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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羅衫今始為君解

    半個時辰之後,鐵仁正在用膳,立聽門外傳來:“兄臺方便否?”

    他坐在椅上問道:“什麼事?”

    “兄臺可否賜告尊姓大名?”

    “不可!”

    立聽另外一人喝道:“你太狂了吧?”

    鐵仁不悅的道:“素未謀面,何需通姓報名,何況,你們未曾先行報名,我為何要回答你們?”

    “你……”

    “咳!兄臺,在下複姓南宮,單名昭,昭告天下的昭,他是家兄南宮虹,彩虹的虹,請教尊姓大名?”

    “我姓鐵!”

    “大名呢?”

    “素未謀面,不提也罷!”

    南官虹喝道:“既然報姓,何必保留名字。”

    “你不懂,你們報出姓名,我只好報出姓,其餘免談。”

    “有何稀奇。”

    “正合我意,請吧!”

    “你……”

    不久,兩人便悻然離去。

    鐵仁忖道:“他們一定有所目的,我可得小心啦!”

    膳後,他便關上門窗運功。

    他一直運功到天黑之後,方始持劍到屋前刺蚊子,今夜的天氣較暖,蚊子亦較多,他的生意大旺啦!

    他專心的來回刺著。

    沒多久,那兩位青年悄然出現於前方遠處,他們一見鐵仁在屋前,揮劍刺來刺去,他們不由一怔!

    可是,沒多久,他們便發現他在刺蚊子。

    他們專心注視著。

    他們又前行一丈餘,便瞧見鐵仁不但在刺蚊子,而且專門刺蚊子之腦瓜子,他們不由面現駭色。

    他們並非害怕鐵仁的殘忍。

    他們是害怕他的目力及出劍之快疾。

    他們便默默瞧著。

    鐵仁足足的刺了兩個多時辰,一見蚊子已少,便收劍入屋,立聽南官虹低聲道:“好厲害!好強的耐力呀!”

    “不錯,咦?他又在房內刺蚊子啦!”

    “是呀!他累不累呀?”

    “此人太厲害了,光憑這招劍法,咱們便非他之敵。”

    “這……是吧!別理他,便會沒事。”

    “先摸清他的底吧!”

    “不必啦!他又不歡迎咱們!走啦!”

    “好吧!”

    兩人便默默離去。

    鐵仁把屋內蚊子刺光之後,方始上床運功。

    鐵仁又連續練了一個月,便已經能夠隨心所欲的刺穿屋內外大小蚊子之腦瓜子,他不由大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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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見倉庫之柴塊剩下不多,立即又持劍入林。

    他一揮劍,立即似在切菜般伐樹及切樹身。

    他接連伐切一百株大樹之後,方始籲口氣歇息。

    半個時辰之後,他再度開始伐切大樹。

    他一直忙到醜初時分,方始返房運功。

    天一亮,他燒香敬茶及吃過剩菜飯,立即拖車運柴,他先來回的運柴到客戶的柴房中,方始送入倉庫中。

    結果,客戶的柴房客滿,他的倉庫也客滿。

    他用過晚膳又燒香敬茶,便取衣褲到溪中沐浴。

    半個時辰之後,他帶著洗淨的衣褲返回大門,倏聞一陣香味自房中傳出,他立即張望著。

    “格格!是我蕭貴妃啦!”

    鐵仁立即連想到莫名其妙死去的蕭貂蟬,他立即神色一變。

    “格格!進來呀!我請你吃好東西!”

    他只好硬著頭皮入房。

    她一引燃燭火,果然看見桌上已經擺著一隻烤雞,還有三道佳餚,他默默的晾妥衣褲,方始回房。

    “阿仁,坐呀!”

    “我吃飽了,你吃吧!”

    “加加菜吧!你太節省啦!來!”

    他只好坐在她的對面。

    她將那隻雞遞到鐵仁的身前道:“吃吧!”

    “你吃吧!”

    “格格!我怕胖,你吃吧!”

    “你來此地,有事嗎?”

    “小貂蟬來找過你嗎?”

    “沒有!你怎知我住在此地呢?”

    “你是全城最勤快,最守信的青年,我稍一探聽,便知道你在此地啦!”

