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過去。有三個進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話兩次,只是約在哪裡見面,等肖咪咪趕去,人已不見。畢然看著米粒收條上的簽名,知道唸叨米粒。何無畏忽然明白,錯怪我了,現在到處找我,要賠禮道歉。
次還問她住在哪兒,這不太像姘頭關係。就算米粒居然對雷政策也保密住址。還常對雷政策常說謝謝、辛苦了。這是搞破鞋,還是婦聯開會。這幾天菜刀妹跟何無畏在丁香街,拆遷期限迫近,他倆需要安撫街民,同時觀察頻頻來到丁香街的唐聽山。唐聽山幾乎天天到現場,保鏢簇擁,還新近配置一輛防彈車。他曾發表過一次講演,大意是在最後三天內,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現奇蹟,找到證件。而他作為開發商,永遠跟大家在一起,為此承諾現在丁香街70歲以上的老人,將一直供養到壽終正寢。唐聽山此舉在於拉攏人心,他用本屬於丁香街的錢,來拉攏人心。不過據菜刀妹觀察,唐聽山脾氣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隊長一耳光還把他撤了,說破剷車改進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聽山很焦慮,我理解他,答應一億很窩囊。不答應,要是那人真把證件還給街民,那就更窩囊。我也很焦慮。覺得頭上有無形的巨大鐘擺,每天滴答催逼著,5天、4天、3天……有時候,錶針像把劍落下來,砍在脖上。離最後期限只剩三天,準確地說是三天零八個小時。因為當初定下以早上八點為時間截點。我快絕望了。過去的幾天我們去過家樂福、電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這座城市,竟像沒有米粒這個人。何無畏說,實在不行就他媽把雷政策綁起來。菜刀妹說雷政策被綁,她也不會把證件交出來,這種女人我瞭解的。連續熬夜讓我眼睛很痛,我捂著失明的那隻,又捂上好的那隻。我說也許我們的視角出問題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從唐聽山這邊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總覺得唐聽山不會真這樣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說她去找她在聖天元茶樓的同學,問她有沒有聽到什麼。我很焦慮:你那茶樓同學神秘得很,關鍵時刻總要出現,這同學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菜刀妹臉色有些變:你管我同學是誰,男同學!突然肖咪咪哭著跑進來,鼻涕也流出來:唐聽山和米粒,後天中午。我們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噹噹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日日操練畢然。讓他去泡溫泉,讓他在雪地裡打滾,讓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後,嗆得吐了。醒來第一句話是,我要打手機。他的手機在發瘋時已丟,好在還記得米粒的號碼。他撥過去,呼叫轉移。一直在轉移。
次還問她住在哪兒,這不太像姘頭關係。就算米粒居然對雷政策也保密住址。還常對雷政策常說謝謝、辛苦了。這是搞破鞋,還是婦聯開會。這幾天菜刀妹跟何無畏在丁香街,拆遷期限迫近,他倆需要安撫街民,同時觀察頻頻來到丁香街的唐聽山。唐聽山幾乎天天到現場,保鏢簇擁,還新近配置一輛防彈車。他曾發表過一次講演,大意是在最後三天內,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現奇蹟,找到證件。而他作為開發商,永遠跟大家在一起,為此承諾現在丁香街70歲以上的老人,將一直供養到壽終正寢。唐聽山此舉在於拉攏人心,他用本屬於丁香街的錢,來拉攏人心。不過據菜刀妹觀察,唐聽山脾氣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隊長一耳光還把他撤了,說破剷車改進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聽山很焦慮,我理解他,答應一億很窩囊。不答應,要是那人真把證件還給街民,那就更窩囊。我也很焦慮。覺得頭上有無形的巨大鐘擺,每天滴答催逼著,5天、4天、3天……有時候,錶針像把劍落下來,砍在脖上。離最後期限只剩三天,準確地說是三天零八個小時。因為當初定下以早上八點為時間截點。我快絕望了。過去的幾天我們去過家樂福、電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這座城市,竟像沒有米粒這個人。何無畏說,實在不行就他媽把雷政策綁起來。菜刀妹說雷政策被綁,她也不會把證件交出來,這種女人我瞭解的。連續熬夜讓我眼睛很痛,我捂著失明的那隻,又捂上好的那隻。我說也許我們的視角出問題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從唐聽山這邊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總覺得唐聽山不會真這樣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說她去找她在聖天元茶樓的同學,問她有沒有聽到什麼。我很焦慮:你那茶樓同學神秘得很,關鍵時刻總要出現,這同學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菜刀妹臉色有些變:你管我同學是誰,男同學!突然肖咪咪哭著跑進來,鼻涕也流出來:唐聽山和米粒,後天中午。我們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噹噹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他了:米粒,就是偷證件的女人。
我還告訴他:米粒,是讓包一頭放麻醉氣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無畏的女人,還是讓派出所把我們抓起來的女人,更是現在常跟雷政策通話商量怎麼對付唐聽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勁拉我的手,這樣會把他再弄瘋的。可我還是要說,這樣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頭好上的不要臉的女人……
五天過去。有三個進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話兩次,只是約在哪裡見面,等肖咪咪趕去,人已不見。畢然看著米粒收條上的簽名,知道唸叨米粒。何無畏忽然明白,錯怪我了,現在到處找我,要賠禮道歉。日日操練畢然。讓他去泡溫泉,讓他在雪地裡打滾,讓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後,嗆得吐了。醒來第一句話是,我要打手機。他的手機在發瘋時已丟,好在還記得米粒的號碼。他撥過去,呼叫轉移。一直在轉移。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他了:米粒,就是偷證件的女人。我還告訴他:米粒,是讓包一頭放麻醉氣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無畏的女人,還是讓派出所把我們抓起來的女人,更是現在常跟雷政策通話商量怎麼對付唐聽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勁拉我的手,這樣會把他再弄瘋的。可我還是要說,這樣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頭好上的不要臉的女人……畢然突然轉頭過來,兩眼澄明無邪地看著我:這些,我幾天前就知道。我張開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著他活像一個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發瘋,不是因為竇麻子。他只是沒文化。我發瘋,是因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證件。在小院,我電話裡偷偷告訴她,菜刀妹已找到證件了,等天亮我們就帶著證件回到丁香街,從此我不再是一個窮光蛋,可以結婚。我還忍不住告訴她,李可樂自作聰明,把真包包換了,還以為我不知道……我:你怎麼知道我換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體的畢然,震得刀都快脫手。石八斤搓著滿是毛的臉,他大腦內存本來偏低,此時幾乎快死機。只有高姐興奮不已,在畢然邊上如學生祈問般催促:快講講,快講講。畢然環顧四周,奇怪地問:你們是真不明白李可樂把包包換掉了嗎?大家使勁點頭,齊聲問:你怎麼知道的?畢然嘆口氣:很簡單,因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從船下面撈起來的。準確地說,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標記有水,那是軍用防水包,沾水即幹,但繡了一個絨布紅五星,那是要沾水的。這個細節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們這幾個自作聰明的人卻毫無察覺。我理解了,畢然內心簡單,如小孩一樣簡單,才可注意到這個細節。畢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對不起大家,因為虛榮心,為向米粒證明自己是個幹大事的人,有點秘密就向她說,讓全街人吃苦了,油條房也壞了。畢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頭砸,就明白米粒出賣了他。他知道我沒說謊,我去糞桶找包包不見了,是真不見了。看血從我額頭上流下來,他跑回油條房裡哭著給米粒打電話。米粒果斷承認了。還說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須保護自己利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米粒說對不起。要畢然以後不要輕信人,也不要再找她。畢然這幾天一直在痛苦中,覺得傷害了丁香街,他無顏向我們道歉。竇麻子讓他吃詩稿時,他真是覺得寫了這麼多詩都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就吃了。後來裝瘋,想讓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懲罰。幸好高姐拉他時說了一句,別吃紙,該吃飯了。那時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知識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紙,紙上的道理,這下該吃飯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們身份低賤,但真實快樂,在蒙遊幾天,看天地山川無形無化,覺得又懂了些道理。畢然說:我覺得是該吃飯的時候了,天下老百姓說到底,就是吃飯、睡覺兩件事,我得儘自己努力幫他們。米粒讓我別找她,剛才我打那麼多電話,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勸她把證件還回來。回頭對高姐說:快,去把飯做好,老子餓了。高姐咧著嘴,蹦跳著做飯去了。自我認識她,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們在蒙遊吃了最好的一頓飯,在那棵燒著一樣的楓樹
