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二聲劇烈的爆響!
五十丈方圓內之樹木完全被震倒!
浪潮聲音頓時被壓蓋住!
遠處會場入口處之牌樓更被餘震震塌!
夏史仁則被轟飛向江中。
雷霆太妹失聲啊了一句,立即疾掠而去。
她要截住夏史仁!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做?
她也沒問自己為何要如此做?
她只是要截住夏史仁!
可惜,雙方距離太遠,她尚在半空中,便目送夏史仁落入浪濤中,而且迅疾消失於滾滾浪濤之中。
她啊了一聲,便掠向江邊。
她一掠落江邊,便連連喊道:“夏史仁!夏史仁!”
此時的夏史仁正在似皮球般翻滾而去,他的神智很清楚,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的任由浪濤衝掃而去。
以他的修為,如果站在地面,那兩粒“破天雷”根本奈何不了他,可惜,他身在半空中,而且接連翻滾及出招。
他的心力一分散,當然挺不住啦!
倏覺懷中一顫,他立即想起青蛇。
就在指力彈爆“破天雷”之際,他倏地一翻身,立即背對著它們,因為,他直覺的要保護青蛇呀!
倏覺青蛇貼近他的心脈,立即身子一圈,貼在他的心脈四周。
他剛聽見兩聲震耳的爆響,全身便被猛烈的衝撞著,他只覺背部一陣劇疼,便飛向江面!
撲通一聲,他一落入浪濤中,立即神智一清!
他只覺背部痠疼,腹內一陣翻滾,他心知“災情不輕”,於是,他便不敢輕舉妄動的任由浪濤衝掃而去。
不久,他已經被衝掃到前浪及後浪之衝撞區域,江水經過不時衝撞之後,居然形成無數的漩渦,他立即被捲入。
他剛被漩流十二圈,立即咽入一些江水。
江水一入腹,立即自行流轉著!
他的精神不由稍振!
他便欣喜的張口連喝著江水。
不久,他喝得腹部微微凸鼓啦!
他一收口,便閉目運功!
他又被漩流二十餘圈之後,突然張口呸了一聲,立見一小塊淤血似流石般疾射向遠處了。
他的背部不疼啦!
他的精神大振啦!
他順勢一射,便射出漩渦!
他原本欲射出水面,可是,他立即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那套內外衣褲已經不知去向啦!
他立即斜射而去。
他知道他的衣褲一定先被炸破,再被浪濤衝光,他不但目前見不得人,更沒銀子可以買衣褲啦!
哇操!傷腦筋也!
倏見青光一閃,青蛇已經疾射向右前方。
夏史仁忖道:“哇操!它又要帶我去何處啦?”
他便沿後射去。
浪濤滾滾!
漩渦處處!
一人一蛇卻破浪穿渦疾速而去。
不出盞茶時間,浪渦漸小,他已經發現自己跟著青蛇一直斜下射去,遠處已經遙見土石啦!
倏見它偏身射向右前方,他跟了不久,便跟著它進入一個甚為寬敞的石洞哩!
倏見前方有一個木箱,他剛一怔,它卻加速射去。
他加速射前不久,便轉入一個岔道中,立見另有兩個同樣款式的大木箱,青蛇正好落在前面那個木箱中。
此洞之中泡滿江水,箱子即未見飄浮,可見箱中必然盛裝重物,夏史仁好奇的立即上前打量木箱!
箱蓋之四面皆有一個鋼釦,扣上各系著一個大銅鎖,它們皆已被江水沖蝕得幾乎腐爛,可見它們歷史之悠久!
夏史仁隨意一扯,鋼鎖便和銅釦一起脫落。
他又扯下另外三個鋼鎖便掀起箱蓋。
立見箱中有一塊黝黑的方形鐵塊,一股寒氣頓時透出,他不由自主的道:“哇操!‘啥米碗糕(什麼東西)’呀?”
江水迅即湧入箱中。
那知,江水剛流到黑鐵,立即凍住!
隨後流來之江水稍一流動,便又凍住!
沒多久,冰層便已經封住箱口。
夏史仁伸手一摸冰層,果覺寒冷,他不由怔道:“哇操!這是什麼鐵呀?怎會結冰呢?”
倏見青蛇射上冰層,立即鑽入右側。
“卡卡!?”聲中,它已經鑽到鐵塊右側,夏史仁不由忖道:“哇操!好尖銳呀!它實在太厲害啦!”
