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來得及説什麼,劉隊長就已經把電話掛了。我念叨着,劉隊長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而且看他那個口氣,好像知道我拿了李學高的日記似的。
從劉真出事以後,我就覺得劉隊長在利用我,他明明知道我去追求劉真,劉真可能會有危險,而我卻傻乎乎的聽他的安排真的去追劉真了。所以,我這次打算違抗他的命令,我一定要把李學高的日記燒掉。
我想到這裏,就立即向小賣部跑去。
我買了一個打火機,快速的向學校僻靜的地方跑去,因為心理着急,不願意耽誤太長時間,所以我跑的很快。
在一個僻靜的角落,我四下環視了一下,並沒有什麼人。我把李學高的日記拿出來,心裏唸了聲上帝保佑,就把打火機掏了出來打着,點着了李學高的日記。
日記的一角燃燒了起來,我呆呆的看着正要逐漸擴大的火焰,什麼都沒有想。而這個時候,我猛地後腦感覺到一擊重擊!頓時就昏了過去。
我掙扎着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被穿上了一件“束縛衣”,還被綁在一張巨大的硬木椅子上。這件衣服把我的手綁在了後面,還是連體的,我在電視裏看過給精神病人穿過類似的衣服。
我的後腦袋一漲一漲的疼,不過我也摸不到。我待著的房間沒有窗户,四壁空空如也,刷成了白色,只是在一側的牆邊有一盞燈。
我的嘴沒有被堵上,我喊了起來:“有人嗎?有人嗎?”但是房間裏只有我自己的聲音迴盪着。我又使勁想挪動我的身體,但是發現我被捆的很緊,而且連椅子也是固定在地上的。
我有點害怕,這是哪裏?我被誰襲擊了?我怎麼會到這裏來的?我明明打算去找劉隊長的,現在劉隊長知道我在這裏嗎?
我掙扎了半天,沒有什麼作用,只好又喊叫了起來。喊了半天,還是沒有人,最後我也不願意喊了。低着頭,喘着氣,就傻傻的坐在那裏。
又過了十幾分鍾,聽到克勒克勒幾聲,這個房間側面打開了一扇門,如果不是打開了門,我根本看不到牆上是有門的。
幾個人走了進來,都穿着便裝,看着也很平常。只是有一個人不一樣,這個人看着50多歲的樣子,個子儘管不高,但是透出一股子威嚴。
他們站在我面前,那個老頭正面對着我微笑着,我一眼就看到這個人手中拿着李學高的日記,被燃燒的痕跡還是非常清晰,只是看得出來,已經被整理過了。
除了那個老頭以外,其他人面無表情的分兩邊站立着,更加顯得這個老頭不簡單。
我失聲叫道:“你們是誰?這是哪裏?放我出去!”
這個老頭笑了笑,説:“張清風,不要緊張。我姓劉,不好意思把你請到這裏來。”
我掙扎了一下,説:“你們要幹什麼?”
老頭還是笑了笑,説:“我只是對你很感興趣,想問你幾個問題。”
我説:“那也不用這樣。”
老頭説:“不得已啊。呵呵。”説完老頭把手裏的李學高的日記拿出來抖了抖,説:“我看完了,很有趣。幸好我們及時阻止了你,要不然這麼有趣的東西就花成灰燼了,那可太可惜了。”
我心裏一想,知道可能糟糕了,這些人很可能就是我看到的監視我的人,我急急忙忙在學校裏奔跑,又要燒這些日記,一定被他們發現了,才下的手。李學高的日記寫的東西哪個正常人來看都會覺得有問題,何況是這些跟蹤我的人。
我説道:“怎麼了?”
老頭説:“讓人無法抵擋的男性魅力,有趣,傷口快速復原了,有趣,失去了記憶殺了人,有趣。這個日記真是非常非常的有趣,難道你沒有看嗎?張清風,這裏面你可是主角噢。”
我説:“我沒有看。”
老頭説:“那你為什麼要燒掉,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説對了?你不得不燒掉?”
我説:“沒那回事。”
老頭説:“張清風同學,我和你説清楚吧。你是不是認識劉婉婷呢?”
我正要説話,老頭噓了一聲打斷了説我,説:“彆着急,我先説完。劉婉婷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吧,你們兩個在前段時間舊情重燃,上了次牀,結果劉婉婷就很快魅力大增,惹的她男朋友大吃你的乾醋,把你抓了。結果,呵呵,你什麼事都沒有,莫名其妙的又出來了。”
這老頭這麼一説,我意識到這個老頭很可能已經調查我很長時間了,才會知道的那麼詳細。
老頭繼續説道:“劉婉婷真是得了你的魅力,把我都迷住了。呵呵,張清風,你説是不是你的功勞啊。可惜啊可惜,劉婉婷也死的很慘,相信你不願意看到的。”
我想起了一個張向陽曾經説過的人,就是劉婉婷和張向陽吵架的時候,張向陽提到的劉國棟,而且張向陽明顯很敬畏這個劉國棟。
我説:“你是誰?”
老頭説:“我姓劉,劉國棟。你是不是聽到過這個名字?”
我沒有説話,果然就是他。
劉國棟説:“你的保護神劉隊長,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當然,你肯定認為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呵呵,小夥子,你再也不能見到劉隊長了。”
我説:“你説什麼?”
