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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那狐偃頭陀,乃武林一中一脈異枝,功力精深高絕,成名於五十年前,幾與天下第一劊獨芳客齊名。

    只是,這狐偃頭陀遠居塞外,少履中土,功力雖高,卻很少有人看見。

    只有一次,獨芳客遠遊塞外,與狐偃頭陀不期而遇,比劃數晝夜,終於一劍之差敗北。

    這一來,狐偃頭陀雖然一劍敗北,卻因之名動宇內,聲烕大震。

    岩石後的蘇婷婷也為之一驚,此人竟是與恩師獨芳客齊名的狐偃頭陀,此人成名在五十年前,就以他十幾歲就成名來説,現在該是古稀之年了,但看起來像是四十多歲。

    狐偃頭陀一摸光頭,洪聲道:“乜嘢!於風專程伺候二位來了!”

    緊接着又道:“二位當家,乜嘢!俺老於要得罪了。”

    金劍、銀鈎雖懾於狐偃頭陀之名,伹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金劍馮仲雄首先發難,旋身斜步,一溜光芒閃處,已如毒蛇般插向於風脅下。

    銀鈎馮仲傑也不甘落後,向相反的方向躍進,但見銀光閃閃,鈎影倏猝,卷向敵人的下盤。

    狐偃頭陀身手果然不凡,倏地一聲大笑,右掌並指如戟,點向馮仲雄腕脈,左掌卻穿過一片勁風,奇詭無比的折向震來的馮仲傑,一招兩式,狠辣刁鑽,兼而有之。

    馮仲雄厲叱半聲,手中金劍急偏而上,反掛敵人手臂,雙腿陡起,踢向於風腰部,而另一道鈎影,也配合得恰到好處的輪攻於風背後。

    狐偃頭陀忽然將渾身肥肉一抖,“劈啪!”聲中,竟在瞬息之間矮了半截。

    於是,劍刺、腿傷、鈎掛,就在這一線差異之中,全部落空。

    於風這時的形態十分可笑,宛如一個隨地溜滾的大肉球一樣。

    只見他招式如風,在一連串反擊中,尚且呵呵笑道:“二位當家的,俺老於這兩手莊稼把式還差強人意吧?”

    馮仲雄厲叱道:“姓於的,你也是成名的前輩人物了,這種以大欺小行為,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嗎?”

    於風避開了馮仲傑疾攻的三鈎,長笑道:“乜嘢!馮大鏢頭,別拿話扣我,俺老於軟硬不吃,你就加把勁,盡力施展絕活保護你的寶貝吧!”

    三人在笑罵叱喝聲中,身形交瀉,如同電閃掠空,絕學交互迭出,如同長江大江傾瀉,人影、掌風、劍舞、鈎掛,幻成一片,打得難解難分。

    蘇婷婷隱身在岩石後,對他們打鬥看得很清楚,目光隨着眼前跳躍的人影流轉。

    她忖道:“這狐偃頭陀於風不愧是塞外一流高手,看他目前出手情形,雖然故作慌亂,卻是未盡全力,金劍、銀鈎這趟鏢只怕是保不住了。”

    須知,高手過招,點到即變,絕不會將招式用老,而旁觀者,能看出三人激斗的武功高深,其本身功力,已是佼佼之流了。

    蘇婷婷屢獲奇緣,以她目前功力,實已超出當年獨芳客了,只是欠缺歷練而已。

    這時,馮仲雄驀地狂吼一聲,將手中兵器揮舞成一片金網,密不透風的攻向於風,口中同時大叫道:“老二,雙功連一!”

    馮仲傑在避開於風攻來的六掌之後,左手疾伸,立時與老大所騰出的右掌相連。

    二人手掌甫一接觸,但見劍影鈎芒,頓時威力大盛,有如飛瀑倒掛,帶起一片鋭風,呼轟壓到。

    於風哈哈長笑,肉球似的身軀,已迅速無匹的在地面上旋轉了一個微妙的弧形,雙掌挾着勁風,猛震二人背心!

    於是,在瞬息之間,一道凝結成金銀光網,竟如乾坤倒旋一般陡然移轉,不但適時擋住了於風攻來的掌勢,反而凌厲迎卷而上。

    在呼吸之間,於風怪叫一聲,滴溜溜地貼地遊走,雙腿幾乎不分先後的掃出了十六腿。

    罡風更熾,人影加速,在馮氏昆仲施出他們壓箱本領之後,搶制先機的激鬥,已更為兇猛的展開了。

    時間很快的溜走,而三人已經拚鬥了兩百多招了。

    此刻,就可以看出真功夫了,狐偃頭陀於風在這兩百多招中,信手拈來,全是妙着,沒有重覆招式。

    反觀馮氏昆仲,金劍、銀鈎已反反覆覆的使了兩遍了。

    就在他們將由第三遍開時,於風忽然大叫道:“喂!二位莫非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俺頭陀善心已發夠,可要拿出屠刀了!”

    金劍馮仲雄運出一股真力,傳到銀鈎馮仲傑身上,在馮仲傑揮出厲烈的七鈎之後,亦怒聲喝道:“姓於的,休要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寒玉馬”可以給你,卻需要連我兄弟倆賤命一起拿去!”

    真力反湧,馮仲雄在憤怒中,亦揮出九劍。

    於風仍然一味遊鬥,指東劃西,指南打北,身形在急速閃晃中,笑罵道:“乜嘢!好傢伙,二位可真是“吃了秤鈍鐵了心”,如果非要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賠本生意,老於也不能再念上天好生之德了,就要開始超度二位了。”

    蘇婷婷旁觀者清,她已自於風多肉的面孔變化中,看出這位假頭陀已開始不耐煩了。

    但直到現在,她還搞不清楚,這“寒玉馬”究竟是什麼玩意兒,直得他們如此的捨生忘命?

