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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斷崖悲聲

    三人正在集中目力,翹首張望,期待魏老夫人和單姑婆被拉到谷口的燈光下,卻突見藍面判斷官的女兒,猛的將手中燈籠高舉不動道:“好了,就站在那兒好了。”

    許格非一聽,頓時大怒,不由怒喝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們看到?”

    藍面判官的女兒陰刁地-笑道:“許格非?要想看得真切,你就過來。”

    許格非也故意怒聲道:“你不讓我看到她們,我就不過去。”

    藍面判官的女兒突然形如瘋狂,萬分焦急的怒聲厲吼道:“你不過來我就要殺了她們。”

    許格非三人聽得大吃一驚。

    魏小瑩則脱口驚呼道:“不,不要……”

    要字方自出口,對面高聳夜空的斷崖上,呼的一聲,掉下一物。

    只見那是一件圓形黑影,拖着長長的黑尾巴,大如葫蘆,徑向藍面判宮女兒的頭上砸去。

    藍面判官的女兒雖然近似瘋狂,但她的耳目似乎依然靈活。

    只見她聞聲仰頭,旋身跨步,左手一伸,竟將那件東西抓住,接着湊近燈籠一看,突然仰面淒厲的笑了。

    同時,笑着道:“殺得好,殺得好。”

    許格非就在燈光湊近那東西的同時已看清了,那是一顆女子人頭,因而,心中一驚,頓時怒喝道:“好個狠毒女人……”

    喝聲未落,對面厲嗥的紅衣蒙面女子,再度淒厲地吼了聲殺得好,左手一揮,呼的一聲將頭擲了過來。

    想是對方過分激動憤怒,因而擲力失去了準頭,刷的一聲竟擲進了半空的枝葉內,接着墜進萬丈深澗中。

    許格非一看更加怒不可抑,不由縱至繫繩的樹根前,一面俯身解繩,一面恨聲道:“這種蛇蠍女人,絕對留她不得……”

    丁倩文一聽,急忙過去阻止,時急聲道:“那顆人頭是個年輕女子,又不是白髮如銀的單姑婆……”

    一句話提醒了許格非,不由直起腰來向對面狹谷的斷崖上看去。

    對面藍面判官的女兒,兩手撲天,身形搖晃,口裏不停地悲嘶嗥叫道:“殺得好……哈哈……殺得好……許格非……你這懦夫……你這無情無義的東西……堯庭葦瞎了眼要愛你一輩子……”

    許格非聽得渾身一戰,俊面大變,不由驚得惶聲焦急問:“你到底是誰?你……你是葦妹妹嗎?”

    話聲甫落,藍面判官的女兒已悽歷地呸了一聲,嘶聲道:“你還有資格喊堯庭葦葦妹妹嗎?告訴你?我若是堯庭葦,早巳殺了你……”

    許格非心情惶急,充滿了愧意,不由焦急地厲聲喝問道:“你到底是誰?”

    藍面判官的女兒立即切齒恨聲道:“你過來,我不但告訴你我是誰,我還扯下黑巾來讓你辨認。”

    丁倩文和魏小瑩見許格非握着繩索隨時準備躍過去,因而同時焦急的阻止道:“你不能過去,你不能過去,她一定事先早巳預置了詭計。”

    許格非並非怕死而是急切想知道藍面判官的女兒究竟是誰,因為他已看出來只要他一開始飛縱,藍面判官的女兒必也迅速逃進狹谷內,他依然無法知道她是誰。

    心念間,藍面判官的女兒已厲聲地哈哈笑着道:“許格非,你這畏縮怕死的膽小鬼,你不配做男人,你只會甜言蜜語在脂粉堆裏鬼混。”

    許格非一聽,頓時大怒,不由怒喝道:“閉嘴,只要你把臉上的黑巾摘下來,我馬上就過去。”

    藍面判官的女兒突然止笑厲聲問:“這話你説的可真?”

    許格非立即道:“如果騙你,必暴斃亡身!”

    丁倩文和魏小瑩一聽,不由驚得脱口急呼道:“許弟弟,許哥哥。”

    但是,對崖藍面判官的女兒卻已使出渾身的力氣,毅然厲聲吼了個好。

    也就在她好字出口的同時。左手一抓臉上的黑巾,一甩頭,黑巾立時扯下來,同時厲聲道:“許格非,你看!”

    許格非和丁倩文、魏小瑩定睛一看,俱都同時脱口驚陰,頓時愣了。

    雖然他們三人早已聽説藍面判官的女兒臉上同樣地有青藍疤痕。但沒有想到竟是如此的猙獰可怖,尤其在四周漆黑,臉前有燈的明亮照耀下,簡直就像一個魔鬼。

    藍面判官的女兒,繼續厲聲道:“許格非,你可認出了我是誰?你可認出了我是誰?”

