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操!災情慘重!忠義館不但被燒為平地,另有十八家民宅亦被燒得精光,更有三十餘人分別受到輕重傷。
此外,八十八名徒弟亦死了三十四人及傷了四十五人,僅有九人完好無傷,可見昨晚戰鬥之激烈。
那一百二十人之中,計有一百零八人挨宰,十二人負傷,甄柔問過口供,確定他們是天羅幫之人,便押他們入衙。
天亮之後,甄柔暗自發急了,因為,死者之家人前來哭訴啦!他們因她而死,她到少要賠些錢呀!
可是,她的財物已付之一炬,只剩下忠園及柔園,如何賠呢?
她求助的望向慕忠。
慕忠沉聲道:“你先和他們談談價,我出去一下!”
説着,他已匆忽掠往忠園。
不久,他已進入忠園房中,他自櫃內夾屋取出倪耀石託存的那張存單及印章,立即又趕往四海銀莊。
不出盞茶時間,他連本帶利的帶着一大疊銀票回來,立見甄柔母子三人已被逼得跟着掉淚啦!
他進入現場,甄柔立即道:“十八家民宅之主人各索賠五千兩銀子。”
“這……太離譜了吧?”
“他們要我們連地也買下。”
“好!他們人呢?”
立即有六十餘人擠來。
慕忠道:“真抱歉連累各位,各位當真各欲以五千兩銀子售地及屋嗎?”
“是的?”
慕忠清點一疊銀子道:“你們收下這九萬兩銀子,待會過户吧!”
那羣人驚喜的立即拿着銀子去均分。
甄柔又道:“死者一人需賠二千兩,傷者賠三百兩,殘者一千兩。”
説着,她心虛的低下頭。
慕忠問道:“共需多少?。”
“十七萬八千三百兩。”
慕忠遞出那包銀票,又自懷中取出一疊銀票和四錠銀子,道:“發給他們吧!”
她感激的望他一眼,立即上前分配。
慕忠籲口氣,道:“山兒,去僱車運走屍體吧!”
“是!”
慕忠便默默離去。沿途之中,不時瞧見城民在紛紛低論,慕忠卻暗喜道:“經此一來,她該軟化了吧?我就等她自行送上門吧!”
他逛了一大圈便步入阿石米店,立見春枝迎前抵聲道:“館主,事情處理了吧?需否取走那包銀票?”
“我已提出你們那二十餘萬兩銀子,全部解決了,阿石呢?”
“在房中,請!”
“我自己去見他,你別忙!”
説着,他立即向內行去。
他剛走到門外,倪耀石啓門道:“館主請進!”
慕忠一入房,立即低聲道:“你沒負傷吧?”
“沒有,不過,有些累!”
“無妨,拚鬥太激烈了!”
“全部解決了吧?”
“不錯!天羅幫在反撲啦!他們必會有另一波行動,你小心些。”
“是!聽説死了不少人及燒了不少房屋,怎麼辦?”
“我提出你們那筆銀子,完全擺平了,我連同那十八間房屋之土地也買了下來,你就興建倉庫囤米吧!”
“這……有必要建倉庫嗎?”
“有!今年的米價一定會漲,囤些米吧!”
“這……我不懂呀!”
“我來處理。”
倪耀石立即自榻下取出那包銀票道:“館主,這包銀票留在此地,挺麻煩的,你拿去運用吧!”
“好!我存入銀莊,你多歇息吧!”
説着,他立即拿着包袱離去。
春枝立即入房低聲道:“阿石,天羅幫一定還會來,怎麼辦?”
“館主會處理,別擔心!”
“這……他們自願不暇呀!你昨晚若沒去,他們挺得下嗎?”
“這……我不該管嗎?”
“不!你別誤會,館主恩重如山,咱們不能不管,可是,我擔心雙方的實力相差太遠,咱們該作無謂的犧牲嗎?”
“館主會有所安排,你放心!”
