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河南之省會,古稱中原,自古以來即是兵家必爭之地,在歷史上為六大古都之一,曾有過輝煌的一頁。
這天黃昏時分,倪君婉、拂雲、宇文明及慕容蟬搭著一部馬車剛要進入開封,立即被六名灰衣勁裝大漢攔住。
宇文明掠下馬車,沉聲道:“六位意欲何為?”
只聽居中之中年人沉聲道:“車上之人是否少陰宮代宮主?”
“正是!”
“在下泰山派熊天倫,奉令請倪代宮主赴龍亭之約。”
“泰山派!這…………”
拂雲立即掠下車沉聲道:“敝宮一向與貴派毫無瓜葛,貴派為何會突然約敝宮代宮主至龍亭呢?”
“抱歉,在下只知道奉命行事!”
“抱歉!敝宮不願意惹事!”
六名大漢齊聲慘笑,倏地揮掌自碎天靈而亡。
拂雲二人慾阻止已是不及,不由神色大變。
倏聽一聲長嘆,倪君婉已經挾著慕容蟬掠出車廂,只聽她沉聲道:“此事必與魍魔有關,慕容姑娘,你走吧!”
說完,立即拍開她的穴道。
慕容蟬經過這三日與倪君婉相處,她已經被倪君婉的哀傷改變了印象,因此,立即搖頭道:“代宮主,我或許可以略盡薄綿之力!”
“謝謝!不過,我不願貴莊與黃山派因此而結仇。”
“可是,你們只有三人呀!”
“黃山派必是受了魍魔之脅迫,才會與敝宮為敵,我有信心可以化解此事,你早點返莊,別讓家人擔心吧!”
“我…………代宮主,家父已經身中魍魔之毒哩!”
“什麼?令尊中毒了?”
“正是!”
宇文明忙問道:“令尊有何異狀?”
“全身無力!心口時常發悶發脹,遍查經脈,卻無異狀!”
“令尊的額間是否有一道輕細的紅線?”
“這………我倒沒有注意。”
“姑娘,令尊一定是中了蠱毒。”
“什麼?是那種神秘恐怖之蠱毒呀?”
“不錯!但願令尊體中之蠱是魎魔所放,人亡蠱亡,魎魔既死,令尊體中之蠱必然也死了,你快回去瞧瞧吧!”
“謝謝!”
“對了,萬一令尊是中了魍魔所下之蠱,請他別擔心,只要魍魔一死,蠱毒自然可以解除的!”
“謝謝!無論家父之蠱毒是否已經化解,明日午前,我一定會派出莊中高手,來協助你們的,請你們暫時別與泰山派見面。”
倪君婉忙道:“不可,這事……………”
“代宮主,這是小妹的一番心意,小妹會託丐幫弟兄火速傳遞此事的,告辭!”
說完,立即疾掠而去。
倪君婉不由嘆道:“唉!這下子又把慕容世家扯進漩渦了!”
拂雲脆聲道:“君婉,該來的總會來,別想那麼多了!咱們要不要赴約呢?”
“你說呢?”
“別赴約,免得另起紛端!”
“好!走吧!”
於是,馬車重又啟行!他們入城之後,逕自住進嘉賓樓,三人訂了房間,好好的洗去一身之灰塵及疲勞之後,立即吩咐小二送來酒菜。
倪君婉舉杯道:“公子,多謝你的幫忙,敬你!”
宇文明乾了一杯酒之後,正色道:“代宮主,在下可否加入貴宮?”
“謝謝!不敢當!敝宮在我復仇之後,即將要解散!”
“這…………太可惜了吧!”
“不可惜!拂雲知道我的心意,你向她一問自知,倒是你和拂雲之事,我衷心企盼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哩!”
二人立即雙頰通紅。
倪君婉舉杯道:“祝二位百年好合,乾杯!”
說完,立即一飲而盡!拂雲羞赧的乾了一杯,立即低頭無語。
宇文明欣喜的乾了一杯酒之後,立即默默的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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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茶時間之後,倪君婉取出面具朝臉上一戴,含笑道:“二位聊聊吧!我出去瞧瞧有何動靜。”
說完,立即掠窗而去。
拂雲關上窗,放下布幔,羞赧的道:“公子,您會不會嫌棄我呢?”
宇文明輕握她的柔夷,柔聲道:“雲妹,小兄能夠和你長相廝守,不知前輩修了多少的德,做了多少的善事哩!”
拂雲含情脈脈的喚聲:“明哥!”立即低下頭。
宇文明心兒一蕩,上前抱起地,立即貼上她的櫻唇。
拂雲身子一顫,立即緊緊的摟住他。
兩人摟得死緊,吸吮得死緊。
燭光倏熄,黑暗中立即傳出一陣“悉索”脫衣聲音。
不久,榻上多了兩條雪白的身子,只見他們似蛇般糾纏,蠕動,房中立即增添一陣陣急促的鼻息聲音。
不久,立即又增加一陣清脆的“愛情進行曲”。
郎情妹意,原始的欲焰熊熊的燃燒著。
清脆聲音越來越疾驟了!那張“中古貨”級之木榻也“吱呀幾呀”求饒不已!
