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小蘭實在不知道萬一失去了小龍,那日子不知該如何度過?
她要得到小龍。
以小龍為人處事原則,只要自己變成他的人,他絕對不曾遺棄自己的,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和他長相廝守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小龍會不會鄙棄她!
她毫無懷疑到小龍還有其他的紅粉知己!
只聽她突然低哼一聲,身子倏然倒進榻中,開始打滾呻吟着。
小龍正在發怔之際,陡見這種遽變,不假思索的掠至榻前,伸出雙手抱起府小蘭的胴體,急道:“哇噻!蘭妹!你怎麼啦?”
“心口……疼……腹疼……啊……哎喲……”
小龍一聽之下,心頭不由大震!
他吸了一口長氣,正欲替她把脈,但府小蘭卻倏的掙脱,抱着腹部左右滾動,豆大的汗珠亦出現在她的額上。
雖在黑夜,以小龍的視力,仍然可以清晰的看見她那婀娜玲瓏的胴體,可惜,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去欣賞“人體美”了!
他頻頻低呼“蘭妹!蘭妹!”心中急的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渾身也不由急出一身冷汗來了!
驀地——府小蘭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口中低呼道:“好冷!該冷……”
小龍彎下身子,道:“哇噻!蘭妹!你忍着點,我去叫梅前輩來……”
府小蘭一聽,暗呼一聲:“糟了!這下可要穿幫!”
於是,雙手突然抓住小龍的雙臂,猛地一扯!
事出突然,小龍一時失去重心,立即與她雙雙倒進榻中。
府小蘭好似在寒冬抱到一牀温暖的棉被一般,不但緊緊的摟,雙足更是緊緊的纏住小龍的身子。
小龍對女人的胴體,已不太陌生了,這就像患有毒癮的女人,只要一聞那味道,就開始會情不自禁。
他是又欣喜、又慌亂,雙手開始在府小蘭身上揉搓。
府小蘭強忍着心中的興奮,緊張的顫聲道:“好冷!該冷……抱……我……快……快點……用力……抱緊我!”
説着,她自己使緊的摟着小龍。
小龍依言緊緊的摟着她那柔細的織腰,府小蘭胸前那兩粒高聳又富彈性的肉球,磨着,擦着,身子立刻覺得怪怪的。
因為,最要命的是,小龍胯下那活兒,竟被府小蘭那片萋萋芳草的左右晃動,而興起了一股奇異的酸癢及渴求!
小龍下衣並未除去,二人又末裸體相對,為什麼會開始“來電”呢?
原來,小龍方才卸去衣衫之後,只剩下單薄的內衣,依他原來的計劃,先調息個把時辰,就開始就寢了。
那知,突然會鑽進一個美嬌娘呢?
緣由前定,誰也閃躲不了!
府小蘭此時已經“豁”出去了,箭已上弦,羞刀已難入鞘,如果今夜沒有弄妥,明日也就只有“走人”一途了。
因此,她一方面咀中低呼:“好冷!該冷!”玉手已乘機解除了小龍的束腰帶,使內褲下滑。
而且,下身卻一直纏着小龍那根勃起的“活兒”,恨不得能將它塞入小貓咪咀裏。
偏偏小龍已是“肉場”戰將,對男女間之事,已經非常熟悉了,但他知道,自己“東西”雖然可以避免跑到別人家去“玩”,但這也是“剃頭”(玩)的好機會。
所以,乾脆將機就計,將“活兒”放進“水田”了。
再加上府小蘭“強迫中獎”,硬要“推銷”自己,雙方就水到渠成了。
只聽到她“哎唷”叫了一聲!
小龍急忙道:“蘭妹,忍耐一下,哇噻!以後你就會苦盡甘來,歡樂無窮了。”
“哥!你的那麼粗大,現在塞得我又脹又痛,難受死了,以後我才不敢要呢!誰知道第一次做就這麼痛苦。”
“哇噻!儍妹妹,處女第一次做這種事,都是會痛的,如果第一次不‘搞’到底,以後再玩,會更痛的。”
“那麼,哥要輕點,別使我太痛苦啊!”
“哇噻!哥怎麼忍心呢?”
小龍已感到“玉菰頭”頂住一物,他在想大概就是所謂的處女膜吧!
他知道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蘭妹受長時間的煎熬,不如狠心作一次了結,於是,猛的一挺屁股,“長拖”直刺而入。
立即聽到她“哎唷”叫了一聲!
小龍急忙道:“蘭妹,再忍耐一下……”
府小蘭皺緊秀眉,點點頭道:“哥,輕一點……我好痛……我……我怕受不了……啦……”
“哇噻!不會的,馬上就痛快了!”
小龍不敢蠢動,不但停止不動,開始揉揑着“聖女峯”,咀也不停的舐吮着她的眉睫、眼簾、舌頭。
半晌——府小蘭肥臀扭動了一下,知道是時候了。
“蘭妹妹,哇噻!還痛嗎?”