    最後一句,充滿了悲憤淒厲,同時,由她一對潰爛的眼睛中,泉湧般流出了滾滾熱淚,她繼續切齒厲聲道:“許格非,這都是你害的,這都是你害的,你過來,你過來,你不過來你就會不得好死……”

    許格非急忙一定心神,道:“好,我過去,我馬上過……”

    去字尚未出口,對崖高聳夜空的左右突崖上,突然響起一陣隆隆雷鳴。

    緊接着,無數巨大黑影,挾着飛騰灰塵,山崩地陷般傾下來。

    許格非和丁倩文、魏小瑩三人一看.脱口驚啊,再度呆了。

    對崖藍面判官的女兒,突然震驚地揚首上看,接着發出了尖鋭刺耳,直上夜空的淒厲慘呼。

    一陣山崩地陷震耳欲聾的大響,無數巨石,立時將藍面判官的女兒堆住。

    狹谷口內塵土仍在飛揚,遠近谷峯仍回應着隆隆的雷鳴,但是,藍面判官的女兒,卻沒有了一絲聲音。

    許格非急忙一定心神,脱口急呼道:“司徒姑娘。”

    急呼聲中,身形飛縱,緊握粗繩,徑向對崖蕩去。

    丁倩文和魏小瑩一見,脱口驚呼道“不要”

    但是,許格非的雙手已松,身形正向對崖騰空飛去。

    也就在這時,半空的突崖上,突然響起單姑婆的焦急警告聲音道:“少主人,別太靠近了,上面還有許多大石沒有滾下去。”

    飄然落在崖邊亂石上的許格非,和大樹下的丁倩文、魏小瑩,一聽崖上單姑婆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驚喜地道:“單姑婆,你現在怎樣了?可是被綁在崖巔上。”

    話聲甫落,突然響起單姑婆的惶急驚叫道:“哎呀不好,葦姑娘不見了。”

    許格非一聽葦姑娘不見了,心中一驚,脱口大喝道:“單姑婆攔住她。”

    話音未落,立即騰身而起,直向崖巔上如飛昇去。

    尚未達到崖巔,已看到懸垂下來的無數繩索和支撐巨石的槓木。

    許格非不禁想到了害人如害己的那句警世名言,藍面判官的女兒,處心積慮地佈置了這麼多巨石,結果壓死了她自己。

    心念間,一陣強風吹來,他已升上了崖巔。

    崖上空曠,夜空高遠,滿天的繁星都在閃爍眨眼,遠處峯巒昏暗,近處亂石荒草,既沒看到堯庭葦,也沒看到單姑婆。

    許格非立即大喊道:“單姑婆,單姑婆!”

    就在第一聲呼出的同時,正北遠處已傳來單姑婆的回應聲:“少主人,我在這裏。”

    許格非一聽,立即展開輕功向前追去。

    前進數十丈,即見前面亂石荒草間站在一個人影.正是單姑婆。

    許格非一看東張西望的單姑婆,心知不妙,不自覺地急聲問:“單姑婆,葦妹妹呢?”

    只見轉首向這邊望來的單姑婆,立即焦急地大聲道:“我-直沒發現她去了哪個方向。”

    説話之間,許格非已到了近前。

    這時,許格非已顧不得追問單姑婆沒有轉回客棧,以及碰到堯庭葦的原因,立即氣納丹田,運功高呼道:“葦妹回來,請你回來。”

    呼完靜聽,久久未見回應。

    單姑婆黯然嘆了口氣,不禁無可奈何搖了搖頭,雙目中隱泛淚光,遊目察看着遠方。

    許格非正待提氣高呼,東南不遠處已傳來丁倩文的急聲問:“可曾攔下葦妹妹?”

    許格非和單姑婆回頭一看,發現丁倩文和魏小瑩,已繞至澗狹窄處趕了過來。

    由於許格非和單姑婆神情慌急,又沒看到堯庭葦,丁倩文首先黯然問:“怎麼?葦妹妹還是走啦?”

    單姑婆僅含淚點了點頭。

    許格非則黯然嘆了口氣。

    魏小瑩卻望着單姑婆,關切地問:“單姑婆,你怎的沒有轉回客棧去?可是中途遇見了那位葦姊姊?”

    單姑婆黯然道:“我是陰溝裏翻船,着了人家的道兒。”

    許格非三人聽得神色一驚,不由同時問:“可是,藍面判官的女兒動的手腳?”

    單姑婆一聽提到藍面判官的女兒立即目射冷輝,神色氣憤,同時恨聲道:“就是她,她還差一點用油鍋炸了我。”

    魏小瑩聽得嬌軀一戰,尚未開口,許格非已沉聲催促道:“你快把離開客棧後的經過説一遍。”

    單姑婆一聽,立即將早晨離開客棧,進入樹林更衣,遇到巡邏馬隊,進入西南總分舵的全盤經過説了一遍,一直説到中迷藥後被擒。

    丁倩文則關切地問:“後來你是如何脱險的呢?可是葦妹妹前去救了你?”

    一提到堯庭葦,許格非再度焦急地遊目察看,同時焦急地道:“葦妹妹為何一直不諒解我呢?如今她再度負氣離去,再想找她可就難了。”

    豈知,單姑婆卻極有把握地道:“我有把握去找。”

    許格非、丁倩文、以及魏小瑩三人一聽,目光同時一亮,不由驚喜的齊聲問:“她曾透露了地址?”

