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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五章朝會之爭中

    二苫基坐在高高的龍榻卜,從朝臣的角度遠遠看尖。只用洲心與度威嚴,高貴雍容,可如果近前細看,便會現他臉上塗了一層淡淡的油彩,儘管做了特別的裝扮,但還是難以掩飾他精神的疲憊,這也難怪,他昨晚一連含了三粒助情花香,一直盡興到了半夜方眠,到現在他的梅妃還起不了床榻。

    這種助情花香效果極好,但後果也很嚴重,李隆基年事已高,身體遠不能和年輕時候相比,他昨晚一夜風流,精力嚴重透支,就算用大補之藥也只能補十之二三,至少還要昏昏沉沉五六天,一個月再不能行房事。

    此刻李隆基的頭腦昏沉之極,眼前的數千群臣使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想到早朝繁雜的事情,他心中不禁厭煩之極,可今天的早朝他將有重大事件宣佈,他也只得強打精神應付今天的早朝。

    “早朝開始吧!”李隆基有氣無力低聲令道。

    “陛下有旨,早朝開始!”

    按照早朝的順序,先是兵部進行宣佈表彰,這次早朝主要是表彰劍南軍平定南詔叛亂,高仙芝是在去年十月攻克姚州,閣羅鳳徹底投降,交出軍權和府庫,唐軍在十一月進駐南詔都城,圓滿完成平叛,按理應該在今年正月初五的早朝上進行表彰,但由於高仙芝來不及返回。只能延遲到今天和安西一併表彰。而隴右軍在去年九月的攻打吐蕃取得的勝利,已經正月初五表彰了,今天將不再提及。“按照順序開始吧!”李隆基淡淡地吩咐了一句,隨即微微閉上眼睛,用耳朵聽兵部宣讀。

    崔平高聲喝道:“聖上有旨。由兵部開始!”

    兵部侍郎吉溫站了出來,他懷中捧著兩本厚厚的表彰冊,按照順序是先表彰劍南軍,再表彰安西軍。

    他站在玉階前,輕輕咳嗽一聲,將其中一本冊子放在旁邊宦官的盤子中,開始宣讀劍南軍的表拜

    “南詔藩國久沐聖恩,不思回報,背信棄義,亂我大唐,以致生靈塗炭,南疆浩劫,大寶十年六月,大唐天軍二牛萬出劍南,歷時數月,終平南詔之患,其間幾經激戰””

    表彰主要是宣佈功績,僅南詔表彰便有洋洋灑灑上萬字,吉溫用抑揚頓挫的語氣讀出,度極慢,僅劍南軍的表彰便讀了半個時辰,很多人都昏昏欲睡了,站著的官員們更是疲累不堪,不停地左右腳互換,以減輕腿的壓力。

    這時,站在李隆基身後的魚朝恩忽然現一件要命的事情,大唐天子李隆基竟然坐在龍榻上歪著半個身子睡著了,還微微打起了呼嚕,聖上在早朝中睡著了,在他記憶中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他不由又慌又亂,眼看吉溫要讀完了,下面便是聖上表態,那時被群臣現聖上睡著,問題可就嚴重了。

    “賞錢五十萬貫,絹二十五萬匹,所奏將官升遷,皆批准,”

    吉溫已經唸到了尾聲,下面最多還有二十個字就結束了,魚朝恩再也等不下去,便向李隆基身後移了移,輕輕在他肩膀上捅了一下小聲喊道:“陛下!陛下!”

    吉溫讀完了,下面將由李隆基表態,但李隆基還是沒有醒來。魚朝恩一咬牙,用盡掐了一下。

    “啊!”地一聲低呼,李隆基終於醒了,儘管他低呼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坐在前排的一些大臣聽見了,重臣們面面相視,他們都看出來了,聖上居然睡著了。

    李隆基微微睜開眼,眼中還有些茫然,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在這時,忽然在大臣中傳來了雷鳴般的呼嚕聲,所有人一起扭頭望去,只見安祿山歪到在地上,鼾聲如雷。

    “安帥!安帥!”幾名大臣拼命地推動他,大殿內頓時一片竊竊私語聲,有人捂嘴偷笑,但更多人卻是不滿。這可是莊重肅穆的朝堂,在進行軍國大事的討論,安祿山居然睡著了,這簡直是公然蔑視聖上。

    趁群臣注意力都被引到安祿山身上的時機,魚朝恩低聲對李隆基道:“陛下,劍南軍的表彰已經宣讀完了。現等陛下表態。”

    李隆基微微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失態了,不過好像有人替他掩蓋住了,他的目光向殿下望去,他很想知道是誰這麼善解聖意。

    “陛下,臣有罪!”

    安祿山已經醒了,他一骨碌爬起身,連滾帶爬地起身,向大殿正中跑去,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臣身子肥胖,居然睡著了,有辱朝堂,請陛下懲處!”