    驀地——只聽得於風聲如裂帛的長笑,繼而又加狼噑,端的懾人心魄。

    笑聲初起,於風縮小的身形“呼!”的一聲恢復原狀,不進不退,右掌迅疾無倫的劈出,在第一勁力甫失之際,左掌又緊接而上,如此循環不息,一口氣攻出了三十掌。

    雄渾的勁力,連續而形成一股恍如鐵杵般的氣流,直衝而至,不容許馮氏兄弟有絲毫喘息的餘暇!

    馮氏兄弟在短暫的驚愕下,已調勻體內的真氣,發揮出“雙高連一”武技最高的功能,將真力逼入兵器之中,傾力抵擋鐵杵般的氣流。

    於風大馬金刀的釘在原地不動,掌勢循環,勁氣如流,彷佛永遠不會停止的凌厲推出。

    武學一道,招式有變化,內力則絲毫不能取巧。

    武林人相鬥,最忌諱的就是硬接硬碰,全以內力相鬥,一分功力,一分貨色,功力差的,重則傷命,輕者勢必造成殘體的痛苦。

    現在,強弱揭曉了。

    金劍、銀鈎二人所布成的那道金網,在每一次勁氣相撞之下,就如白晝遇陽春,紛紛波散震盪!

    二人的臉色,也隨着震盪的壓力脹得通紅,汗珠順頰而下,但是,二人依然咬緊牙關,儘量作困獸之鬥。

    嘆息聲從蘇婷婷櫻唇輕輕發出,她知道,若無奇蹟出現,勝負之分已不遠了。

    但奇蹟,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此刻,於風的臉色也開始凝重,嘴唇緊閉,以雄厚功力,將他最適於正面拚鬥的“拔山三連環”掌法,淋漓盡致的發出。

    氣壓變得令人口鼻皆窒,勁力充斥四周……

    倏而,蘇婷婷神色微動,目光向右前一叢矮林望去。

    就在此刻,那片矮林中,響起一陣冷峭得毫無一絲感情的語聲道:“老狐狸,假頭陀,你也未免有些貪得無厭了吧?一對“寒玉馬”全歸了你,不覺得有些燙手嗎?”

    於風聞言之下,毫不驚慌的把肥大的肚皮暴縮,一團較前更為猛烈的勁氣暴卷湧出。

    一陣“轟”然巨響中,光芒頓斂,金劍、銀鈎踉蹌地退出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慘白,喘不成聲。

    蘇婷婷看出這是狐偃頭陀手下留情,要不然,二人早就五臟離位了。

    於風看也不看馮氏兄弟一眼,霍然一個轉身,狂笑道:“乜嘢!俺早就料到你這一半像人,一半像鬼的殺胚會跟蹤前來的,呵呵!出來亮個相吧!別一個勁的躲躲藏藏,羞人答答的像個未出嫁的大閨女一樣……”

    矮林中微微一響,隨即出現了一個形狀怪異,嚇人的老者。

    蘇婷婷凝目望去,不由偷偷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這位現身的老者,半邊臉孔佈滿了一條條蚯蚓似的疤痕,血紅烏紫,瀝瀝瘰瘰,一隻眼球突出眶外,閃映着暗淡得有如死魚一般的光澤。

    但是,他的另一半面孔卻是一如常人,皮膚細潤光滑,與左邊的臉孔恰好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他冷森森的站在那裏,再襯着一身麻布長袍,越發顯得鬼氣逼人,全身竟找不出絲毫活人氣味。

    於風皮笑肉不動的一摸肚皮,又搓下一團污垢,在手中搓捻了一會,大搖大擺的走近兩步,説道:“乜嘢!姓宮的,別這麼死眉楞眼的瞪着俺行不行?有話就當面説,別怕難為情不好張嘴,你如果真想插一腿,也並非不好商量……”

    説着説着,突然朝蘇婷婷隱身的岩石一齜牙,道:“乜嘢!小妮子,你知道這半邊美男子是什麼人?”

    蘇婷婷被他這麼一叫,不好意思再隱藏了,緩緩走了出來,同時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人的來歷。

    於風笑道:“乜嘢!這位便是昔日轟動武林“天魔幫”幫主宮天成,被我那老夥計——獨芳客打散了……”

    語音一頓,突然哈哈大笑道:“乜嘢!本來他是因禍得福,天魔幫解散後,跟“三手無鹽”結了婚,而且生了兩個兒子,原可享天倫之樂,乜嘢!偏偏老來入花叢,姘上了桃花三娘子,現成的太上幫主不當,卻去做天欲宮的使者,所以,本頭陀替他改名叫宮皮厚!”

    他這介紹,蘇婷婷不由對宮天成多看了幾眼,因為這人跟獨芳客有過過節,凡是與獨芳客有過節的人,她都納入了黑名單,現在又多了一個。

    一旁調息的馮氏兄弟,不由暗暗叫苦,暗歎自己時蹇運乖,竟又多了一位煞星降臨。

    宮天成要死不活的陰陰一笑,説道:“老狐狸,你説完了沒有?嗯!讓你痛痛快快的吐露一下,免得等一下沒有機會信口雌黃了。”

    於風嘿嘿一笑,毫不動氣,依然懶散的道:“乜嘢!老夥計,我想勸勸你,“色是刮骨鋼刀”,桃花三娘子真的會愛你嗎?它是利用你,你又何必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賣命?”