半個時辰之後,拂雲“顛鸞倒鳳”大展鴻圖的活動起來,那精湛細緻的絕活,立即使宇文明低唔不已了!她的速度越來越疾,他唔得更響亮了!她越來越豪放了!他情不自禁的哆嗦了!她見狀之後,啟動圓臀以“超級馬力”疾旋起來,宇文明在唔唔連叫之後,“清倉大拍賣”猛“交貨”了。
拂雲又旋轉半個盞茶時間之後,勉強小爽一番!兩人一邊愛撫,一邊敘述衷情了。
翌日一大早,兩人尚在熟睡之中,卻被一連串驚叫聲音吵醒,兩人慌忙起身穿妥衣衫,然後打開房門。
兩人跟著走到前廳,立即發現院中倒了六具灰衣勁裝大漢,在他們的前襟上分別寫著“以屍邀汝赴約”六個血字。
兩人心知這六人必是泰山派之人,立即默默的退回房中。
卻見倪君婉已經肅容坐在桌旁,拂雲一見到榻上的縐亂被褥,立即雙頰酡紅的過去整理著。
宇文明紅著臉坐在倪君婉的身前,問道:“代宮主,你知道前廳那六具泰山派高手的屍體了吧?”
“不錯!我已託丐幫弟子查詢此事了,唉!”
拂雲整理妥被褥之後,上前問道:“君婉,你昨夜之行可有收穫?”
“泰山派近百人聚集在龍亭附近,人人以白布條綁在額頭,決心要與咱們拼個死活哩!”“這…………從何說起呢?”
“我曾擒來一名放啃之人,那知,遍問之下,他只肯告訴是奉掌門人之命令,卻不肯道出其中之原因。”
“這…………有沒有魍魔之消息呢?”
“沒有!不過,據丐幫弟子表示,昨晚似曾發現一位左袖虛飄,身材與魍魔類似的人跨騎離開開封。”
“這…………他一定又在搞什麼鬼了!”
“不錯!我已經託丐幫之人協助注意他的下落了,我看咱們別坐馬車了,還是易容離開此地吧!”
宇文明立即頷首道:“好!在下這就出去打發車伕,然後替二位姑煥另外買兩套男人的衣衫吧!”
說完,立即取出一付面具戴了上去。
他離去之後,拂雲邊整理臉上的面具邊道:“君婉,咱們暫時別理泰山派,還是直接趕往魯家莊吧!”
“好吧!早知魍魔會來這套,當日真該殺了他!”
倪君婉三人風塵樸樸的連趕數日,終於在這天晌午時分來到潼關城外,卻見十餘名勁裝大漢站在城門口橋旁盯著每個行人。
三人互視一眼,立即放綏步子行去。
倪君婉剛走近橋頭,倏見為首的那名清癯老者凝眼瞧著自己的頸項,他暗感不妙,立即暗聚功力於雙掌。
倏聽那名清癯者沉聲道:“老朽華山嶽瑞榮,姑娘可否借一步路說話?”說完,右掌隨意的一揮。
其餘的十一名大漢立即穩步的走了過來。
倪君婉尚未搭腔,宇文明已經踏上前來沉聲道:“想不到自誑為名門正派的華山派也會當眾劫財之事!哼!”
嶽瑞榮雙目寒光一閃,沉聲道:“尊駑是誰?”
“何!必!問!”
兩名中年人冷哼一聲,身子一彈,自以奇快的手法攻出詭異莫測的七指八掌,激得風聲隱隱波動。
宇文明雙手交叉拂出,逕切向二人之右脈。
那二人只覺自己的招式先出後到,尚未沾到對方,自己的脈門卻已送了禮,當下慌忙要變式。
倏見宇文明似游魚般自二人之間穿過,“砰!砰!”兩聲,二人“哎唷!”一叫之後,立即摔倒在地上。
宇文明不屑的冷哼一聲,立即退回原位。
嶽瑞榮沉暍一聲:“好功夫!”全身衣衫無風自動。
宇文明踏前一步,凝立不語!嶽瑞榮一步一步緩慢的逼向宇文明,腳步踏過之處少硬硬的路面立即現出一步步的印痕,而且深達寸許。
拂雲心中一凜,立即運功待變。
倏見嶽瑞榮暴吼一聲,雙掌一推一拍,一股炙人的勁風透掌而出,其勢直如怒濤駭浪般湧向宇文明。
宇文明冷哼一聲,雙掌並出,無聲無息的迎向來襲。
立即有兩名華山派弟子發出不層的冷哼聲音,因為,他們認定宇文明不自量力,居然妄敢螳臂擋車。
倪君婉卻看出宇文明這迎擊掌力乃是一種至陰至柔的功力,相反的嶽瑞榮卻是至感至猛的剛強工夫。
這兩種功力都是內家至高絕藝,相生相尅,若要分出勝負,就必須看雙方之修為深淺決定,無法一概而論。
“波…………”一連串爆響,四周立即沙石落葉旋飛。
宇文明的雙肩一陣搖晃。
嶽瑞榮五官扭曲,身形前仰後合。
哇操!棋鼓相當,一此一,平手!嶽瑞榮的老臉一紅,激起了滿腔的怒火,只聽他厲嘯一聲,雙掌再抬,掌心突然現出一圈其紅如血的印痕!倏見他凝神運氣,雙目瞠張如銅鈴一般,倏地吐氣開聲,雙掌緩推而出,拂雲的一顆芳心立即忐忑不安!空氣中彷佛倏然點燃了千百支火把,炎熱氣流更似凝成一面無形而堅固的鋼牆沉穩凝重的壓向宇文明。
宇文明雙唇緊閉,倏地又加上一成功力逼去!“砰!”一陣爆響之後,嶽瑞榮身子連晃!宇文明想不到對方會傾全力一擊,只追加一成的“預算”,立被震退一步,只覺胸頭一悶,氣血一陣翻湧。
說時遲,那時快,嶽瑞榮得理不饒人,絲毫不給宇文明一絲喘息的機會,厲吼一聲,雙掌立即又平平推出。
那情形好似挾泰山超北海,較方才更為緩慢。
拂雲只覺一股無形氣壓沉重的壓在胸口,全身不由連震!
