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俊熾熱的唇舌糾纏耿心時,她覺得頭昏昏的,身體熱熱的,心兒也怦怦跳得好快。
“嗯……”耿心薄醉地發出一聲呻吟。
也許是方才吃蛋糕的緣故,她覺得他的吻甜甜的。
“可惡。”韓俊悶哼一聲。
她細軟的吟哦,嚴重挑戰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好,算她夠本事,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大手悄悄地移到那半遮半掩的胸脯,隔著薄紗輕捻慢揉。
“唔……”耿心受驚似地全身僵直,禁不起這深刻的刺激。
她的雙手盡力推拒著,卻猶如蚍蜉撼樹。
嗚……他一碰到她,她的身子就變得好熱、好奇怪,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終於,韓俊放開她的唇,轉而攻擊她敏感的耳垂。
“唔,不可以……”她用力蠕動身子,想自他邪魅的手中逃脫。
“別亂動,不然椅子倒了,我們兩個都會摔下去。”他咬著她的耳垂恫嚇。
“嗚……”耿心只好怕死地不再掙扎。
他又想佔有她嗎?為什麼?
韓俊很滿意她現在的乖馴,她是他所完全掌控的一部分。
“嗚……人家要談戀愛,要找到很愛我、很愛我的人……”耿心嗚咽。
她的身子失去了氣力,連聲音都飄忽不定,只知道自己不想在沒有愛的情況下,被人完全佔有。
終於,他吻了她,她立即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回應。
她的唇舌主動糾纏、身子狂野扭擺,卻只覺心中的缺口愈來愈大。
“嗚嗚……”她發出焦躁的嗚咽,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愛我嗎?”他突然問。
這女人居然想找人談戀愛?她以為他這麼縱容她,是什麼原因?
耿心的淚眼怔住。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說就算了。”
只是在逼迫她時,他的身心也都受到難以言喻的考驗。
“啊,不要……”她不明白自己此時的急迫。她的身子變得連她也不認識,且無法控制了。
“想要就說愛我。”他在她的耳畔低語,順便吹了一口熱氣。
“啊!”耿心敏感地發出一聲呻吟,身子更熱、心也更熱了。
她的身子純真地貼著他,急切地尋找一種舒緩或慰藉。
“說你愛我。”他在她的耳畔催促。
對他而言,得到一個女人的愛與崇拜太容易,他不屑為之。
但是耿心不一樣,他破天荒地想要她的心。
“嗚……”耿心說不出口。
心裡火一般的慾望折磨著她,身子裡原始的想望催促著她,但她就是怎麼也說不出那個可以獲得解放的字。
也許她的身體此刻需要他,但她真的沒想過自己愛不愛這個壞心眼的缺德鬼。
“想要嗎?”
“要……”她純真地索求。
“啊!”她好得難以言喻,他舒暢地發出滿意的讚賞。
這全然的佔有帶來一種安心和踏實感——他佔有她最私密的部分,更佔有她的全部,她是他的!
他的慾望在體內跳動,每一下都深刻刺激她的感官,令她難以承受。“喔……不行……不行……”耿心連聲驚叫。
韓俊緩緩地移動腰桿,噙著笑意欣賞她欲死欲仙的性感表情。
“不可以……”耿心驚喘著,招架不住地昏了過去。
“沒用的傢伙。”他嘲笑。
看來,他得想法子把她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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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
耿心在半夢半醒間,聽見了這溫柔得不像人間會有的聲音。
如果可以和這溫柔嗓音的主人談戀愛,不知有多好。正當她的心裡這麼想的,就被一股力量驚醒。
“啊……喔……”
連她自己都要害羞的輕吟,傳入耳中。
“醒了?”那個溫柔的嗓音嘲謔的輕笑。
是那個壞心眼的缺德鬼!耿心的心馬上亮起警示燈。
太可惡了,都是他害的,人家都已經說不行了,他還要那樣,害她又昏了過去。耿心索性繼續袋昏。
“醒來……”那個溫柔得讓她想以身相許的聲音,又飄過耳畔。
緊接著,她感覺到臉頰、鼻子有什麼在摩搓,她的唇上,也間歇印上柔柔的吻。
然後,她意識到自己的姿勢。
還沒結束?天,怎麼會這樣?怎麼這麼久?