立見它吐舌朝鐵塊右側舔了三下,方始循原路射出。
夏史仁會意的立即震破冰層!
他的雙手十指暗注功力,便疾插而入。
“唰唰!”二聲,他已經插到鐵塊右側,他的指尖略一摸索,便摸到一條橫線,他不由一陣嘀咕!
他運功化冰及摸過鐵塊之另外三面皆有橫線,而且四面之橫線正好連成一條直線,他立即怔道:“上層是蓋子嗎?”
他便輕輕一捧!
上層之三寸厚鐵板果然立即被捧起!
立聞一陣清香!
鐵塊下層中央赫然被鑿成一個深槽,槽口約有半尺徑圓,槽中則有一朵白蓮浮在混濁的水中。
夏史仁剛捧起鐵蓋,青蛇便射入槽中。
只見它一張口,便開始吸水。
別看它的嘴兒很小,吸力卻超強,“譁!”“咻!”二聲,槽中之混濁水便已經被它吸得點滴不剩!
它的身子立即膨脹數倍!
它一挑尾巴,那朵白蓮便飛向夏史仁!丁它便盤蜷在槽底!
夏史仁一接住白蓮,便瞧見梗上繫著一條細線,線端另外繫著一片鐵片,上面赫然刻著細字。
他便好奇的瞧著!
“餘魏朝天之子也!餘終生向道,晚年欲覓一處靈地證道,巧獲此株‘冰山雪蓮’,特以寒鐵貯靈泉候有緣人服食。”
夏史仁怔道:“哇操!好偉大的情操!這才是真正的修道郎呀!哇操!它怎麼開始枯萎啦!”
他稍一猶豫,便將整朵白蓮塞入口中嚼著!
蓮片稍嚼即化,剎那間,胸腹中便覺清涼,他心知它果然不是俗物,他立即靠坐在另外一個箱上調息。
那條青蛇卻在一陣顫抖之後,恢復原狀,只見它的全身再一陣顫抖,便神奇的縮小成為一條小蚯蚓!
只見它射出槽外,便朝外射去。
不久,它又恢復原狀,而且推著木箱而來。
夏史仁乍聽異響,睜目一瞧,便瞧見它推著木箱而來,他在欣喜及佩服之餘,便揚掌吸來木箱。
他一見木箱四周仍有四個銅鎖,他便卸鎖掀蓋!
立見箱中整齊的擺著六排十二列金元寶,夏史仁不敢相信的拿起一錠金元寶,立見它是真品!
他挖掘不久,便發現箱中一共有十層,而且每層皆是六排十二列的金元寶,他發大財啦!
他當場傻眼啦!
倏見青蛇疾鑽向另外一個木箱之右側,“卜!”一聲,它便已經射入箱中,夏史仁立即知道它必有用意。
他便卸下四鎖及掀起箱蓋。
立見它咬著一個小包袱射出。
他接住包袱,便瞧見箱中。
箱中另有一把劍及一些竹簡,他不由忙道:“哇操!以簡書字,年代挺久的哩!不知是何朝代之物哩!”
由於江水即將流入箱中,他立即合上箱蓋。
他一打開包袱,便瞧見一套黑色衫褲,他不由怔道:“哇操!沒什麼特殊嘛!青蛇為何如此重視它呢?”
他便取出一瞧!
那是一套“一體成型”的衫褲合一款式,布料甚為柔軟,可是,夏史仁卻摸不出它究竟是啥布料。
他尚未找出答案,便又發現一件怪事,只見江水每流近衫褲,便好似水珠流經油物般迅即滑開。
他好奇的故意在江水中搓揉衫褲,卻見江水根本滲不進衫褲中,他好奇之下,便仔細的瞧著。
不久,他發現衫褲袋中有一片外黑內灰之皮物,內側灰皮上居然刺有一些細字:“鐵蛇皮堅逾鋼鐵,硝淬裁縫成衫柔逾網,此套衫褲可防水火及尋常掌勁兵刃暗器,祈有緣人能珍視,晉萬壽仁謹贈。”
夏史仁不由一陣暗喜道:“哇操!難怪青蛇會找出它,它們原來是同族嘛!我正愁著光屁股,不妨先試穿一下!”
他便解釦小心的穿上。
哇操!好似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安排,夏史仁一穿上這套連身黑衫褲,雖然沒有完全合身,卻還看得過去。
而且穿上去之後,居然挺舒適的哩!
他立即朝箱子拱手道:“萬老,您是古人,小的無法當面致謝,唯有誠心誠意的請此箱代表受禮啦!”
