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一隻一隻的雁鳥,全自動投入了潭中,這兒既不是百慕達神秘海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奇景?
原來,此處叫“回雁峯”,它位於衡山上。
衡山在湖南中部,是我國五嶽中的南嶽,周圍五十餘里,大小七十二個山羣,以祝融峯最高。
回雁峯在衡山的北面,相傳北雁飛來,至此南迴,“回雁”
兩字,就是由此得來。
回雁峯頂有一個潭,每逢秋末冬初,不少鴻雁飛到這裏,自動投入潭中溺死,所以潭水之內,雁屍累累。
本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但雁鳥本來是無知畜類,何以偏偏要集體自殺呢?
原來雁鳥乃是貞禽,不論雌雁雄雁,交配成偶,只要其中一隻死了,雌雁終身守寡,雄雁鰥居一生。
但是抓鸞寡鵠,同是世間最苦之事,所以北雁南來,那些失偶之確,往往自動投入潭內溺斃。
回雁峯的山半,有座碧瓦紅牆,畫棟雕樑的宅子,這宅子名叫“楓林小築”。
小築的主人,叫“龍英”,三十出頭,以乾坤劍及十二支鋼鏢,打遍大江南北,從未逢敵手。
他有結拜男女兄妹共八人,個個劍術高強,武功不賴,江湖人稱為“衡山八條龍”。
這八條龍每逢隔二年,八月中秋的前三日,不論遠近都返回衡山來,大家聚會,到了中秋那一天,楓林小築中大排筵席,八俠一齊人座,暢敍別情。
所以,他們雖各自行動,但都能守望相助,患難相扶,江湖中人從來不敢輕視他們,或是加以欺侮。
他們的組合有道人、尼姑、美女、俊男、凡夫俗子,只為志同道合而成的。
這一年的中秋也不例外,他們八條龍陸續已抵達了楓林小築。
老二“吳順超”,是個三十左右的皮貨商。
老三“叉燒包”,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少林和尚。
老四“山碴片”,二十歲,小偷出身,二十一、二歲。
老五“小平頂”,武當派出身的道人,二十出頭。
老六“鹹鴨”,十八、九歲的帥哥。
老七“帶金”,二十三歲,因失戀,一時想不開出家當了尼姑。
總共來了六人,還欠一位,就是“麥繼香‘’,期限已屆,還不見她到來。
麥繼香在八條龍中,是最不幸的一位,原來她丈夫“包仁”,也是八條龍中的一位,因為在北京城和一個姓賴的武師,爭奪鐵貝勒府教師位置,互相交手,因一時疏忽大意,慘死在姓賴的手裏。
麥繼香聆耗之下,痛不欲生,趕到北京,要替丈夫報仇,誰知那姓賴的武師,擊斃包仁之後,事後一查,得知包仁是八條龍中的人物,嚇得連教師席位也不要了,一溜煙逃回關外去了。
麥繼香和包仁結婚四五年,膝下並無子女,只在二年前,包仁由至友的手中,接了一個後生過來撫養,取名“包攪大”。
包攪大和麥繼香,年齡相差不過五六歲而已,麥繼香愛他聰明伶俐,視同已出,所以母子二人,相依為命。
麥繼香的為人,一向小心謹慎,二年一次之會,何等重要,那有忘記之理?
可是到了八月十四,仍然不見她到來,各人不由噴噴稱異。
八條龍之中,帶金和麥繼香相交莫逆,可説是閨中密友。
鹹鴨一直暗戀麥繼香,但最後因年少輕浮敗在包七手中,不過他仍舊不死心。
他關心問帶金,道:“鮮啦,為什麼還不見阿香來呢?”
帶金皺眉答説:“阿香的為人,一向準時守信,往年八月初十左右必定趕到,她家就住在湘潭縣阿里鋪,距此不遠,絕無不來之理,難道中途出了差錯不成?”
叉燒包接口道:“不會不會,阿香自從做了寡婦之後,除了那年上一次北京外,平日絕少在江湖走動,我看她這次不來,必是………”
説到這裏,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立即住了口。眾人不禁問道:“必是為了什麼?你幹嘛不説了?”