    單姑婆微一頷首道:“不錯,葦姑娘已打聽出她的一位姑姑,現在恆山一座什麼庵中任主持。”

    許格非和丁倩文一聽,不自覺地脱口急聲道:“啊,是位師太,她該不會是看破紅塵,削髮皈佛了吧!”

    單姑婆一聽,臉色立變,頓時愣了,她雖然沒有説什麼,但在心裏卻焦急地道:“我的天,我當時怎的那麼糊塗,竟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許格非見單姑婆也愣了,不由更加焦急地問:“單姑婆,葦妹當時怎麼對你説的嘛?”

    單姑婆急忙一定心神,道:“她當時只去恆山看她的姑姑,我根本沒有想到她會出家當尼姑的事。”

    丁倩文立即道:“現在想起來也不遲,好在葦妹妹離開我們只是片刻之前的事,我們現在追還來得及,只是那位老師太在哪一座尼庵裏當主持就不得而知了。”

    許格非立即道:“現在我們先追去,到了恆山每個尼庵裏都去問,不怕問不出葦妹有關係的人。”

    單姑婆也真的有些慌了,立即催促道:“那我們就快追吧!”

    話聲甫落,四人正待展開身法飛馳.東南崖邊處已傳來焦急的呼喊聲:“少主人,少主人!”

    單姑婆一聽,首先剎住身勢,脱口急聲道:“是申忠一,可能是藍面判官派他們找來了……”

    了字出口,同時剎住身勢的丁倩文,立即解釋道:“藍面判官已被她的女兒毒死了。”

    單姑婆聽得神色一驚,脱口啊了一聲,頓時愣了,不由震驚地道:“竟有這等事?”

    丁倩文只得道:“待會我們在路上我再詳細的告訴你。”

    説話之間,許格非已向着東南崖邊應了一聲,而那面也現出一盞燈籠,三道人影。

    許格非一看,立即道:“不錯,當前一人正是東南總分舵主長春仙姑手下的那個大漢。”

    單姑婆立即補充道:“他是申忠一。”

    説罷,接着一連叫了兩聲道:“申忠一,申忠一,我們在這裏。”

    接着也看了跟在後面的兩人,一個是誅龍堂堂主馬金豹,一是個逐龍堂堂主黃益福。

    想是申忠一聽出了單姑婆的聲音一連幾個起落已到了近前。

    申忠一三人先向許格非躬身施禮道:“卑職等參見少主人。”

    接着,申忠一又走至單姑婆面前,歡聲道:“單姑婆,您也在這裏呀,我聽説您又被總分舵主的小姐逮住了,焦急得不得了,特地和兩位堂主來報告少主人,好去救您。”

    單姑婆慈祥地呵呵一笑道:“謝謝你申忠一,總分舵主的千金已經被巨石壓在谷口下了。”

    誅龍堂堂主馬金豹趕緊惶聲道:“卑職等也是剛剛聽説總分舵主的小姐曾在這裏準備了許多檑木滾石,特地趕來通知您。”

    許格非聽得劍眉一蹙,有些不信地問:“這項準備工作,應該説得上十分艱鉅,也絕非一天半日可能完成,你們兩位難道説,就沒有聽到一些風聲消息?”

    馬金豹和黃益福一聽,頓時面色大變,兩人趕緊抱拳躬身,惶聲道:“這件事,是由魁鬥壇的宿壇主負責,而且,他們人人保密,只説要為小姐建樓,根本沒透露半點風聲消息。”

    單姑婆突然問:“你們説的魁鬥壇的宿壇主,可是七十不到,六十八九歲年紀?”

    “不錯,有點鵝頭,花白鬍須……”

    單姑婆得意地嗯了一聲道:“就是他,我就是被他和一個金執事設計逮着的。”

    黃益福關切地問:“他們兩人呢?”

    單姑婆霜眉一挑道:“我老婆子沒有死,他們兩人還活得了?”

    申忠一一聽,不由驚喜地道:“單姑婆,您的本領真大,他們把您逮住了,您還能殺了他們。”

    單姑婆哼了一聲,不自覺地道:“我老婆子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那是葦姑娘救了我。”

    申忠一聽得目光倏然一亮,脱口急聲問:“您説的葦姑娘,可是西北總分舵主堯恨天的女兒堯庭葦?”

    單姑婆立即正色道:“是呀,就是她呀!”

    申忠一立即脱口道:“單姑婆我告訴您……”

    説至此處,突然住口不説了,顯然有什麼顧忌不便説出來。

    恰在這時,東南崖下邊正傳來數聲喧譁。

    許格非聽得心中一動,立即望着馬金豹和黃益福,沉聲問:“下面還有些什麼人?”

    馬金豹和黃益福兩人急忙恭聲道:“是卑職等帶來的各壇壇主,香主執事和大小頭目。”

    許格非知道申忠一尚有許多話不便當着黃馬兩人説出來,立即沉聲道:“此地沒事了,可以讓他們回去了。”

    馬金豹和黃益福知道兩人在此不便,立即抱拳躬身,恭聲道:“那卑職就遵諭將他們帶回了!”

