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另一邊,皇帝和皇后正饒有興致的聽著侍衛們的稟告,怎麼樣?昨天晚上的情節全是他們一手推動的,現是派遣一個人去害了嚴重相思病的房遺愛耳朵邊鼓動,然後又通知侍衛忽視房遺愛的潛入行動。
哇,我們簡直是世界上最開明的皇帝和皇后了,多羅曼蒂克啊。長孫皇后為自己的決策感到陶醉不已。
李世民也很得意,自從落迷偶與主力業落幕後,他就很想照著劇本演繹一回開明的皇帝,成就一對曠世愛侶,現在終於成功了。
他們的設想本來是房遺愛和公主見面後,兩個人在院子裡猶如彗星撞地球一樣,猛烈的擁抱,互訴衷腸,然後在清晨跑來告訴他們再也忍受不了這樣漫長的等待了,懇求他們早點讓他們完婚。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甚至連後續的臺詞都想好了,先是刁難他們一番,接著裝做被他們的痴情感動的樣子,大度的同意,然後接受他們淚光盈盈的感激之情。
可是,他們想象的居然沒有發生。
聽完侍衛的稟告,長孫皇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的叫了起來,我知道了。然後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向還是一臉迷茫和失落的李世民解釋,這一招叫做愛的考驗,公主跟我說過的。
原來如此,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相視一笑,不管怎麼樣,他們的劇情設定還是很完美的,很羅曼蒂克的
在皇上和長孫皇后的促動下,婚期提前提前再提前,一轉眼,就到了沈萱出嫁的日子
長孫皇后握著沈萱的手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甘腸寸斷的,皇上也是一臉黯然憔悴,看的沈萱有種錯覺,彷彿回到了21世紀自己是他們兩個的獨生女似的,這麼一錯覺,就讓沈萱想起了在現代的父母,眼淚也嘩啦啦的向下淌。
她這眼淚一淌不要緊,長孫皇后的淚落的更兇了,皇上的眼睛也有點溼潤,他們兩個其實是在傷感沈萱這麼一嫁出去就沒有人再給自己演新版本的戲劇了,也沒有人再給自己講什麼八點擋狗血劇情和羅曼蒂克拉。
沈萱也挺憂慮的,她憂慮的是,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個比皇宮搜刮財富更迅速的地方了。不過,好在她還可以時不時的回來一趟,這麼一想,她的心情就又放晴了。
再長的離別也是離別,在相看淚水哽咽中,沈萱披上了紅蓋頭, 坐上了花轎,而王健則做為陪嫁物品一起被送入了房府。
那枷花啊,親親小三三啊,我來了!這是沈萱聽到兩聲嘹亮的起轎時,心裡激動的吶喊。
整個漫長而隆重的婚禮完畢後,王健在洞房裡癱的跟堆軟泥似的,大嚎,天那,累死了累死了,我以前也參加過不少婚禮,沒一次這麼累過的。我發誓如果以後我結婚一定要一切從簡。
這一點勞累都受不了,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啊。沈萱很鄙視的瞥了一眼王健丟人的行為動作,正要再進一步打擊,突然,恍然大悟的收回了鄙視的眼神,露出一個有些歉意的表情,她剛隨口那麼一說,徹底忘了,眼前這個人確實不算是男人,而是有一個特別的性別太監。
死穴,赤裸裸的死穴,王健面如死灰,咬牙切齒的握拳,累到極點的身體又猛的迸發出一股力量,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小宇宙噼裡啪啦的劇烈燃燒,那枷花,不拿到你,我王健誓不為人!
