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史仁微微一笑,右手五指便一陣伸縮!
那位青年頓時呆若木雞的僵牽著大漢,那付情景甚為可笑及笨拙,夏史仁不由又微微一笑!
曹家的人卻覺得不好笑!
夏史仁立聽遠處的曹書低聲道:“摸底!”
“是!”
不久,大門一開,一名精幹中年人已經率領二十三人快步行出,夏史仁默默一陣巡視,便瞧見曹福亦在人群之中。
曹福曾經在“喜相逢”以尿撒過夏史仁,所以,夏史仁一見到曹福,他的嘴角立即浮現出笑容!
精幹中年人正是曹家總管莊田,他率眾一走近,立即一揮右手,那二十三人便默契十足的包圍住夏史仁。
夏史仁徐徐轉身,含笑望著曹福。
曹福被笑得眼皮猛跳曼波!
他被瞧得心兒一陣狂跳!
卻聽莊田道:“在下莊田,忝掌曹家莊總管之職,不知這三人如何冒犯閣下,尚祈賞臉及海涵!”
夏史仁卻問道:“你是曹福吧?”
曹福神色一變,啞澀的點頭道:“不錯!你是誰?你為何會認識我?你究竟是要幹什麼?”
他一連串問了一大堆問題,夏史仁卻只是含笑行向,右手亦徐徐抬向正前方,曹福不由神色大變!
莊田深覺沒面子,立即冷哼一聲道:“站住!”
夏史仁果真立即站住!
不過,他的右掌五指卻似在彈琵琶般一陣胡撥亂彈,立聽曹福啊了一聲,立即仰摔倒在地上。
莊田立即喝道:“上!”
夏史仁身前之六人立即揚拳抬腿撲來。
夏史仁腳步緩移,雙掌卻飛快的拍按著!
一陣“砰…”連響之後,那六人已經摔落在夏史仁的四周,而且立即似石人般僵倒在原處。
附近之人立即疾撲而來。
夏史仁便似在玩耍般揮掌不已!
沒多久,那群人已經歪東倒西的僵躺在地上,莊田則似喪家之犬般挾著尾巴急掠向曹家的大門。
夏史仁立即左掌一按及右掌一招。
“砰!”一聲,莊田的右腰眼已經被拍中,只聽他啊了一聲,不但雙眼猛冒金星,身子更倒飛向夏史仁。
面對這種奇技,他不由狂喊“救命呀!”
城民們立即在遠處街角圍觀。
曹書神色大變,立即吩咐關上廳門及大門。
夏史仁一接住莊田,便輕拍莊田的心口道:“免驚!免驚!你只要肯動動口,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是!是!請吩咐!”
夏史仁朝曹福一指,問道:“他一直張嘴,一定非常的口渴,所以,麻煩你行行好事,讓他能夠早點解渴吧!”
“是!如何做?請吩咐!”
“每人撒泡尿,他應該可以解渴了吧?”
“啊!這…”
曹福不由神色大變!
夏史仁含笑道:“總管,你先拋磚引玉吧!”
說著,他便拍開莊田的穴道及將莊田拋向曹福。
莊田踉蹌落地之後,不由一怔!
夏史仁含笑道:“總管,你不會尿尿嗎?需要我服務嗎?”
“不!不!我自己來!”
說著,他不怕難為情的立即褪褲亮槍!
可是,一時之間那能尿得出來呢?
他不由急得神色大變!
夏史仁突然沉聲道:“尿尿會此流血難嗎?哼!”
莊田情急之下,立即咬牙挺腰及氣沉丹田!
剎邪間,他硬擠出尿兒啦!
“瞄準!”
“是!是!”
他果真對著曹福的嘴噴射而去。
曹福嗆得咳個不停!
倏聽“唰唰!”二聲,兩位瘦削中年人已經自曹家院內掠牆而出,只見他們各自揮劍掠來,分明欲做掉夏史仁。
夏史仁立即揮掌遙拍過去。
“砰砰!”二聲,那兩人已經倒飛入院中。
“砰砰!”二聲,他們一落地,便七孔溢血而亡!
哇操!好完美的“全壘打”!
曹書一時不敢派人出來送死啦!
莊田乍見此景,嚇得尿兒立即消失!
夏史仁冷冷的道:“總管,瞧你的啦!”
說著,他立即雙掌疾拍。
那群人身子連震,一一踉蹌起來。
莊田立即喊道:“快尿!有尿的人先尿!快!快!”
立聽曹福喊道:“我為何要受此罪?”
夏史仁冷冷的道:“因為你曾在喜相逢尿過別人!”