禮訖,他正欲瞧箱中之竹簡,那知,它們因為保存太久,此時一被江水衝入,居然已經化為腐朽!
他暗自惋惜,便蓋上箱蓋。
他稍一思忖,便以包袱包妥三十餘錠金元寶。
他拿起包袱,立即發現青蛇不見了!
他稍一尋找,便發現它盤在塞鐵槽底部,他不由忖道:“哇操!由它去吧!免得我耽心它會隨時出來咬人!”
他便疾射向洞外。
此時,江邊正在大車拼哩!
原來,雷靂太妹邊喊邊找一陣子,一見夏史仁既無回應又無人影,她沒來由的一陣肝火旺盛,立即轉身尋找逍遙真君。
此時的逍遙真君正在協助雙嬌療傷,那十六名“馬仔”則在四周防守,雷靂太妹一見到她們,便疾掠而去。
她一掠到十餘丈外,立即止身喝道:“逍遙真君,過來!”
逍遙真君未曾如此被人當眾“點名”,他立即收功起身。
他掠到雷霆太妹身前丈餘外,一見她那炯炯有神的雙目煞光熠熠,他不由暗悚道:“好資質!好修為!”
他尚未啟口,雷霆太妹已經攻來。
掌力如山!
掌氣如火!
掌勢疾逾閃電!
逍遙真君乍見掌招頗熟,便先以守勢觀察,沒多久,他已經確定她的來歷,他不由一陣子猶豫!
他邊拆招邊忖道:“想不到她是雷公之門人,看來她是近年來享譽江湖之‘雷霆太妹’,我不宜得罪她!”
他立即邊拆招邊和聲道:“姑娘可否暫歇?”
“還夏史仁之命來!”
“姑娘與他有何淵源?”
“這…他得罪我!他該由我來發落!”
逍遙真君忖道:“硬嘴!她分明鍾情於夏小子,卻如此說,吾不如暫時敷衍她,以免在今日下不了臺!”
他立即道:“姑娘是‘奴卒’之傳人乎?”
“正是!”
“吾與令師曾有一面之緣…”
“少攀交情,你再不還手,休怪我無情!”
“姑娘何必為一個冒失鬼而傷吾與令師之和氣呢?”
“我不管!”
“姑娘,夏小子乃是被‘破天雷’所傷,你不宜怪吾!”
“住口!若非你和他動手,他豈會受襲,你放心!我先算過咱們之帳,我仍然會去霹靂堂找他們算帳,殺!”
只見她雙手握拳再互敲一下,立即翻掌劈出。
逍遙真君暗悚道:“嗅丫頭,你居然下此辣手,吾今日若再不還手,一世英名說不定會葬送在你的手上哩!”
他一旋身,立即放手槍攻!
他的內功專走陰柔路子,配合“逍遙步法”施展不久,“雷霆太妹”的招式威力頓減,動作亦漸見遲滯!
不過,她仍然不服輸的搶攻著!
又過了半個時辰,她的招式已經施展不開!
她的秀髮已溼!
不過,她仍然倔強的搶攻著!
逍遙真君既珍惜她的才華,又不願得罪她的師長,他希望她能夠知難而退,所以,他一直“適可而止”。
倏聽遠處傳來鳳吟般嘯聲,“雷霆太妹”精神一振,立即邊攻邊道:“師妹,快過來助愚姐一臂之力!”
“是!”
立見一道紅影自遠處疾射而來。
逍遙真君雙眉一皺,立即一陣疾攻。
“砰!”一聲,“雷霆太妹”已經踉蹌退去。
逍遙真君沉聲道:“姑娘是聰明人,甚盼別一錯再錯!”
“住口!除非你能讓夏史仁還魂,否則,本姑奶奶今日,甚至今生皆會一直和你沒完沒了!”
逍遙真君臉色一沉,道:“姑娘別仗恃師門而恣意行事,吾是不願意讓令師誤解吾以大欺小而已!你若是執意一錯再錯,吾就將你拿下,再送交令師處理,你是聰明人,你不妨好好的考慮一下!”
“不必!”
倏見紅影一閃,一位秀麗少女已經停在“雷霆太妹”身前道:“師姐,此人是誰?他的口氣不小哩!”
“不錯!他便是逍遙真君鐘太白!”
“唔!是他呀!聽說他視女人如玩物哩!”
“不錯!師妹,咱們聯手好好教訓他吧!”
“好!”