畢然突然轉頭過來,兩眼澄明無邪地看著我:這些,我幾天前就知道。
前合了影。大家一起下山,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的房,我的尊嚴。還剩7天。走過最難的日子,現在我們這邊的人又開始多起來,士氣高漲。菜刀妹找到何無畏,告訴他講現在我們需要他。何無畏最近一直為冤枉了我而後悔,覺得其實這是一個前偵察兵失職,表示精誠合作。肖咪咪是情報員,手機簡直是二十四小時長在耳朵上。錢小二和綠眼睛也加入我們,特別是綠眼睛,上次在小鎮失手後,他一直耿耿於懷。一幫人在畢然帶領下,直撲米粒的公寓樓。這是很高檔的一棟公寓樓,住了很多外國人。保安先還不讓進。綠眼睛從後面走上來大咧咧一指,統統都是來幫我搬家的。保安滿臉堆笑,抬杆放人。我們上了樓,房東卻告訴我們米粒已不住這裡。一週前就搬走了。她很小心,也很果敢。也許她拿走證件那一刻,就決定搬走,讓畢然找不到她。肖咪咪指指耳脈,表情激動。雷政策和那個女人。趕緊把耳脈拿給畢然聽,讓他確定這女人是否是米粒。畢然在米粒的事情上已想通,可人非石頭,那麼長一段感情,不可能朝夕之間就做到大徹大悟,臉上陰晴不定地聽著。掛掉,又穩定了一會兒情緒,畢然說:他倆約定在七天連鎖酒店見面。一聽地址,正是當初我和索拉拉發生查夜、茶葉的那家七天。上帝造萬物花了七天,我從這裡開始買房,轉了一個輪迴,終於繞回原地。那一刻我都懷疑米粒和索拉拉,是同一個人。定了定神,想起畢然、包一頭等都是認得索拉拉的,覺得自己瘋了。到酒店門口,我讓畢然躲在車裡別出來。我跟肖咪咪、綠眼睛等先進去打聽房號。米粒非常謹慎,連房號都是讓雷政策到了酒店再另行通知。綠眼睛是外國人,做事在中國反而方便。他跟前臺說自己是一個記者,約好來採訪的……為不引起人注意,我悄悄帶肖咪咪退到大堂角落一個小的咖啡廳。要了杯咖啡坐下喝。對面沙發有幾個人,無聊地看著報紙,進進出出。肖咪咪神情又激動起來,躲到角落聽電話。我也跟去聽。雷政策在給米粒打電話,問為什麼發短信說改變計劃。米粒的聲音遠遠不是我想象中那種嗲嗲的,成熟而有風韻,有一種花式咖啡的味道。聽米粒說:改變地方,李可樂在酒店咖啡廳。我一時被扒光了衣服般,慢慢回過頭來看四周。一對明顯是來開個鐘點房打個下午炮的情侶,一個揹包客,再無別人。是不是剛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人……走了。米粒太謹慎了,一般女人哪有這種反偵察本事。看來確非凡物,又一次躲過我們。這麼多年了,米粒竟記得我的樣子。她真細心,我眯著一隻眼,想象著一顆美人痣在眼前飄過。好容易得到的一次機會,被我給攪黃了。■■■形勢緊急,拆遷期進入倒計時。雷政策和米粒的通話越來越頻繁。一天至少通話四五次,語氣焦急,可每次說話隱晦,內容含混,即使約地方見面,大多也是昨天那地方、老地方、喝咖啡那裡……我們把全城所有咖啡廳都跑遍了,綠眼睛甚至打出兜售咖啡豆、加盟連鎖店以及阿凡達助理導演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這讓我在焦慮之餘,油然而生一絲自豪。即使單純的澳大利亞袋鼠也可以被我們拉下水成為老鼠。中國真牛逼。從零星的話中得知,米粒跟唐聽山在價格上出現重大分歧。之前唐聽山曾答應過我4000萬,米粒開價一億。理由是有唐聽山發家的把柄。而唐聽山絕不同意米粒這價格,還希望她趕緊報料,沒有一家媒體敢得罪他這個大廣告客戶。我知道,這是交易之前雙方試底線,給自己打氣。還聽出來,米粒跟唐聽山始終沒見過面,都是電話聯繫。雷政策叮囑過她別暴露身份。她說,到現在唐聽山還以為她是個男的。隨著監聽,覺得米粒和雷政策關係有點怪。雷政策有
我張開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著他活像一個妖邪的先知。
他笑笑:我發瘋,不是因為竇麻子。他只是沒文化。我發瘋,是因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證件。在小院,我電話裡偷偷告訴她,菜刀妹已找到證件了,等天亮我們就帶著證件回到丁香街,從此我不再是一個窮光蛋,可以結婚。我還忍不住告訴她,李可樂自作聰明,把真包包換了,還以為我不知道……
五天過去。有三個進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話兩次,只是約在哪裡見面,等肖咪咪趕去,人已不見。畢然看著米粒收條上的簽名,知道唸叨米粒。何無畏忽然明白,錯怪我了,現在到處找我,要賠禮道歉。日日操練畢然。讓他去泡溫泉,讓他在雪地裡打滾,讓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後,嗆得吐了。醒來第一句話是,我要打手機。他的手機在發瘋時已丟,好在還記得米粒的號碼。他撥過去,呼叫轉移。一直在轉移。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他了:米粒,就是偷證件的女人。我還告訴他:米粒,是讓包一頭放麻醉氣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無畏的女人,還是讓派出所把我們抓起來的女人,更是現在常跟雷政策通話商量怎麼對付唐聽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勁拉我的手,這樣會把他再弄瘋的。可我還是要說,這樣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頭好上的不要臉的女人……畢然突然轉頭過來,兩眼澄明無邪地看著我:這些,我幾天前就知道。我張開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著他活像一個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發瘋,不是因為竇麻子。他只是沒文化。我發瘋,是因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證件。在小院,我電話裡偷偷告訴她,菜刀妹已找到證件了,等天亮我們就帶著證件回到丁香街,從此我不再是一個窮光蛋,可以結婚。我還忍不住告訴她,李可樂自作聰明,把真包包換了,還以為我不知道……我:你怎麼知道我換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體的畢然,震得刀都快脫手。石八斤搓著滿是毛的臉,他大腦內存本來偏低,此時幾乎快死機。只有高姐興奮不已,在畢然邊上如學生祈問般催促:快講講,快講講。畢然環顧四周,奇怪地問:你們是真不明白李可樂把包包換掉了嗎?大家使勁點頭,齊聲問:你怎麼知道的?畢然嘆口氣:很簡單,因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從船下面撈起來的。準確地說,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標記有水,那是軍用防水包,沾水即幹,但繡了一個絨布紅五星,那是要沾水的。這個細節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們這幾個自作聰明的人卻毫無察覺。我理解了,畢然內心簡單,如小孩一樣簡單,才可注意到這個細節。畢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對不起大家,因為虛榮心,為向米粒證明自己是個幹大事的人,有點秘密就向她說,讓全街人吃苦了,油條房也壞了。畢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頭砸,就明白米粒出賣了他。他知道我沒說謊,我去糞桶找包包不見了,是真不見了。看血從我額頭上流下來,他跑回油條房裡哭著給米粒打電話。米粒果斷承認了。還說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須保護自己利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米粒說對不起。要畢然以後不要輕信人,也不要再找她。畢然這幾天一直在痛苦中,覺得傷害了丁香街,他無顏向我們道歉。竇麻子讓他吃詩稿時,他真是覺得寫了這麼多詩都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就吃了。後來裝瘋,想讓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懲罰。幸好高姐拉他時說了一句,別吃紙,該吃飯了。那時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知識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紙,紙上的道理,這下該吃飯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們身份低賤,但真實快樂,在蒙遊幾天,看天地山川無形無化,覺得又懂了些道理。畢然說:我覺得是該吃飯的時候了,天下老百姓說到底,就是吃飯、睡覺兩件事,我得儘自己努力幫他們。米粒讓我別找她,剛才我打那麼多電話,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勸她把證件還回來。回頭對高姐說:快,去把飯做好,老子餓了。高姐咧著嘴,蹦跳著做飯去了。自我認識她,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們在蒙遊吃了最好的一頓飯,在那棵燒著一樣的楓樹
我:你怎麼知道我換了包包?
