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從傍晚一直喝到晚上十一點多,兩個人都有了七分醉意,送走蔣春傑,吳東明睏意襲來,他既未洗漱,也沒脫衣服,倒在臥室裡便打起了呼嚕。
辛翠蓮悄悄地為吳東明蓋上毯子,關上臥室的門,然後進餐廳收拾碗筷。剛才辛翠蓮雖然躲進了自己的房間,但是,吳東明和蔣春傑的談話,她留心從門縫聽得清清楚楚,特別是蔣春傑說到她哪兒都好,就是太漂亮,恐怕他姐不放心時,辛翠蓮詭譎地笑了。
不錯,辛翠蓮自從走進這個家,心裡就有了一個大計劃,她要通過吳東明改變自己的命運。本來她把改變命運的希望寄託在丁能通身上的,做夢也沒敢想會有機會走進東州市長的家門,自己是什麼,一個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鄉下黃毛丫頭,如今走進了吳市長的家門,這就叫機會!不是說機會專找那些有準備的人嗎?
辛翠蓮的確準備好了,她覺得,今晚就應該實施自己蓄謀已久的計劃,一想到自己的命運有可能通過實施這個計劃而發生重大改變,她既緊張又興奮。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吳東明的臥室門前,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推開一條門縫兒,往裡看了一眼,只見吳東明憨態可掬地睡著,鼾聲時起時伏,這聲音就像一隻男人的大手,在撩撥著辛翠蓮的心,她痛恨自己為什麼命這麼苦,竟然生在了鄉下,生在了貧寒之家,如果生在城裡,受過良好的教育,或許就會嫁給像吳東明這樣的男人。
這時,吳東明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他情不自禁地翻了個身,背對著辛翠蓮又打起了呼嚕。辛翠蓮暗笑道:簡直就是個小豬呼嚕嚕!她故意沒關門,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向洗手間。
吳東明家是四室兩廳兩衛,靠近主臥的洗手間兼做洗澡間。洗澡間很大,裝修得也很上檔次,衝浪式浴缸、日本TOTO牌坐便、波士頓桑拿房,簡直和五星級酒店豪華套的洗手間差不多。
辛翠蓮打開衝浪式浴缸的水龍頭,不一會兒浴缸裡就灌滿了水,辛翠蓮故意沒有鎖洗澡間的門,她用細嫩的手指尖探了探水溫,水溫正好,只是水的手感不如皇縣的溫泉滑膩。
辛翠蓮已經在這裡洗過幾次澡了,但每次都是鎖上門的,這次的門不僅沒鎖,而且她怕吳東明起夜時發現洗澡間亮著燈,去另外一個衛生間,她故意把兩個衛生間的燈都打開。
一切都準備好了,辛翠蓮照了照鏡子,覺得自己的臉蛋像煮熟的蛋白一樣柔嫩,她心想,這樣的臉蛋理應讓吳市長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大男人享用,如果給一個普通的男人,簡直就是對美的踐踏。
想到這兒,辛翠蓮衝著鏡子美滋滋地笑了笑,開始脫衣服,她憧憬著一場致命的愛情。很快鏡子裡出現了一個膚如凝脂的美人,充滿性感的乳房像一對尤物,在燈光的映襯下幾近透明。她抬起修長光滑的美腿跨進浴缸就像清麗流動的水一樣,女孩子沐浴的清香瞬間盪漾開來,洗澡間內瀰漫著宛如春雨般的絲絲雨霧……