放鬆點,放鬆點。好歹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戰友,沈萱安慰王健,那枷花會有滴,和尚會有滴,小雞雞也會有滴。房書呆現在迷我迷的那麼失去理智,那盆花,還不是我動動嘴皮子就拿過來的。沈萱對此很有自信。
那到是。王健的心也放回去一半,但是還有一半在空中吊著,這種事情,還是變成事實才能放心。精神鬆懈下來的王健腿一軟,再一次的倒地身亡,沈萱就沒有這種煩惱,整個婚禮她都是一邊打瞌睡一邊完成的,整個人迷迷糊糊,處於未睡醒狀態,反正左邊右邊都有人扶著,怎麼著也出不了錯,她不白擔這個心。
好了,你去睡覺吧。沈萱施恩似的對王健擺擺手,把衣服一脫,也鑽被臥裡去了,立刻呼嚕呼嚕的陷入一向良好的睡眠,一點也沒有新嫁娘的自覺。
於是,房遺愛從外面應酬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死豬圖,不不,當然在他的眼裡,那就是芙蓉睡晚月黃昏,美到及至,不能再美的景色。如果讓他就這麼站著看一萬年,他也心甘情願,一點兒也不覺得枯燥。
半夜,沈萱被持續火辣的眼神給盯的醒了過來,一睜開眼,頭上正懸著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而且不斷向外冒著光,直勾勾的望著她。她的心臟砰的一聲停擺了,冷汗颼颼的往下冒。
天啊,鬼啊,救命啊!!上帝啊!佛祖啊!天知道沈萱真的很想喊出來,叫人來救自己,可是張開嘴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沈萱死命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可是該死的,就是一個音也發不出!這個時候,沈萱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神經是如此脆弱,脆弱到經不起一絲浩劫,而其中最大的關鍵是自己死不瞑目。
自己有多少心願沒有完成啊,難道自己就這麼犧牲了?還沒睡過親愛的小三三就這麼犧牲了?沈萱絕望的想著,不止是小三三,李恪剛剛泡到手,還沒吃過豆腐,甚至,甚至自己連最傻最呆的房遺愛都沒動過,要知道,自己可是剛嫁過來啊,就這麼犧牲了?
等等,剛嫁過來?沈萱藉著屋外昏暗的燈光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那雙油光發亮的眼睛的背後,那輪廓,那身影,那姿態,那表情,不是她的現任老公房遺愛又是誰!
給我去死啊啊啊啊!沈萱身手矯捷的一腳丫子就把房遺愛給踹飛了,這還不解氣,又從床上跳下去,在房遺愛的身上就是一通狂踩,叫你嚇我,叫你嚇我!
可憐的房遺愛就這麼被不明不白的揍了,而且還不能夠反抗也不能叫,而且而且被揍完了還不明白,為什麼他深情的凝望就變成了沈萱口中的嚇人了呢。
半個小時後,沈萱終於累的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揉著腰坐回床上,房遺愛趕緊跳起來把她小心翼翼的扶回去,沈萱斜著眼看著傻忽忽的房遺愛說,你知錯了麼?
知錯了。房遺愛呆呆的點點頭,一臉乖寶寶的樣子。
哪兒錯了?
這個房遺愛撓了撓頭,心虛的低下了頭,渾身上下寫滿了四個大字,我不明白。
我就知道,沈萱翻了個白眼,對傻子有所期待果然是個錯誤。算了,沈萱甩甩腦袋,這輩子是不指望他有變聰明的一天了。嘆了口氣,沈萱拿出家規,指著上面三從四德里的一條老婆說話要聽得,開始背誦預謀已久的臺詞,看到這條了麼?
房遺愛點點頭。
那好,基於我們兩個彼此瞭解不足,感情不夠深厚,我決定我們要先從戀愛拍拖開始,所以沈萱指著地板,今天晚上,你就先睡地上,被褥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看著房遺愛張開欲發音的嘴巴,沈萱搶先一步說出來,時間嘛,就到我們的感情培養夠了為標準。沒意見吧?
