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怒喝一聲道:“是誰殺了單榮?大膽狂徒。”
崔放生急道:“掌櫃的息怒,是誰目前還不知道,只有等武士們把屍首運回才知。”
穀雨適才這一怒吼,白召毛曲先等人,急忙沖人金殿,跑到崔放生的身旁。
毛曲先小聲道:“崔總監,掌櫃的為何發怒?”
崔放生小聲問道:“單榮本應今夜戌時左右就可回殿,但到了子時還未回殿,於是掌櫃的振人去二里路等單榮,沒想到單榮被人殺死在二里路三叉口處,一名武士先回殿稟告掌櫃的。”
毛曲先道:“所以掌櫃的才發那麼大的怒吼聲!”
這時殿外馬蹄聲響。
穀雨急道:“崔總監快去!”
崔放生急忙跑到殿時,四名武士已抬着一具屍首進入金殿,武士把屍首擺在掌櫃的面前。穀雨雙睛怒火熊熊。崔放生伏身檢查屍首,臉色一變,起身急道:“稟掌櫃的,單榮中了六道暗器,有飛刀,鎖魂針,梅花星。”
穀雨右掌擊向錦凳把手,“啪”一聲,木屑紛飛,掌勁震碎把手。
穀雨怒吼道:“是誰?是誰殺的?”
崔放生急道:“是大魔手白中義,小花手白笛的暗器。”
穀雨深吸一口氣,恢復鎮定道:“他們在哪裏?”
崔放生急道:“不知道,也沒有人見過他們二人的真面目,而他們二人是一對父子!”
穀雨冷道:“這麼説只知道兇手的名字,卻不知道這是誰!”
毛曲先道:“也就是説兇手站在掌櫃的面前,掌櫃的也不知道,如果要殺掌櫃的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武林中最怕這二人,誰碰到誰倒黴,他們父子能夠在同一時間內,發出三十六種不同的暗器,武林中沒有一人能逃過,所以此次單榮碰到他們,當然必死無疑!”
穀雨大吼一聲道:“矮毛!你在説什麼?”
毛曲先見穀雨生氣才知道又説錯話了,趕緊又道:“不過,他們父子二人碰到掌櫃的就倒黴了。”
“是嗎?”
一聲是嗎,接着“咻!嘟!”一枝飛鏢由殿外射入殿內,結實的插入金圓柱上。崔放生一縱身掠出殿外,這時守殷門金衣武士也驚慌四處觀望。
崔放生道:“你們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嗎?”
金衣武士道:“稟總監,我們也是隻聽到是嗎?才發覺是有人在説話。”
崔放生氣道:“廢話,當然是人説的,難道是鬼説的,我是問這聲音之前有發現什麼?”
武士道:“沒有,金殿外一切平靜,只聽得掌櫃的在打椅子的聲音!”
崔放生喝道:“掌櫃的在生氣,不是打椅子,那聲音之後有發現什麼?”
武士道:“沒有,只聽到是嗎?然後總監就來了。”
崔放生心想,這個人也真厲害,身形奇快,嘴巴卻道:“真是一羣笨蛋,連聲音從哪出來都不知道。”
武士道:“總監知道嗎?·崔放生楞道:“我在殿內怎麼知道!”
武士道:“應該一樣,像我們在殿外就可以聽到掌櫃的打椅子的聲音,總監怎會不知道是誰説的話。”
崔放生氣道:“你們少羅嗦,再不好好守護金殿,小心狗命!”
崔放生話畢急忙人殿內。
穀雨強道:“崔總監,外面那些笨蛋了不知道是誰,是不是!”
崔放生道:“是!”話鋒一頓。
崔放生又道:“飛鏢綁着紙條,看了就知道是誰。”
白召早已拔起飛鏢看完紙條內容。
白召道:“稟掌櫃的,紙條是兇手小花手自笛寫來的。”
穀雨冷道:“那又寫些什麼玩意?”
毛曲先道:“大概是想向掌櫃的挑戰。”
崔放生急道:“小毛,你怎麼老是説錯話!”
毛曲先急道:“大概是想向掌櫃的認錯吧!”
穀雨冷道:“小毛,你從現在起,最好嘴巴不要再動。”
白召道:“稟掌櫃的,白笛在紙條上寫道,殺單榮只是一個小警告,如果不交出玉龜,接下來就輪到大小公主,或殺盡金的武士!“穀雨聽至此,怒喝道:“放……屁……本宮就看你白笛有什麼本事!”
白召道:“白笛限晚晚三更,把玉龜放在金殿外面最後一級石階上,他自會來取,所有人不得靠近石階。穀雨哈哈大笑道?“好像在説故事,小毛,你説把玉龜放在石階上,是不是笑死人了,白笛想出這個方法是不是世界上最笨的方法?”穀雨説完一個人在笑,毛曲先卻沒有回話。穀雨怒道:“小毛,你怎麼不説話!”毛曲先道:“掌櫃的不是不准我動嘴吧!”穀雨怒道:“笨!不動嘴吧,沒叫你不要説話!”毛曲先這才道:“白笛應該把玉龜放在迎君亭,或比較對他有得利地方才對。”穀雨道:“所以這種人也想威協本掌櫃,真是笑話。”白召道:“也許白笛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毛曲先道:“掌櫃的就是如此謹慎,所以從來沒有被人逮過或追殺過。”穀雨無奈道:“小毛,你還是嘴吧不要動!”白召道:“掌櫃的,對這件有何打算?”穀雨冷道:“不用打算,明晚就是白笛的死期!”崔放生道:“稟掌櫃的,為何同單榮去辦事的武士,怎麼沒有回金殿?”穀雨陰笑道:“他們當然回不來。”白召道:“大概也死在白笛手裏。”穀雨笑道:“那是不可能的。”
毛曲先道:“是的!掌櫃的做事謹慎,掌櫃怕為人難怪白總管還不知道。“白召突然想到似的道:“莫非單榮殺了同行的武士?”
毛曲先道:“沒錯,一定是這樣,殺人滅口乃掌櫃的慣用的技倆手段。”
穀雨怒吼道:“矮毛啊,矮毛,你是故意氣本掌櫃的是不是!本掌櫃的叫你不要動嘴吧,你還不敢動!”
毛曲先急道:“掌櫃的叫我不要動嘴吧,可沒叫我不要説話。”
穀雨怒道:“從現在起不準動嘴,不準説話!”
毛曲先無奈自語道:“想拍馬也不行,還真難拍。”
崔放生忍住笑意道:“你人太矮了,怎可能拍到馬屁,只能拍到大腿。”
毛曲先楞道:“對!對!拍到大腿會痛,難怪掌櫃的老是對我生氣。”
崔放生道:“所以,以後拍馬時,最好站到椅子上才好拍,這也是矮人的痛苦,特別又有什麼用呢?”
穀雨道:“崔總監,吩咐武士加強過護,本掌櫃的就等着白笛如何向本掌櫃的拿玉龜。”
崔放生不再和毛曲先鬼扯,i趕緊出殿吩咐武士加強守備。
白召道:“掌櫃的明晚準備把玉龜放在石階上嗎?”
穀雨笑道:“白總管認為本掌櫃的會那麼乖嗎?”
白召道:“如果掌櫃的不把玉龜放在石階上,那白笛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穀雨道:“這個道理是很簡單,玉龜出現,白笛才會出現。”
白召道:“除非是掌櫃的不理會白笛,不相信白笛能殺盡金殿的人,如此玉龜就不必放在石階上。”穀雨道:“如果本掌櫃的想收拾白笛的性命。”
白召道:“那就必須以玉龜引誘白笛上鈎。”穀雨道:“白笛這個方法是自找死路,本掌櫃的會照辦!”
白召道:“明晚三更?”穀雨道:“準時三更,死在三吏時的人下輩子聽説會當女人。”穀雨話畢;得意得哈晤大樊,白召卻輕聲嘆息。三更金殿九十八個石階,第一個石階正門中間擺了一個四方盒。第九十八石階上站了一名臉色還白的中年人,能夠大大方方站在金殿前,臉色比雪還白的人,也只有一個人——穀雨。金殿寂靜,沒有金衣琥士,只有穀雨一人,寒風徹骨:靜,靜的穀雨在喘息,百尺內都能聽的清楚。“哈哈穀雨你在玩什麼把戲,別以為我不知道。”一陣話聲打破寂靜的夜空。穀雨道:“你可是白笛?”“沒錯小花手白笛。”穀雨道:“那你就給本掌櫃的站出來,別裝神弄鬼。”白笛道:“如果四方盒是真的玉龜,小花手白笛不用你請,自然會去取。”穀雨道:“你還沒翻開四方盒,怎知不是玉龜?”白笛道:“你會那麼乖嗎?聽説掌櫃的從不受威協。”穀雨道:“既然你知道,為何還來這一道!”白笛道:“一個人往往明知是不可能,卻總會一試再試,也許我白笛比較幸運能試個結果來。”穀雨笑道:“你是可以度莜結果來,這個結果使人再也看不到這美麗的世界。”白笛哈哈大笑道:“我很相信,我威協掌櫃的這個方式,結果必然會認為世界真美麗。”穀雨道:“沒有玉龜,世界怎會美麗。”
白笛道:“我就知道是個陷阱,至少已證明我比掌櫃的聰明。”穀雨道:“你錯了,四方盒內確實是玉龜。”
白笛道:“這麼説,我試成功了,真的是很幸運的一位。”
穀雨道:“只成功一半,你還沒拿走四方盒。”
白笛笑道:“我一動,你給予不會那麼乖站在殿上。”
穀雨道:“這就奇怪,東西是要給你,你還怕,既然怕何必又來威協本掌櫃。”
白笛笑道。
“為了玉龜,在下只好拼了命,不過,至少在死之前看一眼玉龜死也瞑目,所以麻煩掌櫃的走下九十七個石階,翻開四方盒拿出玉龜讓在下瞧一眼如何?”
穀雨怒道:“要不要隨你,未免規定太多了!”
白笛笑道:“掌櫃的為人在下實在不敢領教,四方盒沒打開之前,誰去碰那盒子誰就倒黴。”
穀雨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大地又寂靜下來。
這時有一名身材瘦長,烏臉,嘴肥尖又寬的年輕人,灰長袍破了數個洞,好像丐幫的人,手中還拿着一把破傘。這種特徵不是悶口葫蘆,那又是誰呢?悶口葫蘆從金殿右方林中走了出來,手中破傘在空中飛舞,走起路來搖搖擺捏,就好像一邊走路,一邊演歌仔戲。
悶口葫蘆邊走邊東張西望,若無其事,像欣賞四周風景般,悶口葫蘆由左邊走到金殿正門口,悶口葫蘆突然停住身形,破傘也停止搖擺,瞪大雙睛看着右階第一級上的四方盒子。
這時穀雨無語,雙睛注視着無言,臉上投有任何表情。白笛也不再答話,場中依然一片靜。
悶口葫蘆,嘴吧一張,自語道:“四……四……方……萬……盒……”
悶口葫蘆吃力的説完由方盒三個宇,開始東張西望,就是沒有抬頭去看穀雨,不知是故意裝做不知道,還是真的沒看見,這也很難講,因為今夜整座金殿所有的金衣武士都不見了,金殿就象一座廢墟,唯有穀雨直直的站在殿前,第九十七個石階中。如果真讓悶口葫蘆見到,他可能會認為是個木偶或石膏像,或是一名神經病人,是真像,穀雨就如木頭站立着,連動一下也沒有。
悶曰葫蘆見四周無人,露出笑容,彎身,雙手抱起四方盒,悶口葫蘆手掀開四方盒,仔細一着,無是皺眉不已,急然臉色—變,驚訝的臉孔在他臉上表露無遺。悶口葫蘆的一聲“啊!”抱着四方盒楞在原地。
此時穀雨身形在動,右腳已踏卞第九十六個石階上,穀雨腳一動,寂靜的大地,頓時緊張的氣氛充塞金殿四周。數十顆星星在金殿四周林中閃爍着,穀雨身形一直往下一步步走去,七十四、七十三、七十二,‘腳步一驚醒悶口葫蘆,猛然抬頭,一見穀雨似恍然大悟,趕緊一縱身往右方飄去。悶口在半空時,右方林中跳出二名鐵甲人攔住悶口去向,悶口一驚。半空翻身射向左方。
“咻——咻”二點白光由左方林中射出,目標顯明是悶口葫蘆,二點白光射出之際,一條黑影隨後由要中掠出,悶口葫蘆左右兩方受挾,急忙把四方盒往正面迎採的黑影丟去手中破傘凌空撐開疾旋,當!當!二聲,白點撞到破傘反彈落地。
穀雨本停在七十石階上,並沒有追向悶口葫蘆,但見黑影射出時,穀雨即掠向黑影,凌空右掌劈出,這時黑影正好左後一抄,抱住悶口葫蘆丟向他的四方盒,隨即凌空翻滾數圈,閃過穀雨一掌,黑影正欲落地時,金殿四周已站了數十名金衣武土,石小燕、飛一殺、崔放生、白召等人,而悶白葫蘆也不知逃到何處去了。
黑影見狀只好半空又拔空敷丈;崔放生、穀雨,也如流星般射向半空,左右包挾黑影,崔放生鐵扇擊出,黑影半空翻滾,頭下腳上,直射下地面,右臂揮動,十餘點白光罩向大地,當黑影揮臂後,隨即半空轉個身,右臂劃弧一圈,數十點白光往上空左右兩方疾射而出,迎向上空的穀雨與崔放生。
募地!慘叫聲四起,往下白點暗器射中數位金衣武士。
枉放生與穀雨,紛紛閃射白點,黑影往上空發射暗器後,身形即往左林中又射去。
穀雨大喝道:“不能讓白笛逃掉,快追!”
穀雨話聲中,毛曲先、石小燕等數十名武士,已一窩蜂往左林方追去,石小燕追的最後只剩一丈追至,白笛突然反身,喝一聲,玉龜送給你!整個四方盒疾射向石小燕,右小燕被黑影突來一擊,驚訝之下,趕緊揮劍擋掉四方盒,這時黑影已人林中。
白笛並傳來一句話道:“穀雨,早晚讓你乖乖的交出玉龜!”
話聲中,白笛人己不知去向,連影子也見不到。石小燕長細揮落四方盒。盒子一落地,盒內跳出一把一尺長東西。
毛曲先驚道:“真的是玉龜!”
毛曲先這一句,搞得眾人無心追敵,反而迅速窩成一堆,看着地上那東西,事實上白笛也是追不到的。
石小燕道:“小毛!你着這玉龜是真的還是假的!”
毛曲先由人堆中問道:“是很象玉龜,不過!照掌櫃的為人本應該會把真的玉龜拿出來才對!”
有人道:“毛使者,借我看一下嗎?”
另一武士罵道:“小周!你不要擠嘛!你要看,別人也要要看啊!”毛曲先道:“喂!你看那麼久,又抱着玉龜想幹什麼快放在地上,大家一起看。”穀雨見眾人圍成一堆看玉龜,並且在討論,不禁火冒三丈,臉色一陣青、一陣自,怒吼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想造反是不是?”武士們見穀雨生氣,趕緊散開來,這一散並,只剩毛曲先一人蹲在地上,像小孩子在玩耍。穀雨暴跳如雷怒道:“小毛,你……‘是氣死我了!”
毛曲先嚇得拿起四方盒,趕緊捧到穀雨面前。
毛曲先急道:“掌櫃的請收好玉龜,幸好白笛不要丟回來,不然玉龜就被搶走了!”
眾人見狀一股股笑意由心中衝起,但又不敢笑出聲來,.只好忍住憋着。
穀雨氣得右手—揮,把毛曲先捧在手上的四方盒打落在地。
穀雨氣道:“小毛,你到底在搞什麼,矮人真是就那麼笨嗎?”崔放生趕緊拉毛曲先站在一旁去,小聲道:“小毛,你最近怎麼老是犯錯,愈來愈笨,到底是真的笨,還是——搞不懂你?”
毛曲先急道:“我是好意把玉龜交給掌櫃的,這也要生氣!”
崔放生道:“這當然生氣,那玉龜是假的,要是真的,白笛怎可能把玉龜再丟回來!”
毛曲先道:“我又不知道,早説不就沒事了。”
崔放生道:“設事,事可多了,就像剛才大夥要追白笛,你卻大叫一聲‘真的是玉龜’,害得眾人反窩一堆看玉龜,還有,算了!算了!你最好都不要説話好了。”
穀雨冷道:“都是一羣笨蛋,這麼多人捉一個白笛也抓不到,愈想愈氣,這不是抓,是要殺他,殺比抓這種事好乾多了,還是殺不了,飯桶!”一堆飯桶!”
崔放生道:“請掌櫃的息怒!”