    許格非一聽兩人的口氣,知道他們仍在以為他會轉回去,只得恍然道:“哦,我方才接到一件緊急消息,必須連夜離去,現在司徒總分舵主已死,魯堂主也被李執事用飛刀所殺,你們兩人中誰的資質最深?”

    話聲甫落,黃益福已搶先道:“馬堂主資歷較深,且執掌逐龍堂……”

    話未説完,馬金豹已急忙道:“黃堂主年事高,比卑職閲歷淵博。”

    單姑婆一聽,立即欣慰的道:“你們兩位如此謙讓,使我深信你們絕不會有負重託,西南總分舵就由你們兩位共同負責,我會讓申忠一協助你們兩人。”

    馬金豹和黃益福一立即深躬朗聲道:“多謝少主人栽培。”

    許格非一整臉色,繼續道:“我對你們二位只有兩個要求,一個是自給自足,一個是絕對不準橫行擾民。你們去吧。”

    馬金豹和黃益福,再度躬身行禮,朗聲應是,才轉身向崖邊馳去。

    神情機警地申忠一,轉首望着離去的馬黃二人,直到他們的身影在崖邊消失,才望着許格非幾人,壓低聲音問:“少主人和兩位姑娘,可知總分舵主的女兒到底是誰?”

    許格非和單姑婆四人一看申忠一的神色,不由齊聲驚異地問:“她到底是誰?”

    申忠一有力地道:“她就是堯庭葦姑娘的師姊司徒華。”

    司徒華三字一出口,許格非四人幾乎是同時脱口一聲驚啊,俱都愣了。

    單姑婆首先急忙一定心神,道:“這怎麼會呢?她是昔年司徒大俠司徒馬前的女兒呀!”

    申忠一立即正色驚異地道:“哎呀,藍面判官司徒軒就是昔年的司徒大俠司徒馬前呀!”

    如此一説,許格非四人再度吃驚地脱口輕啊。

    丁倩文則驚異地道:“江湖上不是傳説司徒大俠已經死了嗎?”

    申忠一正色道:“那都是咱們天王搞的障眼法。”

    單姑婆卻不解地道:“可是,司徒華貌若仙子,美似嫦娥,怎的會變成了母夜叉呢?”

    申忠一見問,立即轉首去看許格非,同時,恭聲問:“少主人可曾在際雲關的祥雲寺前與司徒華姑娘交過手了?”

    許格非毫不遲疑地頷首正色道:“是呀,我還差一點中了她的劇毒鐵沙呢!”

    申忠一立即正色道:“對了,司徒華就是自己中了自己的毒沙。”

    許格非聽得神色一驚,不由急聲問:“怎麼會呢?”

    申忠一正色問:“少主人在當時,可是縱上崖的密垂長藤蘿草中?”

    許格非正色道:“是呀,我當時一方面希望藤蘿阻她的鐵沙,一方面希望縱上懸崖擺脱她……”

    申忠一立即道:“就是那時候,司徒華在下面連連打出兩把奇毒無比的毒沙,但那些毒沙俱都沾在了藤蘿的梗葉上。”

    許格非和丁倩文一聽,俱都恍然大悟地道:“啊,對了,可是那些藤蘿被斬斷墜下後,全部壓在了她身上,那些毒沙也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申忠一一聽,立即頷首道:“不錯,就是那樣,據她自己説,她當時就驚覺到了,就在藤蘿下急忙服了解藥,但是,仍沒挽回她的嬌靨變成了厲鬼夜叉。”

    大家聽得神情黯然,俱都有些傷感,因為司徒華雖是自作自受,但總是與堯庭葦有淵源的人。

    久久單姑婆才黯然問:“申忠一,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申忠一見問,不由感嘆地道:“説來話太長了。”

    丁倩文立即提議道:“反正葦妹妹已有了落腳處所,而且,途中未必能碰上,現在就請申執事把你獲得這項秘密的經過,坐下來説一遍吧!”

    許格非覺得也不無道理,而且,他也的確還有些事情需要問申忠一,萬一匆匆離去,再回來查問可就難了。

    於是,首先揮手示意請大家就近撿塊石頭坐下,並頷首道:“好吧,聽完了申執事的敍述再走也不遲。”

    於是,每個人撿塊青石坐下,形成一個半圓形。

    申忠一尚未談到正題前,先壓低聲音,緊張地問;“少主人只知道堯恨天殺長春仙姑,可知殺她的原因?”

    單姑婆搶先回答道:“少主人已經知道了,當然是為了要她協力對付咱們少主人。”

    申忠一立即正色道:“不完全是這樣。”

    許格非和單姑婆同時哦了一聲,齊聲驚異地問:“還有什麼原因?”

    申忠一緊張地道:“他還強迫要長春仙姑一齊向咱們天王下毒手!”

    申忠一接着道:“所幸堯總分舵主沒有下毒手,果真成功了那才叫他後悔呢?”