    宮天成臉上一無表情,全身未見怎麼移動,一下子就向前移出尋丈之外。

    此刻,二人相距已不足五尺了。

    於風忽然嘆了口氣,一瞼憂傷之色道:“乜嘢!人各有志,我想你也不會接受我的忠告,唉!就拿我自己來説吧!又何嘗不自怨自艾,什麼不好做,卻偏要做這種沒有本錢的勾當,唉……”

    宮天成早已暗蓄真力,準備發難,卻不料於風忽然如此形態,最後説出這種話來。

    他對於風瞭解很深,知道這個假頭陀詭謀百出,鬼計多端,卻仍然忍不住問道:“姓於的,你無須假死裝活,是漢子就用不着唉聲嘆氣!”

    於風搖搖頭,説道:“乜嘢!俺是在嘆俺又要作孽了,眼看俺要毀掉老朋友你那半邊面孔了,如此一來,你豈不是“半面美男子”也做不成了?”

    宮天成萬萬沒有料到在這種情形之下,對方竟如此捉狹自己,故意出言諷損,不由得氣得全身微抖,鬚眉俱張。

    大戰眼看一觸即發,蘇婷婷卻飄進場內,朝於風一拱手,説道:“於前輩請稍等一會,小女子想跟宮幫主問個問題!”

    於風一楞,突然齜牙一笑,道:“好!好!我原本就打累了,難得有機會歇歇,你問吧!”

    蘇婷婷單刀直入道:“宮幫主,昔年羣毆獨芳客前輩時,你參加了沒有?”

    假如是言詞委婉一點,宮天烕或許會説出來,像這等形同逼問口供,以宮天成的身分,如何能夠接受,嘿嘿一笑道:“參加了又怎麼樣?”

    蘇婷婷利時面罩寒霜,冷冷道:“你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狐偃頭陀於風雖然敗在獨芳客手下,但對獨芳客卻十分敬佩,此刻見蘇婷婷形狀,立刻感到這女娃兒與獨芳客淵源不簡單。

    他不相信蘇婷婷鬥得過宮天成,於是暗暗運起功力,以便隨時搶救。

    這一切,看在蘇婷婷眼裏,心存感激,不由對狐偃頭陀增加了幾分好感。

    此刻,宮天成已經接上了話:“女娃兒,就憑你?宮某人是“嚴嵩做壽——照單全收”,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好了!”

    大戰即將一觸即發,而狐偃頭陀於風卻於此時進言道:“女娃兒,可否讓老於説兩句話?”

    蘇婷婷螓首微點,道:“於大俠請説。”

    於風道:“如果我老眼不花,娃兒想必與老夥計淵源很深,乜嘢!老夥計遇害之時,我正在塞外,過了很久,我才知道,但即以時日來説,半面美男子那時正是眾叛親離的時候,諒他在自身難保下,恐無力參與圍毆一事。”

    蘇婷婷道:“那他……”

    於風微微一笑,説道:“乜嘢!人在氣頭上,總有幾句氣話,是不?”

    語音一頓,接道:“現在你可以替我掠陣,等這邊事情一解決,乜嘢!我們再好好長敍,如何?”

    蘇婷婷頷首退到一側。

    宮天成見於風肯為自己見證,怒氣稍平,而於風卻在此事悶聲不響的驟然閃進,並指如戳戳向他上盤十五處重穴。

    他説打就打,事前毫無一絲徵兆。

    宮天成怒火剛息,戒備難免松怠,於風身起指到,宛如潑風似的疾點他要穴。

    宮天成究非省油燈,就在不及寸許之時,冷叱一聲,連出七招,上攔下截,左擋右架,才手忙腳亂的應付過去,但已被逼退出三步。

    他不由氣得目瞪如鈴,兇光閃射,嘶叫道:“姓於的,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卑鄙,也罷,老夫從現在起,與你誓不兩立!”

    於風半聲不吭的一掄急攻猛打,毫不遲疑的重又展開狂猛凌厲的攻勢。

    直至搶到先機之後,才哈哈笑道:“奶奶的!半面美男子,你也是老江湖了,打架難道還要先下請帖再出招,呵呵!你可真是老天真啊!”

    宮天成已因憤怒,臉孔也劇烈地扭曲着,更覺得猙獰可怖,形同厲鬼,但他卻悶聲不吭,竭力施展身法,在劣勢中做最為陰毒的反攻。

    二人出手捷如電掣,俱是稍沾即走,身形躍閃中,更是不帶絲毫氣息,較之適才與馮氏兄弟之戰,又是一種不同之勢。

    一旁觀戰的蘇婷婷,現在卻安閒地置身事外,目不轉睛的看着二人打鬥,同時默察他們的招式。

    馮氏兄弟則在運功調息,他們適才在與狐偃頭陀於風以真力硬拚之下,受了內傷。只是尚不十分嚴重。

    蘇婷婷對馮氏兄弟所保運的什麼“寒玉馬”,可説毫無貪念,壓根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它看着正在含怒拚鬥的兩位黑道高手,心中付道:“這狐偃頭陀功力之高,竟是如此驚人,難怪能夠與恩師纏都數晝夜。看情形,宮天成要比他稍遜一籌!”