    “你來找我,會被別人笑!”

    “為什麼!”

    “我是個窮柴夫!”

    “格格!俗透了,我今夜才發現你很迷人,難怪小貂蟬會那麼關心你,我問你,你和小貂蟬上過床嗎?”

    “沒有!”

    “我陪你上床,如何?”

    “不要!”

    “為什麼?別人要上我的床,必須付五百兩哩!我自己送上門,而且又免費陪你,而且又包你爽,你為何不要!”

    “我不是那種人!”

    “那一種人?”

    “我不喜歡那一套!”

    “格格!我不信,除非你不是男人!”

    說著,她已開始解開前襟。

    鐵仁立即起身奔離房中。

    “阿仁,站住,我只是逗你的啦!失禮啦!”

    鐵仁止步道:“你走吧!”

    “好!我走,小貂蟬若來找你,你轉告她返莊一趟吧!”

    “好!”

    她含笑起身,便欣然離去。

    鐵仁籲口氣,立即關上門窗。

    他又想起蕭貂蟬的死狀,他心亂如麻啦!

    良久之後,他上床運功啦!

    不久,他在入定之中,渾然忘記一切。

    翌日一大早,他燒香敬茶後,便拿著那隻烤雞邊吃邊走入林中,不知不覺之中,他停在蕭貂蟬埋屍之處。

    由於下雨,該處已經不見挖埋過之痕跡,他站了不久,便繼續行向林中深處,他的心兒卻份外的亂。

    他已經發覺蕭貂蟬很在意他,偏偏她卻莫名其妙的死去。

    他不由嘆了一口氣。

    他匆匆吃光那隻雞,一見已經走到溪旁,他立即上前洗臉及洗手。

    卻聽一聲:“站住!”他不由嚇了一大跳。

    他循聲一瞧,使瞧見三名青年持劍匆匆掠來,另有八名年青叫化則邊喊邊在後追趕,他不由一怔。

    那三名青年的背上各綁著一個包袱,神色似非善類,鐵仁不由忖道:“哇操!

    這三人難道是盜賊嗎?”

    雙方追逐到距離鐵仁十餘丈處,便有二名叫化攔住那三名青年,雙方立即揮動利劍及打狗棒拚鬥著。

    不久,另外六名叫化亦加入圍攻,戰況立即更加激烈。

    鐵仁卻津津有味的瞧著。

    如今,他已經看得懂啦!他由他們的不同招式之中,擴展他的思想領域,心中說多爽就有多爽!

    雙方拚鬥一個多時辰之後,那三名青年已經負傷倒地,立即有三名叫化上前制住他們的穴道及挾著他們離去。

    鐵仁卻仍然怔立於原地。

    他的腦海中一直閃現著他們方才的招式。

    午後時分,他拾起一支枯枝開始比劃他們的招式。

    他一直比劃到天黑,方始入溪洗去一身的汗。

    浴後,他迫不及待的返回房中,立即取劍到屋後比劃著。

    他似小孩舔到棒棒糖般欣喜。

    他一直練到深夜,方始回房運功。

    從那天起,他日夜的在屋後練習著。

    他的招式已經擴充不少啦!

    三月時節正是踏青之好時節,鐵仁卻更忙著練劍,因為,他已經淘汰一些爛招式,自己編出一套招式啦!

    這天晚上,他一見倉庫中之柴塊所剩不多,他便持劍入林,卻見遠處有六個人默默的跟著行去。

    這六人包括一名老者二位中年人,一位婦人及三位青年,其中二名青年赫然是南宮虹及南宮昭。

    這位老者正是南宮世家老主人南宮源,這名中年人正是南宮世家如今之主人南宮遠,那婦人則是其妻司徒櫻。

    至於另外一名青年則是他們之子南宮全。

    南宮昭及南宮虹免費替鐵仁‘做廣告’,他們專程來見識一下!

    他們目睹鐵仁持劍行向林中,心知他可能要刺蚊子或伐木,他們因為馬上可以證實一番而有些興奮。

    鐵仁沒有敵情觀念,他走到一批大樹之前,立即揮劍疾削猛切,現場立聽一陣‘卜……’切樹聲及‘砰……’樹塊落地聲。

    南宮源諸人為之一駭!