“啊!你…你和姓夏的有何關連?”
“哼!總管,曹福口渴啦!”
莊田忙道:“是!是!媽的!你們還不快尿呀!沉氣,硬擠呀!”
不久,果真有一名青年先上前“開槍”啦!
那人一收槍,便立即有別人接替!
莊田在旁督陣指導道:“對準!對準呀!”
哇操!好一付別開生面情景呀!
曹福嗆咳得滿臉通紅,他在羞怒之下,氣兒一個欠順,居然“呃!”了一聲,便當場昏迷不醒啦!
莊田一腳將曹福踢醒,立即催促別人快尿!
倏聽遠處有人喊道:“差爺來啦!”
夏史仁立即傳音道:“總管,瞧你的啦!”
說著,一縷指風已從莊田的“期門穴”射入。
莊田打個寒噤,忙轉身道:“小的可否先行前往打點?”
“可!”
莊田立即匆匆迎去。
不久,果見一位捕頭率領六位差爺大步行來,莊田快步迎上捕頭身旁,立即附耳低聲敘述著。
捕頭邊皺眉邊瞧著現場不久,他立即沉聲道:“別忘了掃淨地面!”
“是!大人慢走!”
捕頭七人立即轉身離去。
夏史仁一見莊田苦瓜臉般行來,立即暗罵道:“媽的!莊田,我倒要看你待會如何向曹書交代!”
不久,那群人皆已經尿過,曹福已經咳得喉嚨沙啞及全身騷臭無比,夏史仁冷哼一聲,自行離去。
莊田立即沉聲道:“速沖洗地面!”
說著,他匆匆的返莊請罪啦!
***
且說夏史仁走過兩條街返回客棧上房不久,便聽見兩人步向通道,他由這兩人的輕細步聲,便知道這兩人不好惹!
卻聽這兩人身後三十餘丈處亦走來兩人,夏史仁不由忖道:“他們一定瞧過方才那場‘秀’,我就靜觀其變吧!”
他便打開房門及站在門口。
立見兩位瘦削中年人並肩行到十五、六丈遠處,夏史仁一瞧那兩人之眼神,立即產生反感及戒意。
因為,這兩人之眼神森寒而且轉動不已,以夏史仁以前在“喜相逢”學來之觀相術,這兩人必非善類。
那兩人一見夏史仁自動站在門口,兩人心知行藏已經敗露,於是,他們便停在夏史仁身前十丈處。
他們便上下打量著夏史仁。
夏史仁則盯著右側那人之雙眼及默聽他們的呼吸,這些完全是甘海所指導的估測對手實力之妙法。
不久,他放心了!
他已經估出此二人“不夠看”啦!
他便繼續盯著功力較深的右側之人之雙目。
他的俊逸面孔及清澈如湖的雙目頗似個“煙投桑”,這兩人若非目睹夏史仁方才之絕技,實在不敢相信他是位高人。
夏史仁默立不動,更使他們心寒,所以,他們也默立著。
不出半個時辰,小二已帶著兩位旅客步入後院廳中,那兩名中年人互視一眼,立即一起向後轉行去。
夏史仁便轉身入房。
他打開窗扉,便望向院中那兩人。
左側那人赫然是曾經出現於曹家門前之青衫青年,此時,他正以複雜的眼神望向夏史仁。
右側之人是位中年人,他那眼神立即使夏史仁沒來由的產生好感,所以,夏史仁的眼神亦轉為柔和。
中年人雙唇微掀,夏史仁的耳中便飄入清晰的傳音道:“方才那兩人乃是伏牛雙妖,當心他們的毒掌及暗器。”
夏史仁感激的傳音道:“謝謝!”
中年人微微一笑,便轉身行去。
夏史仁一關窗,立即開始沐浴!
他方才教訓過曹福,稍洩恨火,不由心情一暢!
他擔心被人在食物中下毒,便躺在榻上歇息。
遠處房中之旅客正在低聲談論潼關首富曹家之下人捱整之情形,夏史仁便默默聽著!
這兩人顯然不是江湖人物,而且並未瞧見當時的情形,所以,他們把夏史仁形容成為神仙啦!
夏史仁終於體會“人言之可畏”啦!
他吸口氣,便悠悠入定。
***
黃昏時分,小二輕敲夏史仁房門道:“公子,您在嗎?”
夏史仁立即應道:“有事嗎?”
“有人吩咐小的送您一封信。”
夏史仁立即起身啟門。
小二遞過信,立即行禮退去。
夏史仁一抽出信紙,赫見是一張白紙,紙上卻空無一字,他剛一怔,倏覺持指之指尖一麻!