倪君婉倏將右掌悄悄的轉個九十度,一股柔勁自掌心飄向宇文明背心“命門穴”,立見宇文明暴吼一聲:“殺!”
只見他的雙掌一併,疾推而去!“轟!”一聲,氣勁四卷,宇文明身子連晃。
嶽瑞榮卻慘叫一聲,身子向後疾飛而去,鮮血好似噴泉般到處飛濺,“碰……
…”聲中,三名青年立即被撞倒在地上。
“砰!”一聲,嶽瑞榮重摔在地上。
只見他連掙數下之後,雙腳一蹬,立即含恨嚥氣。
一陣怒吼之後,其餘的大漢疾掠而來。倏聽一陣朗喝:“且慢!”一道人影自城中疾掠而來。
倪君婉一見是一位中年叫化率先馳來,他的身後尚有八名叫化,她心中一陣感激,立即含笑不動。
華山派高手回頭一見是丐幫潼關分舵主李傳英,立即利住身子。
來人果然是李傳英,他朝華山派高手作個環揖之後,立即朗聲道:“龍兄,究竟是怎麼回事?”
龍姓大漢沉聲道:“李兄,此乃敝派私事,請勿干涉!”
李傳英面上一躁,朝倪君婉三人拱手之後,立即離去。
八名華山派高手倏地探層取劍,逼了過來。
倪君婉將劍鞘外面的布套褪去之後,緩緩的迎了過去。
雙方各距六尺之後,八名大漢倏地圍住倪君婉,一聲暴吼:“殺!”之後,八人立即振腕出劍。
“鏘!”一陣龍吟,寒光驟現,倪君婉疾速的飄掠一圈,寒虹疾掃之下,立即傳出一陣“嗆………”脆響。
八名大漢滿臉蒼白的連連暴退!其中一人更是喊聲:“救命呀!”立即摔入護城溝中。
其餘七人一見自己的劍尖各被削斷一寸正在暗駭之際,突覺胸口一涼,低頭一見是衣衫被挑去一個銅板大小的圓洞,七人不由魂飛魄散。
倪君婉早已將劍歸鞘邊裹布邊步入城去。
站在城門的兩位軍士好似見到鬼魅般自動向兩側廻避。
三人入城不久,立見李傳英在一家酒樓的樓上朝她們招招手,三人立即踏人大門逕自朝樓上行去。
李傳英含笑拱手道:“參見代宮主!”
“李大叔太客氣了!”
“來!先用膳再說!”
倪君婉一見桌上已經備妥六菜一湯,一壺酒及餐具,立即含笑道過謝,然後坐了下來。李傳英陪著她們用了一會兒酒菜之後,含笑道:“三位昨天離開南陽不久,立即有三十名神秘人物截住近百名泰山派高手。”
“據敝幫弟子暗中觀察之後,由那批神秘人物之劍招發現他們皆是慕容世家的高手,所幸,他們只是將泰山派高手擊傷而已!”
倪君婉頷首道:“不錯!此乃慕容蟬姑娘的善心安排。”
“真的呀!太難得啦!恭喜!”
“謝謝!對了!有否魍魔的消息?”
“沒有!怪了!他好似失蹤了哩!”
“哼!看來華山派一定也中了他的毒計!”
“有理!在下必須通知各大門派妥加防備!”
“李大叔,多謝你的招待,煩代為向譚幫主致謝,告辭!”
“三位珍重!”
倪君婉三人為了避免再遇上華山派之人,立即繞道而行,那知她們抵達隴海路上的華陰城時,立即被三十餘人在城前載莊!“唰………”聲中,兩側林中先後走出四十餘人,倪君婉立即沉聲問道:“公子,你尚能動手嗎?”
宇文明含笑道:“可以,你放心吧!”
倪君婉立即平掠到一名老者的面前沉聲道:“承蒙諸位列隊歡迎,甚感榮幸,尚請讓道!”
老者沉聲道:“老夫華山鍾賓士,芳駕是否為少陰宮代宮主?”
“正是!”
“代宮主可否隨老夫返敝派小憇?”
“可!不過,請賜知來意!”
“這……………”
“前輩乃是耿直之士,貴派又是名門正派,何妨直言!”
“這…………恕老朽無法直言!”
“這……………貴派何人有權直言?。”
“敞派掌門。”
“貴掌門目前在何處?”
“敝派廳中恭候芳駕!”