    驀地——宮天成沉喝一聲,兩隻手掌縮成雞心形狀。利用空間,躍身向前,緊密如繁星似的點向敵人全身重大要穴。

    出手之下,不僅變幻莫測,更是陰損異常,任誰要是被他點上一下,不死也要重傷。

    於風見狀之下,心頭亦不禁微凜,他見微知着,知道這是“天魔幫”的鎮幫絕技——“魔火沾身”點穴術。

    於是,在他還攻九掌九腿之後,身形倏象釘立木樁,隨即雙掌循環疾使,罡風狂刮重重,再次破空而出,這正是於風擅長的絕技——“拔山三連環”。

    勁力湧處,宛若巨浪排空,及卷而回,閃幻的雞心掌影,已在瞬息間被摒絕於外,空自散飛,始終無法突破這渾厚的氣牆一步。

    須臾之間,戰勢再變。

    在急不容發的激鬥之中,二人的身形越來越快,招式施出,也越來越險,掌影漫天,勁氣縱橫。

    宮天成早已怒髮衝冠,氣憤至極,他除了竭力施展着“魔火沾身”的點穴絕技,更在招式中挾雜着天魔幫的“一絕”掌法。

    但是,於風亦非紙糊燈籠,長笑聲中,掌勢更急,浩蕩得有如波濤千里,綿綿不息。

    他藉着深沉雄厚的內力,倒趕千層浪,已將眼前的空間變成一道無形的氣牆。

    在威力驚人的罡氣勁力中,一片片恍加落葉的掌影,時而閃擊而出,實是神鬼莫測。

    轉瞬間,百招過去。

    於風在激門中,時而睥睨正在運功療傷的馮氏兄弟,他在連出十一腿中,冷冷笑道:“乜嘢!半邊美男子,咱們要打到什麼時候才能終止?”

    宮天成小心翼翼地拆招還擊,陰側惻地道:“到你這條老狗不再動彈,破膽不會狂吠的時候!”

    於風一個旋身,連連攻出一十九掌,笑罵道:“乜嘢!半邊美男子,你那心肝可真狠哪,老於那裏得罪了你呀?”

    宮天成悶不吭聲,兀自拚命尋隙出招,自他右眼閃爍的兇芒之中,可以看出,他此刻已萌無以復加的殺機。

    於風畢竟是老江湖了,所謂一歲年紀,一歲狡,宮天成心中狠念,他如何會看不出來。

    不過,他是老謀深算,把一切情形置於心中,不予叫破,表面上仍是嬉皮笑臉,口不擇言的胡扯一通,好似完全不曾發覺對方的殺機。

    於是,當他險極的躲過一招“磷火青螢”之際,突然目光瞥處,發現馮氏兄弟已運功完畢,正緩緩站了起來。

    立即一個環身旋步,擊出七掌五腿,乘隙叫道:“乜嘢!半邊美男子,閣下大概打不過俺,但是,老實説,俺要將你拾奪下來,亦非一時半刻,只怕咱們到頭來弄個兩敗俱傷,便宜了兩個替人跑腿的啦!”

    宮天成也不知安的是什麼心眼,一個勁的疾攻猛打,他此刻似乎認定對方又在施展詭計了。

    戰門在剎那間又趨激烈,二人各不相讓,俱以一生所學相互硬拚,都想將對方挫於掌下。

    然而,在這驚魂懾魄的激戰中,路側的草叢之內,突然閃出一條嬌小的人影,竟無聲無息地掩近馮氏兄弟二人的坐騎之後。

    這人影舉止是如此輕靈飄忽,輕盈得甚至連功力高如於風及宮天成都沒有注意到。

    但是,卻沒有脱離蘇婷婷的視線。

    蘇婷婷有意無意的斜視着這條已逐漸掩近坐騎的人影,嘴角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嘲弄。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蘇婷婷不但清晰的看到這條行動隱秘,身形輕巧的人影,而且更看出這人是個女子,再由那窈窕婀娜的身形研判,年齡也不會太大。

    它沒有點破,也沒有呼叫,心中只是在想:“目前除了自己出手,否則,金劍、銀鈎兩兄弟這對撈什子“寒玉馬”便難以保全。

    假使這樣,於風和宮天成絕不會放過自己,而本身所學,雖説能夠應付,但何苦平白跟兩個黑道梟雄結怨!

    再説,以目前情形來看,狐偃頭陀對自己十分友善,自己今後報仇大舉,正需人力支援,倒不如由這女子將它竊走,反可省掉一番麻煩。自己僅須注意這女子的面貌,到時碰面後,再看情形取回就是。

    主意打定,目光便轉移到另一面,緊緊凝注那逐漸摸近的那女子。

    但是,她失望了。

    因為,那兩匹健馬的遮掩,蘇婷婷沒有看清那女子的面貌,僅在微一閃動中,望見一個模糊而面貌姣美輪廊。

    此刻——兩隻雪白細膩的纖手,已閃電般伸入兩匹健馬的鞍袋之內。

    因為其中一匹馬的鞍袋掛在馬身的右股,故而那隻美麗的玉手伸入之時,被蘇婷婷匆匆一瞥之間,看到左腕上有一粒豆大黑痣!

    健馬於此刻突然驚懼的立起,同時發出“希聿聿”的長嘶。

    美麗的倩影疾速的逃走,她兩手分拿着一隻精緻的烏心木盒。

    金劍、銀鈎兩人悚然一回頭,氣急敗壞的大叫道:“不好,有人乘隙開扒!”

    叫聲中,二人也無暇他顧,展開身形,縱騎朝那身影匿去的方向狂追。

    宮天成倏而虛晃收招,跟着縱身迫去,邊在空中陰聲道:“老狐狸!咱們這筆賬記下,一對“寒玉馬”總比你這條賤命值錢得多!”

    於風慢條斯理的徐徐説道:“乜嘢!半邊美男子,俺只怕你腳踩兩條船,會左右落空哩!”

    語聲一頓,正想回頭招呼蘇婷婷,那還有什麼人影,此刻,鬥場中除了他之外,早已曲終人散。

    他情不自禁的笑道:“乜嘢!這女娃兒不賴,不知是不是獨芳客的徒兒……”

    話聲中,身形也電射般縱出,三起三落,便失去了蹤影,迅捷至極!