“現在好一點了……可是,裏面又脹……又癢的……反而難受死了……龍哥哥……怎麼辦嘛……”
“哇噻!儍妹妹,這就是需要我的“肉棍兒”替你止癢嘛,哇噻!我的儍妹妹,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真壞死了!我又沒有經驗……你還羞我……死相……”
哇噻!死相就死相吧,打是親,罵是愛,這時候來上一兩句反而增加清趣!
“哇噻!你準備好了,哥哥來給你止癢了。”
小龍不敢太用力,一邊開始輕抽慢插,一邊閒情逸致的欣賞粉臉的表情。
雙手不停的在雪白粉嫩的胴體上游走。
漸漸的,府小蘭的痛苦表情在改變着,由痛苦變成一種快感愜意了。
寂靜的黑夜之中,“滋滋”的聲音清晰可聞!
不久,加入了府小蘭的喘息聲。
又過了不久,府小蘭開始呻吟了!
她在一陣抽搐顫抖下,花田裏流出一股浪水來了。
“格格!哥……我好舒服……哇……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小龍被她的熱液燒燙得“玉菰頭”一陣舒暢無比,再看她騷媚的表情,便不在憐香惜玉了。
挺起屁股大起大落衝刺,展開強棒攻勢,棒棒奏功,頻頻安打,密集的火力直攻得府小蘭抬架無力。
欲仙欲死,搖頭晃腦,眸射春光,渾身亂扭。
“龍哥哥……好……好舒服……格格……我……奸痛快……喔……喔……”
小龍聽得是血脤奮張,欲焰更熾,急忙雙手抬起她的雙腿,向她胸前反壓下去,使她整個花洞更形突出。
衝鋒號奏起“達達裏”的聲音,展開肉搏了,長拖施展出刺花術!
“防左刺,刺!”
“防右刺,刺!”
“上擊!”
“衝擊!”
“砍劈!”
“格格!哥……我要死了……要被你整死了……我不……不行了……我又流了……龍哥哥……我……我……”
府小蘭被這一陣猛烈攻勢,殺得魂飛魄散,片甲不回,語不成聲了。
小龍在她第四次啓閘門,放水的幾秒鐘後,也將那滾燙的“豆漿”灌入她的花蕊,射得府小蘭一抖一抖的,兩人開始軟化在這般激情的高潮中。
兩人經過一陣休息後,雙雙醒轉過來。
小龍爬起身子,一見自己那“活兒”沾了一大堆紅白之物,心知這又是一個少女為他獻出了貞操。
府小蘭一見他那“活兒”依然硬梆梆的高翹着,不由暗歎他的耐力悠久,怪不得婷婷姐説他不屬於一個女人的。
“蘭妹!你用心良苦,我知道,我會珍惜,我會像愛婷姐那樣愛你們二人。”
“不!三人!”
“哇噻!構有誰?”
“阿娟妹妹!”
“哇噻!你都知道了。”
“哥,今後我們四人一體,誰也分不開……哥—你剛才弄得我好舒服好痛快,原來做這種事是如此美妙。”
“哇噻!真不害臊!”
小龍輕輕揑了她一下瑤鼻,府小蘭羞得鑽入他的懷裏,久久不敢抬起頭來。
“哇噻!蘭妹,我是跟你講笑,來一起來洗個澡,洗過後會舒服些,再睡一覺,明天我們還要處理天魔幫。”
“嗯!”
口口口口口口
寅初時分,小龍坐息一周天,只覺神清氣爽,渾身説不出的舒暢,下榻之後,悄悄來到婷婷姐姐房外。
凝神一聽,只聞鼻息均勻,心知地必已入睡,便又悄悄來到院子,竟發現婷婷姐姐先他而來,呆坐在那裏,不由嚇了一跳。
小龍心頭一陣歉然,忍不住拉起了蘇婷婷的纖纖玉手,道:“哇噻!婷姐姐,難為你啦!你……”
蘇婷婷温柔一笑,道:“我這樣做,全都是為了你,咦!你看你,還和小涪子似的,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呢?……”
小龍在面對着蘇婷婷,真如同小涪一般,嘟着咀,道:“哇噻!你們都作弄我?……”
蘇婷婷嫣然一笑,愛憐的捂住了他的咀,柔聲道:“弟弟,這你得原諒姐姐,我曾經對你説過,你一人肩挑石家數房,你的伯叔母勢必為你每房娶一媳婦……”
“長者命,不可違,違者不孝,與其臨渴掘井,不如末雨求繆,你先娶幾位你自己喜歡的媳婦,親長就無話可説了。”
“姐姐思之再三,要做你們石家的好媳婦,第一個條件就是不嫉,我本不是那種人,何況蘭妹妹與阿娟都是對你心儀已久的人,我還能説什麼呢?……”
小龍在她的温柔中,漸漸的溶化了。
蘇婷婷又道:“現在我正準傳再替你物色一位,這樣一來,你五叔已成親,小梅已有身孕,其他四房就每房都有一房媳婦了!”