房遺愛再次順從的點了點頭,自從愛上了沈萱的那一刻起,她的決定就已經全部成了對的。而他則完全無條件服從,並且心甘情願。
好了,現在,睡覺。沈萱滿意的點了點頭,指了指被褥所在的方位,然後就重新滾回了床上。
陷入睡眠之前,沈萱已經被磨練成鋼的心裡突然冉冉升起一股內疚,對於一個這樣深情對待自己的男人,是個女人總是要感動一下的,她也不能例外。但是,誰讓我已經先有了小三三呢,而且就算我想改變,變成堅貞不渝,始終如一的女人,歷史也不答應啊。
所以,只有對房同學說抱歉了。沈萱一邊想著一邊翻了個身,沉沉睡著。
第二天,沈萱照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剛梳妝完畢,就接到通知說要去給婆婆們敬茶。有沒有搞錯啊?沈萱在路上一邊走一邊抬頭看了看浮到天空正中央的太陽,抱怨著,居然大中午的喝茶。人家都是下午茶,哪兒有中午的,真沒品位。
王健擦了一把汗,跟她小聲的解釋,身後的宮女們自動的緊閉嘴巴低著頭裝做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大姐,這可是常識性問題啊。古代女人嫁到老公家裡,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要去給婆婆敬茶的。要不是你的身份是公主,估計估計早就被趕出家門了吧,這句話王健給吞了回去,跟沈萱在一起這麼久,他早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要詳細的說,什麼又要省略最好一句話帶過。
既然是清早敬茶,那現在都中午了還敬個P啊。沈萱不滿的撇撇嘴巴。
王健又擦了一把汗,沒見過遲到了還遲到的這麼囂張的人,不過他可不敢直言勸柬,自己臉上的腫剛消退不久啊。
到了正廳,沈萱終於見到了她的婆婆們。一,二,三,四,五,六,七,哇,沈萱拿崇拜的目光望了一眼房玄齡,沒看出來啊,一副愁大苦身的書生樣子的房老頭居然這麼猛,一口氣娶七個。
三個女人都一臺戲了,現在七個一起上
MY GOD!沈萱對於房府的戲很感興趣。皇宮裡的是非雖然很多,但是那些都是要命的,誰知道什麼時候一不留神就萬劫不復了,在房府就不同,想怎麼八就怎麼八,想怎麼攪和就怎麼攪和。
咳咳。沈萱在房玄齡的身上停留的太久,房老頭終於承受不住了,咳嗽了幾聲,提醒沈萱該回神了,雖然他不知道公主為什麼會把眼神在自己身上逗留那麼久,但是久經官場的他很清楚的從裡面看到了驚奇,震撼和崇拜等等重重情緒,讓他很是得意,自我感覺良好,但是這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這個度還是要把握的。
看來自己的粉絲團又多了一個成員,有機會單獨跟自己的媳婦聊聊天,說說話,溝通下感情吧,房老頭如是想。
沈萱回過神,把視線轉移回到那群等的不耐煩偏偏臉上還要裝出和藹笑容的婆婆們身上,一一端了茶遞過去。其實都是有人倒好的茶,她就負責交接儀式就行了,輕鬆的很,還有紅包拿。拿著拿著,沈萱的笑容就越來越甜蜜了,那個小酒窩深的可以倒壇蜜水出來。
這樣的茶,可以天天倒就好了,沈萱敬完了茶,意猶未盡的瞥了一眼茶壺。
動拉西扯,無主題無目的的聊了一陣,瞅了瞅時間,這樣也算的上是仁至義盡了吧。就在沈萱暗中第102次打了個哈欠準備功成身退的時候,房老頭的一個老婆開口了,公主啊,我們幾個聽說了一件事,想問下公主到底是真是假
這話一出口,幾雙眼睛立刻齊唰唰的像機關槍一樣集體射過來,射的沈萱精神一振,哇,重頭戲來了,原來早就等著這一刻呢。
婆婆請說。沈萱也來了興致,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幾個婆婆這麼鄭重其事。
幾個婆婆們互相對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繼續開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嘴上說著沒什麼大不了,臉上卻分明寫著這件事非常重要,重要到無以復加,無聊的女人,沈萱鄙視的翻了個白眼。
我們幾個聽說呢,公主在嫁過來之前就讓遺愛簽了一份家規,不知可有此事?