    口口口口口口

    且説“半面美男子”宮天成跟“狐偃頭陀”打了一架,拚了個你死我活,最後還是把“寒玉馬”給丟了。

    這時候,他突然有看八十婆娘生下私生子,老來丟人的感覺。

    不錯,“狐偃頭陀”於風沒有説錯,桃花三娘子是利用他,並不愛他,自己又何嘗沒有想到呢?

    但是,他就是無法不想,只要一見到桃花三娘子,就啞巴見到娘,無話好説,乖乖的聽地擺佈。

    唉!英雄難過美人關,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現在,他又要回到桃花三娘子的身邊。

    寒玉馬沒有得到,他不得去覆命!

    醜媳婦,遲早得見公婆,既然拋不開,甩不下,只好去看白眼了,雖是白眼,總比不見的好。

    日落時分,來到了桃花三娘子寢宮。

    那兒是百花宮唯一禁地,桃花三娘子臨時行宮所在,閒雜人等根本不得涉足一步!

    宮天成方來自後院圓拱門前,突見桃花三娘子門下“雙嬌”中之李秀英含笑攔住他道:“師伯,師父正在會客!”

    説完,暖昧的一笑。

    宮天成含笑點頭不語。

    在桃花三娘子門下“四鳳”、“雙嬌”就以李秀英他最為寵愛,因為她不但在“牀上最賣力”,而且並不嫌他另外半張瞼!

    説到宮天成這張臉,那真是小孩穿他孃的衣服,長啦!

    説起他這半邊俊臉,真個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有如玉樹臨風的美男子,現代人稱的小白臉。

    那真是半張迷人的臉,使女人着迷的臉。

    另一半呢?

    就不敢恭維了!

    那斑斑剝剝的瘰癧,看了一次就不會再想看見!

    就連他的禁胬桃花三娘子也不例外。

    但是,這妮子卻沒有這種感覺,每每令他心滿意足。

    今日她又悄悄來了,顯然又想演一場“牀戲”,所以宮天成並不怪地“打擾”了他輿桃花三娘子的幽會。

    只聽李秀英悄悄説道:“師伯,玉丫頭看上你啦!”

    宮天成目光一亮,低聲笑道:“哦!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李秀英媚眼一拋,呢聲道:“前些日子,你跟我做那件事的時候,那丫頭無意中撞見了,事後一再求我在中間撮合哩!”

    “浪蹄子!”宮天成輕拍着李秀英肥臀。低笑道:“嗯!那丫頭長得還挺俏的,不過,看樣子已經“破功”(失貞)了!”

    李秀英媚笑道:“那才好哩!“前人開路,後人方便”嗎?免得師伯浪費力氣,不是很好嗎?嘻嘻……”

    “騷丫頭,謝啦!過些日子我把“鬼火點燈”這套功夫傳給你!”

    “謝謝師伯!”

    李秀英愛的也就是宮天成的武功,難道它還真會喜歡半人半鬼的人?

    老和尚看花轎,今生休想!

    為了要得到宮天成嫡傳,李秀英也就外甥愛妗子,不講舅(究)啦!

    宮天成志得意滿的往後走。

    的確,還有什麼比徹底征服女人,更令男人得意的呢?

    月亮壩頭照影子,太把自己看大了!

    宮天成一走,李秀英立即嬌笑道:“玉妹妹,你該放心了吧?”

    只見自樹叢—後走出一個少女,羞紅着臉,聲如蚊蟻的道:“多謝姐姐大力成全,妹妹終生沒齒不忘!”

    李秀英牽着她的手,低聲叮嚀道:“師伯“牀技”之高,“體力”之充沛,你是曾經看過的,可要當心些,咱們到前院去吧!”

    那少女卻低聲道:“姐姐先去吧!我還要去巡查一下哩!”

    “呸!巡查?還不是要偷看,呸!偷窺狂!”

    當然,這些話只在心裏面説,並不當面揭穿,柔聲笑道:“好吧!你多辛苦些,免得那些冒失鬼撞壞了兩位老人家的好事,我走了!”

    宮天成甫入後院寢宮,就聽到桃花三娘子道:“不忘,阿姨洗過澡為了貪求舒適涼快,穿得很少,你不會見怪吧?”

    “不會的,阿姨,何況你是我的長輩,再説……”

    “再説什麼?怎麼不説下去呢?”

    “我怕阿姨會不高興。”

    “怎麼會呢!從你生出來,我是看你長大的,你就是説錯了話,我也不會不高興,也不會怪你的!”

    “那我就説了。記得我小的時候,阿姨照顧我,晚上替我洗澡,陪我睡覺,你就像娘一樣的疼我,愛我。現在我是把你當娘一樣的尊敬你,愛慕你,我還不知道要怎樣的報答你呢!”

    “不忘,被你一提,我也想起二十多年前的情形了,你晚上睡覺,總是大哭大鬧,我被你哭得實在沒有辦法可想,只好把你抱在懷裏,把我的奶給你吃,你才肯安靜的睡下來。現在想起來,你還真頑皮,嘴裏吃一個,手還要玩一個,你就是哭吵不休,恨起來真想打你的小屁股一頓!”

    “阿姨為什麼不打呢?”

    “那時候你才五六歲,是個不懂事的小娃娃,打你有什麼用,再説你又是沒孃的孩子,説什麼也打不下手呀!”

    “真感謝阿姨,我一定要好好的孝順你,報答你!”

    宮不忘説完,坐在桃花三娘子的身邊,摟着她的腰,親吻着她的臉頰。

    “乖不忘,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洗澡時,有多調皮!”

    “這個我不太記得了,請阿姨説嘛!”

    “阿姨……不好意思説嘛!”

