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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傑把車子停入飯店的停車場,拖著水煙搭上電梯。

    水煙縮在電梯的角落,人傑則惡狠狠的盯著她。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你知道我會怎麼懲罰你嗎?”他用龐大的身軀把她擠壓在電梯的鋼壁上。

    “你……要做什麼?”水煙看見他臉上充滿嚴厲的神色,眼中飽含令她生俱的慾望,唇線陰冷的緊捉著,她心驚地顫抖著,“不!不要——不要——”

    她微小的力量逃不過他強烈的霸氣,她的裙子很快即被撩起,腳也被抬高,底褲被他一手扯破,他巨大的慾望憤怒地抵住她乾澀的核心。

    “不……不要……”她猛抽一口氣,“人傑求你……”

    剎那間,電梯內失去聲息。人傑的慾望強行充滿她的體內,他的舌佔據她的口。

    水煙痛苦地睜大了眼。身子隨著他的衝撞緊抵在鋼壁上,他抬起了她的另一條腿,讓她失去站立的能力,逼使她的雙手非得用力抱住他、雙腿用力環住他,才能免於跌落,她的胸部抵著他裸露的胸膛,他們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

    人傑停止了懲罰性的律動,一切突然都靜止了。

    水煙如獲大赦地輕喘一口氣,細微地扭動嬌軀想離開他,卻發現他佔據她口中的舌開始動了起來,輕輕的、緩緩的帶著溫柔,帶著令人心醉的眷戀與疼惜……

    好像突然之間就休兵了,氣氛不再那麼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但也不是大和平,至少兩人都沉默著。

    燈一直都沒開,整個房間只有床頭那盞微弱的燈和浴室的小夜燈亮著。

    人傑與水煙泡在浴室那個比雙人床還大的浴缸中,他們的肌膚貼在一起。

    人傑能感覺到水煙的柔嫩——他深深後悔曾那麼無情地欺凌她;心中對她的嬌弱,升起幾分憐惜。

    水煙也能感覺到人傑強健體格內同時擁有的溫柔,心中流過一股暖意,對他的傾慕更加深幾分。

    水煙沒有開口,人傑自然也不會開口,他視她的態度來決定自己的態度。

    終於,水煙側過頭望著人傑,整張小臉紅到耳根,又趕快垂下頭來。“我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她羞赧不安地扭絞著手指。

    “因為愛,你愛上我了。”人傑肯定無比的說。他沒說出口的是——他早就愛上了她。

    “不!”一聲否決立刻衝出水煙的唇畔,“我不會愛上你,永遠也不會”

    話一出口,水煙馬上就反悔了,她的心上同時感覺到他那種被深深羞辱的痛楚,她慌急地想收回出口的話,人傑已經面無表情地起身、跨出浴缸。

    水煙連忙穿著浴巾跟著起身,人傑卻已經迅速地穿上休閒服,超過不安焦慮的她出門了。

    望著人傑的背影,莫大的後悔攫住水煙,她好後悔,直的好後悔。

    可是她很快就停止了後悔,因為這句話雖然傷人,那卻是事實,她說過自己不會愛上他,也不會背叛自己去看上他,包括他的樂團,他的一切!就算她對自己傷害他而有份內疚,但那與愛無關,與她對他萌生的任何好感都無關。

    只是,她的心哪,為什麼會這麼痛?

    雖說不後悔、不在意、不掛心,當隔天早上房間的門把轉動的時候,水煙仍暗暗睜大了眼。

    人傑回來了,左手臂上還勾著一個冶豔的女人,她被這幅畫面扎刺得全身發疼,寧願閉眼裝睡,眼不見為淨。

    “人傑你真的要帶我去洛杉礬嗎?”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對水煙昭示顯赫家世的許倩,她正高高興興地勾著人傑的手臂,一跳一跳的跟進房間,“我告訴你哦,其實我也有此意耶,我早就把機票簽證都辦好了,就是打算今天要跟你一起走。”

    “咦,你的房裡有別人?”她走到床沿,望著閉眼裝睡的水煙,馬上指著她喳呼起來,“嘎,怎麼是她了她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人傑正打開行李袋,準備打包行李,聽見許倩的喀呼,不耐其煩的回了句:“她跟你一樣,不過她自願當我的陪伴,你比較有野心。”看不出他到底是對水煙不勝其煩,還是許倩。

    看見人傑動手做事,許倩馬上自告奮勇地搶過來自願代勞,“那就把她踢掉呀,你有我就夠了。”

    人傑離她的話擰起一雙劍眉,壓下了反駁的衝動,再次提醒自己許倩在這裡的目的。

    他不會太早放了水煙,也不可能讓自己再三受水煙的傷害,所以他需要一個女人,一個讓他挽回自尊又足以讓水煙看見他的成功、他的光彩的女人,而許倩,顯然是再適當不過的人選。