“抱歉!小女子急於趕往江蘇,他日有暇定當前往拜訪!”
“抱歉!老朽不敢抗命,得罪啦!”
說完,立即緩步逼來。
倪君婉將莫邪神劍拋給拂雲,嫋嫋迎了過去。
倏見鍾賓士喝聲:“得罪了!”立即閃電般撲來,兩股勁風狂飈似山鳴海嘯般疾籠罩向倪君婉。
倪君婉右掌食中二指一駢朝他的掌心彈出兩股指力,左掌旋拍之中,兩股柔勁已經疾卷而去。
“波波!”二聲,接著是“砰…………”連響。
鍾賓士來得快,去得更快,疾彈退出十餘丈,一直踉蹌撞到城牆之後,方始停下身子啦。其餘的百餘名華山派高手立即踉蹌連退。
倪君婉朝鍾賓士傳音這:“前輩,貴掌門是不是中了魍魔之詭計?所以,你們才會被逼來找小女子!”
鍾賓士身子一震,點了一下頭,忙又搖搖頭。
“前輩,別瞞了,泰山派也是遭遇這個難題,小女子目前已託丐幫弟子在尋找魍魔的行蹤了!”
鍾賓士邊走邊思忖,等他走到倪君婉身前之處,立即沉聲道:“請恕老朽冒犯了!”說完,右臂立即一揮。
“鏘…………”聲中,百餘人立即抽出鋼劍。
寒光熠熠,剝氣森森,哇操!好濃的殺機!倏聽遠處傳來一陣蒼勁的喝聲道:
“住手!”接著是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音和沿途路人的驚呼聲音。
倪君婉一見是一位紫臉老者和一位相貌清秀的少女及十二名大漢各跨一騎疾馳而來,她立即心中一動!鍾賓士乍聞那聲中氣十足的暴喝,立即沉聲道:“收劍讓道!”
那些大漢剛收剝讓道,十四匹健騎已經倏然停身,只見那名少女翻身射離馬背之後,立即掠向倪君婉。
倪君婉心中一動,立即含笑道:“姑娘,多謝你的幫忙,不過,此事牽涉甚劇,請你暫時作壁上觀。”
“不!婉姐,小妹送你到魯家莊!”
“這………………”
倏見紫臉老者傳音道:“鍾老弟,老哥是慕容風,今日之事,可否賞老哥一個薄臉?”說完,立即擺出一個劍式。
鍾賓士一見是慕容風之“追命十三斬”起手式,立即猶豫不決。
來人正是慕容風,他一見鍾賓士的猶豫神情,立即又傳音道:“鍾老弟,老哥已經久未動手,你忍心逼老哥嗎?”
“這…………可是…………”
“鍾老弟,老哥一生不求人,你…………”
鍾賓士長嘆一聲,喝聲:“走!”立即率先離去。
剎那間,那百餘人已經走個不剩。
倪君婉倏地雙膝一屈,就欲跪下!慕容風暍聲:“別多禮!”立即拂出一道柔勁。
那知倪君婉略一沉腰,立即跪了下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慕容風正在暗凜之際,耳邊已經飄來清脆的傳音道:
“婉兒要爺爺領罪!”
那句婉兒震得慕容風全身一顫,雙目立即一溼。
他吸了一口氣,立即上前扶起她,同時含笑道句:“好婉兒!”
“爺爺!”
“呵呵!好婉兒!”
慕容蟬立即嘆道:“爺爺,您移情別戀啦!”
慕容風呵呵一笑道:“呵呵!好大的醋勁兒!”
慕容蟬低啐一聲,織掌一伸,立即牽著她掠上那匹健騎。
四名大漢合騎雙騎,將雙騎讓給宇文明及拂雲之後,眾人立即疾馳離開以老松古槐馳名的華陰城。
黃昏時分,他們十七人剛馳至距古都西安十里遠處,一見天色已晚,正欲疾馳之際,倏聽右側林中傳出拼闘聲音。
倪君婉急忙喝道:“停!”
一陣驚嘶之後,倪君婉立即沉聲道:“林中有人在廝拼!”
慕容風頷頷首,沉聲道句:“古川,你們歜會!”立即掠入林中。
倪君婉、慕容蟬、拂雲及宇文明立即隨後掠入。
不久,他們立即發現兩位魁梧老者圍攻一名慈眉緇衣老尼,另外兩名魁梧大漢則分別攻向一名中年人。
只見右側那一名中年人將右掌改抓為劈,“唰…………”一連劈出二十一掌,跟著身形電閃,左手疾點出一十八指。
雙足卻在剎那之間,踢出了無形無影的九腿。
掌勁、指力、腿風滙成一片無邊無涯的威力,勝如山崩海嘯,石破天驚,賽似狂風駭浪,立將魁梧老者罩在當中。
危機驟起,死神突來,魁梧老者魂飛魄敵,生死一線之際,不容他還擊,只能伸出吃奶的力氣躲閃。
“砰!”一聲,他還是被一記指力戮中右腹,只聽他悶哼一聲之後,借勢向後飄去,準備暫歇一口氣。
倏聽中年人冷哼一聲,雙掌似日正中天直罩麗下,掌式連綿不絕,彷佛黃河決堤,一瀉不可中止!魁梧老者倏感四周密密佈滿一層無形氣網,無論東突西竄南衝北闖,均不可能脫出暴風半徑。
他倏地厲吼一聲:“老夫與你拼啦!”雙掌振臂一劈。
那知,他剛抬臂,倏覺胸口一疼,立即慘叫飛出。
中年人正欲追殺,倏聽一聲脆呼:“大姨,你歇會吧!”寒芒一閃,魁梧大漢的腦瓜子立即搬家了。
中年人驚喜的叫道:“婉兒,是你嗎?”