    單姑婆和丁倩文再度驚異地噢了一聲。

    許格非則只是感到迷惑。

    而魏小瑩卻只有靜聽的份,因為許多事她都沒有參與。只見申忠一正色問:“少主人可知那個偽裝冒充咱們天王的人是誰?”

    許格非見申忠一神情緊張,煞有介事,只得淡然含笑,搖了搖頭。

    申忠一卻立即有力的道:“就是堯總分舵主的女兒,堯庭葦。”

    單姑婆一聽,不由生氣地道:“申忠一不要胡説。”

    但是,許格非卻突然似有所悟的急忙揮手阻止單姑婆,道:“你慢着。”

    説罷,立即又望着申忠一問:“你説的可是昨天晚上的事?”

    申忠一先被單姑婆喝愣了,這時見問,才急忙定神頷首道:“是的,就是昨天晚上的事。”

    許格非鄭重地問:“你根據什麼認定昨天晚上的假天王是葦姑娘偽裝的?”

    申忠一立即正色道:“小的雖然在天星壇工作,但距離警星壇很近,昨天晚上發現有人闖壇,小的也奉命過去支援。”

    許格非急忙問:“你可是聽出了葦姑娘的嗓音?”

    申忠一立即搖頭道:“沒有聽出來,但小的是根據葦姑娘的那雙繡花鞋。”

    單姑婆已經開始有些相信了,但她卻趁機沉聲道:“葦姑娘哪裏穿的是鞋?那是小劍靴。”

    申忠一急忙頷首連聲道:“對對,小劍靴,小的就是根據葦姑娘的那雙小劍靴。”

    許格非立即問:“葦姑娘的小劍花是什麼樣子的?”

    申忠一正色道:“金邊,紅絨,玫瑰紅的絲絨球,兩邊各繡一枝金梅花。”

    單姑婆卻不解地問:“那你是怎麼看到的呢?”

    申忠一正色道:“由於當時的人多,葦姑娘只一個人,不得不手腳兵器一起用。”

    丁倩文則凝重地道:“不會錯了,一定是葦妹妹。”

    單姑婆迷惑地道:“不過,葦姑娘為什麼沒有對我老婆子提起這回事呢?”

    丁倩文急忙道:“我想一定是沒有時間來得及告訴你。”

    單姑婆想了想,緩緩頷首道:“不錯,我醒來天色已經暗下來,睜開眼睛就看到葦姑娘站在我的面前。”魏小瑩不由驚異地問:“怎的被迷了那麼久?”

    單姑婆一聽,立即恨聲道:“其實葦姑娘早到了,就是那個死老頭子和那個賤婢不肯拿出解藥來。”

    許格非不由關切地問:“葦妹妹怎樣知道你被他們迷暈了?”

    單姑婆道:“據葦姑娘説,她是在藍面判官的總分舵外碰見了那個前去報告的偽裝村姑金執事,覺得可疑,而後跟蹤前去,才發現了我被迷倒了。”

    許格非道:“這麼説,是那個金執事已經去過總分舵,將消息報告司徒華之後,在迴轉茅屋的時候遇上的了。”

    單姑婆立即頷首道:“是的,葦姑娘蘭時覺得奇怪,一個村姑,何以能隨意進出西南總分舵?心知有異,立即跟了下去,發現那個金執事向宿壇主報告藍面判官女兒的交代,才知道我被迷倒在廚房裏。”

    丁倩文關切地問:“當時司徒華對那個金執事怎樣交代的?”

    單姑婆道:“據葦姑娘説,司徒華交代他們兩人,聽候通知將我們送到蛇谷去。”

    丁倩文急忙一指方才的狹谷口,問:“那裏可就是蛇谷?”

    單姑婆回頭看了一眼,頷首道:“不錯,就是那裏。”

    丁倩文揣測道:“那一定是準備拿你的生命來脅迫許弟弟。”

    單姑婆頷首道:“不錯,當時葦姑娘也是這樣斷定的,於是她立即制服了那個老頭子宿壇主和偽裝村姑的金執事。”

    魏小瑩則不解地問:“既然將他們制肌了,為何又把他們殺了呢?”

    單姑婆一聽,不禁有些氣憤地道:“葦坫娘要他們拿出解藥來,他們抵死不肯,要他們抬到此地蛇谷來找藍面判官的女兒要解藥,他們也不肯。”

    許格非接口道:“結果,葦妹妹一氣之下就把他們兩人給殺了?”

    單姑婆正色道:“不錯。”

    説此一頓,特地又鄭重解釋道:“當時任憑葦姑娘説破了嘴皮他們也不肯,葦姑娘因為我一直昏迷不醒,又擔心再有人來,所以才將他們兩人殺了。”

    魏小瑩不解地問:“後來你們又是怎樣找到此地來的呢?”