    桃花三娘子粉臉通紅的説不下去了。

    “好阿姨,説嘛!”

    宮不忘説罷,將嘴改吻桃花三娘子鮮紅微翹的小嘴。

    桃花三娘子被他吻得氣都喘不過來,忙用手把他的頭推開:“你想悶死阿姨啊?小鬼頭!”

    “那阿姨快講,不然我又要吻下去了。”

    “好!好!好!我講,我怕了你了,我講給你聽是可以,但不能講給別人聽喔!這件事在我心裏藏了二十多年了,知道嗎?”

    “我知道,阿姨請放心,我又不是白痴!”

    “你小的時候,我每次給你洗澡,非要我脱光衣服坐在浴缸裏面,你就站在浴缸裏,臉對臉的替你洗澡,你的一雙小手,有時候摸阿姨的乳房,有時候又捏奶頭。

    有時候伸到下面去摸阿姨的下體,弄得我全身癢癢的,難受死了,氣極了,把你的小手打開,你就又哭又叫,真是氣死了。”

    “那麼,阿姨後來又怎樣呢?”

    “我有什麼辦法,只好讓你那雙討厭的小手,去摸去捏,真恨起來時,我就用手去敲你小老二,逗得你哇哇叫,想起當時的情景,現在還覺得好笑哩!”

    “好呀!原來阿姨在欺負我年紀小,我現在要報仇!”

    “小鬼頭,阿姨對你那麼好,你報的是什麼仇啊!”

    “我現在要吃你的奶,咬你的奶頭,摸你的下面……”

    “你敢?”

    “我怎麼不敢!”

    宮不忘把桃花三娘子壓倒在牀上,雙手拉開紗縷的前襟,哇!好大一對肥白豐滿的乳房呈現在宮不忘的眼前。

    高高挺起,一點沒顯下垂,兩粒紫紅色像草莓般的大乳頭,挺立在緋紅色的乳暈上,美絕性感極了。

    低頭含住一粒大奶頭又咬又吮的,一手摸撫另顆大奶,一手伸入褻褲裏面,撫摸着柔柔青草地。

    “啊!不忘,不可以……這樣胡來……阿姨要……”

    宮不忘不理她的呼叫,手指插進她的騷幽裏面又扣、又挖,弄得桃花三娘子整個人都癱軟在軟榻上,全身顫抖,嬌喘喘的。

    嬌聲浪語道:“不忘!別再挖了……阿姨……難受死了……快把手拿出來……喔……我……我尿尿了……”

    一股熱液順着宮不忘的手指流得她的肥臀和牀罩上一大片。

    “死不忘,阿姨……被你整死了……前世的寃家……”

    “好阿姨,舒服嗎?”

    “舒服你個頭,被你整得人家難受死了……”

    “阿姨,你看我的技巧,是不是比小的時候棒多了?”

    “棒你的大頭鬼,等你老爹回來,不告訴他,好好的修理你一頓才怪!”

    “什麼?你敢把我吃你的奶,摸你騷幽的事,告訴我老爹聽?”

    “我有什麼不敢的,告你想強姦我,非禮我,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哎呀!我的親阿姨,請你千萬不能告訴老爹聽,不然我就災情慘重了!”

    宮不忘頓時嚇了一大跳,苦苦的哀求桃花三娘子。

    其實,桃花三娘子是故意嚇嚇他,逗着他的。

    “好了,阿姨是逗着你玩的,看你嚇成這個樣子,來,過來—給阿姨親親,嚇壞了我的寶貝兒子,阿姨會心痛的。”

    “好哇!阿姨你好壞喔!嚇了我一大跳,我不管,要你賠償我精神上的損失!”

    “乖兒子,你要阿姨怎樣賠你的精神上損失,才甘心呢?”

    宮不忘站了起來,三兩下就脱得清潔溜溜,赤條條的立在桃花三娘子跟前。

    胯下的長矛,亢奮得硬脹高翹。

    桃花三娘子一雙媚眼,死死的盯着那粗長碩大的長矛,芳心跳個不停,哇!好可怕呵!

    這小鬼頭的那根長矛,怕不有八寸左右長吧!

    矛頭像嬰兒拳頭那麼大,真是天降神兵,勇不可擋,於是她想,要是被它插進自己騷幽裏,真不知是什麼滋味哩!

    宮不忘雙手抱起桃花三娘子的嬌軀,放倒在牀上,替地除去紗縷,除去褻褲,如餓虎撲羊的壓了上去。

    他猛吻一陣後,翻身下得牀來,把她的雙腿拉到牀邊分開,抓了一把細草往上拔!

    “啊!死小鬼……輕點……會痛呵……”

    兩片肥厚紫紅的赤貝肉,一張一合的在蠕動,一粒粉紅色的花生米,屹立在正中央,殷紅色的肉荷包已扯開了“袋口”,閃着晶瑩的光彩,美豔極了!

    宮不忘伸出舌頭先吹一下那粒跳動的花生米,頓時使得桃花三娘子全身顫抖了兩三下。

    宮不忘一見。急忙再吹幾下,顫抖得桃花三娘子大叫道:“咯咯!小鬼頭,不要這樣……喔……你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呵……”

    桃花三娘子一邊哼着,叫着,一邊玉手玩弄着那根長矛,用手指去磨揑着矛頭及矛溝。

    宮不忘覺得桃花三娘子的手好會摸弄,從矛頭上傳來的一陣陣酥麻快感,真是廟後面一個洞,廟(妙)透了!

    於是站起身來,把桃花三娘子粉腿分開抬高,放在自己的兩肩上,使那騷幽更突出。

    “不忘,阿姨……難受死了……也癢死了……乖寶貝……那用你的長矛……替阿姨止……止止癢……”

    “是,遵命!”