穀雨怒道:“這叫本掌櫃的如何不怒。”
驀地一金殿後院傳來慘叫聲一白召驚道:“掌櫃的,糟了,是否白笛真的如他所説的,不交出玉龜,每日必殺武士數名。”
穀雨急道:“快到後院查看廠“不必了!”
這一聲由林中傳出,右林中掠出一女六男。
毛曲先道:“原來是惠賢門的人。”
崔放生道:“怎麼丐幫也和惠賢門的人湊在一起,可見一定是臭味相投!”
刁奎笑道:“本幫弟子人臭,也喜歡到更臭的地方,因為那個地方的人更臭。”
毛曲先道:“你是説惠賢門?”
刁奎道:“怎會是惠賢門,是金殿。”
幺小童道:“白總管!為何你一人無傷站在這裏,先生人在何處?”
毛曲先道:“白召歸順掌櫃的,自然活得好好站在這裏,屈門生忠心耿耿死不歸順掌櫃的好受牢獄之苦。”
崔放生小聲急道:“小毛,你怎可説屈門生忠心耿耿,唉!你不要説話好了。”
ㄠ小童怒道:“白召,你為何背叛惠賢門?沒想到你也是貪生怕死的人。門主待你不薄!”毛曲先道:“掌櫃的待自召也很厚啊!”毛曲先話畢,後院又傳來慘叫聲。穀雨急道:“少跟他們羅嗦,解決掉這些人,崔總監負責這件事,本掌櫃的去後院看自笛搞什麼花樣!”白召急道:“掌櫃的!屬下隨你去,不然……”穀雨道:“本掌櫃的明白,走廠穀雨與白召迅速往後院掠去。崔放生喝道:“各位武士,上!”刁奎笑道:“等一下,我老丐話還沒説完。”龍婷婷小聲道:“刁前輩,葉陽大哥交待要我們儘量拖喇間,少跟他們起衝突。”崔放生道:“還有什麼話好説,小姑娘要對老乞丐輕聲密語成何體統,將來如何嫁出去?”龍婷婷聽得火冒三丈,手中長劍,突然刺向崔放生。刁奎哈哈大笑道:“真有意思,小姑娘還交待我拖時間,沒想到自己卻先動起手來。”刁攣話聲中,雙方已展開打鬥。刁奎打狗棒截住崔放生的鐵扇,點向龍婷婷右肩。刁奎這一棒分明就是要龍婷婷另找對手,他自己反戰崔放生。龍婷婷心裏明白刁奎用意,崔放生功力,她絕對不是崔放生的對手,所以刁奎才搶先截下崔放生。公牛珍與毛曲先皆是赤手空拳。吉嚴幻影劍與幺小童的雙刀,分攻石小燕與飛一殺。龍婷婷與江一禹,司馬飛天,三人對付數十名金衣武士,事實上這種仗很難打,而且龍婷婷一定輸,雙方拼鬥人數雖然懸殊,對刁奎等人而盲,這是預料中的事。可以説刁奎等人是有備而來。刁奎跳來跳去,根本不是崔放生在打架,有時打狗棒反攻向金武士,好像在玩捉迷藏。不只是刁奎,其餘四護法與龍婷婷,公牛珍等人也一樣跳來閃去。拼鬥中充滿笑聲,是刁奎等人的笑聲,偶爾才有一聲慘叫,是金武士的慘叫聲。雖然刁奎等人,並非認真的在打回,卻也非常小心謹慎,畢竟武士太多,隨時背後都可能出現一把刀擊來,防不勝防。
驀地——後院又傳來一聲慘叫。當穀雨與白召躍入後院時,一見兩個和尚正和四狼打得難分難解,十餘具金衣武士的屍首擴散躺着。
穀雨怒道:“原來是靈奮老益你們這兩個鬼和尚在搞鬼。”
這時,地窟又傳出一聲慘叫,隨即地窟入口躍出葉陽子,隨後谷雲、谷彩也躍出。
谷雲谷彩手中二枝長劍半空中就刺向葉陽子。噹一聲,劍出鞘,葉陽子的劍出鞘,一枝劍,兩道光芒划向谷彩谷雲。
當!當二聲,谷彩谷雲雖然接下葉陽子這一劍,卻接的非常勉強,二人被彈出數步,氣喘不止。
谷彩雙眼紅腫,並不是被劍所傷,乃因昨夜單榮之死,谷彩痛哭,傷心一夜。四狼會出現在後院,是因穀雨怕白笛殺害谷彩二人,於是才吩咐四狼保護她二人。
葉陽子和靈奮老益三人本採是和幺小童等人在金殿左方林中,依計劃是刁奎等七人在金殿引誘穀雨等人注意,葉陽子再和靈奮老益入金殿後院救屈門生。沒想到竟然出現白笛來攪局,也正好幫上忙,葉陽子等人的計劃並沒受到影響。
當悶口葫蘆出現,拿走四方盒,白笛出手欲搶之際,葉陽子見有機可乘,於是便和靈奮老益三人繞過左林至金殿後院,人牆即點了數名武士的穴,他三人東找西逛,就是找不到屈門生被關在那裏。後來三人分成三組,往四方找去,葉陽子終於找到地窟,隨即進入,靈奮卻找到谷彩的住處去,被四狼發覺,馬上展開拼鬥,老益也趕過去助拳,適巧地窟傳來叫聲,谷彩谷雲趕緊人窟查看,這一打鬥,使得守衞武:士才發覺有刺客,紛紛加入戰場。等穀雨趕來時,武士已死;了差不多。
谷雲、谷彩,被葉陽子這一劍震開,白召掠身欺向葉陽子,右拳擊出,實陡這一拳只是個招式,出拳無力、葉陽子也只閃射,不反擊。
白召欺身便道:“閣下大概就是葉陽子,葉陽大俠吧!”
葉陽子道:“在下正是葉陽子,請問閣下是……”“白召。”
白召二字出在白召口中,葉陽子甚感驚訝。
葉陽予急問道:“為何白總管會在這裏與我交手,反助穀雨行兇?”
白召道:“龍門主逼的老夫不得不歸順穀雨。”
白召與葉陽子這一對話已過十餘招,雙方只是拳腳上見功夫而已,似套招的打法。
葉陽子道:“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
白召小聲道:“葉陽大俠何不讓老夫追逐出後院。”
葉陽子喝一聲道:“二位佛哥,今夜到此為止,走吧!”
話畢{葉陽子身形一閃,往後院左牆掠出,白召隨即追去,靈奮老益也雙雙拍掌,擊退四狼,躍身出牆,四狼正欲追去,一直站在後院未出手的穀雨喝道:“不用迫了!”
色狼道:“掌櫃的,如此太便宜他們!”
穀雨道:“讓葉陽於多活幾日,目前本掌櫃需要他幫本掌找來金虎,一旦金虎在本掌櫃的手中時,當然就由不得在金殿活潑蹦蹦。”
靈奮與老益隨後追上葉陽子。
靈奮道:“小兄弟,刁奎他們不知搞得怎樣?”
葉陽子道:“二位佛哥去接應他們,並通知他們馬上離去,稍後我會趕回惠賢門!”
靈奮和葉陽子有事與白召交談,故不再多言,隨即和老益掠向金殿前,這時刁奎等人雖然跑、跳、碰,也已精疲力盡,四把劍左右兩方刺向龍婷婷,驀地,劍飛人栽,哀叫數聲,靈奮老益,由金殿屋頂掠下,正見龍婷婷之危,於是連人帶掌劈向四名金衣武士解了危。
龍婷婷急道:“二位本師,葉陽大哥呢?為何沒跟你們—道回來?”
刁奎笑道:“大概小兄弟已救出屈門生;另從他路先回惠門生吧!”
靈奮道:“他有事,稍後自會回惠賢門,我們快走吧!”
龍婷婷不放心道:“是不是葉陽大哥發生意外?”
老益笑道:“靈奮你看小姑娘這種表情,就知道是多麼關心小兄弟啁!”
龍婷婷面紅耳赤道:“大師,這是應該的,陝説是怎麼回事。”
靈奮笑道:“別急!沒事的,小兄弟已不在金殿後院,快走吧!”
老益大喝—聲道:“刁奎,四護法,任務完成,回去吧!”
別玩了廠刁奎怪笑一聲,掠人林中,其餘的人也紛紛掠敉林中,眾人慾追,穀雨已頓着四狼,谷雲、谷彩已到金殿前。
穀雨見狀喝道:“不必追了,他們不是來找打架的?
崔放生道:“常櫃的已知他們的來意。”
穀雨道:“適才後院搞鬼不是白笛,是葉陽子和那兩個臭和尚。”
崔放生包道:“難道白笛和葉陽子他們是同覺?”穀雨道:“這不可能,葉陽於是想來救人。”
崔放生道:“救屈門生。”
穀雨道:“葉阻子用聲東擊西的方式。”
崔放生道:“那白笛和葉陽子只純是巧合在同一個時間碰面而已。”
穀雨道:“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不然白笛不會先行離去,葉陽子也不會不管玉龜的出現,跑到後院地窟找人去。”
崔放生道:“白召不是和掌櫃的一起去後院嗎?”
穀雨道:“他同葉陽子離去。”
崔放生道:“白召必然會和葉陽子談起户卒的事。”
穀雨道:“户卒已死,凡事要有人證、物證。”
崔放生道:“葉陽子的話也許會影響到白召。”
毛曲先道:“説不定白召會發現掌櫃的陰謀,人—去不回,背叛掌櫃的,反而找掌櫃的算賬。
崔放生攔着毛曲先衣角小聲道:“你不要説話,這句話不太好聽。”
穀雨道:“小毛説的不錯,不過以後有關本掌櫃的處事方法,不要用陰謀等一些字眼來形容。”
崔放生道:“掌櫃的對白召有何打算?”
穀雨道:“有投有白召已是無所謂,雖然白召不如屈門生至忠,不過!白召倒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狡詐之人。”
崔放生道:“掌櫃的之意,是認為白召之事妨害掌櫃的計劃?”
穀雨點點頭道:“好了,開始整理環境,崔總監這事你負責吧廠葉陽子和白召掠出後院,並沒走遠,就在附近林中停步。
葉陽於道:“白總管在穀雨這邊中當那個職位?”
白召笑道:“也是總管之職!”
葉陽子道:“既是總管之職,那又佃必跑到穀雨這方來當,惠賢門不也是給你總管之職?”
白召無奈道:“葉陽大俠莫誤會,老夫豈是為了什麼總管名街而生二心。”
葉陽子道:“白總管與先生待遇差這麼多。”
白召道:“理由很簡單,老夫歸順鐵腕掌櫃獲自由,先生至死不從關牢中。”
葉陽子道:“不自由毋寧死,所以白總管為了自由歸順鐵腕掌櫃。”
白召道:“這種不得已換來的自由,不如失去自由。”
葉陽子道:“不得已的自由必有不得已的苦衷。“白召嘆道:“只因龍門主為何派四壇主來天牢,欲暗殺我與先生?”
葉陽子道:“白總管錯怪龍門主,他是派四名壇主欲救先生與你。”
白召嘆道:“葉陽大俠是替龍門主解釋,還是不知事情的原委。”
葉陽子道:“這件事在下從頭到尾都插上一腳非常清楚,怎是替龍一林解釋,至今四名壇主為救先生與你,也失去聯絡,生死未卜!”
白召急道:“死了,一定是暗殺我與先生不果,而被崔放生等人殺死!”
葉陽子道:“應該是救你們未果被殺死才好!”白召道:“四壇主確實是欲行刺我們,先生可以作證。”於是白召就把户卒行刺經過,及莊楚與谷雪的陰謀,從。
頭至尾敍説一遍。葉陽子道:“這不可能的,四名壇主絕對不會暗殺你與先:生。”白召急道∶“但這是事實,户卒的劍與先生跟他的對話,;事實證明是户卒,如假包換。”葉陽子道:“如果確是户卒,那户卒一定是叛徒,是穀雨這方的人。”白召道:“有可能嗎?”葉陽子道:“有!第—,莊楚不也是龍一林派去的卧底,第二,户卒竟然能夠輕易避過金殿嚴密守衞,那麼容易找到你們,連我都想不到的後院山坡有天牢。第三,一個真正能幹的暗殺客,他絕對不會跟他要殺的人説太多話,也不應該説話,他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殺死對象,迅速離開現場!”白召道:“也許是看在同門弟兄的情份上,才透露身份。”
葉陽子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其餘三名壇主,絕對沒説過半句話。”白召道:“是的,只有户卒一人在説。”葉陽子道:“那就對了,四名壇主一定在還沒找到你們之:前就已遭毒手,也一定死的很冤枉。”白召道:“因為户卒是叛徒。”
葉陽子道:“對,所以穀雨殺死另三名壇主,再派三名冒充他們,户卒自然成為唯一發言人。”
自召道:“所以他們就設計這招,救人為殺人。”
葉陽子道:“沒錯,龍門主沒有理由要殺白總管,更沒有理由殺屈門生滅口。”
白召道:“殺先生是有點疑問,不過殺我是有理由的。”
葉陽子道:“是因刀思利盜金虎的事。”
白召道:“是的,如果門主不殺我,我也會覺得很內疚,畢竟刀思利是我兄弟。”
葉陽子道:“現今白總管是認為殺人,還是救人?”
白召嘆道:“凡事要有證物,如今已不是誰的為人如何就認為如何。”
葉陽子道:“有時候求證一件事,是不需要人證,物證。”
白召道:“葉陽大俠有何妙法?”
葉陽子道:“不是妙法,命令四名壇主去救你們的人不是龍一林!是龍婷婷。”
白召疑道:“這是為什麼?”
葉陽子因為龍一林還未命令四名壇主之前就已經死了。”
白召驚慌失措般急道:“龍門主死,這……這是為什麼呢?”
葉陽子道:“穀雨户卒,口口聲聲説龍—林命令四壇主來行刺你們,事實上屈門大哥一離開惠賢門,龍一林也跟着離開,然後就沒再回惠賢門,和你們一樣沒有消息就此失蹤,如此又如何派四壇主去暗殺你們,去滅什麼口,白總管明白嗎?”
白召楞道:“那門主是怎麼死的?”
葉陽子就把梅花路一直到悶口葫蘆送來屍首,以及菊娘子鐵塊之事説了一遍。白召聽説茫然不已,驚訝、懸疑、失望、傷感,全部表現在臉上。
自召嘆道:“唉!真是讓人百思不解,只不過是短短幾日,發生這麼多的事!”
葉陽子道:“現在白總管意向如何?”
白召露出異樣眼神道:“葉陽大俠,老夫總管之職得來不易,況且穀雨答應老夫兩個條件。”
葉陽子道:“適才你有説過,在下也感謝白總管對屈門生大哥的照顧。”
白召道:“回惠賢門能幹什麼,不如到穀雨這邊還有點事幹。”
葉陽子道:“我明白,不過,穀雨會容得下你嗎?”
白召道:“説實話走千路,説謊話每天活在謊話的生活裏,心驚膽顫,怕人揭穿不是很痛苦嗎?”
葉陽子道:“説實話確實好處很我,這回效果如何,試了才知。”
白召道:“反正穀雨這邊與惠賢門我都住習慣了!”
葉陽子道:“也一樣是當總管,不過惠賢門現在高官職位沒人坐,白總管回惠賢門也許很快就升級了。”
白召道:“葉陽大俠真幽默,此番夜探金殿,必然是為了先生!”
葉陽子道:“是的,奇怪。屈門生大哥到底被關在何處?我找了半個時辰還是找不到人!”
白召道:“先生已不在金殿,前日就被穀雨派人移到別處去了。”
葉陽子道:“移到哪裏?”
白召道:“不知道,大概只有穀雨一人知道,或許單榮也知道。”
葉陽子道:“但是他已經死了!”
白召道:“葉陽大俠請放心,如果有先生的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葉陽子道:“好吧!白總管也該回金殿了。”
白召道:“那我先走一步。”
葉陽子道:“祝福白總管能再往上升官。”
白召無奈苦笑一聲,往金殿疾射離去。不久,人已在金殿內,金殿外面已清理完畢,武士們恢復站崗。崔放生等人依然站在穀雨身旁。
穀雨道:“白總管,追逐葉陽子追得如何?打的如何?”
白召道:“不是追,是跟上。也不是打架,是聊天!”
穀雨笑道:“白總管,本掌櫃的愈來愈欣賞你,那你們談些什麼?”
白召道:“葉陽子問屬下為何與先生待遇不向?”
穀雨道:“你如何回答?”
白召道:”歸順鐵腕掌櫃獲得自由。”
穀雨道:“葉陽子必然駕你叛徒之類難聽的話?”