    單姑婆道:“後來又來了一個紅衣女執事,才告訴葦姑娘此地的位置,並説少主人還沒有前去總分舵,葦姑娘直到我醒來,才急急地帶着兩個人頭和我老婆子趕來。”

    説此一頓,特地又正色驚異地道:“説也奇怪,到了這裏,除了懸崖一堆一堆的懸空巨石,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申忠一突然道:“那是因為事發突然,司徒華控制的幾個女執事都不在她身邊。”

    丁倩文一聽,突然似有所悟的道:“司徒華留下刺殺魯堂主的李執事,很可能就是到崖上來斬斷繩索的人。”

    魏小瑩也急忙慶幸的道:“這麼説還真多虧殺了她,否則,也留下一個禍害,至少葦姊姊和她打鬥時會驚動下面的司徒華。”

    丁倩文感慨的道:“司徒華自覺許弟弟為了需要那位李執事領路絕不會殺李執事,所以崖上沒人斬斷繩索她還不知。”

    許格非則不以為然地道:“不,我不是這麼個想法。”

    單姑婆也附聲道:“我老婆子也是,我想在司徒華倉促離開她的宿處時,早已派人去通知了宿壇主和金執事,只是那時葦姑娘和我已經離開了茅屋。”

    許格非立即頷首道:“不錯,這才是正確的判斷。”

    丁倩文則不解地道:“可是被派去的人沒找到宿壇主和金執事,也沒見到此地來呀?”

    申忠一突然道:“那一定是看到宿壇主和金執事的無頭屍體,跑去總分舵報告去了。其實,司徒華剛來不久,性情暴戾,許多女執事都心中不服,藍面判官曾經告誡過她一次。”

    單姑婆突然似有所悟地道:“根據我老婆子的看法,藍面判官司徒軒……不,現在應該稱呼他司徒馬前,內心裏依然非常懼怕屠龍老魔……”

    話未説完,申忠一正色道:“怕得很呢,少主人可知道為什麼嗎?”

    許格非見問,只得搖頭道:“我不知道,,”

    申忠一正色道:“那是因為咱們天王覺得司徒馬前已沒有了利用價值,而且他暗對天王時發怨言,天王:一怒之下,決心殺他,是他苦苦哀求,天王才以毒藥毀了他的容額,再派他前來這西南邊關。”

    如此一説,大傢俱都恍然大悟。

    單姑婆則似有所悟地道:“我説呢,四個總分舵主中,我清楚三個,只有這位判官我弄不清他的來歷底細,原來是這麼回事。”

    申忠一再度鄭重地問:“少主人可知西北總分舵主堯恨天,為什麼一直容忍鐵杖窮神杜孟三隱居在們的總分舵後山中嗎?”

    許格非早已聽得精神一振,因為這是他久感不解,而又時常想破的謎。這時見問,不自覺地急聲道:“這一點,我一直想知道,為什麼能容忍鐵杖窮神隱居在那兒的原剛。”

    申忠一正色道:“那是因為藍面判官的請求,同時也得到了天王的允許。”

    如此一説,許格非和單姑婆都驚異地噢了一聲,也都愣了,因為這消息實在令人意外地震驚。

    申忠一繼續道:“因為司徒大俠的女兒司徒華早在替咱們天王效力前,已經拜在鐵杖窮神座前為徒了。”

    丁倩文突然問;“那麼葦姑娘呢?”

    申忠一正色道:“葦姑娘前去後山學藝,也是得到天王的允許,但天王也以這兩個條件,更加緊了對司徒大俠和堯恨天兩人的控制力。”

    許格非聽罷,不由感嘆地道:“當初我就懷疑,這其中必有重大的隱情,原來兩個總分舵主的女兒都在鐵杖窮神那學藝,老魔也不得不破例通融了……”

    話未説完,神色一驚的申忠一,突然問:“少主人,老魔是誰?”

    單姑婆急忙含糊地道:“不關你的事你不要問。”

    申忠一一聽,立即頷首應了聲是。

    丁倩文怕申忠一直想着老魔的問題,因而也急忙問:“申執事,像這麼重大的秘密,你怎麼知道的呢?”

    申忠一慨嘆地道:“説來湊巧,那天堯恨天殺了長春仙姑後,古老頭深怕東南各派前來尋仇,立即命令大家分些財物各自、逃命,我當時沒有地方去,就和甘麗花逃到後山她家……”

    單姑婆立即正色道:“甘麗花家我也去啦,怎的沒有看封你呀?”

    申忠一解釋道:“白天我們兩人都躲在山洞裏,直到天黑了才敢回家,回去不久,堯恨天就帶着一臉紫血的司徒華也找了去。”

    丁情文一聽,立即望着許格非,解釋道:“當時我們看到司徒華離去時,如果立即尾隨在後,説不定就可將堯恨天逮着。”

    許格非卻有些失意地道:“當時只想到負氣離去的葦妹妹,沒想到司徒華會碰到老賊堯恨天。”

    丁倩文道:“我認為堯恨天一直在暗中偷窺,並不是意外碰上。”

    申忠一立即正色道:“不錯,當時堯恨天也是這樣説的,他曾在暗中看到少主人和司徒華動手,他怕集司徒華和他兩人之力,依然不是少主人的敵手,後來看到司徒華撤出毒砂,再想支援已經遲了。”

    丁倩文唇角掠過一絲輕蔑冷笑問:“老賊這樣説,司徒華聽了有沒有恨他?”