兩人身形一分,互為犄角的行去。
逍遙真君忖道:“瞧她們的架式,分明欲施展‘天雷地電’陣式,吾宜搶先機,以免毀了一世之英名!”
他立即長嘯一聲及旋身出擊。
二女剛被嘯聲震得雙耳嗡嗡連響,乍見他疾攻而來,二女不約而同的清叱一聲立即施招搶攻!
掌聲隆隆!
身形如幻!
三人便全力搶攻著!
此時,左側遠處二十餘丈外凝立著十二人,這十二人不但身材挺拔,面目清秀,而且皆披著一條齊踝黑麾。
他們從夏史仁和雙嬌動手之時,便站在此地觀戰迄今,除了居中那兩人偶爾低聲交談之外,其餘十人皆無動靜!
她們正是香豔、恐怖的波霸盟人員,那十人正是木蘭一號至十號,居中那兩人則是“追魂手”洪再守及賽牡丹。
只聽追魂手低聲道:“鍾老鬼果真不凡,這兩個丫頭雖然聯手,仍然制不了他,不知你有何打算?”
“尊意如何?”
“雙方皆是本觀急欲爭取之對象,我不敢拿主意!”
“聊聊吧!你不必負什麼責任!”
“好!我認為本盟該協助那兩個丫頭,俾拉攏雷公。”
“不至於兩頭落空吧?”
“她們不至於不領情吧?何況雷霆太妹原先與五公子頗有交情呀!”
“不見得!你沒覺得她對夏小子已由恨生愛嗎?”
“有嗎?”
“你不是女人,所以,你比較不瞭解女人的心理,尤其少女的微妙心理變化,你可能比較不易掌握!”
“或許吧!你認為該助鍾老鬼嗎?”
“不!該除去他!”
“這…你不是忌諱兩頭落空嗎?”
“此乃技術問題!你不妨如此進行!”
她立即低語著!
不久,追魂手便匆匆進入會場。
不出半個盞茶時間,追魂手已經率領百餘人撲向雙嬌及十六名馬仔,她們不甘示弱的立即迎擊。
別看她們只有十八人,卻仗著陣式一時未落敗象!
不過,她們一挨攻,逍遙真君立即分心,尤其他一見到追魂手的招式,他便為之心急及加速撲擊著!
不出十招,雷霆太妹便悶哼而退!
逍遙真君立即打鐵趁熱的猛攻著!
雷霆太妹方才被拍傷右肩,此時一見自己的師妹被攻得左支右絀,她立即大喝一聲:
“殺!”再度撲去。
逍遙真君豈容她們再聯合攻擊,他先疾拍三掌劈退雷霆太妹之師妹,再疾撲向雷霆太妹。
雷霆太妹立即忍住肩疼並掌疾攻!
逍遙真君振掌一劈,便斜掠向左前方。
“轟!”一聲,雷靂太妹已倒飛而去。
逍遙真君卻折身撲向追魂手。
雷霆太妹之師妹見狀,只好掠去接住雷霆太妹。
雷霆太妹呃了一聲,立即吐血。
“師姐,先療傷吧!”
“我…謝謝你!”
她便服藥盤坐調息。
逍遙真君剛掠去,追魂手便扣住一位馬仔之頸項,只見他一旋右腕及推出左掌,那馬仔立即飛向逍遙真君。
逍遙真君一接住馬仔,立見她歪頭氣絕!
他將屍體一放,立即森冷的道:“姓洪的,久違啦!”
“嘿嘿!姓鐘的,咱們也該算算帳啦!”
“姓洪的!本真君今日若再饒你,便是狗孃養的!”
“嘿嘿!有風度些!來吧!”
“納命來!”
兩人一彈身,立即展開火拼!
追魂手原本遜於逍遙真君,不過,逍遙真君方才火拼耗損不少的功力,所以,兩人一時鬥個不相上下!
雙嬌及十五位馬仔亦和那百餘人激鬥著!
現場熱鬧紛紛,臺上之“大哥大”們乍見此景,立即有不少人自動打退堂鼓,於是,海三被人推舉為盟主。
金虎則被推舉為副盟主!
不過,因為尚有追魂手及逍遙真君這兩個超級魔頭在此地,臺上之人便決定暫時不宣佈正副盟主名單!
賽牡丹冷眼旁觀,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她便低聲吩咐十名波霸。
又過了半個時辰,逍遙真君的十五位馬仔已經八死三傷,僅剩下四名馬仔和雙嬌在苦撐著。
那百餘人雖然只剩下四十餘人,卻更兇猛的進攻著!