    李隆基緩緩道:“兵部的宣讀是冗長一點,但愛卿是老臣,怎能在朝堂失態,聯革你一年俸祿,以示警戒。”

    群臣頓時一片譁然,安祿山就因朝堂失態,竟被罰俸一年,這也太不值得了,頓時議論聲四起。

    李慶安忍不住暗暗讚歎,難怪安祿山這麼受李隆基恩寵,果然不同凡響,能在關鍵時刻替李隆基背黑鍋,從這點小細節便看出來了,他坐在安祿山旁邊,看得清清楚楚,安祿山根本就沒有睡著,直到李隆基的低呼聲傳來,他才立刻到地新聲大起,分明是假裝,替李隆基掩飾,雖然罰俸一年,但他將得到的收穫,遠遠不是一年俸祿所能比。

    “臣謝陛下輕饒!”

    安祿山磕一個頭,慢慢回到座位上,對李慶安苦笑一聲道:“李將軍不知我們這種胖人,實在難以控制自己。哎!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面子,慚愧啊!”

    李笑了笑道:“雖然丟了面了,卻得了裡子,安帥也不虧了。”

    兩人對望一眼,皆心知肚明,安祿山小眼一眯,嘿嘿地笑了起來。

    這時李隆基小睡一覺,精神好了一點,他點點頭道:“準兵部之奏,即刻頒行!”

    吉溫又接過另一本奏摺,展開來朗聲讀道:“自大食東侵,昭武九國失大唐已久,碎葉不在,嶺西皆如霧靂雲罩”

    高仙芝和哥舒翰坐在一處,他幾次想和哥舒翰說話,但哥舒餉,二了著臉。始終言不,高仙復心中鬱悶戶極,他兇舒翰怎麼會變得如此冷淡,當安祿山出列請罪時,高仙芝又低聲對哥舒翰道:“哥舒將軍,這個安祿山睡得到頗是時機。”

    “哼!一個跳樑小醜罷了,除了這些伎倆,他還會什麼?”

    儘管哥舒翰對高仙芝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比起對安祿山的惱恨,他對高仙芝的一點嫉妒算不上什麼。

    高仙芝見哥舒翰開口,便又笑道:“哥舒大帥今天將榮升郡王,為何這般不悅?”

    “高帥弄錯了吧!榮升郡王,那是你們,幾時輪得到我哥舒翰?”

    高仙芝愕然,他聽張筠說過,哥舒翰也將同時升為郡王,怎麼會變了?高仙芝不由向張筠望去,恰好張筠也正向他這邊望來,向他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對他的支持。

    高仙芝最早是找了李林甫為靠山,但他被調離安西后,恰好李林甫也遭遇到楊國忠的強勁挑戰,偏偏高仙芝又出任楊國忠主政的劍南節度使,在高仙芝上任之初,正逢鮮于仲通被南詔軍擊敗,劍南軍損失大半,剩下不足兩萬人,李隆基命他就地募兵,可他卻得不到了蜀中地方官員的支持,募兵異常艱難,他幾次向李林甫求救,皆沒有效果,萬般無奈之下,高仙芝求助於戶部尚書張筠,結果在張筠的支持下,不僅楊國忠改變了態度,李隆基也下令關中十萬府兵南下劍南,這樣高仙芝得以在蜀中募兵八萬,再加上十萬關中軍和兩萬剩下的劍南軍,一共二十萬大軍,高仙芝與南詔吐蕃聯軍激戰近五個月,終於在安戎城一戰大敗南詔吐蕃聯軍,殺死吐蕃神川都督,奪回了極具戰略地位的安戎城。逼吐蕃軍退回神川,而南詔軍也損失慘重,閣邏鳳最終走投無路,被迫向唐軍投降。

    耳以說正是張筠在關鍵時刻助了高仙芝一臂之力,使高仙芝最後大勝,莫定他在劍南的地位。高仙芝也由此對張筠充滿了感激,張筠也時他多加籠絡,在相國黨即將分裂之際,高仙芝便慢慢向張筠靠攏了。

    高仙芝心中充滿了疑惑,張筠明明告訴他,哥舒翰也將被封為郡王,現在怎麼會有變故,哥舒翰的語氣也不像是開玩笑,這裡面到底出了什麼事?