    可是,當他們瞧見鐵仁居然不停的砍伐一百二、三十株,而且似乎仍無停止的跡象,南宮源率先全身一顫!

    南宮遠諸人更是臉色若土。

    以南富源的修為及定力,他根本不會為了自己的安危被駭得全身一顫,他是連想到天下安危而為之緊張及發抖。

    鐵仁又伐切五十株大樹,方始歇手。

    他吁了一口氣,邊走邊以劍尖及足尖將樹段豎立著。

    同時,他亦沿途揮切掉岔枝葉。

    不久,他蹲躍的開始劈切樹段。

    ‘卜……’和‘砰……’聲中,柴塊迅速的出現著,南宮源諸人的心房卻被那些聲音撞擊的激跳不已!

    不久,南官源一揮手,他們便聯袂向右側深處行去。

    鐵仁劈切完樹段,立即返房。

    南宮源諸人走到柴塊旁,立即各拾起柴塊瞧著。

    南宮全問道:“爺爺,這就是借物傳力嗎?”

    “更高明!吾也沒有這種修為。”

    三位青年不由神色一變。

    南宮源道:“此子苦步入邪途,必是天下之不幸,更是武林之浩劫,遠兒,你去向丐幫探聽他的來歷吧!”

    “是!”

    “咱們先回去歇息,明日再來瞧他吧!”

    “是!”

    南宮源便拿著一塊柴率眾人返客棧歇息。

    翌日上午辰中時分,他們來到鐵仁昨夜伐木現場附近,正好瞧見鐵仁以車運走最後一批柴塊,他們不由佩服他的勤快。

    鐵仁將柴塊運入倉庫中,他望著客滿的倉庫,暗喜道:“哇操!練武實在妙用無窮,我太幸運啦!”

    他立即返回廚房炊膳。

    膳後,他習慣性的散步一陣子,立即又到屋後練劍。

    他的招式揉合丐幫打狗棒法及那三位青年的招式,加上他自已經驗不足,所以,南宮全三位年青人有些瞧不起。

    南官源卻忖道:“他一定是在自己摸索,我何不設法接近他,籍著授他招式之便,將他引入正途呢?”

    他便默忖著。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南宮遠走到南宮源身旁道:“爹,有消息啦!”

    “走!”

    不久,他們已停在溪旁,只聽南宮遠道:“他姓鐵,單名仁,他在幼時跟隨一位親人來昆明,親人死後,他便獨力維生迄今。”

    “他乞食嗎?”

    “不是,他起先拾柴枝售給酒樓之人,換物維生,年長之後,改為伐售柴塊,他很勤快,他很守信,他很守原則。”

    “去年,他曾經在五華山擲石擊斃一名萬勝幫香主,因而替熊長老(如意丐)

    解圍,卻未曾籍此找過丐幫弟子索恩。”

    “難得,丐幫知道他師承何人嗎?”

    “丐幫根本不知他諳武,因為,他除了在五年前曾經三度和小混混打架之外,他一向安份守己的渡日子。”

    “他為何打架?”

    “那些小混混敲詐他。”

    “他痛懲對方啦!”

    “不是,雙方互有負傷。”

    “他挺會隱瞞哩!可見他的心計頗為深沉。”

    “爹,他的招式似乎很普通,怎會如此呢?”

    “我研判他是在自我摸索,他可能是經常看丐幫弟子和別人拚鬥,因而學到那些招式,再自行組合。”

    “你們別瞧不起他,他能夠由觀察中學到招式,再加以組合,這份記憶力及悟力,並非尋常人能夠達成。”

    “以他的功力及悟性,隨時可以學到更精湛、完整的招式,若再經過專人傳授,他的進境更是一日千里。”

    “爹有何計劃?”

    “我打算接近他及授他招式。”

    “由孩兒代勞吧!”

    “你去瞧瞧百花莊吧!”

    “是!”

    “全兒,你也去見識一下!”

    “是!”

