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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血債血還不含糊

    破曉時分,用過早膳之後,賀復陵含笑道:“官兒,先化身吧!”

    “是!”

    意念一動,童官的臉部肌肉立即一陣蠕動!

    剎那間,他的臉部已經變成國字臉。

    呂玉環乍見這種奇技,不由目瞪口呆!

    童官再催功,全身的衣衫便輕輕地顫動著!

    他徐徐一起身,那魁梧的身子立即增高半尺,身子也轉為高挺!

    只見他的雙手交握,指尖朝腕脈一按,血液一陣逆流之後,他的臉色已經轉為澄紅,全身亦迅速地轉為澄紅。“呵呵!好一位‘伽藍尊者’(關聖帝君)!嘴宜寬、鼻翼宜厚。虎眼眼角微向上挑,對!對!”他的話未訖,童官的臉部便已經化妥。

    “呵呵!蓉兒、涵兒,你們仔細地檢查一下吧!”

    二女立即按撫童官的臉部及撩起衣袖按撫那澄紅的手臂,好半晌之後,她們方始點頭退去。“呵呵!從現在起,關桐即將大展神威矣!呵呵!”

    童官含笑洪聲道:“多謝賀老賜名!”

    “呵呵!連嗓音也變啦!很好!很好!”

    呂靜含笑問道:“儒衫下襬會不會短了些?”

    “不會!不會!總不能掃地吧?”

    “是!”

    “竹兒,按計劃行事吧!”

    賀理竹應聲是,便戴上面具並將包袱掛在左肩。

    賀詩蓉將包袱掛在童官的左肩,哽咽地道:“官,珍重!”

    “蓉、涵,你們放心!連小白龍都奈何不了我,區區一群血狼夠看嗎?你們安心地等候佳音吧!”二女輕輕頷首,雙眼卻浮現淚光。

    賀理竹道:“走吧!”立即行去。

    童官朝眾人行禮,亦跟去。

    一掠出莊外,他一見賀理竹已經掠出十餘丈遠,他便跟著掠去。

    他們藉著破曉前濃霧之掩護疾掠出城,掠向山道。

    不久,陽光已現,童官迎著晨風疾掠,陣陣清爽,使他在愉快之餘,便一直與賀理竹保持丈餘的距離。他從未在荒郊野外奔掠過,驚喜之餘,難免會東張西望!

    倏見賀理竹回頭一笑,傳音道:“官兒,趁機瞧瞧四周的景物吧!”

    他輕輕頷首,立即放眼瞧去,腦海中同時閃現出賀理竹提過的江湖經驗,因此,他開始注意沿途可能隱身的景物。賀理竹自動地降速供童官好好地印證一番!

    可真巧!沿途之中並無第三者出現,一直到晌午時分,他們兩人便停在一株老松樹蔭下。

    賀理竹自包袱中取出一隻以箔紙包妥的烤雞,道:“這是環兒烘烤的風雞,嚐嚐味道吧!”

    “謝謝!爹,咱們打算從何時展開工作呀?”

    “早已展開啦!不過,今晚進入濟南之後,就比較熱鬧了!”

    “真的呀?爹,屆時你就要退居幕後啦?”

    “不錯!我方才瞧你迅速地領悟觀察的要領,我相信你只要多加小心,根本沒有任何一人奈何得了你!”“謝謝!這全是爺爺和你們的栽培!”

    “你先有奇遇,咱們才能順勢造就,別太客氣了!”

    “爹,我真的可以逢場作戲嗎?”

    “是呀!要扮演得逼真些呀!”

    “萬一……會不會有後遺症呀?”

    “傻瓜!你已能幹變萬化,有啥後遺症呢?”

    “良心不安呀!”

    “若是不安,就帶回家來呀!”

    “這……太過份了吧?”

    “你自己也會斟酌,總不會把破銅爛鐵也收回來吧!”

    童官不由一笑!

    “官兒,爺爺會如此吩咐,一來是你有情劫,二來是血狼幫內三堂之一乃是玫瑰堂,該堂清一色是女人,而且皆不好惹哩!”“孩兒聽爺爺提過她們,聽說她們不亞於玉壺春哩!”

    “是呀!血狼幫就靠玫瑰堂攏絡不少的好手哩!你若能罩住玫瑰堂堂主郝梅,你就安若泰山啦!”“郝梅!挺俗氣的名字!”

    “她的人可不俗哩!”

    “爹,你見過她嗎?”

