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說:
最後,我只想說一句,今天這場比賽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啊!
此話讓我們萌生出快點兒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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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傍晚我們跟隨旅行團回內地。之前大半天我們在他們的帶領下去了一次大嶼山,我當時的感嘆是,我要在這裡蓋所房子。
他們笑笑說,這是不可能的。然後向我闡述了諸如政府是如何保護環境不能隨便亂蓋房子之類的道理。
然後我們又匆匆忙忙擺渡回來,回去收拾東西,臨走前他們還沒收了那四張卡,我想他們發現我的卡里只有幾塊錢的時候肯定會對我憎恨不止。
大約天黑時候我們踏上深圳的土地,隨即被拉著急忙去機場,最終趕上最後一班去北京的飛機。飛機轟然起飛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還是回去比較好點,尤其是在空中飛行了一個半多小時以後,我恨不得從飛機裡跳下去,因為下面就是上海。可是我馬上又發現,就算是上海,那又怎麼樣。
快半夜的時候我們到達空曠的首都機場,然後討論是否有必要趕回去還是在北京住一夜再說。那時候我們急切地希望那個老得不行的傢伙回來領隊,因為他會說,你們打車回去吧,學校給你們報銷。
我們到機場外邊打了一輛車,說去野山。司機一聽馬上說這麼晚了他連四環以外的地方都不願跑,別說那鬼地方了。
當時我們在首都機場的感覺就像被人拋棄了。
而這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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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野山以後我們頓時精神煥發,逢人必說此行的順利。而在短短五天的時間裡,老夏和徐小芹的關係發展迅速,兩人在食堂裡公然互相餵飯。我責備老夏不應該破壞大家的食慾,老夏說:那算什麼,我還見過三人在那兒餵飯的呢。
因為我不能夾雜在他們兩人當中一起走路,所以馬上在學院裡形影孤單。這事想起來很莫名其妙,當時讓老夏泡徐小芹是因為此人對我們能否去香港意義重大,等從香港回來以後才發現我們並沒有利用到這個人。
而這個時候已經是秋天的尾聲。
據說這是泡妞的黃金季節。
難怪我們寢室一個很討厭的傢伙沒事晚上一直在陽臺上叫道:妞!
這個字很簡潔明瞭地代表我們的心聲。因為在那個時候,我們已經不知道理想在何方,而生活看上去毫無希望,基本上只有泡妞可以做。而妞兒們也不知道理想在何方,生活同樣毫無希望,基本上只有等待被泡可做。
至於什麼思想苦悶之類的東西,其實八成是因為悟到上面這個道理的時間太晚,等發覺的時候質量上乘的妞們都已經被別人得到,發生這樣的事情,難免苦悶。
所以我發現有一段時間我思想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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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陽光普照的中午,我在食堂裡吃飯,只聽見外面有人大聲喊道,有人自殺了。馬上很多人扔下飯碗去觀賞。等我到達現場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死亡現場是這樣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的以比較不雅的姿態面孔朝天躺在地上,腦門後面一攤暗紅色的血。老夏此時也和徐小芹一起在觀看。徐小芹看見這樣血腥的場面不由嚇得鑽進老夏的懷裡。而老夏此時其實也是驚恐萬分,只恨無懷可鑽,只好抱緊徐小芹說:你看,生命是這樣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