叉燒包遂説:“最近湘潭縣城裏,一個月中,一連發生了兩宗採花案,都是先奸後殺。”
眾人一聽,不禁訝異萬分。“哇操,這麼狠!”
叉燒包點頭,又道:“第一件是城東王大富女兒,三更半夜,被人殺死牀上,下體血污狼藉,第二件是城南伍百萬的麼女,年甫十六,也被人扼斃在香閨之內,全身脱光被強暴。
最令人切齒的,就是一個十五歲的丫環,也同時在房內,先奸後殺,可見那採花賊,必是兩個。“
鹹鴨插口嘆説:“哇操,一個已夠傷腦筋,還是兩個。”
吳順超道:“鹹鴨,你別打岔,讓叉燒包講完。”
叉燒包繼續説:“最奇怪的,就是兩個事主家中的牆上,畫了一隻蜜蜂,還有六個字‘帥!吾爾開溜也!’!”
眾人一聽之下,不禁悚然。吳順超道:“吾爾開溜也,這分明是説,他吃完就溜栓(蹺頭)。”
鹹鴨接腔説:“對!至於那個‘帥’嘛,就是幹得爽,他還要繼續地採花蹂躪下去。”
在座的各人都是生性任俠,嫉惡如仇的人,不禁勃然大怒!
叉燒包説:“我想阿香一定是看見本地出了採花兇殺案,以她的個性,那有袖手旁觀之理?所以她今天失約不來,必定為了這個緣故!”
各人方始恍然大悟。山碴片説:“奶奶的,這蜜蜂一定跟採花賊的名字有關。”
鹹鴨也遭:“哇操。説不定他的外號就叫吾爾開溜呢!”
小平頂十分生氣,忿忿地説:“中秋之後,一定到湘潭去,查一查採花賊的下落,你們去不去?”
眾人異口同聲回答:“笑話,當然去!談談説説,不知不覺過了一夜。
次日。
八月中秋,衡山八條龍在龍英的率領下,坐上早已安排好的酒桌上,只有第八張椅是空着,缺少了麥繼香一個。
龍英目光一掃,首先開口道:“各位兄弟,咱們衡山八條龍,六年來,次次齊集,不會少了半個,獨有今年情形不同,八妹居然失約,各位有知其中底細嗎?”
話猶未了,小築下人影一閃,一條白影直掠入來,向眾人霍地一跪。眾人出其不意,全嚇了一跳!
大家急忙定睛看時,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麥繼香。
只見她滿身縞素,花容慘澹,背後還勒一口寶劍,恭恭敬敬,先向他們叩了個頭,然後立起身來。
鹹鴨笑道:“哇操,阿香,遲到就遲到,我們並沒怪你,何必這麼多禮嗎?”
麥繼香不理,銀牙亂咬,突然高聲叫道:“各位,撒位起立!”“哇操,這麼嚴重!”
鹹鴨怪叫。
“撒位起立”這四字,是他們暗語,不過重大變故,不遇奇慘冤枉,不會説出這句話來。
龍英為之愕然,吳順超等七人,慌忙起立。
麥繼香淚流滿面,似乎遭了奇冤,十分傷心,伸手入懷,取出一個血跡斑斑的白布來,向着地上一擲。
同時拔出背後寶劍,一仰粉頸,向咽喉上便砍。“哎喲喂,媽媽咪呀!”眾人出其不意,驚叫出聲。
麥繼香出手之快,叫人咋舌,誰知,龍英更快,只見他身形一幌,寶劍已到了他手中。
原來,龍英早就留意到麥繼香,當麥繼香一入門時,面容悲憤,雙眼含淚,料想必定有事發生。
麥繼香寶劍被奪,突然轉身,向石柱上撞去。鹹鴨驚叫:“哇操,還沒完!”
斯時,帶金袍袖一拂,將她攔腰一把抱住,叫道:“阿彌陀佛,真夭壽!”