他緊張的啊了一聲,急忙拋信催功。
功力閃電般抵達指尖,麻感頓消!
卻見對面房門一關,那兩位瘦削中年人赫然閃出,瞧他們的獰笑神色,分明已經判了夏史仁的“死刑”。
夏史仁恍然大悟,立即疾攻出“嶽嶽掌法”。
他擔心餘毒未消,所以,全力施展絕技,這兩人想不到夏史仁中了毒,尚有如此威力,慌忙向側退去。
“叭!”一聲,左側之人已經被拍中心口,只聽他慘叫一聲,便撞破木牆倒飛入房中啦!
夏史仁存心速戰速決,立即雙掌疾拍。
中年人剛駭呼句:“百步神拳!”立即被劈中左肩。
夏史仁立即又疾攻出五拳。
“砰!”一聲,中年人已經捂心倒飛而出。
“叭!”一聲,他一落地,立即抽搐不已!
夏史仁無暇多看,他回房提起包袱,便躍出窗外。
倏見灰影一閃,那位中年人已經自右側第三間房掠窗而出,立聽他傳音道:“休慌!吾自有法子善後,回房吧!”
夏史仁立即掠入房中。
立見中年人奔入廳中喊道:“不好啦!有兩人火拼同歸於盡啦!”
旅客們此時皆在前廳用膳,乍聽此言,紛紛趕來。
夏史仁暗道:“哇操!我真是豬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招呢?那人不知是誰?他為何幫忙我呢?”
那兩名中年人皆已經“嗝屁”,而且死狀獰惡,旅客們剛瞧得心驚膽顫,掌櫃已經匆匆趕來。
他略一打量,便派人去報案。
沒多久,那位捕頭又帶六位差爺趕來,他一見兩具屍體的死狀,立即明白是江湖人物拼鬥之結果。
他便循例作妥筆錄及攜回屍體!
他相信這兩具屍體仍會似已往之江湖人物般失蹤!
這件命案便可以不了了之啦!
沒多久,客棧之旅客紛紛退房離去,夏史仁仔細一聽,便聽見右側第三、四間房中各有一人。
他猜忖二人必是他的恩人,他思忖再三,便留在房中歇息,因為,他不願意讓任何人涉入他的復仇行動之中。
他不去找對方,對方卻來找他,立聽一陣輕細敲門聲及低聲道:“在下可否入房請教一件事?”
夏史仁一開門,果見那位中年人含笑朝他點頭,他立即道:“請進!”
中年人一入房,立即望向地上之信封及信紙。
夏史仁低聲道:“信紙有毒!”
“吾明白!待吾瞧瞧!”
他便蹲下細視信紙。
夏史仁心有餘悸的運功檢視指尖,卻沒有絲毫的麻疼,他不由忖道:“哇操!我難道已經似甘老所說的不懼百毒嗎?”
卻見中年人起身道:“伏牛雙妖在信紙抹上他們的成名毒粉‘神仙倒’,不知你是如何剋制此毒及毀掉他們?”
“幸運!”
中年人明白夏史仁不願多語,他立即低聲道:“‘神仙倒’毒性甚烈,吾先把信紙埋在地下吧!”
立見他的雙手食中指各一顫,便分別挾起信封及信紙掠出窗外。
他一掠落地面,立即以右腳尖挑出一個深坑!
他小心的放下信封及信紙,再以土掩妥!
他一入房,便取出一個瓷瓶將藥粉倒在信封及信紙停過之地面,立見白色的藥粉迅即變為黑色!
夏史仁暗悚道:“哇操!神仙倒原本無色,一沾上白藥粉,卻立即變成黑色,好奇怪喔!好恐怖喔!”
他不由又望向指尖。
中年人又倒了兩撮藥粉,立見黑色逐漸轉淡!
他又倒了兩撮藥粉,方始道:“沒事了!你不要緊吧?”
“託福!”
“在下除行義!”
“在下吳慕山!”
“吳公子是少林傳人嗎?”
“不是!恕難奉告!”
“無妨!各人皆有苦衷,打擾!”
“謝謝您方才之協助!”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歇息吧!”
說著,他立即離去。
不久,夏史仁便關門歇息。
***
翌日上午,夏史仁在小吃店買了一些包子,便走到樹王旁吃包子。
他悠悠哉哉的享用包子,曹家的人卻緊張不已!
遠處兩側街角開始有人在等候看戲啦!
不出一個時辰,至少已有四百人在街角等候啦!
夏史仁一吃完包子,便開始瞧樹洞!