春枝立即默默離去。
倪耀石忖道:“若無館主,我豈有今日,我不可貪生怕死,我不可因為春枝擔心,便影響我的鬥志。”
他服下藥,立即下跪運功。
※※※※※※
二月初二,乃是福德正神聖誕紀念日,又是民欲“頭牙”,所以,祭拜之人不少,街上亦頗為熱鬧。
慕忠進入倪耀石的房中低聲道:“阿石,今年的米價非漲不可,因為,我託人先後向湖南、湖北及成都購米,皆已被人訂光啦!”
“哇操!怎會有此事呢?”
“一定有內行者趁機要大撈一筆,所以,若非熟人,你寧可不賣米,以免那些老鄰居屆時會吃虧。”
“是!”
“天羅幫已在昨天放出話,他們決心除去我們一家人,不許各大幫派插手,我們已請少林及恆山出面解決。”
“小的聽侯館主吩咐!”
“若非必要,你別介入,你靜候通知吧!”
“是!”
慕忠取出存單及印章道:“你幫我保管,我若有意外,你就收下這筆銀子,別忘了繼續練武。”
“是!”
慕忠立即默默離去。
春枝立即入內問道:“館主為何來此?”
倪耀石取出存單及道出方才之意。
春枝低專用道:“阿石,對不起,我太關心你了!”
“沒關係,春枝,我明白你關心我,謝謝你!”
“阿石,別如此客氣,有關售米之事,我去告訴娘吧!”
説着,她立即離去。
倪耀石立即進入倉庫練掌。
且説,自從忠義武館消滅飛雁盟又擺平來侵一百二十人之後,天羅幫決心要消滅忠義武館。
該幫果真嚴禁外人插手此事。
恆山派及少林派立即公開斥責天羅幫之罪行及警告他們不許動忠義武館,否則,該幫必須承擔一切後果。
此事立即驚動武林。
恆山及少林二派為展示實力,已經派人啓程前往杭州。
黑白兩道人馬紛紛湧向杭州啦!
入夜時分,慕忠如往昔般用過膳,便步入柔園中散步,侯見甄柔來到他的左側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商量?哇操!好現象!
他便望着她點頭道:“説吧!”
“將你的那套掌法授給南山。”
“他的伏虎掌已有六成的修為,苦再苦練,必可自保。”
“不!少林掌法重於守勢,不過宜對付天羅幫這種兇殘角色之羣攻,你的那套掌法卻有這種優點。”
“南山的內功路子是剛或是柔?”
“陽剛內功。”
慕忠搖頭道:“他不宜練這種陰柔招式。”
“這……纖纖能練否?”
“她一直練劍,不宜改練掌法。”
“這……你不是故意在推卸吧!。”
“你難道沒有由那些屍體的死狀瞧出他們是死於陰柔掌力嗎?你不妨仔細的回想一下!”
她略一回想,立即不語。
慕忠籲口氣道:“少林位於河南,恆山位於山西,二派即使派人來杭州,至少比天羅幫慢三天,未來這三天甚為要緊。”
“你……有何對策?”
“我引開他們,你們暫避三天。”
“你向我示恩,我會領情嗎?”
他淡淡一笑,道:“你有何良策?”
“請那人一起來協防。”
“他已離開杭州。”
“你的熟人,不過,你絕對想不到會是他。”
“當真?”
“你不防猜猜!”
她搖頭道:“算啦!共進退吧!歇息吧!”
哇操!妙哉,她主動約他啦!
他愉快的跟她入房啦!
沒多久,她雖然仍是閉上雙目,可是,卻比上回更熱情啦!這一夜,他自認為非常的愉快,他難忘極了!
翌日一大早,他一見慕南山辛勤的在院中練掌,他含笑略一點頭,立即以“飛絮掌法”和慕南山拆招。
慕南山放手掄攻,慕忠含笑防守半個多時辰之後,疾攻三招,略一拾到先機,立即招招搶攻。
慕南山緊守盞茶時間之後,收招退道:“謝謝爹的指點。”
“伏虎掌法寓攻於守,你不妨放手施展第三、五、六招,因為,這三招似乎頗具攻擊之架式哩!”
“是的!”
“你的個性稍嫌過於温和,故出招之際一向平和,雖是在情急之下,一時也難以發揮攻招之威力。
“所以,你今後不妨調過心情及培養鋭氣,因為,天羅幫之人既兇狠又擅長羣攻,慈悲不得!”
