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孩喜歡這個故事。
我不知道別人喜歡這個故事的原因是否與我相同:我曾經幻想自己是一個公主。像一顆流星一樣從天上的某個宮殿掉下來,才變成自己在世界上的這種模樣。
雖然我試過在一顆花生米上鋪下三層柔軟被單然後睡覺,但一點也沒法感覺花生米的存在。
是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我認為自己是一個公主。
憑著幻想,我蓋起我的宮殿,宮殿裡有我的錦衣華服和傲世珍寶,有我的王子。
或許,生活在大地上的每一個女孩,都曾經是一個公主吧。
只是隨著時間移轉,“公主”逐漸消失。
當公主完全消失時,女孩就變成婦人了。公主會因十二條被單下的一顆豌豆而徹夜睡不安穩。而婦人呢?
即使你將豌豆換成保齡球,她一樣睡得四腳朝天。
如果能睡得安穩,那也是一種幸福。不管已婚未婚,可不要在有了理想對象之後,還把豌豆當保齡球,抱怨得沒完沒了。
你自己不快樂,別人也一定不快樂。
抱怨太多是最大問題。
很多女人,在戀愛中不快樂;更多女人,在婚姻中不快樂。
我一直記得我的一個好友茵的成長經驗。她說,她這一生最大的痛苦來自於她的母親。
她的母親在小鎮擔任中學教師。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後,就嫁給大她五歲、在專科任教的先生,在很多人看來,這是一樁郎才女貌的好姻緣。
公務人員的收入相當平穩,而茵的父親為了增加收入,打從她有記憶起,就一直在某補習班擔任數學講師。因此茵的家境在小鎮中一直是受人羨慕的。
她一直是個多才多藝、品學兼優的學生,但她的成長過程一直不快樂。
因為她的母親從來未曾稱許她。當她考不到第一名的時候,母親會尖酸刻薄地諷刺她;當她考到第一名時,母親也沒忘記說,考第一名有什麼用,只會讀書,看,隔壁的阿美有多能幹呀,跟你一樣大,又會煮菜又會帶孩子!
弟弟成績不理想,說她帶壞了弟弟;自己跟丈夫慪氣,卻拿她痛打。
看到沒讀過書的姐夫賣田賺了大錢,開始怪先生錢賺得太少。
看別人的婆婆留下大筆遺產給兒子媳婦,則譏諷自己的夫家沒給這一代留下雞毛蒜皮。
聽說同事的先生會幫太太做家事,便回家數落先生給婆婆寵壞了;誰家的兒子留了洋念博士,誰家的女兒嫁了醫生,都成為她回家長吁短嘆質怪天地不仁的材料。
茵和她兩個弟弟都是臺大畢業,茵還有博士學位,但他們的母親年紀越大卻越不快樂。“現在,她一大早起來就在院子裡罵狗;當然,她暗罵的是養狗的祖母;走在小鎮街頭就罵小鎮的交通和小鎮人的無禮蠻橫;對著我就抱怨我弟弟,對著我弟弟就抱怨我。老實說,我雖然想多盡一點孝道,但我實在不敢太常回家。”
茵是個堅持獨身主義的美麗女子(她說,從小“家庭”兩字帶給她的壓力過分龐大),她最怕聽到母親故意大聲對鄰居抱怨:書讀那麼多,讀到沒人要,沒什麼用啦。
“我嘗試帶一些簡單的婦女成長書籍給她看,”茵苦笑著說,“她會跟我說,很有道理。但她繼續抱怨周遭一切,我的祖母和老早過世的祖父、我的父親、弟弟、我、後來她也抱怨她的大多數朋友。只要有一個燈泡壞掉,她就可以聯想我父親的不體貼和無能,或我的不孝……
“當我發現我的父親在外頭可能有個女人時,我甚至非常同情他。因為我們都不是超人,無法讓她滿意。我的父親為了家庭和諧,畢竟忍氣吞聲太久了。”
而茵的母親,平常連一個荷包蛋也沒煎完整過,做菜時總是把不該加在一起的東西煮成大雜燴,煮綠豆時永遠沒把綠豆先泡過一夜的水。“我喜歡吃這樣的東西,”她總是理直氣壯地這麼說,“這樣才營養豐富。”
對於茵來說,她從來不覺得菜中“有媽媽的味道”是溫暖的。“我沒有怪她,她是個職業婦女。”茵說,“但是我多麼希望,她的抱怨能少一點。”
你也許不相信這是個真實的例子,但它是。在大家看來,茵的母親擁有一切:子女成材、婆婆敦厚、丈夫良善、有地有產。但她的心不知不覺已成黑洞,對別人的抱怨將那個黑洞越挖越深。
她已習慣於抱怨別人。抱怨別人是人際關係中的一顆惡瘤,也使戀愛、婚姻、工作患上癌症,男女其實皆然。而我們,是否也常讓抱怨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呢?只是沒有茵的母親嚴重而已。
不如把抱怨別人的力氣拿來抱怨自己,但且不要只是坐而言,請你起而行,先看看自己不完美的地方。
不要為自己的不完美粉飾太平。在找藉口前,請看看是否有什麼方法可以改進;如果你真正愛自己,不要讓自己變成一個不可愛的人,因為抱怨使人窒息,只想逃開。
這樣地抱怨自己,會使自己進步;花力氣抱怨別人,尤其是自己最親密的人,只會使他們痛苦。不知不覺間,愛,消磨盡了。且靜心想想:我們對親密的人是否要求得太多?