逍遙真君心急如焚,他雖然頻頻搶攻,卻一再的被追魂手以遊斗方式應付著,戰況一時仍然膠著!
雷霆太妹經過外敷內服及調息迄今,元氣雖然已經恢復不少,傷處卻仍然隱隱生疼!
她只好起來觀戰。
“師妹,鍾老鬼果真名不虛傳哩!”
“哼!他活不過今日!”
“師姐欲再動手嗎?你的傷勢…”
“我就是會殘廢,也不饒他!”
“好吧!小妹奉陪!”
“師妹,你可有師兄及師弟之消息?”
“他們皆已入滇,可能已上點蒼!”
“他們真的要探波霸盟嗎?”
“不錯!他們判斷師伯真的在該盟!”
“我不信!師伯已經失蹤多年,他怎會突然在該盟呢?他應該先返師門呀!何況,他與該盟根本不熟呀!”
“確是實情,可是,據師父表示,師伯一向憨直,行事常隨心所欲,他說不定湊熱鬧的超往波霸盟哩!”
“不可能!太違常理啦!”
倏見追魂手悶哼一聲,便捂腹疾退!
逍遙真君雙臂一振,袖中便疾射出兩點白芒。
賽牡丹立即喝道:“逍遙針!快閃!”
哇操!說的比唱的好聽,追魂手已經中掌而退,他並非沒瞧見那兩點白芒,他實在閃不開呀!
他垂死掙扎般竭力一仰,那兩點白芒便射入他的胸肋間,立聽他慘叫一聲,便砰然倒地。
“姓鐘的!你竟敢耍陰!”
“哼!咎由自取,報應!”
說著,他便欲掠向雙嬌。
追魂手慘叫一聲,立即了結罪惡的一生!
賽牡丹正欲上前替追魂手復仇,倏見雷霆太妹和她的師妹已經掠起,賽牡丹立即緊急剎車。
逍遙真君急於救人,便全速掠去。
他一掠入人群,立即大開殺戒!
雷霆太妹喝道:“讓開!”
追魂手之部下立即散向四方。
逍遙真君一剎身,立即暗自調息。
雷霆太妹喝聲:“看招!”二女立即撲去。
逍遙真君明知此戰勝負未卜,為了面子,卻不能不戰,於是,他全力撲攻,存心要速戰速決!
雙嬌互視一眼,立即上前攻向雷霆太妹的背部。
雷霆太妹氣得旋身喝道:“該死!”
說著,雙掌已經疾拍而出。
賽牡丹立即沉聲道:“一號!二號!上!”
木蘭一號及木蘭二號立即疾撲向雙嬌。
她們尚未接近雙嬌,便各拍出三掌,當場便逼得雙嬌向外閃去,雷霆太妹便又攻向逍遙真君。
木蘭一號一掠近大嬌,大嬌便揚掌劈來。
木蘭一號不避不閃的疾掠而去,雙臂則向前伸直,雙掌亦疾拍出兩股凌厲的炙熱的滾滾掌勁。
“砰!”一聲,木蘭一號的長麾前襟倏然內塌!
不過,它又迅速彈出,她更迅速的向右掠去。
大嬌無暇察看對手之傷勢,因為,她必復閃避這兩股掌力,立見她的左足尖一踢,迅疾掠向右側。
她剛掠出,便發現自己完啦!
只見木蘭一號雙掌疾揚,便分別抓向她的雙肩。
大嬌情急之下,便向後一仰!
木蘭一號正希望她如此做,只見木蘭一號的雙掌化抓為劈,迅即劈向她的胸口。
“砰!”一聲,安打!
大嬌慘叫一聲,立即吐血!
“砰!”一聲,她已摔落地面。
她被震得立即吐血連連!
她吃力的睜開雙眼,卻覺眼前一黑!
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暈去,否則,她必然再也醒不來,可是,疾噴的鮮血及疾降的體溫卻和她“唱反調”。
她啊了一聲,便含恨而歿!
二嬌的遭遇也和大嬌相似,大嬌一吐血倒地,二嬌心兒一慌,右腹便捱了一掌,立見她慘叫飛去。
木蘭二號如影隨形的跟前,立即朝她的心口一!
“砰!”一聲,二嬌立即倒地!
木蘭二號懶得多看一眼,立即掠回原位。
二嬌啊了一聲,亦含恨而歿!
