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紛飛之中,宇文海率一百名高手一返堡,他立即下令慶功,因為,他們在武林大會上掙了面子啦!
他便含笑與吳永昌返回梅軒。
梅香撲鼻,卻未見唐敏。
他一入房,立見伊人及小敏皆不在。
他便召來吳永昌道:‘汝師母去何處了?’
‘稟恩師,師母在二個月前返孃家了!’
‘何事?’
‘師母沒有吩咐!’
‘可有人來召她?’
‘沒有!’
宇文海便研判她返孃家散心。
他求之不得的一喜。
他便含笑道:‘目前由誰在此地侍候?’
‘弟子不敢!’
‘也好,汝陪吾沐浴吧!’
‘是!’
他關妥門,便進入了內室。
不久,他又扭臀迎合啦!
宇文海便暢玩着。
良久之後,他方始滿足的收兵了。
他便泡躺在池中敍述武林大會的盛況。
吳永昌便小鳥依人般躺在他的身旁聆聽着。
黃昏時分,他們便一起入廳與眾人享用酒菜,宇文海爽上加爽,他便愉快的逐桌敬酒着。
這一夜,他喝得酩酊大醉啦!
散席之後,吳永昌便扶他返房。
他一翻身,便又求歡。
吳永昌只好寬衣以待。
不久,他已趴在榻上任由宇文海發泄。
酒醉使他放浪的發泄着。
吳永昌便忍痛承受着。
良久之後,宇文海哆嗦的下馬。
他一趴倒,便呻吟叫好。
吳永昌便整裝離去。
翌日上午,他練一陣子劍之後,便步向了宇文海的房中,不久,他已瞧見宇文海仍然一絲不掛的趴在榻上。
他以為宇文海仍在醉睡,便帶上房門離去。
不久,他又開始練劍。
黃昏時分,他忍不住又在門前瞧着。
他一見宇文海仍然裸身趴睡,不由一笑。
不久,他立覺不對勁。
因為,宇文海的睡姿一直沒變呀!
於是,他來到了榻前瞧着。
卻見宇文梅已無氣息。
他順手一摸,立即摸到了冰冷的肌膚。
他駭得全身發抖。
他不敢相信的怔住啦!
良久之後,他才定神來。
他開始思忖如何交代啦!
不久,他取巾擦拭宇文海的全身。
然後,他換上乾淨的被褥。
然後,他把睡袍一寸寸的套上了宇文海僵硬的身子。
一切就緒之後,他方始到灶前焚化被褥。
然後,他佯作不知的返房服丹行功。
這一夜,他睡得惡夢連連。
天亮之後,他乍聞屍臭,便出去報告管事。
管事便匆匆入房。
他乍聞屍臭,不由大駭。
他上前一瞧,立見宇文海已死多時了。
他駭得急忙召來三人。
他們便仔細的探視屍體。
然後,他們便召來吳永昌詢問着。
吳永昌推得一乾二淨,他道出他扶宇文海返房之後,宇文海便叫他離去,他昨天一直不敢打擾。
管事四人又驗屍之後,便匆匆離去。
不久,二人已入內洗屍及整裝。
半個多時辰之後,宇文海已經入殮。
由於屍體無傷加上宇文海前夜大醉,眾人一致認定他死於暴斃,因此,眾人默默的治喪着。
不久,管事已派人赴唐府報訊。
午後時分,唐敏乍聽宇文海暴斃,不由大駭。
她便與雙親商量着。
半個時辰之後,唐敏已由雙親及小敏陪同離去。
入夜之後,她一返堡,便入靈堂哭拜着。
管事一見她已大腹便便,急忙勸她節哀。
她一起身,便詢問死因。
管事便道出了宇文海在慶功宴大醉致死之事。
唐敏不由輕泣着。
良久之後,她方始由小敏扶返房中。
不久,她已召來吳永昌追問着。
吳永昌只好據實以告。
她不由暗罵句‘該死!’
她便輕聲指點着。
不久,吳永昌返房安心的歇息啦!
宇文海便不明不白的死啦!
十二月十五日下午,他便入土為安了。
除夕夜,唐敏一舉生下了一對女嬰啦!
眾人紛紛前來致賀着。
她欣喜之下,便賞給每人一個紅包。
她安心的做月子啦!
大年初二上午,她的雙親已送來了補品。
她更欣然養身啦!