    申忠一立即道:“有,司徒華咬牙切齒瞪了堯恨天一眼,但沒有説什麼。”

    單姑婆拉回正題問:“後來是怎樣提到司徒華是藍面判官的女兒呢?”

    申忠一道:“當時司徒華恨透了咱們少主人,一直要求堯恨天和她合力追殺少主人。”

    單姑婆問:“當時堯恨天可是不肯?”

    申忠一立即頷首道:“是的,堯恨天當時説,他要另投別處另想他法除掉少主人,他説跟司徒華合作,毫無成功把握。”

    丁倩文問:“這時候堯恨天就把藍面判官的真正身份告訴了司徒華?”

    申忠一頷首道:“不錯,堯恨天想是覺得司徒華是個累贅,-因而告訴她藍面判官司徒軒就是她的父親。”

    説此一頓,特地加重語氣正色道:“當時司徒華聽説藍面判官是她的父親,頓時大怒,她説她的父親是赫赫有名的司徒大俠;俠義道上有名人物,早巳被咱們天王害死了,絕不會當魔窟的總分舵主。”

    單姑婆立即冷冷地問:“後來她又怎的相信了呢?”

    申忠一道:“後來堯恨天才把咱們天王想殺她父親,以及她和堯庭葦姑娘拜在鐵杖窮神座前安全學藝的經過説了出來。”

    單姑婆冷哼一聲道:“這一下她沒有話説了?”

    申忠一正色道:“不,她還是不信,直到堯恨天對她説明他當時的勢單力孤,只有投奔藍面判官才有殺掉咱們少主人的機會,她才默然不語,但也沒有説一定前來。”

    單姑婆卻不解地問:“你怎的想到前來投奔司徒軒?”

    申忠一嘆了口氣道:“我當時擔心東南各門派幫會尋仇,在暗中聽了堯恨天和司徒華的談話後,立即單獨去見堯恨天,我是由他推介前來的。”

    許格非仍擔心着前去追趕堯庭葦,這時聽完了申忠一的談話,覺得以前不知的事大都知道了,因而凝重地道:“根據申執事一番敍述,我們可以斷定,司徒華在傷愈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際雲關。”

    單姑婆急忙頷首道:“少主人説得不錯,她必是暗中打聽,知道了我們的下落。直到我們前去狼沙,她才前去褐石谷把魏老夫人劫走了。”

    丁倩文急忙道:“可是,她為什麼又去東海狼沙,殺了許多護院武師,又燒了轉運站呢?”

    許格非揣測道:“我想,她必是在褐石谷得到了我們前去狼沙的消息,然後前去伺機向我們下手,沒想到我們已去了三尖島。”

    單姑婆正色道:“不,我老婆子認為,她早已探聽出我們去了狼沙,她之所以趕往東海.當然是為了伺機向少主人下手,而真正的目的,我認為還是有意嫁禍給葦姑娘。”

    丁倩文立即贊同地道:“不錯,這可以由她身穿一身鮮紅,將劍穗繫上了紅絲穗而斷定。”

    魏小瑩卻迷惑地道:“可是此地的女執事們,也都是身穿紅衣,背插紅穗寶劍呀!”

    許格非立即道:“我認為只是巧合,司徒華旨在造成嫁禍,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西南總分舵上的女執事,一律身着紅衣……”

    説此一頓,突然起身,繼續道:“好了,申執事可以回去了,我們還要去追趕葦姑娘……”

    話未説完,緊跟站起的申忠一,突然似有所悟的恭聲道:“噢,您可知道堯姑娘不是堯總分舵主的親生女兒?”

    單姑婆立即沒好氣地道:“天下的人哪一個不知道,還用你這時來説。”

    申忠一不由焦急地道:“我是説,少主人可知道堯姑娘的親生父母是誰……”

    話未説完,許格非、單姑婆以及丁倩文三人已聽得面色大變,脱口驚啊,同時急聲問:

    “你知道?”

    申忠一見問,突然又遲疑地道:“當時屬下沒有聽得十分清楚,但説話時顯得也十分激動傷感……”

    單姑婆不由怒聲問:“説話沒頭沒腦,誰説話時十分激動傷感?”

    申忠一有些懊惱地道:“我説的是堯恨天。”

    許格非立即急聲問:“他怎麼説?”

    申忠一有些遲疑地道:“堯恨天當時對司徒華説,堯姑娘是他一個仇家的女兒……”

    單姑婆立即不以為然地沉聲道:“這就怪了,既是他仇家的女兒,他為什麼還收養她?”

    申忠一愁眉苦臉地解釋道:“當時因為也在一旁偷聽的甘麗花,不知為什麼用手碰了我一下,我一看地,便沒有聽清楚。”

    丁倩文立即關切地問:“這麼説,那位甘麗花她聽見了?”