逍遙真君再也逍遙不了啦!
他乍見雙嬌先後嗝屁,心中一陣憤怒及急躁,氣機便一陣混濁,雷霆太妹趁隙便疾攻而去。
“砰!”“叭!”聲中,逍遙真君已被劈中左腹。
雷霆太妹卻亦被他拍上左肩!
兩人立即踉蹌而退。
雷霆太妹之師妹見狀,立即全力猛攻。
逍遙真君正欲“鎮壓”翻湧的內家真氣,一見她全力猛攻,他只好咬牙拼命的還擊著!
雷霆太妹雙肩皆疼,不過,她的確有夠“恰”,只見她在旁瞧了不久,倏地彈身疾躍而上。
她剛躍上丈餘高,倏地擰腰彈腿,立即橫射而去。
她那師妹方才與逍遙真君硬拼一掌,雙方各退三大步,她一見師姐亮出此招,立即厲吼一聲:“殺!”
身子一彈,便並掌和身撲去。
逍遙真君正退向雷霆太妹射來之處,他正欲閃身,乍聽吼聲及另外一女撲來,他不由神色大變!
雷霆太妹厲吼一聲:“殺!”便踢出“陰陽追魂腳”。
“呼呼!”二聲,她已經連人帶腳攻向逍遙真君的背心,逍遙真君驚駭交加,立即使盡吃奶力氣轉身欲避。
他剛轉一半,倏見江中射出一人。
他直覺的多瞄一眼,立即認出是夏史仁!
他直覺的想到一個字“鬼!”
他畢生縱橫江湖,根本不信神鬼,如今突然想到“鬼”,他直覺的萌起不祥之念道:
“我的陽壽難道將盡?”
他不由打個哆嗦!
高手決鬥,生死往往繫於一念之間,他這一分心及哆嗦,立聽“砰砰!”二聲,雷霆太妹已經踢中他的背心“命門穴”。
他啊了一聲,鮮血立即噴出。
“砰砰!”二聲,他的心口亦中了二掌!
他啊了一聲,便軟腿下蹲。
“砰!”一聲,雷霆太妹亦摔落地面。
雙肩一陣疼痛,立即使她的頰肌抽搐不已!
她那師妹忙上前扶住她道:“師姐,你不要緊吧?”
“宰他!”
“是!”
只見逍遙真君雙膝一屈,便趴跪在地上。
他吃力的抬頭望向天際,喃喃自語道:“報應!報應!我一輩子玩女人,如今死於女人之手中,真是報應呀!”
“呃!”一聲,他立即吐血趴地。
“唰!”一聲,夏史仁已經似流星般掠落在逍遙真君的面前,逍遙真君吃力的抬頭一瞧,立即駭呼道:“鬼…”
他原本傷勢沉重,如今再一駭,立即“嗝屁”!
雷霆太妹乍見夏史仁,鳳眼立即暴瞪。
檀口一開,雙肩一直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她那師妹卻好奇的瞧著夏史仁。
夏史仁方才一射出江面,正好瞧見二女夾攻逍遙真君,他怔了一下,立即決定先上前瞧個究竟。
此時,他一見逍遙真君喃喃自語而亡,他不由搖頭忖道:“哇操!人命實在不值錢,想不到他會嗝得如此快!”
倏聽一陣尖叫:“真君,您死得好慘呀!”
立見八名馬仔掠來。
雷霆太妹之師妹立即轉身備戰。
雷霆太妹悚然一驚,立即望向那些馬仔。
“師妹,殺!”
“是!”
那八名馬仔之中,有三名傷者,可是,她們卻悍不畏死的配合另外五女夾攻雷霆太妹之師妹,現場便又熱鬧滾滾!
夏史仁見狀,便望向四周。
他立即發現四周之屍體,他不由一怔!
雷霆太妹方才乍見夏史仁,驚喜的腦中一片空白,此時一恢復冷靜,她立即默默的打量夏史仁的怪異連身衫褲。
夏史仁乍見她,心中便一陣複雜道:“哇操!她怎會負傷呢?難道是逍遙真君的傑作嗎?她們怎麼火拼呢?”
他正在沉思,賽牡丹也在沉思道:“這小子好長的命!他若和這兩個丫頭連上線,事情可真棘手哩!”
倏聽海三在臺上揚聲道:“各位弟兄,海某人辱蒙各位大哥抬愛,自即日起與金幫主共掌本盟…”
臺下立即傳出熱烈的掌聲!