到底是坦白從嚴呢,還是抗拒從寬,沈萱低下頭,苦惱的思索這個問題。如果坦白,到也不怕這幾個老太婆掀起什麼浪花來,只是未免麻煩了點,自己的目標是成功的拿到那枷花,完了再紅杏出牆泡到親親小三三,為了這個耽誤時間不值得。
想明白後,沈萱剛要開口,一個響亮清澈的聲音先一步支聲了,沈萱只聽見房書呆坦蕩蕩的說了一個,是。字,心立刻砰嗵的沉了下去,完了,全完了。沈萱拿手扶著額頭,呻吟了一聲。這個壞事的傢伙。
果然,聽到這個答案的諸位婆婆們不幹了,各各挺直了身體,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政治表情開始痛心疾首的說教。
公主,本來
公主啊,這
公主
公什麼公啊,公豬,我還母豬類。真討厭。沈萱聽著七個聲浪四面八方的向潮水一樣襲來,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唧唧喳喳的,頭都大了一圈。
終於沈萱忍不住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拋下一句,我頭疼,先走一步。就奔了出去。王健眼疾腿快的跟著一起退出了戰場。
跨出門時,沈萱注意到正在講話的那個不知道是幾婆婆氣的眉毛鼻子全歪了。不管了,天塌了也不管了,沈萱腳步如風的殺回臥室。
藐視,赤裸裸的藐視,房老頭的老婆們震驚了,她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媳婦,雖然她是個公主。
遺愛!沒有發洩目標的幾個女人們一致把炮口對準了房遺愛,可是小房同學顯然沒有深刻的感受到她們憤怒的心情,而是整個心神全部被沈萱的一句頭疼勾走了。在三分鐘後,也忍受不了的跳了起來,追沈萱去了。
這個時候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被這一對新婚夫婦放在心上的女人們憤怒了,目光中噴射出熊熊火焰。共同抵抗藐視的統一戰線很快的建立起來,可惜,房遺愛沒有感覺到,沈萱更是沒有感覺到。
你就這麼丟下她們走了?王健擔心的說,他能不擔心麼,雖然沈萱是公主沒錯,但是整個房府的控制權可是都緊緊的把握在這幾個老太婆的手裡啊,得罪了她們就等於給得到那枷花增加了N道關卡,難度系度從D級大跳躍到SS級。
那我還能怎麼辦?沈萱揉了揉發痛的額頭,呻吟了一聲,繼續聽她們說下去,我會崩潰的。如果你喜歡你去聽,天知道,我寧願我自己是個太監,至少太監沒有婆婆管。
王健同情的看了一眼沈萱,這是他穿越成太監之後第一次擁有身份上的優越感。
MY GOD!上帝啊,救救我吧。沈萱在心底吶喊著,只有經歷過的女人才能知道被婆婆管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她還有七個婆婆,天那。
沈萱開始覺得好玩的心蕩然無存了,通通化為痛苦,她恨,為什麼她的命這麼不好,嫁給房書呆不算,還要有七個婆婆,她更恨房玄齡一點新新好男人的風範都沒有,這麼花心,劈腿都劈了七次。
沈萱咬牙切齒的說,架空,絕對是架空,否則史書上寫的就是胡亂編造。是誰跟我說的,房玄齡對國家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操勞一生,最終不幸勞累致死。我看他分明就是老婆娶的太多,而導致精盡人亡。
精盡人亡,王健打了個冷戰,不過想想房玄齡那一屋子都是的老婆,還有他單薄的小身板,貌似真有這個跡象。
可是即使這麼想,王健還是安慰沈萱,反正歷史已經錯亂成這樣了,也不在乎多錯亂一件。你見哪本歷史書上有寫高陽公主是從21世紀穿過來的麼?你見哪本歷史書上有寫唐三藏每天安分的待在寺廟裡,不去西天取經的麼?你見哪本歷史書上有寫武則天是個不想當女皇只想過簡單生活的純真女孩麼?你見哪本