抱怨絕對不是一種好的溝通方式,雖然抱怨者可以從抱怨中得到某些快感,或從抱怨中同時體恤自己的處境。
但無論再堅固的情鏈愛鎖,都經不起它的再三砍磨!
一個被單下有保齡球大的障礙物也能睡得四腳朝天的婦人是幸福的。
少抱怨,你周圍的人會跟你一樣快樂。
你必須忘記你曾是個公主,一個有顆豌豆在十二層床單下就睡不著的公主!
心甘情“怨”
一個不會愛自己的人是不可能真正學會愛人的。
有一個真實的故事是這樣的,或者說,有很多故事是這樣的:
有一個女人,年紀輕輕便走入了婚姻中。
在還沒有當母親的準備時,就喜滋滋地懷了第一個孩子。別人誇她肚皮爭氣,她也認為如此,心中感到非常幸福。孩子確實增加了她對婚姻的安全感,也使她第一次感到身為一個女人是如此值得快樂而驕傲。
這份驕傲沖淡了她婚姻生活的不滿意。她其實對丈夫沒耐心聽她說話不滿意,和婆婆偶有口角,覺得浸泡在柴米油鹽中的日常生活無趣。但又似乎非如此不可,因為每個女人都這麼做。
她告訴自己,她必須做一個滿分的太太。媳婦和母親,她必須得到所有鄰里親族的稱讚。
可是,孩子一個一個出生了,她也一寸一寸地老了,她對自己周遭的抱怨越來越多。她抱怨丈夫的薪水越來越少,孩子越來越不聽她的話,婆婆愛挑剔的老毛病從來沒有改,公公生病了,一切要她打點。這世界每個人都依靠她,但沒人重視她的存在,她的話對他們而言是空氣,而這些“忘恩負義”的人,只有在洗衣、燒飯、要零用錢。看病要人陪水管不通時才想到她……
你們利用我!
終於有一天,她的心中發出了這樣的咆哮。她看見自己辛勤的結果只換來大家的不重視,看見兒子寧聽女友的話,卻把自己的話當做耳邊風,自己實在無法平衡。她想到自己省吃儉用,連一件衣服也捨不得買,而媳婦和兒子每隔半年就出國旅遊,心中的氣就忍不住擺在臉上。最嚴重的是,她發現自己的丈夫有了外遇……他跟她說,放了我吧,我跟你在一起並不快樂……
不快樂?怎麼可能不快樂?她犧牲了這麼多,他們怎麼會不快樂?怎麼可以不快樂?