海三及金虎立即含笑拱手繞行於臺上。
賽牡丹不屑的冷笑道:“海老鬼,先讓你神氣一下吧!過了今天,你就不好受啦!我還是先穩住這兩個丫頭吧!”
她便掠向雷霆太妹。
夏史仁瞄她一眼,便掠向城內。
他打算先返客棧好好調息一番,所以,他不經意的飛掠而去,剎那間,他便已經飛掠出四、五十丈。
雷霆太妹暗駭道:“好高明的輕功!他究竟是誰?他怎諳本門之絕技,難道他是師伯的傳人嗎?”
想至此,她的心兒沒來由的一甜!
她的目光立即轉柔。
“唰!”一聲,賽牡丹已經掠落在她的身前傳音道:“吾與吳小流頗有淵源,姑娘放心的收藥療傷吧!”
說著,她已取出一個小瓷瓶。
雷霆太妹已經對夏史仁改變印象,她當然也對吳小流失去好感,所以,她立即冷冷的道:“不必!”
說著,她吃力的掏出另外一個葫蘆形狀小瓷瓶。
賽牡丹含笑道:“且容吾協助姑娘療傷吧!”
“不必!請!”
“逍遙真君已死,黑衣幫及其友人隨時會向姑娘索仇,姑娘何不先療傷,以免被那批鼠輩得逞呢?”
“哼!他們若不怕死,儘管來吧!請!”
賽牡丹轉身邊走邊暗罵道:“臭丫頭!若非為了拉攏令師,我早就廢了你!哼!咱們騎驢看本,走著瞧吧!”
倏見一名黑衣人沿江邊掠來,賽牡丹剛返回原位,黑衣人便上前行禮低聲道:“稟首席護法,信鴿到!”
“呈上來!”
黑衣人立即自懷中捧出一隻信鴿及自鴿腳鉛管中取出一卷紙。
賽牡丹啟紙一瞧,立即一喜!
‘姐:雷公之兩名徒孫已入殼,他們果然如你所料的在尋找胡來,按計行事。’左下方赫然是個“秀”字。
賽牡丹暗喜道:“胡來,你這個死鬼原來是雷公門之人呀!你可真會裝呀!哼!看我如何拉你們下水吧!”
她立即低聲道:“一號!你把方才之情景託信鴿帶呈盟主吧!”
說著,她便又掠向雷霆太妹。
雷霆太妹正在欣賞她那師妹大展雌威,乍見賽牡丹又掠來,她立即厭煩的沉聲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賽牡丹含笑傳音道:“我知道胡來的下落!”
“你…”
“欲見胡來嗎?來找我吧!”
說著,她便向後轉。
“等一下!你沒騙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當真?”
“千真萬確!”
“你怎知我在找他?”
“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真的知道他老人家的下落?”
“當然!”
“你願意帶我去?”
“當然!”
“你為何願意?你有什麼條件?”
“你先療傷吧!”
“不!你先回答我!”
“你若覺無功不受祿,就幫我做一件事吧!”
“什麼事?”
“見了他之後再說吧!”
“不!你先說!”
“幫我殺一人!”
“誰?”
“霹靂王!”
“鐵震天嗎?”
“不錯!敢嗎?”
“哼!何懼之有!”
“很好!咱們可以合作啦!”
“不錯!”
“好!我在海寧客棧玄字房侯你,我先走啦!”
“好!我隨後就到!”
賽牡丹愉快的掠向城內。
雷霆太妹望著她的背影忖道:“她是誰?她真的知道師伯的下落嗎?她會不會另有陰謀呢?”
倏聽一聲慘叫,她一抬頭,便瞧見她的師妹已經劈死最後一名馬仔,她立即含笑道:
“師妹,你的修為更高明啦!”
“師姐客氣啦!”
“師妹,你陪我入城見一人吧!”
“方才那人嗎?”
“正是!走吧!”
“好!”
***
夏史仁一入城,便步入那家豪華的海寧客棧。
他拋出一錠金元寶道:“上房一間。”
掌櫃頗為識貨,立即陪笑道:“沒問題!小毛!快帶這位公子到天字房妥善侍候,不得有誤!”
一位少年立即向夏史仁行禮道:“公子,請!”
夏史仁含笑跟入後院,不久,便進入一間幽雅的房中,小二立即陪笑道:“公子,不知您滿意否?”
“行!”
小二立即邊斟茶邊道:“公子需要用膳否?”
“一個時辰後,再送來吧!”
