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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節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不過,你先得讓我兩百米,人家是女孩子嘛。”林巧兒搖晃著身體說道。

    “好,沒有問題!”別說兩百米,就算是一千米,只要我的獸性大發了,還不是一樣追得上你!哈!哈!哈……林巧兒,你今天晚上終於是我的了!

    “好了,你可以過來追我了!”林巧兒在兩百米外喊道。

    親愛的,我來了!我心裡燃著“**之火”衝向了兩百米外的林巧兒,只要讓我把你抓到了,任憑我的處理!這可是你說的!等一下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我的口水迎風飄蕩,林巧兒竟然連逃跑的意思都沒有,看來她是有意在給我機會!我的口水流得更長了!

    一百米,五十米,十米,五米,還有一米,林巧兒就是我的了!我興奮得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就在我淫蕩的雙手就要接觸到林巧兒胸部的一瞬間,我感到我的腳下一滑,我靠!好大的一個陷阱!

    當我滑落坑底的時候都還在幻想著今天夜裡和林巧兒發生的各種淫蕩鏡頭,但是現在,我的四面除了沙牆,什麼都沒有!

    “怎麼樣?我請的兩位建築工人挖的陷阱還不錯吧?”林巧兒在洞口探出了她的腦袋。

    “棉花糖TWo!你不守信用!”我對著洞口叫嚷著。

    “什麼不守信用?我說過追逐遊戲不可以使用陷阱的嗎?我好像沒有說過吧?”

    “你……你有種也下來!”我想用激將法。

    “你當我跟你一樣白痴啊?這種陷阱是專為白痴設計的!你當我真的對你沒有辦法啊?我告訴你,棉花糖one,我要是想對付你,你死幾百次都沒有用!”林巧兒微笑著對我說。

    “你……”我對林巧兒已經無語。

    “棉花糖one,只要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今天要來這裡見工,還有你到底和那個肖芳是什麼關係,我就放你上來!”林巧兒提出了她的條件。

    “我就是不說!打死我也不說!你就跟我耗著吧!到了明天早上,自然會有人來救我的!”我在坑裡,林巧兒在沙灘上,到了夜裡,怎麼說我也比她暖和,到時候看她怎麼辦!

    “誰說我要跟你耗著,你仔細找一找,你的旁邊就有筆和紙,你願意寫就寫,不願意寫就等著明天上午別人來救你吧,我先回去了!”說完,林巧兒竟然真的離開了洞口。

    我四下找了找,還真的在腳下找到了筆和紙,這個林巧兒真的是神機妙算!連筆和紙都為我準備好了!她要是站在我這一邊該多好啊!但是偏偏是要跟我做對!太可氣了!

    “喂!棉花糖TWo!你不會真的走了吧?”我對著洞口高喊到,沒有人回應,想必林巧兒真的已經回去了,她要是走了,我該怎麼辦啊?

    其實一個人待在洞裡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頂多就是睡一覺,還不是一樣的到了明天早上。

    林巧兒,你也不過如此吧,就是一個陷阱,我還能怕到哪裡去?

    就在我準備靠在沙牆上好好睡上一覺的時候忽然看到洞口有一個什麼東西飛了進來,它還發出了吱吱的叫聲,我定神一看,我靠!是一隻小白鼠!好在我一直對老鼠都不太懼怕,要不然今天這一夜可夠我難受的了!

    “棉花糖one,想通了沒有?”洞口又傳來了林巧兒的聲音。

    “你以為丟一隻米老鼠就可以嚇倒我啊?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你乾脆把唐老鴨也扔下來算了!”

    “好,你等著。”說完,林巧兒又不見了蹤影。

    三分鐘過後,我又看到了一個東西飛進了洞口,我靠!這次是條蛇!耗子我的確是不怕,但是對於蛇!林巧兒!你也太狠了吧!

    “怎麼樣?這次你想通了一點吧?”林巧兒又探出了腦袋。

    說句實話,這次要是其它的事我也許早就招了,但是這件事關係到一個女人的絕對**,傳出去了她這一輩子也許就完了,跟她一生的幸福比起來,我與蛇共舞又算得了什麼呢?

