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身影沉喝一聲:“來得好。”挫身出掌斜削向對方之腕脈。
那道黑影冷哼一聲,化抓為削疾迎過去。
“叭”一聲,兩人各退一大步。
哇操!半斤八兩,不分軒輊。
兩人立即緩緩地兜圈子凝視着。
突見婀娜黑影叱聲:“看招!”左掌劈出一掌掃向對方之胸口,右掌卻疾抓向對方之左肩。
“哼!休想搶人!”
只見黑影鬼魅般的一飄,立即避開那一掌及一抓,右掌連抓,夜空中立即傳出一陣陣嘶嘶鋭嘯。
兩道黑影立即不停地撲縱追擊着。
蔡歸瞧得心驚膽跳,深怕被流彈波及。
盞茶時間之後,突聽“裂”的一聲,婀娜黑影臉上之黑巾已被撕下,蔡歸立即發現她果然是“阿珠珠”嶽仙珠。
哇操!想不到“阿珠珠”會是一位武林高手,蔡歸若非“啞穴”受制,他鐵定會當場驚叫出聲的。
嶽仙珠一見自己以雙掌攻擊,對方僅以單掌還擊,自己居然被撕下白巾,她立即轉身,疾掠而去。
黑影冷哼一聲,立即朝相反方向馳去。
陰煞躲在林中目視嶽仙珠離去之後,正欲繼續跟蹤那道黑影,卻見嶽仙珠閃入林中,她不由一怔!
及至一見嶽仙珠悄悄地掠來,她立即明白嶽仙珠要跟蹤那人,她立即悄悄地運聚功力於右掌。
嶽仙珠果然不放心蔡歸的安危,準備要跟蹤,哪知,她甫掠出十餘丈,倏覺一道指風逼近身來。
她正欲揮掌閃避,倏覺腰眼一麻,全身已經無法動彈,她不由嚇得魂飛魄散,雙眼慌忙一陣子疾轉。
“嘿嘿!丫頭,別緊張,老身不會傷你,小寶貝不會有事,你暫時在此地休息半個時辰吧!”
説完,立即將她拋上枝椏間。
嶽仙珠輕飄飄地落入枝椏間之後,不由暗駭此人功力之精湛。
且説陰煞跟着那道黑影來到邙山附近之後,她心知對方必然要赴那座陵寢暗室,於是,她立即穿林而入。
當她來到山頂,一見那道黑影果然自山腰上疾掠而來,她立即利用地形地物悄悄地下山。
不久,她果然聽見一陣“軋……”細響,她心知對方必然正欲進入暗室,於是,她立即悄悄地掩了過去。
又是一陣“軋……”細響之後,陵寢前面已經失去那道黑影及蔡歸,不過,卻多了輕輕飄下的陰煞。
婀娜黑影陰煞正在打量暗室入口之開關之際,倏聽一陣子“拍……”連響,接着是蔡歸的叫聲道:“你幹嘛打我?”
“色狼,無恥,卑鄙,下流,站起來!”
“咦?我能動了,好,三八查某,看我如何揍你!”
接着,立即聽見一陣“轟隆!”大響,墳側立即破了一塊大洞。
“姑娘,他的掌力太狠了,制住他吧!”
“哼!別急,我今晚非讓他心服口服不可,色狼,動手呀!”
“哇操!你到底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哎唷!”
“啪”一聲,看來蔡歸又捱了一記耳光啦!
陰煞心中一疼,立即飄到破裂之處,悄悄地一瞧。
只見蔡歸雙臂亂揮,猛撲向那道黑影。
那道黑影似綿絮般飄浮不定,不過,她的纖掌卻不時的揮動,蔡歸的雙頰不時的中獎了。
他怒吼連連,撲擊更疾了!
哪知,任憑他使盡吃奶的力氣,卻仍然沾不到對方的衣角,相反的,他的雙頰在對方的隨意揮動之下,立即連連中獎了。
他明知奈何不了對方,不過,他不甘心地緊閉雙唇,不停地撲擊着。
黑影邊揍他邊嘲笑道:“沒用的傢伙,你還不死心呀!”
蔡歸不吭半聲,繼續地撲擊着。
半個時辰之後,他的雙頰又紅又腫,嘴角掛着兩條血絲,不過,他仍然不死心地繼續撲擊,不達目的,決不中止。
這份狠勁,立即使黑影暗暗地心折,因此,她不再揍他了,不過,口中仍然不時的冷瘋熱嘲不已。
蔡歸不言也不語,只是撲擊着。
他的雙頰雖然疼痛萬分,可是,越撲擊,體力越充沛,他雖然暗暗詫異,卻仍然不甘心地撲擊着。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倏聽黑影叱聲:“死皮賴臉!”
右掌一揚,蔡歸立覺右腰一疼,不過,由於渾身是勁,仍未摔倒。
黑影輕咦一聲,手中一加勁,猛拍一掌。
蔡歸“哎唷”一叫,立即摔倒。
黑影吁了一口氣,道:“小瑩,把他剝光。”
一直站在右側角落的那位明眸皓齒,十七、八歲少女聞聲之後,神色一變,忙問道:“姑娘,你要做什麼?”
“少羅嗦,脱!”
“是!”
“住手!三八查某,你要幹什麼?”
“小瑩,制住他的啞穴,脱!”
“是!”
不久,蔡歸已經被剝得清潔溜溜了。
“小瑩,把你的衣衫脱掉!”
“什麼?我……”
“小瑩,你敢抗命嗎?”
“不敢!可是……”
“脱!”
“是!”
陰煞一見那位少女泫然欲泣地轉身低頭脱衣,立即忖道:“好貞烈的丫頭,看來是要教訓小寶貝哩!”