    “沒有!她今年才二十一歲,爹已多年未在江湖走動,怎麼可能見過她呢?爹只是聽過傳聞而已!”“她會不會瞧上孩兒呢?”

    “鐵定會!你可別放過她!”

    “她嫁了嗎?”

    “沒有!聽說她尚是處子之身哩!”

    “哇操!有這種事?她如何領導別人呢?”

    “她的師父血玫瑰乃是符冠倫的老相好,血玫瑰又協助他練成‘千嬰百陰功’,誰敢不聽她的話呢?”“千嬰百陰功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此功甚為陰損,必須剖取一千位六個月大的女嬰泡八藥中另外以媚藥熬出一百名二十歲處女之元陰一併煉製。”“哇操!有如此可惡之事,豈非要傷千餘條人命!”

    “不止!剖腹之後,若是女嬰發育稍差,便必須淘汰,此外,處子的元陰欠純,亦必須淘汰!”“太可惡了!我非宰掉他不可!”

    “符冠倫目前尚不敢出擊,乃是他那護體神功尚未練到十成的火候,所以,現在乃是除去他的良機。”“孩兒定會不計犧牲地除去他。”

    “很好!走吧!”

    二人立即聯袂掠去。

    賀理竹在沿途中頻作重點式的複習,加上加速奔掠,他們在黃昏時分便已經掠入千佛山域中。賀理竹停在一處石旁,遙指山下道:“此地是濟南南方,北處起伏的山名為鵲華,濟南像不像一塊盆地?”“挺像的哩!那塊湖泊好大喔!是大明湖吧?”

    “正是!濟南除了大明湖之外,另有七十二處泉水,妙的是濟南的泉水皆是由地下向-上噴出來哩!”“真的呀!孩兒記得泉水該由上向下洩呀!”

    “正是!濟南因為地質關係,伏流既深又廣,因而泉水甚多!”

    “倒噴三層雪,散作一盤珠就是形容濟南之泉景嗎?”

    “正是!官兒,鷹爪門就在濟南城中,你還記得駱鐵永吧?”

    “記得!他們叔侄二人目前不知在濟南否?”

    “不一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們既然協助玉壺春尋人,必然已被控制,他們豈能自由行動呢?”童官輕輕搖頭,不再吭聲。

    “難得來千佛山一趟,去千佛寺瞧瞧吧!”

    兩人便聯袂掠去。

    不久,兩人已經抵達千佛寺前,賀理竹含笑道:“官兒,瞧見那些石佛像嗎?它就是千佛寺的來源。”“哇操!大大小小上千尊哩!”

    “不錯!該處原本是一塊大岩石,經過名師精心鑽鑿成諸佛法相,既莊嚴又壯觀,乃是一處名勝哩!”“寺中是少林大師在主持嗎?”

    “正是!目前由少林掌門定性大師的五徒明輝大師主持,明輝大師精研‘金剛經’,伏虎掌法頗具火候。”“咱們不進去嗎?”

    “是的!以免惹出麻煩,走吧!”

    兩人便沿著山道一前一後地行去。

    童官足踏鋪在山道的一塊塊花崗石,暗感前人開路鋪石之艱,不由暗自慶幸自己的幸運。

    他更堅定決心要除去血狼幫,以便天下早日太平。

    入城之後,途經一座宏偉的大門,他一見賀理竹瞧向門頂的那隻展翅、揚爪大鷹木雕,他心知該處必是鷹爪門所在。只見廳中燭火通明,歡笑連連,看來鷹爪門正在宴客,他好奇地一瞥,正好瞥見一對青年男女起來敬酒。那少女赫然正是曾在天橋半裸炫技的駱紅虹,那青年甚為俊逸,身材更是魁梧,哇操!好一對郎才女貌。他正欲瞧瞧駱鐵水是否在場,便看見兩位大漢自內行出,而且立即並立在門口,雙臂更是環胸而抱。不用說,此兩人不歡迎童官多逗留。

    童官識趣地朝前行去。

    他一見賀理竹正走入“柳湖客棧”,便默然跟去。

    他一走到客棧門口,立見小二陪笑行禮道:“歡迎光臨,請問大爺是要過夜?還是用膳?”

    童官立即洪聲道:“挑一間上房!”

    “是!請大爺先到臺上登記尊姓大名!”

    “有此必要嗎?”

    “時局不靖,差爺如此規定,請多包涵!”

    童官見賀理竹正放下毛筆,他便洪聲道:“帶路!”

    “謝謝大爺,請!”

    童官一走到臺前,便見一位中年人陪笑道:“歡迎!請!”