    ※※※※※※黃昏時分,鐵仁恭敬的燒香敬茶,便欲返屋炊膳。

    卻見一名青袍人悠哉賞景而來,鐵仁立即好奇的瞄去。

    他這一瞄,立即,心生好感,因為這人令他瞧得很順眼。

    此人正是南宮源,他在年青之時,即有‘美書生’之譽,這些年來,隨著功力之增加,歲月並未在他的身上留下多少的痕跡!

    加上他一臉和氣,鐵仁當然瞧得很順眼。

    南宮源一見鐵仁反應良好,立即含笑道:“小哥兒,拜拜呀!”

    “是的!您找人還是賞景?”

    “賞景,昆明不但氣候溫和,美景如織,而且,城民特人和氣,老夫至少已經來過三十次啦!”

    “老先生來過這裡嗎?”

    “老夫首次來此,此祠祭祀何神呀?”

    “土地公!”

    南宮源朝祠內一探道:“石雕的福德正神呀!不簡單,多少年啦!”

    “我也不知道!”

    “你怎會拜他呢?現代的年青人很少信神拜拜哩!”

    “我視他為長輩,亦視他為鄰居,所以,我拜他!”

    “喔!你把他‘人性化’啦?”

    “是的!”

    “你是否覺得此祠太小,太暗!太亂嗎?”

    “是!”

    “該找個機會改進一下,讓土地公住得舒適些!”

    “我比較忙,別人又不管此事,不大容易辦理哩!”

    “此地之土地是私人所有?還是官方所有呢?”

    “我也不知道!”

    “就只有一人住在此地嗎?”

    “是的!我一來到此地,便有這個土地祠,旁邊有一個小木屋,好似供獵人或柴夫歇息,我就住了下來。”

    南宮源一聽他自動補充報告,他不由暗喜!

    他便含笑道:“你獨居此地,不伯嗎?林中有野獸嗎?”

    “野獸皆在高山上,此地又罕有外人來,有什麼可怕?何況,我不得罪人,又沒有錢,好人及壞人皆不會來找我的麻煩啦!”

    “我叫遊欣仁,我能知道尊姓大名嗎?”

    “鐵仁,既似鋼鐵,又具仁心!”

    “唔!你自我期許頗高哩!”

    “不敢當,每個人總會做夢嘛!”

    “你意欲以鋼鐵般身心去做仁善之事吧!”

    “有做過這種夢,太不自知斤兩啦!”

    “不盡然,歷代天子有不少人出自平民哩!”

    “謝謝您老的鼓勵,抱歉,我必須去炊膳。”

    “唔!老夫可有口福一嘗您炊制的佳餚?”

    “煎魚、荷包蛋,白菜豆腐湯,外加半生不熟之米糠飯,您就不介意,請入內一坐。”

    “呵呵!樂意之至!”

    鐵仁道句:“請!”立即自行進入廚房炊膳。

    不出半個時辰,桌上已擺四菜一湯及半鍋飯,南宮源呵呵笑道:“好手藝,宮內大師也不過如此!”

    “謝謝!請!”

    兩人立即欣然用膳。

    “遊老,自動些,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不習慣招呼別人。”

    “呵呵!放心,老夫會努力吃。”

    “謝啦!”

    這一餐足足吃了半個多時辰,方始結束,南宮源欣然道:“阿仁,你是否介意老夫如此稱呼你?”

    “不會呀!大家皆如此稱呼我呀!”

    “阿仁,你平日以伐木售柴維生呀!”

    “是呀!”

    “挺辛苦的,有否想過做些輕鬆的小生意呢?”

    “沒有,做生意就要把自己關在店中,我一向好動,不習慣做生意。”

    “呵呵!你看得挺開哩!到外面走走吧!”

    “好呀!”

    兩人步出房外,南宮源邊行向林中邊道:“這片樹林如此廣密,一定是私人之地,否則,官方不會容你如此伐木。”

    “相反吧?官方一向管不了這種事哩!”

    “不!若是官方造林,一定會注意濫伐會引來水災之事,而且,你經常運柴入城,官方一定會發現。”

    “發現歸發現,若沒出事,官方不會干涉,若換成私人,一定早就來阻止,或者和我商談如何收錢呀!”

    “頗有道理!老夫提及此事,希望你別亂伐木,以免鬧水災。”

    “會嗎?”

