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剛剛淋浴了的麗莎躺在帶有電子震盪的席夢思牀墊上,她身上穿着潘起明從衣櫃裏拿給她的粉紅色的嶄新睡裙。衞生間裏傳來一陣陣的水聲,潘起明在裏面淋浴,麗莎聚集起全身的力量在心理上做足準備。這時,衞生間的水聲停止了,麗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那扇雕花的柚木門,冷氣一陣一陣地從腳下往上移動。潘起明從衞生間出來了,他徑直朝牀的位置走來,眼裏無遮無擋地流露出他已開始燃燒的慾望。他走到牀邊的時候,麗莎感到那股冷氣已到了她的嘴唇,即使這樣麗莎還感覺自己向步步逼近的潘起明展示了一個笑容,隨着這個笑容麗莎開始進入自己的新角色了。
潘起明把圍在腰間的毛巾一扯,那毛巾就順着他的腰然後是他的臀部再是他的大腿往下滑落,麗莎也順着這滑落視線往下掃去,然後再往上掃,潘起明此刻是赤裸裸地站在她面前,他把麗莎粉紅色的睡裙撩起來,開始吻麗莎,他的嘴唇很性感地吻着麗莎的唇,麗莎緊緊地抿着自己的唇,很明顯地拒絕潘起明的吻,然而潘起明卻很頑強,他不僅用唇吻麗莎,更伸出他有力的舌從麗莎緊緊閉着的唇中插進去,麗莎退卻了,被迫接受了潘起明攪拌式的深吻,這是第一個程序。深吻之後潘起明又開始吻麗莎的頸肩,然後再是吮吸麗莎的乳頭,麗莎的乳頭呈現一種玫瑰紅,在白晰如玉肌膚的襯托下宛如兩粒小小的草莓。潘起明一邊吮吸着一邊輕輕地嘆息着,他的嘆息一波一波通過麗莎的乳頭傳遞到她的全身,麗莎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這嘆息聲中起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她全身隆起的雞皮疙瘩一剎那間就消退了,與此同時她也不由自主地嘆息呻吟起來,伴隨着嘆息呻吟一股幽幽的闇火在她身體蔓延着。
麗莎的呻吟明顯地刺激了潘起明,麗莎在潘起明進入的那一下感覺自己有一個明顯的迎合動作,她的雙腿在那一刻很自然地分開……麗莎因這進入感覺體內有一種撕裂的痛感,她不由哎呀地喊了一聲。潘起明並沒有注意到什麼,他繼續慢慢地在加快他的節奏。起初的痛楚過後,麗莎在這節奏下慢慢有了感覺,終於在一陣急風暴雨的節奏中潘起明達到了高xdx潮,他頸部平時隱而不見的青筋此時也一根根凸出,與此同時麗莎在潘起明高xdx潮的刺激下也感覺到快感彷彿電流似地迅速地走遍了她的全身。
麗莎很驚訝地發現自己在性方面是不是繼承了媽媽的基因,要不她怎麼和一個完全可算是路人的男人性交時非但沒有感覺到應有的痛苦,還竟如此無恥地從中獲得了快感,在麗莎思忖着自己的時候,她聽見潘起明低低的驚訝聲——有沒搞錯,小姐你看來還是一個處女。
潘起明的目光停留在麗莎身下的白色浴巾上,白色浴巾在那個特殊的部位有一塊小小的殷紅,這微微有些散開的殷紅形狀猶如一朵小小的花蕾。潘起明疑惑的眼睛盯視着麗莎,彷彿麗莎是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麗莎朝潘起明點了點頭説,不錯,今天是我的初次,有什麼不妥嗎,麗莎問。潘起明愛惜地將麗莎擁在懷裏,我真是不好意思了,假如事先知道你是初次我是不會如此輕易地做的。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不可理喻的女孩子,你是我三十二歲以來遭遇的第二名處女。
潘起明將麗莎擁在懷中説,第一名當然是我的妻子,我和她在同一個漁村長大,小小的漁村大家非親即故,女孩子結婚前的處女率大約總在百分之百,我在二十歲上娶了她。三年前我的性伴侶還僅僅是她,我和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睡了九年,她是一個懶散的沒有心計的誠實的女人,長得既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不好看,她對我的性要求從不拒絕也從不調動一點點興趣,甚至連姿勢也不肯變換一下,以至於到最後我和她睡覺睡到幾乎要發瘋的境界,一看到她麻木地叉開雙腿躺在牀上我就陽痿,就覺得世界上最無趣最乏味的事就是和老婆性交了。後來我就在外面解決我的問題,我和一些“雞”做也和一些不是“雞”的女孩做,她們喜歡也罷不喜歡也罷我都能得到她們不同的感覺,從此我便再也沒有試過陽痿。所有我遭遇的女孩不管自稱是處女還是不自稱是處女,實際上沒有一個是處女。我雖然和我的老婆睡覺睡得要發瘋但我想她還是她們中唯一的處女,所以我雖然不和她睡覺但我還是給她保留了一個老婆的名份,拿很多的錢把她養得富富貴貴,除這處別墅外我另外買了一棟別墅給她和孩子住,每星期探她和孩子一兩次,家裏請了工人和女傭。她現在的事除了搓麻雀還是搓麻雀,一雙嫩嫩白白的手唯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處起了厚厚的繭,都是摸牌摸的。我不睡她她便輕鬆便高興,整夜整夜地摸麻雀也不見瘦,反倒起了一身的肥膘。
潘起明説到這裏笑了。過了一會兒,潘起明以很憂鬱的目光看着麗莎説,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你把你的初次很隨意地就送出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呢?你知不知道很多的女孩都把初夜看得很重呢,男人只要稍有良心都不會輕易地要女孩子的初夜,麗莎你讓我負的這個責任真是太大了。
麗莎説這不關你的事,我的初夜當時差一點給了我的仇人,不過還好沒有被那個人拿去,假如我的初夜喪失在那個人手裏,我會厭惡自己的。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的初夜算不了什麼,只要不被仇人拿去誰拿去都無所謂。潘起明手指在麗莎的小翹鼻子上一刮,我還算是一個比較有良心的男人,既然佔有了你的初夜,你在我心目中便和其他的女人不同。麗莎你願不願意辭去夜巴黎歌舞廳的那份工,搬到我這住呢,每月我給你五萬元的零用,其他數另計,至於住多久就看我們兩人的緣份了,可以是一個月也可以是一年。但只要一方有異議,另一方就要無條件地接受,好不好?假如你麗莎住了一星期就提出不想繼續了,那我就只能讓你走,反過來也是如此。
過兩日答覆你好不好,麗莎説,我現在困死了。
潘起明看一看卧房裏的花梨木立式座鐘,指針已指向凌晨四時,再看一看麗莎只見她已沉沉睡去,麗莎的面容在睡眠中彷彿孩子般散發出一種天真之氣,看她的樣子真是累了,也不去淋浴就這麼赤裸着身子隨便裹着一牀毛巾被就睡着了。潘起明起來,抱着麗莎給她調整一個舒服的睡姿。麗莎身下的那條本色絲黃浴巾上殷紅的血跡彷彿奇世罕寶一樣依然殷紅,潘起明對着這殷紅心裏嘆息着,然後起來到衞生間去沖涼,穿上絲質的睡衣輕輕地躺在麗莎身邊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