白召道:“沒有,葉陽子的話向來很好聽,他跟先生一樣沒有罵人的習慣。”
穀雨道:“是不是還問屈門生的下落?”
白召道:“是的,屬下説只有掌櫃的一人知道。”
穀雨笑道:“不錯,是隻有本掌櫃的一人知道,另外還談些什麼?”
白召道:“屑下可否問掌櫃的幾個問題,也是屬下與葉陽子所談的問題。”
穀雨道:“你問既然你説實話,本掌櫃也會據實回答。”
白召道:“惠賢門四名壇主本就是為了救我與先生,是不是?”
穀雨道:“你再問。”
白召道:“户卒是掌櫃的派出惠賢門卧底的人?”穀雨道:“這些是葉陽子跟你説的?”白召道:“是的!”
穀雨道:“葉陽子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白召道:“不是想法,是常理推斷,而且應該是百分之百的準確!”穀雨道:“你也相信這個推理?”
白召道:“信!葉陽子的話更應該信,最主要龍一林死的時間更可證明掌櫃的計謀。”穀雨驚道:“龍一林已死了?”白召道:“是的!龍一林是為搶金虎而死。”於是白召把葉陽子跟他説的一切從頭再説一遍給眾人聽。
眾人實在不敢相信這是個事實,穀雨也是連連皺眉。白召再問道:“掌櫃的是否可告訴屑下關於户卒的事。”穀雨哈哈大笑道:“好一個龍一林,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那個時候死,死的一堆的話.本欲嫁給他説,—搞得變成本掌櫃的自己説,真巧,真妙!”白召道:“也就是説一切傳言及暗殺事件,都是由掌櫃的安排,掌櫃的自己編的?”穀雨笑道:“是的,本掌櫃的自編、自導,户卒、崔總監等人去演,沒想到龍一林這個製作人死的這麼快,死的這麼;離譜。”
白召苦笑道:“這麼説,屑下中了掌櫃的計謀,那現在户卒在哪裏?”
毛曲先笑道:“死人,殺人滅口,掌櫃的慣用的技倆。光是這一招就很高明,掌櫃的你説是不是呢?”
穀雨冷道:“小毛!你再胡説,本掌櫃的就滅掉你這個口!”
毛曲先無奈自語道:“真奇怪!説什麼都不對,到底要説什麼呢?”
穀雨道:“白召,現在一切真象你都明白了,你打算如何?”
毛曲先急道:“掌櫃的你要小心白召可能會對你下毒手,到時候閃都來不及。”
穀雨氣的吼喝道:“本掌櫃的不喜歡聽到矮人的在説話!”
崔放生急忙對毛曲先道:“小毛!不會拍馬屁,就不要拍。”
白召道:“感謝掌櫃的多日的信任與關懷。”
穀雨嘆道:“好吧!本掌櫃的念你幫我一個大忙除去叛徒,你走吧!”
白召道:“人是相對的,龍門主死,我既已答應掌櫃的就不可反悔!”
穀雨哈哈大笑道:“白總管之意是願意跟隨本掌櫃的左佔?”
白召道:“掌櫃的可別忘了答應屬下的二個條件。”
穀雨笑道:“你放心,即使你離開本掌櫃的,本掌櫃的依然照約行使。”
白召道:“屑下無所求,人是相對的,掌櫃的如何待我,屬下同樣不失君臣之節。”穀雨哈哈大笑道:“好,好一個白召,説實話的人,本掌櫃的是欣賞他。”
這時毛曲先急想告訴穀雨幾句話,突然想到崔放生曾經告訴他,人太矮了拍馬屁會拍到大腿上,以及適才穀雨説不喜歡聽矮人説話,不正是因他矮的原因嗎?於是毛曲先就爬上錦凳,站在錦凳上,大聲道:“掌櫃的,千方不可相信白召的話,那有人被掌櫃的陷害,不趁機逃走,還會跑回來依然投靠掌櫃的,這一定有陰謀,白召絕對不會那麼傻,要是被掌櫃的陷害,我一定逃走,怎可能回來,請掌櫃的三思小心!”眾人見毛曲先舉動言詞本就好笑,又看到毛曲先無故站在錦凳上大聲説話,其中很多詞句,別説穀雨聽了會生氣,連崔放生等人也聽的提心吊膽,但是毛曲先的動作,還是惹的眾人捧腹大笑。穀雨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副蹄笑皆非的臉孔讓人無法瞭解他現在是何種心情。穀雨喝道:“小毛!你為什麼站那麼高説話?”毛曲先急道:“每次我想對掌櫃的拍馬屁,但是每回總是被捱罵,崔放生説我人矮,所以才會拍不到馬屁,只怕到劃腿,適才掌櫃的又説不喜歡跟矮人説話,我想一定又拍到大腿,所以我才在椅上説話。”眾人不禁又哈哈大笑。穀雨氣道:”小毛!你現在已拍到本掌櫃的頭上來。”毛曲先驚道:“真的啊,那太高了。”穀雨冷冷瞪了毛曲先一眼。崔放生趕緊拉下毛曲先道:“拍到頭比拍到腿還更嚴重,你最好不要再拍了!”穀雨道:“白總管,適才小毛説的這些話,你聽清楚了嗎?”白召道:“小毛有小毛的想法,也是一般常理,但我有我的做人原則,如果這些話是説給我聽,那我就是個龍子。”穀雨笑道:“聾而不啞的人,他會活得很快樂!”白召道:“如果聾子走了,他還是需要再找到一位能夠聽得懂他人話的人,能夠讓他信任的人,能夠讓他犧牲一切的知己。雖然聾子聽不見也不會罵他的人!”
穀雨笑的很興奮,很開懷的道:“本掌櫃的喜歡聾子,金殿多子一個聾子。”
毛曲先急道:“掌櫃的聾子在哪裏?”
穀雨氣道:“聾子就在你身邊,本掌櫃的愈來愈不喜歡矮人。”
毛曲先急道:“那我小毛現在才知道,我也是個聾子。”
眾人不禁哈哈大笑,穀雨笑得更狂。”
龍婷婷喜道:“葉陽大哥回來了。”
葉陽子一進入惠賢門大廳,幺小童等人紛紛問起白召的事。葉陽子就把白召為何歸順穀雨的事説了一遍。”
幺小童道:“那樣總管就應該回惠賢門才對啊!”
江一禹道:”是啊!還待在金殿那真是笑話。”
葉陽子道:“白召或許有他的用意,況且穀雨也不是傻瓜,會不會再留白召也是個問題。”
靈奮笑道:“穀雨會認為白召想替惠賢門當卧底,所以才不回惠賢門。”
老益道:“也許白召這一回去,現在已被穀雨作掉!”
龍婷婷急道:“那怎麼辦!如果白召總管是為了卧底再回金殿遭不幸,這不就太……”
葉陽子截口道:“你們放心好了,穀雨如耍殺白召,早就下毒手,況且白召曾因谷雪叛變救了穀雨一命,也許這就是白召成功的一面。”
幺小童道:“但是穀雨城府極深,每一步棋必然熟思遠慮,怎可能把一個危險的人隨時帶到身邊。”
葉陽子道:”穀雨再怎麼會算,就是算不出白笛這個角色,不僅殺死單榮,更當面威協他。”
吉嚴道:“白總管向來行事謹慎、周密,我想他既然敢留在穀雨那邊,必然有他的方示去慶付穀雨。”
葉陽子道:“各位不必擔心,本來事情就很單純,穀雨留不留自召,穀雨本身一定也不會去過份思考,注意這件事,這中間重點還是在金虎。”
話鋒一頓。
葉陽子又道:“屈門生大哥與白召被穀雨擄去也是為了金虎玉龜的事,這一切從頭至尾都是金虎引起。”
靈奮道:“所以,惠賢門已沒有金虎,穀雨也不會吃飽沒事幹,帶着人攻打惠賢門,更不必去擔心白召會不會泄密。”
老益笑道:“可能穀雨留住白召則想利用白召告訴他一些關於惠賢門的事,這一定相互有所利用價值才會成立的,如果沒有,待會白召一定會回惠賢門。”
幺小童道:“葉陽大俠那白召是否有提起先生的事,他應該知道才對?”
葉陽子道:“白召説屈門生已不在金殿,被穀雨移到別處去。”幺刀、童道:“這是為什麼?”
葉陽子道:“穀雨他認為屈門生就是他的一張王牌,只要有屈門生,他就可以蹺着腳威脅我,幫他找到金虎,換回屈門生。”
靈奮道:“為了怕王牌被我們救出,只好找個地方關屈門生!”
老益道:“如此救屈門生就比較簡單了。”
葉陽子道:“因為屈門生只是被藏在隱密的地方,不是被關在銅牆鐵壁的地方。”
老益道:“是的!困難就是如何找到這隱密的地方。”
葉陽子道:“有人對這件事可以勝任。”
靈奮道:“刁奎又多了一件事要辦。”
刁奎笑道:“中原武林甚廣,不過要找出屈門生被關在何處,對丐幫而言,不是我刁奎誇口,那是一件簡單的事,除非穀雨把屈門生送上天堂,或關入地獄,不然七天之內找到屈門生!”
老益笑道:“若是送到天堂地獄,這就不用你找,詼換我與靈奮來找了。”
靈奮笑道:“好!如果七天之內丐幫能找到屈門生行蹤,本大師親自為丐幫所有弟子祈福,讓他們下輩子不再當乞丐。”
葉陽子道:“那他們下輩子當什麼?”
靈奮笑道:“當和尚!”
刁奎笑道:“那不是一樣同行。”
老益道:“雖是同行,身份地位卻不一樣,乞丐因人同,情,乞討飯食為生,給人的感覺是因落魄才當乞丐,和尚化緣,普渡眾生,受百姓所敬,當今的皇上也是忠實的佛教徒,這二者之間差多了!”
刁奎笑道:“算了,沒有你們這二個大和尚,怎會有摳索鎮。”
老益道:“並非無善,只是福份未至?人人皆可成佛,無善非無心,天心非無善,無善、無心、無佛也!”
刁奎笑道:“無飯非無食,無食非無飯,無食、無飯,餓死也!”
靈奮笑道:“這就是乞丐的命運,和尚從來是沒有人餓死的。”
葉陽於道:“反正和尚、乞丐都不錯,武林中還沒有聽説過和尚或乞丐餓死,反而武林中最有財力,大概就是丐幫,不動產最多大概就是和尚。”眾人聽後不禁微笑不已;龍婷婷嘆道:“投想到户卒竟是穀雨的人,害的另三名壇主失去寶貴的生命。”幺小童道:“老朽本就懷疑四名壇主去了多日,全無音訊,就知發生事情。”
葉陽子道:“盧總壇上回來沒有?”
幺小童急道:“糟了,盧總壇上已去數目,至今還未回門,莫非也已遭不測?”葉陽於道:“如果昨夜盧總壇主沒回門,他應該在金殿附近,而且各位與穀雨打鬥時,盧總壇主應該發現的,也應該參加打鬥,怎會不見他蹤影?龍婷婷急道:“也許盧總壇主也……”龍婷婷話説一半不再言語。葉陽子似乎又想到什麼事,眼睛一亮道:“靈奮,如果説;一件東西擺在地上,不管幾年沒有人動它,它是不是還在原位?”靈奮笑道:“是的,除非是大地震移動位置,或是鬼拿走:了!”葉陽子道:“如果這樣東西,我擺在很隱密的地方或家中某個地方,突然有一天東西不見了,而且也證明不是外人偷走了,那會是誰拿走了?“靈奮道:“那一定是小兄弟自己拿走了?”
老益道:”不然就是內賊。”
葉陽子道:“但是想偷走我的東西,必須要有鎖匙,況且我有四顆眼睛,二十四小時一直注視着東西,守着它,不管是那個賊偷我的東西,一定會被四眼盯上,一盯上,我就知道,可是我的東西還是丟掉了。”
靈奮道:“偷者,可以先把四顆眼睛蒙起來,再偷。”
葉陽子道:“如果發覺偷者在蒙我眼睛。”
老益道:“偷者,用另外一種東西,引起你的注意,使得四顆眼睛注視到別的地方去。”
眾人聽的迷迷糊糊,還以為葉陽子與靈奮老益是神經病發作。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你們到底在説些什麼?”
葉陽子道:“婷婷,命令下去,馬上集合所有惠賢門的,人。”
龍婷婷愣道:“葉陽大哥,是發生什麼事,為什麼無緣無故要集合所有惠賢門的人。”
葉陽子道:“稍後你會明白的!“龍婷婷點點頭,馬上通知所有人集合。
葉陽子道:“刁老哥,關於屈門生大哥的事就麻煩你,還有魯長手的事也同時查好了。”
刁奎道:“沒問題,老哥哥不看戲了;還是先去辦事要緊!”
葉陽子道:“這場戲本會精彩,只不過是場討論會而已。”
刁奎微笑中,人已離開惠賢門。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所有門人都已在廳外等候,”
葉陽子道:“叫他們都進來吧!”不久,數十名紫衣衞士都站在廳內排成六行。
葉陽子道;“各位衞士們,很抱歉,耽誤你們一點時間,在卞有一事要與各位討論。”
話鋒一頓。
葉陽於又道:“婷婷,白召出門那一日是幾號?”
龍婷婷道:“是八號。”
葉陽子道:“在八號之前的日子中,有誰發現惠賢門內外有可疑的人事物發生?”
眾人紛紛答道:“沒有!”
葉陽字道:“我們説的八號之前,是包括至去年八號這段時間。”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別説這一年沒發生任何事故,就是五年來也沒發生任何一件事,或可疑的事物。”
葉陽於道:“守在百關室門外的衞士,是哪幾位?請站在前面來!”
共有八人站到前面來。
葉陽子道:“婷婷,百關室的走道平常任何人都可以隨意經過嗎?”
龍婷婷道:“不可以!除了我爹,或因某事才可經過百關室的走道。”
葉陽子道:“既然木準通過,那這一年來有經過走道的人,應該很容易算的出來有幾人。”
龍婷婷道:“是的!平常根本不可能有人走過。”
葉陽子道:“那守百關室大門的衞士,班制如何中排法?”
龍婷婷道:“他們八人分成四班,要負責百關室的守衞,每日由分班輪流值守,八點至下午五點一班,五點至夜晚十二點一班,十二點至四點一班,四點至八點一班。”
葉陽子道:“你們八位仔細想想着,在這一年中誰曾經過百關室走道。”
八名衞士想了一下,其中一名道:“有!十天前有一個人來到百關室。”
葉陽子急道:“是誰?”
衞士道:“門主。”
葉陽子無奈又道:“除了龍門主之外還有誰?”
衞士又一人道:“有!半個月前,刀副總管曾到百關室。”
葉陽子道:“那他有沒有進去百關室?”
衞士道:“刀副癖管要入百關室是不可能的,除了門生以外,誰都無法進入,況且百關室機關重重,誰敢進去送死,我守在百關室門外已經幾年了,連想都不敢想進去看一看,何況裏面除了金虎外,也沒什麼值得觀賞,只會送命而已,所以……”
靈奮哭道:“這位先生,葉陽大俠是問你刀思利有沒有進去百關室,你卻説了連串無闖緊要的話。”
葉陽子道:“我是有耐性的人,至少他比悶口葫蘆好多了。”
眾人聽了微笑不已。
葉陽子道:“刀思利去百關室做什麼?”
衞士道:“起初我也不知道刀副總管要來幹什麼,而且我也覺得奇怪,刀思利總管怎麼敢到百關室來,當時我就提高警覺,深怕刀思利有不軌行為,於是我與刀患利互相注視一會兒,結果……”
老益忍不住笑道:“先生,你不是在演講,演話劇,懂嗎?”
衞士微笑道:“我看葉陽大俠沒有再説話,以為葉陽大俠仔細聽我講話,所以才説起當時的情形。”
葉陽子道:“大概是因為刀思利死了,你才説你當時就‘提高警覺,深怕刀思利有所不軌,,如果刀思利沒死,你大概又會説,刀思利稱讚你有精神,姿勢站得很好看!”
幺小童喝道:…陝回答葉陽大俠問的事情!”
衞土急道:“刀思利叫我拿酒。”
葉陽子道:“拿酒!百關室拿酒?”
衞士急道:“不是到百關室拿酒,當時我一聽刀思利叫我拿酒,我就覺得奇怪!”
葉陽子截口道:“好!等會再問你,婷婷,酒放在哪裏?”
龍婷婷道:“酒放在百關室右邊一個儲倉裏面。”
葉陽子道:“那一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刀思利要喝酒?”
幺小童急道:“對!我想到了,那是是為了白總管次日就要先往迎君亭查看情況,所以門主特別辦一桌酒席與先生等人共飲,刀思利拿酒就是為了這事吧!”
葉陽子道:“婷婷,儲倉附近有衞士守衞嗎?”