三月三日,清明時節,她循例與小敏各抱一嬰到宇文海墳前掃墓祭拜,她們由頭到尾未説一句話。
她們純系做給弟子們看。
翌日上午,她召集二十名重要幹部開會。
她宣佈由宇文海之堂弟宇文江掌理宇文世家。
眾人皆無異議的通過。
從此,她便在梅軒內撫育二女。
且説吳永昌在唐敏返堡之後,便避嫌的搬出了梅軒,他奮發向上的每日練劍以及每夜行功。
他認為自己今後可以安心練劍啦!
那知,這一夜,他正在巡夜,小敏突然現身向他招手。
不久,他已跟入了梅軒。
他一入房,立見唐敏已在榻上招手。
她一掀被,赫見胴體一絲不掛。
他的火氣立旺。
於是,他匆匆的剝光了全身。
他一上榻,立即摟個温香滿懷。
男歡女愛,乾柴烈火,一燃而着。
二人便暢玩着。
良久之後,他方始喘呼呼的下馬了。
他便匆匆入內沐浴。
然後,他又匆匆的離去了。
不久,他已順利交班返房。
他一躺上榻,便回味方才之妙趣。
翌日起他主動選上夜班巡夜啦!
他每夜溜入梅軒快活啦!
偷玩的妙趣使他們樂不思蜀。
不知不覺之中,便又過了一個月餘,這天上午,唐敏一見月信前來報到,她立即確定避孕藥物有效啦!
她不由大喜。
她歇養七日,便又陪他快活着。
兩人便夜夜春宵的暢玩着。
光陰似箭,一晃便又過了三年餘,如今,吳永昌及唐敏所生之二女已長得又美又甜,人見人愛矣。
她們人如其名的又香又甜啦!
吳永昌與唐敏更加如膠似漆啦!
這天上午,宇文江率五百名高手前往清苑會合泰山幫對付七龍幫,因為,此二幫因利益而火拚啦!
那知,當天晚上子初時分,七龍幫幫主屠七卻率八百餘人前來襲擊宇文世家,這招叫做“引蛇出洞”。
此時的吳水昌正與唐敏在梅軒快活哩!
由於他之擅離職守,七龍幫人員便長驅直入了。
他們的快活聲更引來了二十人。
那其中八人一掠入,便一陣砍殺。
這對淫夫婦當場被砍死。
不久,小敏也被砍死。
宇文香及宇文恬便駭哭着。
二名大漢一見二童甚美,便狠不下心。
他們便一掌拍昏二童。
眾人便砍殺留守的三百餘人。
雙方便進行一陣砍殺着。
匆匆迎戰的宇文世家高手原本吃虧,加上對方有備而來以及人數眾多,宇文世家高手立遭圍攻。
雙方便在各地砍殺着。
不久,二道人影已掠入了梅軒。
他們便是太原地面的飛賊塗川及唐元,他們早就在打宇文世家財富之主意,如今天賜良機,他們豈肯放棄呢?
不久,他們已入房搜索着。
沒多久,他們已搜出了一批財物。
他們意猶未盡的再入鄰房。
他們立見宇文姐妹。
‘好一對小美人!’
‘嗯,日後必是大美人!’
‘好美的二顆搖錢樹!’
‘對,賣給喜婆吧!’
‘好!’
於是,他們便又搜索着。
不久,他們又各包妥一包財物。
於是,他們攜走財物及二童。
天未亮,他們便把二童送入了一處民宅中。
他們便與一位婦人討價還價着。
不久,他們已取銀票離去。
那位婦人便召來二位青年吩咐着。
不久,他們已各攜一童離去。
此時,七龍幫之人已經宰光了宇文世家的弟子,他們匆匆搜走了財物,立即引火燃燒宇文世家。
火光一湧,他們立即離去。
不久,宇文世家已成火海。
※※※※※
“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兩銀”,天地人不合,難怪貴州自古以來,便被世人視為蠻荒及貧窮地區。
這天一大早,難得老天爺大發慈悲的放晴,立見一名布衣少年以肩扛着一大捆竹竿進入了都勻縣城。
竹竿前後各懸一個麻袋,袋內蠕動不已。
哇操,不知袋內裝着什麼好貨哩!