不久,他開始瞧樹洞內啦!
他又回想起他被倒塞入洞內之滋味啦!
倏見曹家大門徐徐打開,夏史仁側首一瞧,便瞧見那位吳姓俊逸青年單槍匹馬的步出大門。
夏史仁立即忖道:“此人的眼神頗足,武功一定不弱,他若為曹家出面,我可能要費一番手腳哩!”
吳姓青年為了爭取曹書的好感,所以,曹書一開口,他便信心十足的要出來好好的表現一番。
夏史仁一見對方朝他行來,便轉身面對他。
那人走到夏史仁身前一丈遠處,便停身及上下打量夏史仁。
夏史仁則習慣的瞧對方之雙目。
不久,那人朗聲道:“你就是吳慕山?”
“不錯!”
“口天吳,仰慕山水之秀之慕山嗎?”
“不錯!”
“你知道另有一人也名叫吳慕山嗎?”
“應該會有同姓同名之人,因為這姓名不錯!”
“甚多江洋大盜皆有不錯之姓名,結果卻遭秋決哩!”
“請問尊姓大名?”
“吳小川!”
“無小川,莫非只是小溪而已!”
“朋友,別逞口舌之快,禍從口出哩!”
“失敬!吳小川,好姓名,可以了吧?”
“哼!”
“姓名固然不錯!會不會是江洋大盜呢?”
“放肆!”
“唰!”一聲,吳小川已經疾滑而來。
右掌更是疾抓而來。
夏史仁一伸掌,便扣住他的右腕道:“君子動口,小人動手,吳小川,你相貌堂堂,不會是小人吧?”
說著,他已向外一推!
吳小川踉蹌連退五步,方始穩身!
他那張俊臉頓時青紅皂白變化不已!
他根本不知自己是如何被對方扣住右腕,而且居然似木頭人般任對方擺佈,毫無還手之餘地。
他便神色連變的望向夏史仁。
夏史仁淡然道:“你不姓曹,也沒端曹家的飯碗,我建議你別淌渾水,否則,你會更加的難堪!”
吳水川一向心高氣傲,怎肯嚥下這口氣,只見他徐徐抽出腰袋內之軟劍,便運功貫注劍身。
軟劍立即挺得筆直!
它立即熠熠生光!
夏史仁沉聲道:“你我無冤無仇,犯不著如此做!”
“哼!你怕了嗎?叩頭求饒吧!”
“動手吧!”
“出劍吧!”
夏史仁雙手一抬,道:“雙手萬能,動手吧!”
吳水川喝句:“找死!”便疾削而至。
一道寒光便遙掃向夏史仁的右肩。
夏史仁早已經在和胡來過招之際,經歷過無數的精招妙式,所以,他一見吳水川出招,便知道吳水川的下一招。
夏史仁便反其道而行的直接迎去。
他的右掌一揮,立即震歪吳水川的軟劍。
他的左掌更自然而然的按拍向吳水川的腹部下方。
胡來雖有童子功護身,卻最怕夏史仁拍向他的腹部,所以,夏史仁已經習慣於攻向對方的腹部下方。
腹部下方乃是“關元穴”及“氣海穴”這兩個重要穴道,任何一個穴道被拍上,不是吐血便是散功哩!
所以,吳小川立即向右閃去。
夏史仁正是要吳小川向右閃去,只見他疾拍出三掌再伸手一扣及一抓,便將吳小川的軟劍抓了過來。
吳小川踉蹌而退!
吳小川不由怔住啦!
他敗得奇慘無此!
更慘的是他居然不知敗於何招何式?
他驚駭的連連後退著!
“砰!”一聲,他的背部已經碰上牆壁,他的神智一醒,立即冷冷的道:“姓吳的,哦和你誓不兩立!”
夏史仁將劍拋向吳小川道:“隨便!”
吳小川接住劍,便疾掠而去。
不久,他已經消失於遠處!
夏史仁立即聽見曹書在廳中恨恨的道:“沒種!貴珠,你若再和這種人來往,當心我打斷你的腿!”
廳中立即一陣寂靜!
夏史仁暗笑,便默默瞧著樹洞及默聽曹家之動靜。
不久,廳中傳出低沉的聲音道:“莊主,此人究竟是何來歷?他為何要盯視貴莊,貴莊要一直挨困嗎?”
“熊老,您方才也瞧過這小子的招式,他自稱吳慕山,根本不知來歷及目的,如何突圍呢?”
“莊主身為潼關首富,不啻一方之霸,若繼續讓這小子逼得開不了門,不但顏面掃地,亦諸事難遂矣!”