    童官一見賀理竹在天字房登記“李竹”二字及赴泰山觀日,他便提筆寫下“關桐”及“雲遊天下”六個蒼勁有力字體。“謝謝!請跟下人赴玄字房歇息!”

    童官跟著小二步人後院,只見院中處處垂柳,更有兩處拱橋及一座流泉假山,他不由精神一暢。一入房中,只見床、桌、椅俱全,房中收拾得頗為乾淨,他朝窗旁一站,道:“送些酒菜來吧!”說著,拋出一錠銀子。

    小二恭聲應是,斟茶道:“請關爺奉茗!”

    說著,拿起銀子離去。

    童官輕啜一口茶,便默察四周的動靜!

    只聽右側第三間房中傳來,“答答!”兩聲輕敲桌面聲音,他會意地也在桌面輕敲兩下向賀理竹“報平安”。然後,他卸下包袱瞧著。

    包袱中整齊的疊著兩套全新的內外衣褲,甚至連英雄巾、襪子也另有兩套,可見二女設想周到。此外,尚有一瓶刀創藥及靈藥。

    另有一包“菩提子”專供他施展暗器,他不由摸摸藏在袖中及儒衫下襬中的那些“菩提子”。哇操!還好!它們皆各就各位。

    倏聽一陣步聲,他立即包妥包袱端茗輕啜著。

    只見小二已經送採兩桶溫水道:“請關爺沐浴,佳餚即將送至。”說著,含笑行禮退去。

    童官關妥門窗,便寬衣沐浴。

    他以往在玉壺春或六合居時,皆有寬敞的浴室及充沛的水量可供沐浴,如今卻只有兩桶水及一個小澡盆哩!他只好免為其難地洗一洗啦!

    洗妥之後,他順勢搓洗衣衫後,方始啟窗納涼。

    晾妥溼衣褲之後,他正站在窗旁,欣賞小橋;垂柳佳景之際,突見小二帶著三位魁梧似熊的中年人行人院中。那三人滿臉橫肉,配上豹眼海口,一看即知是個性暴躁之徒,童官隨意一瞥,便繼續望向垂柳。不久,立聽左側傳來宏亮的聲音道:“美酒、佳餚:美人,快來!”

    “請問大爺喜愛燕瘦?或是環肥?”

    “通通可以!只要是美人就行!”

    “是!是!馬上來!”

    童官眉兒一緊,忖道:“看來今晚會有一陣子欠安寧啦!”

    卻聽鄰房傳來低細的聲音,道:“老大,看來今晚會動手喔!”

    “管他的!全聽上面的安排吧!他即使要動手,也要選在更深人靜之時,咱們就趁隙先好好地樂一番吧!”“嘿嘿!老大!您真是卓見;聽說濟南不但泉水多,女人的浪水更多,咱們今天可要好好地樂一樂哩!”“嘿嘿!今天非宰得那些娘們哇哇叫不可!”

    “嘿嘿!小弟今天也要大樂一場啦!”

    就在此時,小二已端著佳餚來到童官的門口,童官剛抬頭一瞧,鄰房已經傳來洪亮的聲音,道:“端過來!”小二便驚訝地張望著“媽的!小鬼!你皮癢了嗎?端過來!”

    童官立即朝小二招招手。

    小二隻好端了進來,他正將佳餚擺向桌上,鄰房已經傳來一聲:“媽的!”接著,桌面便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記“五百”。“唰”一聲,又是一陣“砰砰砰”的響亮步聲,看來那人故意放沉步子,打算要先聲奪人哩!小二嚇得全身發抖,尿兒都快洩出來了!

    童官淡然一笑,朝自己的身後一指洪聲道:“過來瞧戲吧!”

    小二如逢救星般,立即躲在童官的身後。

    不久,一位魁梧中年人殺氣騰騰地走到房口,童官故意挾起一塊:“蔥爆牛肉”送人口中悠悠哉哉地嚼著。那人雙眼一瞪,喝道:“臭小子,出來!”

    小二嚇得立即蹲在童官的身後。

    那人瞪了童官一眼,他一見童官雖然年輕,相貌卻甚為剛猛,而且又“處變不驚”,他不由一陣猶豫。童官暗自冷笑,立即夾入一塊“糖醋排骨”。

    “尊駕是……”

    童官望了對方一眼,洪聲道:“你想幹什麼?”

    “我……我要找那小鬼?”

    “此處沒有小鬼,只有冒失鬼。”

    “你!你罵大爺是冒失鬼?”

    “不錯!你想怎樣?”