沿途之人乍見到少年,便邊打招呼邊迴避着。
不久,少年已停在長生堂門前。
他放下了竹竿及二袋,便上前敲門道:‘大叔,泰哥,我是阿海,我送來了一百條蛇,挺大的哩!’
‘來啦!’
立見一名青年含笑開門。
‘泰哥,早呀!’
‘早,來!’
二人便各拎一袋入內。
立見一名中年人含笑迎來道:‘阿海,你可真勤快哩!’
‘大叔交代,我那能怠慢?’
‘很好,全是毒蛇吧?’
‘是的,包括百步蛇及龜殼花!’
‘很好,來!’
他立即開啓一個鐵籠。
不久,少年已把二袋蛇倒入了籠中。
中年人含笑道:‘一百條吧?’
‘是的!’
中年人便入內取來七錠白銀道:‘留下三錠,別全部交給汝爹,以免他三兩下又把它們輸光啦!’
‘是,謝謝大叔!’
他立即收銀入袋直揣入懷中。
不久,他便扛竹離去。
中年人便與青年抬籠入內。
不久,中年人已匆匆的離去了。
午前時分,他已陪一名瘦削中年人返回長生堂,中年人一到籠前,那張馬臉立被毒蛇引出笑容。
他不由含笑欣賞着。
良久之後,他遞出一張銀票道:‘老規矩?’
‘是,請!’
瘦削中年人一掀籠口,便伸手入籠。
羣蛇原本吐信欲咬,如今卻紛退着。
瘦削中年人便一把抓出一條蛇。
他一拉直蛇尾便張口咬上了蛇腹。
血光乍現,他已經吸吮蛇血。
不久,他咬下了蛇膽便拋蛇落地。
沒多久,他又吃九條毒蛇。
他便逕入一房中行功。
中年人便斬蛇首另以蛇身燉藥着。
不久,他望着那張一千兩銀票笑眯了眼。
此時,那位少年已售光了那捆竹竿正在攤上用膳哩!
不久,他已欣然離去了。
他剛走出城門,立見一名亂髮中年人打着哈欠行來,他喚句“爹”,立即加快着腳步行去哩!
亂髮中年人一止步,便注視少年的胸口。
少年立即取出那包白銀。
中年人雙目一亮,立即奪走布包。
他一轉身,便又精神百倍的快步行去。
少年搖搖頭,便默默行去。
這位亂髮中年人姓薛,名叫大財,他出身貧户,他不甘受命運擺佈,所以他一直打算一夕致富。
他因而染上了賭癮。
十賭九輸,他卻不服輸的續賭着。
他當然贏過,不過,他的胃口太大,因而又輸光了。
他便天天做着發財夢。
這名少年姓薛,單名海,因為,薛大財希望自己能夠在賭場“海訛”一場,迄今,他仍未達心願。
説起薛海,薛大財可夠走運。
十四年前,薛大財好不容易在賭場贏一次錢,他在莊家苦勸之下,勉強見好就收的打算返回山上歇息。
途中,他聽見了林中傳出了嬰啼聲。
他因為心情愉快,便入林一瞧。
立見一嬰在樹頭旁哇哇大哭着。
他怔了一下,便打算離去。
卻見嬰襟上有一個紅包。
他的雙眼一亮,便上前取紅包。
立見內有一張一千兩銀票及一張紙。
字跡頗娟秀,他便多看了一眼。
‘盼仁人君子撫養這位苦命子!’
他怔了一下,便先塞妥銀票。
他一見嬰兒眉清目秀,便心生喜歡。
於是,他立即抱嬰離去。
途中,他遇一人,便探詢哺嬰之事。
不久,他已找到了一位剛分娩之婦。
雙方便進行交易着。
沒多久,婦人及老公已收下了一錠白銀。
她們已允哺育嬰兒一年。
薛大財便替嬰兒取名為薛海。
從此,他這位“羅漢腳仔”(光棍)也有兒子啦!
他的手氣居然逐漸好轉。
他因而時常探視薛海及送上嬰衫。
他更買一張牀鋪放在山洞。
一年之後,他牽薛海返山洞居住。
由於賭場被“抄”,他也安份了一陣子。
他便天天破竹下山求售。
他更抓蛇售長生堂。
三年之後,賭場又另起爐灶,他又前去報到,他經常賭上一天二夜,方始輸光光的返山。
他根本無暇照顧薛海。
薛海經過那三年之見習,他不但能以草菇,泉水及野果維生,他每天以小手揮柴刀砍竹。
他再來回的拖竹下山入城出售。
他便似“天公囝”般自立更生着。
在他七歲那年,他便開始捉蛇及賣蛇。
他不知已被多少蛇咬過了,他曾經昏睡過三日三夜,可是,他活得更健康,他也看得更開了。
如今,他目送老爸又要去賭,他仍不吭半句。
不久,他看見一位少女匆匆奔來,他立即問道:‘恬恬,出了何事?’