“明打及暗算皆奈何不了他,怎麼辦?”
“老夫願意一試,不過…”
“熊老請直言,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必定讓你滿意。”
“那株‘玉珊珊’挺合吾意哩!”
“行!一句話!”
“好!老夫就讓那小子進來向你叩頭賠罪!嘿…”
“借重熊老矣!”
立聽一陣輕細步聲離廳。
夏史仁心中有數,便默運功力戒備。
不久,曹家大門敞開,一位瘦削錦服老者緩步行出,他一瞄夏史仁,便含著獰笑緩步行來。
夏史仁一聽對方之鼻息,便知道對方已經在提聚功力,他便轉而對老者及凝視老者的雙眼。
老者雙目一眯,立即冷芒逼人的站在丈餘外道:“小子,聽清楚!老夫熊欣,你若想活命,快下跪求饒!”
夏史仁搖頭淡然道:“你是熊心也罷?豹膽也罷?你最好別插手此事,否則,你恐怕會比吳小川難堪!”
“嘿嘿!挺幽默的哩!很好!”
倏見他的右足尖朝地上一沾,立即原地疾旋!夏史仁的耳中立即飄來徐行義的傳音道:
“此人擅長輕功及打穴,身法迅疾絕倫,當心!”
夏史仁不吭半句的凝立著!
熊欣卻已經旋成一團大柱!
他周身的氣流被旋得呼呼作響!
夏史仁頓覺一股微細的吸力!
他一催功,衣角立即似成鐵板般不再飄動半下。
倏見熊欣冷哼一聲,立即由左側疾幻出十條人影,立見二十隻手掌帶著勁氣一起拍按過來。
夏史仁會被胡來以“萬佛朝聖”扁過,當時胡來便幻出上千條人影,所以令他吃了不少的虧。
他此時面對熊欣之幻身,立即似大人在逗小孩般右掌斜切而出,立見熊欣的幻影完全消失!
熊欣更是疾退出五丈外。
夏史仁淡然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走吧!”
“小子,可惡!”
“唰!”一聲,他再度劈來,只見他的雙掌一陣旋翻之後,立即幻出三十餘隻手掌疾掃而至。
夏史仁右掌一切,左掌一拍!
“叭!”一聲,熊欣已經倒飛而出。
“砰!”一聲,他居然似金元寶般跌翻落地。
他捂腹厲聲道:“你…廢了老夫的功力?”
“你長得太高,我原本要制你的‘關元穴’哩!”
“你…老夫和你拼啦!”
立見他踉蹌奔來。
夏史仁左掌一吸,右掌便向上一切!
熊欣立即似枯葉般飛去。
他不由驚啊一聲!
夏史仁雙掌一旋,熊欣便似石磨般在十餘丈高處旋轉,他又怒又駭,當場厲叫道:“小子,放老夫下來!”
“你為何不自己下來?”
說著,他立即又一旋雙掌!
他想不到胡來之“捕魚手法”如此妙,他便不停的旋轉雙掌,熊欣的身子逐漸的加速旋轉著!
沒多久,熊欣駭呼道:“饒…命…”
夏史仁哼了一聲,左掌便向外一揮!
熊欣便似車輪般翻滾向曹家!
“砰!”一聲,熊欣已撞破曹家大廳屋頂墜入廳中,只聽他慘叫一聲,立即腦袋開花,一命嗚呼哀哉!
曹書嚇得不由全身發抖!
夏史仁卻平靜的瞧著樹洞!
人群中卻傅出一陣喝采聲!
夏史仁置之不理的瞧著樹洞。
午時漸至,人群一見曹家緊鎖大門,便紛紛去用膳。
夏史仁卻靠在樹洞旁瞧著大門!
他心知曹家已經無法向他動武,他要開始施展精神威脅,以報復曹家這些年來對他的“照顧”!
卻見曹家側門徐徐開啟,兩位青年抬著一個擔架出來,擔架上赫然躺著一位全身包滿紗布之人。
那人只留下耳洞、鼻口、嘴及雙耳,其餘之處則完全被紗布包著,看樣子身負不輕的傷勢哩!
夏史仁便默默瞧著!
那兩位青年抬著擔架走到五丈遠處,便自動停步,前面那人忙道:“奉莊主諭,此人有話向你說!”
“說吧!”
那兩人便放下擔架及匆匆奔入莊中。
卻聽微弱聲音道:“是!公子!我是總管呀!”
夏史仁淡然道:“你怎麼把自己管成這付模樣?”
“無能!該罰!吳公子,求您賜告一件事!”
“什麼事?”