小瑩脱光身子之後,立即低頭而立。
“小瑩!”
小瑩轉過身子,顫聲道:“姑娘,小婢在!”
“小瑩,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有餘!”
“我待你如何?”
“名為主婢,情同姐妹,可是……”
“小瑩,全堡之中,只有家母和你知道我的遭遇,如今正主兒在此,你難道不肯替我出點力嗎?”
“什麼?就是他呀?”
“不錯!”
“姑娘,你不是説他也是無辜的嗎?”
“那是我以前瞎了眼,我今夜才發現他是一位最卑鄙無恥,下流至極,該打下十八層地獄的色狼。”
“姑娘,何不把他一刀兩斷?”
“哼!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上!”
“是!”
愛之深就責之切,擒來情郎欲教訓;皇陵之中風流劫,能否過關看今宵。
蔡歸一見小瑩這個“幼齒仔”的赤裸裸胴體,雖然置身於虎穴,“小兄弟”卻不爭氣的“站起來”了。
小瑩乍見到那龐然大物,立即神色大變。
黑影也全身輕輕的一震。
蔡歸窘迫萬分,卻無法使它低頭或稍息。
只有陰煞為自己的傑作含笑不語!
小瑩猶豫片刻,偷偷地瞄了黑影一眼,立即緊張萬分地走到蔡歸的跟前。
“蓬門未曾緣客掃,玉洞今始為君開”,小瑩剛剛沉身下坐,禁不住撕裂般的疼痛,立即剎車。
黑影倒出一粒清香藥丸塞入小瑩的口中,立即沉聲道:“小瑩,苦了你啦!我會彌補你的!”
小瑩吞下那粒珍貴的靈藥之後,立即咬緊牙根繼續“下刀山”。
黑影沉聲道句:“開始吧!”立即卸下面具。
面具一卸,赫然是那位韋家堡幺姑娘韋屏鍾,只見她來到蔡歸的面前道:“色狼,還記得我嗎?”
説完,立即解開他的“啞穴”。
“咳!咳!哇操!原來是你這位三八查某!”
“啪”一聲,小瑩立即賞了蔡歸一記五百。
她實在恨死蔡歸了,因為,她珍守十八年的處子身體已經毀於他的身上,她豈能不揍他。
“小瑩,你忙你的!你叫做蔡歸吧?”
“正是!三八查某,你太過分了吧?”
“過分?我哪兒過分啦!”
“哇操!你騎馬撞翻了我的朋友,我還未和你算這筆帳,你今天卻又強姦良家少男,不過分嗎?”
小瑩叱聲:“呸!良家少男?”立即又賞了他五百。
“哇操!幼齒仔,我念你也是被人所逼,不和你計較,你可別太過分!”
“住口!若非你這隻色狼,姑奶奶豈會毀了貞操!”
“我……我……”
“小瑩,別打岔!蔡歸,你可知道你被陸稜稜那個賤人制住穴道之後,自己做了什麼事嗎?”
“我……我……她把一粒藥丸塞入我的口中,就把我拋在牀上,我清醒過來之後,卻已經回到賭場附近了!”
“你服下藥丸之後,有何感覺?”
蔡歸窘迫萬分,一時説不出來!
“哼!是不是全身燥熱,胡思亂想,神智逐漸不清?”
“你……你怎會知道?”
“哼!那粒藥丸就是害人的媚藥!”
“媚藥?我……我是不是冒犯你啦?”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連一絲印象也沒有嗎?”
“我……我實在沒印象!”
“姑娘!他在裝蒜,別理他!”
“小瑩,你忙你的,不過抓緊時間,快天亮了!”
小瑩雙頰一紅,果真聽話而行。
“哇操!姑娘,請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冒犯你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我……”
“哼!不錯!陸稜稜在姦情被我戮穿之後,制住我的身子,然後,任由你這隻色狼瘋狂的摧殘……”
説至此,已經泫然欲泣了!
蔡歸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做出這種事,立即無言以對!
小瑩邊用力邊冷冷地道:“色狼,你知道姑娘受了多大的創傷嗎?她……她險些就投河自盡哩!”
“哇操!別糊塗!我……”
“你!你想怎麼樣?”
“我……我……”
“哼!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枉費姑娘費盡心機,帶着尚未完全復原的身子來找你,想不到你卻是一隻色狼。”
“哇操!冤枉,我不是色狼!”
“住口!姑娘豈會看錯人!”
“哇操!請聽我説!”
“不聽!你休想詭辯!”
韋屏鍾沉聲道:“你説吧!”
“姑娘,謝謝你給我解釋的機會,你可知道今晚和我在一起的那位梅娘是大發賭場目前的負責人?”
“我知道!可是,你不覺得你不但完全沒有被逼的神情,相反,還刻意的灌她酒,分明不安好心眼!”
“不錯!我今晚是主動配合她,可是,你知道我的目的嗎?”
“你有何目的?”
“我要報仇?”
“什麼?你要報仇?仇家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對方姓魏,名叫天隆,擅長‘凌雲劍法’!”
小瑩神色大變,倏然停止前進。
韋屏鍾顫聲道:“你再把……仇家姓名説一遍?”
“魏天隆。”
“是魏?還是韋?”
“魏?韋?我……”
“你是如何知道這條線索的?”
“忠僕福叔臨終時告訴我的?當時,他的聲音甚低,我又只有六歲,因此,只記下了這些而已!”
“令尊及令堂是誰?”
“蔡天霖及遊雙雙!”
“啊!是……是他呀!”
“姑娘,你認識先父嗎?”
“不……不認識,不過,聽過這個名號,令尊有個‘蔡仲連’之外號吧?”