劉國棟説:“因為,從今天開始,你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我心中一寒,顫聲説道:“怎麼,你要殺了我?”
劉國棟哈哈大笑了起來,説:“張清風,你真有趣,我怎麼捨得殺了你呢?我想知道你是誰?把你弄清楚以後,我再一個一個的查一下你的同學又都是誰。”
我失聲喊了起來:“你要幹什麼!”
劉國棟説:“乖乖休息一下吧,你還要長途跋涉呢。”説完,就揹着手走了,站在旁邊穿便衣的幾個人,一個向我走來,一個則趕上一步,在進來的牆上按了一下,門就又打開了。
他們幾個人步行出去,剩下的那個人不知道怎麼變出了一根針,走過來什麼都沒有説,飛快地在我脖子上紮了一下,我就逐漸的眼前模糊一片,又昏死了過去。
等我再次清醒地時候,我耳邊聽到了很吵雜的聲音。似乎有人來了,而我慢慢的掙開眼睛,也發現我正躺在一個大房間的沙發上。
我只聽到那個叫劉國棟的老頭説道:“你們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另一個人説:“不客氣,只是劉總長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人弄到這裏,有點説不過去吧。”
我眼睛也慢慢的恢復了視力,我能夠看到的是,劉國棟那邊除了他以外的四個人,都拿着槍,指着對方。而對方剛才説話的那個,就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面的麥子,加上山貓,劉隊長和另外兩個不認識的人,除了麥子以外,劉隊長在內的四個人也是拿着槍指着對方。五對五,局面就這樣僵持着。
劉國棟説:“C大隊的幹員們都出動了?有趣啊。這個人為什麼我就不能抓?”
麥子冷冷的説:“劉總長,C大隊這個名詞你是知道的,你現在當眾説出來是挑釁嗎?”
劉國棟也重重的哼了一下:“你們不要得意,誰都怕你們,我可不怕你們。”
麥子説:“劉總長,我現在勸你一句,放人,這些事你沒有必要在裏面參合。你已經越界了。”
劉國棟哈哈大笑了起來:“放肆!小小的一個C大隊,忍你們很久了!你也要清楚,我這個部門和你們上面的B大隊是平級的!我照樣有權力自行決定該做什麼!”
麥子説:“劉總長,你知道你説的是廢話!”
劉國棟的口氣越發的強硬了起來:“你叫麥子是吧?嗯?你們的案子以為我不知道嗎?只要A大隊沒有給B大隊下文,我就有調查的權力!哼哼,想清楚點!我劉國棟情報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你們還太嫩了!”
山貓吼了一句:“放你的屁!”
麥子皺了下眉頭,擺了擺手,説:“劉總長,你説的沒錯。但是無論如何,你不知會我們,就動我們管轄下的事情,就算説到A1那裏去,你也是站不住腳的。”
劉國棟哈哈一笑,説:“別拿A1説事,就算到A1那去,我也眼都不眨一下。”
麥子似乎口氣軟了一些,説:“劉總長,你用我們明令禁止的方式給張向陽做催眠,也是違反紀律的。”
劉國棟説:“廢話,你們用瑜伽洗腦,把張向陽弄瘋了,就是理所應當的?你當中國所有人,你們都想動就動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吧,張向陽你們知道是我劉國棟的鼴鼠,也敢不打招呼就做瑜伽?”
劉隊長衝麥子説:“別和這老狐狸説了,動手吧。現在就我們五個人知道這個事情,他們這些混蛋也應該還沒有敢把消息往外散。”
劉國棟哈哈笑道:“有膽量!全世界敢直接對着我説動手的,估計就你們這幾個人了。你當我們真是捏出來的泥人啊?”
話音剛落,兩邊幾乎同時開火,都是無聲無息的消聲手槍,緊接着雙方都有一個人應聲倒地,這些人的身手也是好的異常,這個房間儘管是個巨大的別墅一樣的客廳,但是也不大,他們如同猴子一樣躥了幾下,各自丟下一個死屍。就都找到地方掩護了起來。
我明顯能感覺到子彈從我頭上不遠的地方劃過,嚇的我大氣都不敢出。
雙方一掩護起來,麥子就喊話了:“劉國棟,你想把張清風抓走研究,是想搞你的長生不老吧!”
劉國棟也喊着:“是又怎麼樣?我有這個責任!”
麥子喊道:“老傢伙,你就是想自己長生不老吧!我告訴你!張清風不是活太歲!你失算了!”
劉國棟罵道:“少廢話。”
雙方又啪啪放了幾槍,打的幾個客廳的瓷瓶炸的粉碎。
我哪裏見過這種槍戰的場面,身子亂搖,就一下子就沙發上跌落在地。
剛一落地,就明顯的感到地面有種輕微的震動,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覺錯了,隨後就聽到了一種古怪的嘶嘶聲直往我耳朵裏面鑽。
這種嘶嘶聲越來越大,而且絕對不是平常的那種響聲,而是直接就鑽到你大腦中去的那種。
我難受的大喊了一聲,只看到劉國棟,麥子兩邊的人都捂着頭摔了出來,在地上如同將死的魚一樣摔來板去了幾下,就都口吐白沫一動不動了。
而這個嘶嘶聲也逐漸的小了下去。
我正覺得奇怪,為什麼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這個時候,從門外走進來兩個鬼魅一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