“是!”
“用膳吧!”
兩人一入內,甄柔破例的替他盛飯,他心知她方才必然瞧過他在指導慕南山練掌,所以如此回報他。
他邊用膳邊忖道:“她甚疼子女,我何不多接近他們。”
膳後,他入城轉了一圈,立即回來指導慕南山練掌及拆招,一直到晌午時分,兩人方始入內用膳。
膳後,他略作調息,一見慕南山已在練掌,他立即又前往指導,而且不時和慕南山拆招及演練着。
當天晚上,甄柔自動獻身,而且較前夜更熱情啦!他趁機大振精神,充分發揮耐力及韌力。
這一役,他聽見她含糊的呃啊了一聲,突然,她更放鬆啦!他在欣喜之餘,亦放鬆心神享受着。
良久之後,方始曲終人散。
※※※※※※
翌日上竿辰末,時分,慕忠正在和慕南山拆倏見杭州鏢局主人匆匆來到門前,慕南山立即上前開門迎接。
“館主,陰陽雙煞方才至敞局丟下口信,他們今夜子時約你於貴館原址決戰,歡迎你們廣招幫手。”
慕忠點頭道:“他們走了沒有?”
“走了!”
“好!我們準時赴戰。”
“真抱歉,為了敞局失鏢之事,如此連累館主。”
“請別如此説,我早就要教訓這批人。”
“謝謝!在下告退!”
“恭送!”
“請留步。”
對方一走,甄柔立即前來道:“陰陽雙煞頗不易對付,他們一定帶有幫手,今日之戰恐怕不易過關。”
“別擔心,我去瞧瞧!”
説着,他已行向阿石米店。
一入城,他小心的逛了一下,方始掠入米店後院,立見倪耀石探頭一瞧及迅速開門道:“參見館主!”
“免禮!天羅幫派陰陽雙煞帶人於今夜子時和我約戰於武館原址,你今晚來幫忙吧!”
“好!”
“城中已經來了不少的江湖人物,為了避免有心人跟蹤你,戰後,你就潛入山中,再見機返家吧!”
“是!”
慕忠立即小心的掠牆而去。
倪耀石立即返房服藥及專心運功。
用過晚膳之後,他低聲告訴春枝道:“春枝,陰陽雙煞今夜子時於武館舊址約戰館主,館主請我去幫忙。”
“什麼?陰陽雙煞既兇殘又厲害,你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哩!”
“放心,館主會和我聯手對付他們。”
“小心些!”
“我知道,戰後我會先躲入山中,以免被人跟到此地。”
“這……你乾脆潛返木屋區歇息,天亮再返回。”
“哇操!好點子!”
“別浪費時間,快運功準備。”
他立即吸氣運功。
亥中時分,他穿妥棉衣、褲,春枝幫他戴妥面具道:“小心!”
“我知道,你趁早歇息吧!”
説着,他一開後門,便緩步行去。
沒多久,他便瞧見不少陌生的輕裝人物三三兩兩站在街上,一百餘名黑衣輕裝人則列隊凝立於忠義武館原址。
另有一瘦一胖乏二黑衣老者則端坐在臨時搬來之太師椅上品茗,光憑他們的悠哉神色,可見他們甚有把握。
他便站在遠處衍角瞧着那些準備觀戰之人,他必須記下他們,以免被他們跟蹤到木屋區或米店。
亥末時分,慕忠四人各一身輕裝的掠來。
立見瘦高老者盯着甄柔的成熟身材陰陰笑道:“果真不愧為武林第一美人,慕忠,你已享足豔福,自行了斷吧!”
慕忠沉聲道:“吳天,你休依老賣老。”
“住口!當今世上,誰敢直呼本護法姓名?”
“人貴自重,你不配!”
瘦高老者起身道:“慕忠,你今夜會死得很慘!”
倪耀石立即彈落在慕忠左側。
胖老者瞧了他一眼,陰聲道:“你是誰?”
慕忠不屑的道:“吳法,你怕啦?”