    “你……你知道大爺是何來歷嗎?”

    “別抬靠山,你看著辦吧!”

    “你……,你究竟是誰?”

    “別問我是誰?你若是雙眼沒瞎,就自己瞧瞧是否吃得下我,苦吃不下,就趁早滾蛋,少在此地礙眼!”“你……氣死我也,看掌!”

    說著,立即撲身揚掌欲劈。

    童官張口“呸!”了一聲,那塊排骨便疾飛向對方的胸口,他的雙掌齊揚,兩隻食指已經各彈出一縷指風。中年人剛拍開排骨,倏覺右腰眼及右膝一疼,便不由自主地單膝著地,乖乖地跪在地上。

    他正欲掙扎,倏覺半邊身子氣血一陣逆流疾竄,他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眼前已經是“滿天星”。他嚇得不敢掙扎了!

    倏聽一聲冷哼,兩道人影已經掠入房中,只見右側那人疾撲向童官,左側那人則撲向那名挨罰跪之人。童官雙掌一陣車輪轉,十縷指風已經疾射而出,立見那人慘叫一聲,雙膝著地跪在童官的身前。他只覺氣血一陣逆流,筋脈便劇烈地收縮。

    他疼得“啊!啊!”連叫了!

    他剛叫出聲,那名挨罰跪者立即“伴唱”,因為他的同道明明欲拍開他的穴道,卻害得他筋骨一陣收縮。另外那位“雞婆郎”見狀,立即收招暴退到門口。

    童官不屑地一哼,繼續挾用蒸魚”。

    房中便傳出一陣陣淒厲叫聲。

    小二駭得全身一顫,胯間立即一溼!

    童官一聞到尿騷味道,他正在暗自奇怪,小二已經又窘又怕,雙腿一軟之下,“砰”一聲,迅即仰摔在地上。退到門口的那人正在進退兩難。見狀之後,立即洪聲喝道:“大膽!你可知道大爺三人來自血狼幫嗎?”“血狼幫又能怎樣?”

    “大膽!普天之下,有誰敢對本幫不敬,你莫非活得不耐煩啦?”

    童官冷冷一哼,徑自用膳。

    另外兩位仁兄經過這一陣子慘叫,不但聲音已經沙啞,而且全身冷汗直流,臉色更加蒼白難看了!“老……老大……救……救小弟呀……”

    “是呀!老……老大……幫……幫忙呀!”

    那位仁兄站在門口,內心雖然焦急萬分,可是,他自忖不是此人的對手,方才又已放過狠話,他實在不知所措啦!童官倏地將兩根魚刺朝那兩人的“笑腰穴”一彈,那兩人立即,“哈哈”“哎啊”交互叫個不停!冷汗頓似泉水般猛溢著。

    站在門口的那人喝道:“你窨要息樣?”

    “評評理!”

    “如何評法?”

    “這桌酒萊是不是我先點的?”

    “這……”

    童官冷哼一聲,筷尖朝那兩人的右肩各遙戳一下,那兩人立即似殺豬般“哎喲”大叫一聲。接著便是“哈哈”“哎唷”連叫!

    門口那人又叫道:“是你先點的!”

    “既然是我先點的,你們該不該恃強欲先佔用?”

    “這……”

    童官冷哼一聲,筷尖再朝那兩人的左肩各遙戳一下,那兩人果真又“哎唷”“哈哈”連叫著!“不該!不該!”

    童官朝單腿下跪之人一指,那人立即怪叫一聲:“饒……饒命!”

    童官不屑地哼道:“他該不該衝來此地?”

    “不!不該!小的知錯了!”

    童官起身拉起小二道:“你們瞧瞧他駭成這副模樣?你們打算如何賠償他的精神及肉體損失?”“這……”

    童官立即又揚起筷尖。

    那兩人連忙大叫“救命呀!”

    另外那人忙道:“賠!該賠!”

    “好!小二,你打算讓他們賠多少?”.小二嚇得說不出話,連搖雙手三下,表示不必賠。因為,他不敢惹這種人呀?

    童官洪聲道:“他的雙手搖幾下?”

    “三……好似三下!”

    “你的眼力不錯、!他的雙手各搖三下,你看著辦吧!”

    “這……請明示!”

    童官揚起左掌問道:“通常它代表什麼?”

    “五!”

    童官左掌一揮,雙腿下跪那人的右頰立即“啪”一聲,不但當場現出五個指印,右頰更是又紅又腫。“它代表什麼?”

    “五……五百!”

    “很聰明!小二的雙掌各搖三下,五六三十,你們就賠三千兩銀子吧!”