倪君婉脆聲應句:“是呀!”立即撲向與緇衣女尼廝拼的一名魁梧老者,人未至,一道寒虹已斜削向他的右肩。
魁梧老者只覺一股冷森森的寒虹疾旋而至,他慌忙雙掌連劈,身法連變,退出三丈外方始避開那道寒虹。
“嘩啦!”聲中,兩株大樹已被削斷。
魁梧老者驚魂未定,寒虹又陰魂不散的追至,他只好使出全力不停的閃躲,冷汗立即簌簌直流。
“嘩啦”聲音連響,一株株的大樹紛紛傾倒了。
當魁梧老者覺得心口一疼,停下身子之後,不敢相信的瞧著藍汪汪的劍葉一眼,間道:“你……………是……………誰?”
“少陰宮代宮主倪君婉!”
“原來………是………你………值………得………”
說完,立即合上雙眼。
怪的是嘴角卻浮出笑容哩!又聽一聲慘叫,倪君婉回頭一瞧一名魁梧老者已經腦袋開花栽倒在地,她脆呼一聲:“娘!”立即撲了過去。
倪詩翠抱著愛女,連喚:“婉兒!”興奮之淚簌簌直流了。
倏聽一聲悶哼,最後那名老者已被緇衣老尼制倒在地上,倪詩茹立即掠過去道:“艾豹,是誰指使你動手的?”
“哼!休想由老夫的口中探出半句虛實!”
“哼!但願你的骨頭也和臭嘴一般硬!”
說完,立即卸下他的下巴,同時在他的身上連拍六掌,老者立即“呵呵”怪嚎,滿地翻滾不已!倪詩翠卸下面具,含笑道:“婉兒,過來見見神尼。”
倪君婉立即將劍歸韃及取下面具,然後跪伏在地上恭聲道:“婉兒參見神尼,多謝神尼搭救家母及大姨之大恩!”
“阿彌陀佛!女施主果然是人中之鳳,快請起!”
“是!”
“阿彌陀佛!女施主為何知道貧尼之事?”
“稟神尼,是天緣大師告訴晚輩的!”
“呵呵!原來是天緣師兄呀!你見過他了嗎?”
“是的!晚輩曾上少林祭拜,蒙大師熱烈款待及指點迷津”
“呵呵!天緣大師佛心仁性,貧尼也受益匪淺哩!”
倏聽倪詩茹喝聲:“說!”
魁梧老者渾身冷汗,喘道:“是!魍魔…………”
“啊!這個老魔頭什麼時候來到中原了!”
倪君婉急問道:“魍魔目前在何處?”
“他…………他回苗…………疆召集…………人手……………”
“你是不是中了他的蠱?”
“不是…………老夫…………中了…………蝕心…………化肝………丸………
…”宇文明立即喝道:“我有解藥!”
“真的…………嗎?”
宇文明取出一個小瓷瓶喝道:“這就是解藥,不過…………”
“不過,怎樣…………快說…………”
“你要臥底,懂嗎?”
“這…………好吧!”
宇文明倒出一粒灰色藥丸彈了過去。
艾豹接住藥丸,死馬當活馬醫的立即吞下,藥丸入口即化一股冰涼之氣,艾豹只覺全身一暢,立即浮現冷笑。
不過,他旋又悶哼一聲,立即獰聲道:“小子…………你………”
“哼!此粒藥丸只能暫時抑住毒勢,若想根除,必須連服六粒,只要你隨時報告魍魘的行蹤,魍魔一死,你就活了!”
“真的嗎?”
宇文明將小瓷瓶交給定慧神尼,道:“神尼乃是有道之人,她該不會反悔的,你可以放心了吧?”
“好!老夫該如何與你連絡?”
“你只要把魍魔的行動告訴丐幫弟子即可!”
艾豹點點頭,立即踉蹌離去。
倪君婉立即含笑道:“娘、大姨,婉兒替你們介紹兩個人。”
慕容風立即卸下面具,歉然道:“慕容風向二位請罪!”
倪詩翠及倪詩茹立即怔住了!慕容蟬取下面具,盈盈下跪,道:“慕容蟬代替姑姑向二位領罪!”
倪詩翠道聲:“這…………”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倪詩茹雙拳緊握,全身輕顫,低頭無語。
倪君婉盈盈下跪,道:“大姨、娘,能饒人,且饒人,慕容世家及魯家莊已經付出了慘重代價,饒了他們吧!”
倪詩翠顫聲道:“師姐,我…………”
倪詩茹望了含笑不語的定慧神尼一眼,長嘆一聲之後,先上前扶起慕容蟬及倪君婉。
只聽地沉聲道:“只要魯春熙公開道歉,一切憾事一筆勾銷!”
