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鏡子裡傳來一陣慘厲的叫聲,我的血字咒居然奏效,把女鬼打傷了。
其實真正奏效還是託了鏡子的福氣,因為女鬼自己鑽進裡面想嚇我,結果把自己封入一個空間,想躲開血字咒的威力都難。還有就是血字咒也是符籙中的一種,只不過是秘傳而已,在特殊情況下,可用任何能夠寫字的地方施展。不過,寫在銀色地方,就隱隱發揮了銀色符籙的威力,殺傷力不容小視。
符籙中分金色、銀色、紫色、藍色、黃 色五種,威力是依次排序。這五種符籙,只有道行深厚的道教領袖,才能駕馭金色符籙,也就是說,只有這樣的高手,才能用金色的符籙畫符寫咒。其餘四種那要看功力了,功力不夠,就像剛才所說,會傷及自己。
現在的天師大都心浮氣躁,不練幾天道術就以為是張天師了,出去驅鬼除邪,所以難有幾人可以用前四種符籙畫符,均都停留在用黃 色符籙的境地。
鏡子是銀色的,我誤打誤撞的在上面畫了血字咒,與銀色符籙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那威力與黃 色符籙當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慘厲叫聲過後,鏡子上血色褪盡,恢復了先前的平靜,裡面也沒了女鬼的蹤跡。這次銀色符籙加血字咒,我想她應該傷的不輕,以後不敢再來殺我了吧?
“哼”我想伸出中指羞辱一下她,結果手指還沒抬起來,就感到全身一陣熱血沸騰,有股熱氣在身體裡面竄來竄去,好像想找個宣洩口出去,偏偏又找不到,搞的我難受之極。此時我想動也動不了,全身僵硬,就是眨眼都很費勁。
“我先去收拾那個jian貨,你等著,總有一天會殺死你的。”女鬼冷厲的聲音漸去漸遠,似是走了。
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落下來,要是她知道我此刻的情形,趁機下手,就算受傷,殺我比殺只貓要容易的多。
不妙,身體裡的那股熱氣越走越快,都趕上火箭的速度了,而且熱氣越快越膨脹,我的身體就像一隻氣球一樣,往裡灌氣鼓脹,卻無法向外排氣,再這麼下去,會爆的!
賣糕的,曾曾祖父你害死我了,我連一點天師道行都沒有就用了兩種威力奇大的道術,真是被你那個破玩意說中,在慢慢自殺,就等“吥”的一聲,我就找你去了。
“吥”的聲音沒出現,不過腦子裡倒是“嗡”的一聲,感覺那股熱氣帶著滾滾熱血衝上大腦,讓腦袋立刻當機,眼前一黑,媽 的,老子又體驗一回昏迷。
醒過來了,發現自己還是一個姿勢的在這兒站著,居然沒倒下,我挺佩服自己的,昏迷都這麼有個性。
抖摟一下雙臂,能動了,來回轉個圈,感覺身體機能一切正常。嚇死我了,我怕醒過來會出現重傷情況,又得去醫院住上幾天。
這次不是又到那邊去了吧?慢慢低頭向下看,心中怦怦直跳,看到雙腳了,還在這邊,還是這邊好。
穿上睡衣出去,翻箱倒櫃的尋找黃 色紙張,想畫幾張符貼在門窗上,先保障了今晚的安全。結果最後只找到了一張黃 色名片,呃,這麼小。
不過我還是佩服自己聰明過人,找出一件黃 色T恤,用剪刀裁成了一條條,用好多年都沒用過的練字毛筆,蘸了貓血,在上面畫出幾道鎮宅驅鬼符。
用黃 色符籙畫符,一般普通人都可以,況且我也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不用擔心再出現剛才那種氣血反噬的情況。
當我把這幾道符在門窗上貼好,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準備睡大覺的時候,忽然想起了女鬼臨走時的那句話。
女鬼要先找那個jian貨,jian貨當然是指那個美女了。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不行,我得去救她,就算我跟她是陌生人,我也決不能袖手旁觀。那50個死者又在我腦海裡浮現,我不能讓白皮鞋再殺死第51個人。
事不宜遲,匆忙穿好衣服,又把剩下的幾個布條拿過來,用貓血畫了兩道護身保命符,揣進襯衣裡。
打開門走出去我才想起來,美女住哪兒啊?真是笨蛋,大半夜的出去亂逛能找到美女嗎?
頹然返回屋子裡,坐在沙發上想辦法。我除了有她幾根頭髮之外,什麼都沒有,怎麼找?就是報警,這深更半夜的說有鬼要害人,他們準把我送精神病院。
哎,這個方法不錯,我不是有她的頭髮嗎?在頭髮上祭上巧番八卦,外加賦予勾魂咒,就可以讓頭髮自動指引尋找它的主人。我在書上搜尋到了這個方法,本來是用於尋找善於藏匿行蹤的鬼邪的一門奇術,不過用在找人上,應該管用吧。
管不管用,試試才知道。當我滿心喜歡的找到美女頭髮的時候,卻又想起了一個非常非常嚴肅的問題,用這種法術必須是具備高深道行的高手,現在滿世界估計都難找出這麼幾位合格的,何況我這個沒練過道術的小癟三。
傻眼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試試,女鬼都走了很長時間了,她找人應該比我容易,現在已經是刻不容緩。
按照書上的步驟,用茶杯當香爐,點上三根香菸算是香火。淨身沐浴我幸虧早已經完畢,不然又要浪費一些時間了。按照巧番八卦的圖形,畫在一張白紙上,然後對這“香爐”三拜九叩,把巧番八卦燃燒,念道:“北帝敕我令,搜魂拘妖邪,定!”
將燃燒後的灰燼撒在頭髮上,再將頭髮放在“香火”前,唸了一遍勾魂咒,眼盯著頭髮,心想不會不給面子吧,要是給面子就動動我看。
動了,真的動了,我激動的差點沒暈過去。這是高手才能做到的法術,我一個新手也能做到,簡直是天方夜譚。這種激動一點也不亞於那天美女主動投懷送抱的那種心情。
我連忙起身,用手指捏住頭髮的一端,而它像只小蛇一般,豎立起來,另一端就像“蛇頭”左搖右擺,似是在嗅主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