    “什麼?三……三千兩銀子呀!”

    童官左掌一切再一推,門口那人倏覺胸口一疼,當場“呃”一聲,噴出一道血箭,身子亦退到對面壁前。“你有何困難?”

    “這……太……太多了吧?”

    “太太太多?你們不是打算大樂一番嗎?”

    “這……”

    “賠不賠?”

    “賠!賠!只是身上不大方便哩!”

    “先湊吧!”

    “是!”

    那人果真朝自己的懷中及另外兩人的懷中連掏,經過一番清點,居然總共湊了二千一百餘兩哩!“還差八百五十六兩七錢……”

    “你們這三套衣服的料子不錯,就充當那筆數字吧?”

    “這……”

    “有困難嗎?”

    “沒……沒有!”

    說著,他已匆匆地脫下衣衫。

    童官雙掌朝那兩人的身上連按四下,那兩人立即似生了一場重病般虛脫地倒在地上呻吟著。“剝呀!”

    那兩人木驚嚇之下,立即咬牙猛脫衣衫。

    不久,那三人已經只穿著一條內褲站在門前。

    童官冷冷地道:“聽著!我姓關,關老爺子的關,單名桐,桐油的桐。我知道你們很不爽,我今晚等著你們找人來算帳,你們若趕不及,明早可以沿著南下官道找我,滾!”那三人立即狼狽地離去。

    “小二!”

    “小的在!”

    “把銀票拿去,順便清理地面吧!”

    “小的不敢拿……”

    “不拿白不拿!放心,他們只會找我算帳!”

    “小的……”

    “哼!你莫非皮癢!”

    “小的不敢!”

    “拿走!”

    “是!謝謝!謝謝!”

    小二慌忙將銀票及碎銀朝懷中一放,立即擦拭地面。

    童官悠悠哉哉地用膳,心中對自己方才的表現暗自評分著。

    不久,小二已經離去,倏見窗外人影一閃,賀理竹朝他一堅右手拇指,傳音道:“幹得好!我去瞧瞧他們吧!”說著,立即掠去。

    童官含笑擦拭雙手及嘴角,然後走人院中散步。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一見沒啥動靜,便返屋調息。

    他剛調息一周天,立聽遠處傳來輕細的破空聲音,他稍稍一聽,便聽出來人是賀理竹,他立即含笑啟窗。賀理竹掠落在窗外低聲道:“城南林中集結二百餘名灰衣人,他們將在子時襲擊鷹爪門後,再來找你。”“咱們要不要出手?”

    “不必!鷹爪門在這些年來已經走偏,如今又被玉壺春控制,咱們不妨隔山觀戰,你也多增些見聞。”“是!”

    “時間尚早,歇會吧!”

    “是!”

    此時的鷹爪門大廳已經散席,駱紅虹的閨房中紅燭閃爍,洋溢著歡欣的喜氣,因為今天是她的佳期呀!千面郎君諸建在昨晚潛入她的房中向她下跪懺悔,她經不起他的哄騙,不但原諒了他,而且陪他上了床。今天一大早,千面郎君便將兩瓶藥交給鷹爪門門主駱裕泰,並且告知是他自玉壺春莊主的櫃中竊出的解藥。駱裕泰各服一粒之後,先拉了一頓屎,果然覺得舒適甚多,他立即將解藥贈給中毒之人。

    於是,他們歡天喜地地準備千面郎君及駱紅虹的拜堂大典。

    駱紅虹因為心願得成,情郎又帶來解藥,她在欣喜之下,今晚也喝了不少酒,那張嬌顏更加嫣紅欲滴了!千面郎君將房門一關,立即上前摟住她。

    她自動地送上香吻了!

    千面郎君邊吻邊剝去她的“裝備”了!

    不久,她那雪白的胴體已經赤裸裸呈現了!

    她立即羞喜地上榻“備戰”。

    千面郎君愉快地剝光身子,立即上榻。

    兩具赤裸身子立即糾纏不休。

    “舊地重遊”,沒多久,便揚起戰鼓聲。

    千面郎君是個色中餓鬼;又是床上高手,立即妙招精出。

    駱紅虹昨晚已經見識過,今晚心情愉快,加上酒的助興,她立即似飢渴的蕩婦般竭盡全力地迎合著。房中頓時熱鬧紛紛!