    “棉花糖TWo,你乾脆放把火燒死我算了!何必這樣折磨我呢?”我的空間大部分都已經被這條青蛇給佔據了,我只能緊貼在沙牆上面。

    “好!你小子有種,我再放條蜈蚣,蠍子,蟑螂,蜜蜂進去,看你招不招!”林巧兒在洞口惡狠狠地說道。

    “棉花糖TWo,你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就算死了也不會招的,我要說的就是我和肖芳根本就沒有什麼!”我對著洞口慘兮兮地叫道。

    “好!你跟我等著!我就不信你不招!”林巧兒再次消失在洞口。

    看樣子我這次真的是死定了,和一條蛇,一隻老鼠,一條蜈蚣,一隻蠍子還有一隻蜜蜂過一夜我就不相信還有人可以活下來!

    上帝啊!乞求你讓我死得痛快些吧!不要讓林巧兒這個臭丫頭再折磨我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林巧兒還沒有回來,我貼在沙牆上也貼累了,索性蹲了下來,那條青蛇看起來還算是可愛,也沒有主動對我攻擊,我想也許今夜過去了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棉花糖one!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不是真的不招?”洞口忽然又傳來了林巧兒的聲音。

    我站了起來,大義凜然但是雙腿發抖地說道:“你要放什麼儘管放到海里去!看我怕不怕!”放到海里我當然不怕,但是放到洞裡我就怕了,上帝保佑啊!千萬不要再飛進來什麼奇珍異獸了!

    就在我對著洞口祈禱的時候,忽然看到洞口一團黑呼呼的東西向著我的腦袋到砸了過來,完了!林巧兒一定是氣急敗壞,下了死手,她一定是扔了什麼重物下來想把我給活活壓死!

    肖芳同學,對不起了,明天你要自己一個人去醫院了!我已經盡力了!阿門!天堂見!

    咚!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直接落在了我的腦袋上,緊接著,一張紙片從洞口飛了進來。

    我靠!原來飛下來的是一條毯子,還是我經常用的那一條!紙片呢?上面寫的什麼?

    上面只有四個字:蛇沒有毒。

    想不到這個臭丫頭還有那麼一點點人性,算了吧,我這次就原諒你了,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已經沒有力氣再與林巧兒糾纏了,我將毛毯裹在了身上,靠在沙牆上閉上了眼睛,也許是我今天實在太累了,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連夢都沒有做就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上午我是被臨江公園的工作人員叫醒的,他們放了一根繩子將我拉了上來,回到陸地的感覺真好!林巧兒呢?這個臭丫頭現在一定還在家裡美美的做著她的大頭夢!

    “你沒事吧?”工作人員問我。

    “沒事,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我問。

    “剛才是一個睡在這裡的女孩告訴我們有人失足落在了洞裡。”一個工作人員對我說。

    “一個睡在這裡的女孩?林巧兒就在洞口睡了一夜?”我忽然有種對不起林巧兒的感覺,我受多大苦都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讓林巧兒在這麼寒冷的沙灘一個人睡了一夜,我真的不忍心。

    “對不起,請問現在幾點了?”我問。

    “十點。”工作人員看了看錶說道。

    “十點!”完了,我跟肖芳約定的時間就是十點!我得去學校找她了!

    我將毛毯隨地一扔,向著車站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擠上了一輛非常擁擠的開往學校的公交車,這輛車真是擠得不能再擠了,有的乘客甚至已經有半個身體伸出了車窗外面,還有幾個人不停地在我身邊拱來拱去,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還算順利,我十點三十就趕到學校了,雖然比和肖芳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但是總算還是趕到了。

    我來到了女生寢室的樓下喊起了肖芳的名字。

    “肖芳,肖芳!”我對著肖芳寢室的窗戶喊道。

    “劉得樺,不要喊了,我在這裡。”我的身後傳來肖芳很小的聲音,從她的表情我看得出來,肖芳害怕我喊她名字的聲音太大了,一個人心虛的時候就是她這種表情。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對我的遲到表示歉意。

    “沒有關係,麻煩你才是不好意思,錢……帶來了嗎?”肖芳不好意思地問道。

    “帶了!”我想把三百塊錢拿出來給肖芳看看,但是當我掏口袋的時候才發現口袋上多出了一條刀口,我的錢,被偷了!