‘海哥,家母又發喘啦!’
‘你先回去,我去請大叔!’
‘謝謝海哥!’
少女便掉頭離去。
薛海便匆匆奔入了城中。
不久,他一入長生堂,便向中年人道:‘大叔,恬恬的娘又發喘,請大叔幫幫忙!’説着,他已取出一塊碎銀。
中年人忙道:‘收下,走!’説着,他已拎起了藥箱。
二人便匆匆離去。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已進入了一間破舊木屋中,立見少女迎他們入房,再扶起榻上的又瘦又幹婦人。
中年人便上前切脈。
不久,他一收手,便打開了藥箱配藥。
沒多久,他配妥六副藥,便詳述煎藥之法。
不久,他已拎箱道:‘放心!’
不久,少女跟出木門便低聲道:‘大叔,可否暫欠藥資?’
‘阿海已付,放心!’説着,他已含笑離去。
‘海哥,謝謝!’
‘我……我沒給錢,大叔不收呀!’説着,他已遞出了二塊碎銀。
‘不,不行,我已欠海哥太多啦!’
‘收下吧,我還忙哩!’説着,他已硬塞入碎銀。
他一轉身,便奔向了遠方。
少女道句:‘謝謝海哥!’不由掉淚。
薛海擒袋一奔上山,便先開始砍竹。
當天晚上,他便趴在竹林張望着。
“咻林”聲中,大小蛇已在竹林穿梭着。
他便熟練的捕蛇及系蛇口再放入袋中。
他忙於一整夜,便又捕二袋蛇。
天色一亮,他便又扛竹挑袋下山。
不出一個時辰,他又換回了七錠白銀及二塊碎銀,他便直接來到了城外林中之破舊木屋前。
立見少女正在煎藥及炊膳。
房中則有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海哥!’
‘恬恬,大嬸好點了吧?’
‘謝謝,好多啦!’
‘多進些補!’説着,他已塞給她三錠白銀。
‘不……太……太多啦!’
‘收下,你也該買套衣裙啦!’説着,他便匆匆離去。
他一返山,便入山洞呼呼大睡着。
當天晚上,他便又捕蛇。
於初時分,他剛捕一袋蛇,倏聽“唰!”一聲,他立即由竹林中之月光發現一個人“飛”來哩!
他以為遇上鬼,便駭趴在地上。
那人一落地,便匆匆回頭望去。
不久,他籲口氣道:‘媽的,這兩個傢伙可真陰魂不散的緊迫不捨,哼,我還不是甩掉你們啦!’
‘嘿嘿,未必!’
“唰唰!”二聲,遠方已掠來二人。
那人神色一變,立即轉身拔劍。
“唰唰!”二聲,那二人已掠落三丈外。
只見那人道:‘塗川,唐元,你們當真不怕死?’
此二人便是昔年潛入宇文世家搜刮財物以及劫走宇文姐妹之二名太原飛賊塗川及唐元哩!
只聽塗川道:‘劉鴻,虧汝也是道上有頭有臉的角色,汝為何忽略“見者有份”這個規矩呢?’
另外一人便是陝西飛賊劉鴻,立聽他道:‘媽的,老子為了這把屠龍匕險些掉了老命,汝二人休想分紅!’
唐元陰聲道:‘劉鴻,汝可獨得屠龍匕,不過,汝須付五千兩白銀,否則,吾二人若抖出此訊,汝必不得安寧!’
‘五千兩?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呸!’
‘媽的,汝想死?’
‘來吧,吾足以擺平汝等!’
‘幹,做掉他!’