龍婷婷道:“有!儲倉對面是兵器庫有人守衞。”
葉陽子道:“那刀思利為何不找兵器庫的衞士拿酒,反叫守百關室的衞士拿酒廠靈奮道:“也許刀思利認為叫守百關室的衞士拿比較方便,他也省跑一段路。”
葉陽子道:“不對,事實已經證明刀思利是偷金虎而被盧之強殺死,所以過去他的行為都可能為偷金虎有關的行為,而且看能否查證出還有誰共謀。”
老益道:“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刀思利死前並沒有金虎,但是百關室的金虎卻不見了。”
葉陽子道:“刀思利是不可能有金虎,在他死前到偷金虎這段過程沒有時間讓他去藏金虎。”
老益道:“死後金虎不在身上更證明金虎並沒有被他盜走。”
葉陽子道:“婷婷,站守百關室的人,如果因事,離開片刻可以嗎?”
龍婷婷道:“不行!百關室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一定要有衞士守衞,我爹也是有考慮到進餐時間,所以交接班都在進餐後,再交接,目的就是保持百關室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衞。”
葉陽子道:“如查有人私自離開百關室?”
龍婷婷道:“那就要受嚴重處分,重的生命也有危險。”
衞士急道:“我不是故意要離開百關室,是刀思利叫我去拿酒,但是還有人在看守百關室。”
葉陽子道:“每一組二人,是另外一人着守。”
衞士急道:“不是!是刀思利看守。”
龍婷婷道:“大膽!竟敢私自離守崗位!”
衞士急道:“當時刀思利説,叫我們去拿酒他暫時代替我們守衞,有事他負全責。”
靈奮笑道:“問題他已經死了,無法負責,”
衞土急道:“大師你不要説這些害人的話,當時我們並不知他是奸細想盜金虎。”
靈奮笑道:“如果你知道,你一定拿下他。“衞土急道:“哎呀!拿個酒,事情也這麼多。”
老益笑道:“拿酒有事,喝酒就沒事了。”
葉陽子道:“小兄弟你不要怕,只要你據實回咎我,回話時盡説重點,我保證你沒事。”
葉陽子道:“你們離開百關室有多少時向?”
衞士道:“差不多五分鐘。”
葉陽於道:“你們回來時,刀思利在哪裏?”
衞士道:“在站崗。”
葉陽子道:“刀思利有什麼異樣?”
衞士道:“沒有,刀思利站在我們守衞的位置,站得很好。”
葉陌子道:“站得很好,比你們好。”
衞士笑道:“比我們好是不可能的,我們站了好幾年了,姿勢標準,抬頭挺胸縮小腹。刀思利光是肚子那麼大,就不標準了。”
葉陽子手指着靈奮大肚道:“那你看這位大師又如何?”
衞士笑道:“那更不用説,挺着大肚累就累死了,還能站崗嗎?”
靈奮笑道:“是嗎?那你注意看。”靈奮吐一口氣,整個大肚凹進去,那如十月懷胎的肉,不知跑到哪裏,就好像奮吐一口氣,把那些肥肉吐掉似的,眾人看的稱奇不已。
衞士皺眉道:“這不可能的,怎麼會有這種肚子。”
葉陽子道:“酒喝多了,神仙吃多了就是這種肚子。”
衞土道:“但是大師適才這一縮肉到哪裏去子呢?不可不見了,根據物質不滅定律是不可能成立的。”
靈奮笑道:“佛學原理卻是成立的一一空,懂嗎?”
葉陽子道:“刀思利還有交待什麼?”
衞士道:“沒有,刀思利拿了酒後就離開,不過過了片刻後,刀思利又叫我們去儲倉。”
葉陽子道:“又要拿酒嗎?”
衞士道:“不是,他叫我們去儲倉看共有幾種酒,還各剩多少瓶酒!”
葉陽子道:“就這樣子,不拿酒,只是去看酒,算酒,就好了。”
衞土道:“是的!”
葉陽子道:“婷婷,叫他們都下去,沒事了。”
不一會兒,廳內又只剩下葉陽子等人。
葉陽子道:“如果説在去年金虎玉龜互會之後,金虎一立放在百關室內,而衞士們在這一年中都沒有發生任何事件,譬如被點穴或暗刺身亡等,金虎會被盜走,這一定是內賊,而且是熟悉百關室的機關才能得手。”
龍婷婷道:“知道機關,只有我爹一人。”
葉陽子道:—龍門主的可能性不談,自盜也好,或是根本沒放在百關室也好,這些問題不必討論。”
靈奮道:“經過衞士指證後,嫌疑最大刀思利。”
老益笑道:“刀思利當日盜金虎,百關室門已被打開。”
靈奮道:“很可能刀思利盜走金虎後,才被發現。”
幺小童道:“適才葉陽大俠已説過,根據門主調查,刀思利首先引開百關室,衞士,離開了百關室大門,但是馬上被衞士發現,並沒有進人·百關室,接着刀思利就被盧總壇主刺死。”
葉陽子道:“一年中,百關室有二次短暫時間沒有衞士守護,這是人百關室僅有的機會,姑且不論人百關室必須要熟悉機關陷阱,只要是人都呆以進去,那刀思利是第一個有資格可以入室的人。”
靈奮道:“也因此刀思利在那一次機會中盜走金虎!”
葉陽於道:“既已盜走金虎,為何還要冒一次險,再盜一次不可能會成功的險。”
老益道:“因為第一次雖有機會,但時間緊迫沒有成功,第二次趁白召趕去互會,人少之際下手。”
葉陽子道:“結果也沒得到金虎,反而命喪劍下。”
靈奮道:“但是金虎失掉,—定是內賊乾的。”
葉陽子道:“刀思利既然投得到金虎,所以所有惠賢門的人都是可疑的人,誰都有可能是內賊。”
老益道:“這可疑中的人,也可能是刀思利共犯謀盜金虎。”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這可能嗎?”
葉陽子道:“可能,很可能,不然刀思利沒事站衞兵幹什麼,他可能掩護某個共犯進入百關室盜金虎,由於一次時間不夠,所以才吩咐衞士拿酒、點酒,自己再站第二次衞兵,就是幫助共犯逃出百關室。”
靈奮道:“第一次站衞兵是掩護共犯人百關室,第二次站衞兵是掩護共犯出百關室。”
老益道:“也就是説,作案時間一次不夠,第一次人室作案後,先留在室內,等第二次的時間再出室。”幺小童道:“這麼,惠賢門的人都是嫌疑犯?”
葉陽予道:“有幾個不是,不過還是很難説。”
幺小童道:“老朽已被搞糊塗了。”
葉陽予道:“更傷腦筋的是,龍門主在刀思利事件後,卻宣佈金虎並沒有被盜。”
靈奮道:“如果真的沒有,刀思利站衞兵的事就純屬巧合,以前所有可疑都不算了。”
老益道:“也因此,金虎掉是在刀思利事件之後,如果在事後,那白召與四名壇主等門人,先去迎君亭者皆沒有嫌疑。”
靈奮道:“問題是金虎沒被刀思利盜走,為何龍一林交給屈門生的會是鐵塊?”
老益道:“因為莊楚事先通知龍一林,知道穀雨在搶金虎。”
靈奮道:“人家穀雨搶有道理,但是龍一林搶哪有道理,他用鐵塊目的只是怕穀雨搶走金虎而設計的。”
葉陽子道:“所以,金虎應該早在刀思利被刺死之前就已被盜了。”
靈奮道:“那還是內賊,內賊也要有本領。”
葉陽子道:“有本領威脅魯長手,才有本領闖百關室。”
老益道:“先找內賊,還是先找魯長手?”
葉陽子道:“一起找,一起找內賊,找魯長手,找屈門生大哥。”
靈奮道:“也許找到屈門生,一切就不用找了。”
葉陽於道:“現在刁奎去找魯長手與屈門生。”
靈奮道:“那我們找內賊。”
老益道:“開始找起,小姑娘是不是你偷的。”。靈奮道:“幺小童,江一禹,是不是你們偷的?”
葉陽子道:“這樣問法不僅不會找到內賊,還會被打一頓。”
靈奮道:“那應如何找法!”
葉陽子道:“小孩不用找,動物不用找,不是惠賢門的人不用找。”
老益道:“小兄弟的意思是無從找起。”
龍婷婷笑道:“葉陽大哥,真的惠賢門的人都可疑嗎廣葉陽子道:“而且最可疑的人屈門生。“靈奮笑道:“對!屈門生可能獨吞金虎!”
老益道:“而且他故意讓穀雨擄去,故意不説出蒙面人是誰,目的就是不露面,利用穀雨去對付眾人。”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你們不要開玩笑了,現在怎麼辦呢?”
葉陽子道:“今日説的都是真的,不是開玩笑,現在我要去盜玉龜。”
龍婷婷驚道:“葉陽大哥,你真的要去盜玉龜?”
葉陽子道:“是的,現在就去。”
龍婷婷道:“我也要去。”
靈奮笑道:“三生石一坐,真靈驗!”
老益笑道:“賺錢機會到了。”
靈奮道:“如何賺法?”
靈奮道:“如何賺法?”
老益笑道:“把三生石抱回來,讓天下男女去坐,坐一次五兩銀子,比開廟生意好賺。”
靈奮笑道:“人間情侶會相信嗎?”老益道:“有小兄弟和小姑娘做見證怎會不相信!”葉陽子道:“多坐幾次三生石,保證多結幾次婚。”龍婷婷聽的滿臉通紅,低頭不語。
葉陽子道:“婷婷,你留在惠賢門,等刁奎來報消息,我會再回惠賢門。”龍婷婷點點頭,葉陽子與靈奮老益隨即離開惠賢門。金殿正方林中躲着二個和尚,一個披頭散髮的年輕人。
這三個人任何一個被金衣武士瞧見,就知道一定是葉陽子、靈奮老益三人。
葉陽子道:“這次我們一定要等到人,也許等一刻,也許-等一天,也許等一輩子。”
靈奮道:“等要有價值,這一次價值很高!”
老益道:“一定會等到的,他又不是去遊山玩水,他是要查屈門生與四名壇主的下落。”
靈奮道:“當然就要來這裏查,除非他已經死了。”
葉陽子道:“最好他還活得好好的,不然又失去一條線索。”
靈奮道:“何止失掉線索,還白猜了一陣。”
葉陽子道:“你們二個,一個守右方,一個守這裏,我到左方那邊去等。”
老益道:“好,就這樣決定,靈奮你留在原地。”
話畢[靈奮與葉陽子各往左右二方內躲去。葉陽子繞過左方林中,直往金殿後院去,突然聽到有一對男女在小聲談話,葉陽子掠去,躲在林中一個巨石旁。
男的一身紅白相間的長衫,手中握着—把長劍,英俊年輕的男子。女的年輕貌美,一襲綠色祿紗,透着美人胴體的線條。男背對着葉陽子,女的正好面對着葉陽子。”
男的道:“雲兒,待會我們就行動了。”
雲兒道:“申貴,我看不用了,反正單榮已經死在白笛手裏,我也不會有危險了。”
申貴道:“雖然單榮已死了,不過!最好我們還是試一試。”
雲兒道:“為什麼呢?”
申貴道:“你想想看,小花手白笛殺了單榮,並且揚言威脅你爹,如果不交出玉龜,白笛他就會再下毒手,連你也要殺,你爹還是用假玉龜欺騙白笛,”
雲兒道:“不錯啊!我爹這樣做也是人之常情。”申貴道:“就因為這樣,我才覺得更應試一試。”
雲兒道:“這我就不明白。”
申貴道:“白笛殺死單榮,你爹就應該知道,白笛不是簡單的人物。”雲兒道:“白笛確實是不簡單的人物,他能夠殺死我姊夫‘快刀’這個名號,實在是高手,我姊夫乃是武林中最快的刀手,還是死在白笛手裏,唉!”
申貴道:“所以,你爹就應該謹慎處理來保護你和谷彩的性命,但是他不以為然用假玉龜騙白笛,這搞火白笛,金殿的人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也因此我懷疑愛心與痛心結果!”
雲兒急道:“你是説如果我與玉龜相比,我爹還是會要玉龜?”
申貴道:“是的!我是這樣認為。”
雲兒急道:“不會的,單榮是已經被白笛殺死沒有話説,但是我不一樣,在我還沒死之前,我爹一定會用玉龜交換的。”
葉陽子聽到此心想:這申貴跟谷雲到底是想於什麼事,要試什麼,谷雲又會有什麼生命交換,葉陽子一時也聽的迷迷糊糊,只好繼續聽下去。
申貴道:“試了就知道。”
雲兒道:“萬一……我爹……”
申貴道:”雲兒,你怕了。”
·谷雲道:“我看我們還是不試好了。”
申貴道:“現在不試,到時候一定變成白笛來試,白笛真的下手或架走你的時候,如果你爹真的以玉龜比你重要,那我們兩個以後,唉!”
谷雲急道:“好!我試!我試!”:申貴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只不過先了解你爹的想法,;也好做個打算。”谷雲道:“啥時候試?”
申貴道:“現在就試。”
谷雲驚道:“現在,我一點準備也沒有……”
申貴道:“現在不試就沒機會了。”
谷雲想一想道:“好吧!試就試。”
申貴道:“走吧!”
申貴一轉身,牽着谷雲往葉陽子來時方向走去。
葉陽子一楞,自語道:“申貴?這不就是盧之強嗎?他乍會跟谷雲在一起,他們要試什麼,跟上去就知道了。”
這時申貴與谷雲已走去五十尺左右,葉陽子謹慎的跟在後面。申貴走到金殿前左林中時,申貴自己蒙上黑巾,輕輕撥出長劍,然後架在谷雲脖子上。
申貴道;“雲兒,現在就開始了,你要演好一點,演完後的結果如何,都不能告訴你爹知道嗎?”
谷雲點點頭,申貴抱起谷雲,喝一聲,往金殿石階卞空地射去。
金殿大門武士喝遭:“誰!”
喝聲中,申貴身形已飄落在石階下的廣場中,長劍依然架在谷雲脖子上,谷雲裝做驚嚇不已之狀。
金殿武士一見谷雲被蒙面人挾持,趕緊大聲喝道:“崔總監,小公主被挾持,快來啊!”
崔放生與毛曲先,匆匆忙忙衝出殿外。
崔放生怒道:“閣下是誰,竟敢挾持掌櫃的愛女,快放了小公主!”
申貴笑道:“應該説,請問閣下為何把劍架在我們公主的的脖子上呢?”
毛曲先道:“好吧!那就請問閣下為何把劍放在我們公主的脖子上呢?”
申貴哈哈大笑道:“因為我要玉龜。”毛曲先道:“玉龜是有,不過在我們掌櫃的那裏,閣下應該去挾我們掌櫃的才好,你挾錯人了,快放了我們小公主吧!”
崔放生氣道:“小毛,你在鬼扯什麼,上!”
武士一聽命令上,即刻躍下金殿攻申貴。
申貴喝道:“誰敢動一步,我就殺了她!”
崔放生道:“閣下大概就是白笛吧廠申貴笑道:“白笛能威脅掌櫃的,我也一樣能威脅穀雨!”
崔放生道:“你不是白笛你是誰?”
申貴笑道:“崔放生你以為你是誰,像你這樣的問話方式,我就會告訴你,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崔放生怒道:“少廢話,快説,你是誰?”
申貴笑道:“你總是會問一些廢話,比這個矮人還不會問。”
毛曲先笑道:“崔總監,他説的倒是事實,每回我問他就答是不一樣的。我看他用劍就知道他不是白笛,白笛是暗器高手,不使劍的。”
崔放生道:“既不是白笛也敢在此放肆。”
申貴怒道:“你很羅嗦,我要玉龜聽懂嗎?”
毛曲先道:“你不可能會得到玉龜的,你還是放子我們小公主趕快走吧,免得掌櫃的一來又得打架。”
申貴道:“我數到三,再不拿出玉龜,我就殺了她!”
崔放生驚道:“你敢!”
毛曲先道:“一樣的,你算到一百,還是你自己一個人在算,掌櫃的為人我最瞭解,掌櫃的不可能為了小公主,拿玉龜跟你交換的。”
申貴怒道:“天下父母心,我就不信穀雨寧願失去女ㄦ,要玉龜。”
毛曲先嘆道:“好!你不信,那你就數吧。”
崔放生急道:“小毛,你在搞什麼,小公主萬一真的被殺了,你我二人吃罪不輕。”
毛曲先道:“你放心,你叫一個武士,去拿一張椅子讓你坐,看着蒙面人表演,不管他數到多少絕不敢殺小公主的,他的目的在玉龜。”
崔放生急道:“萬一他真的下手呢!”