麥繼香想要自刎,劍被龍英槍去,思要撞柱自殺,又被帶金緊緊抱住,掙扎不脱,不由大聲哭叫:“讓我死!讓我死!
我已無顏偷生世上,你們偏偏要阻我自殺,天呀!“大哭大叫,眾人不禁手忙腳亂。
帶金喝道:“阿香不要輕生,父母生身撫養我們,談何容易,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何必要死,快快站住,不要亂動!”
“嗚……我命好苦呀……”麥繼香氣力不及帶金,掙扎不脱,只有嚎啕大哭。
鹹鴨勸道:“阿香,有什麼事想不開嗎?是不是寡婦做久了,覺得人生乏味,那就嫁給我,不要猶豫了,我包你天天充滿了樂趣。”
麥繼香沒有吭聲,只顧搖頭。
山碴片也説:“阿香,你年輕又美麗,死廠太可惜,要是有什麼難處告訴我好了,我專治疑難雜症的。”
鹹鴨笑道:“哇操,要是治不好呢?”“治不好,大不了學七妹帶金出家當尼姑,也用不着自殺嗎?”山碴片説。
鹹鴨叫道:“當尼姑怎麼成,那我的美夢不就泡湯啦!”龍英插口説:“七妹,你先帶八妹進去洗把臉,休息一會再談。”
於是,帶金半拉半扶着麥繼香走進內室。鹹鴨由地上抬起那個白布,打開一看,赫然是用血寫成的字,上面寫着:“為護腰平,我遭凌辱了,凌辱者是包攪大!”
眾人一看之下,不禁怒髮衝冠,目皆欲裂,齊聲大叫:“雜碎,怪不得阿香要自殺!”
吳順超按捺不住,道:“走,咱們去問問阿香,那雜碎是用什麼手段得逞的。”
眾人一聽,遂走入內室。
麥繼香經過一陣休息,心情比較平靜,在眾人詢問之卞,便一五一十説了。
原來,包攪大雖然聰明伶俐,但是華而不實,才十八歲,便被一班淫朋賭友教壞,賭錢喝酒,宿娼押妓,無所不為,無一不喜。
麥繼香是年輕寡婦,對他未免放縱一些,俗話説得好:“姑息足以養奸”。世上慈母,每每敗了她的兒子。
麥繼香就是其中一例,等到發覺包攪大行為不端時,已經來不及了!她發覺包攪大染了不良嗜好,痛心疾首,大發雷霆,痛加斥責。
包攪大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而且借大年紀,如何能夠忍受?
麥繼香方才執行家法,他已經由地上直跳起來,喝問:“我並沒有重大過失,你為什麼要打我?”
“你還敢頂撞,吃喝嫖賭,就是不對!”麥繼香怒不可遏,揮鞭打去。
包攪大用手一擋、叫道。“我已經十八歲了,讓你打,我還有面子見人嗎?”
説完,飛身一掠,躍上瓦面,越牆逃去。
“畜牲,給我站住!”麥繼香追出門時,包攪大已經不知那裏去了。她悔痛交加,不禁抱頭大哭。
第三天的傍晚,包攬大突然回來。麥繼香見他入門,當堂跳起,正要抽出寶劍砍去。
誰知,包攬大卻跪在地上,懺悔道:“娘,對不起,我不孝,你不要生氣,今後我一定改過,把不良習慣通通戒掉!”
婦人心腸本來柔軟,麥繼香見他肯跪地向自己認錯,也自不為己甚,便把他痛自斥責一會,便作罷了。
自此以後,包攪大一連十多日,除了讀書練武之外,不出門户一步。麥繼香以為他誠心悔改,不禁暗自歡喜。
怎知半個月後,湘潭地方突然發現了採花姦殺案,鬧得滿城風雨,雞犬不寧。
麥繼香向來最痛恨採花賊,不由大怒,便道:“大兒,你到湘潭縣去,仔細調查。”
包攪大説:“娘,你不去?”“你是男的,刺探這種事情,比我女人來得方便些。”
“好吧!”誰知包攪大這一去,足足三天,方才回來。
麥繼香迫不及待地問:“有沒有采花賊的下落?”包攬大滿臉喜色,回答:
“有你聰明的兒子出馬,當然不會空手而回的。”
“在那裏?快説來聽聽!”