    申忠一微一搖頭道:“她有沒有聽消楚我不知道,不過她對這個問題曾加註意。”

    丁倩文一聽,立即望着許格非,正色:道:“我們找到葦妹妹,不妨再去一趟際雲關,也許那位甘麗花聽清楚了。”

    許格非神情有些懊惱焦急,這時一聽,只得凝重地點了點頭。

    單姑婆則望着申忠一埋怨道:“你真笨得像個豬,這麼重大的事情你居然沒有聽清楚。”

    申忠一不禁懊惱地道:“葦姑娘的父親是誰,我沒有聽清楚,但是她的母親我聽見了……”

    許格非四人幾乎是同時噢了一聲,齊聲驚異的問:“葦姑媳的母親是誰?”

    申忠一蹙眉遲疑地道:“好像是藍晴雯……不過,我只聽到這三個字的音。”

    許格非聽罷,立即迷惑地去看單姑婆。

    只見單姑婆也正緊蹙霜眉,似在沉思,口裏尚不停地自語着:“藍……晴……雯……”

    丁倩文則焦急地道:“單姑婆,你可聽説昔年武林中有這麼一位姓藍的女俠?”

    單姑婆定一定神道:“這位藍女俠可能是塞外或關東一帶的武林女俠,也許根本就是一位不會武功的千金淑女。”

    申忠一卻突然正色道:“不,一定是位俠女。”

    許格非四人驚異地哦了一聲,齊聲問:“何以見得?”

    申忠一立即道;“因為堯總分舵主很喜歡葦姑娘的母親,堯總分舵主是因妒而殺她父親。”

    許格非一聽,不由也想起了堯恨天糾纏自己母親的事,因而不自覺地切齒恨聲道:“真是卑鄙,無恥。”

    但是,丁倩文卻脱口道:“這也許就是堯恨天收養葦妹妹的原因。”

    申忠一卻正色道:“不,據堯恨天當時説,是葦姑娘的母親在撞巖自殺前,曾企圖將葦姑娘擲下山澗,是堯恨天飛身將葦姑娘救下來。”

    單姑婆有些莫明其妙的問:“他為什麼要救她?”

    申忠一道:“堯恨天也不知為什麼要救葦姑娘,不過堯恨天當時説,因為他接住葦姑娘後,葦姑娘非但沒有哭,反而可愛地笑了。”

    丁倩文不由黯然嘆了口氣道:“這真是佛家説的因果,罪孽!”

    話音剛落,東南崖邊處已響起兩聲愉快的蒼勁聲音道:“少主人,少主人,有好消息……”

    許格非五人聞聲一驚,急忙循聲望去,只見兩邊人影如飛馳來,竟是誅龍堂堂主馬金豹和逐龍堂堂主黃益福兩人。

    馬金豹兩人來至近前,急忙行禮急聲道:“啓稟少主人,已經有了魏老夫人的消息了。”

    許格非和魏小瑩一聽,不由同時興奮地道:“真的?”

    馬金豹繼續道:“真的,因為總分舵主的小姐在趕來此地蛇谷時,曾派李壇主的妻子邱執事,和另一位執事前去際雲關找一個叫甘麗花的,女人……”

    申忠一突然興奮地問:“魏老夫人可是軟禁在甘麗花家裏?”

    黃益福搶先道:“不錯,邱執事去了,回來時季壇主告訴她,總分舵主已死,少主人正在找這位魏老夫人,她才去見卑職和馬堂主。”

    魏小瑩驚喜流淚的哭聲問:“可是叫甘麗花放了我母親?”

    馬金豹焦急地道:“不是,是叫邱執事兩人前去,立即將魏老夫人處死。”

    許格非五人一聽,不自覺地啊一聲道:“好狠毒的心。”

    馬金豹卻繼續焦急地道:“還有一件事,就是另一位女執事,已經備馬先走了……”

    許格非五人一聽,再度脱口驚啊,道:“那趕快派人去追呀!”

    馬金豹和黃益福同時急聲道:“卑職等已派出大隊紅衣武士,共分四路,已經追下去了。”

    許格非一聽,不由望着申忠一,急聲吩咐道:“申執事,你和我們馬上趕往客棧裏,由你陪着魏姑娘,星夜兼程,火速趕往際雲關甘麗花家,務必將魏老夫人救下來。”

    申忠一一聽,不由焦急地問:“那麼少主人您呢?”

    許格非急聲道:“我和丁姑娘單姑婆,還要星夜趕往恆山尋找葦姑娘,如果我們中途追上葦姑娘,也立即趕往際雲關。”

    魏小瑩恨不得一步趕到際雲關,因而哭聲催促道:“許哥哥,我們快走吧!”

    許格非一聽,即向馬金豹兩人一拱手,道:“馬堂主,黃堂主,此地一切託付兩位負責.但願在下能夠及時聽到兩位的消息。”

    馬金豹和黃益福,趕緊抱拳恭聲道:“卑職恭送少主人。”

    許格非再度道聲後會,即和丁倩文、魏小瑩、單姑婆。以及申忠一四人,展開輕功,戴着繁星新月,直向正北如飛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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