毛曲先道:“這也沒辦法,我們一動,他就要殺小公主,只好罰站,不然就叫掌櫃的出來,看這情形應該怎麼處理,反正女兒是他的!”
“笨蛋!連這種小事也處理不了,”
崔放生轉身見穀雨已走出殿外,趕緊哈腰道:“屬下等無能,請掌櫃的作主!”
申貴笑道:“穀雨你來的正好,快拿玉龜來換你女兒的命!”
谷雲急道:“爹!你千萬不能拿玉龜換回女兒。“穀雨笑道:“真是爹的乖女兒,能替爹着想,爹一生就是為了金虎玉龜在奮鬥,豈可隨便就給威脅我的人!”
谷雲一聽,整顆心就如石頭般沉人大海,差點哭了出來,還是忍住淚水,等着看穀雨如何處理這件事。這時葉陽子已至金殿正林中與靈奮會合,老益也同時到達。
申貴喝道:“穀雨,你是交與不交?”
穀雨道:“天下父母心,誰不愛自己的子女。”
谷雲一聽,又頓時感到安慰。
申貴道:“這麼説我要玉龜就有希望了喔!”
穀雨冷道:“天下父母心這句話適才是你説的。”申貴驚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穀雨道:“閣下認為女兒重要,還是玉龜重要?”谷雲聽得瞪大眼睛,此刻她的心情是可以想象她是多麼希望穀雨交出玉龜,她很想停止演下去,但一般求知慾卻鼓勵她繼續演下去,才會有答案的。申貴正欲開口,金殿後院傳來一聲慘叫,眾人為之一驚。崔放生驚道:“掌櫃的莫非白笛已下手了?”穀雨不回答崔放生的話,反施個眼神給身後四狼,四狼隨即出其不意掠下金殿,四枝狼頭杖分成四個方位擊向申貴,幸好申貴發覺得早,趕緊往右林那方躍去。口中並喝道:“誰再走前一步,我馬上殺了她。”申貴飄落在金殿右方,依然挾持着谷雲,面對金殿的穀雨,長劍在谷雲脖子上架的更緊。四狼見狀不敢再前進,站在申貴左右兩方。驀地!金殿內衝出石小燕與飛一殺。石小燕喘道:“掌櫃:的,後院武士,有二名身中鎖魂針當場死亡,一定是白笛下的手。”
飛一殺道:“屑下欲追去時,白笛已不見蹤影。”
毛曲先道:“原來白笛已開始實踐諾言,要對付他真難,只要他站在百尺內,暗器一發,一共要殺兩個武士太簡單了,掌櫃的要想個方法才可以,不然就輪到我們了。”
毛曲先嘀咕説不停,穀雨冷眼瞪着他,聽他把話説完,毛曲先抬頭一看,趕緊低頭道:“屬下是關心掌櫃的,並非別的意思,請掌櫃的諒解。”
穀雨冷呼道:“小毛!你放心好了,白笛要是暗器—發,大夥兒逃不過,你不用逃就過了,這輩子暗器射不到你的。”
毛曲先疑道:“我怎會不知道我有這種能耐?”
崔放生忍住笑道:“那是因為你人矮,所以才射不到你!”
穀雨喝道:“好了,別再跟這矮人鬼扯,拿下這蒙面人。”
穀雨話畢!大批金武士和石小燕紛紛聯下金殿,往申貴這方衝去。
申貴大聲喝道:“穀雨!你大概是忘了她是你的女兒!”
眾人不敢輕易動手,怕申貴真的殺死谷雲。穀雨卻一步步走向申貴。
申貴喝道:“穀雨你別以為我不敢殺掉她,我再問你一次,交不交玉龜?”
穀雨沒回話,依然一步步走向申貴。
申貴喝一聲:“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聲中申貴長劍一緊,刀刃已碰到谷雲的脖子的肉,穀雨停止腳步。
申貴怒道:“你也會怕,我最後問你一次,交不交玉龜?”
穀雨雙睛怒火開始燃燒,依然不回答申貴的話,反而又開始一步步走向前。
申貴怒道:“穀雨沒資格當你父親,我殺了你免得讓你活在世間沒面子!”
話畢!申貴劍—扯,穀雨大喝一聲“你敢!”
穀雨身形如飛鷹欺向申貴,事實上申貴這劍一扯,谷雲—定沒命,只因申貴話未畢時,就在他背後,離林中十尺左右,林中掠出一人,身形如閃電般疾射申貴,申貴長劍正欲扯時,被後面這人一擊,身子往後二步,長劍也往前橫掃出去,就好像有人抓住他的右手,替他發招,長劍由內揮向外。
當申貴往前二步,穀雨欺身只剩十尺左右就撞他,申貴機靈,反應甚快,原地拔空翻身,身形反射向背後擊他這人林中掠去。申貴一入林中即消失,金殿正方林中,葉陽子看得清清楚楚。
葉陽子道:“盧之強跑得真快。”
靈奮道:“身為惠賢門總壇主,沒兩下跑功還算什麼總壇主!”
老益道:“都是白召跑來礙事,不然好戲就登場了。”
葉陽子道:“這種戲我們不看也知道結局。”
靈奮笑道:“因為我們早知道這是一場戲中戲。”
葉陽子三人談話中,穀雨已令眾人不必追申寅。
穀雨微笑道:“幸好是白總管趕來,不然本掌櫃的還真為難。”
白有道:“屬下知道情況後,早已在林中等候機會下手,還好有點成果。”
穀雨笑道:“本掌櫃的留下聾子是留對了,太喜歡聾子了。”
谷雲卻哭泣雙手抱着穀雨道:“爹,適才要不是白總管救了女兒,爹還真不要女兒了!”
穀雨笑道:“爹怎麼會不要雲兒呢?”
谷雲哭道:“爹騙人,爹根本只要玉龜,不要雲兒。”
穀雨道:“唉!玉龜怎能比得上雲兒重要。”
谷雲道:“那剛才爹為何不拿玉龜交換女兒,女兒差點死在劍下!”
毛曲先道:“當女兒的就該……”
穀雨截口怒道:“小毛,你住口。”
穀雨怕毛曲先又胡説,趕緊喝他住口。
穀雨急道:“雲兒你錯了,當時爹認為蒙面人絕對不敢對雲兒下手。”
谷雲道:“是為什麼呢?”
穀雨道:“這完全要靠經驗的判斷,你想想看,蒙面人的目的就是為了玉龜,如果他殺了你,用什麼來威協爹交出玉龜?他心裏一定也明白,他殺你也一定逃不出金殿,這就划不來了,也非他的本意,所以他威協不成,絕對不敢殺的,反而會利用挾持你脱身。”
谷雲聽子穀雨一番話深覺有理,並佩服穀雨的經驗與智慧,不禁破啼為笑。
谷雲道:“我就知道爹一定以雲兒的性命為重。”
穀雨嘆道:“如果不得已之下,也只好用玉龜交換你的生命。”,谷雲聽了,又歡喜又難過,她真想把這場戲告訴穀雨,但又怕穀雨生氣,況且她與申貴是偷偷來往,要是這一切讓穀雨知道,不怕被打死才怪,於是谷雲還是忍了下來不説明一切,穀雨牽着谷雲和四狼回到金殿。
毛曲先小聲道:“崔總監,你相信掌櫃真的願意把玉龜用來交換小公主?”
崔放生小聲道:“小毛,你最好少説話,不然早晚你會被你這張嘴害慘了。”
毛曲先道:“我是實話實説,掌櫃的為人我很清楚的。”
崔放生道:“這很難説,父母連心,天下父母心誰不愛自己的子女。”
毛曲先道:“這可不一定,象我父母就不要我們。”
崔放生笑道:“為什麼你父母不要你們?”
毛曲先道:“我聽我大哥説,我父母發現我們兄弟是矮人後,他們就丟棄我們。”
第十二章賭場無父子情場少友誼
崔放生聽的好笑又感悲傷。
崔放生道:“就因為你們兄弟長的矮,所以父母就不要你們。”
毛曲先道:“是啊!大哥説,我父母覺得這很沒面子,所以才丟棄我們。”
崔放生道:“那你跟你大哥是誰撫養長大的?”
毛曲先道:“過去湖南省有個矮人學會,也就是矮人輔導會,現在已經解散了,我們兄弟就是矮人學會的會長夫婦養大的。”
崔放生道:“那麼會長夫婦也一定是矮人。”
毛曲先道:“是的!會長夫婦從小就救我們不要説謊。我每次向掌櫃的説實話,掌櫃的就氣的要死,真是的!”
崔放生嘆道:“反正以後你要記得,這年頭説實話的人倒黴,説謊話的人當皇帝。”
毛曲先楞道:“難怪穀雨會當掌櫃的?”
崔放生急道:“小毛,你別會錯意,我可不是説掌櫃的説謊話當皇帝喔!”
毛曲先笑道:“看你個子那麼大,還那麼膽小!”
崔放生道:“我是提醒你,話要聽清楚,可別亂扯。”
毛曲先道:“崔總監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平常很照顧我,我小毛也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所以很多事情才問你。”
崔放生道:“唉!這我知道,只不過你有時候會讓我擔心,還真不瞭解你!”毛曲先與崔放生邊走邊説也已走完九十八個石階人了金殿。
靈奮道:“沒想到盧之強野心真大,竟然也想要去龜!”
老益道:“他對女人也有一套,搞得穀雨閨女被耍了還不知道?”
葉陽子道:“這個內賊或許就是盧之強。”
靈奮道:“他跟刀思利有關聯嗎?”
老益道:“如果共犯,盧之強可能是殺刀思利滅口!”
葉陽子道:“盧之強殺死刀思利時,如果是故意的話,龍一林等人也應該會着的出來。”
靈奮道:“如果盧之強和刀思利共謀,就證明金虎不可能被刀思利盜走。”
葉陽子道:“因為刀思利並沒有金虎,純是被盧之強殺人滅口。”老益道:“那金虎又會在哪裏?”
葉陽子道:“盧之強若是共犯,當然金虎就可能在他那裏;·所以才殺刀思利滅口。”
靈奮道:“所以盧之強得到金虎,還想再要玉龜,這段時間目的就是想方法取玉龜,才有今日場面!”
葉陽子道:“不對!若説盧之強和刀思利共謀,卻不比刀思利與白召共謀求的有理。”
靈奮遭:“因為刀思利與白召是兄弟,好兄弟{”
葉陽於道:“或許盧之強只是逮到機會與谷雲的關係,趁此想得玉龜!”
靈奮道:“這下子,盧之強不恨死白召才怪。”
老益道:“白召這一招,無非只是想討好穀雨,使穀雨更信任他!”
靈奮道:“那白召的目的是為了惠賢門,還是也為了玉龜?”葉陽子道:“都不是,也可能都是。”靈奮道:“如今又多了一個小花手白笛,我看穀雨真是頭痛。”老益道:“穀雨不受威脅這個性格,白制裁不知是否能改變他。”靈奮道:“這就看白制裁的手段如何?”葉陽予道:“白制裁想得手玉龜,還得費點心神,若用挾持威脅這方法我看也不大管用。”老益道:“反正我們看戲就是了。”葉陌子道:“穀雨現在也一定急着要金虎。”靈奮道:“那他更會逼小兄弟快點找到金虎。”老益道:“不交出金虎馬上殺了屈門生!”葉陽子道:“你們適才沒聽見穀雨怎麼跟谷雲説,穀雨説;盧之強的目的在玉龜,不在殺人!”靈奮道:“所以,屈門生會活的很好,很長命!”
葉陽子道:“事實上穀雨對我也無可奈何,我對屈門大哥—的關心程度,與重視程度,那是我的事情,穀雨只能苦等着我的成果,快慢並不影響屈門大哥的生命!”
靈奮道:“只是慢的話小兄弟對不起屈門生。”老益道:“想快的話又快不得,無從快起。”
葉陽子道:“是的!真難為屈門生大哥,等與屈門大哥見面時,我再煮一鍋豬腳麪線給屈門大哥補運去楣。”靈奮道:“唉!做人難,難做人,人難做,最好不要當人。”
葉陽子道:“那是要當和尚。”
老益道:“當和尚還不是人,反而多了和尚這個名詞加上身上,想幹些菩薩不同意的事都不行。”
葉陽子道:“二位佛哥當了和尚我從來沒見過你們那件木能幹,沒有去幹。”
靈奮笑道:“小兄弟該走了,總算有收穫!”
老益道:“人也等到,沒想到他還在這裏演戲。”
葉阻子道:“戲看完了,兩位不是也忘了。”
靈奮笑道:“忘了他是申貴,不是盧之強!”
葉陽子道:“記得人就好,名字總是會改的,走吧!”
葉陽子與靈奮老益回惠賢門,龍婷婷等人皆問起有無屈門生或金虎的消息,葉陽子只道沒有任何收穫,關於盧之強之事也沒提起。刁奎也沒傳回有關魯長手與屈門生的消息。
而武林中也開始知道惠賢門已失金虎之事,各大名派及武林中關心金虎及野以分子並開始在找尋金虎。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刁奎每過數日即到惠賢門一趟,所得的結果只有搖頭嘆氣而已,葉陽子與靈奮老益更等的木耐煩;葉陽子每日喝酒,他自認最近是過着最憋的日子。而盧之強也常回惠賢門,當然稟報龍婷婷的也是無屈門生的消息,雖然惠賢門這方過着苦悶憂鬱的日子,高弟門穀雨的日子也不好過,不止不好過,是非常的難過,小花手白笛依其諾言,每日殺死金殿中任何一名至二名的武士,白笛神出鬼沒,尤其是他的暗器,在百尺之內可説百發百中,根本不必和穀雨正面衝突,使的穀雨每日活在憤怒、暴燥,束手無策的日子中。
穀雨不受威脅的個性卻依然不變,穀雨也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一定在想法子,只是還未想出方法來而已。日子一天天過去,已過一個月,刁奎又回報,此交報雖然還是沒有屈門生、魯長手的消息,至少已查出魯長手有個弟弟,並非武林中人,人在湖北新陽,從事賣油職業,於是葉陽子迫不急待與靈奮老益,刁奎四人離開惠賢門,當然龍婷婷又想跟去,經葉陽子解説,依然留在惠賢門負責門內事務。
湖北新陽,幾日風雪之後,大地已蓋得全白了,太陽從雲陰裏醒過來,但仍是冷縮無力地散佈,微弱的光於洗染過的世界,瓦上的積雪已漸漸地融開來,但一到下午,風又驟然轉冷,太陽照舊縮回去了。屋檐上滴下來的雪水,就都積成一條條的冰,長長短短高掛着,於是風雖吹得很冷,孩子們卻高興起來,一個個的拿着竹杆,來打他們所歡喜的冰條了。
新民待是新陽最熱鬧的大街。店鋪與店鋪連接,各户冰條早已被大人打落了,不是小孩打落,因為大人忙着開鋪,便把冰條迅速打落,一到夜間大部分的店鋪才開始做生意,純是屬於夜市,連攤販也集中在這條街二旁,在街頭有一家無名客棧,是新陽最大的客棧,這客棧就不是跟夜市一樣,只營業夜間,無名客棧不管白天或晚間生意興隆,最主要這家客棧的特色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目的也是配合當地夜市的營業時間。已是黃昏,店鋪都開張了,不過街道目前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而已。遠處街尾傳來馬蹄聲,漸漸蹄聲快響已到街中,由於行人還少,馬行無阻。
四匹馬,四個人,一個乞丐,二個和尚,一個白衫披頭散髮年輕人。四人裝扮很特別,有和尚、有乞丐,這除了刁奎等人又會是誰?馬漸緩,二騎前、二騎後。葉陽子與刁奎在前,靈奮老益在後。
葉陽於道:“老哥哥,街頭前面那家客棧就是新陽最大的無名客棧?”
刁奎道:“沒錯,公牛珍所説的就是這家客棧。”
葉陽子道:“公牛珍為何找到這家客棧來廣刁奎道:“據本幫弟子所查,魯長手的弟弟從事食油買賣已十幾年了,而這家無名客棧是他最大的客户,銷售食油最佳對象,”
葉陽子道:“所以我們來這家客棧找他,萬一他數日不來,我們也得等上數日?”
刁奎道:“不會的,本幫弟字查過,由於無名客棧是他最女客户,用油量很兇,每隔三日,他必須交十桶油給這家客棧。”
葉陽子道:“今日會不會來?”
刁奎道:“本幫弟子已問過客棧小二,今日他會送抽來。”
葉陽子道:“為什麼無名客棧會買他的油,像這麼大家客棧,一定有許多問行在競爭?”