    不到半個時辰,房中逐漸安靜下來了。千面郎君雖然喘呼呼地“交貨”,那雙手卻貪婪地撫揉著駱紅虹胴體。駱紅虹媚眼如絲地任他愛撫著。

    口中則不停地呼喚著“建哥”。

    良久之後,千面郎君倏地朝她的“黑甜穴?”二按,她立即暈去!

    千面郎君陰陰一笑,便下榻沐浴。

    浴後,他服下三粒靈藥,迅即調息。

    亥初之際,他噓口氣,下榻整理衣衫。

    他打開房門張望一番,立即步向駱裕泰的房中。

    眾人由於熱烈地慶祝婚禮,每人皆喝了不少的酒,此時,大部分人皆已經入眠,即使在外站崗的人也是昏昏欲睡。因此,千面郎君便順利地接近到駱裕泰的房外。

    此時,駱裕泰夫婦正在“行雲布雨”哩!

    他們為了慶賀嫁女及解毒,藉著酒興“老灶重熱”的經過一番愛撫,方始正式展開原始的“肉搏戰”。千面郎君乍聞“戰鼓聲”,冷笑忖道:“好吧!本公子就讓你們在臨死之前,好好地樂一次吧!”他便悄悄轉到窗外。

    他從窗隙默默地瞧著駱裕泰站在榻前“老漢推車”,他便悄悄地在紙窗戳了兩個指洞。

    接著,他取出兩個黝黑的小圓管對準指洞。

    他瞄準榻上兩人的“太陽穴”。

    沒多久,駱裕泰在一陣哆嗦後,爽歪歪的“交貨”了!

    他正欲彎身摟她,千面郎君立即“扣扳機”。

    兩聲輕響之後,駱裕泰二人的“太陽穴”立即造出血跡,兩人剛慘叫出聲,鮮血已轉為黑色。“砰”一聲,駱裕泰摔地氣絕。

    駱氏更是早已“魂斷藍橋”。

    千面郎君暗暗一笑,立即掠去。

    他一回房,立聽一人叫道:“不好啦!門主夫婦遇害啦!”

    “來人啦!快來人呀!”

    立見一大群人邊穿衣衫邊慌亂地掠來。

    千面郎君藏妥暗器,便啟門外出。

    他一走近駱裕泰的房外,圍觀的人群立即自動讓道。

    他肅容走人房中,看見駱鐵永正以棉被蓋住屍體的“敏感部位”,他立即咽聲道:“叔叔,門主怎麼啦?”駱鐵永剛欲起身,千面郎君的右袖微揚,一枚毒針已經射入駱鐵永的左腰,他慘叫道:“你……你好狠!”千面郎君陰陰一笑,右掌一揮。

    “砰”一聲,駱鐵水的左頰立即“開花”。

    “砰”一聲,駱鐵永摔地“嗝屁”了。

    房外立即傳出一人怒吼道:“姓諸的,你好狠!”

    “宰掉這個畜生!”

    “對!宰掉千面郎君!”

    怒吼聲中,眾人立即撲入房中。

    千面郎君長嘯一聲,雙手連揮。

    毒針立即紛紛射出。

    現場頓時慘叫連連。

    房外之人迅即圍住房外及窗外,準備圍剿千面郎君。

    倏見灰影自四周牆外、屋頂及花樹暗處掠出,顯然血狼幫的人已經聽到腐聲前來撲殺!

    他們一出現,立即不客氣地以多攻少展開屠殺。

    鷹爪門那些人倉促醒來,有些人根本剛酒醉吐得全身乏力,豈能對付這些有備而來的兇狼惡虎呢?不久,到處皆是慘叫聲。

    血肉到處飛濺著。

    真是鬼哭神嚎,淒厲嚇人呀!

    四周之鄰居嚇得不敢探頭張望,紛紛緊鎖門窗,鑽入被中。

    童官及賀理竹隱在遠處對面屋頂上靜觀至此,立聽賀理竹沉聲道:“鷹爪門垮定了!看來血狼幫已向玉壺春開刀啦!”“爹,要不要逮住千面郎君?”

    “我來跟蹤他,你隨時留意我的暗記!”

    “是!爹,右側遠處有人來啦!”

    “是丐幫之人。”

    “他們會出手嗎?”

    “不會!他們只是在蒐集情報而已。”

    “要不要將千面郎君之事提示他們?”

    “不必!房中正有不少人在咀咒千面郎君,他們聽得見!”

    只見,名中年叫花率領十餘名青少年叫花奔到牆角,稍作分配之後,那十餘人立即分掠向四周。中年叫花身子一彈,便已隱在院中一株槐樹上。

    千面郎君正劈退一人,只見他冷冷地喝道:“統統宰光!”