“嘿嘿!慕忠,你當真活得不耐煩啦?”
慕忠喝道:“吳法,吳天,吾二人向你們兩人挑戰,來吧!”
“嘿嘿!老二,如何?”
“嘿嘿!很好,先宰了他們,再好好玩這兩個大美人。”
兩人陰陰一笑,立即踏前而來。
慕忠喝句道:“接招!右邊!”立即劈向右側之吳法。
倪耀石早已動員全部的功力,此時一聞言,立即劈向右側之吳法,兩人的掌功一交結而去,立即漾出“咻……”連響。
吳法想不到他們的修為會如此高,他原本打算震退他們,所以,他根本沒有預留後路,此時見狀,只好全力一劈。
吳天斜身一切,立即切向慕忠。
“轟轟!”二聲,吳法踉蹌連退三大步才停下身子,不過,他的臉色忽紅,胸膛亦急劇起伏着。
倪耀石掠逼前去,雙掌已經一招緊接一招的攻去。
吳法咬牙硬接一招,便準備閃避,那知,“轟”一聲,他雙臂不但全麻,嘴中更是一甜,鮮血便激噴而出。
他的身子,便踉蹌欲避向右側。
“砰!”一聲,他的腹部捱了一掌。
只聽他慘叫一聲,便倒飛而去。
立即有兩名中年人掠來接住吳法。
“呃!哇!”聲中,吳法連吐三口血,立即暈去。
倪耀石一劈中吳法,立即攻向吳天,因為,他知道這兩人最難對付,若能先擺平他們,就好辦事多啦!
吳天方才切向慕忠,慕忠立即斜掠而出,因為,尚有一百多人在旁虎視眈眈,他必須保留體力。
此時,他一見倪耀石攻來,他立即還擊。
而且是全力出擊哩!
剎那間,他們已經攻出六招,吳天的右肋間更是被倪耀石石扁了一掌,他疼得內腑一陣子翻湧。
他不由踉蹌兩步。
“砰!”一聲,慕忠又中他的左肩。
他剛悶哼一聲,倪耀石又劈中他的腹部。
“哇!”一聲,他衝口噴血。
“砰!”一聲,他的心口又捱了慕忠一掌。
他慘叫一聲,立即倒地。
“咻……’聲中,那些掠來之黑衣人已焦急的射來暗器,甄柔母子三人揮掌掃劍,已經將暗器“三振出局。”
倪耀石左掌一拍,立即拍中吳天的“死穴”。
吳天無擋來敵,立即含恨而死。
此時,那百餘人已經撲來,倪耀石立即和慕忠聯手全力出擊,渾猛的掌力配合迅疾,詭異的招式立即“超渡羣邪!”
慘叫連連!
血肉紛飛!
甄柔母子三人依三才方位沉穩的攻守着。
她們心知只要她們穩住,慕忠二人便可以放心的儘早除去這批人,所以,她們不慌忙的堅守着。
此時,在遠處觀戰的兩百餘人不約而同的踏前十餘步,因為,他們已經對慕忠二人的招式大感興趣啦!
不過,另有四位青年卻一掠上牆瞧着。
她們正是經過易容的“流雲四鳳”只聽右側第二人低聲道:“大姐,那位棉衣人之身裁及招式皆似當日救小妹及三妹之青年。”
“唔!是他呀!”
立聽左側第二人低聲道:“不錯!就是他,尤其方才過招,實在夠詭奧。”
“好!今夜就盯住他,如何?”
“好吧!”
四人低語不久,立即散立於遠處四個街角。
不出半個時辰,那批黑衣人已經越攻越寒心,因為,他們到今仍然摸不清慕忠二人之招式,而且,慕忠二人似無後力不機之現象呀!
要命的是,已經死了三十七人及重傷三十五人,如今,只剩下六十人在進攻,而且,這些人皆是中下身手呀!
激戰之中,慕忠心中一動,一見倪耀石攻出第三招,他立即施展第四招,立見“轟隆!”一聲爆響,八名黑衣人立即被劈飛出去。
倪耀石見狀,不由嚇了一大跳。
慕忠忍住狂喜道:“第五招!右!”