次還問她住在哪兒,這不太像姘頭關係。就算米粒居然對雷政策也保密住址。還常對雷政策常說謝謝、辛苦了。這是搞破鞋,還是婦聯開會。這幾天菜刀妹跟何無畏在丁香街,拆遷期限迫近,他倆需要安撫街民,同時觀察頻頻來到丁香街的唐聽山。唐聽山幾乎天天到現場,保鏢簇擁,還新近配置一輛防彈車。他曾發表過一次講演,大意是在最後三天內,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現奇蹟,找到證件。而他作為開發商,永遠跟大家在一起,為此承諾現在丁香街70歲以上的老人,將一直供養到壽終正寢。唐聽山此舉在於拉攏人心,他用本屬於丁香街的錢,來拉攏人心。不過據菜刀妹觀察,唐聽山脾氣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隊長一耳光還把他撤了,說破剷車改進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聽山很焦慮,我理解他,答應一億很窩囊。不答應,要是那人真把證件還給街民,那就更窩囊。我也很焦慮。覺得頭上有無形的巨大鐘擺,每天滴答催逼著,5天、4天、3天……有時候,錶針像把劍落下來,砍在脖上。離最後期限只剩三天,準確地說是三天零八個小時。因為當初定下以早上八點為時間截點。我快絕望了。過去的幾天我們去過家樂福、電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這座城市,竟像沒有米粒這個人。何無畏說,實在不行就他媽把雷政策綁起來。菜刀妹說雷政策被綁,她也不會把證件交出來,這種女人我瞭解的。連續熬夜讓我眼睛很痛,我捂著失明的那隻,又捂上好的那隻。我說也許我們的視角出問題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從唐聽山這邊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總覺得唐聽山不會真這樣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說她去找她在聖天元茶樓的同學,問她有沒有聽到什麼。我很焦慮:你那茶樓同學神秘得很,關鍵時刻總要出現,這同學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菜刀妹臉色有些變:你管我同學是誰,男同學!突然肖咪咪哭著跑進來,鼻涕也流出來:唐聽山和米粒,後天中午。我們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噹噹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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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合了影。大家一起下山,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的房,我的尊嚴。還剩7天。走過最難的日子,現在我們這邊的人又開始多起來,士氣高漲。菜刀妹找到何無畏,告訴他講現在我們需要他。何無畏最近一直為冤枉了我而後悔,覺得其實這是一個前偵察兵失職,表示精誠合作。肖咪咪是情報員,手機簡直是二十四小時長在耳朵上。錢小二和綠眼睛也加入我們,特別是綠眼睛,上次在小鎮失手後,他一直耿耿於懷。一幫人在畢然帶領下,直撲米粒的公寓樓。這是很高檔的一棟公寓樓,住了很多外國人。保安先還不讓進。綠眼睛從後面走上來大咧咧一指,統統都是來幫我搬家的。保安滿臉堆笑,抬杆放人。我們上了樓,房東卻告訴我們米粒已不住這裡。一週前就搬走了。她很小心,也很果敢。也許她拿走證件那一刻,就決定搬走,讓畢然找不到她。肖咪咪指指耳脈,表情激動。雷政策和那個女人。趕緊把耳脈拿給畢然聽,讓他確定這女人是否是米粒。畢然在米粒的事情上已想通,可人非石頭,那麼長一段感情,不可能朝夕之間就做到大徹大悟,臉上陰晴不定地聽著。掛掉,又穩定了一會兒情緒,畢然說:他倆約定在七天連鎖酒店見面。一聽地址,正是當初我和索拉拉發生查夜、茶葉的那家七天。上帝造萬物花了七天,我從這裡開始買房,轉了一個輪迴,終於繞回原地。那一刻我都懷疑米粒和索拉拉,是同一個人。定了定神,想起畢然、包一頭等都是認得索拉拉的,覺得自己瘋了。到酒店門口,我讓畢然躲在車裡別出來。我跟肖咪咪、綠眼睛等先進去打聽房號。米粒非常謹慎,連房號都是讓雷政策到了酒店再另行通知。綠眼睛是外國人,做事在中國反而方便。他跟前臺說自己是一個記者,約好來採訪的……為不引起人注意,我悄悄帶肖咪咪退到大堂角落一個小的咖啡廳。要了杯咖啡坐下喝。對面沙發有幾個人,無聊地看著報紙,進進出出。肖咪咪神情又激動起來,躲到角落聽電話。我也跟去聽。雷政策在給米粒打電話,問為什麼發短信說改變計劃。米粒的聲音遠遠不是我想象中那種嗲嗲的,成熟而有風韻,有一種花式咖啡的味道。聽米粒說:改變地方,李可樂在酒店咖啡廳。我一時被扒光了衣服般,慢慢回過頭來看四周。一對明顯是來開個鐘點房打個下午炮的情侶,一個揹包客,再無別人。是不是剛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人……走了。米粒太謹慎了,一般女人哪有這種反偵察本事。看來確非凡物,又一次躲過我們。這麼多年了,米粒竟記得我的樣子。她真細心,我眯著一隻眼,想象著一顆美人痣在眼前飄過。好容易得到的一次機會,被我給攪黃了。■■■形勢緊急,拆遷期進入倒計時。雷政策和米粒的通話越來越頻繁。一天至少通話四五次,語氣焦急,可每次說話隱晦,內容含混,即使約地方見面,大多也是昨天那地方、老地方、喝咖啡那裡……我們把全城所有咖啡廳都跑遍了,綠眼睛甚至打出兜售咖啡豆、加盟連鎖店以及阿凡達助理導演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這讓我在焦慮之餘,油然而生一絲自豪。即使單純的澳大利亞袋鼠也可以被我們拉下水成為老鼠。中國真牛逼。從零星的話中得知,米粒跟唐聽山在價格上出現重大分歧。之前唐聽山曾答應過我4000萬,米粒開價一億。理由是有唐聽山發家的把柄。而唐聽山絕不同意米粒這價格,還希望她趕緊報料,沒有一家媒體敢得罪他這個大廣告客戶。我知道,這是交易之前雙方試底線,給自己打氣。還聽出來,米粒跟唐聽山始終沒見過面,都是電話聯繫。雷政策叮囑過她別暴露身份。她說,到現在唐聽山還以為她是個男的。隨著監聽,覺得米粒和雷政策關係有點怪。雷政策有
畢然嘆口氣:很簡單,因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從船下面撈起來的。
前合了影。大家一起下山,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的房,我的尊嚴。還剩7天。走過最難的日子,現在我們這邊的人又開始多起來,士氣高漲。菜刀妹找到何無畏,告訴他講現在我們需要他。何無畏最近一直為冤枉了我而後悔,覺得其實這是一個前偵察兵失職,表示精誠合作。肖咪咪是情報員,手機簡直是二十四小時長在耳朵上。錢小二和綠眼睛也加入我們,特別是綠眼睛,上次在小鎮失手後,他一直耿耿於懷。一幫人在畢然帶領下,直撲米粒的公寓樓。這是很高檔的一棟公寓樓,住了很多外國人。保安先還不讓進。綠眼睛從後面走上來大咧咧一指,統統都是來幫我搬家的。保安滿臉堆笑,抬杆放人。我們上了樓,房東卻告訴我們米粒已不住這裡。一週前就搬走了。她很小心,也很果敢。也許她拿走證件那一刻,就決定搬走,讓畢然找不到她。肖咪咪指指耳脈,表情激動。雷政策和那個女人。趕緊把耳脈拿給畢然聽,讓他確定這女人是否是米粒。畢然在米粒的事情上已想通,可人非石頭,那麼長一段感情,不可能朝夕之間就做到大徹大悟,臉上陰晴不定地聽著。掛掉,又穩定了一會兒情緒,畢然說:他倆約定在七天連鎖酒店見面。一聽地址,正是當初我和索拉拉發生查夜、茶葉的那家七天。上帝造萬物花了七天,我從這裡開始買房,轉了一個輪迴,終於繞回原地。那一刻我都懷疑米粒和索拉拉,是同一個人。定了定神,想起畢然、包一頭等都是認得索拉拉的,覺得自己瘋了。到酒店門口,我讓畢然躲在車裡別出來。我跟肖咪咪、綠眼睛等先進去打聽房號。米粒非常謹慎,連房號都是讓雷政策到了酒店再另行通知。綠眼睛是外國人,做事在中國反而方便。他跟前臺說自己是一個記者,約好來採訪的……為不引起人注意,我悄悄帶肖咪咪退到大堂角落一個小的咖啡廳。要了杯咖啡坐下喝。對面沙發有幾個人,無聊地看著報紙,進進出出。肖咪咪神情又激動起來,躲到角落聽電話。我也跟去聽。雷政策在給米粒打電話,問為什麼發短信說改變計劃。米粒的聲音遠遠不是我想象中那種嗲嗲的,成熟而有風韻,有一種花式咖啡的味道。聽米粒說:改變地方,李可樂在酒店咖啡廳。我一時被扒光了衣服般,慢慢回過頭來看四周。一對明顯是來開個鐘點房打個下午炮的情侶,一個揹包客,再無別人。是不是剛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人……走了。米粒太謹慎了,一般女人哪有這種反偵察本事。看來確非凡物,又一次躲過我們。這麼多年了,米粒竟記得我的樣子。她真細心,我眯著一隻眼,想象著一顆美人痣在眼前飄過。好容易得到的一次機會,被我給攪黃了。■■■形勢緊急,拆遷期進入倒計時。雷政策和米粒的通話越來越頻繁。一天至少通話四五次,語氣焦急,可每次說話隱晦,內容含混,即使約地方見面,大多也是昨天那地方、老地方、喝咖啡那裡……我們把全城所有咖啡廳都跑遍了,綠眼睛甚至打出兜售咖啡豆、加盟連鎖店以及阿凡達助理導演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這讓我在焦慮之餘,油然而生一絲自豪。即使單純的澳大利亞袋鼠也可以被我們拉下水成為老鼠。中國真牛逼。從零星的話中得知,米粒跟唐聽山在價格上出現重大分歧。之前唐聽山曾答應過我4000萬,米粒開價一億。理由是有唐聽山發家的把柄。而唐聽山絕不同意米粒這價格,還希望她趕緊報料,沒有一家媒體敢得罪他這個大廣告客戶。我知道,這是交易之前雙方試底線,給自己打氣。還聽出來,米粒跟唐聽山始終沒見過面,都是電話聯繫。雷政策叮囑過她別暴露身份。她說,到現在唐聽山還以為她是個男的。隨著監聽,覺得米粒和雷政策關係有點怪。雷政策有
準確地說,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標記有水,那是軍用防水包,沾水即幹,但繡了一個絨布紅五星,那是要沾水的。這個細節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們這幾個自作聰明的人卻毫無察覺。我理解了,畢然內心簡單,如小孩一樣簡單,才可注意到這個細節。
畢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對不起大家,因為虛榮心,為向米粒證明自己是個幹大事的人,有點秘密就向她說,讓全街人吃苦了,油條房也壞了。
畢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頭砸,就明白米粒出賣了他。他知道我沒說謊,我去糞桶找包包不見了,是真不見了。看血從我額頭上流下來,他跑回油條房裡哭著給米粒打電話。米粒果斷承認了。還說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須保護自己利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米粒說對不起。要畢然以後不要輕信人,也不要再找她。
畢然這幾天一直在痛苦中,覺得傷害了丁香街,他無顏向我們道歉。竇麻子讓他吃詩稿時,他真是覺得寫了這麼多詩都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就吃了。後來裝瘋,想讓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懲罰。幸好高姐拉他時說了一句,別吃紙,該吃飯了。那時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知識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紙,紙上的道理,這下該吃飯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們身份低賤,但真實快樂,在蒙遊幾天,看天地山川無形無化,覺得又懂了些道理。
畢然說:我覺得是該吃飯的時候了,天下老百姓說到底,就是吃飯、睡覺兩件事,我得儘自己努力幫他們。米粒讓我別找她,剛才我打那麼多電話,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勸她把證件還回來。