倪君婉顫聲道句:“大姨,謝謝你!”立即撲入她的懷中放聲大哭。
倪詩茹邊拂她的秀髮邊咽聲道:“婉兒,苦了你啦,,大姨對不起你!”
“不!婉兒很好!婉兒很高興大姨給爺爺一個贖罪的機會!”
“爺爺…………爺爺…………我…………錯了嗎…………我…………”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天心難測,天心難違矣!”
倪詩茹拭去淚水,道:“時候不早了!入城再說吧!”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二十人已經住進西安客棧,而且享用著三桌素齋,氣氛甚為安祥融洽。
飯後,宇文明及拂雲外出吩咐丐幫弟子注意魍魔將率領苗強高手入侵中原及艾豹會隨時告知魍魔行蹤之事。
倪君婉向倪詩茹及倪詩翠報告自己的離奇遭遇之後,立聽倪詩茹驚呼道:“華老果真有意收你為孫媳嗎?”
“是的!不過,已被婉兒回絕了!”
“婉兒,華老一向重信諾!他所說出之話,一定會辦到的!”
“可是,茹兒不配呀!”
“傻孩子!別存那些世俗淺見啦!魯家只有你這脈香菸哩!”
“可是,婉兒的生理機能已毀了呀!”
“格格!不是毀!只是封住而已!以華老之妙手,不難打通!”
“這…………我…………唉…………”
“傻孩子,別考慮那麼多了,咱們倪家與華家的淵源甚深,憑你的武功及姿色,華海能娶你,算他祖上有德!”
倪君婉雙頰倏紅,羞得抬不起頭來。
倪詩翠欣慰的輕撫愛女的秀髮柔聲道:“婉兒,你大姨沒說錯!憑你的條件,華海是高攀了!”
“娘,人家…………人家…………”
“好,娘由你自己去決定!不過,咱們是江湖兒女,要敢恨敢愛,你如果中意華海,大方的接受吧!”
“娘,你怎麼又回頭提此事嘛!”
“格格!娘真是老糊塗了!”
“嗯!黑白講!你和大姨越來越嫵媚了哩!”
“儍丫頭!娘已經人老珠黃啦!”
“不!你們正成熟,正迷人哩!”
房中立即洋溢著格格笑聲!
************一週之後,三部馬車分別載著慕容風爺孫女、定慧神尼及倪詩翠師姐妹、倪君婉、宇文明及拂雲進入了金陵。
三十名攔截泰山派的慕容世家高手在第五日已經趕來會合,四十餘人浩浩蕩蕩的護送三部馬車來到會賓樓。
宇文明出面包下了後院及送來一桌素齋,和六桌葷酒,眾人經過一番取用之後,倪君婉八人立郎在廳中品茗。
突聽一名慕容世家高手進來道:“丐幫譚幫主及少林天緣大師來訪!”
哇操!這兩位天王亙星居然會聯袂來訪,意義太不此尋常了,於是八人立即以倪詩茹師姐妹為首出廳相迎。
一陣佛號及哈哈朗笑聲音之後,譯海濱及天緣大師含笑行來,眾人行禮引見一番之後,依序坐下。
天緣大師含笑朝慕容風道:“施主,二十年一閃即逝,真是歲月不饒人呀!”
“呵呵!大師益見矍健,在下卻老朽矣!”
“阿彌陀佛!老衲亦老矣b!不過,欣慰的是得以目睹倪女施主這顆慧星,今後武林安定矣!”
倪詩翠羞慚的道:“晚輩為了洩私恨,惹起連番殺劫,傷戮不少的武林高手,不知該如何贖罪哩!”
“阿彌陀佛!女施子別歉疚,憑心而論,二位此舉的確過分,不過,卻使那些平日在各地為惡之人遭到果報,不啻一件功德哩!”
“這…………愧不敢當!”
定慧神尼含笑道:“師兄果然戡透世俗矣!不錯!經由你們之禮聘,使那些為惡之徒一一授首,確是一件功德!”
“可是,魯家莊及慕容世家、丐幫、少林亦折損不少人哩!”
天緣大師肅容道:“他們應胡而早日解脫皮囊之苦,實乃一件喜事,甚盼你們勿再自責!”
倪詩翠幡然頓悟,倏然雙掌合什恭聲道:“多謝大師指點迷津!”
天緣大師雙掌合什答禮道:“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定慧師妹,恭喜恆山又多二位高尼了!”
定慧神尼莊嚴的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倪詩茹及倪詩翠臉色一陣澄然,雙掌合什跪在定慧神尼面前,齊聲道:“祈求神尼恩渡!”
“阿彌陀佛!二位女施主不是要目睹魯老施主當眾致歉嗎?”
倪詩茹搖頭道:“弟子一身血劫,蒙大師點悟,筒祈神尼早日恩渡!”
定慧神尼瞧著倪詩翠慈聲道:“你捨得令嬡嗎?”
倪詩翠平靜的道:“婉兒已能獨立,弟子了無牽掛!”
倪君婉盈盈跪在倪詩茹二人身後,莊容道:“祈求神尼恩渡家母及大姨,晚輩願終身行俠仗義以贖罪過!”