説着,他已先施第四招攻向右側那批人。
倪耀石一側身,立即緊攻出第五招。
“轟轟!”二聲,立即有十二人吐血飛出。
另有六人則踉蹌疾退向兩側。
慕忠忙喝道:“第六招!左!”
説着,他已朝左側攻出第五招。
倪耀石迅即全力劈出第六招。
“轟……”聲中,二十條人影立即吐血飛出。
另有八人則踉蹌向兩側。
哇操!太完美啦!
倪耀石自動攻向居中之人羣啦!
慕忠欣喜的另以他招配合着。
不出三招,除了三人逃去之外,地上不是死者,便是傷者,慕忠立即低聲道:“先走吧!小心盯梢。”
倪耀石立即疾掠向遠處。
流雲四凰立即疚掠而去。
不久,倪耀石已驚入山上林中,他今日並不累,加上連日來服藥及苦練,功力又有增加,所以,似閃電般疾掠向山上。
不久,他已掠落於山後一塊大石後。
流去四凰一掠到山,立即望向山下。
她們一時找不到倪耀石,立見大凰一揮手,便自動蹲在一塊石後,另外三女會意的立即散開掠落向山下。
倪耀石一見三人掠向山下遠處,他又等了一陣子,方始掠向山上。
他在山張望一陣子,忖道:“時候尚早,又沒人跟來,我何不直接返回店內,以免春枝擔心到天亮呢?”
他便掠向山下。
大凰便在三十餘丈外跟蹤着。
入城之後,她目睹倪耀石入後院,便隱在遠處街角。
過了盞茶時間,她到前院瞧過店名,立即又返後院街角等候。
又過了不到一個時辰,二凰三女已經掠來,大凰低聲道:“他已進入阿石米店將近一個時辰,看來他住於此店。”
三鳳道:“我來盯他,你們返回客棧歇息吧!”
三女立即掠向遠處。
※※※※※※
翌日,天一亮,倪耀石便沐浴、用膳及返房運功,春枝卻疏忽的將那套棉衣褲洗乾淨,連同其他的衣褲晾曬在後院中。
三凰輕輕點頭,立即離去。
從那天起,她們輪流變換身份在前後院街上逛啦!
且説慕忠自從倪耀石離去之後,他們不客氣的廢了那些傷者的功力,慕忠四人立即聯手掠近柔園。
甄柔感激的朝他點點頭,便先行卸衣沐浴。
慕忠匆匆浴沐,立即進入書房服藥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開始推敲為何他與倪耀石施展不同招式竟能產生—倍以上的威力,以及該如何進一步配合。
他一直思忖到黎明寸分,方始再度運功。
天亮之後,他略加漱洗,立即站在院中徘徊思忖着。
不久,慕南山前來道:“爹,請用膳。”
他含笑點頭,便和他們共膳。
膳後,他剛在院中思忖不久,門外卻有人道:“恕魯某冒昧道訪。”
他一抬頭,便瞧見一位五旬左右這青衫人及六位青年站在門前,他認出那人是“金輪客’魯東山,他立即含笑開門道:“請進!’“不敢,館主可否賜知昨夜所施展之招式?”
“歸元掌法!”
“好精妙的掌法,不知是何位異人所授?”
“在下巧獲秘及,自練而成。”
“佩服,恕魯某不便介入館主與天羅幫這事。”
“無妨……無妨!”
“承告!告辭!”
“怒不遠送。”
他們一走,慕忠便冷笑道:“枉你自命為俠義之人,卻自掃門前雪,若讓天羅幫及地網盟成氣候,就輪到你們哭啦!”
他立即入內道:“山兒,若再有人來訪,一律回絕。”
慕忠一人書房,甄柔便入內道:“謝謝!”
“別客氣,纖纖好似掛彩,不要緊吧!”
“右小臂稍有小傷,無妨,你在思忖何事?”
“一些招式而已!”
“為何不讓令友來此容我面謝。”
“留待他日吧!過了今日,理該不會有事吧?”
“不錯,少林及恆山之人明日將可抵達,我已吩咐下人去整理忠園,先請二派之人住一陣子,再請二派出面調解吧!”