小龍急急道:“哇噻!姐!你不要再“雞婆”了。”
蘇婷婷咭咭一笑,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説道:“哦,對了!你不是説有位唐慧珠姑娘嗎?……”
小龍嘆了一聲,垂頭不語。
蘇婷婷與他並肩坐在一起,道:“這留着以後再説吧,人家一個姑娘家,讓你在周身亂摸……”
小龍道:“哇噻!嫂溺援手,那是從權嘛!”
蘇婷婷道:“好吧!就算如此,我們現在別為這件事爭執,這還得靠緣份呢,回去補睡一下,養足精神,好應付鍾山一戰!”
小龍無可奈何的走了。
口口口口口口
鍾山,為大茅山脈之支阜,散佈南京鎮江間。
周圍六十里,高約千尋。
鍾山又稱蔣山,因東漢抹陵尉蔣子文在此死難而得名。
鍾山一名紫金山,其名來源,相傳為梁元帝渡江時,風水師爺望蔣山覆以紫雲,遂名焉。
實際上,鍾山的地質有紫色的頁岩,遠望為紫紅色,朝夕輝映,發射金光,風水際會,引紫雲為祥瑞。
九月九日,又稱重九,節號“天中”,據傳此日元景帝登高避災,故後人於此日攜酒煮鰲,登高一敍。
詩人墨客於此日,更是邀友琢磨,留下佳作。
鍾山,原本是詩人最好去處,但今年今夕,卻被武林中人佔用了。
小龍到達時,尚是卯時末,找到了開善寺附近,已過了辰時,天都大亮了。
但見一片竹林旁的平坦石坪上,已有數十人佇立等候,這一次邀鬥,是由天魔幫發起,武林中人對天魔幫十分熟悉,但他的對手——“醜小子”石小龍就很陌生了。
為了一個名不經傳的人,居然散天魔帖,因此,驚動了許多武林中人。
這塊平坦石坪不下數十丈方圓,山南有梁高僧寶誌的墓塔,令人懷古幽思。
場慣有些座位,先到的人有茶點招待,小龍發現五大門派都有門人在座,但個個一臉憂色。
這些人當中,小龍沒有一個認識的,不過,他發現一個奇特事,説是招待人員都是茅山派弟子。
如今他也證實了茅山派果然依附了天魔幫。
辰末己初,小徑那邊急急傳來了樂聲,不久,只見一行樂師吹吹打打,引導約二十餘人向這邊走來。
為首二人年紀都不到三十,較大者走路還歪歪斜斜的,小龍很熟稔,正是現任天魔幫幫主宮不忘,另一位生了個元寶頭的醜漢,該是他弟弟宮不屈了。
這二人之後,是一些衣着華麗的醜人。
最後,是一羣美豔少女,抬着兩乘軟轎冉冉跟着。
到了石坪上,為首的醜人也就是宮不忘,他當眾宣佈了約鬥小龍的真相。
然後宣佈比鬥內容,第一場是聆聽一闋“天魔曲”,第二場是“天魔陣”,第三場是“桃花舞春風”,只要石小龍能連勝三場,以往過節一筆勾銷,天魔幫從此絕跡江湖。
大會開始,天魔幫走出十位少女,各抱樂器,盤膝坐在一角。
小龍知道自己再不走出來是不行了,但是,他也沒辦法解釋,説他在媚藥下力御二女脱陰致死,會有誰信呢?
謠言止於智者,武林中人“勝者王,敗者賊”,只要贏這一仗,再解釋就簡單了。
第一場開始,十名少女,垂首瞑目,手指拂弦。
初彈時,琴聲不高,忽地漸漸揚起,彷佛是一物拋出,在空中飛舞迴繞似的,琴音委婉曲折,卻不帶一絲難澀。
小龍見這些少女,年紀輕輕,琴音能有如此造詣,也不禁暗暗點頭。
琴音一變,盡是悽楚之昔,入耳但覺,如杜鵑啼血,斷雁西風,令人情不自禁,悲從中來,泫然欲泣。
小龍心下一驚,暗忖天魔幫的確不簡單,這琴音尤為古怪,我可不能大意,着了他的道兒。
心念一動,連忙端坐靜默,收懾心神,仔細來聽這琴音,分辨來源。
聽了一會,琴昔中的悽側纏綿,不變更深。
小龍聆聽之下,驀然間找到了線索,想起這曲調,竟是失傳已久的“河滿子”。
河滿子本名“河滿”,乃是人名,昔年因事,犯罪當死,臨死時獻上這支曲調,進供廷聽。
皇帝聽了,心中惘然動容,旁聽者無不悲傷下淚,鹹嘆為百年難得一聽的佳作。
河滿獻曲,原想以此贖死,不料結果未獲如願,仍在斧鈸之下喪生。
因為這曲調悲涼悽婉,感人至深,當時流傳廣遠,有詩道:“一聲河滿子,雙淚落卿前”,此曲的價值,由此町見。
河滿子一曲的唱法早已失傳,小龍博覽羣籍,過目不忘,對於詩書昔律,醫卜星相,無一不精。