    宮不忘答應一聲,手握長矛,對準了……,屁股用力一挺,“滋!”一聲送進去了二分之一。

    “哎唷!死小鬼,你就不能輕點!”

    宮不忘也不管她,緊跟着又是用力一挺,七寸多長的長矛,盡根到底,矛頭頂到了花蕊。

    桃花三娘子被他猛的一下搗到底,“哎喲!”的叫了一聲,道:“嗯!死小鬼……你是在要阿姨我的命呀!”

    “好阿姨,是你叫我替你止癢的嘛!我是遵命行事,怎麼又怪我呢?”

    “阿姨是叫你止癢,可是沒有叫你用那麼大力搗到底呀!”

    “對不起嘛!親阿姨,我沒搞過這種“飛機”,所以不太懂嘛!”

    “哼!鬼才相信你沒玩過女人呢!”

    “是真的嘛!”

    “管你是真是假,都輿我無關,等一下別再用力了,阿姨叫你用力的時候,你再用力,知道嗎?”

    “是!親阿姨。”

    於是,宮不忘開始輕抽慢送,然後再改為三淺一深,接着是六淺一深,他不停的抽插,使桃花三娘子開始舒服得直叫。

    “咯咯……咯……不忘……乖兒子……你還説沒玩過女人,這套功失就能整……整死阿姨……好舒服……啊……快點……用力……點……”

    宮不忘依言加足了“馬力”,開始“開快車”了,桃花三娘子扭腰擺臀挺起騷幽來接。

    麈戰了有半個時辰,桃花三娘子的排水溝的水不停的排放,一滴一滴的都流到牀單上。

    “啊!小寶貝,好舒服……好暢快……用力……再用力……阿姨……要泄了啊……美死了……啊……”

    在外面的宮天成,實在不是味兒,想不到自己的禁臠,居然讓自己兒子搞這樣的“飛機”。

    但這種事也不能揭穿,更不好意思撞破,那多尷尬。

    他得不到要領,只好怏怏的離開後院,那知才一轉身,只看見玉姑娘在一邊“哧哧!”的笑。

    宮天成訥訥的説不出話來。

    玉姑娘悄悄走過來,低聲道:“師伯,任其自然發展吧!過份的壓抑反而造成反效果,吃膩了“大魚大肉”,偶而換換“清潰脆瓜”未嘗不是好事!”

    “丫頭,你是不是也想換換口味呢?”

    “咯咯!師伯,你説呢?”

    “好吧!我就來個“大小通吃”!”

    説完,將玉姑娘攔腰一抱就走,他把玉姑娘一顆螓首,放在那半邊美男子臉頰的肩上,使玉姑娘看見的是迷人的一面。

    來到一個房間,這房間有個特別雅緻的名字,叫“聽濤小築”。

    進得房來,宮天成把玉姑娘往地上一放,“嘶拉”一聲,玉姑娘外衣及粉紅色肚兜立即一撕兩半,立即呈現出一尊“精雕細琢”的胴體。

    玉姑娘驚叫一聲,正欲伸手搗向“三點”之處,宮天成卻笑道:“小心啦!我送你一程!”

    托起玉姑娘的身子,平平一推。

    衣物紛飛,“砰!”一聲,玉姑娘落在一張“手術枱”上時,已成了“原始人”。

    玉姑娘知道,這張手術枱叫“逍遙椅”。

    人只要往上一坐,就觸動了機簧,自動伸出四個環扣,把坐位上的人四肢扣住,彈簧往外擴展,這人就變做“大”字形了。

    而坐墊下面上挺,把坐位上的人的肥臀託高,無論男女,下體就更突出,任憑宰割了。

    這張逍遙椅原本是來對付一些心生叛意的門下工具。

    椅上的人,毫無反抗能力,任由“輪暴”,直到脱“陰”或脱“陽”為止。有時教中高級幹部,也藉用椅子“功能”增加工作“效能”!

    宮天成含笑來到“逍遙椅”前,柔聲道:“玉兒!”

    “嗯!”

    聲似密粉,玉姑娘緊閉雙眼,沒有作聲。

    真是“背鼓入廟”,一副“捱打”相!

    宮天成繞着“逍遙椅”仔細的監賞着玉兒那具上帝的傑作,偶而出手東扣扣,西摸摸!

    “嗯!上等貨色,尤其這片“大草原”,正是“畜牧”的最佳所在,可以縱情的“遊牧”,任人“馳騁”!”

    最後,樂得哈哈直笑!

    玉姑娘卻羞得滿臉通紅。

    全身亦因緊張及興奮,不自主的輕抖着!

    那對媚眼卻一直緊閉,羞於見人。

    “玉兒,小心啦—我要點燃“戰火”啦!”

    “嗯!”玉姑娘輕輕的點點頭。

    “滋!”宮天成發動第一波攻勢,進去半截!

    “喔!”柳眉微蹙,身子一抖!

    “放鬆肌肉,別緊張!”

    宮天成輕捻着那兩粒“紅葡萄”,邊催眠似的柔聲細説着。

    “半邊美男子”宮天成武功名列一流,調情手腕也屬“一級棒”,半盞茶不到,玉姑娘便覺渾身酸癢,全身不由自主的扭動着。

    那“潛水艇”,不知不覺已深入“海底”了。

    “哈哈!你看,是不是沒事吧?”

    玉姑娘也深深驚訝着!

    她對那“寶貝”是又愛又怕。

    愛它的“神勇”,卻又怕它的“殺傷力”!