王健還沒說完,就被沈萱不耐煩的一巴掌給打斷了,好了,我都知道,不要浪費口水了,我們還是說點正經的。
王健覺得很委屈,他這不是費勁心機的在安慰她麼,可是誰讓人家是公主呢,只好湊過去做聆聽狀。
說到正經事,其實沈萱覺得數錢和睡覺才是天底下最正經的事情,可是基於現實的需要,她還是不得不痛苦的說,我決定了,今天晚上就叫房書呆把花給拿過來。我們早晚守著它,一開花我們就許願,你要回你的小雞雞,我把三三變回變雞和尚。然後把武則天培訓上崗,接著我再婚外戀成功,睡了那個和尚,我們就可以華麗麗的GAME OVER了。
哇,想到可以名正言順的睡了三三,沈萱又開始精神抖擻了起來,自從她的一顆少女之心落在唐三藏身上之後,她就彷彿自動擁有了變身的能力,只要是遇到和唐三有關的事,她都跟打了興奮劑似的立刻化身超級塞亞人。
GAME OVER這個詞明顯的也讓王健精神一振,尤其是可以拿回自己的小雞雞,這個世界簡直太美妙了。只要這段太監的人生是短暫的,暫時的,體驗性質的,王健還是很樂意有過這樣一段神奇的經歷,尤其是遇見了自己美好的初戀,武則天。不知道GAME OVER的時候可不可以申請把武則天一起帶回21世紀。王健動情的想著,不由的說出了聲。
你做夢呢?沈萱被王健這個開拓性的想法給嚇的打了個飽嗝,接著眼前也浮現了一副情景,在自己租的小屋裡,光頭的三三繫著圍裙給自己做著愛心早餐,簡直太有愛了。如果能帶,我就申請把三三帶過去,當然,如果穿越大神不反對,我也不介意把李恪和房書呆一起帶上。哇,多美好的生活啊。沈萱陶醉了。
於是庭院的走廊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副詭異到極點的畫面,一個太監和一個身材嬌瘦,如弱柳扶風般的女子一人抱著一根硃紅色的柱子,滿面憧憬的陶醉著。
公主,公主你沒事吧。尾隨沈萱的腳步而來的房遺愛憂慮的看著她和王健的詭異的行為,難道是頭疼的併發症?而且還附帶傳染功能?
被房遺愛從美夢中驚醒的沈萱臉都綠了,MY GOD,難道房遺愛真的註定是她命中的煞星?為什麼每次好夢正甜都要被他無情的打醒,太悽慘了。
不過,沈萱顧不上衝房遺愛發火,一把抓住他的手,用淚光朦朧帶著殷切期盼的眼神望著他,看的房遺愛頭腦一陣暈眩,不由的用手扶住旁邊的柱子,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頭痛果然是能夠傳染的。
王健在一旁看著沈萱演戲,對她在古代日益成長的演技簡直佩服到五體投地,你看那動作,那眼神,那姿勢,多麼專業啊。和她比起來,所有奧斯卡女主角都該自卑的去撞牆,不撞牆也要去跳樓。
只見沈萱粉嫩的櫻唇終於顫抖著張開了一道縫,吐出了讓她自己也噁心不已的三個字,小愛愛
房遺愛的臉上瞬間被染上了叫做幸福的紅暈,眼睛裡滿是波瀾壯闊的感動,天那,小愛愛,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叫過,更別說這麼叫自己的人是自己喜歡的高陽公主了。太幸福了,幸福到無法形容。
公主房遺愛顫抖著回握著沈萱,兩個人執手相看淚眼,更無語更凝咽,那場面簡直猶如生死離別,不,比那個要更高N個等級。
王健已經捂住了眼睛,他完全猜測到了下面的結果,唉,男人啊就是容易被欺騙,尤其是沈萱這種善於演戲的女人。
過了一會兒,沈萱覺得鋪墊已經足夠,便開始直奔主題,其實她早就想開門見山了,但是基於做事要保險的原則,還是演了一下,小愛愛啊,你還記得不記得那天我跟你說的那個花。
花?房遺愛完全不能接受這種大轉折,他以為沈萱是要跟他訴訴衷腸,說說情話之類,沒想到,卻說起了一朵花。花,難道她是想跟自己去看花?