刁奎笑道:“幸好這個問題我問過弟子,據小二説,他賣的便宜,很敢拼,雖然食油這一行競爭也很激烈,不過,他就是敢拚,虧錢也賣,每回物價波動,掌櫃殺價或與同行比價時,他依在面不改色照低價出售。”
葉陽子道:“他叫什麼名字。”
刁奎道:“同行的人都稱他油伯;真名叫做魯長水吧!”
葉陽子道:“我們又不認識他,等會如何找他?”
刁奎道:“這個你放心,公牛珍派了—名弟子來協助我們找人。”
葉陽子道:“人在哪裏,不可能在客棧裏面吧!”
刁奎笑道:“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小兄弟請客,才有可能在客棧裏面。”葉陽子雙眼往無名客棧附近一掃,即看見一名乞丐坐在客棧右方空地一塊大石頭上。葉陽於手指乞丐道:“老哥,是不是那位小兄弟呢?”刁奎笑道:“是的,本幫的制服都差不多一樣。”奸陽子道:“市面上的真假乞丐,有時候還真難分!”刁奎笑道:“至少本幫多了一根打狗棒。”驀地,街頭那方,也就是無名客棧右方,傳來雜亂快速,的腳步聲,從聲音可以知道,至少有三十個人以上,從街頭那方衝來。坐在石頭上的小乞丐轉頭往他左方看去,愣了—下,趕緊起身往對面街跑去,隨娶躲在客棧對面一座平屋左牆邊。葉陽子道:“老哥,大概有事要發生了!”
刁奎道:“我們過去看看,順便與這位本幫弟子會合!”四匹馬才走數步,街頭已出現三十餘名官府士兵,一名捕頭為首,每一俠士兵手上皆拿着一把長刀,迅速衝到無名客棧時,為首捕頭大聲喝道:“把這家客棧包圍起來!”
話畢,土兵紛紛往無名客棧左右兩方衝去,並不是衝入客棧裏面,而是衝入客棧石方空地及左方的小巷去,客棧大門除了捕頭外,另有八名土兵有距離的擴站在客棧門口‘客棧內的客人紛紛探頭觀看,一見官府土兵聽的大吼大叫道:“這是怎麼回事?衙門士兵包圍客棧,抓誰,是不準吃飯,笑話,我們又沒做壞事……”
客棧內一時鬧哄哄,這時捕頭大聲喝道:“客棧內的人聽着,縣爺有令,要捉拿一名罪犯,據報,這個罪犯在客棧內,所以為捉人犯,驚動各位也是不得已的,請各位諒解。”話鋒捕頭又道:“如今無名客棧已通通被土兵包圍,各位不要私自離去,以免被誤為人,現在請各位合作,不管是否還要在客棧內喝酒或住宿,通通排一行列隊走出來受臨檢,檢查後,先在外面等候,等士兵離去再人客棧喝酒,注意!這是命令不得違抗。
這時客棧掌櫃走出大門,隨即和捕頭交談。葉陽子等人也和小乞丐會合。
小乞丐道:“幫主,油伯魯長水已有消息。”
刁奎急道:“人在哪裏?”
小乞丐道:“在半個時辰前,油伯駕馬車由客棧後門送進十桶油,到現在還沒出來。”
刁奎道:“那一定還在客棧裏面。”
葉陽子道:“現在官府士兵正在捉人犯,我看稍後再去找人。”
.刁奎道:“也不用去找他;反正捕頭已下令,每個人都必須由大門出來受臨檢,到時候油伯也是一樣會出來,我們再趁這時間問問他就省事多了。”
小乞丐道:“幫主説的對,待會檢查開始,我就跟幫主説那一位。”
靈奮道:“搞不好這回首府要抓的人是神偷空不盔。”
刁奎笑道:“空不盜也是官府通輯十大要犯之一!”
這時客棧內的客人已自動排成一列,一個個走出大門受檢,但是捕頭地不檢查身體,只叫他們走過面前就可以,然後到左邊去。大約檢查三十人左右後。
捕頭道:“掌櫃的,怎麼還沒見到他,是不是己被逃走了。”
掌櫃道:“應該不會,我們都沒有驚動他,大概他還在後院搬油吧!”捕頭道:“乾脆進去抓他好丁,反正他看到官兵也一定會逃的。”捕頭話未畢,客棧右後方空地,傳來數聲官兵吆喝;“人犯逃走了!”
捕頭急道:“快追……”
捕頭領着士兵往右方空地衝去,馬車聲由後院傳出一名年約四十五左右中年人,一身灰色長袍沾滿油漬,駕着馬車,口中不斷吆喝着,馬車衝過空地一出街頭即往適才士只跑來方向駕去,十餘名士兵在後面追逐。小乞丐驚道:“馬車上那人就是油伯魯長水!”刁奎急道:“莫非官兵要抓的人就是他!”葉陽子道:“就是他,官兵已追去,快,我們也趕去!”葉陽子等人躍上馬,隨即追去,小乞丐留在原地,葉陽子四騎很快追到官兵,這時油伯魯長水已走遠了,人怎能跟馬比。葉陽子道:“遠處那片黑彰就是抽伯魯長水和馬車,別讓他走遠!”四騎迅速追去,離官兵愈來愈遠,葉陽子説的沒錯,那片黑影就是油伯,因為天色已暗,夜已來臨,所以只能看到一片黑影,漸漸的,黑影變大,再變回一輛空馬車,油伯拚命揮鞭,真希望馬能飛上天,油伯轉頭一看,距離百尺有四騎追來,鞭揮的更急,油伯情急喝道:“你娘,賣十幾年的油,事情還這麼多。”
驀地,赤紅駿馬一路領先,已到馬車旁。
葉陽子道:“油伯,別虐待這匹馬!”
油伯偏頭一見葉陽子驚道:“官兵捉強盜,你們捉我賣油的於什麼?”
這時靈奮老益雙騎已超過馬車,擋在馬車之前,油伯嚇得趕緊勒馬,馬長嘶一聲,馬車停止前駛,四騎也跟着停於馬車四方。
油伯仔細瞧看葉陽子四人,皺眉道:“奇怪,找怎麼沒見過官府有你們四人?”
葉陽子道:“剛到新陽來,你當然不認識。”
油伯道:“和尚乞丐也當兵了?”
靈奮笑道:”油伯,魯長手現在人在哪裏?”
油伯楞道:“我大哥又沒賣抽,你們找他於什麼?”
刁奎道:“小兄弟,我看還是坦白踉他説,別浪費時間,待會官兵追來還以為我們跟抽伯是共犯。”
油伯一聽急道:“你們不是官府的人?”
葉陽於道:“不是,是魯長手的朋友,要是官府的人早就逮捕你,還跟你聊天?”
油伯道:“害我嚇—跳,快!快走!官府馬上會再派人來,捉我。”
葉陽子道:“你只要告訴我們魯長手在那裏就好了。”
油伯急道:“沒時間説,如果你們想知道,就跟我—起來,找到安全地方,我再告訴你們。”
葉陽子等人只好跟油伯,經過山野小檉,來到一處偏僻農場。
油伯道:“到這裏就安全了,我就住在這裏。”
葉陽子道:“賣油又不犯法,為何官兵要捉你,你還跑的真快。”
油伯道:“因為有人檢舉我,説我賣浚水油。“葉陽子道:“我只知道有神龍、神仙等牌的食油,怎沒聽過有餿水油這一牌。”
油伯道:“饅水油,就是由饅水提煉出來的油。”
刁奎道:“這種生意根本不用本錢嘛!”
油伯道:“已經做了十幾年了,賺了十幾萬兩銀子。”
刁奎道:“難怪你敢拼命,賣的那麼便宜!”
葉陽子道:“賣這種影響人民健康的餿水油,比拿刀去殺人還要毒!”
油伯急道:“你錯了,刀殺人人馬上死,我賣餿水抽十幾年了,大夥還不是吃的肥肥胖胖,真正達到價廉物美的需求。”
葉陽子道:“吃起來味道如何?”
油伯道:“都嘛一樣,不説不怕,愈説偏愈怕,還是人的心理感覺,過去生活還未開化時,那有餿水油可吃,捉到老鼠生吃就樂的不得了,還有什麼油可煮炸,現在的人真是歪嘴雞想吃好米。”
葉陽子道,“聽油伯這樣説,好像吃餿水油還是一件不得了的事,佛哥你説油伯下輩子會投胎做什麼,我想不會再是人吧!”靈奮笑道:“今生豬狗為保因,前世存心哄騙人。”
油伯笑道:“少鬼扯,我賣的油,公平交易,那騙過什麼人。”
刁奎笑道:“那又為什麼官兵要抓你?”油伯道:“事實上我賣餿水油十幾年,可以説食油界的廠產,中盤商都認識我,信用好,從不灌水,銀票張張是鐵票,此次官府抓我,是因為同行的人做不到生意,到縣府去告狀,説我的油是豬吃的一部分食物,不合人體衞生,所以在上個月官兵就抓過我一次,真笑死人,豬吃餿水泊將來就成豬油還不是一樣吃的嘴歪,不看不知,一看不敢吃。”
刁奎道:“官兵怎知知道你在無名客棧?”
油伯怒道:“他孃的,一定是那個錢掌櫃跟官府的人串通來抓我。”
刁奎道:“不對,掌櫃會合官府抓你,將來他就買不到便宜的餿水油。”
油伯道:“唉!上個月有一家客棧,就是因為被官府宣佈用我的餿水油,所以一夜之間連一個客人也沒有,沒半個月就倒閉了,這回無名客棧一定是跟官府説好,他協助捉我,官府不宣佈他用的是餿水油,所以適才捕頭才沒説捉什麼樣的犯人。”葉陽子道:“你以後還賣不賣饅水油?’’油伯道:“現在只好先避一避風頭,過一段時間被人淡忘了再繼續賣。”
葉陽子道:“你一賣官府還是會抓你。”
油伯道:“你放心,事情,總是頭熱熱尾冷冷!”
刁奎笑道:“是頭陶燒燒尾子冷冷。”
油伯笑道:“以前官府還不是要抓什麼,改革什麼,一大堆大革新,沒幾個月還不是又冷下來,就説洛陽好了,上回洛陽發生一次大規模的火災,結果死了三十幾人,不只小孩被燒死,連大人也是一樣跑不掉,追究原因是因為洛陌家家户户都釘上鐵窗,使人無法躍窗逃出,事後還不是極力推行,不要釘鐵窗,以免重蹈覆轍。”
刁奎道:“是有這件事,死了不少人。”
油伯又道:“當時洛陽就像一座大監獄,有人還説在一個月之內要使洛陽不再是監獄,成為美麗之都,結果這幾年洛陽變成愈來愈大的監獄,各地也互相效偽,成為小監獄,所以日子一久,時間總會再改變的。
葉陽子道:“凡事都是相對的,這也有官府的苦衷,洛陽是全國小偷的集中處,百姓害怕之下,自然要鎖緊門窗,再造鐵窗以防小偷光顧,但是你賣饅水油危害百姓生命安全,這可不一樣。”
油伯道:“你剛剛説人是相對的,沒錯,商店就是要我的餿水油,沒有他們,自然我的饅水油生意就不好了。”
刁奎道:“你不賣自然就絕跡了。”油伯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腦筋就是轉不過來,餿水油炸出的雞腿一樣很香,你吃雞腿香,還管什麼油香,反正都是油,只是炸出來的東西,煮出來的萊,味道好,什麼油還不是一樣,客户要便宜,老闆也要便宜,我這餿水油最便宜所以我的油,長景很好,況且已有部分地區,中盤商已跟我接洽,也是想經銷我這餿水油。”
靈奮道:“幸好這回官府要捉你,不然真讓你把餿水油銷到全國各地,不僅全國百姓都吃到餿水油,連皇帝也許也吃上餿水油!”
油伯笑道:“搞不好皇上還要招見我,誇獎我的油香,下令推行吃餿水油運動,要不是這回搞壞了,這些事或可成真!”
葉陽子道:“這次官府宣佈之後,那你往後生意難做,看還有誰會買你的餿水油。”
油伯笑道:“你放心,有許多客户,我們明的是用名牌油,放在鍋底或裝在名牌油罐裏,卻是我的餿水油,日後經營方式,由明化暗,生意反而更好。”
靈奮笑道:“無孔不入,那你自己的子女是否也吃餿水油長大的?油伯道:“以前有吃過,而且吃的個個胖嘟嘟,後來有一次他們到工廠看到用餿水造出來的油,竟然全家人當場把早,餐吃的東西都吐出滅,我趕緊把他們吐出來的東西放在餿水中,再提煉製造餿水油,以後全家人就沒有再吃饅水油,反而個個變成一根竹竿似的那麼瘦,真是不看全不知,一看不敢吃,天下的食物還不都是一樣,看過製造過程誰還敢吃。”
老益笑道;“望施主早日回頭,老衲普渡眾生,施主卻欲殺盡眾生!”
油伯道:“和尚你可不要亂講,我賣油十幾年,還沒有人因吃的油死掉,反而長大成人,個個成龍成風!”
葉陽子道:“這事公道自在人心,要摸着良心做事,畢竟非一朝一夕就能摸的到,現在辦正事要緊,油伯,請你告訴我們魯長手在哪裏?”
油伯嘆道:“二年前就死了!”葉陽子道:“是怎樣死的?”
油伯嘆道:“二年前,有個叫什麼門的人。”
葉阻子道:“是不是叫惠賢門?”
油伯道:“對!對!就是惠賢門,這個年約五旬左右;他説是門主叫他來找我大哥,要我大哥畫一張圖給他帶回惠賢門。”
葉陽子道:“是不是稱作百關室的機關圖?”
汕伯道:“是的,我大哥專門設計機關圖,所以這個名詞我就比較熟悉,當時我還沒承認我是魯長手的弟弟,因為我大哥在五年前就退出江湖,隱居林門,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後來這個人跟我談了一些大哥交待的密語,我才相信他,帶他去見我大哥。”
葉陽子道:“那你大哥有沒有畫圖給他?”
油伯道:“有,我親眼見到大哥畫一張圖給這個人,但他卻説要原稿。”
葉陽子道:“原稿比較詳細,不會有錯誤,那你大哥為什麼不給他?”油伯道:“我大哥每設計一個機關室,一定會留下原稿,但是在這個在來之前舶一個月,原稿也被偷走了。所以無法給他原稿。”
葉陽子道:“被誰偷走?”;油伯道:“大哥説可能是江湖中最有名的小偷偷的,我也:覺得奇怪,小偷也有分知名度的!”刁奎道:“可能是神偷空不盜偷走了。”葉陽於道:那你大哥還是沒有理由會死啊!”油伯道:“我大哥五年前就一直搬住所,換過多少居住所,直到搬來我這裏,才算安定下來,最主要江湖中人沒有人認識我,不會懷疑我,而大哥的死,事情就發生在惠賢門尋人回去之後,不到一個時辰,我大哥就被殺死了,連兇手是誰也不知道!”
葉陽子道:‘:他是被什麼兇器所殺!”
油伯道:“沒有傷口,吐了一堆血,背部有幾個掌印而已,就這樣死了。”
刁奎道:“兄弟,又多了兩條線索,現在怎麼進行?”
葉陽子道:“神偷空不盜,一生喜歡賭,他所偷來的東西絕對不會佔為已有當做寶,一定會當做賭品。”
刁奎道:“所以神偷不可能會去偷金虎?”
靈奮道:“空不盜把機關圖輸給某個人或是賣給某個人,這個人就可能是偷金虎的人!”。
葉陽子道:“油伯説的這個人,有可能是刀恩利、幺小童、白有、司馬飛天、吉嚴,其中一名,我們必須回去查清楚,另外也必須馬上去找神偷空不盜。”
刁奎道:“找神偷空不盜,在賭場—定可以找的到。”
葉陽子道:“這樣好了,二位佛哥回惠賢門查這件事,我與刁老哥去找神偷空不盜,事後還是在惠賢門會合如柯?”
靈奮道:“好,就這樣決定,事不宜遲,老益走吧!”
靈奮與老益,隨即上馬離開農場。
葉陽子道:“老哥,這回還得找個小乞丐來問才知道吧!”
刁奎道:“找適才那位弟子問看看。”
葉陽子道:“説不定人已走丁。”
刁奎道:“不會的,他必須要有幫主的交待,把事情的成果傳報給公牛珍,不然表示此事還投辦妥。’’葉陽子道:“好,馬上走,油伯,好自為之,不要等到有人死了,才良心發現。”油伯道:“找到兇手替我大哥報仇,我送你們三十大桶浚水油。”
刁奎道:“不必了,還是留着你自己吃!”
油伯大聲道:“別害怕,説不定你們早就吃了我的餿水油,還不是一樣長了這麼大。”
話聲中,葉陽子與刁奎已遠去。不久二人又回到無名客棧,刁奎説的不錯,小乞丐果然還在客棧右方空地石頭上。
小乞丐一見刁奎回來,喜道:“幫主,可已追到油伯嗎?”