“是的!聽説那是因為先父熱心公益,經常替人排解糾紛,所以才會獲得這個外號,可惜,卻無法排解自己的劫難。”
韋屏鍾沉聲道句:“小瑩,你起來吧!”立即拍開蔡歸的穴道。
蔡歸一見自己“禁區”一片鮮血及小瑩踉蹌着衣的情形,他正在不知該怎麼辦之際,韋屏鍾已經低頭遞給他一條絲巾。
那幽香的絲巾,立即使他心神一蕩!
韋屏鍾轉過身子,道:“你先把衣褲穿上吧?”
蔡歸雙頰倏紅,匆匆地以絲巾擦去血跡,穿妥衣褲之後,立即低着頭自動罰站在一旁哩!
小瑩接過絲巾,珍惜地疊妥,放入懷中之後,立即退到一旁。
韋屏鍾輕咳一聲道:“公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好似聽見你名叫韋屏鍾吧?”
“不錯!家父姓韋,名叫韋天隆!”
“啊!這……這……”
“公子,你可知道令尊在生前乃是家父之結拜兄弟嗎?”
“這……不知道!”
“公子,家父雖然孤傲,卻甚為推崇令尊,因此,我確信他不會傷害令尊,請你給我一個調查真相的機會!”
“這……理該如此!我可否拜訪令尊?”
“歡迎!不過,可否讓我來安排一下?”
“可以!我會一直在大發賭場恭候佳音!”
“好!時候不早了,公子請回去吧!”
“我……小瑩……”
“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目前真相未明,先別談兒女私情,等真相明朗之後,再作決定吧!”
“好!不過,我由姑娘的坦蕩心胸感覺兇手必然另有其人!”
“謝謝你的誇獎,我送你一程吧!”
説完,立即又戴上面具。
“軋……”聲中,蔡歸與韋屏鍾走出暗室低頭朝山下行去,陰煞卻神色肅然地站在原處瞧着他們。
她一見韋屏鍾送到山下,仍然依依不捨地繼續“十八相送”,她暗暗地嘆了一口氣,立即飄回山頂再折入林中。
當她掠到林沿,探頭—瞧蔡歸獨自從遠處奔來,她立即換上一副婦人面具,然後低聲唱道:“一襲綢紗裁素羅,美人體態勝嫦娥;春心若肯鎖緊些,鈕釦何須做太多。”
蔡歸陡聞歌聲,凝神一瞧,見居然又是那位神秘莫測的婦人,他立即剎住身子朝她點了點頭。
陰煞微微一笑,立即轉身行去。
蔡歸急忙跑到她的身邊道:“前輩,我可否請教你一個問題?”
“就只有一個問題嗎?行!説吧!”
“前輩,你怎麼會唱這首歌呢?”
“我聽你唱過,覺得很有意思,就學下來了!”
“你是誰?”
“抱歉!你不是隻要問我一個問題嗎?”
“哇操!我……不行!你偷學我的歌,必須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吧!我姓莫,莫測高深的莫,名叫麗麗。”
“抱歉!我不是問這個問題!”
“嘻嘻!小寶貝,你挺滑溜的,説吧!”
“你肯不肯教我那套震開城門的功夫?”
“你為何要學武功?”
“自衞!”
“好!我可以傳你武功,不過,你必須暫時遠離人羣,專心練習半年,你肯答應嗎?”
“哇操!半年呀,那麼久呀!能不能提早些!”
“能?師父帶入門,造化看各人,只要你學得快,説不定三天就可以練成功哩!
有興趣嗎?”
“有!不過,我尚有些私事必須交代一下,因此……”
“你是不是要向梅娘説一聲?”
“咦?你怎知此事?”
“你既然已有仇人之線索,何須再回賭場呢?”
“哇操!你怎知此事?”
“我瞧你雙頰香噴噴的,是被韋丫頭親的?還是她替你抹了藥?”
“啊!你怎知此事?”
“嘻嘻!小寶貝,你只會説‘你怎知此事’嗎?”
“哇操!不是啦!我是太驚訝啦!你怎會知道這麼多關於我的事情呢?難道你一直跟蹤我嗎?”
“不錯!”
“你是何用意?”
“想收你為徒!”
“哇操!竟有這種事?”
“不錯!天快亮了,走吧!”
“這……我總該回去拿些衣衫吧?”
“不必!另外買吧!”
“好吧!我跟你走啦!”
陽煞聽至此,低聲道:“寶貝,你有沒有把咱們目睹韋天隆殺死蔡天霖之事告訴他呢?”
“沒有!我怕他會受不了!”
“不錯!過些時候再告訴他吧!”
“老公,我在這幾天想起那件血案,好似另有蹊蹺哩!”
“有何蹊蹺?”
“韋天隆好似一直沒有説過一句話哩!”
“啊!對呀!他任憑蔡天霖再三追問,仍是緊攻不捨,卻沒有半句,莫非是別人易容的?”
“有可能!不過,那人的凌雲劍法甚是火候哩!”
“説不定是韋天隆的親信下手的哩!”
“有可能!反正韋丫頭比咱們更緊張,她自己會去查訪的,對了,咱們該來談談勇莊的事啦!”
“勇莊必然另有圖謀!”
“對呀!我當初早就懷疑塗開泰那傢伙為何不趁機露臉,看來一定是暗中在搞什麼鬼?”
“不錯!但願他們在搞鬼,屆時再由小寶貝去對付他們,如此一來,咱們修羅雙煞可以大大的露臉了!”
“嘻嘻!好主意!咱們得好好地設計一番哩!”
“寶貝,這是你的專長,瞧你的啦!”
“討厭!回洞內再説吧!”
“寶貝,小別勝新婚,你想要……”
“死相!你想到哪兒去啦!人家是要你去瞧瞧那盆‘寒心草’所結之‘寒心果’是不是可以服用啦!”