這樣的例子其實不少。是的,現在的女人,這一代或上一代都有之,看來心甘情願地奉獻給家庭、給她的男人,但事實上,她們卻是心甘情“怨”。
嚴重一點的,像社會版上常有的新聞:帶著兩個稚齡的孩子在丈夫有外遇後,開瓦斯自殺;輕微的,成了一個每天面帶愁容的婦人,對一切抱怨。挑剔……後者並沒有比前者不慘痛。
我看過一些這樣的母親,她們的一生確實奉獻犧牲,但在她們認為沒有得到相當報償時,她們的犧牲轉換成抱怨,自己不快樂,家人也得不到什麼。累得一家人和她一同活在愁雲慘霧中。
臺灣有很多心甘情“怨”的女人——除了上述奉獻了一生的母親外,許多女人都有相當深的“民族潛意識”,她們認為應該犧牲的是自己,身為女人,必須委曲求全。
委屈如能求全固然是好的,但如委屈還不能求全,就實在不必委屈,你的委屈並沒有人真正受益。
人和人之間,若要好好相處,誰沒有一點委屈?可是如果你要吃下這委屈,必得是心甘情願,得忘記自己的委屈才行。
多一點珍惜給自己,會少一點埋怨。親人愛人和我們的關係雖然親密,但並不是密不可分,在共同依賴的生活中,我們仍得學習,如何撥時間給自己,如何自己愛自己。
一個不會愛自己的人是不可能真正學會愛人的。
心理學者布里安·羅賓森(BryanRobinson)是這麼說的:“如果自己的心理不健全,對別人也是隻有百害而無一益。”
有時候,照顧別人。為別人服務會變成我們的解好,我們也習慣於讓別人——尤其是最愛的人,看到自己最完美。重要的一面。但適時放開手,是尊重別人的自主權利。
我們常覺得自己任勞任怨,但也有滿腔埋怨。
我們是否常想不開這一點,只執著在自己熱愛的人眼中去尋找自己的價值?
我想,如果每個女人都稍微懂得尊重自己、珍惜自己,那麼這個世上可以減少很多怨婦。
其實,生活本身要心甘情願才能隨時拾得所謂的回報,否則,再多你都覺得不夠。
不是每個女人都一樣
曾經有一個笑話是這麼說的,有一個一直沒有追到女朋友的人,向花花公子請教,為什麼他可以左右逢源,所有的女人都很喜歡他?
花花公子笑道:“你開口時只要談論三件事:食物、家庭和哲學。”
為什麼?
“談論食物,是因為每個人都喜歡食物;談論家庭,可以使女人覺得你有誠意;談論哲學,可以使女人認為,你覺得她有靈性,不單只是外表美麗而已。”呆子恍然大悟,於是拿著這個原則向自己仰慕已久的女人開口。
不過,人呆還是難講話。他問:“喂,你喜歡吃牛排嗎?”
女孩答:“不喜歡。’他自討沒趣,繼續話題:“那麼,你有哥哥嗎?”第二個問題也碰了壁,女孩沒有哥哥。他想,這個秘招怎麼失靈了呢?那麼,哲學問題應該怎麼談?他以他想當然的邏輯繼續問第三個問題:“那麼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如果你有一個哥哥,他會喜歡吃牛排嗎?”
這個笑話是來嘲笑哲學專門討論“根本不會發生”的問題的。不過,我們可以讀出一個含義——不管愛情專家怎麼教,按照守則,你未必成功,這要看你的資質何在,也要看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很多男人常掛在口頭上說,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也許,女人在喜歡購物或吃東西上有些共同意識,沒注意到她們的“小異”可能是某些男人吃不開的地方。
男人以為,女人多半喜歡溫柔細心的男子,的確——但也有例外。
有一個男人,他檢討第一次婚姻失敗的原因,發現他太太最常埋怨他,他都不幫忙做家事,他也記得,母親用同樣的口吻責備過父親。於是,在決定和女友同居前,他痛定思痛,決定培養自己做家事的興趣。
他的女友是一個在事業上相當有主見的女人,向來也以精明能幹著稱。大部分女人第一次看到男人為她們拿抹布擦地板時,心中確實洋溢著感動。就在她溫柔的嘉許下,他對家事越做越有心得。後來,他工作上不得意,在失業期間,做家事更做成了狂,家裡任何渣滓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也以將“家”保持乾淨為榮卻並沒有注意到,每次向女友要菜錢時,女友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最後的下場如此:某一天,女友搬光了自己所有的東西,他還一頭霧水,問:“我哪裡做得不好?”女友的回答是:“你知道嗎?如果我只要男人來做你做的事,我應該找一個菲律賓女傭,她花的錢比你還省……”
女人不一定是一樣的,認為女人都沒什麼差別的男人,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過,根據某一情聖的講法,他追求女友每次都能成功的秘訣是,告訴她:“你實在很特別。”你說她美麗,她雖然高興,但可能很有自知之明地認為,你很虛偽。如果你說她特別,她一定愉悅地認為你是伯樂……女人希望她是獨特的。
男人其實也喜歡你說:“你真的很特別。”誰管特別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