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月14日,星期四
中午12時02分
“嘿,帥哥。”當一個男孩把頭伸進門裡時,詹尼弗說道。她對他露齒一笑,“帥哥,喜歡我嗎?”她挑逗性地把屁股扭了扭。
男孩一開始還有點疑惑,但還是走了進來。他比其他男孩子都要大一點,大約十四五歲,個子很高。他隨身帶著一支步槍,腰裡彆著一把小刀。
“你想來玩玩嗎,想把我解開嗎?”詹尼弗撅了撅嘴,笑著說,“你懂我的意思嗎?我的手臂受了傷,寶貝。想玩玩嗎?”
他哈哈一笑,像是喉嚨裡發出的聲音。他向詹尼弗走過去,扒開她的雙腿,在她前面蹲下來。
“哦,先把我解開,請……”
“不行,小姐!”他邊笑邊搖頭。他知道即使她銬在柱子上,他也能跟她玩。他跪在她的兩腿間,笨拙地解開短褲,但是槍背在身上礙手礙腳,因此他只好把槍放下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非常快。詹尼弗躬著腰,蹺起腿,啪的一聲夾住了他的頭。她維持著這個動作,直到自己嘎吱嘎吱地變成了球狀,她把手從屁股下面移到腿上,這樣,她的雙手現在就移到了前面。那個男孩搖晃著站起來時,詹尼弗用雙手使勁抽打他的頭部。他跪在了地上。詹尼弗向他撲過去,把他撞倒在地,然後抓起他的腦袋在地上猛撞。詹尼弗拔下他身上的小刀,割斷了他的喉嚨。
她坐在他的屍體上,他還在顫抖痙攣,鮮血從他的喉嚨裡噴到光禿禿的地上。好像過了很久,屍體才一動不動了,她站起來,搜他的口袋。
莎拉看到了整個過程,看得她目蹬口呆。
“該死!”詹尼弗說,“該死!”
“怎麼了?”
“他沒有鑰匙!”
詹尼弗費勁地把屍體翻過來時,哼哼地直喘粗氣。他的喉管裡還在流血,弄得她雙臂都是血。她顧不得這些了。
“該死的鑰匙在哪兒呢?”
“也許在別的孩子身上。”
“是哪個銬我們的?”
“我記不清楚,”莎拉說,“我都弄糊塗了。”她盯著屍體,望著那滿身滿地的鮮血。
“嘿,”詹尼弗說,“好了,別管他了。你知道這些傢伙要幹什麼嗎,他們要毒打我們,輪姦我們,然後把我們殺掉。真該死!我們要把他們一個個都殺了,活著離開這裡。可是我需要那該死的鑰匙。”
莎拉掙扎著站了起來。
“好主意,”詹尼弗說。她走過來蹲在莎拉前面。
“什麼?”
“站到我背上使勁擺動。把你自己從柱子上掙脫。快點。”
外面,人聲鼎沸,是那種不斷的尖叫和起鬨的聲音。
特德-布拉德利在強烈的陽光下眨巴著眼睛。他感到又痛又怕,加上眼前所見的一切,他更是不知所措:老婦人們瘋狂地鼓著掌,排成兩列形成一個走廊讓他從中穿行。實際上,在她們旁邊也是人的海洋——黑皮膚的男人、姑娘及小孩,小孩個子不高,充其量只到他的腰部。他們都在喊叫、歡呼。幾十個人擠作一團。
他們在為他歡呼!
特德不由得笑了笑。笑得勉強,幾乎不易覺察,因為他又累又痛。但是根據經驗。他知道這種笑至少可以表示是對他們的歡呼的一種微妙的愉悅之情。他由兩個男人架著,點頭致意,面帶微笑。他儘量讓自己的笑容更加燦爛一些。
在老婦人隊列的盡頭,是山姆布卡——他也在瘋狂地鼓掌,他的手舉得高高的,臉上的笑容也很燦爛。
特德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顯然誤解了整個事情的意義。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就是他們認出了他是誰,改變了他們的計劃。這已不是第一次了,在他被架著向前走時,女人們的歡呼聲震耳欲聾。她們的嘴唇激動地開合著,以至於他想甩開那兩個人自己走。他終於自己走了!
走得更近一些之後,他才注意到那些歡呼的婦女屁股後面藏著很粗的棍子。有的是棒球拍,有的是鐵管。他走得更近時,她們一邊繼續叫喊,一邊拿起拍子和鐵管打他,臉上、肩上和身上都受到重擊。他疼痛難忍,跌坐在地上,但那兩個拉著繩子的男人又立即把他拉起來,拖著他,女人們一邊打,一邊尖叫。當疼痛遍佈全身時,他有一種超然、虛脫之感,但棍棒仍然接踵而至,沒有絲毫憐憫。
迷迷糊糊地走出婦女的隊列之後,他看見了兩根柱子。幾個男人迅速把他的雙手綁在兩根柱子上,讓他保持站立姿勢。現在人們安靜下來了。他低著頭,看見血從頭上滴到地上。他看見兩隻赤腳出現在他的視線裡,血滴到了腳上,有人托起了他的頭。
是山姆布卡,不過,布拉德利幾乎看不清他的臉。這個世界一片模糊。然而他還是看見山姆布卡在對他獰笑,露出一口又黃又尖的牙齒。山姆布卡把一把小刀舉起來,這樣特德就可以看見,他面帶獰笑,用兩個手指揪住特德臉上的肉,用刀子割下了一塊。
不痛,令人吃驚的是,一點兒都不痛。他看見山姆布卡舉著從他臉上割下來的血淋淋的肉,獰笑著,然後張開嘴咬了一口,此時,他感到頭暈目眩。山姆布卡始終獰笑著,當他細嚼慢嚥的時候,鮮血順著他的下巴流下來。他感到悲心、害怕、反感、胸口痛。他朝下看看,看見一個八九歲的男孩正用小刀從他的腋下割了一塊肉。接著,一個婦女尖叫著向前衝,其他人聽到尖叫聲,給她讓開一條路,她從他前臂後面砍下一塊肉。這時,所有的人一起朝他撲過去,一時間,只見刀光閃爍。人們喊著,割著,割著,喊著,他看見一把刀子刺向他的眼睛,感到褲子被扒了下來,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