房遺愛的腦海裡頓時浮現了一副美好的畫面自己和公主兩個人,漫步於一片花海中。公主握著他的手,含情默默的說,小愛愛,其實一直有句話在我心底放了好久了,但是一直沒機會說
房遺愛正忘情的想著,卻被沈萱激動的聲音給喚回了神智。
對,花,就是上次你說在你四娘房間裡的那朵那枷花。想起了麼?沈萱繼續拿朦著一層淚光殷切期盼的眼神深情款款的望著房書呆。
嗯。原來是對著一朵花講情話,房遺愛的腦袋裡又出現了另一副畫面,哇,這次的畫面更加美好,更加煽情,更加羅曼蒂克,更加的火光四射這些詞都是王健悄悄告訴房遺愛的。於是房同學羞答答的垂下了頭。
沈萱完全不明白房遺愛為什麼會突然神色變化那麼大,但是一向懶的動腦子的她直接選擇忽略,我想見見那朵花,你今天晚上能把它拿過來麼?
那朵花自從四娘排除萬難拿到手後,簡直珍惜的不得了,那可是她打敗房老頭其他六個老婆的直接證據。要拿到那朵花,明顯很有難度,但是房遺愛不怕,為了沈萱,他感覺自己已經由一個書生變成了衝鋒陷陣的勇士,他現在什麼也不怕,何況這又是為了自己的浪漫和幸福。所以,房遺愛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哇,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沈萱滿意的露出一個笑容,衝房書呆慰問揮揮手,就帶著王健滿意的回房了。
我老媽說過,女人的話不可信,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話,果然不是騙我的。王健感慨的搖了搖頭。
不要背《倚天屠龍記》的臺詞!沈萱衝著王健哼了一聲,要是平常,王健又免不了要遭受一頓毒打了,至少也要狠狠拿鞋子敲一下腦門,但是那枷花即將到手的喜訊明顯讓沈萱心情大好,很大度的赦免了他。
這邊沈萱在規劃著未來美好的藍圖,那邊仍然佇立在走廊的房遺愛仍然心神迷醉的回味著沈萱剛才叫的那一聲小愛愛,過了很久才回過神。
四娘。房遺愛到了四孃的房間,就開始搜尋那枷花的影子,看到了,就在窗臺上擺著,房遺愛有種衝動,立刻撲上去把它抱了就跑,但是良好的家教阻止了他。
房玄齡的四老婆看到房遺愛來找自己感到很意外,難道是來給自己反省錯誤的?她感覺很滿意,看來這個兒子還是很尊敬自己的,不過這個架子還是要擺的,哼,現在你想到過來了?
房遺愛不太明白為什麼四娘要這麼說話,但是也選擇了自動略過,直奔主題,四娘,這盆花能不能借過用一下?
花?房老頭的四老婆頭有點暈。
是。房遺愛又向著自己的目標靠近了一步。
房老頭的四老婆終於醒悟過來了,他絕對不是來道歉的,可是她還是打算再給他一個機會,難道你不想說些別的什麼麼?