天緣大師宏聲宦句佛號,手持念珠,單掌問訊,端立在椅前低誦佛經,眾人亦神色肅然的站了起來。
定慧神尼宣聲佛號,起身低誦佛經不已!廳中的氣氛立即莊嚴肅穆。
盞茶時間之後,定慧神尼走到倪詩茹的身前,右掌在她的頭頂輕撫數下,她的滿頭秀髮紛紛墜落。
“阿彌陀佛,靜侮,你起來吧!”
倪詩茹恭聲應是,恭敬的拜了三拜,方始起身。
定慧神尼又拂去倪詩翠的秀髮,慈聲道:“阿彌陀佛,靜悟,你起來吧!”倪詩翠亦恭敬行禮之後,方始起身。
倪君婉依依不捨的握著她們兩人的柔荑,泫然欲泣!倪詩翠含笑道:“女施主,別忘了你方才之宏願!”
倪君婉恭敬的拜了三拜,含淚瞧著她們。
定慧神尼朝眾人行禮之後,慈聲道:“阿彌陀佛,貧尼三人這就告辭,甚盼各位常至恆山賜教!”
說完,立即轉身離去。
倪君婉望著倪詩茹二人離去之後,方始轉身。
只見地走到天緣大師的身前,就欲盈盈下跪。
天緣大師含笑望托起她,道:“阿彌陀佛,一場殺扨化為祥和,全賴女施主之孝心成全哩!”
“若非大師點悟,家母及大姨豈有如此的福緣呢?”
慕容風呵呵一笑,道:“功德圓滿,大夥兒同有功勞,同沾喜氣,對不對?”
“阿彌陀佛!老施主說得是!”
眾人立即莞爾一笑!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蘇州為江南靈秀之所鍾,風景佳麗,無出其右,難怪蘇東坡會說:“地入江南最有情,傭夫販婦皆有情”。
尤其在魯春熙與慕容懷玉成親聯袂在江湖行道仗義三年之後,魯家莊的聲望筒直就是天天“漲停板”。
人人以能夠踏入魯家莊的院子為榮,因此,蘇州的觀光服務事業蓬勃發展,蘇州也更熱鬧了。
可是,自從倪詩茹及倪詩翠進入魯家莊之後,該莊的聲望就陷入“盤局”,而且是“盤跌”了。
倪詩茹二人在去年展開報仇行動之後,魯家莊的聲望立即暴跌,而且是“無量下跌”,天天“跌停板”。
蘇州已變成是非及殺戮之地,鬼才去哩!哇操!這就是本省同胞把死亡比喻成為“去蘇州賣鴨蛋”的道理,想來實在令人為魯家莊感嘆哩!哇操!正是“眼看大樓起,眼看大樓垮”哩!這天午後,天公不作美,居然因為破了一個洞,開始掉淚,而且越哭越傷心,雨勢越來越大,看天吃飯的人眉兒緊皺了!倪君婉諸人見狀,立即在江蘇城外十里處打尖。
黃昏時分,雨勢仍無歇止之跡象,眾人在用膳之後,立即紛紛各自閻房蓄精養銳準備明日赴魯家莊了。
此時的魯家莊大廳中,魯春熙、慕容懷玉夫婦和魯卜海、慕容澴四人在四位侍女的服侍之下,默默的用膳。
四人的心情被午後之大雨感染得溼答答沉重萬分,尤其慕容環更是難過得幾乎掉下淚來。她自從鼓起勇氣再度踏入魯家莊大門之後,魯春熙夫婦郎魯卜海一直把地當作貴賓看待。
尤其在她告訴他們自己率領近百名慕容世家一局手欲來馳援,卻先被“十二天罡”毀去一半,久被倪君婉嚇退之後,他們三人就一直不吭聲了。
她默默的觀察數天之後,知道他們已經是萬念俱灰,巴不得倪詩茹她們早點登門來砍去他們的腦瓜子了。
儘管尚有十二名講義氣的高手鼓勵和二十餘名男女莊丁要求,他們仍然過著“數饅頭”坐以待斃的日子。
尤其,她返莊至今,魯卜海連碰也未碰她一下,她並不是很“色”,可是,她需要最起碼的精神安慰呀!她忍到今夜,幾乎要崩潰了。
可是,她仍然硬忍下來!此時,在魯家莊大門外那塊種滿荷蓮之大池塘旁柳樹下,倏然出現兩把油傘,不過,卻有六條腿哩!哇操!這是怎麼同事?這塊大池塘是魯春熙在建莊之前,特別聘請江浙名地理師“吾真子”來監定闢建完成的。吾真子當初曾拋下一句話:“此莊忌陰人”,陰人者,查某也,魯春熙自忖甚為專情,因此,絲毫不放在心上。
那知,卻會栽在倪詩茹及倪詩翠的手中呢?只聽一陣破鑼般的聲音道:“華老,你真的不願意幫這個忙嗎?”
“抱歉!老朽一向中立,不幫任何一方!”
“哼!你想不想婉兒當你的孫媳婦呢?”
“想呀!還需你大力幫忙呢?”
“很好!你那孫媳婦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呢?”
“這……………”
“說呀!”
“唉!老朽知道婉兒想報仇,可是,老朽總覺得骨肉相殘,大逆天倫,委實不應該幫這個忙呀!”
“哼!那你來幹什麼呢?”
“老朽略諳歧黃之術,萬一你們雙方有所損傷,打算略盡薄綿之力!”