前合了影。大家一起下山,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的房,我的尊嚴。還剩7天。走過最難的日子,現在我們這邊的人又開始多起來,士氣高漲。菜刀妹找到何無畏,告訴他講現在我們需要他。何無畏最近一直為冤枉了我而後悔,覺得其實這是一個前偵察兵失職,表示精誠合作。肖咪咪是情報員,手機簡直是二十四小時長在耳朵上。錢小二和綠眼睛也加入我們,特別是綠眼睛,上次在小鎮失手後,他一直耿耿於懷。一幫人在畢然帶領下,直撲米粒的公寓樓。這是很高檔的一棟公寓樓,住了很多外國人。保安先還不讓進。綠眼睛從後面走上來大咧咧一指,統統都是來幫我搬家的。保安滿臉堆笑,抬杆放人。我們上了樓,房東卻告訴我們米粒已不住這裡。一週前就搬走了。她很小心,也很果敢。也許她拿走證件那一刻,就決定搬走,讓畢然找不到她。肖咪咪指指耳脈,表情激動。雷政策和那個女人。趕緊把耳脈拿給畢然聽,讓他確定這女人是否是米粒。畢然在米粒的事情上已想通,可人非石頭,那麼長一段感情,不可能朝夕之間就做到大徹大悟,臉上陰晴不定地聽著。掛掉,又穩定了一會兒情緒,畢然說:他倆約定在七天連鎖酒店見面。一聽地址,正是當初我和索拉拉發生查夜、茶葉的那家七天。上帝造萬物花了七天,我從這裡開始買房,轉了一個輪迴,終於繞回原地。那一刻我都懷疑米粒和索拉拉,是同一個人。定了定神,想起畢然、包一頭等都是認得索拉拉的,覺得自己瘋了。到酒店門口,我讓畢然躲在車裡別出來。我跟肖咪咪、綠眼睛等先進去打聽房號。米粒非常謹慎,連房號都是讓雷政策到了酒店再另行通知。綠眼睛是外國人,做事在中國反而方便。他跟前臺說自己是一個記者,約好來採訪的……為不引起人注意,我悄悄帶肖咪咪退到大堂角落一個小的咖啡廳。要了杯咖啡坐下喝。對面沙發有幾個人,無聊地看著報紙,進進出出。肖咪咪神情又激動起來,躲到角落聽電話。我也跟去聽。雷政策在給米粒打電話,問為什麼發短信說改變計劃。米粒的聲音遠遠不是我想象中那種嗲嗲的,成熟而有風韻,有一種花式咖啡的味道。聽米粒說:改變地方,李可樂在酒店咖啡廳。我一時被扒光了衣服般,慢慢回過頭來看四周。一對明顯是來開個鐘點房打個下午炮的情侶,一個揹包客,再無別人。是不是剛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人……走了。米粒太謹慎了,一般女人哪有這種反偵察本事。看來確非凡物,又一次躲過我們。這麼多年了,米粒竟記得我的樣子。她真細心,我眯著一隻眼,想象著一顆美人痣在眼前飄過。好容易得到的一次機會,被我給攪黃了。■■■形勢緊急,拆遷期進入倒計時。雷政策和米粒的通話越來越頻繁。一天至少通話四五次,語氣焦急,可每次說話隱晦,內容含混,即使約地方見面,大多也是昨天那地方、老地方、喝咖啡那裡……我們把全城所有咖啡廳都跑遍了,綠眼睛甚至打出兜售咖啡豆、加盟連鎖店以及阿凡達助理導演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這讓我在焦慮之餘,油然而生一絲自豪。即使單純的澳大利亞袋鼠也可以被我們拉下水成為老鼠。中國真牛逼。從零星的話中得知,米粒跟唐聽山在價格上出現重大分歧。之前唐聽山曾答應過我4000萬,米粒開價一億。理由是有唐聽山發家的把柄。而唐聽山絕不同意米粒這價格,還希望她趕緊報料,沒有一家媒體敢得罪他這個大廣告客戶。我知道,這是交易之前雙方試底線,給自己打氣。還聽出來,米粒跟唐聽山始終沒見過面,都是電話聯繫。雷政策叮囑過她別暴露身份。她說,到現在唐聽山還以為她是個男的。隨著監聽,覺得米粒和雷政策關係有點怪。雷政策有
回頭對高姐說:快,去把飯做好,老子餓了。
次還問她住在哪兒,這不太像姘頭關係。就算米粒居然對雷政策也保密住址。還常對雷政策常說謝謝、辛苦了。這是搞破鞋,還是婦聯開會。這幾天菜刀妹跟何無畏在丁香街,拆遷期限迫近,他倆需要安撫街民,同時觀察頻頻來到丁香街的唐聽山。唐聽山幾乎天天到現場,保鏢簇擁,還新近配置一輛防彈車。他曾發表過一次講演,大意是在最後三天內,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現奇蹟,找到證件。而他作為開發商,永遠跟大家在一起,為此承諾現在丁香街70歲以上的老人,將一直供養到壽終正寢。唐聽山此舉在於拉攏人心,他用本屬於丁香街的錢,來拉攏人心。不過據菜刀妹觀察,唐聽山脾氣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隊長一耳光還把他撤了,說破剷車改進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聽山很焦慮,我理解他,答應一億很窩囊。不答應,要是那人真把證件還給街民,那就更窩囊。我也很焦慮。覺得頭上有無形的巨大鐘擺,每天滴答催逼著,5天、4天、3天……有時候,錶針像把劍落下來,砍在脖上。離最後期限只剩三天,準確地說是三天零八個小時。因為當初定下以早上八點為時間截點。我快絕望了。過去的幾天我們去過家樂福、電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這座城市,竟像沒有米粒這個人。何無畏說,實在不行就他媽把雷政策綁起來。菜刀妹說雷政策被綁,她也不會把證件交出來,這種女人我瞭解的。連續熬夜讓我眼睛很痛,我捂著失明的那隻,又捂上好的那隻。我說也許我們的視角出問題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從唐聽山這邊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總覺得唐聽山不會真這樣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說她去找她在聖天元茶樓的同學,問她有沒有聽到什麼。我很焦慮:你那茶樓同學神秘得很,關鍵時刻總要出現,這同學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菜刀妹臉色有些變:你管我同學是誰,男同學!突然肖咪咪哭著跑進來,鼻涕也流出來:唐聽山和米粒,後天中午。我們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噹噹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高姐咧著嘴,蹦跳著做飯去了。自我認識她,這是最幸福的一次。
■■■
我們在蒙遊吃了最好的一頓飯,在那棵燒著一樣的楓樹前合了影。大家一起下山,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的房,我的尊嚴。
次還問她住在哪兒,這不太像姘頭關係。就算米粒居然對雷政策也保密住址。還常對雷政策常說謝謝、辛苦了。這是搞破鞋,還是婦聯開會。這幾天菜刀妹跟何無畏在丁香街,拆遷期限迫近,他倆需要安撫街民,同時觀察頻頻來到丁香街的唐聽山。唐聽山幾乎天天到現場,保鏢簇擁,還新近配置一輛防彈車。他曾發表過一次講演,大意是在最後三天內,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現奇蹟,找到證件。而他作為開發商,永遠跟大家在一起,為此承諾現在丁香街70歲以上的老人,將一直供養到壽終正寢。唐聽山此舉在於拉攏人心,他用本屬於丁香街的錢,來拉攏人心。不過據菜刀妹觀察,唐聽山脾氣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隊長一耳光還把他撤了,說破剷車改進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聽山很焦慮,我理解他,答應一億很窩囊。不答應,要是那人真把證件還給街民,那就更窩囊。我也很焦慮。覺得頭上有無形的巨大鐘擺,每天滴答催逼著,5天、4天、3天……有時候,錶針像把劍落下來,砍在脖上。離最後期限只剩三天,準確地說是三天零八個小時。因為當初定下以早上八點為時間截點。我快絕望了。過去的幾天我們去過家樂福、電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這座城市,竟像沒有米粒這個人。何無畏說,實在不行就他媽把雷政策綁起來。菜刀妹說雷政策被綁,她也不會把證件交出來,這種女人我瞭解的。連續熬夜讓我眼睛很痛,我捂著失明的那隻,又捂上好的那隻。我說也許我們的視角出問題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從唐聽山這邊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總覺得唐聽山不會真這樣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說她去找她在聖天元茶樓的同學,問她有沒有聽到什麼。我很焦慮:你那茶樓同學神秘得很,關鍵時刻總要出現,這同學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菜刀妹臉色有些變:你管我同學是誰,男同學!突然肖咪咪哭著跑進來,鼻涕也流出來:唐聽山和米粒,後天中午。我們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噹噹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還剩7天。走過最難的日子,現在我們這邊的人又開始多起來,士氣高漲。菜刀妹找到何無畏,告訴他講現在我們需要他。何無畏最近一直為冤枉了我而後悔,覺得其實這是一個前偵察兵失職,表示精誠合作。肖咪咪是情報員,手機簡直是二十四小時長在耳朵上。錢小二和綠眼睛也加入我們,特別是綠眼睛,上次在小鎮失手後,他一直耿耿於懷。一幫人在畢然帶領下,直撲米粒的公寓樓。
這是很高檔的一棟公寓樓,住了很多外國人。保安先還不讓進。綠眼睛從後面走上來大咧咧一指,統統都是來幫我搬家的。保安滿臉堆笑,抬杆放人。我們上了樓,房東卻告訴我們米粒已不住這裡。一週前就搬走了。她很小心,也很果敢。也許她拿走證件那一刻,就決定搬走,讓畢然找不到她。
次還問她住在哪兒,這不太像姘頭關係。就算米粒居然對雷政策也保密住址。還常對雷政策常說謝謝、辛苦了。這是搞破鞋,還是婦聯開會。這幾天菜刀妹跟何無畏在丁香街,拆遷期限迫近,他倆需要安撫街民,同時觀察頻頻來到丁香街的唐聽山。唐聽山幾乎天天到現場,保鏢簇擁,還新近配置一輛防彈車。他曾發表過一次講演,大意是在最後三天內,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現奇蹟,找到證件。而他作為開發商,永遠跟大家在一起,為此承諾現在丁香街70歲以上的老人,將一直供養到壽終正寢。唐聽山此舉在於拉攏人心,他用本屬於丁香街的錢,來拉攏人心。不過據菜刀妹觀察,唐聽山脾氣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隊長一耳光還把他撤了,說破剷車改進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聽山很焦慮,我理解他,答應一億很窩囊。不答應,要是那人真把證件還給街民,那就更窩囊。我也很焦慮。覺得頭上有無形的巨大鐘擺,每天滴答催逼著,5天、4天、3天……有時候,錶針像把劍落下來,砍在脖上。離最後期限只剩三天,準確地說是三天零八個小時。因為當初定下以早上八點為時間截點。我快絕望了。過去的幾天我們去過家樂福、電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這座城市,竟像沒有米粒這個人。何無畏說,實在不行就他媽把雷政策綁起來。菜刀妹說雷政策被綁,她也不會把證件交出來,這種女人我瞭解的。連續熬夜讓我眼睛很痛,我捂著失明的那隻,又捂上好的那隻。我說也許我們的視角出問題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從唐聽山這邊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總覺得唐聽山不會真這樣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說她去找她在聖天元茶樓的同學,問她有沒有聽到什麼。我很焦慮:你那茶樓同學神秘得很,關鍵時刻總要出現,這同學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菜刀妹臉色有些變:你管我同學是誰,男同學!突然肖咪咪哭著跑進來,鼻涕也流出來:唐聽山和米粒,後天中午。我們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噹噹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肖咪咪指指耳脈,表情激動。雷政策和那個女人。