“你有何目的?”
“曹泰在不在?”
“在!”
“你叫他來見我,我自會道出目的!”
“是!遵命!”
他立即喊道:“來人呀!抬我走呀!”
那兩名青年立即緊張的奔來抬走他。
夏史仁忖道:“曹書果然夠狠!哼!我拼著遠走他鄉,也要逼出曹家的產業,我寧可將產業分給城民!”
不久,三十餘位青年持刀陪著那位中年人出來,夏史仁立即想起自己被此人倒塞入樹內的情形!
他的雙目立即寒芒閃爍!
中年人心中一寒,立即止步!
那三十餘人亦自動立定!
夏史仁沉聲道:“曹泰,久違啦!”
“你…是誰?”
“你曾把誰倒塞入此洞內?”
說著,他立即指向樹洞。
“你…你是夏小子?”
“不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全潼關的人在當年也認為夏家的產業不可能會落入曹家之手,可是,你們成功啦!”
“住口!誰霸佔你們的產業啦?是你那老子好色又好賭…”
“住口!若非你們設局,先父豈會中計!”
“住口!你別血口噴人,誰設局啦?證據呢?”
“證據!時隔十餘年,所有的證據完全消失了,不過,天理尚在,公道尚存人心,我正式索債啦!”
說著,他立即雙臂疾振,雙掌疾拍!
“啊!”一聲,曹泰已經倒飛出去。
夏史仁右手一吸,左手再一吸!
曹泰便朝夏史仁飛來。
他嚇得駭呼道:“救命呀!大哥,救命呀!”
夏史仁一托住他,立即拍破他的“氣海穴”道:“滾!你們若再助紂為虐,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滾!”
那群人矛盾的怔立著!
他們若攻向夏史仁,鐵定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若退回莊中,曹書必然放不過他們呀!
夏史仁冷哼一聲,立即將曹泰倒塞入洞中。
曹泰較為高大,樹洞稍顯窄緊,不過,夏史仁一貫注功力,曹泰便硬生生的被他塞入洞中。
不過,曹泰卻已被擠折四肢及血肉紛滴!
他疼得叫喊不已!
不久,他已被逆衝而下的氣血弄昏!
夏史仁朝他的靴底一按,曹泰立即又被震醒!
曹泰又叫疼不已啦!
曹書卻仍然不見人影哩!
夏史仁冷冷一哼,便不停的修理曹泰!
不到半個時辰,七位差爺自人群中擠出,立聽捕頭喝道:“你是誰?為何當眾害人?還不立即住手!”
“好!我住手!”
“唰!”一聲,他已經似一陣風般飛向右側民宅屋頂,只見他輕輕一翻身,立即消失於遠處。
那三十餘位青年便上前救人!
由於曹泰是硬被塞入洞中,全身已經卡緊,此時欲拉出來,可說難上又難,曹泰更是疼得死去活來。
不久,曹書在二十餘人護衛之下,匆匆前來道:“董頭兒,可否鋸斷樹身,容舍弟出來呢?”
捕頭堅決的道:“不行!連大人也不會應允此事,它是樹王哩!古蹟哩!朝廷登記有案的一級古蹟哩!”
“這…”
“慢慢拉拔吧!”
“好吧!輕拉緩拔,聽見沒有?”
“是!”
曹書立即又返莊。
那知,他一入門,便瞧見他的寶貝兒子曹法及寶貝女兒曹貴珠似石人般面向外低頭跪在廳前。
另有八名莊丁則僵立在廳前附近!
院中另有三十餘人持刀而立,卻不敢上前!
他直覺的轉身欲喊,卻聽耳中傳入冰冷的聲音道:“姓曹的,你若敢叫,我就敢宰曹法兄妹,進來!”
他不由一陣猶豫。
卻見夏史仁緩緩走到曹法的身邊,便抬起右腳踩在曹法的背上,曹書當場為之神色大變!
夏史仁又傳音道:“曹書,你別妄想仗恃董捕頭,我若宰掉你們和他們七人,再一走了之,誰能奈何我?進來!”
曹書便似洩氣公雞般低頭入門。
夏史仁便抓著曹法二人之衣領入廳。
曹書一入廳,便瞧見他的老婆及曹泰之妻全部跪在廳中,他在駭凜之餘,便低頭而立啦!
夏史仁冷冷的道:“曹書,你有兩條路可走,要錢要命,任你挑!”
“阿仁,有話好說!”
“少廢話!你們若想活命,就把全部家產交由官方去濟貧,你若想留財,你們便必須死!”
“不!阿仁,我願意將一半的家產送給你!”