“呸!烏鴉嘴,華老鬼,你咒老孃嗝屁呀?”
“不!不是!請你別誤會!”
“好!老孃就自己闖!”
說完,立即疾射而去!一直不吭聲的華海低聲道:“爺爺,咱們該怎麼辦?”
“走!入內瞧瞧!”
二人收住傘,身子一彈,立即射入院中,同時隱在牆角暗處。
一聲厲嘯之後,魅影子已經停在廳口。
“唰………”聲中,那十二人高手立即現身圍住她。
魯春熙乍見來人竟是魍影子,他暗忖死期已至,立即淡然道:“甘兄,此事與你們無關,請歇息吧!”
那十二人略一猶豫,立即撤立於廳中雙側。
魍影子喝道:“老魯王八蛋,小魯王八蛋,老姬魍影子,今日來取你們的首級,洗乾淨了沒有?”
魯春熙淡然道:“前輩,先一起來用膳再說吧!”
“少來!老身已經吃飽啦!”
“那就暍壺熱茶吧!”
“少來!老身怕被毒嗝屁哩!”
“那………是否可等晚輩用完膳再說呢?”
“行!官方要行刑,也先給囚犯吃飽,不過,別拖太久!”
“謝謝!”
魍影子坐在太師椅上面,一瞧見那十二名高手,立即喝道:“滾!少在這兒礙眼,老身數到三,一…………”
魯春熙忙陪笑道:“甘兄,委屈你們了!”
那十二名高手立即悻悻的回房。魍影子瞧著大廳的優雅擺設,立即重重的哼了一聲。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魯春熙四人相繼起身,四名侍婢立即迅速的將桌面收拾乾淨,然後離去。
魯春熙四人一字排開坐在右側椅上,只聽魯春熙淡然道:“前輩,在下三人願意引頸受死,不過,小媳…………”
慕容環立即道:“爺,求求您讓不孝媳在九泉之下侍候您們吧!”
“這…………不妥!”
慕容環神色一慘,右掌一抬,就欲自碎天靈。
倏聽魍影子暴吼一聲:“住手!”
慕容環身子一震,右掌立即一頓。
慕容懷玉及時握住她的柔荑,慈聲道:“環兒,別這樣子,你既然執意如此,咱們待會一起走吧!”
“娘,謝謝你!”
慕容懷玉低嘆一聲,重又回座。
魍影子陰陰一笑道:“好一個節烈的丫頭!可惜,你嫁錯老公了!”
慕容環突然神色澄然的道:“錯了!晚輩以身為魯家的媳婦為榮為傲,請前輩收回那句話!”
“喔!挺傲的哩!好!老身就先與你聊聊吧!丫頭,你當年為何會醋勁那麼大,害倪詩茹流產呢?”
慕容環芳容一慘,道:“不錯!晚輩當年的確吃醋,不過,晚輩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是蓄意要害茹姐流產的!”
“住口!茹姐?叫得挺甜的哩!哼!誰不知道你們慕容世家的人都將眼睛長在頭頂,瞧不起人呀!”
慕容環神色一慘,立即低頭不語!“嘿嘿!總算解決一個了,小魯王八蛋,該你了,老身問你,你既然將倪家師姐妹娶入門,為何又害她們含恨離去呢?”
魯卜海神色一慘,立即點頭道:“不錯!是晚輩無能,該死!”
“嘿嘿!挺乾脆的哩!安啦!老身待會也會讓你乾脆的走啦!魯夫人,老身好似找不出你的罪狀哩!”
慕容懷玉慘然道:“不!晚輩才是罪魁禍首,若非晚輩一再的袒護環兒,豈會讓翠兒及茹兒含恨的離去呢?”
說完,立即低頭拭淚!“嘿嘿!公道!你的自我檢討很公道,你放心!老身待會也是一掌送你歸陰,保證不會痛苦的!”
魯春熙淡然道:“前輩,晚輩不該忘本,不該為了爭逐世俗的名利而不敢道出師門來歷及返師門謁師!”
“嘿嘿!小子,你還有點良知哩!還有呢?”
“晚輩不該辜負師妹之深情,及至她來此地興師問罪之時,尚動手傷了她,導致她含恨嚼舌自盡。”
“嘿嘿!小子,你的確該死,對嗎?”
“不錯!請下手吧!”
倏聽一陣沙啞的聲音自右側珠簾後面道:“且慢!”
只見兩名中年婦人各捧著一個牌位低頭走了出來,魯春熙長嘆一聲道:“春花、春梅,你們這是何苦呢?”
兩名婦人長跪在魍影子的面前,各自高舉牌位低頭不語。
“恩師倪公諱萬泰之牌位,劣徒魯春熙泣立。”
“恩師姐倪娘諱恰萍之牌位,劣師弟魯春熙泣立。”
魍影子神色倏變,立即站起身子。
春花咽聲道:“前輩,您的法眼明察秋毫,當可由牌位之外表及線香油汙知道此兩個牌位立了多久啦?”
魍影子頻頻點頭,一時說不出話來。
春梅咽聲道:“小婢入莊已逾三十年,老主人只要在莊,每日早晚必定各上一柱香,小婢若有虛言,願遭五雷轟頂而亡!”
“這…………這……………”——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