刁奎道:“迫到,也問過,事情辦的不錯,回去後本幫主會告訴公牛舵主給你記嘉獎一次。”
小乞丐興奮道:“多謝幫主獎賞。”
刁奎道:“你還想再嘉獎或記功嗎?”
小乞丐笑道:“當然想,只是沒機會而已。”
刁奎道:“現在我有一個機會,你知道神偷空不盔的行蹤嗎?”
小乞丐一聽,高興的跳起來道:真嗆死,屬下正這下子連記數個嘉獎,再下去認會升上分舵主小乞丐話説出,趕緊閉口,才想到自己得意忘形。
葉陽子道:“人往高處爬,水往低下流,這是自然的事,只要你好好表現,如果再找到屈門生的行蹤我想還會很快當上幫主!”
小乞丐一聽幫主,臉色一緊,不敢開口説話。
習奎笑遭:“小兄弟説的不錯,我這幫主做太久,人家還會以為我專政,也該換換別人來當,才表示本幫是民主之幫!”
小乞丐急道:“屬下只是盡其所能,請幫主諒解。”
葉陽子道:“別客氣,不只你想當幫主,所有丐幫的人都想當幫主。”
小乞丐緊急道:“葉陽大俠千方別誤會,本幫所有弟子,對幫主可都是忠心耿耿。”
葉陽子道:“別怕,好好表現,下次貴幫幫主選舉時,我再幫你提名,投你一票。”
刁奎笑道:“小兄弟你的好意,可會嚇壞他的。”
葉陽子道:“我想真的讓他當幫主,他還真不曉得一根棍子該擺在那裏自然一點,才像個幫主。”
刁奎笑道:“神偷空不盜會在哪裏賭?”
小乞丐道:“發發發賭場。”
刁奎道:“你知道地方嗎?”
小乞丐道:“知道,屬下帶幫主去找他!”
刁奎道:“告訴我和帶我去,這兩種勞動是不一樣的!”
葉陽子道:“所以我説小兄弟你快當幫主了。”
刁奎笑道:“走吧[轉過一個彎,就是一個條小巷,兩旁擠滿着屋子,崖瓦已全部褪了色,屋下全掛滿了濕衣服,今夜沒有雪,反而有一股股寒風在大地追逐,在寒冬裏,今晚可説是美好的夜,一位老太婆蹲在門前,絞着濕衣服,風從巷口撲來,便把她的剪短白髮都吹亂了。
另一邊都是一大堆聚在那兒説閒話,看見有人走來,便一同把眼睛移過來,而忘記了説話。尤其是這一次他們的雙眼露出驚訝迷惑的眼神,因為葉陽於和刁奎、小乞丐三人混在一起,走入這條小巷,他們的打扮相差懸殊。
有一名老者道:“乞丐跟這年輕人怎會在一起?”
另一名年輕人道:“我想他們也是要到發發發發去賭一場,好改變生活方式,”
老者道:“乞丐討錢已經不容易了,還敢賭錢,我看是要到賭場乞討吧!”
交談中,葉陽子三人已走過這堆人面前。
小乞丐道:“幫主,走到盡頭到死巷,再左彎就到發發發賭場了。”
三人走到盡頭,左轉另一條巷子,這條巷子。—邊是高大的樓屋,一邊一半是平屋,一半卻是高牆,在乎屋中第五間的門口,站着二名大漢。看着葉陽子走來。
右邊大漢道:“這位兄台往裏面走嗎?”
小乞丐站在葉陽子後面道:“葉陽大俠,這家就是發發發賭場,你可別看門户小,肚子裝着東西可多了。”
大漢微笑道;“這位小兄弟説的不錯,本發發發中心,不分男女老幼,乞丐、皇帝,只要有本,本中心皆非常歡迎光臨。”大漢這句話一半分明是説給刁奎聽,刁奎只是一笑置之。
葉陽子道:“請帶路!”
右邊大漢道:“請兄台隨我採。”大漢領着葉陽子三人入屋,即往左邊走去,走幾步,大漢主糨身掀開地上鐵板,一掀開鐵板,一陣陣亂哄哄的喊叫聲傳來,懂的賭博的人當然懂的這些叫聲,原來鐵板下是通地下室的入口。
大漢道:“三位人地下室就是“發發發”消遣中心,裏面自有本中心的服務生會接待各位。”
葉陽子三人走下二十八個石階到了地下室,隨即有一名大漢走過來,先是注視着葉陽子,再看刁奎二人時,不禁皺眉,不過,隨即堆起笑臉,向葉陽子恭個身。
大漢道:“這位公子爺,可是第一次光臨本中心嗎?”
葉陽子道:“是的,不知貴中心規矩如何?”
大漢笑道:“本中心跟一般賭場並不一樣,沒什麼一大堆規矩,只有小小几點給客人的建議而已。”
葉陽子道:“錢多錢少總是要有錢來,賭局中大吼大叫沒關係,輸贏後最好安靜離去,既然是來發發發賭場,付得起,不然就離不開發發發。”
大漢笑道:“公子爺真是內行人;請問公子爺賭什麼?”
葉陽子道:“貴中心不僅賭場大,各種賭局方式都有,在下第一次光臨,想先了解一下再選擇適合自己的賭局,可以嗎?”
大漢道:“可以,本中心場地大約四百坪,各種賭局都有,公子可自行選擇,每一局都有本中心的服務人員,到時候公於想賭那一種,負責那一處的人,自然會服務公子,請廣葉陽子道:“好!謝謝你!”
.葉陽子自行往右方賭場走去,刁奎二人隨即跟上。這個賭場長四方型,由地下樓石階下來,往右方看去,整片都是賭場,賭場大約有三十處大小不同的賭局,整個地下室喊叫聲,可以説比市場還亂還響,差別只是場中的吼聲是賭徒的術語,菜市場是價格吼聲。
葉陽子往中央走去,走到一桌賭骰子的賭局時,小乞丐突在小聲向葉陽子道:“葉陽大俠,賭骰子這六名中,對面那一名,腰間綁着包袱,綠布衣藍長衫,頭上戴着鴨舌帽,這個人就是神偷空不盜。”
葉陽子點點頭道:“我知道,現在不要驚動他,等出去再找他!”
這桌賭骰子實際有八人,一個是“發發發”的莊家賭師,一個是服務員,事實上這種服務員專門負責打架,維持場內的秩序,光看服務員彪漢魁梧的身材,怎可能會有細活的服務動作。
神偷空不盜皺眉道:“真倒楣,連輸二十七回!”
旁邊一名年輕人道:“這位先生,你可知道,連贏二十七回是很不簡單,不過,能連輸二十七回吏不簡單。”
空不盜道:“這話怎麼話?”年輕人道:“想贏,作個弊連贏二十七回容易的很,想作弊連輸二十七回可不容易。”
發發發賭師急道:“先生可別誤會,本中心向來不詐賭,而且有給常客保證卡。”
年輕人道:“這我知道,我只是安慰這位先生,不是説真的。”
空不盜手一甩,又搖頭道:“真他媽的,你看不是癟三,就是四點,五點,賭了一輩子的賭,還是沒進步,幸好不是花自己的錢!”年輕人道:“不是自己的錢,那是哪來的錢?”
空不盜道:“朋友的,他們不好意思來賭,都拜託我來賭。”
年輕人道:“有這麼好的事,他媽的,就是投有人找我幫他賭!”
空不盜道:“這種人還是很多,只是你不願意去結交他們而已。”
年輕人骰子一甩。也不管輸贏,趕緊道:“如何結交法,你教我,到時候真交上幾個凱子,我會好好的報答你的。”
空不盜道:“教是可以,問題是有時候交友不慎,他反害你,你還得吃上官司,享鐵窗滋味。”
年輕人笑道:“別開玩笑,交朋友還會被關起來,我第一次聽到,我看是你不願意教我吧!”
空不盜道:“交友要眼明手快,算得準、看得準,如果交到窮光蛋,不僅浪費時間,有時候還會有麻煩,如果交到有錢的朋友,也不能常去找他……”
年輕人截口道:“交到有錢的朋友,更應多套交情才對,怎不能常去找他。”
空不盜道:“這你就不瞭解,偶爾去一次,感情才好,出其不意拜訪他,他不僅驚訝不已,還真不希望你離開。”
年輕人道:“還有,眼明是沒錯,不過為什麼要手快。”
,空不盜道:“嗯!你也真笨,光是用眼看,手不動,就能交到朋友嗎?”
年輕人道:“對!對!手也必須快,不然往後朋友交給你錢,要你去賭,他—後悔,手一慢,錢又被他拿回去,就沒得賭了。”
空東盜突然氣道:“你娘,光是説幾句話,又輸了八十兩銀子!”
年輕人道:“我還不是一樣,輸了三十兩。”
空不盜道:“剩下二十兩全下,做最後一回賭注。”
年輕人道;“賭,最怕心浮氣燥,你應該心平氣和才會翻本回來。”
空不盜道:“算了,人衰種葫蘆生菜瓜,賭,全下注就看這一把!”
發發發賭師道:“也好,拖拖拉拉也是麻煩,最艱險大夥都一起全下押,一次解決。”
賭師話畢,骰子一甩,神偷空不盜,瞪大雙眼,眼珠隨着骰子轉動,眼珠一停……
神偷嘆氣道:“死八——完了;二十兩泡湯了,今天賭大賭小都是一樣衰。”
年輕人道:“先生,早點下課也好。”
小乞丐道:“葉陽大俠,神偷輸光了,我們也不用等了!”
空不盜道:“好吧!既然已輸了幾百兩,不如今天就拖個痛,陝,繼續上課吧!”
年輕人道:“先生你連書都輸了,還上什麼課呢?”
神偷由懷中取出一張牛皮紙,得意笑道:“還有這張畢業證明。”
年輕人驚道:“哇塞,這張銀票大概是上萬兩銀票吧!”
空不盜道笑道:“何止上萬兩,簡直是無價之寶,也是我交朋友以來,最成功最有價值的一位朋友,這張無價之寶就是這位朋友交給我,拜託我幫他賭,這也是我所有朋友中最有錢的一位。”
年輕人道:“你的朋友真多,我看一輩子你都代替他們賭,還賭不完。”
神偷道:“所以賭博就成了我的職業。”
年輕人道:“這張這麼厚,到底是多少錢。”-不只年輕人在問,其餘的人也注意神偷手中的牛皮紙。
賭師面露笑容道:“先生,這張是真的銀票嗎?”
神偷道:“不是,不過比任何一張銀票都更有價值!”
賭師道:“我就覺得奇怪,銀票怎會是這樣紙張,那這張紙又有什麼價值。”
神偷笑道:“是一張機關設計圖。”
眾人一聽差點笑出聲來。
賭師笑道:“先生你大概是輸昏了頭,機關圖能有什麼價值。”
神偷笑道:“沒有價值?好!我就證明給你看。”
話畢。神偷吸一口氣,抬頭大聲喝道:“在座有那位是武林中人?”
神偷這一吼,不僅驚動發發發的服務員,場中數百顆眼睛皆盯住神偷。在人口處,有一名老者,身着玄衣,雙眼一掃,身旁四名大漢隨即走向神偷這方來,老者大概就是賭場負責人,憑他的經驗,他深信可能有人要攪局,所以才示意手下注意神偷舉動。”
神偷又大聲喝道:“在下有武林中人人想得的金虎玉龜中的金虎,誰要出個價錢如何?”
賭場共有三百多位客人,如以身份打扮,來斷定賭場的客人,大概有一百名左右是江湖中人,這一百人一聽金虎二字,每一位雙眼瞪的比平常大一倍,場中交談私語傳出。
有人道:“這位先生,把金虎拿出來證明一下如何?金虎是何等寶物,豈是垂手可得,用銀兩可買之物。”
這時,所有三十幾年賭局都停止,適才發話這人的意見,也引起眾人的共鳴,紛紛表示有理。
神偷笑道:“在下所擁有的雖然不是金虎,不過也等於是金虎!”
有一名年輕人躍身至神偷身旁道:“在下日月山莊文田英,請這位先生説明白一些,也許在下非常有興趣與先生談這筆生意。”
神偷笑道:“小兄弟好説,小兄弟既然對金虎有興趣,必然知道金虎本在惠賢門龍一林的手中,是不是?”
文田英道:“是的,而且龍一林為了金虎,還特別聘請巧手魯長手製造了百關室來保護金虎!”
神偷笑道:“巧手魯長手所設計的機關,從來沒有人能破,除非要有魯長手設計圖,才能依圖破解機關,不然命喪百關室是百分之百的事!”
文田英道:“難道先生所要賣的是百關室的設計圖?”
神偷道:“不錯,這張設計圖我已保存多年,如今誰叫我好賭,賭本輸光了,不得不把最後財產也拿出來賭。”
文田英道:“名號響的話,有時候可證明一個人的信用度,那請兄台告知吧!”
神偷道:“在下乃神偷空不盜!”
神偷話畢,又引直懷陣喧譁。
文田英道:“行,傳言神偷空不盜,出手倒不虛發如射飛,刀一般,每偷必中,而且偷到的東西,向來不佔為已有馬上曲當出去,沒想到還留着一張寶物,在下買了,不過神偷道:“別不過好過,我做生意向來講求心甘情願,那偷東西就不一樣了,只要我同意就好了。”
文田英道:“現在你這張設計圖只是一張廢紙!”
神偷道:“這話怎麼説!”文田英道:“最近江湖中人人皆知,惠賢門已失掉金虎,百關室內的金虎已被盜了!”
神偷哈哈大笑道:“有誰看見百關室的金虎掉了?你們都中計了!”
文田英道:“何來中計?這消息也是由惠賢門傳出,怎會有誤?”
神偷道:“世界上沒有人得到人人所要的寶物時,説他得到了,惠賢門會得到金虎,兩人人皆知,這是不得已的,因為武林大會分別把金虎玉龜,交給在龍一林與穀雨,想掩飾也掩飾不了,最近龍一林被殺死,屈門生與白召又被掌櫃的擄走,惠賢門頓時勢力大減,為了怕武林中人趁此攻入惠賢門搶金虎,所以才編出這個謊言,來保住惠賢門的安全及金虎的存在,小兄弟你懂嗎?”
文田英道:“有理,你這張機關圖耍賣多少?”
神偷道:“小兄弟既然這麼爽快,老哥我也乾脆一點,賣你一萬兩如何?”
文田英道:“買,正好我身上有銀票。”
這時左後方有人道:“我出一萬五千兩。”
接着又有人道:“二萬兩……”
頓時場中喊價由二萬兩增至三十萬兩。”
文田英笑道:“先生,你相信真有三十萬兩嗎?”
神價道:“我想目前在場所有人身上不可能會有三十萬兩,當然一定是賒帳。”
文田英道:“賒帳的生意往往沒有保障,如果在下身上有三萬兩的銀票,老哥哥可否賣給在下。”
神偷笑道:“看來三十萬兩是不實際的,只好勉強賣三萬了。”
“有,何止是三十萬,一百萬老孃也有。”
話聲中,神偷面前五尺,多了一名中年婦人,及‘名五旬老者。神偷笑道:“這位大嬸真有一百萬兩?”
中年婦人臉上堆起笑臉道:“有,這不是,你看!”
看字一出,噹一聲,中年婦人臉上再也沒有笑容,一副冷冰的臉孔,一把長劍劍尖已頂在神偷咽喉,中年婦人道:“這把劍就是一百萬,老孃就是用這把劍向你買,你賣不賣?”
老者笑道:“夫人,神偷空不盜,不差這樣東西,他也只適合當小偷,他那麼會做生意,碰到夫人非賠本不可,那敢不賣!”
神偷苦笑道:“賣,光是石舉夫人這把劍,就超過三十萬兩,當然賣!”
老者得意道:“本來你這神偷的命才值五兩銀子,你自己想想看也知道,官府雖然列你人十大要犯,可是卻沒公佈通緝查報你的獎金,只不過今日你多了一張設計圖非常有價值,所以身價自然提高,我的夫人不得已用這把劍向你買。”
石舉夫人冷道:“買賣既已成交,快把物品交過來。”
“石舉那把劍值三十萬,我這把開山刀,至少值二百萬!”
話聲中,神偷右側又多站了一個人,這個人手持開山刀,滿臉鬍鬚,一頭散發好像從來沒整理過。照理説神偷四周應該擠滿人,但因其中有人並非武林中人,所以一見事情有了變化,趕緊閃遠一點,因此就多了許多空位。
石舉夫人冷笑一聲道:“原來是黑番仔井少宗,光憑你那把生鏽的開山刀,只適合劈木除草,還想賣兩百萬,痴人説夢話。”
井少宗嘿嘿笑道:“值多少萬不用爭論,看老偷兒要賣幾萬兩就知道了,”
空不盜道:“賣的太高也不好意思,好像在吭人,我想還是賣給文公子好了,三萬就可以了。”
文田英道:“不貪心的人,命活的長,你拿走銀票就沒事,我買機關圖自會處理,如此爽快吧!”