“不必!速作決定!”
“這…”
曹書雙目疾轉,一時拿不定主意。
夏史仁右手一吸,便將壁上的那幅“八駿雄飛”字畫吸入手中,立見他沉聲道:“曹書,這幅畫乃是吾家之物,你憑啥掛它?”
“買…買的!”
“哼!買的!算啦!我不想多殺人,你速作決定吧!”
說著,他立即擲出那付畫!
立見它似乎被人送到壁上般輕輕落回原處。
曹書立即瞧得神色大變!
夏史仁雙掌十指疾彈,曹書便似泥人般癱倒在地上。
夏史仁上前抓起他,便行向書房。
不久,他將曹書按坐在椅上道:“曹某,速寫下財產讓渡書,否則,你自己會死得很慘!”
說著,他便拍開曹書的穴道。
倏聽曹書抬頭望向窗口道:“誰?”
夏史仁直覺的立即回頭瞧去。
曹書朝椅臂一按,便連人帶椅的沉向地下。
卻見青光一閃,他的右頰已經貼著一條小青蛇。
蛇信朝他的鼻尖一舔,他當場嚇昏過去。
夏史仁乍聞聲,立即伸手一吸。
曹書正落近地面,立即被吸起。
“軋!”一聲,倚子已經沉入地下,地板亦自動合上。
夏史仁輕撫小蛇道:“好寶貝,謝啦!”
小蛇立即射回袋中。
夏史仁朝曹書的人中一掐,曹書立即醒轉。
“曹書,你真的不想活啦!”
“我…饒命!”
“寫!我念一字,你就寫一字!”
曹書立即趴在桌旁攤紙擲筆。
夏史仁冷冷的念道:“同意書,立書人曹書願捐出全部家產濟助潼關及華陰貧困之人,並委請官方全權處理。”
曹書乖乖的一一寫完,便在左下方落款。
夏史仁朝曹書的“氣海穴”一拍,便將他拉入廳中。
立見廳外聚集百餘名莊丁及那七位差爺。
廳中則已經空無一人。
夏史仁心知廳中之人皆已經被救走,他尚未吭聲,董捕頭已經喝道:“大膽盜賊,竟敢殺人擄人,還不出來投案嗎?”
夏史仁沉聲道:“董捕頭,你別助紂為虐,逼良為奸,否則,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不可不慎!”
董捕頭不由神色一變!
立聽曹法喊道:“大人,此人先自稱吳慕山,後來又自稱夏史仁,分明不是善類,大人何不帶返公堂審問!”
夏史仁暗道:“好呀!曹法,你既然也是這種貨色,別怪我毀了你!”他立即拉著曹書行向廳外。
曹法一見其父似狗般被拉出廳,他的心中一陣火大,立即喊道:“證據確實,大人,快下令逮人!”
夏史仁未待董捕頭下令,便暗中貫注功力,將曹書似石頭般拋向右側牆壁,立聽一陣驚呼聲!
“叭!”一聲,曹書便粘在壁上。
董捕頭頗為識貨,他立即明白曹書是被內家功力嵌入壁內,因此,他的神色連變,卻不敢吭聲!
曹法救父心切,立即喝道:“上!”
那些莊丁暗暗叫苦,只好硬著頭皮掠來。
夏史仁十指連彈不已!
那些莊丁只是一般角色,加上一見夏史仁不下辣手傷人,他們便打蛇隨棍上的哎唷連叫倒地!
夏史仁一見不少人混水摸魚的故意自己倒地,他的心中暗自冷笑,突然彈射向遠處的曹法。
曹法駭呼句:“大人救命!”便奔向董捕頭。
那知,他剛掠起身,夏史仁便十指齊發!
曹法慘叫一聲,立即摔倒在地上。
夏史仁上前抓起他,便拍上他的“氣海穴”。
“啊!姓夏的,你…夠狠!”
夏史仁冷哼一聲,便將他拋向曹書!
眼看著他們父子便要相撞,曹氏母女不由尖叫“不要!救命呀!”其餘之人更是驚呼不已!
曹書及曹法更是互喊“救命”不已!
董捕頭亦跟著眾人大喊救命。
現場立即一陣驚呼!
在大門外的人群,不由攀牆欲瞧個究竟。
夏史仁卻右手疾吸,立見曹法在曹書身前半尺處頓了一頓,便似石塊般自動滑落在地上。
他們父子兩人驚駭過度,不由暈去。
夏史仁右手一招,立即將曹書吸入手中。
他拍開曹書的穴道,道:“曹書,你自己宣佈吧!”