“喔……”呻吟的聲音逸出唇畔,讓她害羞得想鑽到地心去。
“我知道你醒了。”韓俊繼續用鼻子摩她的臉,感受她細緻的肌膚。
耿心執意裝昏。
“我會讓你醒的。”說著,就是一輪狂野的猛攻。
“啊,不行——不可以——”那要命的刺激讓耿心激越的吶喊起來。
“啊,不可以——”
終於,她全身一陣激烈的顫慄,從身子深處釋出大量蜜液。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適、幸福感,立時團團圍繞了耿心。
“呼。”她虛脫般地伏在韓俊強壯的胸口。
早知道感覺這麼好,就努力不讓自己昏過去。她後悔的想。
“你真的認為不可以?”他嘲笑。從來沒有女人對他說過這三個字。
“哼哼。”耿心不服氣地發出貓般的輕哼。
即刻性的,耿心感覺到他好不容易釋放的慾望,又在她的體內復活。
“你扇起的火,就要負責滅。”他奸笑。
“哇——”不算、不算,她剛剛想的都不算。
“就算你再說一百次、一千次不可以,我也不會放開你了,你最好覺悟。”絕對獨裁的宣示。
他激狂的吻住她,在那甜美的體內盡情馳騁。
“唔……”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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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裡,這一個星期來一直很熱鬧,連僕人管家都看出韓俊的心情很好,才會常把耿心逗得雞飛狗跳。
“不要亂碰我!”耿心一如往常的尖叫。
韓俊老愛揉她的發,這個習慣動作使她生氣。
“不碰你,碰誰?”韓俊的唇角噙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喜歡逗她,因為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反應這麼有趣的人了。
“碰……啊,救命,有鬼!”耿心自己嚇自己,莽莽撞撞地和盔甲武士倒在一起。
韓俊忍住笑意,搖著頭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誰教你把這種東西放在這裡?”耿心翹著嘴抱怨。
陰森的古堡已經很驚人了,居然還在轉角放盔甲武士,活人都會被嚇死。
“是你笨。”韓俊嘲笑。這麼多天了,還沒把古堡摸熟,不是笨是什麼?
“我是受害者耶,還笑我笨,要是我被嚇死了,你怎麼賠!?”耿心大嚷。
“會被嚇死的只有沒長膽的閒雜人等,不會是你這個罪魁禍首。”韓俊嗤哼。
別人沒被她的尖叫聲嚇死就不錯了。
“你……”耿心氣得火冒三丈。
這個人的擺設害她嚇一大跳,難道一點都不內疚嗎?
“你就只喜歡看人家出洋相!”耿心氣得話都說不出。
她就知道他只是喜歡看她出糗而已,就連在床上時也一樣!
一直逼她說愛,他自己非但沒有半句甜言蜜語,也一點都不疼她、寵她,叫她怎麼愛!?
況且,要說愛,為什麼他自己不先說?在她看來,他最想說的不是“我愛你”,而是“你好笨”!
耿心愈想愈生氣,拄著柺杖,甩頭走開。
韓俊從後頭扶住她的腰。
“走開啦,你一點都不疼人家、寵人家!”扭擺腰肢,她不要他碰。
“又在說什麼笨話?”他這不叫疼她?怎樣才算疼?
“對啦,我就是笨,只有你最聰明!”又笑她笨!耿心更氣了。
“一大早的,在鬧什麼彆扭?”韓俊的眉心攏起。
“不知道。”耿心甩頭,氣呼呼的走人。
太生氣的耿心,一時不察,柺杖壓住裙襬,狠狠地被絆倒。
“嘖。”韓俊靈敏地接住她。還敢逞強?沒人在旁邊跟著,她明明連路都不會走。
“放開人家!”他除了取笑她外,還會做什麼?耿心正在生大氣,不要地碰。
韓俊很聽話的垂手放開,她立刻像件衣服般,直直滑落地上。
“人家是傷患耶,你這個沒良心的惡魔,真的放人家跌下去。”耿心索性原地原姿勢哭起來。她已經夠委屈了,他還這樣對她。
“是你叫我放手的。”韓俊淡淡的回答。
“是啦,我叫你放開就放開,我叫你讓我走時,為什麼不讓我走?”耿心任性的嚷。
心裡的委屈找不到名目發洩,只好隨便抓一個。
“你再說一遍!”韓俊驀然握起她細弱的手腕,一雙發狠的眼像刺,直直刺入她的瞳仁。
他恨她說要離開,更恨她不愛他!
他陷進去了,他知道,也許早在初見面那個夜晚,他就陷入了愛的漩渦。
他知道自己愛她,更知道自己迫切地想成為她唯一的愛,他想確定她永遠不會在他一個閃神,消失不見。
但是,在他泥足深陷時,這傢伙卻在想些什麼!?