趕緊把耳脈拿給畢然聽,讓他確定這女人是否是米粒。畢然在米粒的事情上已想通,可人非石頭,那麼長一段感情,不可能朝夕之間就做到大徹大悟,臉上陰晴不定地聽著。
掛掉,又穩定了一會兒情緒,畢然說:他倆約定在七天連鎖酒店見面。
五天過去。有三個進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話兩次,只是約在哪裡見面,等肖咪咪趕去,人已不見。畢然看著米粒收條上的簽名,知道唸叨米粒。何無畏忽然明白,錯怪我了,現在到處找我,要賠禮道歉。日日操練畢然。讓他去泡溫泉,讓他在雪地裡打滾,讓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後,嗆得吐了。醒來第一句話是,我要打手機。他的手機在發瘋時已丟,好在還記得米粒的號碼。他撥過去,呼叫轉移。一直在轉移。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他了:米粒,就是偷證件的女人。我還告訴他:米粒,是讓包一頭放麻醉氣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無畏的女人,還是讓派出所把我們抓起來的女人,更是現在常跟雷政策通話商量怎麼對付唐聽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勁拉我的手,這樣會把他再弄瘋的。可我還是要說,這樣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頭好上的不要臉的女人……畢然突然轉頭過來,兩眼澄明無邪地看著我:這些,我幾天前就知道。我張開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著他活像一個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發瘋,不是因為竇麻子。他只是沒文化。我發瘋,是因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證件。在小院,我電話裡偷偷告訴她,菜刀妹已找到證件了,等天亮我們就帶著證件回到丁香街,從此我不再是一個窮光蛋,可以結婚。我還忍不住告訴她,李可樂自作聰明,把真包包換了,還以為我不知道……我:你怎麼知道我換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體的畢然,震得刀都快脫手。石八斤搓著滿是毛的臉,他大腦內存本來偏低,此時幾乎快死機。只有高姐興奮不已,在畢然邊上如學生祈問般催促:快講講,快講講。畢然環顧四周,奇怪地問:你們是真不明白李可樂把包包換掉了嗎?大家使勁點頭,齊聲問:你怎麼知道的?畢然嘆口氣:很簡單,因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從船下面撈起來的。準確地說,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標記有水,那是軍用防水包,沾水即幹,但繡了一個絨布紅五星,那是要沾水的。這個細節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們這幾個自作聰明的人卻毫無察覺。我理解了,畢然內心簡單,如小孩一樣簡單,才可注意到這個細節。畢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對不起大家,因為虛榮心,為向米粒證明自己是個幹大事的人,有點秘密就向她說,讓全街人吃苦了,油條房也壞了。畢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頭砸,就明白米粒出賣了他。他知道我沒說謊,我去糞桶找包包不見了,是真不見了。看血從我額頭上流下來,他跑回油條房裡哭著給米粒打電話。米粒果斷承認了。還說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須保護自己利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米粒說對不起。要畢然以後不要輕信人,也不要再找她。畢然這幾天一直在痛苦中,覺得傷害了丁香街,他無顏向我們道歉。竇麻子讓他吃詩稿時,他真是覺得寫了這麼多詩都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就吃了。後來裝瘋,想讓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懲罰。幸好高姐拉他時說了一句,別吃紙,該吃飯了。那時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知識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紙,紙上的道理,這下該吃飯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們身份低賤,但真實快樂,在蒙遊幾天,看天地山川無形無化,覺得又懂了些道理。畢然說:我覺得是該吃飯的時候了,天下老百姓說到底,就是吃飯、睡覺兩件事,我得儘自己努力幫他們。米粒讓我別找她,剛才我打那麼多電話,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勸她把證件還回來。回頭對高姐說:快,去把飯做好,老子餓了。高姐咧著嘴,蹦跳著做飯去了。自我認識她,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們在蒙遊吃了最好的一頓飯,在那棵燒著一樣的楓樹
一聽地址,正是當初我和索拉拉發生查夜、茶葉的那家七天。上帝造萬物花了七天,我從這裡開始買房,轉了一個輪迴,終於繞回原地。
五天過去。有三個進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話兩次,只是約在哪裡見面,等肖咪咪趕去,人已不見。畢然看著米粒收條上的簽名,知道唸叨米粒。何無畏忽然明白,錯怪我了,現在到處找我,要賠禮道歉。日日操練畢然。讓他去泡溫泉,讓他在雪地裡打滾,讓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後,嗆得吐了。醒來第一句話是,我要打手機。他的手機在發瘋時已丟,好在還記得米粒的號碼。他撥過去,呼叫轉移。一直在轉移。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他了:米粒,就是偷證件的女人。我還告訴他:米粒,是讓包一頭放麻醉氣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無畏的女人,還是讓派出所把我們抓起來的女人,更是現在常跟雷政策通話商量怎麼對付唐聽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勁拉我的手,這樣會把他再弄瘋的。可我還是要說,這樣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頭好上的不要臉的女人……畢然突然轉頭過來,兩眼澄明無邪地看著我:這些,我幾天前就知道。我張開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著他活像一個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發瘋,不是因為竇麻子。他只是沒文化。我發瘋,是因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證件。在小院,我電話裡偷偷告訴她,菜刀妹已找到證件了,等天亮我們就帶著證件回到丁香街,從此我不再是一個窮光蛋,可以結婚。我還忍不住告訴她,李可樂自作聰明,把真包包換了,還以為我不知道……我:你怎麼知道我換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體的畢然,震得刀都快脫手。石八斤搓著滿是毛的臉,他大腦內存本來偏低,此時幾乎快死機。只有高姐興奮不已,在畢然邊上如學生祈問般催促:快講講,快講講。畢然環顧四周,奇怪地問:你們是真不明白李可樂把包包換掉了嗎?大家使勁點頭,齊聲問:你怎麼知道的?畢然嘆口氣:很簡單,因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從船下面撈起來的。準確地說,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標記有水,那是軍用防水包,沾水即幹,但繡了一個絨布紅五星,那是要沾水的。這個細節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們這幾個自作聰明的人卻毫無察覺。我理解了,畢然內心簡單,如小孩一樣簡單,才可注意到這個細節。畢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對不起大家,因為虛榮心,為向米粒證明自己是個幹大事的人,有點秘密就向她說,讓全街人吃苦了,油條房也壞了。畢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頭砸,就明白米粒出賣了他。他知道我沒說謊,我去糞桶找包包不見了,是真不見了。看血從我額頭上流下來,他跑回油條房裡哭著給米粒打電話。米粒果斷承認了。還說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須保護自己利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米粒說對不起。要畢然以後不要輕信人,也不要再找她。畢然這幾天一直在痛苦中,覺得傷害了丁香街,他無顏向我們道歉。竇麻子讓他吃詩稿時,他真是覺得寫了這麼多詩都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就吃了。後來裝瘋,想讓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懲罰。幸好高姐拉他時說了一句,別吃紙,該吃飯了。那時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知識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紙,紙上的道理,這下該吃飯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們身份低賤,但真實快樂,在蒙遊幾天,看天地山川無形無化,覺得又懂了些道理。畢然說:我覺得是該吃飯的時候了,天下老百姓說到底,就是吃飯、睡覺兩件事,我得儘自己努力幫他們。米粒讓我別找她,剛才我打那麼多電話,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勸她把證件還回來。回頭對高姐說:快,去把飯做好,老子餓了。高姐咧著嘴,蹦跳著做飯去了。自我認識她,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們在蒙遊吃了最好的一頓飯,在那棵燒著一樣的楓樹
那一刻我都懷疑米粒和索拉拉,是同一個人。定了定神,想起畢然、包一頭等都是認得索拉拉的,覺得自己瘋了。
到酒店門口,我讓畢然躲在車裡別出來。我跟肖咪咪、綠眼睛等先進去打聽房號。米粒非常謹慎,連房號都是讓雷政策到了酒店再另行通知。綠眼睛是外國人,做事在中國反而方便。他跟前臺說自己是一個記者,約好來採訪的……為不引起人注意,我悄悄帶肖咪咪退到大堂角落一個小的咖啡廳。