“寶貝,你捨得放棄它呀?”
“不錯!小寶貝只要服了‘寒心果’,就可以不懼百毒,咱們也可以少操一些心,不是很妙的一件事嗎?”
“可是,它可以使咱們的容貌變美,而且永不衰老……”
“去你的!要那張臭皮囊有何用?咱們現在戴在臉上的面具不就是假的嗎?要多美就有多美!”
“哈哈!寶貝,你真的想開啦!太好啦!”
説完,立即疾掠而去。
二人舊地重遊,倍覺親切,箇中之激情不再贅述。
夏去秋來,一晃又是楓紅層層、秋詩篇篇令詩人強作愁的秋天了,幽谷中卻洋溢着歡樂的氣息。
因為,蔡歸的超前進度太令修羅雙煞滿意了,尤其,他的發奮練武精神更是令二老樂透了!
這天一大早,修羅雙煞剛自松林中行出,立聽一聲:“大師父,您們今兒個起得真早哩!”
二老一見蔡歸閉眼盤坐在瀑布旁,居然能夠聽見自己二人出林的腳步聲,陽煞立即“嘻嘻”一笑,同時朝陰煞使個眼色。
“哇操!大師父,你在考我呀?”
“哈哈!成了!小寶貝,你這招‘鬧中取靜’已經練成了,從今以後,你周圍五十丈內的風吹草動瞞不了你啦!”
蔡歸彈射到二老的身前,拱手一禮,道:“多謝二位師父的教誨!”
“嘻嘻!老公,你的壓箱絕活該現寶啦!”
“哈哈!沒問題!”
説完,一欺步,倏地伸手扣住蔡歸的左腕。
這一握,勁道甚足,蔡歸只覺半身麻木,骨疼欲裂,他“哇操!”一叫,右掌已經劈出一招“分花拂柳”。
陽煞咧嘴一笑,俟蔡歸掌勢劈到,才微一側身,右手仍然扣着蔡歸的左腕,左手輕輕一翻,借力化力,消解了蔡歸的掌勢。
蔡歸心中一急,右掌倏然回擊。
陽煞這回不再還手,只見他輕輕的一閃,右手仍然握着蔡歸的左腕,一面輕鬆地躲避蔡歸之縱打橫擊。
哇操!有夠奇怪!蔡歸和陽煞相躡僅僅只有尺餘遠的距離,任憑蔡歸如何劈打,但始終打不中一下。
表面上看來,好似陽煞跟着蔡歸的掌勢在轉動,其實蔡歸的一招一式,都是跟着陽煞的身法在轉動。
“哇操!哪有這種邪門事兒!再來!”
説完,他立即急着要掙脱自己的左腕,不但右掌猛揮精招,雙腳亦不時的踢踹着。
哪知,他又連攻百餘招之後,仍然沾不到陽煞的衣角,他立即垂手苦笑道:
“哇操!投降啦!”
陽煞鬆手含笑道:“瞧瞧我的腳印吧!記住,蛇走鷹翻,魚逝兔脱,五行生剋,易強為弱,妙在純熟快速!”
説完,倏地掠到深澗入口,疾鑽而入。
“哇操!大師父想不開要自盡啦?”
“嘻嘻!黑白講,別理他,快瞧腳印,不懂之處,就發問吧!”
蔡歸低頭一瞧停身處三尺方圓內,居然只有五個半寸多深的清晰腳印,他不由詫道:“哇操!我連劈百餘招,大師父只用這五個腳印就輕易打發啦?”
“不錯!你瞧瞧腳印之踏痕,再思忖自己出招的經過吧!”説完,立即將手中之肉脯遞給他,然後走到深澗的入口。
蔡歸連啃肉脯邊打量足跡,越瞧越覺深奧,於是,他顧不得啃肉脯,立即邊想邊練習起來了。
半個時辰之後,陽煞重新鑽出澗面,只見他含笑道:“寶貝,再過一個月,就可以果熟瓜蒂落啦!”
“真的呀!太好啦!老公,你瞧小寶貝的那分着迷勁!”
“哈哈!這小子越來越惹人疼啦!我該回去歇會啦!”
“辛苦你啦!人家陪你吧!”
“你不陪陪小寶貝呀?”
“他已經摸對門徑了,讓他去自由發揮吧!”
“也好!他的怪點子挺多哩!我原本以為‘修羅追魂’已經無懈可擊,想不到卻仍然被他找出缺失哩!”
“是呀!我那招‘修羅煉魂’還不是被他找出缺失了。”
“走吧!別吵他了!”
二老離去之後,蔡歸果然繼續思忖演練着。
夜幕深垂,谷中一片黝暗,蔡歸卻在記熟那些步法之後,一見二老已經不在,立即脱光身子,拿着肉脯走入溪中。
瀑布聲音似萬雷聚集,又似萬馬奔騰,蔡歸所有的腦細胞活力十足的蠢動,那五個足印及踏痕似放映“錄影帶”般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的雙眼明亮似炬,在不停地閃動之中,心得紛紛湧現,他已經忘了置身於冰冷的水中及忘了啃肉脯了。
“嘩啦”聲響之中,他在溪中來回的飄閃兩個多時辰之後,立即掠上那塊大石,閉目默思不已!
當朝陽再度籠罩幽谷,修羅雙煞步出松林,一見蔡歸赤裸裸地盤坐在石上,二老相視一笑,立即將食物放在草地,立即離去。
黃昏時分,幽谷之中倏然傳出龍吟般的嘯聲,“轟隆”爆響的瀑布聲音立即嚇得不敢吭聲。
嘯聲未歇,二老已經自松林掠出,蔡歸一見到二老,倏地發現自己仍然赤身裸體,他急忙剎住嘯聲,掠上草地。
二老轉身望着遠處的深澗入口片刻之後,立聽蔡歸含笑道:“大師父,你敢接受我的挑戰嗎?”