耿心嚇得忘了呼吸,面臨世界末日般的惶恐使她渾身僵直。所有系統罷工。
“我……本來就是。”耿心害怕得忘了掙扎,全身上下只剩一對無比惶恐的眼眸還能運作。
“你說什麼!?”韓俊咬著牙,強忍住把她掐死的衝動。
“本來就是,你只會叫人家愛你,不會自己先愛人家;只會笑人家笨,都沒有看到人家的優點;只會這麼兇,一點都不疼人家……”把心裡的委屈說出來,讓她很痛快。痛痛快快的死,總比死了還心懷怨恨好。
“你再說一遍。”韓俊陰狠的低吼,大手更殘忍地加重力道。
這女人,難不成把他的寬厚和疼愛當作驢肝肺?
“我說……”痛得快斷掉的手使耿心難受的扭動著,小臉漲成豬肝色。
就在此時,殭屍管家跑上來。
“主人,你的電話。”殭屍管家恭敬的說。
“我去接。”韓俊告訴管家。
該是勞倫斯那老頭打電話來的時候了。
“在我回來以前,你最好已經想清楚.你說的那些是不是事實。”韓俊咬著牙低吼一聲,放開耿心,去接電話。
殭屍管家也下樓去。沒有韓俊的命令,他不敢在樓上逗留。
“你這個大惡魔!”耿心倒在地上痛罵。
他那樣還算疼她嗎?他只想扭斷她的手!太可惡、太可惡了。
耿心倒在地毯上,握著差點斷掉的手,覺得好委屈、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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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過不知多久,又有人上樓來。
耿心以為是韓俊,甩開頭,不理會。橫豎一條命,他要就給他。
“喂,醜女,地上又沒黃金,趴在那裡做什麼?”
結果,來的是好幾天沒出現的瑪依。
瑪依還是看耿心不順眼,見到人就想吵架。
“要你管。”耿心衝著她叫。她心情差得要死,她是來討罵挨喔?
“我就是要管。”瑪依心頭上的火旺了起來。
耿心用力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以免屈居劣勢。
“你這個醜女到底幾百年沒照鏡子了,憑那張臉也敢纏著表哥!”瑪依見耿心沒回嘴,乘勝追擊。
“豬女,你以為我喜歡呀?有本事你叫韓俊放了我。”瑪依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提她最嘔的事。
什麼她纏著韓俊,她剛剛才差點變成殘障人士耶,這隻會窮攪和的豬女,除了氣她外,還會什麼!?
“哼,臭美。你閃遠一點就沒事。”瑪依不信耿心的說詞。
她的意思是表哥纏著她?憑表哥的財勢、本事、氣質,哪需要纏著女人?
想死纏表哥的女人早就繞外太空一週了,她怎麼有這麼厚的臉皮講這種話呀!?
“喂,我們不要再吵架了。”耿心訕訕的提議。吵這種沒建設性的架,實在太難看。
“不吵架難道打架嗎?”瑪依說著,卷卷袖子。
她可是求之不得,一點也不怕落個欺負傷患的罪名。
“打架有什麼用?贏了又沒什麼好高興的。”耿心撇撇嘴,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韓俊等一下出來,還要找她算賬耶,她哪有空陪她吵架。
“不然你到底要怎樣?”瑪依仍充滿挑釁。
“要怎樣?”這倒真的難倒耿心了。
要怎樣才不會太難看,又能讓彼此有收穫?
“喂,既然你看我不順眼,我也不想待在那惡魔身邊,不如你助我逃走,怎樣?”耿心的腦袋瓜難得這麼聰明。
瑪依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的?”
耿心快快點頭,再認真不過。
瑪依自上而下打量她一番,最後停在那包得像根柱子的腳上。
“可是你的腳傷還沒好耶。”瑪依不以為那是可行之計。
行動不便怎麼逃?難不成要她背?那可不行。
耿心賊頭賊腦的張望一陣後,神秘兮兮的告訴瑪依。
“偷偷告訴你,我的腳傷早就好了。”聲音很小,但再清楚不過。
他們鬼驚一族的成員,從小就要學一堆復健、護理知識,尤其中醫的推拿針灸,更達到專業水準。經過她這幾天的推拿、護理,扭傷和擦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隱藏事實,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你!”居然連表哥也騙,她命不要了!?瑪依幾乎要佩服她的勇敢。
“噓……”耿心要她小聲點。
這千萬不能讓韓俊那惡魔知道,否則她就慘了。
“怎樣?要不要合作?”耿心滿懷希望。
瑪依看了她幾眼後,搖搖頭。
她是不喜歡耿心,但她更怕表哥找她算賬。
“怎麼這樣啊?你不是很不喜歡我留在這裡嗎?”耿心搞不清她的想法。
“可是我怕得罪表哥啊。”他生氣是很可怕的,她不想惹禍上身。
“那……”怎麼有人這麼矛盾啊?“你去纏著他,我自己跑。”
“纏著他?”這她不太有把握,因為她從來沒有成功過。
“哎喲,就是不管用美人計、苦肉計,還是三十六計,都別讓他走出那扇門。”
這種事也要人教嗎?