五天過去。有三個進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話兩次,只是約在哪裡見面,等肖咪咪趕去,人已不見。畢然看著米粒收條上的簽名,知道唸叨米粒。何無畏忽然明白,錯怪我了,現在到處找我,要賠禮道歉。日日操練畢然。讓他去泡溫泉,讓他在雪地裡打滾,讓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後,嗆得吐了。醒來第一句話是,我要打手機。他的手機在發瘋時已丟,好在還記得米粒的號碼。他撥過去,呼叫轉移。一直在轉移。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他了:米粒,就是偷證件的女人。我還告訴他:米粒,是讓包一頭放麻醉氣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無畏的女人,還是讓派出所把我們抓起來的女人,更是現在常跟雷政策通話商量怎麼對付唐聽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勁拉我的手,這樣會把他再弄瘋的。可我還是要說,這樣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頭好上的不要臉的女人……畢然突然轉頭過來,兩眼澄明無邪地看著我:這些,我幾天前就知道。我張開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著他活像一個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發瘋,不是因為竇麻子。他只是沒文化。我發瘋,是因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證件。在小院,我電話裡偷偷告訴她,菜刀妹已找到證件了,等天亮我們就帶著證件回到丁香街,從此我不再是一個窮光蛋,可以結婚。我還忍不住告訴她,李可樂自作聰明,把真包包換了,還以為我不知道……我:你怎麼知道我換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體的畢然,震得刀都快脫手。石八斤搓著滿是毛的臉,他大腦內存本來偏低,此時幾乎快死機。只有高姐興奮不已,在畢然邊上如學生祈問般催促:快講講,快講講。畢然環顧四周,奇怪地問:你們是真不明白李可樂把包包換掉了嗎?大家使勁點頭,齊聲問:你怎麼知道的?畢然嘆口氣:很簡單,因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從船下面撈起來的。準確地說,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標記有水,那是軍用防水包,沾水即幹,但繡了一個絨布紅五星,那是要沾水的。這個細節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們這幾個自作聰明的人卻毫無察覺。我理解了,畢然內心簡單,如小孩一樣簡單,才可注意到這個細節。畢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對不起大家,因為虛榮心,為向米粒證明自己是個幹大事的人,有點秘密就向她說,讓全街人吃苦了,油條房也壞了。畢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頭砸,就明白米粒出賣了他。他知道我沒說謊,我去糞桶找包包不見了,是真不見了。看血從我額頭上流下來,他跑回油條房裡哭著給米粒打電話。米粒果斷承認了。還說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須保護自己利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米粒說對不起。要畢然以後不要輕信人,也不要再找她。畢然這幾天一直在痛苦中,覺得傷害了丁香街,他無顏向我們道歉。竇麻子讓他吃詩稿時,他真是覺得寫了這麼多詩都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就吃了。後來裝瘋,想讓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懲罰。幸好高姐拉他時說了一句,別吃紙,該吃飯了。那時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知識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紙,紙上的道理,這下該吃飯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們身份低賤,但真實快樂,在蒙遊幾天,看天地山川無形無化,覺得又懂了些道理。畢然說:我覺得是該吃飯的時候了,天下老百姓說到底,就是吃飯、睡覺兩件事,我得儘自己努力幫他們。米粒讓我別找她,剛才我打那麼多電話,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勸她把證件還回來。回頭對高姐說:快,去把飯做好,老子餓了。高姐咧著嘴,蹦跳著做飯去了。自我認識她,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們在蒙遊吃了最好的一頓飯,在那棵燒著一樣的楓樹
要了杯咖啡坐下喝。對面沙發有幾個人,無聊地看著報紙,進進出出。
五天過去。有三個進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話兩次,只是約在哪裡見面,等肖咪咪趕去,人已不見。畢然看著米粒收條上的簽名,知道唸叨米粒。何無畏忽然明白,錯怪我了,現在到處找我,要賠禮道歉。日日操練畢然。讓他去泡溫泉,讓他在雪地裡打滾,讓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後,嗆得吐了。醒來第一句話是,我要打手機。他的手機在發瘋時已丟,好在還記得米粒的號碼。他撥過去,呼叫轉移。一直在轉移。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他了:米粒,就是偷證件的女人。我還告訴他:米粒,是讓包一頭放麻醉氣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無畏的女人,還是讓派出所把我們抓起來的女人,更是現在常跟雷政策通話商量怎麼對付唐聽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勁拉我的手,這樣會把他再弄瘋的。可我還是要說,這樣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頭好上的不要臉的女人……畢然突然轉頭過來,兩眼澄明無邪地看著我:這些,我幾天前就知道。我張開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著他活像一個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發瘋,不是因為竇麻子。他只是沒文化。我發瘋,是因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證件。在小院,我電話裡偷偷告訴她,菜刀妹已找到證件了,等天亮我們就帶著證件回到丁香街,從此我不再是一個窮光蛋,可以結婚。我還忍不住告訴她,李可樂自作聰明,把真包包換了,還以為我不知道……我:你怎麼知道我換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體的畢然,震得刀都快脫手。石八斤搓著滿是毛的臉,他大腦內存本來偏低,此時幾乎快死機。只有高姐興奮不已,在畢然邊上如學生祈問般催促:快講講,快講講。畢然環顧四周,奇怪地問:你們是真不明白李可樂把包包換掉了嗎?大家使勁點頭,齊聲問:你怎麼知道的?畢然嘆口氣:很簡單,因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從船下面撈起來的。準確地說,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標記有水,那是軍用防水包,沾水即幹,但繡了一個絨布紅五星,那是要沾水的。這個細節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們這幾個自作聰明的人卻毫無察覺。我理解了,畢然內心簡單,如小孩一樣簡單,才可注意到這個細節。畢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對不起大家,因為虛榮心,為向米粒證明自己是個幹大事的人,有點秘密就向她說,讓全街人吃苦了,油條房也壞了。畢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頭砸,就明白米粒出賣了他。他知道我沒說謊,我去糞桶找包包不見了,是真不見了。看血從我額頭上流下來,他跑回油條房裡哭著給米粒打電話。米粒果斷承認了。還說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須保護自己利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米粒說對不起。要畢然以後不要輕信人,也不要再找她。畢然這幾天一直在痛苦中,覺得傷害了丁香街,他無顏向我們道歉。竇麻子讓他吃詩稿時,他真是覺得寫了這麼多詩都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就吃了。後來裝瘋,想讓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懲罰。幸好高姐拉他時說了一句,別吃紙,該吃飯了。那時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知識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紙,紙上的道理,這下該吃飯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們身份低賤,但真實快樂,在蒙遊幾天,看天地山川無形無化,覺得又懂了些道理。畢然說:我覺得是該吃飯的時候了,天下老百姓說到底,就是吃飯、睡覺兩件事,我得儘自己努力幫他們。米粒讓我別找她,剛才我打那麼多電話,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勸她把證件還回來。回頭對高姐說:快,去把飯做好,老子餓了。高姐咧著嘴,蹦跳著做飯去了。自我認識她,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們在蒙遊吃了最好的一頓飯,在那棵燒著一樣的楓樹
肖咪咪神情又激動起來,躲到角落聽電話。我也跟去聽。雷政策在給米粒打電話,問為什麼發短信說改變計劃。米粒的聲音遠遠不是我想象中那種嗲嗲的,成熟而有風韻,有一種花式咖啡的味道。聽米粒說:改變地方,李可樂在酒店咖啡廳。
我一時被扒光了衣服般,慢慢回過頭來看四周。一對明顯是來開個鐘點房打個下午炮的情侶,一個揹包客,再無別人。是不是剛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人……走了。米粒太謹慎了,一般女人哪有這種反偵察本事。看來確非凡物,又一次躲過我們。
這麼多年了,米粒竟記得我的樣子。她真細心,我眯著一隻眼,想象著一顆美人痣在眼前飄過。