    說著,他已掠回房中。

    他望著全身赤裸,妙處畢呈的駱紅虹,嘴角浮出一絲冷笑,立即托起駱紅虹朝前院掠去。

    “池英雄!”

    “在!”

    “你今晚宰了幾人啦?”

    “十二人!”

    “很好!接住!”

    “唰”一聲,美女立即從天降來。

    那名中年人一接住她,立即熱血沸騰!

    “公子,謝謝你!”

    說著,就欲抱人房中快活!

    “就在此地快活吧!”

    “是!”

    說著,中年人興奮地寬衣解帶。

    立即有一人喝道:“千面郎君,你這個狗雜碎,我和你拼啦!”話未喊完,已經有十二、三人衝來。立即有二十餘名灰衣人獰笑迎去。

    千面郎君嘿嘿笑道:“加把勁!美人兒正躺在那兒等著你們哩!”

    說著,他制住駱紅虹的“麻穴”,再解開她的”黑甜穴”。

    四周的灰衣人歡呼連連,紛紛拼命攻擊。

    駱紅虹穴道方解,乍聽見“噪音”立即睜開雙眼。

    她第一眼就瞧見中年人那根猛跳“曼波”的“話兒”,她在大駭之餘,將雙眼猛掃向四周。立見千面郎君嘿嘿連笑著!

    她剛暗道不妙,左側已傳來慘叫聲。

    她對那聲慘叫甚為熟悉,立即匆匆瞧去。

    只見另外一名鷹爪門人亦在此時被劈中心口及右後背,只聽他慘叫一聲,栽倒向地上。

    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名中年人就在此時掛著淫笑撲了下去。

    她尖叫一聲“滾”立即欲踹,卻覺全身動彈不得,她不由大駭!

    “諸建,你為何要如此做?”

    “嘿嘿!因為本公子乃是符幫主的關門弟子!”

    “你這個畜生,啊……”

    她會發出慘叫,乃因“玉門關”被突破!

    對方這一頂並不疼,她是在心疼呀!

    中年人嘿嘿連笑地衝刺著。

    千面郎君似“導演?般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姓諸的,你為何要如此狠?”

    “誰叫鷹爪門要做玉壺春的狗腿子。”

    “住口!玉壺春那似血狼幫卑鄙、無恥呢?”

    “嘿嘿!儘量罵吧!玉壺春的婆娘喜歡被千人跨萬人騎,本公子今晚也安排一批人侍候你,嘿嘿!”駱紅虹聽得魂飛魄散!

    她立即張口欲嚼舌自盡。

    千面郎君右手一揮,她的下巴立即大張。

    她便含糊地痛罵著!

    淚水亦決堤般溢個不停。

    鷹爪門在近十年來,仗著武功做了不少件陰損、欺瞞世人之事,方會落得今日這種悲慘的報應。童官瞧得怒火萬丈,若非賀理竹頻頻勸阻,他早過去大開殺戒了。

    賀理竹一見那名中年叫花悄然掠出來,立即傳音道:“官兒,你準備回客棧去歇會兒吧!”

    “爹,孩兒打算私下了結千面郎君……”

    “這傢伙太狡猾,交給爹處理吧!”

    “是!爹,別輕饒他!”

    “你放心!你一定會滿意的!”

    童官又朝院中瞧了一眼,方始離去。

    千面郎君朝戰況一瞧,一見已近尾聲,他立即召來一名中年人細語一陣子,然後,方始得意地離去。那人喝道:“雞犬不留!”

    立即有二十餘人撲向後院去屠殺婦孺老弱。

    那嘿嘿一笑,亦掠去撲殺鷹爪門高手。

    駱紅虹淚下如雨了!

    鷹爪門高手的血肉伴著慘叫聲紛灑著。

    沒多久,先前那中年人爽歪歪地“交貨”了,那殺人的中年人嘿嘿一笑,邊奔邊脫衣衫,剎那間便撲上胴體。那“話兒”更是迫不及待地“破關而入”了!

    她心疼如割,淚眼已經模糊!

    那人卻瘋狂地發洩著!

    因為,待會兒還有不少人要排隊等候快活呀!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重爽之下,更有勇夫,血狼幫那批高手全力施展武功撲擊著。

    鷹爪門的那批高手不但技不如人,而且又心慌意亂,因此,他們已經開始準備突圍而去。

    可惜,那批赴後院屠殺婦孺老弱的血狼幫已經再度撲來,鷹爪門高手見狀,只好全力拼命啦!戰況迅即為之一緊!

