我的勸說下,終於點點頭,畢竟事務所生意剛有起色,這個時候不能關門的。戀戀不捨的看了我一眼,才跟那名警察走了。
現在屋子裡就我跟林麗兩個人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跟她單獨相處,我有點怕,她萬一要是再做出點什麼引 誘人的動作,讓我咋辦?
“柳先生,你怎麼老是不敢看我?”
得,怕什麼就來什麼,美女又開始引 誘我了。
“呃,沒有,我在想事情。對了,那個叫許萍的女職員,昨天走的很晚嗎?”我是沒話找話,儘量把話題扯開。
“嗯,她經常走的很晚。”
“哦,她工作很忙嗎,總是走很晚?”
“這倒不是,她……”林麗說到這兒停住了,我不由轉過頭,太陽的,那眼神我真的受不了,又急忙轉回頭。
“她怎麼了?”
“她……總是……”林麗說話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是不是要誘我轉頭去看她。
“她總是怎麼?”
本來我問這個問題出於無心,但從林麗這種欲言又止的說話方式上,讓我忍不住好奇想要得到答案。
“你轉過頭嘛,要不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在跟你說話。”
汗,這種要求也太赤裸裸了,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大的魅力,讓美女在意我的目光。
“好,你說吧。”我只有投降,其實我又不是不想看,無非看著她的眼神有點心慌意亂的。
“她是老總的情 婦,在我們公司已經是不公開的秘密。”林麗看到我轉過頭,臉上有一種勝利的微笑。
“那你呢?”這句話說出口我馬上就後悔了,怎麼會傻了吧唧的問這種問題,我腦袋秀逗了。
“我當然跟老總很清白了。不知道你們男人怎麼想的,做秘書的就一定跟老總有關係嗎?”林麗有點不高興了。
“這個,我問的不是那意思,我是想問昨天下午她在老總辦公室,那你在哪兒?”
“我當然在公司啊。”
倒,我想搪塞一下,結果又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哦,那許萍是什麼時候離開公司的,你見到了嗎?”幸虧我總能想到很多問題,替自己遮掩尷尬。
“她一直都在老總辦公室,可能是我出去接你們的時候,她才離開的吧。”
聽了這句,我忽然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想法,許萍的死,並不是意外。可是我又找不到什麼理由來解釋,全是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