“是!公子請品茗!”
說著,他立即行禮退去。
夏史仁端起香茗,便聽見鄰房有一人,而且鼻息輕細,他心知對方必然修為不弱,他便暗暗留意。
他喝完那杯茶,立即在椅上暗自調息!
真氣一湧,他倏覺一暢,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果真因禍得福,看來我的功力更加精純啦!”
他便繼續調息!
不久,小二帶著一位中年人及一位青年進入對面的“地”字房,夏史仁置之不理的繼續調轉功力。
他只覺全身輕盈欲飛!
他飄飄欲仙哩!
他知道他的修為又更精進,豈肯中途歇息呢?
不久,一人自後院悄然步向鄰房窗外,立聽房中低聲道:“何事?”
“去喝幾杯吧!頭兒快回來啦!”
“散場啦?”
“待會再說吧!”
“好!”
立聽兩人輕悄的掠去。
夏史仁心中雖詫,卻仍在調息著。
不久,對面房中傳出輕細聲音道:“咱們要不要和他見面?”
“別急!再觀察一陣子吧!”
“他一入海家莊,咱們就不易私下見他哩!”
“別急!吾自有打算!”
房中立即一陣寂靜!
夏史仁似懂非懂,他不願多傷腦筋,立即繼續調息。
似聽小二又帶來二人,不久,夏史仁斜對面“黃字”房內便多了兩人,立聽小二殷勤的斟茶詢問著!
小二離去之後,立聽一人行向夏史仁的房門,夏史仁只好收功暗罵道:“哇操!是誰在皮癢討揍啦?”
房門輕響三下,便聽低沉聲音道:“夏公子在嗎?”
“在!尊駕何人?”
“老朽姓甘,來自華陰!”
夏史仁心兒狂跳道:“哇操!原來是甘海!我…”
他立即想起他與柴慕珊在太白山頂那件糊塗事,他的心中一陣羞慚,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房外之人正是甘海,自從夏史仁失蹤之後,他便託華山派之人連絡各大門派之人暗中尋找夏史仁。
那知夏史仁久久沒有消息,此番,他們不死心的前來海寧,希望能夠在這種熱鬧的場合中找到他或聽到他的消息。
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終於在方才見到夏史仁大展神威。
他們一直在留意賽牡丹這批神秘人物,加上當時的情況複雜多變,所以,他們一時之間並未上前會見夏史仁。
直至夏史仁被炸入江,雷霆太妹焦急的在江邊啊吶尋人,他們方始在遠處江邊暗中尋找著!
想不到夏史仁神奇的復活,他們等到夏史仁入城,便跟入此處。
甘海一聽房中沉默,他便又道:“老朽可否與公子一晤?”
夏史仁只好硬著頭皮上前開門。
甘海一入房,立即關門及取下面具恢復原貌。
夏史仁行禮道:“您好!請坐!”
“你好!方才欣睹你的武功大成,可喜可賀!”
“謝謝!你們好嗎?”
“託福!欣兒就在對房!她自從服下你致贈之靈物後,功力大進,已將那套掌法練至四成火候!”
夏史仁道句:“恭喜!”立即一指對方示意該房有人。
甘海傳音道:“抱歉!老朽過度欣喜,一時語無倫次!”
“言重矣!”
“阿仁,你上回怎會…不告而別?”
哇操!問到核心啦!
夏史仁不便亦不願道出他與柴慕珊那段事,他只好瞞道:“我遇上一位奇人,跟隨他去練武。”
甘海欣然道:“果然不出老朽所料,你果真有這段奇緣,否則,你不會精諳多種絕招,恭喜!恭喜!”
“謝謝!”
“那位奇人是…”
“他不願道出名諱!”
“嗯!奇人奇行!對了!你方才入江,莫非另有奇遇?”
夏史仁立即道出入江之經過。
末了,他打開包袱道:“我取了一部份元寶,您拿一些吧!”
“謝謝!老朽用不著!這些元寶不但手工細,成色亦甚純高,那位萬壽仁必然是當年的望族!”
“有理!”
“最珍貴的是這套衫褲,你可要妥善使用。”
“是!”
“你為何當眾尋找吳慕山呢?”
“這…我受人託尋他!”
“老朽曾聽過此名字,聽說他不但人品佳,武功亦甚高,不過,他獨善其身,並未涉入黑白兩道之糾紛。”
“他目前在何處?”
“不詳!近年來一直沒聽過他的行蹤。”
夏史仁立即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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