“採花賊就在湘江河岸,一艘花舫居住,早出晚歸,行蹤詭秘得很。”
麥繼香聽了,心中大喜,道:“奶奶個頭,咱們今晚三更後,一起去捉拿淫賊,哼,捉着了,非閹了他不可!”是夜。
二人同桌吃飯,飯罷之後,麥繼香突然覺得頭暈腦脹,一陣天旋地轉,不醒人事。
過了許久,她方才慢慢甦醒過來,忽然發覺自己被吊了起來,而且衣裳盡去。
麥繼香不禁大驚,扭動着身體,想要掙扎開去,誰知雙手被綁得又緊又牢。此時,一個漢子推門進來,見狀,忙叫:“包老大,你騷娘醒了!”
立時,走進了包攪大,他後面也跟了個流裏流氣的漢子,一見即知是小混混。
麥繼香又羞又愧,大喝一聲:“畜牲,放我下來。”
包攬大的眼睛裏……
其中一個較壯的漢子,上前笑道:“包老大,她已經沒皮條了,還不叫她交出那張藏寶圖!”
包攪大邪笑説:“嘿嘿嘿,這個還用得着你説!”“畜牲,我是你娘,你腦袋是不是壞了?”麥繼香激動地道。
“嘿嘿,我腦袋才沒壞!”“什麼……”
“你本來就不是我娘!”意想不到的話,使麥繼香驚怔住了,臉色也變得更蒼白。
“滾!”“嘿嘿……”
看着包攬大露出不像好意的笑容,幾乎使她昏了過去。
她覺得包攪大比吾爾開溜那個採花賊更淫邪,像蛇一樣可怕的人。
包攪大一陣冷笑後。麥繼香的身子立刻被他拉過去。
“畜牲,你想幹什麼?”她發出尖鋭的叫聲,本能地扭動身子。
“還要問嗎?我最喜歡你又圓又大的屁股廠,自從偷看了你洗澎澎之後,我就迷上了你的……”
“不要臉,畜牲,雜碎,你什麼時候……”
“偷看若被你發現了,就不叫偷看,也沒趣味了,光仔、阿昆,你們説對不對?”
兩個漢子也陪笑道:“對對對!老大品味確實與眾不同。”“變態!”麥繼香大罵:“你若敢碰我,我會宰廠你!”“嘿嘿,你宰了我,我要尋寶啊!説,你時常揹着我看的藏寶圖呢?”
“那不是藏寶圖,你弄錯了……”麥繼香的聲音逐漸因恐懼而開始顫抖。
這個人好像不是單純的強暴,還要凌辱……。她心中產生可怕的預感。
較壯的漢子阿昆,道:“我們老大天縱奇才,點子特多,你要再不説,等下屁股一定會倒黴!”
“真的,那不是張藏寶圖!”麥繼香睜大了眼睛。“你還想狡賴,我看你是屁股癢了!”光仔突然從懷裏取一個巨大潔白的粗象牙。
麥繼香從來沒有看過這玩意,一見之下,心臟差點停止,人也有昏迷的感覺。
“光仔,你真上道!”包攪大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慾火,他馬上伸出一隻手。
“混蛋,這是幹什麼?不准你亂來!”麥繼香開始用力扭動身子,發出強烈的尖叫聲。
豐滿的屁股在包攪大的手裏顫抖,麥繼香已經不顧一切了!瘋狂般地扭動被捆綁的身子,使出一切力量抗拒。
“嘿嘿,你要再不説,我就動手了,你的屁股實在很性感。”他邊笑着説,邊從屁股上撫摸到前面的黑森林地帶區。
“畜牲,我操你的蛋,不要,住手!”麥繼香口中大叫,一條腿本能地飛起,把包攪大踢倒在地上。
“哎喲,臭娘們!”