“哈哈!小寶貝,你用上‘敢’字,看來挺有心得啦!”
“一試就知,看招!”
説完,身子一彈,一式“隼鷹奪食”疾撲而來。
“來得好!橫掃泰山!”
“泰山雖高,一掌劈平!”
“掌力雖猛,一指戮穿!”
“戮得好!雙龍搶珠,把指扭斷。”
“易指為刀,砍斷雙臂。”
“大蟒歸洞,有砍沒有到!”。
二人相距只有尺餘,口中妙語如珠,雙掌卻迅疾變招,掌、指、拳……各式各樣的怪招源源不絕地湧出。
半個時辰之後,倏見蔡歸右腿一蹦,雙掌一併貫胸插去。
陽煞雙掌一分,身子一閃,“砰”一聲,立即被蔡歸的右腿拌倒,倏見他擰腰,彈腿疾朝空際一踹!
“哇操!好功夫!還好,我沒有追攻,否則非自討苦吃不可!”
陽煞彈起身子,哈哈一笑,道:“小寶貝,行!你真行!
老夫這套五行輪迴還是被你破掉了!“
“哇操!沒有破!沒有破!我右腿這一踹還有缺點,必須再好好地研究改良一番,讓我想想吧!”
陰煞含笑道:“人是鐵,飯是鋼,來,吃點東西再想吧‘!”
陽煞接道:“對啦!你別太早破去老夫的壓箱絕活,讓老夫多留一些顏面吧!
來!接着!”
蔡歸接住那烤肉,立即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陰煞含笑道:“小寶貝,你徹夜未着寸縷,要不要緊呀?”
“沒事!多謝你的關心!”
陰煞微微一笑,立即也行入林中。
蔡歸實在太樂了,他想不到自己居然在短暫的數月之間,就能練成這一身神奇莫測之功夫。
最令他樂透的是,自己居然能夠與陽煞鬥得平分秋色,甚至還將他拌倒過一次,這實在太不可能啦!
孟子説:“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蔡歸自幼失怙,好似睡在苦瓜棚下吃黃蓮,早已苦透了,然後,再以十歲的年紀在大發賭場幹小二,聽百餘人及賭客們使喚,累得似龜孫般。
哇操!那種日子簡直是地獄生活哩!
可是,自從他被修羅雙煞遇見之後,就走運了,在短短的半年時間,他由一個平凡的賭場打手搖身一變成為具有“大俠”的架勢了。
這一切,全歸功於他的莊敬自強,終於榮獲上天的垂憐及眷顧。
咱們言歸正傳,寒冬終於來臨了,蔡歸為了避寒,不但穿起棉襖,而且在睡覺時也移到洞內擁被自重了。
這天一大早,他尚在熟睡之際,突聞一陣清香,他將鼻翼連聳數下,禁不住那越來越濃之香味,他急忙睜眼起身。
卻見陰煞的右掌託着一個小玉缽含笑站在洞口,他立即含笑道:“師父,你所持何種寶貝?有夠香哩!”
“寒心果,聽過嗎?”
“沒有!挺怪的名字哩!”
陰煞走入沿中將玉缽放在地上,蔡歸立即發現那是一株兩寸高,只有三片小綠葉及一粒花生米大小紅色圓果之小樹。
“哇操!好一株迷你樹喔!”
“嘻嘻!小寶貝,你別瞧它小,它至少有一千年了哩!”
“哇操!一千年呀!嚇死人,它有何功效呀?”
“祛除百毒!舉世只有此株!”
“哇操!真的呀?是從哪兒弄來的?”
“是你大師父昨晚進入深澗二百餘丈處採來的!”
“哇操!那深澗又深又窄,甚難通行哩!大師父實在厲害,若換成我,早就凍死或悶死在澗中了!”
“黑白講!快吃下吧!”
“什麼要給我吃呀?不行啦!無功不受祿呀!”
“嘻嘻!你的成功,是我們的榮幸,快吃下,然後調息吧!”
“這……師父,我怎能承受這份隆恩呢?”
“小寶貝,別如此客氣,你只要好好地替咱們爭口氣,我們也就安慰了,記住!
整株服下,然後調息十二週天!”
説完,立即轉身離去。
蔡歸經過這陣子與他們相處,明瞭她們皆是爽快之人,於是,立即將整株的“寒心果”
塞入口中。
他略嚼數口,整株的“寒心果”立即化成一團澀澀的草團,他將它們吞入之後,苦笑道:“哇操!沒什麼反應嘛?”
“嘛”字未歇,倏覺胸口好似觸到一塊冰般一陣奇寒,他“哎唷”一叫,立即慌忙盤坐在地上。
他剛盤妥,倏覺全身好似陷入“冷凍庫”般又寒又凍,暗駭之餘,他立即咬緊牙關運聚真氣。
當真氣湧現之後,寒凍倏減,他心中暗喜,立即全速催動真氣。
半個時辰之後,他突然覺得全身好似置身於火爐,燠熱難耐,他暗暗叫苦之餘,仍然咬緊牙根調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燠熱之威脅已經蕩然無存,全身充滿着一種難以形容的舒適,於是,他立即繼續調息了。
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入定了!
當他於翌日午後醒來之際,突然發現洞口放着一個大瓷瓶及一塊頭顱大小之石頭,他不由一怔!
他拿起石頭,立即發現它的左右兩側各刻着一行字:“我們二人出去轉轉,年底前返此。”
“多練功,別離谷,藥丸日服一粒,可避飢。”
“哇操!好厲害的指力,待我也試試!”