    “華中及華北曾經發現多次這種例子,每次皆死傷不少人及損失不少的財物,你不宜忽視此事。”

    “哇操!真的呀?您來瞧瞧我是否亂伐木吧!”

    說著,他已快步行去。

    南宮源暗喜道:“此子從善如流,堪稱造就,我何不趁機來一手呢?”

    他跟到那片光禿禿的樹林,立見鐵仁指著那片樹頭,道:“我為了方便搬運柴塊,沿此一直伐木過去哩!”

    “到上面去瞧瞧吧!”

    說著,他牽著鐵仁的右手,便拉他站在枝椏間。

    鐵仁剛覺得耳中呼呼一聲,便站在十五、六丈高處枝椏間,他驚喜的道:“遊老,原來你是武林高手呀!”

    “談不上高手,只堪自保而已,阿仁,你瞧遠處的五華山,雨水便是由山上流向此處再排入溪中,對不對?”

    “對!”

    “此林在平坦中仍有相當的坡度,你今後伐木!不宜全面伐光,不妨運用交叉方式,你懂老夫的意思嗎?”

    “是否伐單不伐雙,代雙不伐單。”

    “正是!”

    “哇操!有理,如此一來,林中也不會太暗。”

    “對!你上過五華山嗎?”

    “上過,曾經在山上伐柴。”

    “你有否站在山上遠眺昆明盛景?”

    “我曾經住過山上,不過,沒心情賞景。”

    “你此時居此眺望四周,是否覺得眼界一新?”

    “的確!開闊不少哩!”

    “人生便是一場學習,每個階段之感受皆全不同,所以,遇上任何人事物,絕對要從多方面觀察。”

    鐵仁忖道:“哇操!有理,我練武之前後,便變化不少哩!”

    他立即點頭問道:“該觀察那些方面呢?”

    “正!反!合!譬如,有人找你的麻煩,你就要考慮理他?不理他?再權衡利害關係做出綜合結論。”

    “若有五人慾敲詐我,怎麼辦?”

    “先權衡進退,再作對策!”

    “可否以暴制暴?”

    “這是一種較通常之方式,不過,別鬧出人命。”

    “萬一對方吃虧,又去邀更多的人來找麻煩呢?”

    “報官或尋求正義人士之協助。”

    “官方一來,他們必會退去,可是,官方不可能永遠保護,而那些人卻會一直在暗中等候出手的機會哩!”

    “確是實情,此時,便是正義人士出面之機會,所以,有志之士皆鍛鏈自己的體魄,俾自保及保護別人。”

    “我懂,那群化子大哥便是有志之士。”

    “見賢思齊,你也可以如此做呀!”

    “我……行嗎?”

    “行!老夫可以教你。”

    “真的呀?”

    “老夫一生從事助人工作,亦協助不少人從事助人之工功,老夫相信你不會令老夫失望,下去吧!跳!”

    鐵仁果真向外跳去。

    南宮源輕提他的衣袖道:“落地之前,吸氣屈膝,必可順利站妥。”

    鐵仁一吸氣及屈膝,果真順利的站立地面。

    他不由驚喜的望向方才站立之處。

    “若欲躍向上方或四周,只需吸氣及將力道灌注於足尖,再向上方或四周躍跳而去,必然可以辦到。”

    “當真?”

    “不錯!不過,在即將抵達目的地之前,必須吸氣,再屈膝即可。”

    “如此容易呀!”

    “你不妨先躍向右前方第三個樹頭。”

    鐵仁半信半疑的立即吸氣及用力躍去。

    ‘咻……’一聲,他居然‘過站不停’的一直朝前躍去,南宮源忙道:“別慌,衝力快消失時,再吸氣及屈膝下降。”

    正在驚喜的鐵仁乍聽此言,不由稍安的順勢而去。

    不久,他已落於一塊樹頭旁。

    由於衝力未歇,他又踉蹌兩步,方始穩住。

    “阿仁,繼續練,起步時,別太用力。”

    “好!”

    他吸氣一躍,果真又躍離地面。

    這回,他踉蹌一步,便停在八丈遠處。

    “大有進步,繼續練!”