包攪大痛得捂着下體慘叫,因為踢到的部位是最大的弱點,所以不能立刻站起來。
“混蛋,你再不放開我,我會閹了你的。”麥繼香蒼白的臉氣憤的説。“老大,這匹胭脂馬是隻悍馬,小心應付!”
光仔走過去抱起包攪大,一面在他耳邊悄悄的又説了些話。
包攬大經驗過許多女人,但究竟還年輕,而且對象都是花街柳巷的嫖子。
對麥繼香這樣有魅力的女人,還是頭一遭。所以一時無法保持冷靜,才露出方才的蠢相。
“光仔,不用你雞婆我也知道。”大概是被麥繼香踢過之後冷靜下來,他嘴角露出淡淡的冷笑。
“嘿嘿嘿,真是潑辣,看起來不是輕易能得手的,不過這樣樂趣更大。“包攬大淫笑,若能使麥繼香屈服,他會感到無比的愉快。
薔薇的刺愈多,折下來時的喜悦也就愈大。“你好像任我費盡唇舌,也不會乖乖交出來是不是?”“混蛋,別忘了我是你的什麼人?”
“是嗎?我早就忘了。”包攪大邪笑道:“不知道被脱光的女人,躺在大街上任人欣賞是什麼滋味。”
聞言,麥繼香緊張了起來,轉頭瞪着光仔,對他出的餿主意,感到非常生氣。
“你太卑鄙了。”麥繼香道:“大兒,你本來是個乖巧的孩子,都是交了這些壞朋友,才學壞的,快離開他捫。”
光仔冷笑説:“老大的娘,你錯了,咱們老大也喜歡這調調,只是你不清楚罷了。”他説着和包攪大互望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混蛋,你們都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麥繼香的眼睛幾乎冒出火焰,身體因氣憤不停地顫抖。
“嘿嘿,你生氣的表情真有説不出的美,不過,你若不想光溜溜地躺在街上也行,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包攬大邪笑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是老老實實的説出來!”
麥繼香的心開始縮索,強烈的恐懼使她的身體彎曲。
“怎麼樣,答應了嗎?”包攪大一面説,一面故意拿着那東西在她面前幌來幌去。看到那種東西,麥繼香不由己的喊叫。
“不要,絕對不要;大兒,那一張東西,我不能告訴你!”
“是嗎?那就沒有法度了,其實我不逼你也可以,反正供眾人欣賞也是一種享受。”
“求求你,不要那樣……”
麥繼香晶瑩的眼睛仍舊有着憤怒,可是已經沒了火焰,而是絕望的眼神。
“那麼,我可以動手了嗎?”這一次,麥繼香是默默不作聲。已經沒有辦法,現在只有受辱的一條路。
雖然不知道包攪大手裏的可怕象牙是如何使用,但在心中已確知將會受到殘忍的羞辱。
“只要不把我脱光丟到街上,我答應……”屈辱和恐懼,使得麥繼香再也説不下去了。
“答應了,嘿嘿,那麼我要讓你坐飛機羅?”
包攪大發出勝利的笑聲,此時麥繼香閉上雙目,緊緊咬住下唇,無力地垂下螓首。
“閉上目糾(眼睛)我真的那樣可怕嗎?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不拿出藏寶圖,下場比你想像更可怕!”
包攬大從身後抱住她的身子,“啊……混蛋,不要,不要!”
麥繼香發出尖叫聲,可是想到光裸着身子,躺在街上任千百隻眼睛盯着看酌情景,不禁又忍住了叫聲。
“不要臉,畜牲,雜碎……”
光仔在旁獻媚道:“她的奶子不但漂亮,就好像剛剝殼的雞蛋。”“我在享受的時侯,你們兩個最好給我閉上臭嘴,少吱吱歪歪!”