説完,功力一提,右手食指朝石上劃了數下。
這一劃,他欣喜得雙眼一亮,叫道:“哇操!我的功力會比大師父及二師父深嗎?這太不可能了吧?”
可是,事實勝於雄辯,他所劃的那個“口”字至少比修羅雙煞所劃之字深上分餘,他怎能不喜呢?“
他以掌力拂平字跡之後,拿起大瓷瓶一瞧,立即發現瓶中至少裝有一百粒清香綠色藥丸,他立即吞下一粒。
藥丸入口即化,全身暖洋洋的,他心知必是靈藥,立將藥瓶放在洞角,然後開始在松林中練習掌、劍、輕功。
他玩了兩個時辰之後,由於全身熱烘烘的,立即將棉襖脱去,光溜溜地掠入溪中戲起冰水了。
時值嚴冬,雖有瀑布在衝激,溪面上仍然有不少拳粗的冰塊隨着溪流緩緩地向深澗漂去。
蔡歸越泡越爽,乾脆就靠在一塊大石旁邊打盹。
由於修羅雙煞已經離去,谷中數他為老大,加上此谷甚為偏僻及險峻,他就放心地打盹了。
哇操!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天下之事就這麼邪門,在午後時分,突見一隻大鷹自幽谷上空斷線般墜了下來。
巧的是,它居然墜向熟睡中的蔡歸,就在它墜近蔡歸頭頂丈餘高之時,蔡歸已經悚然一醒。
“哇操!畜生,你以為我‘嗝屁’了,要吃我呀!呸!”
只見他的右手一揚,五縷指風疾彈而去。
“噗……”聲中,羽毛及鮮血四處飄濺,那隻大鷹斜飛出去,“噗嗵”一聲,它立即墜落在溪流中。
“哇操!我好久沒有吃到野味了,太好啦!”
只見他將右手一招,“嘩啦”一聲,大鷹立即飛入他的手中。
他一見大鷹之頸下居然釘着一支小刀,不由怔道;“哇操!原來大鷹是被人射死的呀!”
他剛抬頭一瞧,立即看見一道紅影在峭壁上面迅速地遊攀而下,他暗暗一駭,立即自溪中掠出。
他剛立定,立即聽見一陣脆喝:“站住!”
“哇操!是查某呀!傷腦筋!”
他立即疾掠向林中,準備穿上棉襖。
“站住!休想霸佔大鷹!”
“哇操!還你!”
“唰”一聲,他將大鷹疾擲而去,然後疾掠入林。
來人是位三十餘歲,面貌姣好,身穿一套緊身紅色勁裝的美豔婦人,瞧她那豐腴的體態,營養挺豐富的哩!
她姓包,複名柔柔,由於喜怒無常,動輒殺人,加上一向獨來獨往到處流浪,因此,就獲了一個“火爆浪女”的外號。
事實上,她乃是“勇莊”之巡察,平日督察“勇莊”散佈在全國各地的“關係企業”,權力挺大的哩!
她奉命追尋陽煞之蹤跡數月,雖無下落,卻仍然不甘心地在大山小嶽之間到處尋找着哩!
她方才因為飢餓,一見到那隻大鷹,立即以柳葉刀射它,想不到它居然還能負傷而逃,她當然追啦!
想不到居然會讓她發現光屁股的蔡歸。
此時,她一見對方拋擲大鷹狼狽奔入林中,她不屑地冷笑一聲,右掌一伸,就欲將大鷹抓入手中。
“叭”一聲,她是抓住了大鷹,不過,卻被一股強勁的力道震得整條右臂痠麻,五指更是劇疼似折。
她“蹬……”連退三大步,方始穩住身子,立即駭視着松林。
哪知,她等了好半晌,卻未見到蔡歸出林,她立即揚聲道:“喂!小夥子,你躲到哪裏去了?”
蔡歸正躲在一株樹上打量着這位來歷不明的查某,聞聲之後,立即喝道:“哇操!你吼什麼?大鷹已經還你了,快滾吧!”
“滾?姑奶奶為何要滾?”
“哇操!此地又不是你的家,孤男胡寡女待在這兒,難免會引起一些流言蜚語,你趁早走吧!”
“哼!此地是你的家嗎?”
“不錯!”
“哼!所有權狀呢?”
“什麼所有權狀呀?”
“證明此地是你的家呀!”
“哇操!哪有這回事?我從未聽過所有權狀?”
“哼!那是你孤陋寡聞,你既然拿不出所有權狀,表示你只是霸佔此地而已,姑奶奶當然也可以住啦!”
“哇操!你……你要住在此地呀?”
“不錯!此地的風景挺幽美,我喜歡!”
“哇操!不行!我不喜歡!”
“咯咯!姑奶奶管不了那麼多啦!”
説完,立即朝林中行去。
蔡歸掠下樹,喝道:“站住!”
火爆浪女停身,咯咯一笑,道:“你想幹什麼?”
“滾!否則,我就不客氣啦!”
“不客氣?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我要動手啦!”
“動手?動呀!”
説完,將大鷹一拋,雙臂朝身後一放,含笑瞧着他。
“哇操!你……你耍賴呀?”
“不錯!姑奶奶賴着不走,你能怎麼樣?”
蔡歸雙眼一轉,右掌突然抓向她的左峯。
火爆浪女神色一變,叱聲:“大膽!”左掌直立似刀疾切向蔡歸的腕脈。
“哈哈!你終於動手啦!很好!”
“叭!”一聲,他立即縮掌反扣她的右腕。
“哼!不知死活的豬哥!”