什麼?房遺愛盯著那枷花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房老頭的四老婆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最後喉嚨一甜,一口血沒噴出來,暈了過去,天那,有沒有天理了!!不知道什麼叫做尊敬長輩麼?
四娘,你沒事吧?一陣兵荒馬亂,確定四娘只是莫名其妙的暈了一下後,房遺愛把她交給下人看料,然後抱著那枷花就歡天喜地的去找沈萱了。
那那枷花。沈萱和王健一致把顫抖的手指伸向那盆花,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沒有人比他們清楚,他們究竟經歷了多少波折,劫難才真正的得到這盆花。
現在,這盆花來的如此突然,如此輕易,如此沒有真實感。
你掐我一下。沈萱把胳膊遞到王健的手邊。
你也咬我一下。王健把手指伸到沈萱的嘴巴旁邊。
靠,痛死了!媽的,你敢掐我!感受到疼痛的沈萱一下跳了起來,對準王健就是一頓習慣性的暴打。
再打狠點,再打狠點。哇,好痛啊,是真的。是那枷花。它就在我們眼前。王健已經完全瘋狂了。
房遺愛呆呆看著激動萬分的兩個人,充滿了疑惑和茫然,難道自己只是拿了一盆花,就可以這麼打動他們麼?早知道,一千盆,一萬盆,他也拿了。可惜,激動的穿越2人組早就完全把他給忽略了過去。
一陣塵土飛揚過後,沈萱和王健兩個人四隻手捧著那枷花討論著,你說它什麼時候開?
不知道啊。反正我打聽過了,它還沒開過。守著吧,總有一天會開吧。王健把那枷花捧在懷裡,像捧著自己的小雞雞一樣,小心翼翼的,確切的說,它確實就是自己的小雞雞。
沒有辦法,也只有這麼辦了。
那我們就24小時守著它麼?不吃飯,不刷牙,不洗臉,不斂財,什麼都不幹了麼?
有了那枷花,還做這些做什麼?沈萱對於王健的不敬業很是鄙視,何況,你以為手下是用來幹什麼的?這件監視的事就交給你了。
為什麼又是我。王健哀號著。
不是你難道是我麼?再說交給別人你能放心麼?這次如果錯過了,你的小雞雞就真的別想找回來了。沈萱翻了個白眼。
好吧。王健一咬牙,認命了。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喧囂,陣陣紅色的燈光把沈萱住的小院外照的通亮。發生了什麼事?沈萱望著王健,王健望著沈萱,然後兩個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房遺愛。
我也不知道啊。房遺愛也很茫然。
這個時候有個丫頭一頭撞了進來,張口就說,不好了,四太太說房少爺搶了她的花,現在幾位太太已經一起往這兒來了,說要好好教導教導房少爺和公主呢。
搶?沈萱和王健一起驚呼出聲。他們完全想象不到,在房遺愛身上有一天也會用上這件事。
房遺愛更茫然了,用很委屈的聲調說,我明明是用拿的。經過房遺愛的一番簡略的敘述,兩個人明白了。
所以,你就這麼沒有經過同意,也沒有蒙面,帶頭罩,隱藏身份什麼的就這麼坦蕩蕩的把花給拿出來了?沈萱有點暈,為什麼她忘記了,房遺愛是個傻子呢,你能要求一個傻子做的如何完美如何天衣無縫,沒有後遺症麼?
不能!
王健也是同一號的表情,這樣的拿不是搶又是什麼呢?
外面的喧鬧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王健和沈萱交換著眼神。
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懷抱裡的那盆那枷花,突然發出了一陣淡淡的白色光芒,枝葉彷彿注入了靈性般的向四面八方舒展開。先是一直關注著沈萱的房遺愛發現的,順著他詭異的眼神和手指的方向。沈萱和王健也注意到了。
怎麼回事?受不了刺激的王健和沈萱屏住了呼吸。
發生了什麼事,當然只能有一個那枷花它憋不住要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