光仔自討沒趣地閉上嘴,站在不遠處乾瞪眼。阿昆以逸待勞,心中哼着一首小曲。
而他的雙手呢?自從丈夫包仁死後,她已很久投有嚐到這種舒麻的快感。包攪太慢慢地從奶子撫摸起。
那種舒爽的感覺,包攬大幾乎想立刻咬一口。可是,要怎麼擺平呢?
“啊!混蛋……”麥繼香把快要叫出來的罵聲,又咽了回去。被這種禽獸凌辱,絕對不要,不要……
無法忍受強烈的屈辱,一隻腳又離開地面。“操!又想踢我了嗎?你不管後果了嗎?”
麥繼香聽了,只好把抬起的腳,無力地放了下去。各個睜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會有這種動作。
“啊,我……”“你的小嘴真像櫻桃,一定很甜的。”麥繼香的身子突然緊張起來。
“哎啃……不要,不要這樣……”“操,你越叫,我越要!”
大概嘴裏有很多口水,使麥繼香感到黏黏地,很不舒服。
猛的扭轉上身。她連嬌軀都還顫抖着。經過漫長的苦戰“喔……”豐滿的雙丘,雪白而有彈性。光仔和阿昆二人,在旁都感到頭昏腦脹,脈膊跳動加快。
“我現在知道老大為什麼這樣着迷了,這個屁股實在叫人受不了。嘿嘿,太帥了……”阿昆流着口水淫笑道。
“老大,她的屁眼怎麼樣?”光仔好奇地問。“縮……縮緊了,屁眼實在太妙……”
包攪大特別強調屁眼這句話,為的是讓麥繼香聽到。
“不要……不能看,你這個畜牲!”
麥繼香瘋狂地扭動身子,因為那個地方就是連包仁包沒有看過。
她認為那裏只是排泄器官,現在這裏受到凌辱,她感到狼狽。可是,麥繼香卻不屈服,因為那張東西,並不是什麼藏寶圖,而是衡山八條龍的“腰平”,也就是結拜信物。
“很怕讓我看到屁眼是不是?既然這樣,那就快説出來!
阿昆,拿繩子來,把她的腳綁好。“
包攬大的變態狂,好像愈來愈強烈,不時發出淫穢的笑聲。這時候房裏已經充滿淫蕩妖邪的氣氛。
“嘿嘿,我要用這個繩子綁起你美麗的小腳,要你的雙腿儘量分開,分開,這樣一來,老大就能……”
阿昆手裏搖幌着繩索,淫笑道。“不要,不要再羞辱我了,你們要羞辱我到什麼程度才滿意呢?”
麥繼香恐懼地説:“你爹地下有知也不會饒恕你的。”
“嘿嘿,誰説他是我爹,你不要搬他出來呼唬我,沒有用的。”包攪大冷笑道。
阿昆突然用雙手抓住麥繼香的左腳,想向上抬起。“混蛋,這是幹什麼,你不能這樣!”麥繼香急忙在下體用力,用力的雙腹開始顫抖。
可是她是被吊起來,只有腳尖着地,當然無法抗拒男人的力量,所以雙腿開始慢慢分開。
其實,若換成平時,麥繼香就算雙手被綁住,也設有人能靠近她,如今她中了蒙藥,體力還未完全恢復。
就因為如此,包攬大才敢這般大膽。麥繼香瘋狂地扭動身體。
阿昆忙叫:“光仔,你死人呀,不會快過來幫忙。”
光仔很快就衝上前來,壓住麥繼香扭動的雙腿,幫助阿昆把繩子卷在一隻腳的膝蓋上。
“不要綁我,混蛋,不要綁我!”“嘿嘿,你還是老實一點吧!”