二人立即拔劍撲來。
雙方迅即展開激鬥。
林中諸竹唰唰連倒。
薛海不由瞧得又喜又駭。
喜的是,他可以學一些打架招式。
駭的是,他擔心被此三人發現而喪命。
三人又激鬥良久,便各自掛彩。
三人因而一發不可收拾的火拚着。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唐元挨劍慘叫倒地,他剛顫抖不久,便不甘心的瞪眼嚥下丁最後一口氣。
塗川一落單,便心中發毛。
不過,他已無法抽身,他只有硬拚啦。
寅初時分,天上明月被烏雲遮住,塗川二人摸黑拚鬥之下,兩人已經彼此各砍上對方一至二劍。
二人便咬牙續拼着。
終於,劉鴻一劍刺上了塗川之腹。
塗川慘叫了一聲,便用力一撞。
“卜!”一聲,劉鴻的背部已戮上了一支被削之竹身。
他慘叫一聲,便拔劍再刺。
塗川慘叫一聲,也揮劍連砍。
一陣慘叫之後,二人已不吭聲啦!
薛海卻仍然趴在原地。
良久之後,月色再現,他立見那二人之死狀。
他駭得拔足奔入了洞中。
他一頭鑽入了被窩啦!
上午時分,薛大財又口袋光光的返山了。
他乍見那三具屍體。便駭得哇哇連叫的摔下山了。
薛海乍聽此聲,便匆匆奔出。
不久,他已扶起了鼻青臉腫的薛大財。
薛大財啊道:‘快,快埋掉他們!’
‘好,爹先上藥吧!’
‘免,免,對了,銀子呢?’
薛海便取出二錠白銀。
薛大財喜道:‘好,很好!’
他又元氣百倍的下山啦!
薛海便上山準備埋屍。
不久,他扶下了塗川及劉鴻之屍,立聽“叭叭叭!”三聲,他立即瞧見一把小匕以及二個小布包。
他好奇的立即拿起了小匕。
立見它挺重的,而且整支黑漆漆的,他不由忖道:‘這便是他們三人拚死要得到的什麼匕嗎?’
他便把它放在一旁。
他打開一個布包,立見一疊銀票,金元寶,碎銀及一個瓷瓶,他怔了一下,便先瞧那疊銀票。
‘哇操,一千兩,這……’
他急忙望向了四周。
他一見四下無人,便放回銀票及束妥布包。
不久,他打開了另一個布包,亦見相似的物品。
他急忙束妥小包。
不久,他便以劍挖妥二坑。
他放下了二具屍體便放劍入坑。
他便掘土埋屍。
良久之後,他便又到唐元的身旁。
他探懷一搜,便搜出一個布包。
他匆匆打開了布包,便發現了一批財物。
他急忙束妥布包。
他立即又以劍挖坑。
良久之後,他方始埋妥唐元及那把劍。
他立即把小匕及三個布包送入洞中。
然後,他下山買回紙錢及祭品。
他恭敬的在三堆土前祭拜道:‘大叔,聽説死人用不上人間之物,你們可別怪我取你們之物!’
他便唸唸有詞的祭拜着。
良久之後,他方始焚化紙錢。
然後,他返洞吃着祭品。
他一填飽肚皮便上牀歇息。
他一覺到天亮,方始起身。
他便打開布包倒出所有的物品。
良久之後,他已經喜怔啦!
因為,他已有一萬八千兩銀票及三錠金元寶、二錠白銀還有碎銀,他實在不敢相信的怔住啦。
良久之後,他方始定神。
他便先埋妥那三個布包。
然後,他瞧着那把小匕。
他七按八抽之下,便拔開了匕鞘。
他立覺一陣寒意。
卻見匕上刻着很多的小字,他不由瞧着。
那知,那些小字既小又怪,他瞧了老半天卻看不懂半個字,他不由怔道:‘許夫子説我已識夠字,我怎麼會看不懂呢?’
於是,他埋妥銀票及金銀。
他便取匕及碎銀下山。
薛海口中之許夫子姓許,名叫舉仁,他不但滿腹經綸而且學貫古今,可説是一位標準的書生。
壞就壞在他名叫舉仁。
因為,他死拚活拼的趕考,仍然只是一名舉人而已。
不少人因而笑謔他該取名為狀元。
他拼考到三十歲之後,便在都勻縣城學塾內替孩童啓蒙,此外,他更廣泛涉獵各方面的知識。
所以,大家皆稱呼他為許夫子。
當人們不恥薛大海嗜賭,又同情薛海孤苦無依之時,許夫子每天下午皆上山替薛海啓蒙。
起初,他出自同情心因而如此作。
不久,他狂熱般天天往山上跑着。
因為,薛海不但過目不忘,聞一知三,而且本性善良,他的無怨無悔宿命觀念深深的震憾許夫子。
所以,許夫子竭盡所能的指點薛海。
所以,薛海一直靠許夫子指點迷津。
薛海一下山,便發現許夫子尚在塾中授課,於是,他便到那間破舊木屋探視着婦人及少女。
立見少女迎來道:‘海哥,我該如何答謝你呢?’