此曲有三個起落高低,非極有訓練的歌手不能唱出,非極高明的琴手不能彈奏,曲高和寡,少人領會,這便是河滿一曲失傳的原因了。
小龍在王陋的遺物中,看到收集的典籍中,有這麼一曲詞調,現在凝神聽這些女子的彈奏,但覺她們的琴音,確實已入化境。
他偶一顧盼,發現在場的羣豪,已是如醉如痴,附近的樹枝上,竟停着有好些鳥兒在默默佇聽,一動也不動,宛如是泥塑木雕的一般。
他心想:哇噻!這些少女的琴音,竟能使雀鳥感應,若是毀了她們,實在是於心不忍。
驀地——琴晉一變,慢慢低沉,漸漸細得連聽都聽不真切。
小龍不敢出聲,屏息細聽,只覺急急有一縷樂音發生,彷佛是自那極深的泥土中鑽了出來似的,陡地高揚拋起,如一縷煙火升空。
轉瞬間琴音又變,委婉迴繞,彷佛如一片出岫之雲,在萬山峯壑中飄蕩,稍頓,琴音又凝成一點,漸往下落,如前次一樣,沒入地中。
等了一會,又復鑽出拋起,如此三起三落,小龍已可確定,這確是失傳已久的名曲——河滿子。
當河滿第三起落時,曲調之中,哀傷之意發揮得淋漓盡致,聽曲斷腸,彷佛是敍述那壯士遠征,埋首異鄉,嫠婦孤兒,形影相守。
無定河邊之首,就是春閨夢裏之人。
又像是在敍述國破家亡,鐵騎蹂躪,孤身亡命,天寒地凍,腹內苦飢,瀕臨絕境,呼天不應,椎胸泣血。
又彷佛在春日樓頭,佳人凝眸,離人不歸,那無盡的幽怨,縷縷如泣如訴。
蘇婷婷、府小蘭、阿娟三人,都是父母雙亡,孑然一身,飄泊江湖,唯有匹馬只劍相伴,此番觸動愁腸,均悲不自勝,一包熱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小龍一瞧,覺得不能不反擊了,若長久彈奏下去,自己雖無大礙,但蘇婷婷等人,則會遭催人心肝的荼毒。
心念既動,撮唇一嘯,“滿江紅”脱口而出,一聲聲雄渾,激昂的歌聲,嫋嫋飄揚。
只聽得“啪!啪!”數聲,絃斷琴聲寂,這些彈琴少女本已心疲力竭,經激昂雄壯聲音一震,一個個口吐鮮血倒在琴上。
看來,第一場天魔幫是全軍覆沒了。
倏地——天魔幫中霍然閃出八條黃色身影,只聽得笑面跛丐疾呼:“天南八魔”。
天魔倏忽疾走,人影交錯之際。陣形立變。
“震雷魔”隆鳴與“龔風魔”胡倫二人,手搭手騰空而起,一個掄左掌,一個掄右掌,夾擊小龍。
而且雙魔的腳心,尚在地下的“坤地魔”郭展及“艮山魔”高巖的掌心承託之下,二人出掌,無形中集合了四人的力量。
小龍宅心仁厚,想讓他們知難而退,並末施展“丹心神功”,僅以“水波流”輕功在天魔陣中游走。
“離火魔”馬林,“坎水魔”任癸,在跨步疾走,陣式變幻中,以單掌按住“坤地魘”郭展,“艮山魔”高巖的背心,以助其功力。
坤地、艮山二魔各以單掌托住震雷、巽風二魔,同時,藉水、火二魔的助力,各以單掌推出,仍是匯合四人功力。
“乾天魔”鄺充,單掌握住桂魔一掌,去接應尾部的“兑澤魔”龍穩,單掌握住水魔一掌,接應陣首。
首尾在腰部匯合,雙雙攻向小龍,也是集四人功力。
在陣中疾行遊走的小龍似末還手,八魔似是知道厲害,因此,陣式摧動得更快。
只見,八條黃色身影,疾如閃電,錯綜交叉,隨看陣形流轉,如狂飈亙浪的掌風,源源不斷的拍出,形成一道無比強勁的銅牆鐵壁。
在陽光下,只見一條白練,繞着一團黃影打轉,倒也好看!
但是,天下羣雄可沒有閒情逸致來欣賞這奇景,一些正義之士,一個個心中盤算,如何打破這魔陣?以殺之天魔幫的狂氣,不要讓他小瞧了中原武林!
時間一久,小龍已感不耐了,覺得這批人實在不知好歹,忍見白影一閃,一聲驚呼,一條人影破空飛出……八魔一見,齊運雙掌,以十六掌封住陣勢,十六掌齊向小龍躍起的身影擊來—八人八掌,齊齊合擊,有多大威力?誰都無法估計!
只見飈飈掌風,排山倒海似的向小龍壓下。
小龍藝高瞻大,迎面震來的享風,被他一式“浩天掌”擋住,但下半身可就眼看被強大的掌風擊中!
就這樣,小龍若被掌風擊中,雙腿也得全廢……説時遲,那時快,小龍的蛟尾鞭已經出手了。
在八魔之首,鄺充心裏認為,八人合力一掌,威不可擋,還不是立刻把小龍震飛!