吳東明的確多喝了幾杯,很長時間沒有這麼痛快地喝酒了,何況蠍神酒的確不比一般的酒,喝下去以後讓人有一種想入非非的快感,吳東明就是帶著這種快感入睡的。他在睡夢中夢見一個大花園,有許多仙女在嬉戲撲蝶,其中有一個豔若牡丹的仙女很面熟,他情不自禁地追過去。撲蝶仙女們很快發現了他,咯咯笑著將他圍了起來,豔若牡丹的女孩見了他臉色羞紅,頓時低下了頭,仙女們嬉笑著將她推向了自己,仙女們推一次那女孩,他就感覺下身脹一次,推一次脹一次,他定睛一看,那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家裡的小保姆辛翠蓮。他想問:“翠蓮,你怎麼在這兒?”卻怎麼也張不開嘴,憋得臉通紅,下身更是膨脹得生疼。這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耳畔響起了咚咚的流水聲,大花園漸漸地變成了星光浩淼的湖水,眾仙女開始一件一件地為豔若牡丹的女孩脫去仙紗,每脫去一件,自己的下身就脹一次,漸漸地脹成了一個球,他便飄在了空中,突然風乍起,把他吹得越來越遠,他在空中大喊:翠蓮,翠蓮!仙女們卻化作白霧散去了……
吳東明從夢中驚醒時,覺得像喝了鹿茸血的雍正,他記得看過一本什麼書,書上說雍正皇帝有一次在木蘭秋狩時,喝了鹿茸血,慾火中燒,迫不及待地臨幸了乾隆的生母,這才有了後來的乾隆皇帝。
吳東明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惺忪地想,“媽的,我怎麼也有臨幸的慾望。”想著摸了摸下面,已經硬得貼肚皮了,他搖了搖頭,覺得小肚子也脹得不行,便迷迷瞪瞪地走出臥室,向洗手間走去。
走到洗手間門前,剛推開門,他便掏出傢伙,目光迷離地往坐便走,只聽見一聲輕嗔在耳畔響起:“吳市長,你好壞!”
吳東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還在夢中,這分明是夢中那個豔若牡丹般的仙女的聲音。他定睛一看,只見浴缸內坐著的正是那位豔若牡丹的仙女,像只受傷的小鹿,雙手抱在胸前,蹲坐在水裡,簡直就像童話中的美人魚。
“小美人,原來你在這兒?你可想死我了!”吳東明下面支著,半夢半醒地撲過去,一把將辛翠蓮摟在懷裡。
“吳市長,你看清了,我是翠蓮!”
辛翠蓮借勢緊緊摟住吳東明的脖子,兩條像蛇一樣的腿緊緊纏住吳東明的腰,吳東明清楚過來時,刀已經入鞘了。
“翠蓮,對不起,對不起,快鬆手!”吳東明慌亂地說。
辛翠蓮哪肯放過,嘴裡嬌嗔道:“大色狼,你真壞,你真壞!”便哼哼唧唧地呻吟起來。
吳東明下身已經脹到極點,哪兒受得了這個,三下五除二脫光了衣服,兩個人在浴缸內開始游龍戲鳳起來。
吳東明與蔣春華分開快一年了,這麼長時間沒過夫妻生活了,這對於一個正值盛年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吳東明不管不顧地忘我地向頂峰衝去,嘴裡終於喊出了壓抑已久的心裡話:“蓮兒,我的小寶貝,我可想死你了!”
辛翠蓮在呻吟中聽到這個讓她魂牽夢繞的話,頓時變得五彩繽紛起來:“東哥,我也是,我也是,我愛你,恨不能變成你的血液、你的骨髓、你的生命、你的靈魂!”