“好,我試試看,可是,如果沒成功,別說我跟你串通好的。”瑪依事先聲明。
“一言為定。”耿心很豪氣的答應,她也不想拖無辜的人下水。
“不過,你可不可以先把那個殭屍管家支開?”他無時不刻地看著門,她怎麼溜?
“好啊。你千萬不能說我跟你串通喔。”瑪依再次強調。
“好啦好啦,快點。”耿心催促。
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可要好好把握。
“管家先生,我想和香塔兒、表哥喝咖啡,可不可以請你替我做一個慕斯蛋糕?”瑪依很禮貌的拜託殭屍管家。
“好的,表小姐。”
殭屍管家露出禮貌性的笑容,鑽進廚房。
“Yeah,溜了。”見殭屍管家進入廚房,耿心飛快地丟掉柺杖、解下繃帶,跳上樓梯扶手,一路溜下樓。
門外剛好有一輛法拉利,耿心跳上車,三兩下打開引擎,猛踩油門疾駛而去。
哈哈,如此一來,就不用面對韓俊的質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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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果然是勞倫斯那老頭打來的。
他這禮拜已經打第二次了。
“那件事是她答應的,我不插手。”韓俊嚴峻的重複。
勞倫斯那老頭,千方百計的想把凡爾賽玫瑰事件嫁禍給他。
“但她畢竟是你的朋友……”
“她是她,我是我,請別混為一談。”
他想用這藉口把他拖下水,誰看不出來?那老頭以為他會蒙著眼跳入這個天大的陷阱?白痴一個。
“這麼說,就算我們採取法律途徑,也沒關係嘍?”
“你……”韓俊有誤中歹計之感。
“香塔兒小姐雖然受傷,但嚴格來說,已經毀約兩次了,如果三天後仍無法完成約定,在法律上,大概……”
勞倫斯那隻老狐狸!韓俊有愈來愈不妙之感。
“既然香塔兒小姐與康斯坦總裁無關,那麼,是否可以請康斯坦總裁告知香塔兒小姐的下落?”自從那日看見他倆離開後,他的手下再也找不到他們。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的下落。”韓俊冷冷的回答。
只要她不走出這裡,就沒有人能找到她。
“那麼,我們可以合理推測,她帶著價值連城的凡爾賽玫瑰潛逃,我就可以訴請警務人員通緝她。”
這奸詐陰險的老狐狸!韓俊咬著牙,極力忍住滿腔怒火。
“請便。”他從齒縫擠出這兩個字。
“那麼,打擾了。”勞倫斯掛了線。
只要捉到那個東方女孩,就不難把康斯坦拖下水,方法雖然不同,結果卻是一樣的。勞倫斯打的就是這種如意算盤。
凡爾賽玫瑰已經被鬼驚一族帶走了,想必是帶回臺灣,他得想個法子,拿回東西,也逃過勞倫斯的追緝。韓俊心中精打細算。
幸好他在翻遍全公司也找不到東西后,調錄影帶出來看後到了耿心的小動作。
這也被她摸去?他只能說那迷糊笨女人,真得幸運女神眷顧。韓俊一想到她,嘴角就浮起愉快的弧度。
突然耳邊傳來車子呼嘯而去的聲音。
表妹今天居然沒來煩他,倒還真難得。他聽出那車聲是瑪依的法拉利。
韓俊坐在書桌前,沙盤推演勞倫斯那老頭的戰術,還有自己該採取的行動。
“表哥。”門外傳來敲門聲,還有……
瑪依的聲音!?韓俊瞬間從椅子上跳起來。
瑪依還在,那開走車子的是誰?
難道是……耿心!?
韓俊豁然拉開門,扯著瑪依就問:“她走了?是她走了!?”
瑪依被那殺人氣勢嚇得連手中的托盤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該死的!”韓俊氣急敗壞的推開瑪依,迅速下樓,開著車飛奔而去。
那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