擺在眼前的事實,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鄺充突然發覺八人聯手,威力無儔的一掌擊出,竟軟綿綿的毫無着力之處,尤其在小龍晃動身形,發動陣式之際,竟感到有一股巨大無匹的吸力,使自己腳步身不由己的向衝出去!
乾元魔鄺充大吃一驚,暗道一聲“不好!”
剛要搭住震雷魔,以求變幻陣式,忽覺吸力更形加大,自己身形已突出陣外,同時另一股按擠力,從左右雙方向自己周身壓迫過來。
按擠力愈來愈大,而且身後自己陣內的力道,竟也似乎向自己撞來,他被左、右、後三股力量一撞,再也支持不住。
驟然悶哼一聲,一付高大身軀,硬被摔出二丈開外!
鄺充這一下子可樂了。
周身三百六七骨節盡散,體內五臟離位,落在二丈開外的地上,噴了一口鮮血,人也跟着昏死過去!
同時,天魔陣的尾部,兑澤魔龍漁,也與頭部的乾元魔受了同一命運。
腰部的艮山魔高巖與水、火二魔被蛟尾鞭一卷,亦被排往陣外,不過,他們一發覺不對,立即順勁騰身脱離,所以僅受了輕傷,而末喪命!
天魔陣頭尾一破,隊形立即大亂,而艮山、水、火、三魔又被蛟鞭擊傷,算是全部瓦解了!
口口口口口口
這一場龍爭虎鬥,看起來驚險萬分,在小龍本身來説,前後僅僅出了三招。
桃花三娘子末想到小龍有此身手,心頭着實震動不已!
正在沉思是否應由自己來接下第三場,倏地,從人羣中走出一人,道:“哇操!以多為勝,還使用車輪戰,丟人也丟到你姥姥家了!”
宮不忘一看,這人竟是石輔基,立即想起了柳小倩,奪妻之恨,頓上心頭,咬牙切齒的道:“石輔基!我不把你碎屍萬段,難清心頭恨!”
“哇操!七月半的鴨子,咀硬!”
宮不忘猛一揮手,説道:“賓字二號。”
天魔幫裏走出一位長袍蒙面人,二人門户還未開好,就由分而合的纏鬥起來。
場中府小蘭低聲對蘇婷婷道:“婷姐,這人是茅山派的!”
“你怎麼知道?”
“我見過他們的招式,要不是龍哥哥手下留情,他們掌門人逍遙真人早就報廢了。”
石小龍回首微微一笑,道:“哇噻!蘭妹可真是過目不忘,一下就認出來了。”
語聲一頓,道:“哇噻!石輔基是我麼叔,哇噻!想不到他竟趕來了,不知道麼嬸來了沒有?”
就在這應對之間,他們已拆了二十招,石輔基一招“魁星踢鬥”把皂袍人踢到座位去了。
宮不忘又呼叫了“賓字四號”,又一皂袍人走出來,才十九招,被一掌砸到場外去了。
這些挫敗的人,都不許別人接近,就地打坐療傷。
然後是五號,還沒出十五招,就中了三拳,當場吐血。
三號末超過二十五招,當一號出場時,小龍猜想必是逍遙真人了,正準備替下,只聽得石輔基喊道:“哇操!在一邊看麼叔大戰羣魔!”
逍遙真人不愧是一門之長,支持了四十招,被擊中一掌。
小龍未等宮不忘派人接戰,挺身而出道:“哇噻!宮不忘,別忘了你跟我約定三戰定勝負的諾言,我已連勝二場,哇噻!下一場請派人!”
宮不忘道:“別天真了!凡是今日來此之人,休想離開鍾山——”
此話一出,羣情沸騰,眼看混戰就要開始。
桃花三娘子知宮不忘口不擇言,觸犯眾怒,忙挺身而出道:“石公子!第三場由妾身親自接待。”
“哇噻!姑娘請!”
“公子請登“鳳輦香車”。”
“哇噻!這算什麼名堂?”
桃花三娘子格格一笑,道:“桃花舞春風!”
小龍心知絕對離不開那活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好硬着頭皮跟着桃花三娘子走。
蘇婷婷肅容道:“弟弟,記住我的話,如果一擊不能得手,就破車而出,我們會接應你的。”
小龍道:“哇噻!婷姐接應麼叔一下,他不會放手不戰的!”
蘇婷婷道:“如果你得了手,這兒的人我應付得了,如果你不得手,我們還是等在這兒跟你一起突圍。”
小龍道:“哇噻!這真是一個魔教。”
阿娟適時道:“是的,但也怪不得她們,每個着修魔教法功的女人,都會有一股陰火焚燒,如果我沒有遇到龍哥,今天可能比她們更無恥。”
小龍道:“哇噻!這麼難纏?有沒有辦法改變她們一下呢?”