    “我這麼崇拜你、愛你,一定會竭盡心力的服侍你,你就不需要其他人了,叫她回去嘛”許倩使出功夫,連她自己都聽得全身骨頭髮軟。

    躲在棉被裡的水煙聽見這話,理應全力期望人傑答應,併為自己獲得自由的可能歡欣鼓舞,結果她的心居然難受極了.居然不希望人傑答應,居然希望令人傑不耐煩的對像是許倩,而不是她。

    她驚慌地發現自己又淪陷了一大截,居然連離開他都辦不到了。

    不,她不能再淪陷下去了,回頭才是最聰明的決定。

    “我替你叫她回去。”說著,許倩大刺刺地走到床邊,掀開水煙的棉被,尖聲喊著:“喂,起床,要睡回家去睡,別亂睡別人的房間。”

    水煙這才咕噥幾句,作勢伸伸懶腰,睜開雙眼。

    “咦,你不是昨天那個……”她一臉驚訝地望著許倩。

    “許倩!”許倩不耐地提醒她,“快把東西收一收,回家去,人傑是我的,昨天就告訴過你別跟我搶,你居然這麼厚臉皮的跑到這裡來。”

    水煙壓下心裡那股想跟她爭取到底、為自己駁辯的衝動,以無知可愛地搔頭動作,掩飾過去,“好啊。”

    她對許倩傻笑,但人傑的一雙炯目卻彷彿能穿透一切似的,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瞳,刺入她心裡。

    “她不會走,她也不想走,因為她愛我。”

    人傑的唇角充滿令人毛骨悚然的警告意味,水煙忍不住打個寒顫。

    而更大的寒顫來自她心裡——她那麼明確肯定的否決他、甚至刺傷他,為什麼他還是知道了?而自己為什麼因為不用離開人傑而心中欣喜不已?

    “她?”許倩嗤哼一聲,自認優雅的旋過身,大半個身子貼在人傑身上,”反正你看上的是我,如果她硬要跟,就讓她當陪伴吧,你忙的時候,她就可以陪我逛街提東西。不過,不準把她放進心裡唷!”她刻意低貶水煙,為了抹煞她那連女人都嫉妒的美麗。

    “當然。”人傑側頭在她塗滿口紅的唇角輕輕印上一吻。

    “你們演的三級片實在很爛。”水煙臭著臉起床,到浴室去盥洗。

    “你這個……”許倩張牙舞爪地想衝上去修理水煙。

    人傑握住她的手臂,扭回急欲傷人的許情,“別理她,她只是嫉妒我們的親熱罷了。”

    “嗯,對呀,真希望她早日明白她佔得了你的床,卻佔不了你的心、你的人,因為你是愛我的。”許倩自以為是的嬌笑,只因人傑昨夜請她到PUB去喝了一夜的酒,她就以為他舍水煙而就她,以人傑的頭號情人自居了。

    “快把東西整理好,要上飛機了。”

    浴室裡的水煙,望著鏡中的自己,自悲自憐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飛機飛到臺北國際機場後,很快就找到航班空隙,直接航向洛杉礬。一路上飛行平穩。人傑一上機就矇頭找周公去了,許倩清則興奮難抑地找自機的上作人員聊天,火雞般咯咯咯的笑聲一直沒有間斷。

    話題聊到人傑高中時曾被學妹拒絕過的事。

    “是嗎?他也被拒絕過”許倩誇張的大笑,“那個女孩子怎麼這麼沒眼光?連人傑也拒絕?要是我點頭都來不及呢。”

    “聽說那是他刻骨銘心的初戀呢,到現在還念念不忘,把她的相片貼身珍藏著。”JEM的口吻有幾分調侃的意昧。

    “真的嗎?哇,看不出人傑這麼痴情。”許倩痴迷地兩眼發直,”那他也會那樣對我嘍?”

    “不可能。”JEM一語否決許倩的白日夢,“人傑愛的還是那個學妹,不然他不會連別的女孩都不看一眼。”

    “是嗎?真的嗎?”許情兩眼賊兮兮的試探著。

    “當然是真的,人傑還隨身帶著她的相片呢,看都不給人看一眼的。”

    “哦?那他昨天為何要請我喝酒,又邀請我一起回洛杉礬?可見他已經體會出活生生的人比相片強多了。”許倩自鳴得意。

    “不見得,最近他的情緒起伏很大,原因可能都在水煙那小妞身上,他會去喝酒,八成也是因為她,至於帶你來……”JEM徹底發揮了他的八卦功力。“她?她早就和你們在一起了?”許倩臉上浮現一抹戒慎。

    “是人傑帶來的。不知為什麼;兩個人就在一起了,人傑挺護著她的。”

    許倩靜默了下來,回頭望著沉睡的人傑,往前又看見酣睡的水煙,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水煙其實沒有睡著,但也不願起來和他們嚼舌根,只好閉眼裝睡,眼睛閉得起來,耳朵卻閉不起來,她聽到人傑不欲人知的往事,心中覺得他雖然有風光的聲名和外表,內心一定是孤獨寂寞的。

    唉,她又想起那個被她拒絕的“豆花製造商”,希望他沒有把她的拒絕記在心頭,不要變得太可憐,唉!