    想不到此時的感覺,除了賬得滿滿的,騷幽裏沒有一絲空隙之外,竟沒有絲毫不適或疼痛的感覺,她不由鬆了一口氣。

    “小心,我要“吹衝鋒號”了!”

    真的衝鋒了,而且是“肉搏”,一抽一送,記記到底,玉兒不由得呻吟出聲!

    “嗯!靠得住,貼得緊!“超水準”特技,好棒!”

    宮天成“談笑用兵”,得意洋洋。

    玉兒“步步為營”,嚴陣以待!

    時間迅速的流逝,宮天成亦展開“強打”了。

    玉兒沉着以對。

    足足一個時辰,突聽玉兒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美死了!

    宮天叫一見又征服了一位蕩娃,方待縱聲得意大笑,忽然玉兒那騷幽一緊,從花房突然傳來一股巨大吸力!

    “喔!“沸渭內渦”陰功!”

    他氣沉丹田,欲鎖精關,可惜為時已晚,已有一股精力衝出了“輸送管”,而且有欲罷不能之勢!

    這種“沸渭內渦”陰功,乃是“魔女玄功”中最難練成的一層。

    只要在“舒服”透頂時,它就會自鎖“門户”,令男人無法“全身而退”,一直吸盡“元陽”為止。

    它發動時,就像煮沸了的開水一樣,會跳躍不停的旋轉,想不到玉娃兒這種年紀竟能練成如此功力。

    這種功力只有“九天玄罡”及練有“玄天罡氣”的人才能尅制。

    不知什麼原因,功力驟然停止,宮天成才能“緊急剎車”,急流勇退,他揮去額頭的冷汗,暗叫:“好險!”

    望着暈迷中的玉兒,不由感激的吻了一下。

    “寶貝,謝謝你!”

    伸手連拍玉兒要穴,玉兒始悠悠醒轉過來。

    “嗯!你真強,我……我服了你啦!”

    “哈哈!玉兒,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呀?”

    “俗語説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練就這門功力,有沒有男人死在你的肚皮上?”

    “功力?我不懂,從來沒有男人死在我的肚皮上,但倒有不少的男人死在我這雙玉手下!”

    宮天成迷惑了,緊緊盯視着玉兒,看她情形,不像説謊的樣子。

    難道是天生異稟?

    “你真的不懂?也沒有感覺?”

    “沒有。”

    “哈哈!儍丫頭,看樣子你實在真可憐,從來沒有好好的“舒服”過,同時,你也不知道自己擁有這種神秘的功力了?”

    “不錯!”

    “哈哈!你這種功力名叫“沸渭內渦”,是“魔女玄功”第九層,也是最高的一種境界,這份功力很難練成。就算你師父目前也沒有這份功力。”

    “喔!對了,這種功力如果遇到具有“九天玄罡”和“玄天罡氣”的人要特別小心,這兩種功力是“沸渭內渦”陰功的尅星,今後你要特別注意!”

    “真的啊?”

    “哈哈!你沒有看到我還一直賴在你的身上嗎?你以為我喜歡“泡”呀!我是被神功鎖住“出不來”呀!姑奶奶,你就大發慈悲,放我出來吧!”

    説完,故意裝出一副苦瓜臉,作揖不已。

    “嘻嘻!笑死人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放“它”出來呀?”

    現在,宮天成完全相信了,玉兒她的確沒有練過這門功夫,絕對是天生異稟!

    但,事實上,“沸渭內渦”這種魔功,怎能在一個武功淺薄的女孩身上發生呢?

    如果不以“天生異稟”四字來解釋,又作何解釋呢?

    須知,這種魔功內力的產生,來自“膻中”、“陰交”兩大穴上。

    “膻中”乃是在兩乳之隙陷中,“陰交”則在臍下一寸之處。

    尤其是女子,血氣滙集貫“子宮”,上達“天突”陰氣最重。

    玉兒見他沉思,間道:“師伯,怎麼放“它”嘛?”

    “喔!喔!簡單得很,功力在你身上,心隨念轉,只要你想放“它”,自然就走出了“內渦”,方才你暈過去了,就無形中產生了抗力,現在你只要不生抗拒之念,“它”就可退出來了。”

    “嘻嘻!有意思,開!”

    宮天成輕輕一抽,“波!”一聲,果然把長矛拔出來了,不過,金菰頭卻被咬得又紅又腫!

    他故作輕鬆道:“我沒“吹鼓吹”吧?”

    “嘻嘻!真好玩!”

    就在此際,桃花三娘子走了進來。

    “師……師父……”

    她滿臉通紅,想坐起來,四肢卻被扣得牢牢的,期期艾艾的説不出話來。

    原本怒容滿面的桃花三娘子一見愛徒的窘狀,不由轉怒為笑道:“儍丫頭,這有什麼好怕的,你又不是沒有玩過?”

    玉兒紅着臉道:“師父,我……我……他……”

    説不清楚,乾脆指着宮天成。

    桃花三娘子一面解開機簧,一面不解的道:“什麼你……我……他的?”

    玉兒原想説出身居“沸渭內渦”內功的事,但又無法解釋,是以又羞又急的説不出話來。

    還是宮天成説了出來:“娘子,玉兒是要告訴地具有“沸渭內渦”神功之事!”

    “什麼?你再説一遍!”

    “難道你還沒聽清楚“沸渭內渦”四個字?”

    “她才多大,怎麼可能呢?”

    宮天成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先!”

    桃花三娘子原是因“寒玉馬”來向宮天成興師問罪的,竟被這內功之事一衝,氣氛立即緩和了。

    “天賦奇材,身具異稟,百花宮今後發揚光大,看來應驗在玉兒身上了。”

    説完,又囑咐了玉兒幾句,才輿宮天成離開“聽濤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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