阿娟搖頭道:“沒有,她們是靠這門邪功奠的基,真要改變她們,除非像我一樣得天獨厚,和你朝夕相處,而且要同榻一段時期,因為,你本身似乎有一股特異的體質,會在無形中澆滅這股陰火……”
小龍心想:哇噻!這可能與體內的鯨珠有關!
於是,忙道:“那只有下殺手了,留下這一羣妖魔流毒人間,不知要毒害多少人呢?”
阿娟道:“除去了桃花三娘子,其他就不足為慮了,你小心點去吧!”
口口口口口口
小龍登上了鳳輦王車,但見桃花三娘子躺在一張湘妃榻上,身子只蓋了一重輕紗,曲線畢露,風情萬千。
湘妃榻的四周,都是裝着銅鏡的屏風,每一面鏡子都照得清清楚楚,海面鏡中的影子都是十分撩人的媚態。
哇噻!此情此景若是男人不動心,除非是天閹。
桃花三娘子嬌媚地一笑,眼光掃視了一遍,似乎十分滿意,招招手道:“既來之,則安之。”
小龍沒有吭聲,目光灼灼的盯在地身上,桃花三娘子撩開輕紗,還把雙腿故意張開一點,她隱秘之處,肉色呈桃紅,竟像處子一般。
小龍雖是定力深,也不禁難以抑制。
桃花三娘子笑道:“你看夠了沒有?”
“哇噻!這就叫氣“桃花舞春風”呀?”
桃花三娘子格格一笑,道:“難道不是嗎?我叫桃花三娘子,與你春風一度,還有什麼名字更恰當呢?”
“哇噻!強詞奪理!”
“就算是吧!為什麼不上來試試?”
小龍撲了上去,正預備“抬鞍上馬”將桃花三娘子按倒楊上,好好衝擊一番。
詎料,桃花三娘子已經迫不及待,捷足先登了。
只見她先一伸腿,跨在她的兩股之間,騰身高舉玉臂,那含滿津液的騷幽,對準了“獨眼觀天”的蛇頭。
右手中食二指夾着它的七寸,左手中食二指撥開自己的玉門兒。
光將呆頭呆腦的獨眼蛇接進門後,只見地柳腰兒一擺,前後擺動了幾下,玉臀往下一沉。
只聽得“咕唧”一聲,巳將一根六七寸長的獨眼大頭,連根坐進了她的玉門兒。
同時嘴裏發出“晤……”
似既感滿足又快感的一聲叫後,竟然伏身撐榻,面對着小龍,玉臀兒前進後退起來。
小龍見桃花三琅子的這番動作,腦海中忽然閃電般的觸想到“素女經”上的一篇。
“男正仰卧,女跨其上,兩股向前,要內徐徐,微人便上,才授勿深,如小兒含乳……”
默唸到這裏,遂輕輕退出一部份湯貨,退回素女經上所説的:“使女觸接,務令持久,女快男退,冷觀結聚!”
小龍默唸之後,想起了內中要決:要如老僧入定一般,閉目養神,心如止水,平心靜氣,無身無我,一動不動,讓她自己去自得其樂。
果然,桃花三娘子一上來就開始猛攻,前後左右,上上下下襬動不停,只見她緊搖着玉臀,款擺着柳腰,兩座“聖母峯”搖擺不定。
在她心裏,以為一隻雛兒,還不是兩三下就清潔溜溜,然後吸盡他的元湯,提早結束這場戰鬥。
誰知一陣疾攻下來,非但不能如願,反而弄得自己喘氣如牛。
桃花三娘子冷哼一聲,道:“你真是一塊奇材,老孃倒要鬥鬥你!”
內在的吸力突然加強了,一頭青絲已經搖亂了,配合着她如狼似虎的動作,簡直像一頭發了瘋的獅子。
就如那風車打轉,上面搖頭晃腦,張口結舌,篷頭散發,像是舞獅一樣,不停的搖擺着。
全身沒有半點嬌豔之態,完全成了一頭飢餓的雌虎。
在這些動作之中,並不能得到她所想要的刺激,這種煎熬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桃花三娘子開始後退了。
她這是以退為進的戰略,待小龍不注意的時候,便猛地往下一坐,使他的關棍兒強而有力的砸在花蕊上。
頂得一陣顫抖,打了一個哆嗉,發出一聲滿足又快活“啊”了一聲。
可是,小龍此刻必須立即往後猛退,退到只剩下一點兒在騷幽裏面。
到了無可再退的時候,就猛的往上一頂,接着,又退了回來,儘量保持着那“微入便止”的狀態。
這一陣纏鬥,饒是桃花三娘子在肉場上能夠呼風喚雨,也被挑逗得騷癢不已!