薛海含笑搖頭道:‘小卡司啦!我只是多捉一批蛇而已啦!’
‘捉蛇挺冒險的呀!’
‘不會啦!大嬸呢?’
‘剛服過藥,正在歇息!’
‘恬恬,大嬸怎麼會發喘呢?’
‘自從爹挑鹽墜崖身亡之後,娘為這個家過度的操累,加上又捨不得吃,所以急出這個病!’説着,她不由一嘆。
薛海問道:‘無法根治嗎?’
‘難,病根已深,娘又身子虛呀!’
‘如果補身再治,有效嗎?’
‘有效,不過,難呀!’
‘約須多少錢?’
‘這……不提也罷!’
‘説説看,我或許可以幫忙!’
少女忙道:‘不,我不希望海哥再冒險捉蛇!’
薛海向四周一瞥,便低聲道:‘我撿到了一筆錢!’
‘啊,太好啦!大叔可以戒賭啦!’
‘嗯,我至少可以幫你五千兩白銀!’
少女瞪目道:‘當真?’
‘嗯,夠不夠治大嬸的病?’
‘夠,夠,不過,我們不能再欠海哥的情及錢啦!’
‘傻瓜,這筆錢是我撿到的呀!’
‘那是你的福氣,我們不能沾光!’
‘不,那是老天爺要我協助別人!’
‘沒有這回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不如此想,只要有人,便有機會賺錢,只要有錢,便要協助沒錢的人,如此一來,大家才可過好日子!’
少女不由搖頭一嘆!
‘恬恬,怎麼啦?’
少女道:‘世人如果皆似海哥,便沒有我們這種人啦!’
薛海道:‘恬恬,許夫子説過,人可以窮,卻不可以失志,只要肯拼,便有機會賺錢,我便是一個例子!’
‘我……我什麼也不會呀!’
‘不,你會做衣服,你可以替人做衣服,你便可賺工資!’
少女不由美目乍亮道:‘當真?’
‘對,我下午再來看你!’
‘謝謝海哥!’
薛海便含笑高去。
不久,他一進入長生堂,中年人便含笑道:‘阿海,有事嗎?’
‘大叔,恬恬的娘有希望治癒否?’
‘有,不過,要花一筆錢補身及診治!’
‘需多少錢?’
‘一千兩左右!’
‘會不會超過一千五百兩?’
‘不會,你想幫這個忙呀?’
‘是的!’
‘這……何必呢?捉蛇挺危險的!’
‘無所謂,我下午來見大叔!’説着,他已行禮離去。
良久之後,他終於在學塾會見許夫子,他一見四下別無第二者,他立即低聲道:‘請夫子先瞧瞧它!’説着,他已遞出小匕。
許夫子一接匕,便雙目一亮。
他一拔鞘,立見匕上有不少的細字。
他低目一瞧,立即神色一變。
他匆匆向四周一瞥,便低聲道:‘入房再説!’
薛海便好奇的跟去。
不久,二人一入房,許夫子便關妥門窗引燭閲字,薛海一見他如此的慎重,便小心的經常望向了紙窗。
良久之後,許夫子吁了口氣道:‘汝怎會有此匕?’
薛海便據實以告。
許夫子點頭道:‘此匕甚鋒利,瞧!’
立見他持匕削向了桌角。
“唰!”一聲,桌角便似豆腐般被削下。
薛海不由神色一變。
許夫子指向匕上道:‘這些字是上古篆字,它出自周朝末年一位練氣士,所謂練氣士便是想成神仙之人!’
‘我懂!’
‘這位練氣士把一套手法刻在匕上,學會此套手法,便可擲此匕自保及除惡,不過,吾不懂如何練?’
薛海笑道:‘無妨,我用不上它!’
‘老霸王或許懂!’
薛海喜道:‘我險些忘了他!’
‘汝邀他來此,汝先別道出原因!’