話未説完,雙掌疾攻而至。
蔡歸哈哈一笑,乾脆把她當作喂招的“靶子”,立即在她的四周飄閃。
火爆浪女精招盡出,疾攻盞茶時間之後,一見居然無法沾到對方的衣角,心中一急,出手更疾了。
蔡歸一見大師父的這套步法居然如此罩得住,心中一喜,立即邊閃邊冷諷熱嘲猛吃豆腐了。
火爆浪女叱喝連連,偏偏奈何不了對方,正在心急之際,只覺右頰被輕捏一下,她不由驚駭交加!
“哇操!好嫩的臉蛋兒,挺會保養的哩!”
“哇操!查某,你胸前這對肉挺豐滿的哩!瞧它們亂顫的情景,好似要衝破鐵幕逃亡哩!
我該主持正義啦!“
“你……你敢!”
“哇操!我有什麼不敢的,除非你快滾!”
“休想!看掌!”
説完,雙掌一分,一式“開天闊地”疾劈而來。
蔡歸飄然閃過那兩道掌勁,右手食指倏地在她的右腑窩輕輕的一搔,她情不自禁地“嘻嘻”一笑!
“哇操!很好玩吧?還有哩!”
“啪”一聲,他又在她的右臀輕拍一下。
技不如人,處處受制,加上連番被辱,火爆浪女在羞窘之下,倏地喝道:“臭小子,住手!”
蔡歸飄然退出丈餘,含笑道:“該死心了吧?”
“你是誰?”
“你要替我作媒呀?”
“你……咯咯!不錯!我就是要替你作媒!”
説完,居然開始解開勁裝上面的那排密扣。
“哇操!住手!你要幹什麼?”
火爆浪女一邊繼續除去密扣,一邊咯咯笑道:“替你作媒呀!”
“這……別胡來!快滾!”
“你叫什麼名字呀了只要你説了,我就走!”
“梅……梅斯仁!”
“咯咯!少來這一套!梅斯仁就是沒有此人。”
蔡歸雙頰一紅,訥訥無語!
他倏覺雙眼一亮,只見她已經解開密扣,露出粉頸以下至雙峯之間的雪白地帶,他立即閉上雙眼。
火爆浪女右掌疾伸,疾抓向他的左肩。
倏見他的身子一閃,立即橫掠到溪旁,火爆浪女大駭之餘,決心要擒服此人,於是,她以最大的速度脱去了勁裝。
寒凜的天氣,使僅穿一件水綠肚兜的她倏地一顫。
蔡歸遙望遠處,冷冷地道:“少來這套,萬一受了風寒,算你衰尾!”
火爆浪女取出火折,脱去那件肚兜及褻褲,光溜溜地拿着那隻大鷹超產同林中準備烤食。
她故意扭腰擺臀,擺出撩人的姿勢,存心要吊蔡歸上鈎,蔡歸冷冷一笑,乾脆盤坐在瀑布旁的大石上面。
當他即將入定之際,突聞一陣香噴噴的烤肉味道,他暗暗地吞下口水,立即散去功力,低頭思忖對策。
“哇操!想不到會有如此不要臉的查某,居然死皮賴臉不走,把我搞火了,就轟得她爬不起來!”
倏聽一聲脆喝道:“接着!”
蔡歸抬頭一見那查某已經站在溪邊,將半隻烤成金黃色的鷹肉擲了過來,他立即探手接入掌中。
火爆浪女靠在一塊大石旁邊吃鷹肉邊欣賞着谷中之景色,暗中卻注意蔡歸有沒有什麼反應?
哪知,蔡歸專心吃着鷹肉,根本不瞧她一眼,她又稍候片刻之後,立即問道:
“喂!你不怕中毒呀?”
“中毒?愛説笑!我的字典中沒有中毒兩字!”
“哼!少狂!下回我就放一把巴豆,讓你拉得過癮!”
“哇操!沒有下回啦!天色不早了,你趁早滾吧!”
“要我走?行!把名字説出來!”
“哇操!你實在有夠無聊!你硬要問我的名字做什麼?”
“你不用管!”
“哇操!我偏不説!”
“咯咯!你不説,我就不走!”
“哼!我會讓你識趣而退的!”
“識趣?什麼趣?你敢動我嗎?”
“哇操!你最好少逼人太甚,我的忍耐力有限哩!”
“咯咯!我瞧你的忍耐力超乎尋常哩!一般的男人見了我的胴體,早就似餓狗般,搖尾爬過來啦!”
“哇操!你才是餓狗哩!”
“咯咯!我懷疑你不能人道!”
“哇操!胡説八道!你把我惹毛了,我就轟得你爬不起來!”
“咯咯!別光説大話,上來吧!”
説完,居然翻上大石,仰躺在石上,雙腿岔開,存心讓他先好好地“鑑定”一番。
蔡歸“哇操!”一叫,將一根骨頭彈了過來。
火爆浪女將它劈落入水中,啐道:“死人!誰要這種小玩意兒呀!”
“哇操!你的胃口還不小哩!林中有不少的粗枝,你可以就地取材呀!”
“咯咯!人家只要你那活生生的寶貝,上來吧!”
“哇操!你叫什麼名字?是何來歷?”
“咯咯!你不説,我也不説!”
“不説就拉倒,我就喚你為三八查某。”
“咯咯!人家就喚你木頭。”
“隨你高興,少爺要睡覺了,失陪!”
説完,立即掠向林中。
“唰!”一聲,蔡歸一掠十餘丈,而且衣衫不揚,過分駭人的輕功身法,使她在驚駭之下,更想要霸佔他了。
於是,她也拿着衣衫跟入林中了。
哪知,她在林中繞了一陣子之後,居然找不到方才在烤肉時所發現的那個山洞,她不由神色大變!