    鐵仁欣喜的繼續練著。

    不出一個時辰,他已經能夠順利起落,南宮源含笑道:“你不妨試試連續躍落,你先瞧我的動作。”

    說著,他已經在那片樹頭來回縱躍著。

    鐵仁瞧得興奮不已,立即跟著縱躍。

    南宮源便站在一旁隨時指點著。

    黃昏時分,鐵仁已經順利的縱躍著。

    “呵呵!行啦!歇息吧!”

    “啊!天黑啦!時間過得太快啦!”

    他便縱躍向木屋。

    沒多久,他已熱妥飯菜,兩人便欣然取用。

    “阿仁,你可以運用今日之心得,擴大到上下縱躍。”

    “是!謝謝!”

    “你亦可以在大樹之間來回穿掠啦!不過,別太急進!”

    “是!”

    “旁觸類通乃是練武之要則!”

    “我明白!”

    “老夫入城逛逛,明早再來瞧你吧!”

    “是!恭送遊老。”

    鐵仁送走南宮源,便步向林中。

    不久,他又踏著樹頭縱躍著。

    他縱躍兩個多時辰,便開始掠向大樹上,‘咻!’一聲,他已經掠上去,不過,因為力道不足,他未能站上枝椏間。

    他的心中一急,便伸手抓住樹枝。

    他吁了一口氣,便鬆手躍下。

    他屈膝落地之後,便稍用力的向上躍去。

    這回,他卻衝過頭,他匆匆望向上方及下方之枝椏,只好下降。

    他一屈膝,便站在枝椏間,道:“哇操!說來輕鬆,練來卻不易呀!我可得多加練習一番哩!”

    他便躍落地面及繼續練習。

    他一直練到黎明時分,方始返屋練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便起來熱飯菜及燒香敬茶。

    膳後,他便先到樹頭區練習半個時辰,再上下縱躍著。

    晌午時分,南宮源提著兩個紙包前來道:“很好,吃些東西吧!”

    鐵仁掠落於他的身前,道過謝,立即接過紙包。

    紙包中放著不少的滷肉及雞腿,他便欣然取用著。

    膳後,南宮源邊散步邊道:“阿仁,你可以順利上下縱躍了吧?”

    “勉強可以!”

    “進步迅速,好現象,你已經領悟要領,今後只須持續練習,必然能夠熟能生巧及運用自如!”

    “是!”

    “老夫打算授你一套掌法,有興趣否?”

    “有,謝謝!”

    “這套掌法只有三招,每招卻各有五式變化,你瞧仔細啦!”說著,他橫掠出二十餘丈,便在五尺徑國內閃身及揮動雙掌。

    剎那間,他已經收招而立。

    卻聽一陣嘩啦大響,附近的五十株大樹已經由樹頭斷裂倒去,鐵仁驚喜的脫口喊道:“哇操!厲害!真贊!”

    南宮源掠回原處道:“此套掌法頗適合你伐木,是嗎?”

    “是呀!不過,我一定無法如此厲害。”

    “不見得!世上只有狀元學生,並沒有狀元之老師哩!”

    “不!不同,您太高明啦!”

    “別客氣,老夫緩緩施展,你瞧!”

    說著,他已經一式式緩慢施展著。

    不久,他便開始傳授第一式。

    鐵仁終於踏上正式的武學領域。

    從那一刻起,南宮源白天授招,晚上則返客棧歇息,鐵仁卻稍作運功,便繼續在屋內練習招式。

    一晃便又過了一個半月,這天一大早,鐵仁立即運送柴塊到每家客戶,他一直將大小柴房填滿,方始領銀子返家。

    他稍歇之後,立即持劍先切削南官源劈倒之樹,再自行伐樹及劈削著,南宮源則含笑在遠處瞧著。

    子醜之交,鐵仁一收劍,南宮源便道:“好劍法,歇會吧!”

    “我這種劈柴招式可以派上用場嗎?”

    “可以,不過,需修正一下姿勢。”

    “我有兩個姿勢,你指點一下吧!”

    “好呀!”

    鐵仁走到一株樹前,立即斜肩橫裡一削再運掌推去。

    大樹正在傾倒,鐵仁又開始在刺蚊子啦!

    南宮源瞧得暗悚道:“好眼力,好耐力,我何不指導他運用‘周天掌法’之步法來施展這式劍法呢?”