她那小溪已漬泄出銀灰色的“廢水”,徑草叢中經過“彈丸”之地,往兩股過“窯洞”,流了一大片在牀單上。
這一陣弄得地要死要活的,進退都不是味兒,瘋狂的失了態,變了形,也失去了理智。她狂喊亂叫着。
“格格……你……真是……奇才……我……我受不了啦……你行……行行好……給我……幾下狠……狠的吧……”
桃花三娘子浪着,浪着,竟然浪得嗚咽泣不成聲,變成了哭叫聲。
小龍經不住桃花三娘子的哭叫聲,浪叫的可憐相,知道她再也經不住這種挑逗了。
看地這份可憐的浪相,再也難以忍受下去,就摟住她的脖子,底下也用力頂緊了。
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將桃花三娘子壓在底下,來了個“素女經”的“龍翻”後半段,八淺二深,死往生返。
每逢小龍深插一下,桃花三娘子必定張嘴發出幾聲“啊!”,小龍實施“八淺”,桃花三娘子又改了“哼”聲。
聽起來便成了:“哼!哼!高!……啊……哼!哼!哼……啊……”
小龍施到“死往”的時候,下面用力頂緊了桃花三娘子的騷幽,玉菰頭在裏面抵着她的花蕊不住跳躍着。
抵得她躲避不開。
當桃花三娘子實施吸力,展開了“吸元鎖陽”時,小龍又開始“生返”了。
那份受不了的模樣,就像一塊大石壓住了一條蛇似的,歪着脖子搖頭晃腦。
聳肩晃晃,玉臂扭動,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在動,拚命地動,那股騷蕩煎熬出來的滋味,真是無法形容。
這一陣折磨,比“素女經”上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不同的是前者使她飽得難過,後者又饞得難過。
素女經上的這篇,也算是折磨浪女人的法寶之一,詳細解釋起來是:“八淺”,是引起女人的性飢渴。
“二深”,是吃的東西雖然有,卻不給它正常的吞食,猛的一頂,立郎抽回。
這就是“生往八淺”,到達了她“二深”刺激得過度,而“死返”又是閃電的一擊,使她無法整個的領悟到那裏應當如何?那裏不應當如何?
全身上下就如百萬只螞蟻,順着血管爬上爬下,一樣的難過啊!
等到施到“死往”時,雖然感覺到得到滿足,但又像吃東西一樣,滿滿的塞了一大口,舌頭不能翻轉,牙齒咬不得的死脹感。
想吞又吞不下去,下不了咽喉,只急得伸腿,挺臀,扭腰的份。
但又被緊緊壓住又動不得。
便只有晃肩、搖頭、張嘴、瞪眼,咬緊了牙關,拼命的動着,想浪喊浪叫又開不了口,叫不出聲。
這味道不是普通一般女人們能夠接受的呀!
桃花三娘子雖然有得天獨厚的“淫根”,也持有邪幫的“元牝神功”,但卻難抵這番無情的折磨,到後來實在受不了時,只有眼珠兒往上翻呀翻。
小龍見差不多了,不願再多耗時間,立即兩手撐榻,減去了她的壓力,再挺起腰來,抬起了臀。
猛起猛落,如狂風暴雨般,一股作氣,“撲!撲!撲!”連接着給了地幾下狠的。
地滿足的發出了“啊……啊……嗯……嗯……格格……唔……唷……”
聲音越來越低,由低入微,由微變無。
她成了仙!
變了佛!
騰了雲!
駕了霧I飄呀飄,往上升去,越飛越高,無止無境的——飄——終於,一切靜止下來了。
口口口口口口
桃花三娘子得到一陣喘息的機會,似感到對方的抗力已近“強弩之末”,放開北珠,正準備吸收元湯之時。
小龍看她太陽穴處已輕微的有點跳動,知道時機來了,猛的一鬆動,丹田一熱,一股真氣倏然湧去,散佈在全身經脈的真氣亦鬨然響應。
全身穴道豁然貫穿,真氣立郎在體內聯連運行,一股熱流激射而出。
桃花三娘子突然感到衝力來得太強,連忙想推開身上的人,但小龍已經有了周全準備,雙腿緊緊的勾住,雙臂如鐵嵌,緊緊的鎖住了對方。
“穿心一鏢”,終於擊中了對方。
右掌一推“拍!”一聲,桃花三娘子立郎被拋出車外。
她剛慘叫半聲“拍!”一聲,整個的身子立郎撞跌在地上,掙扎了幾次,都未站起。
噴火的目光,也漸漸變成“死魚白”,一代淫娃,天欲宮宮主,就這樣離開了,結束了她的一生。
口口口口口口
小龍回到戰場,天魔幫已死的死,傷的傷,生還者亦各個垂頭喪氣,就像靜候秋決的神情。
但是,一場桂辣辣場面倏現在眼前。
只看見笑面跛丐笑面上頰,厲聲道:“五柳道人,你……”
小龍急忙走了過去,每人見他無恙回來,立郎響起一陣歡呼,因為此次能掃平天魔幫,其居功至偉,故深獲大家愛戴。
他趨步上前,平和的道:“道長何故動怒?區區願聞其詳。”
五柳道人一指蘇婷婷揚聲道:“這妖女自稱是獨芳客之徒,聲言代師復仇,向五大門派公然挑戰!”
“本來是名正言順為江湖規矩俠客之事,但事實上有誰見過她的武功,替她證明呢?”