    我的手放在了口袋裡就再也拿不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跟肖芳解釋?說我的錢被偷了?我自己都不信,說我沒有三百塊錢?肖芳肯定會更加難過,也許她還是會去私人診所動手術,如果那樣,她的一生也就完了,我該怎麼辦?

    “棉花糖one!原來你在這裡!這是你掉在家裡的三百塊錢,怎麼這麼沒記性?”林巧兒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這個錢……”我都不知道該拿不該拿?

    林巧兒將嘴巴湊到了我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小子怎麼這麼不小心?難得我今天有心情跟蹤你一次,看著你被幾個小偷偷了錢包,好在那幾個小偷已經被我幹掉了,要不然你準備怎麼辦?雖然我不知道你要這個錢幹什麼?但是我知道它一定會對你很重要。”說完,林巧兒將錢塞到了我的手裡。

    我看著林巧兒昨夜被海風侵蝕了一夜的臉,眼中充滿了肖芳對我的那種感激,我已經無法用言來表達對林巧兒的感激,誰知道就在這時,林巧兒又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啪”!

    “你!……”我永遠都不知道林巧兒在想些什麼?剛剛幫了我,現在又扇我?

    “你太可惡了!你今天回家要是不告訴我拿這三百塊錢幹什麼?看我不廢了你!”林巧兒將手一甩,離開了我和肖芳。

    “謝謝!”我對著林巧兒遠去的方向喊道,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這種話我這輩子也許只會跟她講這麼一次,她要是沒有聽見,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我想林巧兒一定是聽見了,因為我清楚的看見她從背後向我豎起了中指。

    肖芳選擇的墮胎地點是婦幼中心醫院,這裡一次人流的最低價格是八百塊錢,也就是說,你花八百塊錢,婦幼醫院就可以幫你結束一個生命,你覺得貴嗎?

    在婦產科的門外,我看到了很多比我還要小的女孩,有的甚至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她們簡直就是身體剛剛發育好就懷上了小孩。我相信這些都一定不是她們的錯,因為懷孕的主導還是在於男人,如果男人稍微克制那麼一點點,女人就可以很幸福的過上很長的一段時間。婦產科只准許孕婦單獨一個人進去,我只有在門外等待著,我的身邊,坐著另外一對等待的年輕男女,女的哭得很厲害,男的則是一臉愧疚地抱著她,我敢肯定,他們還在上學,甚至有可能還在上高中。

    我歪著腦袋,有意偷聽了他們的對話:

    “都是你的錯,每次要你戴套子你都說戴套子不舒服!你說怎麼辦?我這已經都是第四次了!”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改!”

    “每次都是出了事你才說改,但是每次到了床上你就什麼都忘了!你們這些男人,太不珍惜女人了!嗚,嗚,嗚……”

    女人說一下哭一下,哭一下說一下,聽起來很是悲慘,現在的男人怎麼都這樣?我都開始有一些為自己是個男人感到恥辱。

    “劉得樺?誰是劉得樺?進來簽字!”一個醫生模樣的中年婦女從婦產科門裡伸出一個腦袋喊道。

    “小點聲兒,我就在這裡。”我實在是害怕醫生喊我的名字太大聲了,要是被熟人聽見了,我肯定會被迫打一輩子的光棍。

    “小點聲?害怕就不要來這裡!”醫生鄙視地看著我。

    “我……是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有口難辯。

    進入婦產科,肖芳正面無表情地躺在一張檢測病床上。

    “你是她什麼人?”醫生指著肖芳問道。

    “我是她同……不,是男朋友。”我回答。

    “簽了字。”醫生指著桌子上的一張表格說道。

    我連看都不敢多看就在表格上籤了字。

    “你們以後小心點,都這麼大了,做事應該知道輕重了,希望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了,知道嗎?”醫生像是教導犯人一樣地教導著我,我也只有不停地點頭哈腰說:“極是,極是,聽您的一席話勝過我讀了這麼多年的書!”

    醫生看著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要是換了我們那個時候早就關豬籠了,你們先出去吧,等一下手術開始之前會通知你們的。”

    “謝謝,謝謝!”我低著頭,從檢測病床上扶下了肖芳來到了婦產科門外的一張椅子上等待著通知,剛剛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女孩子被醫生叫了進去。

    “劉得樺,等一下做胎的時候你陪我進去可以嗎?”肖芳哀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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