把綁在麥繼香左膝上的繩子,掛在牀架上的掛鈎上,然後用力拉。
“啊——”
隨着麥繼香的慘叫聲中,腿也向卜抬起。拼命地想夾緊腿,但一點也沒有用。
“不要,不要,王媽,你在那兒,快來救我呀,王媽——”
包攬大冷笑道:“任你叫破喉嚨世沒用,王媽我已經打發她回家去了,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來。”
“你……”
麥繼香氣得説不出話來。當膝蓋被拉到肚臍的高度時,阿昆就固定繩索。這時倏麥繼香就沒有動,實際上想動也投有辦法動彈。
“操,真好看,什麼都露出來了。”包攪大發出淫邪的浪笑低頭猛看。“畜牲,你看那裏,不能看。”
包攪大的雙手從她的大腿向上摸,讓顫抖的手指輕輕碰觸。
包攪大不停地在靜觀其變!“嗯……好……這樣,就這詳……”
麥繼香這種拼命叫罵,對包攪大而言。只是悦耳的樂聲罷了,反而使他虐待狂的血液沸騰。
“不管怎麼説,這個屁股太美妙了,我要快一點看到。”包攪大來到她的身後蹲下來看她的身體。“畜牲,你想幹什麼?
不能亂來!“
説着,包攪大更巧妙繼續練功。現在麥繼香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慾火把身子燒成灰燼。
“操,大概快升天了吧?説,藏寶圖在那裏?”
“根……根本……沒有什麼藏寶圖……”光仔馬屁拍到家了。
“混蛋,你們再看會瞎了眼睛的,你們以為這樣做了以後會沒事嗎?禽獸不如的東西,我會宰了你們的……”
她此時只想要報仇,不論是什麼樣的方法都好。“哈哈——”
包攬大仰天大笑。光仔、阿昆互望一眼,不由笑了,都覺得妙不可言。“嘿嘿!
老大,你這招叫什麼?”
包攬大想都不想,道:“這叫做‘釜底抽薪’,你們覺得如何呀!”
“贊!”
阿昆豎起大拇指來。“可是,她就受不了了!嘻嘻——”
光仔偷瞄麥繼香一眼。此刻的麥繼香低着頭,心中是羞憤交集。“快説,藏寶圖在那裏?你説出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呸!”麥繼香突然抬起頭。啐了他一臉口水,惡狠狠地道:“我已經很痛快了,謝謝你的服務!”
包攪大用手一抹口水,火冒三丈道:“可惡,那我就讓你死!”説完,他展開瘋狂的舉動,麥繼香不停的呻吟。
麥繼香動了動被綁的手,突然感到右手繩索有點鬆動,心中—喜,不禁慢慢掙脱。
不一會兒工夫,她右手終於掙開了,接着,她忙悄悄去解開左手的繩索,斯時,包攬大還沒醒,鼾聲大作,麥繼香越看越氣忿,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左手的繩索解去,腳上也解了開去,突然她扶正包攪大的身子,一腳踢出六七步遠,一跤倒地。
這時,包攪大才醒了過來,麥繼香忽如瘋虎,又飛起一腳,把他踢了個大跟斗,伸手去取牀頭寶劍。
包攪大嚇得慌忙爬起來,不顧光溜的身子,一溜煙般奪門而去。怎料,正巧與哼着小曲的兩個手下撞個滿懷,三人跌得四腳朝天。
“老大,你怎麼啦?”“光仔,阿昆,快溜栓(蹺頭),不然就糗大了!”光仔和阿昆一聽,拔腿沒命地奔逃。
麥繼香正要追出,忽然想起自己一絲不掛,連忙取廠衣裳穿上,才追出。可是,包攪大等三人,已形蹤渺茫,不知那裏去了。
麥繼香悔痛交加,跪在丈夫靈前,大哭一場,就要橫劍自殺。
但是隨之一想:“奶奶個頭,我被強姦了,死不足惜,可恨的畜牲,逆倫犯母,如果我死了,此事便投人知道,做鬼也不甘心,哼,不能便宜了他。”
她越想越惱,心中到時起子一個主意,便取一塊白布,挑破中指,用手指的鮮血,把被受辱的事寫在布上,然後在中秋佳節,與各兄弟敍會之後,交給他們替自己報仇,自己則拔劍白刎。
眾人聽完麥繼香告白,不禁大動公憤!
龍英濃眉倒豎,虎目圓睜,大喝一聲:“氣死我也,想不到這種事會發生在咱們的身上。”
接着,他又向各人喝道:“快備香案!”