神偷笑道:“爽,的確爽!現在就一手交貨,一手交錢。”
石舉喝道:“老偷兒,三十萬兩擺在咽喉你不賣嗎?”
文田英手中長劍疾速順手揮出,一聲:“是嗎!”噹一聲,文田英出其不意劍出,揮掉石舉長劍,神偷趕緊後退二步。”
石舉怒道:“別人怕你日月山莊,老孃我可不放在眼裏。”
石舉長劍被往上擋去,右腳退—步,柳腰一擺,右劍由下劃至左上方至文田英腰間,文用英腰腹一縮,長劍橫掃石舉胸膛,雙劍交鋒,噹一聲,嗡聲不絕,雙方各退一、二步。
驀地,衣衫飄袂,一名老者,四名大漢,落在文田英與石舉中間。
老者道:“各位來賓,老朽乃是發發發中心的負責人高平,各位請多多包涵。”
神偷笑道“對,對!不如我們就到場外交易如何?”
井少宗道:“那裏都一樣,反正都是死。”
神偷心裏井少宗説的也有理,自己是眾人所耍的獵物,不如趁機溜走,神偷眼睛往石階出口一掃,隨即道:“沒想到要賣機關圖,還遭來殺身之禍,這種生意實在不能做!”
石舉道;“想保命可以,把機關圖交給我,你會活的很久。”
空不盜突然大笑道:“哈!哈!我找到賣主了,不僅價錢高,又安全。”
井少宗道:“那一位?”
神偷道:“跟這個人交易我最放心,貨先給他,過幾日再向他拿錢也很放心!”
石舉道:“有這麼守信用的人,是哪一位?“神偷笑道:“哪裏,你們看,我現在貨就要交給他!”
石舉笑道:“老榆兒,別玩把戲,你是想趁機溜了,是不是呢?”
神偷笑道:“信不信由你,大俠,請接貨,改日再找你要錢,拿去吧!”
神偷空不盜大聲對右方遠處人羣中説話,眾人也不知道他跟誰在説話。當神偷説到拿去吧時,手中牛皮紙真的丟向右方去,眾人一見牛皮紙往右方去,紛紛撲過去。
井少宗道:“他媽的,還真的有人買!”
石舉喝道:“老頭,快,機關圖非接我不可!”
右方是賭場後方,一時之間,一百多名武林中人沖和方,當神偷牛皮紙丟出時,連惱數個縱身往後方向左右石階出口掠去,一直在神偷空不盜旁邊的葉陽子及刁奎二人,一見神偷躍身時,刁奎便急道:“小兄弟快追,空不盜要逃走了!”
葉陽子三人也跟着躍身掠向出口,這時出口沒有大漢阻擋,已全部往右方跑去,目的可能是要阻止事件發生。
神偷空不盜很快撐開鐵板,守門二名大漢還以為神偷空不盜賭完了,要回家了。
大漢道:“先生歡迎再度光臨,服務不周之處,請多多原諒。”
神偷空不盜也不理會二名大漢,趕緊往大門右方離去,葉陽子也緊跟着掀開鐵板,出大門追了去。
大漢見狀疑道:“奇怪,今天的客人怎麼連聲招呼也不打,難道每一位都輸的精光!”
另一名大漢道:“那表示本中心豐收!”
大漢道:“這一豐收,我們的紅利就越多。”
這時地下賭場傳出—陣陣打鬥聲,及慘叫聲,並且有數名一般百姓掀開鐵板,匆匆離去。
右邊大漢驚道:“不對,不是豐收,是賭場出事了,有人攪局、快,下去助拳!”
二名大漢趕緊掀開鐵板正欲下去,鐵板一掀開已有數十名賭客搶着要上樓,個個臉上露出驚謊失措,大概一張牛皮紙已引起一場搶戰。
神偷過二條巷子,出了巷子來到大馬路,見沒人追來,即停在馬路中。
神偷喘一口氣道:“他媽的,本想賺個大餞,還真不容易,跑給人家追真倒楣,幸好沒人追來。”
神偷再回頭一看,微笑道:“真好笑,本來就不可能會有人追我,牛皮紙都已經丟給人了,誰還會來找我,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你錯了,我不是已經追來了。”
話聲中,葉陽子與刁奎、小乞丐,飄落在神偷面前。
神偷驚道:“原來是刁奎兄,你們追我幹什麼?”
刁奎笑道:“本來就是要找你!”
神偷道:“真笨,難道你們剛才沒有見到我把牛皮紙丟出去,像你們這種人想搶東西,我看是不夠資格的。”
葉陽子道:“問題是我們不想要牛皮紙。”
神偷道:“那你們跟着我又想幹什麼?”
葉陽子道:“想替魯長手報仇!”
神偷急道:“笑話,我偷魯長手的機關圖時,他還活的好好的,偷完以後也是一樣活跳跳,兇手那會是我,你們找錯人了。”
葉陽子道:“那表示你已承認偷了魯長手的設計圖。”
神偷道:“幾年前都沒辦法破案,現在還扯這個於什麼!”
葉陽子道:“這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懸疑案,只不過現在需要你證明一件事,所以才來找你,不然小偷做的案,所以才來找你,不然小偷做的案,有什麼好破的。”
神偷道:“耶!這位小兄弟是如何稱呼,聽你的口氣好像也是同行的高手喔!”
刁奎笑道:“空不盜,這位小兄弟的人格、行為,正好與你相反,人稱無笑葉陽子。”
神偷驚道:“這個名字聽了好幾年,就是沒見過人,不錯,長得不賴,很像傳言中的人。”
葉陽子道:“初風在下就有事要麻煩你。”
神偷道:“最好是不要,不過聽説葉陽大俠的劍很快,我老偷兒很欣賞劍快的人。”
刁奎笑道:“不是欣賞,是最怕劍快的人!”
葉陽子道:“在下明白你的意思。”
葉陽子話畢,只聽劍出鞘噹一聲,葉陽子人本在原地未動,劍是有出鞘聲,但是沒有人看見劍出鞘,劍依然在劍鞘內,好像沒有動過劍,但是神偷腰間包袱卻早巳掉在地上。
神偷還不知道,雙眼瞪着葉陽子的劍道;“快出劍啊,只當一聲是嚇唬人吧!”
葉陽子道:“劍已出,劍已入鞘。”
不乞丐知道葉陽子劍已出,也看的目瞪口呆。刁奎笑道:“老偷兒,劍沒有出,你腰間的包袱怎會掉在地上?”
神偷往地上一看,蹲身撿起包袱,發現包袱雙邊打結的地方被劍割斷。
神偷嚇的自語道:“只聽一聲當,劍就已出鞘,已人鞘,包袱掉地我還不知道,這不可能吧,竟然有這麼快。”
葉陽子:“在下是否可以問你幾個問題?”
神偷急道:“可以,可以,要是劍鞘不是鐵做的,我看連一聲當也沒有,那等於出劍神出鬼沒。”
刁奎笑道:“被葉陽子的劍割下腦袋,一點也沒感覺,想知道痛也沒機會。”
神偷道:“葉陽大俠想問什麼事,請説!”
葉陽子道;“你偷了魯長手的設計圖已有三年了,是不是?”
神偷道:“我想想看,對!是有二年了。”
葉陽子道:“當時有沒有人知道你偷了設計圖?”
神偷道:“沒有人會知道的,若有人説我偷,也是用猜想的,知名度大的人,任何有關的事發生,人人都會想到他乾的。”
葉陽子道:“沒有人知道,所以你才能夠活到今天。”
神偷道:“這也不一定,像剛才我用的那一招,不就沒事了。”
葉陽子道:“適才那張牛皮紙確實是百關室的設計圖嗎?”
種偷道:“是啊!是百關室的設計圖廠葉陽子道:“也就是説二年後的今天你才拿出來曲當。”
神偷道、”下對,一年前已賣過一次,價佰萬百兩。”
葉陽子道:“既然一年前已賣出,為何現在又有一張設計圖,不可能兩張都是真的吧!”
神偷道:“兩張都是真的,一年前賣出那一張是原稿,今天這一張是複製品,裏面的圖案設計都是和原稿一模一樣。”
葉陽子道:“原稿賣給誰?”
神偷道:“這是商業道德,實在不應該説。”
刁奎笑道:“葉陽大俠的劍還可以再快。”
神偷急道:“沒有商業道德,往後誰還會跟我做生意。”
刁奎道:“有商業道德,沒有命,更不可能做大生意。”
神偷苦笑道:“生、老、病、死,雖然很快,不過,苟且偷生的人還是很多,我神偷就是其中一人。”
刁奎笑道:“苟且偷生有個好處,往往會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神偷笑道:“但願如此,原稿賣給同記布莊老闆一一丁一民。”
刁奎道:“丁一民退出江湖已有十年了,他買設計圖幹什麼?”
神偷笑道:“退出江湖的人難道就不喜歡金虎?”
刁奎遭:“有理,你也真會找買主,專找一些讓人無法想到的人。”
神偷笑道:“所以我所賣出去的東西,絕對無法破案,除非是從我嘴巴説出來。”
刁奎笑道:“看來往後耍找什麼失物,就只好來找你了。”
神偷急道:“最……最好不要。”
葉陽子道:“丁一民住在那裏?”
神偷道:“這個還要問,你們自己去找吧!”
刁奎道:“都已經説是誰了,還有什麼不能講,除非你在騙葉陽大俠,騙葉陽大俠等於是在騙他那把劍。”
神偷急道:“騙人我敢,騙劍我可不敢,哎啊,水潑出去,乾脆臉盆了不要了,丁一民住在同記布莊的總莊,總莊在通城,你們人通城問一下當地百姓,無人不知。”
葉陽子道:“雖然找到神偷,惠賢門卻又招來小偷。”
刁奎道:“小兄弟是説丁一民偷金虎的事?”
葉陽子道:“不是,適才神偷把設計圖丟出去,搶到的人,必然會到惠賢門去偷金虎?”
刁奎道:“空不盜,你這一張牛皮紙可真要害死多少人了。”
葉陽子道:“來奉金虎就不在百關室,適才經神偷這和驪説,眾人又以為惠賢門耍詐,這下子惠賢門不得安寧!”
神偷急道:“我這是不得已的,為了推銷牛皮紙,只好做點宜傳效果。”葉阻子道:“宣傳是成功,手段失敗,卻必須由別人替你付出代價。”
刁奎道:“小兄弟是想請神偷去解釋這件事!”
神偷急道:“刁大哥,你別主意那麼多,我可受不得,適才我也是很合作啊!”
葉陽子道:“算了,光是嘴巴説無濟於事,幸好惠賢門是大門派,相信他們也不敢公然攻擊惠賢門,況且還有靈奮老益在惠賢門,不會有事的,現在最要緊還是先去找丁一民間個清楚。”
神偷喜道:“葉陽大俠不僅劍快,人也爽快。”
葉陽子道:“等我們走後你就會説,他媽的,什麼都不快,就是我逃的快。”
神偷笑道:“葉陽大俠説笑,我只是偷的快,其餘什麼都不快!”
葉陽子道:“老哥哥走吧!”
刁奎點點頭,轉身向小乞丐道:“你可以向分舵主;關於你的功勞,本主會告訴分舵主。”
小乞丐道:”謝謝幫主!”
葉陽子道:“記得,想當幫主就得儘快找出屈門生的下落!”
刁奎道:“這件事你回舵告訴公牛珍,叫通知全國二十八個分舵,全面擴大搜尋屈門生的下落。”
小乞丐道:“是!屬下這就回分舵。”
小乞丐話畢,隨即離開大馬路。
刁奎道:“老偷兒,你是要帶我們去找丁一民,不宜再去做生意?”
神偷微笑,趕緊縱身離去,並傳來話語:“往大馬路直走,經過辛潭鋪,再過通山,就到通城了,希望葉陽大俠以後多照顧我神榆,再見了……”
葉陽子道:“他是好心説了一堆話,不過我們的馬是在小巷那邊!”
刁奎哈哈大笑和葉陽大俠往回走人小巷去。
通城是個熱鬧的城市,不過夜已深了,熱鬧的氣氛,因人潮的消失也跟着落寞,大小店鋪也已開始關門。
整排店鋪的商號最明顯,店面最寬廣就是第二十二間的同記布莊總行,招牌商品高高掛起凸出整排店鋪的上空,一眼就能看到那幾個大字。
同記布莊的夥計也一樣開始在整理布料,準備關門,二匹駿馬,一匹赤紅色駿馬,葉陽子的駿馬。刁奎與葉陽於經路人指點很快找到同記布莊,二人翻身下馬,店內夥計隨即·笑臉迎面而來。
夥計道:“客官,買布嗎?”葉陽子道:“抱歉,我是找你們老闆。”夥計道:“找我們老師有什麼事?”葉陽子道:“我們是從外地來的,因有急事,想找老闆,請小兄弟通知老闆一聲如何?”夥計道:“那請你們稍候,我去請老闆!”不久,夥計領着一名婦人來到葉陽子面前。夥計道:“老闆娘,就是這二位客官要找你。”婦人道:“二位客官有什麼事找我呢?”葉陽子:“這位大嬸你是……”婦人道:“我是同記布莊的老闆娘。”葉陽子道:“那請問夫人,丁一民先生是……”老闆娘道:“丁一民是我先生,客官是找我先生嗎?”葉陽子道:“是的,在下有事想請教丁先生。”老闆娘道:“請問二位與一民是友人,還是……”葉陽子道:“在下與丁先生並不認識,只是有事想請教他而已。”老闆娘道:“難怪你們要找我先生,唉!他在一年前巳死了。”葉陽子急道:“相先生是怎樣死的?”老闆娘嘆道:“被人殺死的!”
葉陽子道:“是仇殺,還是何因被殺?”老闆娘道:“本來我以為一民一定是過去在江湖中與人結怨,人家尋仇找上門來才被殺死,後來我才想到是因一張機關圖而被殺死的!”
葉陽子道:“兇手是誰?”老闆道:“不知道,一民好好的生意不做,去買什麼機關圖,遭來殺身之禍,太不值得了。”
葉陽子道:“夫人,難道一點可查尋兇手的線索都沒有嗎?”
老闆娘想了一下,突然道:“有兇器,好幾種兇器。”
刁奎道:“那兇手不只一人?”葉陽子道:“夫人,可否把兇器借我查看一下?”
老闆娘點點頭道:“好,你們稍候,我去拿。”
不久,老闆娘手捧了四五種兇器走過來,交給葉陽子。
葉陽子道:“老哥,你認得這些兇器嗎?”
刁奎驚道:“小兄弟,兇手是大魔手白中義他們父子。”
葉陽子道:“這些暗器都是他們父子的?”
刁奎道:“光是鎖魂針與梅花星,就可證明是他們父子乾的!”
老闆娘道:“他們父子是武林中人嗎?”
刁奎道:“是的,而且是頂尖一流高手!”
老闆娘看着兇器不禁眼圈一紅,道:“他們一定是為了機關圖才殺死一民!”
刁奎道:“是的,有機關圖可做一個機關室,破了機關室可得到武林至寶金虎。”
老闆娘眼淚奪眶而出;哭道:“一民離開江湖已近十年,他真不應該再去碰武林中的事,還買什麼圖,真是苦了我們母子們。”
刁奎道:“夫人;對於兇手有何打算?”
老闆娘哭道:“我們本不是江湖中人,那能怎樣,只要往後的日子,我們母子能平安過日就好了!“馬奎道:“夫人意思是説……”
老闆娘截口道:“反正我婦道人家,也不想報仇,也無從報起,無能為力,只好祈求菩薩保佑我們家人能不再受兇手的干擾,我相信惡有惡報,兇手自食其果吧!”
刁奎道:“夫人有此雅量乃慈悲之心,相信菩薩會保佑你們家人的。”
葉陽子道:“打擾夫人,抱歉之至!”
老闆娘擦乾眼淚道:“沒關係,不知二位查這件事是為何因?”
刁奎道:“我們也是在找兇手,希望能找回寶物,使武林能夠不再發生血腥事件,”
老闆娘道:“希望二位能早日找到兇手,武林能恢復平靜。”
葉陽子道:“夫人,那我二人就此告辭!”
老闆娘道:“適才忘了招待二位,真是過意不去。”
葉陽子道:“那裏,我謝夫人!”
葉陽子把兇器交還給老闆娘,隨即告別,翻身上馬,叱喝聲中離開週記布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