‘好!’
於是,薛海便行禮離去。
途中,他買了一支烤雞及三份滷味,再買了一壺酒。
不久,他已在一間木屋內向一名魁梧老者行禮道:‘老爺子金安,許夫子請您過去喝幾杯敍敍!’
老者一瞥薛海手中之物,便笑呵呵的道:‘窮酸為何如此大方?’
‘天機不可泄露也!’
‘呵呵,窮酸最喜歡玩這套,走!’
‘請!’
二人便欣然離去。
盞茶時間之後,二人一到學塾,許夫子便含笑出迎道:‘霸王大駕光臨,晚生甚表榮幸也!’
‘呵呵,窮酸,有何指教?’
‘不敢,入內再敍,請!’
‘請!’
三人便含笑入房。
薛海便擺妥酒菜。
此老姓勞,單名霸,他自幼便逢異人傳技,但平日卻罕炫武功,不過,都勻人皆公認他是一位很厲害的人。
如今,他已逾六旬,眾人便尊稱他為老霸王。
此時,他一入座,便含笑道:‘窮酸,可以道出正事了吧?’
許夫子含笑道:‘不急,以免有礙酒興!’説着,他已取來了二個酒杯。
薛海立即拍開酒壺泥封斟酒。
許夫子含笑道:‘老當益壯,幹!’
‘呵呵,幹!’
二人便欣然乾杯。
許夫子拿起酒壺斟酒道:‘阿海,汝吃汝的!’
‘好!’
薛海便入座取用滷味。
許夫子二人便邊飲邊聊着。
不知不覺之中,二壺酒已被喝光了。
許夫子含笑道:‘爽否?’
‘呵呵,爽也!’
‘很好,請過目!’説着,他立即送上了小匕。
老霸王乍見它,便全身大震。
他的雙眼原本笑眯成一線,如今不但瞪得似牛眼般大,而且泛出炯炯神光,令薛海當場不敢正視。
“刷!”一聲,他一奪匕,便除鞘注視匕身。
不久,他呵呵一笑道:‘阿海,汝得此匕吧?’
‘是的!’
‘呵呵,老天有眼,吾未看走眼矣!’説着,他不由呵呵一笑。
薛海一見他如此樂,不由跟着笑着。
老霸王合鞘道:‘阿海,汝還記得吾經常入山洞吧?’
‘記得,您老好遊興!’
‘非也,吾另有目的,汝是否詫異山上為何不產竹筍?’
‘是呀,竹筍可做筍乾及生吃哩!’
‘呵呵,窮酸,汝可知吾為何窩在此地?’
許夫子含笑道:‘汝一定另有目的?’
‘不錯,這一切完全為了一條鐵甲蛇!’
許夫子怔道:‘世上當真有鐵甲蛇?’
‘不錯,它至少已有八百年高齡!’
薛海當場聽得目瞪口呆道:‘八百年?’
‘不錯!’
許夫子道:‘它隱在山中?’
‘不錯,吾每年皆入內觀察它,它尚在潛修!’
‘它在何處潛修?’
‘八仙洞底!’
‘好地方,此物果真靈性!’
老霸王點頭道:‘是的,先師昔年因為發現它在此潛修,因而留在此地培植吾並且吩咐吾設法誅除它!’
‘由於它皮堅肉硬,不畏掌力及刀劍,吾因而守至如今,如今既獲此匕,它該壽終正寢啦!’
他不由呵呵一笑。
許夫子道:‘它也是蛟類之一吧?’
‘是的,它修滿一千年,便可破空化成龍,不過,在它修滿九百九十年之後,便會因患得患失而翻騰釀災!’
‘難怪上天罕容蛟成龍!’
‘是的,那十年所造之災害甚難估計!’
‘的確!’
老霸王望向薛海道:‘汝怎麼會獲得此寶?’
薛海便詳述經過。
老霸王笑呵呵地道:‘一飲一啄,皆出自天意,強求不得也!’
許夫子笑道:‘是呀,您者可得好好調教阿海!’
‘沒問題,吾早就欣賞阿海!’
薛海立即申謝。
老霸王含笑道:‘吾明日上山授技,今日好好慶賀吧!’
‘是,二位稍候!’
薛海立即高去。
不久,他已扛回了一罈酒。
老霸王便與許夫子以邊暢飲着。
薛海便客串忠實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