次還問她住在哪兒,這不太像姘頭關係。就算米粒居然對雷政策也保密住址。還常對雷政策常說謝謝、辛苦了。這是搞破鞋,還是婦聯開會。這幾天菜刀妹跟何無畏在丁香街,拆遷期限迫近,他倆需要安撫街民,同時觀察頻頻來到丁香街的唐聽山。唐聽山幾乎天天到現場,保鏢簇擁,還新近配置一輛防彈車。他曾發表過一次講演,大意是在最後三天內,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現奇蹟,找到證件。而他作為開發商,永遠跟大家在一起,為此承諾現在丁香街70歲以上的老人,將一直供養到壽終正寢。唐聽山此舉在於拉攏人心,他用本屬於丁香街的錢,來拉攏人心。不過據菜刀妹觀察,唐聽山脾氣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隊長一耳光還把他撤了,說破剷車改進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聽山很焦慮,我理解他,答應一億很窩囊。不答應,要是那人真把證件還給街民,那就更窩囊。我也很焦慮。覺得頭上有無形的巨大鐘擺,每天滴答催逼著,5天、4天、3天……有時候,錶針像把劍落下來,砍在脖上。離最後期限只剩三天,準確地說是三天零八個小時。因為當初定下以早上八點為時間截點。我快絕望了。過去的幾天我們去過家樂福、電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這座城市,竟像沒有米粒這個人。何無畏說,實在不行就他媽把雷政策綁起來。菜刀妹說雷政策被綁,她也不會把證件交出來,這種女人我瞭解的。連續熬夜讓我眼睛很痛,我捂著失明的那隻,又捂上好的那隻。我說也許我們的視角出問題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從唐聽山這邊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總覺得唐聽山不會真這樣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說她去找她在聖天元茶樓的同學,問她有沒有聽到什麼。我很焦慮:你那茶樓同學神秘得很,關鍵時刻總要出現,這同學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菜刀妹臉色有些變:你管我同學是誰,男同學!突然肖咪咪哭著跑進來,鼻涕也流出來:唐聽山和米粒,後天中午。我們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噹噹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好容易得到的一次機會,被我給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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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過去。有三個進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話兩次,只是約在哪裡見面,等肖咪咪趕去,人已不見。畢然看著米粒收條上的簽名,知道唸叨米粒。何無畏忽然明白,錯怪我了,現在到處找我,要賠禮道歉。日日操練畢然。讓他去泡溫泉,讓他在雪地裡打滾,讓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後,嗆得吐了。醒來第一句話是,我要打手機。他的手機在發瘋時已丟,好在還記得米粒的號碼。他撥過去,呼叫轉移。一直在轉移。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他了:米粒,就是偷證件的女人。我還告訴他:米粒,是讓包一頭放麻醉氣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無畏的女人,還是讓派出所把我們抓起來的女人,更是現在常跟雷政策通話商量怎麼對付唐聽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勁拉我的手,這樣會把他再弄瘋的。可我還是要說,這樣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頭好上的不要臉的女人……畢然突然轉頭過來,兩眼澄明無邪地看著我:這些,我幾天前就知道。我張開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著他活像一個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發瘋,不是因為竇麻子。他只是沒文化。我發瘋,是因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證件。在小院,我電話裡偷偷告訴她,菜刀妹已找到證件了,等天亮我們就帶著證件回到丁香街,從此我不再是一個窮光蛋,可以結婚。我還忍不住告訴她,李可樂自作聰明,把真包包換了,還以為我不知道……我:你怎麼知道我換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體的畢然,震得刀都快脫手。石八斤搓著滿是毛的臉,他大腦內存本來偏低,此時幾乎快死機。只有高姐興奮不已,在畢然邊上如學生祈問般催促:快講講,快講講。畢然環顧四周,奇怪地問:你們是真不明白李可樂把包包換掉了嗎?大家使勁點頭,齊聲問:你怎麼知道的?畢然嘆口氣:很簡單,因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從船下面撈起來的。準確地說,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標記有水,那是軍用防水包,沾水即幹,但繡了一個絨布紅五星,那是要沾水的。這個細節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們這幾個自作聰明的人卻毫無察覺。我理解了,畢然內心簡單,如小孩一樣簡單,才可注意到這個細節。畢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對不起大家,因為虛榮心,為向米粒證明自己是個幹大事的人,有點秘密就向她說,讓全街人吃苦了,油條房也壞了。畢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頭砸,就明白米粒出賣了他。他知道我沒說謊,我去糞桶找包包不見了,是真不見了。看血從我額頭上流下來,他跑回油條房裡哭著給米粒打電話。米粒果斷承認了。還說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須保護自己利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米粒說對不起。要畢然以後不要輕信人,也不要再找她。畢然這幾天一直在痛苦中,覺得傷害了丁香街,他無顏向我們道歉。竇麻子讓他吃詩稿時,他真是覺得寫了這麼多詩都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就吃了。後來裝瘋,想讓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懲罰。幸好高姐拉他時說了一句,別吃紙,該吃飯了。那時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知識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紙,紙上的道理,這下該吃飯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們身份低賤,但真實快樂,在蒙遊幾天,看天地山川無形無化,覺得又懂了些道理。畢然說:我覺得是該吃飯的時候了,天下老百姓說到底,就是吃飯、睡覺兩件事,我得儘自己努力幫他們。米粒讓我別找她,剛才我打那麼多電話,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勸她把證件還回來。回頭對高姐說:快,去把飯做好,老子餓了。高姐咧著嘴,蹦跳著做飯去了。自我認識她,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們在蒙遊吃了最好的一頓飯,在那棵燒著一樣的楓樹
形勢緊急,拆遷期進入倒計時。雷政策和米粒的通話越來越頻繁。一天至少通話四五次,語氣焦急,可每次說話隱晦,內容含混,即使約地方見面,大多也是昨天那地方、老地方、喝咖啡那裡……
我們把全城所有咖啡廳都跑遍了,綠眼睛甚至打出兜售咖啡豆、加盟連鎖店以及阿凡達助理導演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這讓我在焦慮之餘,油然而生一絲自豪。即使單純的澳大利亞袋鼠也可以被我們拉下水成為老鼠。中國真牛逼。
從零星的話中得知,米粒跟唐聽山在價格上出現重大分歧。之前唐聽山曾答應過我4000萬,米粒開價一億。理由是有唐聽山發家的把柄。而唐聽山絕不同意米粒這價格,還希望她趕緊報料,沒有一家媒體敢得罪他這個大廣告客戶。我知道,這是交易之前雙方試底線,給自己打氣。
還聽出來,米粒跟唐聽山始終沒見過面,都是電話聯繫。雷政策叮囑過她別暴露身份。她說,到現在唐聽山還以為她是個男的。
隨著監聽,覺得米粒和雷政策關係有點怪。雷政策有次還問她住在哪兒,這不太像姘頭關係。就算米粒居然對雷政策也保密住址。還常對雷政策常說謝謝、辛苦了。這是搞破鞋,還是婦聯開會。
這幾天菜刀妹跟何無畏在丁香街,拆遷期限迫近,他倆需要安撫街民,同時觀察頻頻來到丁香街的唐聽山。唐聽山幾乎天天到現場,保鏢簇擁,還新近配置一輛防彈車。他曾發表過一次講演,大意是在最後三天內,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現奇蹟,找到證件。而他作為開發商,永遠跟大家在一起,為此承諾現在丁香街70歲以上的老人,將一直供養到壽終正寢。唐聽山此舉在於拉攏人心,他用本屬於丁香街的錢,來拉攏人心。不過據菜刀妹觀察,唐聽山脾氣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隊長一耳光還把他撤了,說破剷車改進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
前合了影。大家一起下山,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的房,我的尊嚴。還剩7天。走過最難的日子,現在我們這邊的人又開始多起來,士氣高漲。菜刀妹找到何無畏,告訴他講現在我們需要他。何無畏最近一直為冤枉了我而後悔,覺得其實這是一個前偵察兵失職,表示精誠合作。肖咪咪是情報員,手機簡直是二十四小時長在耳朵上。錢小二和綠眼睛也加入我們,特別是綠眼睛,上次在小鎮失手後,他一直耿耿於懷。一幫人在畢然帶領下,直撲米粒的公寓樓。這是很高檔的一棟公寓樓,住了很多外國人。保安先還不讓進。綠眼睛從後面走上來大咧咧一指,統統都是來幫我搬家的。保安滿臉堆笑,抬杆放人。我們上了樓,房東卻告訴我們米粒已不住這裡。一週前就搬走了。她很小心,也很果敢。也許她拿走證件那一刻,就決定搬走,讓畢然找不到她。肖咪咪指指耳脈,表情激動。雷政策和那個女人。趕緊把耳脈拿給畢然聽,讓他確定這女人是否是米粒。畢然在米粒的事情上已想通,可人非石頭,那麼長一段感情,不可能朝夕之間就做到大徹大悟,臉上陰晴不定地聽著。掛掉,又穩定了一會兒情緒,畢然說:他倆約定在七天連鎖酒店見面。一聽地址,正是當初我和索拉拉發生查夜、茶葉的那家七天。上帝造萬物花了七天,我從這裡開始買房,轉了一個輪迴,終於繞回原地。那一刻我都懷疑米粒和索拉拉,是同一個人。定了定神,想起畢然、包一頭等都是認得索拉拉的,覺得自己瘋了。到酒店門口,我讓畢然躲在車裡別出來。我跟肖咪咪、綠眼睛等先進去打聽房號。米粒非常謹慎,連房號都是讓雷政策到了酒店再另行通知。綠眼睛是外國人,做事在中國反而方便。他跟前臺說自己是一個記者,約好來採訪的……為不引起人注意,我悄悄帶肖咪咪退到大堂角落一個小的咖啡廳。要了杯咖啡坐下喝。對面沙發有幾個人,無聊地看著報紙,進進出出。肖咪咪神情又激動起來,躲到角落聽電話。我也跟去聽。雷政策在給米粒打電話,問為什麼發短信說改變計劃。米粒的聲音遠遠不是我想象中那種嗲嗲的,成熟而有風韻,有一種花式咖啡的味道。聽米粒說:改變地方,李可樂在酒店咖啡廳。我一時被扒光了衣服般,慢慢回過頭來看四周。一對明顯是來開個鐘點房打個下午炮的情侶,一個揹包客,再無別人。是不是剛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人……走了。米粒太謹慎了,一般女人哪有這種反偵察本事。看來確非凡物,又一次躲過我們。這麼多年了,米粒竟記得我的樣子。她真細心,我眯著一隻眼,想象著一顆美人痣在眼前飄過。好容易得到的一次機會,被我給攪黃了。■■■形勢緊急,拆遷期進入倒計時。雷政策和米粒的通話越來越頻繁。一天至少通話四五次,語氣焦急,可每次說話隱晦,內容含混,即使約地方見面,大多也是昨天那地方、老地方、喝咖啡那裡……我們把全城所有咖啡廳都跑遍了,綠眼睛甚至打出兜售咖啡豆、加盟連鎖店以及阿凡達助理導演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這讓我在焦慮之餘,油然而生一絲自豪。即使單純的澳大利亞袋鼠也可以被我們拉下水成為老鼠。中國真牛逼。從零星的話中得知,米粒跟唐聽山在價格上出現重大分歧。之前唐聽山曾答應過我4000萬,米粒開價一億。理由是有唐聽山發家的把柄。而唐聽山絕不同意米粒這價格,還希望她趕緊報料,沒有一家媒體敢得罪他這個大廣告客戶。我知道,這是交易之前雙方試底線,給自己打氣。還聽出來,米粒跟唐聽山始終沒見過面,都是電話聯繫。雷政策叮囑過她別暴露身份。她說,到現在唐聽山還以為她是個男的。隨著監聽,覺得米粒和雷政策關係有點怪。雷政策有