    或許是吸取了宣讀前一本的教,吉溫在宣讀安西軍的表彰決定時,度明顯加快了,不到一刻鐘他便宣讀完畢,但滿朝文武對安西的封賞引起了一陣驚歎。

    “賞錢八十萬貫,絹三十萬匹!,這些還是次要,關鍵是對安西有功將士的升職,僅中郎將便有四百一十五人,郎將更是一千二百人,荔枝守瑜、荔非元禮、李嗣業、段秀實四人更是被封為節度副使自中唐以來,似乎沒有哪支軍隊能這樣大量封官。

    安祿山也大吃一驚,他一直關注李慶安的封賞,卻沒有去關心安西軍的賞賜,在他想象中,無非就是多給一些賞錢,而這些賞錢也是個額度,最終還是要安西自己拿出來,他卻萬萬沒想到,安西軍的軍官們竟能如此廣泛提升,令他嫉妒不已,若早知道,他一定會大加阻撓,無論如何,他才是大唐第一節度使,他怎麼能容許李慶安凌駕於他的頭上呢?可是現在已經晚了,安西軍已經獲得了巨大殊榮,安祿山的心中如貓抓似的難受,臉色陰沉如雲,連最起碼的恭喜話也沒有了。

    兵部的表彰宣讀完畢,大殿中一片嗡嗡之聲,大家還在議論安西軍得到的榮耀,這時殿中少監崔平高喝一聲道:“殿中安靜!”

    大殿裡霎時安靜下來,下面是要封賞主將了,劍南軍的主將高仙芝和安西軍的主將李慶安,兩人應由李隆基親自封賞。

    李隆基看了看手中的封賞順序,道:“吝仙芝!”

    “陛下有旨,高仙芝受封!”

    高仙芝連忙起身,走到大殿中間躬身道:“臣高仙芝參見陛下!”

    李隆基微微點頭道:“高愛卿忠勇為國,平定南詔之亂,收復雲南,有功於社稷,你已為劍南節度使、姚州都督、安南都護,聯再封你為安南郡王,開府儀同三司,校檢工部尚書,實封五百戶。”

    崔平又將李隆基的任命大聲重複了一遍,儘管這是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但高仙芝正式被封為安南郡王,還是使含元殿中響起了一片低微的驚呼聲,哥舒翰更是嫉妒得眼中冒火,拳頭捏得嘎巴響,這個刺激對他太深了。

    安祿山心中也一陣不舒服,他雖然被封為東平郡王,但他卻沒有得到開府儀同三司一職,一般而言,封了爵位或職事官,也要封一個相應的文散官或武散官來對應,郡王是從一品,那就應該封同樣從一品的開府儀同三司,或者驟騎大將軍來對應,安祿山封的便是驟騎大將軍。而高仙芝卻封了開府儀同三司,按照文高武低的慣例,高仙芝也就比他安祿山稍稍高了那麼一點點。

    李慶安心中也略略有些緊張起來,雖然他嘴上說並不在意什麼郡王,可實際上他很在意,他現在的身份是李建成的後人,這個郡王的封號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在某種程度上,這個郡王的封號也就可以視同他為李氏宗室,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冊封,向安祿山、高仙芝都只能被稱為異姓王,那李慶安叫什麼呢?同姓王?沒有這種稱呼,偏偏他又姓李,那隻能是默認他李慶安為李氏宗室了,否則,李氏怎麼能有兩王呢?當然,或許李隆基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高仙芝激動得淚水盈眶,他離開安西時,是以一種悲涼的心情黯然離去,他原以為自己在吐火羅一戰失利,也就意味著他仕途的終結,但沒想到,他今天竟然被封為了郡王,唐初,如此多的開國名將都沒有得到這一殊榮,而他高仙芝得到了。

    他跪了下來,哽咽道:“臣謝陛下隆恩!”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慶安身上,下一個應該就是他了,朝堂上寂靜無聲。

    二二上遠遠瞥了眼李慶安,卻淡淡道!“朝會時間太久“背剛休息一刻鐘,傳聯旨意,各位相國在棲鳳閣開會。”

    “陛下有旨,休朝一刻鐘,各位相國在棲鳳閣開會!”

    群臣紛紛走出了含元殿,殿外天色已經大亮,空氣清新,讓所有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大殿中的昏昏睡欲被驅趕得無影無蹤。

    李慶安也緩緩走出大殿。李隆基的突然剎車讓他心中有一點不安,按理,就算要臨時休息,也應在一個議題結束後才進行,可是偏偏在封賞議題在最後到他之前卻停了下來,讓李慶安隱隱感覺到,李隆基的臨時相國會議,是針對他。

    “大將軍!大將軍!”

    有人在他身後連喊兩聲,李慶安仍茫然不知,他仍在沉思之中。

    “李將軍!”