兩個人不斷地呼喚著對方的名字,吳東明感到自己的身體裡所產生的洶湧澎湃的慾望是那樣地狂放不羈,不受意志的支配!辛翠蓮粉嫩的臉蛋兒上既有淚水也有汗水,她有一種得逞的快感。這種快感驅使她投入全力去激發男人,等待著男人激發出最頂峰的時刻。
吳東明被這種激發感召得像飛奔的犀牛,全力以赴地瘋狂地衝向絕頂。終於從他的胸膛底部衝出瞭如獸吼般的聲音,那聲音既悲壯又絕望,他覺得衝到絕頂的犀牛用獸吼震撼了環宇,緊接著便是雪崩,他拼命地聚集起全部力量和快感轟然地坍塌了,靈魂也隨著坍塌變得支離破碎。辛翠蓮小鳥依人般地笑了,笑得溫順迷離而又妖嬈。
“蓮兒,對不起,都是酒鬧的!”冷靜下來後,吳東明有些懊惱地說。
“你後悔了?”辛翠蓮裝得像個受傷的小鳥,楚楚可憐地問。
吳東明的確有些後悔了,他把辛翠蓮帶回東州,本意也不是為了金屋藏嬌,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找一個好一點的家政服務員。在北京的時候之所以選中了辛翠蓮,既看中了她做事幹淨利索,又看中了她把衣服中的錢送回來的品德。
當然,辛翠蓮到了自己家後,吳東明不止一次地想入非非過,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真的行動了,而且得逞了。吳東明的心裡既有偷得的快感,又有不軌的懊惱,心情非常矛盾。辛翠蓮似乎看透了吳東明的心思,兩行委屈的眼淚撲簌簌地流落下來。
“蓮兒,是我不好,不哭,不哭。”
當吳東明試圖用手給辛翠蓮擦眼淚時,他發現從辛翠蓮大腿裡側滲落的水珠是淡紅色的,辛翠蓮見吳東明用探詢的目光盯著自己的下身看,她借勢用手紙擦了一下自己的私處,呈現在吳東明面前的手紙上有一塊殷紅的鮮血。
“蓮兒,原來你還是處女?”吳東明張著嘴問。
辛翠蓮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人家是第一次!”
吳東明一把把辛翠蓮摟在懷裡溫情地說:“蓮兒,你放心,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就一定會對你負責任的,你說,你想要什麼?”
“我什麼也不要,有你這份情就夠了!”辛翠蓮乖巧地說。
“我那個小舅子不是個省油的燈,弄不好他會添油加醋地告訴我愛人,要不然我先給你找一套房子,你先搬進去住,咱們從長計議!”吳東明慷慨地說。
“那誰來照顧你的生活呀?”辛翠蓮忽閃著大眼睛問。
“傻瓜,當然是你了,我會常去你那裡的,這樣既安全又方便不是?”吳東明得意地說。
“好是好,可是我不能一天到晚在家待著呀,能不能幫我找份工作?”辛翠蓮步步為營地說。
“當然可以,你說你想找什麼樣的工作?”吳東明笑眯眯地問。
“我學過打字,我想找一份文秘工作。”辛翠蓮摩挲著吳東明的手說。
“這好辦,你說你是想去國企還是私企?”吳東明溫聲地問。
“我既不想去國企,也不想去私企,我想當公務員!”辛翠蓮低著頭小聲說。
“蓮兒,這恐怕不行,你只是初中畢業,公務員要求大學本科!”吳東明拒絕道。
“這年頭別說是大學本科文憑,就是你們領導幹部的碩士博士文憑又有幾個是真的?東明哥,你愛我嗎?你要真愛我,你就能辦!”辛翠蓮噘著小嘴深情地看著吳東明說。
辛翠蓮的話正好說到了吳東明的痛處,他自己的碩士文憑來得就不光彩,自己一堂課也沒上,畢業論文是焦雲龍給寫的,平時焦雲龍沒少給所謂的導師好處。
望著楚楚動人的小美人,吳東明欲罷不能。“蓮兒,好,我想辦法,你想去哪個局?”
辛翠蓮想,去就去個有實權的局。“東明哥,我有個表哥是地稅局的,平時老威風了,我也想去地稅局。”
“好,就去地稅局。”吳東明爽快地說。
“東明哥,你真好!”辛翠蓮千嬌百媚心花怒放地說。
吳東明望著從臉蛋到身材沒有一處不叫人疼愛、沒有一處不讓人銷魂的辛翠蓮,心想,還是李白說得好,人生得意須盡歡,我吳東明過去太苦自己了,不僅使金樽空對了月,而且還假裝坐懷不亂,失去了不知多少紅顏知己,還是柳永說得好,“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想到這兒,吳東明輕輕地抱起辛翠蓮如醉如痴地說:“蓮兒,今晚上,我要二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