她稍一思忖,立即明白對方已經啓動陣式,於是,她先穿回衣衫,然後掠上一株松樹,縱眼四顧。
她立即發現山洞之方向,於是,她踏着松樹之枝椏,迅速地掠到山洞前,然後,悄悄的沿樹而下。
在她的如意算盤中,自己此番空降而下,立即可以順利地抵達洞口,哪知,她甫落地,立即覺得眼前一暗!
她在大駭之下,慌忙轉身欲由樹上離去。
哪知,她方才明明沒有遠離那株樹,可是,摸索一大圈之後,不但沒有摸到樹,而且還聽見一陣陣淒厲的鬼嚎聲音。
她明知這些全是幻覺,可是,仍然惴惴不安!
她摸索半個時辰之後,只好盤坐在原地了。
蔡歸站在洞口內側欣賞她在洞口丈餘方圓打轉,然後乖乖地坐下之後,暗道:
“哇操!先關你三天禁閉再説吧!”
説完,他立即回洞內休息。
他説得到做得到,果真一直在洞內調息,飢餓之時,就吞藥丸,要排泄大小便之時,往洞內深處暗溝一拉,就無“屎”一身輕了。
三天之後,他來到洞口,一見她已經昏倒在大小便之旁,他不由暗樂道:“哇操!三八查某,看你下回還敢不敢三八!”
他立即閃入陣中,打算挾她“驅逐出境”。
哪知,他剛蹲在她的身邊,倏覺雙腳腳底一麻即逝,“叭”的一聲,他的腰眼已被對方拍了一下。
“哇操!我又中計了!”
火爆浪女坐起身子,咯咯一笑,道:“小冤家,你總算自投羅網了吧?”
“哇操!你有夠老奸!”
“彼此!彼此!你以陣式困我,我以酥骨散灑在四周恭候大駕,這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有何不妥?”
蔡歸立即明白方才那陣酥麻之感,原來是中了酥骨散,他立即忖道:“哇操!
不知‘寒心果’能否克住酥骨散?”
“咯咯!小冤家,你怎麼不説話呢?”
“哇操!既然已落入你的手中,有何話可説呢?”
“咯咯!小冤家,你猜我現在最想做什麼事呢?”
“哇操!我又不是你腹中的蛔蟲,怎會知道你想做什麼!”
“咯咯!你想不想做我腹中的蛔蟲呢?”
“哇操!少肉麻當有趣啦!你看着辦吧!”
“小冤家,人家已經好久沒有洗澡了,帶人家到溪中去洗一個‘鴛鴦澡’,好不好嘛?”
“哇操!沒興趣!”
“咯咯!別這樣子嘛!你瞧人家全身髒兮兮的!”説話之中,她立即站起身子,脱去衣衫。
蔡歸趁隙動員真氣疾衝而去。
“波”一聲,他輕輕一震,真氣豁然貫通,只見他倏地向外一翻,先逃出她的“威力半徑”,再摸索路線出陣。
火爆浪女正準備脱去衣衫吃吃“菜鳥”想不到他居然尚能逃脱,她尖叫一聲:
“小冤家!”
立即坐了下來。
蔡歸走出松林之後,一見到日正當中,心中一陣得意,立即哈哈一笑,然後仰天長嘯一聲。
好半晌之後,他方始收住嘯聲,脱去棉襖掠入溪中。
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洗過澡,因此,他游到瀑布旁邊,任由瀑布激起之水花不停的濺淋身子。
哇操!有夠爽快!
哪知,沒隔多久,他倏然聽見巖壁方向傳來一陣輕響,抬頭一瞧,立即發現又有兩道紅影沿壁而下。
他立即遊至一塊大石旁道:“忖道:”哇操!這兩個查某一定是那個三八查某之同路人,我該如何制住她們呢?“
盞茶時間之後,那兩道紅影已經躍入谷中,蔡歸凝神一瞧,立即發現是兩位年輕的“幼齒仔”。
“千千,怎麼沒有看見巡察呢?”
“噓!輕聲些!小心被人發現。”
“此谷會有人嗎?”
“有啦!婉婉,你沒有看見那套棉襖呀?”
蔡歸立即暗暗叫苦!
“那件棉襖質料甚佳,又是藍色,一定是有錢人的公子哥兒所穿,不知他為何會在此地?”
“小心些!只見棉襖不見人,另有蹊蹺哩!”
“他會不會在水中呢?”
“不可能啦!天氣這麼冷,誰敢下水呀!他一定在林中啦!”
“那……咱們該怎麼辦?”
“我去瞧瞧,你替我把風!”
“好吧!小心些!”
蔡歸一見其中一女已經小心翼翼地入林,另外一人亦望着松林緩緩地行去,他立即在大石前輕輕的一挑。
兩塊小石立即應手而落。
那少女越來越接近了,只見他左右開弓,疾彈出那塊小石,那名少女立即張嘴被罰站在原地。
蔡歸微微一笑,暗道:“三八查某,我待會再來修理你吧!”悄悄地掠上峯,穿上那件棉襖之後,立即飄入林中。
只見那名少女正靠在一株樹旁向前方張望,他暗暗的一笑,屈指彈出一縷指風,那名少女立即也被罰站了。
立聽她尖叫道:“千千,有警!”
蔡歸走到她的身前,含笑道:“有景?什麼景?”
“你……你是誰?”
“有錢的公子哥兒,你呢?”
“我……我叫婉婉!”
“哇操!一個叫做千千,一個叫做萬萬,你們的主人一定是個守財奴,一天到晚在想千千萬萬的銀子,對不對?”
“你……你胡説!”
“哇操!我胡説,你才黑白講哩!你如果不想發財,怎會取這麼俗氣的名字呢?
幼齒仔,你到這兒幹什麼?”
“遊山玩水而已!”
“遊山玩水?很好!我就讓你玩水!”
説完,立即挾着她出林——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