    這下他聽見了,他轉過身,見是一名胡人將軍在叫他,此人約五十歲上下,身材瘦高,長著一雙鷹一般的眼睛,李慶安只覺得有些面熟,卻一下子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

    “李將軍,你忘了嗎?在石堡城之戰中,我們一起開過會。”

    李慶安猛地想起來了,此人是朔方節度副使阿布思,當年在石堡城之戰中他代表朔方軍參戰。

    “原來是阿布思將軍,你怎麼也在長安?”李慶安施禮笑道。

    阿布思上前拱手施禮道:“我是來京城辦事,朝會要求在京七品以上官員皆要參加,所以我也來了,我先要恭喜李將軍了。”“冉喜之檔”

    阿布思笑道:“現在只是暫時休會,一刻鐘後就輪到大將軍了,所以我先表示祝賀。”

    李慶安剛要謙虛幾句,他忽然看見哥舒猜走了出來,他便連忙道:“我還有事情,我們改天再聊。”

    “好啊!我明天來請大將軍喝酒,可否賞光?”

    李慶安見哥舒翰要下臺階了,他便點點頭,“沒問題,那我先走一步。”

    “大將軍請便!”

    李慶安告一聲罪,便匆匆向哥舒翰追去,阿布思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絲憂慮之色,他一轉身,卻見安祿山和慶王李綜走了出來,他嚇得一激靈,連忙低頭向一旁匆匆而去。

    哥舒翰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若不是今天大朝,他早就拂袖而去了,他本來不想出來,但他旁邊的高仙芝周圍擠滿了祝賀的人群他心中更加激憤,大步走了出來,一路不少人叫他,他都不理睬。

    “哥舒兄請留步!”

    後人有人在追趕著喊他,這下他停住了腳步,是李慶安在叫他,他嘆了一口氣,轉身道:“我要恭喜賢弟了。”

    李慶安暫時還沒有得封,哥舒翰的語氣也和緩很多,雖然談不上同病相憐,但至少他面子上也略略過得去。

    “哥舒兄,早上楊國忠和你談過了?”

    李慶安沒有迂迴,見面便直奔主題,剛才吉溫在長篇宣讀時,李慶安便一直在考慮哥舒翰之事,他慢慢地悟到了一點端倪,李隆基恐怕是在挑撥哥舒翰和他的關係,以防止他們二人因兩線作戰而結盟,所以派楊國忠來告訴他此事。

    哥舒翰默默點了點頭,道:“楊國忠給我轉述了聖上的意思今天的朝會不準備冊封我了。”

    這是在李慶安的意料之中,但他想得還更深一層,道:“哥舒兄以為楊國忠會把聖上的意思完全不漏地轉述給你嗎?”

    哥舒翰也愣住了,半晌,他才道:“大將軍的意思是說,聖上還有別的話?”

    “一定有!楊國忠有沒有告訴哥舒兄。聖上為什麼不冊封?”

    “這個。”哥舒翰也想起來了,當時楊國忠只告訴他今天只封兩人,沒有他的份,確實沒有告訴他願意。當時自己一時激憤,竟也忘記問了。

    “他沒有說。”

    “這就對了!”李慶安冷笑一聲道:“楊國忠為什麼不說。他無非是想借機挑撥你我的關係,所以他把聖上更重要的話刻意隱瞞了,哥舒想一想,多封一個郡王又有何不可?這會有什麼影響?難道會是哥舒兄不夠資格,但我想若連哥舒兄都不夠資格,那安祿山就更不夠資格了,哪裡還輪得到我和高仙芝,大唐之危,吐蕃為最,又幾時輪得到南詔和契丹,聖上不冊封你,肯定是有他的想法。”

    李慶安的這番話讓哥舒翰心中大為舒服,他對李慶安的一點點不滿也隨之飛得無影無蹤。

    “賢弟能猜到會是什麼原因嗎?”

    李慶安微微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聖上是在等!”

    “等什麼?”

    “等哥舒兄兩線戰役的捷報傳來。”

    哥舒翰恍然大悟,心中的糾結驀地解開了,他拍了拍李慶安的肩膀的:“多謝賢弟開導,此事我會向聖上去印證,那楊國忠居心叵測,我也不會放過他。”

    棲鳳閣是緊靠含元殿的一座向外延伸的閣樓,在東面相對的另一座閣樓叫名翔鸞閣,殿閣之間以迴廊相互連接。

    此刻,棲鳳閣內正在召開一場緊急的政事堂會議,由李隆基親自主持,中書令兼兵部尚書李林甫、門下侍中兼刑部尚書陳希烈、吏部尚書兼工部尚書楊國忠、戶部尚書張筠、禮部尚書楊慎衿、吏部侍郎韋見素等六名相國依次在座。

    李隆基忽然中斷封賞,臨時召開政事堂會議,令人在座的相國們都感到疑惑不已,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眾人都略略猜到了一二。一定是有重大事情將要生了。

    這時,李隆基咳嗽了一聲,緩緩對眾人道:“叫諸位愛卿來臨時開會,是聯有三件重大事情想在今天大朝上宣佈,各位是相國,所以聯想事先對大家說清楚,第一件事小聯決定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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