    此時的賀理竹已經隱在城外一株樹後觀戰。

    他在千面郎君掠出牆外離去之後,正欲跟蹤,卻見兩道黑影已經自一處民宅牆內翻出。

    那兩道黑影落地之時,不但聲音輕細,連衣角也未揚動半下,可見他們皆有一身不俗的修為。賀理竹一見對方乃是一對中年人,他的心中暗凜,立即邊小心翼翼地跟去,邊觀察這兩人的身法。出城之後,右側那道黑影倏地“天馬行空”地飛掠上夜空,同時沉聲喝道:“惡魔,留下命來吧!”千面郎君乍聞聲音,一股冰寒掌勁已經迫到身後,他暗叫一聲:“糟糕!是她!”疾掠人林中。“轟!”一聲。,地上立即出現一個丈餘圓的大坑!

    千面郎君剛接近林沿,另外一道黑影已經攔在身前:而且劈來。兩股炙熱的掌力。

    千面郎君暗叫一聲糟,揚掌推去。

    “轟轟!”兩聲,他的身子一晃,立即落地。

    那道黑影晃了一下,又撲過來。

    千面郎君喝道:“日煞及月煞傳人只會倚多為勝嗎?”

    “師兄,煩你替小妹掠陣!”

    那道黑影立即剎身落地。

    另外一道黑影上前迅速地攻出三掌一腿。

    千面郎君邊拆招邊後退道:“姑娘可願聽諸某解釋?”

    “姑奶奶不屑和禽獸交談,接招!”

    一式“月落大地”已經交織攻出。

    寒氣逼人!

    掌影漫天湧來!

    千面郎君雙袖齊揚,毒針紛紛射出。

    “師妹,小心!”

    “師兄放心!上回已讓這禽獸靠這招逃逸,他今晚已經黔驢技窮,可別再讓他趁隙逃逸!”

    “小兄明白!”

    這兩人正是日煞之徒鐵龍及月煞之徒完婉,他們只是朝北尋找千面郎君,想不到在半個時辰前讓他們聞聲而來。他們目睹千面郎君暗殺駱鐵永及將駱紅虹交由眾人輪姦之事,可說怒火萬丈,巴不得當場現身。幾經考慮,他們沒把握能在對付那群人之際逮住千面郎看,因此,才一直忍耐到此時才動手。完婉已有月煞的七成修為,千面郎君縱於聲色,豈是她的敵手,因此,不出十招,他便準備溜之大吉了!鐵龍冷哼一聲,立即踏前三步緊盯著他。

    千面郎君暗暗叫苦,立即全力拼擊!

    完婉的攻勢頓時一阻!

    倏聽鐵龍沉聲道:“遲則生變,師妹,恕小兄放肆啦!”說著,雙臂朝上一舉,劃個圓圈後疾推而出。完婉怒聲:“接招!”立即也以同樣招式攻出。

    一冷一熱的勁道立即卷向千面郎君。

    千面郎君慌忙朝上掠去。

    完婉右袖一揚,一枚金釵已經射向千面郎君的喉間。

    千面郎君忙揮掌拍開它。

    不過,他的身子經過這—停頓,倏覺腳踝一疼,他一低頭,便瞧見雙腳之腳踝已被擠斷。

    接著,兩道奇冷、絕熱的氣勁已經沿著小腿向上疾竄而上,他在大駭及劇疼之下,不由悶哼一聲。他立即向下一沉!

    完婉身子向側一滑,朝上疾劈。

    千面郎君正欲出掌,倏覺腹部被兩股氣勁絞得一陣劇疼,全身的功力頓時“全面罷工”。

    “砰……”聲中,他已被劈成“空中飛人”。

    鮮血迅即伴著慘叫噴個不已!

    “師妹,別太便宜他!”

    “知道啦!”

    “砰”一聲,千面郎君已經被劈飛撞上一株大樹,立聽他慘叫一聲,便墜於地上抽搐著。

    完婉掠落到他的身上,足尖朝他的肩腫一踩。

    “卡!卡!”兩聲,肩胛立即被踩碎!

    劇疼之下,他慘叫出聲。

    完婉跳尖一挑,他的下顎又歪到一邊。

    哇操!好快的“現世報”呀!

    “師妹,別汙你的玉手,讓小兄架起他吧!”

    完婉立即掠到一旁。

    千面郎君趁隙擰腰欲逃。

    鐵龍雙掌一拍,千面郎君的膀間立即齊挨一擊,“蛋黃”及“蛋白”當場便完全報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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