“上策!不過,恐怕效果有限,天羅幫不會一直守信用。”
“我也是為此事心煩,偏偏又無一勞永逸之策。”
“聯合各大門派消滅他們。”
“這……太勞師動眾了吧?”
“你或許因為較少在外走動,因而,你低估了天羅幫及地網盟之實力,你不妨回想這兩批擊本館人員之來歷吧!”
她略一思忖,立即沒話可説。
慕忠道:“近百年來,各大門派未聯合對付任一派,因為,未有任何一派值得大家勞師動眾的集合。”
“若非南山及纖纖和你分別是少林及恆山之人,這二派此番也不會派人來援,可見你們平日的人緣甚佳。”
她被捧得淡淡—笑,道:“恆掌門千葉師太是家師祖,所以,我的武林輩份不低,人緣亦頗佳,故二派肯派人來援。”
慕忠點頭道:“二派一來,居面定可穩下,往後之事,再隨機應變吧!”
他輕輕點頭:“她已經友善不少,天羅幫,我該謝謝你們的間接幫忙,阿石,我該好好的謝謝你哩!”
他樂了良久,方始收心思忖招式。
※※※※※※
出家人騎馬,看起來好似怪怪的,可是,杭州城民不但見怪不怪,而且紛表尊重,因為,這批出家人的來頭不小哩!
他們一共有八十人,為首之人正是少林派遠摩院住持飛明大師,另外七十九名中年和尚則是各院之精英。
由於飛明大師乃是向任少林掌門人選之一,加上他的武功,修為及聲望皆甚隆重,所以,杭州人一聽説他要來杭州,不由大喜。
慕忠一家四口,更是到北門外恭迎他們住進柔園。
六位臨時僱琿之素齊師付更是在廚房忙碌着。
飛明大師仔細的詢問天羅幫兩度擊之事,慕忠一一答覆,並請他幫忙調解,以免局勢惡化下去。
飛明大師滿口答應。
他們聊了一陣子之後,飛明大師含笑道:“南山,倪施主尚在本城吧?”
“是的!恩師欲召見他嗎?”
“不錯,掌門師尊臨行之際,吩咐吾瞧瞧他哩!”
“弟子去請他來見您吧!”
“好吧!”
慕南山愉快的入城,慕忠卻忖道:“小石一會見飛明大師,必然會被他出修為,完了!就順其自然吧!
他便繼續陪飛明大師聊着。
且説慕南山一離開柔園大門,便愉快的施展輕功掠去,因為,他急於見見久未謀面的阿石,他更急於向飛明大師表現他的辦事效率。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進入阿石米店的大門。
祝氏一認出他,立即喚句:“慕公子,請坐!”迎去。
正在房中運功的倪耀石及正在廚房備膳的春枝乍聞聲音,他不敢相信的立即先後含笑行來招呼。
慕南山剛欲入座,乍見一位既後又威武的魁梧青年行來,他不敢相信的立即微怔的望向倪耀石。
“公子,你好!”
“阿石,是你嗎?”
“是呀!怎麼?我歪七扭八的走樣啦?”
“你變得更俊更壯啦!哇!你比我多出半個頭哩!”
“傻大個而已,莫路用啦!”
立見春枝前來道:“公子好!”
“好!好!春枝,好久不見啦!對了,阿石,家師等八十人已來到柔園,家師要瞧瞧你,走吧!”
“好呀!春枝,娘,我走啦!”
二女立即含笑點頭。
慕南山怔道:“阿石,你怎麼稱呼春枝之娘為娘呢?”
“小的已在元宵那日和春枝成親。”
“啊!你不夠意思,為何沒有請我喝杯喜酒呢?”
“公子那時不在呀?”
“這……對了,我們那時去落雁嶺,不過,你在事前及事後也該告訴我呀!你真的不夠意思啦!”
“抱歉,小的不敢惹夫人不悦?”
慕南山立即想起其母無緣無故辭退阿石之事,他苦笑一聲,道:“阿石,對不起,我錯怪你啦!”
“公子,聽們走吧!別讓令師候太久!”
“好,走吧!”
二人便一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