備香案是衡山八條龍中。最隆重的大典,不遇空前大事,不擺香案出來。吳順超和叉燒包二人,首先奔入大廳,搬出一張金漆桌子,擺在大門前。
龍英取出—個古銅香爐,爐中盛滿檀香,插着五面旗子,是紅黃藍白黑五色,旗中畫着符。
龍英恭恭敬敬,先向天地行過請神大禮,然後朝案香旁一站,臉色鐵青,喝道。
“執法何在?”
“在這!”
小平頂一聲應允,走到香案面前。
龍英喝道:“五弟,你把衡山八條龍五誠,當着眾人朗誦出來!”
小平頂面容一整,高聲誦説:“咱們戒條,取自少林十戒,多年來,眾位兄弟恪守不渝。五戒條是,第一,不準忤逆父母,逆倫犯上。
第二,不準姦淫採花,傷風敗俗。第三,不準妄傳祖技,所授非人。
第四,不準驕傲狂妄,開罪同道。第五,不準置身宦途,貪圖富貴。“小平頂一口氣把五戒唸完,龍英瞠目切齒道:“各位兄弟聽着,對於包攪大得意忘本、逆倫犯上,姦淫義母,各位説他該當何罪?五弟,你是執法,先把意見説出來。”
小平頂回答:“包攪大所犯的罪都是死罪,應當處以亂刀分屍!”
鹹鴨喊道:“小平頂説得對,把那畜牲捉回採,亂刀分屍,咱們八條龍,每人剮他幾下!”
“太帥了!”
其餘的人亦轟然答順。怎料吳順超卻道:“慢着,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眾人不禁齊聲問説。
吳順超仔細地回答:“我看麥繼香這件事,牽涉其大,不可任意亂來。
第一,以阿香為人,何等聰明機靈。何以會被那混蛋所算,值得研究。
第二,包攪大不過是一個無知少年,何以會有蒙藥,值得研究。
第三,湘潭縣所發生的兩件採花案,第二案接連姦殺兩個查某,淫賊遐有吾爾開溜,可見採花作案者,必有兩人……“
説到這裏,鹹鴨迫不及待地插嘴道:“所以以你看來,包攬大和吾爾開溜必有關連,説不定這次強姦阿香,也是他教唆而來。”
吳順超點頭説:“對對對!這吾爾開溜以蜜蜂為標記,叫什麼名字?武功如何,我們都不知道,值得研究。”
鹹鴨接口道。“二哥説得有理,大家是需要沉住氣,考慮一下!”
吳順超是個皮貨商,由此智深勇況,他至出這番話後,大家都有同感,於是沉吟起來。
有頃,叉燒包打破沉寂,説:“二哥所要研究的三點,第一點不能成立,阿香雖然是寡婦,但不是風流寡婦,這點沒問題。
第二、第三點,只要捉住包攪大,便可以水落石出了!““對!”眾人異口同聲道。
麥繼香説完她的遭遇之後,就一直目光發呆,臉色蒼白,像個死人似的。
龍英正色向她道:“阿香,聽了你的冤情,咱們兄弟都非常生氣,現經大夥儀定,把包攪大抓回,處以亂刀分屍,你有意見沒有?”
麥繼香淚如泉湧,過了片刻,方才咬着銀牙,勉強點了點頭。
龍英又道:“今天筵席也不擺了,待會大夥下山分途搜索,緝拿包攪大如何?”
鹹鴨叫道:“哇操,八堵(肚子)天天(餓),怎能打仗?”帶金説:“要吃,下山後我請吃。”
“行!”
於是,龍英把七個人分成三組,鹹鴨和帶金、麥繼香,向着長江以北,展開搜索。
吳順超和叉燒包二人,擔任搜索湘淆縣以東的幾省。山碴片和小平頂,擔任搜索西路三省。
七位哥們全出動掃黃,龍英本人仍然坐鎮楓林小築,居中策劃指揮一切——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