“再説,孤芳客當年嗜殺成性,慘害同道中人,乃是人盡皆知的事,我輩替天行道,也正是義不容辭。”
“如今此女一出,諸位竟皆不戰而屈,不但有失武林人顏面,並且可以説,是替我輩俠義者丟盡了人。”
笑面跛丐、梅凌霜師徒,蘇婷婷聞言都面顯氣憤之色,但被小龍暗拖眼色止住。
五柳道人語氣一轉,又道:“此女今日表現不錯,力搏天魔教徒眾,當真值得暍採,目下先拋開誰是誰非不説,各位可曾和地交過手,過過招嗎?”
“何況,在江湖上,歷代祖傳一個規矩,所謂:“勝者為高,敗者理屈”,在座者都未曾和地比劃過一招,為什麼就願意俯首稱臣,自認理屈呢?……”
蘇婷婷再也忍耐不住,霍的挺身而出,正容厲聲道:“依道長之意,是想和賤妾比劃幾手了?”
五柳道人雙目一瞪,叱道:“正有此意!!”
蘇婷婷望了小龍一眼,見他不表反對,立即上前一步,當着羣豪高聲説道:“道長如此見責,賤妾只好勉力周旋一番。”
説罷,目視五柳道人,説了聲:“請”
五柳道人遠在卅年前,就已成名江湖,功力自然是十分深厚,他往昔的確吃過孤芳客的苦頭,知道孤芳客的掌法,有神鬼莫測之機。
故此,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盤,準備一上來就以功力制敵。
蘇婷婷請他出手,正中下懷,袍袖一抖,獵獵風聲忽作,那肥大的雙袖,直似兩塊鋼板壓了過來。
蘇婷婷靜立在三尺之外,煞氣凝於眉梢,蔚藍的眸子裏,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此際一見他發出攻勢,竟而不架不退,不避不讓。
低叱一聲,蓮步一移,雙掌上指下劃,直取他兩拳腕脈,正是獨芳掌法中,“以毒攻毒”絕招!
五柳道人嚇了一跳,心知若不撤招,對方雖然可能受劍,但自己的雙腕,勢必殘廢不可。
故而,不待蘇婷婷雙指劃到,挫腕吞而再吐,由直崩變成了斜擋之勢。
蘇婷婷存心讓在場羣豪見識一下獨芳掌法,故而並不硬接,嬌軀一閃,掌影頓時如排山倒海一般,層層堆湧在五柳道人四周。
場中都是高手,自然看清她的招式。
但五柳道人身在局中,陷入掌山,任憑他功力再厚,卻也不由應接不暇,有點手忙腳亂起來!
片刻間,一套掌法施完,掌影一收,問道:“賤妾的掌法,道長識得否?”
五柳道人惱羞戍怒,怒吼道:“妖女接我一掌!”
吼聲未已,雙掌運起十成功力,已平胸向外推去。
但見狂飈突起,呼嘯亂響,在場諸人,都不由暗贊其功力渾厚。
那知蘇婷婷秀眉一豎,雙臂倏的在胸前劃個半弧,緊接着掌心向外,忽的手推而出。
只是,卻沒有半點風嘶之聲,氣勢上似乎弱了點。
但是,兩掌一觸,“砰”的一聲悶響,突然風平勁消,而五柳道人,卻因為吃不住反挫之力,“蹬蹬蹬”連退了三大步。
更慘的是,他那紅潤的臉上,卻突然變成了煞白之色,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哇”的吐了一口鮮血。
蘇婷婷微微一哂,道:“承讓……”
語畢,對在場羣眾作了一個羅漢揖道:“昔年家師與各門派過節,為徒者,自應討還,唯外子仁心宅厚,諄諄告誡得饒人處且饒人,是以賤妾不為己甚,讓昔年參與圍毆者,自己閉門思過,廣積善緣,諒家師九泉之下,亦能原諒賤妾此舉!”
衡山派掌門人浮塵子,與其他各派取得默契,此際代表發言道:“夫人能善體天心,武林之福,貧道謹代表昔日肇事之各門派,向夫人致最深歉意……”
他話未完,五柳道人忍下自己傷勢,一跺腳,恨聲不已道:“青山不改,細水長流,五柳就此別過……”
説着,也不等別人對話,逕自抬手率同于飛父子,離開了鍾山。
小龍知道五柳道人此去,日後還要報仇,但又不願令別人難堪,而逕自道:“前輩不必過謙,哇噻!俗雲:往者已矣,區區敢請前輩,謹往慎行,以為後人楷模!”
少林聖愚大師高喧佛號,朗聲道:“施主處處留一退步,為他人謀,更難得為勝不傲,實為人中之龍,天下師了!”
小龍連忙遜謝,辭別羣豪,帶着蘇婷婷、府小蘭和阿娟回韻州故居。
其中以石輔基與柳小倩最為尷尬,若以師門來説,他們與府小蘭該是師兄妹,如今因為小龍關係,平空升了一級,梅凌霜便降級了。
不過,笑面跛丐説的好:“江湖無老小,達者為先。”人只要活在快樂中,何必爭這些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