    他便默忖著!

    “遊老,請指教!”

    “呵呵!好劍式,阿仁,你配合那套掌法之步法刺劍吧!”

    “好呀!不過,挺不習慣哩!”

    “當然!你先試試看吧!”

    “好!”

    鐵仁立即持劍先在五尺範圍內閃掠著。

    不久,他開始閃掠及刺蚊子啦!

    這回,準確度果真大幅的減退,不過,他不吭半聲的繼續練習將近一個時辰,便大有進展。

    南官源忖道:“真是奇才也,不得了!”

    “阿仁,歇息吧!老夫先走啦!”

    說著,他立即掠去。

    鐵仁持劍返屋之後,立即開始運功。

    一個時辰之後,他再度持劍在屋後練習。

    他一直練習到天亮時分,方始漱洗及燒香敬茶。

    他匆匆用過膳,便拖車去運回柴塊。

    他足足忙了將近兩個時辰,一見倉庫已滿,他便將剩下的三車柴塊堆放在倉庫前,再進入廚房炊膳及用膳。

    由於南宮源未見人影,他稍加散步,便開始運功。

    由於連日勞累,他一直運功到黃昏時分,方始下床。

    他燒香敬茶之後,便取用剩菜飯。

    膳後,他便持劍行入林中。

    不久,他先在樹頭間縱躍,再在樹上來回縱躍著。

    接著,他開始練習周天掌法。

    半個時辰之後,他配合步法刺殺蚊子。

    他在追逐之中,逐漸的移向林中深處。

    亥末時分,倏聽遠處傳來一聲悶哼,接著便聽見一聲獰笑道:“丫頭,你還是留下力氣伺候大爺吧!”

    “住口!花心大少,你少做夢!”

    “嘿嘿!既然如此,大爺就先制伏你吧!”

    立聽一陣兵刃撞擊聲。

    鐵仁好奇的立即持劍掠去。

    不久,他已經發現一位黑衣少女和一位錦服中年人在林中拚鬥,他一眼便瞧出那位黑衣女子已經很危險。

    因為,雙方之劍互碰一下,黑衣女子便連退兩大步呀!

    錦服中年人嘿嘿一笑,立即揮劍攻來。

    黑衣女子一轉身,便匆匆掠來。

    鐵仁乍見黑衣女子,險些叫出聲來。

    因為,她居然是他的偶像蓋梅呀!

    哇操!怎麼可能呢?

    哇操!難道是相貌雷同之女子嗎?

    他尚在思忖,錦服中年人已經疾掠過黑衣女子之頭頂,黑衣女子一咬牙,趁勢揮劍刺來。

    錦服中年人振劍向後一揮,立聽‘當!’一聲。

    黑衣女子問哼一聲,手中之劍已經脫手飛出。

    錦服中年人一落地,立即轉身嘿嘿笑道:“丫頭,順從大爺吧!”

    “辦不到!”

    “嘿嘿!大爺最喜歡騎你這種烈馬啦!看劍!”

    ‘唰!’一聲,他已經振劍攻去。

    黑衣女子只好閃躲及出掌拆招。

    ‘裂!’一聲,黑衣女子不由驚呼出聲的捂住前襟,因為,錦服中年人那一劍已經削裂前襟尺餘長呀!

    “嘿嘿!本大爺先剝了你再說。”

    說著,利劍已經光華大盛的掃削著。

    他們二人的修為相差甚多,黑衣女子又負傷,因此,不出盞茶時間,黑衣女子的勁裝便已經破裂不堪。

    黑衣女子顧不得捂衣,狼狽的閃躲及出招。

    又是‘裂!’一聲,黑衣少女的右峰居然跳了出來。

    她羞急的不由尖叫道:“你殺了我吧!”

    “嘿嘿!放心,大爺待會必會‘殺’得你欲仙欲死!”