唐聽山很焦慮,我理解他,答應一億很窩囊。不答應,要是那人真把證件還給街民,那就更窩囊。
次還問她住在哪兒,這不太像姘頭關係。就算米粒居然對雷政策也保密住址。還常對雷政策常說謝謝、辛苦了。這是搞破鞋,還是婦聯開會。這幾天菜刀妹跟何無畏在丁香街,拆遷期限迫近,他倆需要安撫街民,同時觀察頻頻來到丁香街的唐聽山。唐聽山幾乎天天到現場,保鏢簇擁,還新近配置一輛防彈車。他曾發表過一次講演,大意是在最後三天內,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現奇蹟,找到證件。而他作為開發商,永遠跟大家在一起,為此承諾現在丁香街70歲以上的老人,將一直供養到壽終正寢。唐聽山此舉在於拉攏人心,他用本屬於丁香街的錢,來拉攏人心。不過據菜刀妹觀察,唐聽山脾氣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隊長一耳光還把他撤了,說破剷車改進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聽山很焦慮,我理解他,答應一億很窩囊。不答應,要是那人真把證件還給街民,那就更窩囊。我也很焦慮。覺得頭上有無形的巨大鐘擺,每天滴答催逼著,5天、4天、3天……有時候,錶針像把劍落下來,砍在脖上。離最後期限只剩三天,準確地說是三天零八個小時。因為當初定下以早上八點為時間截點。我快絕望了。過去的幾天我們去過家樂福、電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這座城市,竟像沒有米粒這個人。何無畏說,實在不行就他媽把雷政策綁起來。菜刀妹說雷政策被綁,她也不會把證件交出來,這種女人我瞭解的。連續熬夜讓我眼睛很痛,我捂著失明的那隻,又捂上好的那隻。我說也許我們的視角出問題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從唐聽山這邊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總覺得唐聽山不會真這樣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說她去找她在聖天元茶樓的同學,問她有沒有聽到什麼。我很焦慮:你那茶樓同學神秘得很,關鍵時刻總要出現,這同學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菜刀妹臉色有些變:你管我同學是誰,男同學!突然肖咪咪哭著跑進來,鼻涕也流出來:唐聽山和米粒,後天中午。我們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噹噹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我也很焦慮。覺得頭上有無形的巨大鐘擺,每天滴答催逼著,5天、4天、3天……有時候,錶針像把劍落下來,砍在脖上。
離最後期限只剩三天,準確地說是三天零八個小時。因為當初定下以早上八點為時間截點。我快絕望了。過去的幾天我們去過家樂福、電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這座城市,竟像沒有米粒這個人。
次還問她住在哪兒,這不太像姘頭關係。就算米粒居然對雷政策也保密住址。還常對雷政策常說謝謝、辛苦了。這是搞破鞋,還是婦聯開會。這幾天菜刀妹跟何無畏在丁香街,拆遷期限迫近,他倆需要安撫街民,同時觀察頻頻來到丁香街的唐聽山。唐聽山幾乎天天到現場,保鏢簇擁,還新近配置一輛防彈車。他曾發表過一次講演,大意是在最後三天內,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現奇蹟,找到證件。而他作為開發商,永遠跟大家在一起,為此承諾現在丁香街70歲以上的老人,將一直供養到壽終正寢。唐聽山此舉在於拉攏人心,他用本屬於丁香街的錢,來拉攏人心。不過據菜刀妹觀察,唐聽山脾氣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隊長一耳光還把他撤了,說破剷車改進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聽山很焦慮,我理解他,答應一億很窩囊。不答應,要是那人真把證件還給街民,那就更窩囊。我也很焦慮。覺得頭上有無形的巨大鐘擺,每天滴答催逼著,5天、4天、3天……有時候,錶針像把劍落下來,砍在脖上。離最後期限只剩三天,準確地說是三天零八個小時。因為當初定下以早上八點為時間截點。我快絕望了。過去的幾天我們去過家樂福、電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這座城市,竟像沒有米粒這個人。何無畏說,實在不行就他媽把雷政策綁起來。菜刀妹說雷政策被綁,她也不會把證件交出來,這種女人我瞭解的。連續熬夜讓我眼睛很痛,我捂著失明的那隻,又捂上好的那隻。我說也許我們的視角出問題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從唐聽山這邊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總覺得唐聽山不會真這樣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說她去找她在聖天元茶樓的同學,問她有沒有聽到什麼。我很焦慮:你那茶樓同學神秘得很,關鍵時刻總要出現,這同學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菜刀妹臉色有些變:你管我同學是誰,男同學!突然肖咪咪哭著跑進來,鼻涕也流出來:唐聽山和米粒,後天中午。我們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噹噹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何無畏說,實在不行就他媽把雷政策綁起來。菜刀妹說雷政策被綁,她也不會把證件交出來,這種女人我瞭解的。
連續熬夜讓我眼睛很痛,我捂著失明的那隻,又捂上好的那隻。我說也許我們的視角出問題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從唐聽山這邊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總覺得唐聽山不會真這樣拖下去。
菜刀妹想了想,說她去找她在聖天元茶樓的同學,問她有沒有聽到什麼。
五天過去。有三個進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話兩次,只是約在哪裡見面,等肖咪咪趕去,人已不見。畢然看著米粒收條上的簽名,知道唸叨米粒。何無畏忽然明白,錯怪我了,現在到處找我,要賠禮道歉。日日操練畢然。讓他去泡溫泉,讓他在雪地裡打滾,讓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後,嗆得吐了。醒來第一句話是,我要打手機。他的手機在發瘋時已丟,好在還記得米粒的號碼。他撥過去,呼叫轉移。一直在轉移。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他了:米粒,就是偷證件的女人。我還告訴他:米粒,是讓包一頭放麻醉氣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無畏的女人,還是讓派出所把我們抓起來的女人,更是現在常跟雷政策通話商量怎麼對付唐聽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勁拉我的手,這樣會把他再弄瘋的。可我還是要說,這樣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頭好上的不要臉的女人……畢然突然轉頭過來,兩眼澄明無邪地看著我:這些,我幾天前就知道。我張開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著他活像一個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發瘋,不是因為竇麻子。他只是沒文化。我發瘋,是因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證件。在小院,我電話裡偷偷告訴她,菜刀妹已找到證件了,等天亮我們就帶著證件回到丁香街,從此我不再是一個窮光蛋,可以結婚。我還忍不住告訴她,李可樂自作聰明,把真包包換了,還以為我不知道……我:你怎麼知道我換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體的畢然,震得刀都快脫手。石八斤搓著滿是毛的臉,他大腦內存本來偏低,此時幾乎快死機。只有高姐興奮不已,在畢然邊上如學生祈問般催促:快講講,快講講。畢然環顧四周,奇怪地問:你們是真不明白李可樂把包包換掉了嗎?大家使勁點頭,齊聲問:你怎麼知道的?畢然嘆口氣:很簡單,因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從船下面撈起來的。準確地說,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標記有水,那是軍用防水包,沾水即幹,但繡了一個絨布紅五星,那是要沾水的。這個細節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們這幾個自作聰明的人卻毫無察覺。我理解了,畢然內心簡單,如小孩一樣簡單,才可注意到這個細節。畢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對不起大家,因為虛榮心,為向米粒證明自己是個幹大事的人,有點秘密就向她說,讓全街人吃苦了,油條房也壞了。畢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頭砸,就明白米粒出賣了他。他知道我沒說謊,我去糞桶找包包不見了,是真不見了。看血從我額頭上流下來,他跑回油條房裡哭著給米粒打電話。米粒果斷承認了。還說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須保護自己利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米粒說對不起。要畢然以後不要輕信人,也不要再找她。畢然這幾天一直在痛苦中,覺得傷害了丁香街,他無顏向我們道歉。竇麻子讓他吃詩稿時,他真是覺得寫了這麼多詩都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就吃了。後來裝瘋,想讓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懲罰。幸好高姐拉他時說了一句,別吃紙,該吃飯了。那時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知識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紙,紙上的道理,這下該吃飯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們身份低賤,但真實快樂,在蒙遊幾天,看天地山川無形無化,覺得又懂了些道理。畢然說:我覺得是該吃飯的時候了,天下老百姓說到底,就是吃飯、睡覺兩件事,我得儘自己努力幫他們。米粒讓我別找她,剛才我打那麼多電話,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勸她把證件還回來。回頭對高姐說:快,去把飯做好,老子餓了。高姐咧著嘴,蹦跳著做飯去了。自我認識她,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們在蒙遊吃了最好的一頓飯,在那棵燒著一樣的楓樹
我很焦慮:你那茶樓同學神秘得很,關鍵時刻總要出現,這同學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菜刀妹臉色有些變:你管我同學是誰,男同學!
突然肖咪咪哭著跑進來,鼻涕也流出來:唐聽山和米粒,後天中午。
我們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