曹書不由一陣猶豫。
夏史仁冷冷的道:“曹書,你能活命,你的家人能夠活命,已經是天大幸運,你可別不知足呀!”
“我…我可否留下一些維生的財物?”
“不可!你在這些年已經享受太多啦!”
“我…我…”
夏史仁冷哼一聲,立即將曹法吸入手中。
曹書立即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夏史仁拍醒曹法,沉聲道:“曹書,你若再拖死狗,我就讓他來宣佈,你就可以功成身退啦!”說著,他已徐徐抬起左掌。曹書忙道:“我宣佈!我宣佈!”
夏史仁硬將曹法按趴跪在地上及坐在他的背上。
曹書忙道:“我曹書鄭重宣佈,自即日起,曹家所有的財物全部委請官方濟助潼關及華陰城民。”
院中立即一陣驚呼!
曹法不服的欲抗議,夏史仁的屁股略一沉,他便不敢吭聲。
夏史仁取出那張紙,道:“別驚叫!別不服氣!這些產業至少有一半是吾家的,吾不叫,你們叫什麼叫?”
曹書之妻立即道:“董大人,您做做主呀!這一切完全是被逼的呀!您身為父母官,一定要主持公道呀!”
“我…”
夏史仁冷冷的道:“被逼的?你們當年如何設局佔據吾家之財物,你如今還有什麼臉可以說這種話?”
“胡說!證據何在?”
“哼!好潑辣的婆媳,很好!很好!”
他一彈身,便射向曹氏。
曹氏雙袖齊揮,四枚柳葉鏢立即射來。
夏史仁左掌一揮,右掌五指便齊彈出指風。
曹氏騰身疾掠而去,不過,曹貴珠卻悶哼倒地。
夏史仁上前踩住曹貴珠道:“嗯!挺正點的哩!若押到喜相逢,可以撈不少的銀子,是不是?”
曹貴珠立即叫道:“不要!不要!”
曹氏叱道:“姓夏的,你別做得太過分!”
“哼!什麼叫做太過分,全潼關城民皆知道你們曹家最鴨霸,你們造了多少孽,自己心中有數啦!”
“胡說!證據何在?”
“少來那一套!我沒有證據!我只有拳頭,你叫吧!”
說著,他立即揚掌疾拍不已!
曹氏連閃六掌之後,終於被拍中右腰眼,她剛悶哼倒地,夏史仁立即將她吸飛向半空中。
曹氏立即尖叫道:“救…命…呀!”
曹書立即道:“姓夏的,放了她吧!”
“換了她?你來頂嗎?”
“我…”
“哼!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分東西,哼!”
他立即雙掌一陣旋拍!
曹氏立即在半空中旋轉不已!
不久,她尖叫求饒啦!
夏史仁冷哼一聲,便左掌一揮。
“叭!”一聲,她便貼在牆上!
她嗯了一聲,立即暈去。
夏史仁沉聲道:“董捕頭,請你立即送這份同意書返衙,再給大人指派人員前來處理曹家的財物!”
說著,他便平拋出信紙。
那張信紙似被人託飛向董捕頭。
董捕頭凝功一接,那知,它卻輕若無物。
他匆匆瞧過信紙,立即率眾離去。
夏史仁一見牆頭至少有近百人在偷窺,他立即喝道:“開門!”
門房立即乖乖開門。
夏史仁揚聲道:“各位,我是夏家之後人夏史仁,我不願意再提往事,我願意為今日之事負責。
不錯!我已經逼曹書交出所有的財物,我打算把它們完全交給官方去濟助本城及華陰城之貧困者。
我希望大家勿趁火打劫,我希望大家多協助,各位若對我有任何的不滿,過了今日,我隨時奉陪。”
立聽大門外有人喊道:“夏公子,你為何要如此做?”
“你是誰?”
“盧天龍!”
“唔!原來是盧掌櫃呀!好!我就直言!曹家奪財害命,我倖存人間,又練成武藝,我已經夠幸運,我已視財物如糞土!”
“佩服!你打算如何處置曹家之人?”
“請他們自行離開本城!”
“你知道曹家有多少財物嗎?”
“不知道!不過,曹書會告訴我!”
“好!祝你功德圓滿!”
“謝啦!盧掌櫃,可否煩你協助此事?”
“盧某人正欲往府衙毛遂自薦!”
“謝啦!”
一聲爽朗哈哈笑聲之後,一名中年人已經離去。
夏史仁暗樂道:“哇操!真贊!盧天龍與曹書結怨頗深,他肯出面處理此事,實在是太完美啦!”
他便含笑返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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