    又是‘裂!’一聲,黑衣女子的左峰已經跳出。

    黑衣女子一咬牙,居然迎向中年人之利劍。

    中年人急忙收劍及伸出左掌欲抓住她。

    鐵仁趁機疾擲出石粒。

    鐵仁已經等候良久,因為,他擔心自己不是對方之敵,所以,他早已雙手各持石粒等待出手之機會。

    他在情急之下,用力擲出石粒,以他此時的修為,錦服中年人又在得意忘形之下,立聽‘卜!’一聲。

    石粒已由後腦貫穿及自鼻樑中射出。

    一聲慘叫之後,中年人立即仆倒。

    黑衣女子啊了一聲,急忙捂住胸脯。

    可是,她忘了她迎向利劍,中年人匆忙收劍,此時向前仆倒,劍順勢一帶,居然刺入她的右腹下方。

    一聲慘叫之後,她便跟著倒地。

    ‘砰!’一聲,她當場暈了!

    鐵仁嚇得急忙掠去。

    他湊前一瞧,便確定她是蓋梅,他不由急道:“哇操!這劍刺入她的肚子,她那能活命呢?糟糕!”

    他將左手湊近她的鼻前,卻發現尚有微弱的呼吸,他不由一喜!

    他立即輕搖她的酥肩喚道:“蓋姑娘,蓋姑娘……”

    一聲呻吟之後,蓋梅已經醒來,她睜眼一瞧,不由啊道:“阿仁!”

    “蓋姑娘,你傷得很重,怎麼辦?”

    她急忙又捂住雙乳。

    鐵仁忙偏頭起身行向遠處。

    “阿……阿仁,是你擾石救我嗎?”

    “是的!僥倖!蓋姑娘,你先療傷吧!”

    “我……我動不了!”

    “怎麼辦?”

    她伸手摸向懷袋,卻見袋已破,藥瓶不知落向何處?

    “阿仁,幫我找一個白瓶子。”

    鐵仁立即在附近尋找著。

    不久,他拿著四片碎片,上前道:“破了!”

    “啊!怎麼辦?你在他的身上找找看。”

    鐵仁立即尋找中年人的懷中口袋。

    不久,他拿著三個大小瓶子上前道:“有用嗎?”

    “你打開瓶蓋,讓我看看!”

    鐵仁立即一一啟瓶讓她嗅視著。

    不久,她點頭道:“就是這瓶。”

    說著,她捏住劍身向外一拔。

    劍已離體,血光立即射出。

    “阿仁,把藥倒上去。”

    他立即緊張的倒藥進入傷口。

    良久之後,傷口終於止血。

    “蓋姑娘,止血啦!”

    “謝謝!還有此處。”

    說著,她羞赧的指向右峰下方及捂住右峰。

    他立即小心的倒上藥粉。

    “止血啦!”

    “謝謝!右背還有一處傷口,煩你輕輕替我扳身。”

    他輕輕扶偏她的身子,立即將藥粉倒上傷口。

    “止血啦!”

    “謝謝!你先埋屍吧!”

    “好!”

    “對了!他的身上必然有錢,你留下吧!”

    鐵仁朝袋中一摸,便摸出一個小錦包,他打開一瞧,便瞧見十二張銀票及三塊碎銀,他立即遞給她。

    “阿仁,你收下吧!”

    “好吧!”

    他收下小錦包,便以劍掘土。

    不久,他已埋妥屍體,立聽她道:“阿仁,他這把劍十分的鋒利,你收下吧!”

    “好!”

    “阿仁,抱我……回你房間吧!”

    “這……我送你回家吧!”

    “不妥!我是私自出來的。”

    “可是,你若不回去,員外及夫人會著急呀!”

    “我這樣子回去,他們會更著急,我恢復元氣之後,再回去吧!”

    “可是,我那兒太髒呀!”

    “無妨!走吧!”

    他只好抖著雙手平抱起她。

    “走慢些,別震裂傷口。”

    “好!”

    哇操!有夠累,他緊張的將她放上木床,便已經滿身的大汗,她卻含笑道:

    “阿仁,你有開水嗎?”

    “有!”

    “你把方才那瓶藥倒一些進入我的口中吧!”

    他去倒了一杯水,便喂她服藥。

    “阿仁,謝謝你,我想歇會兒!”

    說著,她已閉上雙目。

    鐵仁便到鄰房運功平抑激動的情緒。

    她卻睜目忖道:“他又瞧過又摸過我的身子,我該怎麼辦呢?”——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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