    而人傑,則是第N次作著同樣的夢,夢中,全世界只剩下他和水煙,他們攜手漫步在飄滿蝴蝶蘭花瓣的草地上,談著不知名的話題,她常側頭對他露出深深的酒渦,笑得甜美迷人,他也總是對她露齒而笑,氣氛浪漫且多情……只是結局……往往是一聲嘆息。

    飛機順利降落在洛杉礬國際機場,所有人又開始忙碌起來,工作人員忙著領取、清點各類器具,樂一團則帶著自己的樂器,順便幫忙領取各類樂器、音響。放眼看去只有水煙和許倩最閒。

    許倩趁人傑忙碌時,扯著水煙到一旁問。

    “你怎麼認識人傑的?”

    “和你一樣。”水煙挑挑眉,許倩強勢的口吻和目中無人的態度令她反感。

    “你還想騙我?說實話!”許倩不相信水煙,更加嚴峻的問。

    “不相信你自己去問他呀。”水煙向來不是任人盤問的小可憐,脾氣很快就抬頭,聲音也尖銳了幾分。

    “我為什麼要間他?我就是要問你,你跟著他到底存著什麼企圖?”許倩也是驕縱任性的母老虎一隻敵弱我就強,敵強我更強。

    “你為什麼不問你自己是什麼企圖?別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有同樣的心機!”水煙嘴上仍不肯承認她也愛著人傑,深深被他吸引。

    “你……你這個……”許倩一時語塞,為自己敵不過水煙的牙尖嘴利惱羞成怒,甩手摑了水煙一個火辣夢的耳光。

    晶瑩剔透的淚水立時湧進水煙的眼眶。水煙也是牙尖嘴利,但是良好的家教卻不准許她將心中的情緒付諸暴利,是以她壓根兒沒有反擊的想法。“你們在做什麼?要入境了。”

    人傑轉頭對她們喊,沒看見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沒有,他是護著我的,對你根本視若天睹!”許傳尖刻地訕笑,右手以指甲羞辱人地在她紅腫的頰上輕颳著,像在炫耀自己的戰績,“不准你這個狐狸精誘惑人傑,你誘惑他是自尋死路,丟自己的臉,他不會看上你的。”

    水煙甩開頭,避開她的手,“只有未進化的野蠻人才會將情緒付諸暴力,理你這種野蠻人就像對豬談宗教一樣,多說無益。如果你夠本事,就叫人傑放了我,讓我走,否則說什麼都是空談。”

    “你……”許倩氣得又想賞她一巴掌,才揚起手來,人傑就在對她們呼喚,只好又悻悻然地放下,”你不用自抬身價了,只要你別厚顏無恥地纏著他他自然不會留你。”

    他們之間的糾葛沒那麼簡單,他掌控了她的一切,這種情況不是三言兩語講得清的。

    水煙不再理會許倩,徑自捂著發熱發燙的面頰與許倩錯身而過。許情不讓她有接近人傑的機會,快一步跑向人傑,親暱地勾住他的手臂。水煙望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又彷徨又悲哀。

    機場門口聚集著成千上萬的當地歌迷,擠得水洩不通,水煙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穿過人群,又被人傑拉了一把才坐上唱片公司派來的專車。

    唱片公司的總部位在洛杉礬市中心的一棟商業大樓。同車的工作人員都因回到總部而倍感輕鬆,大家輕鬆又自在地跟著廣播播放的音樂搖搖身子。

    許倩也不例外,她本來就是對美國音樂知之甚詳的“標準歌迷”,更何況最近電臺播放的都是REBEL新發行的英文唱片,自然很快就加人了人傑與工作人員的閒聊。

    水煙怔怔地看著車窗外,她突然覺得景象有幾分熟悉。對了,她的MaggueAunt住在洛杉礬,她幾年前曾與爸媽、妹妹來拜訪她,走的就是這條路線,這幾年她還有寫信來給她們,父母身亡時,她也有來幫忙處理後事,是個很好的長輩。希望這回來美國,可以抽空去看看她。水煙心中盪漾著一波喜悅與溫暖。

    車子終於停人總部旁的立體停車場,一行人魚貫下車,有人伸伸懶腰,有人則跳起來高喊“我回來了”,有的人助拍拍停車場上的牆、伏在地上,以不同的方式表示歸鄉雀躍的心情。

    “咦?水煙的臉怎麼了?”尖叫、亂跳了好一陣的JEM突然看見水煙尚未消腫的臉頰。水煙趕忙捂住瞼以尚稱流利的英文說”沒什麼。”她不想生事。

    “怎麼了?我看看。”小黑也來湊熱鬧,彎腰低頭想看她的臉。

    “真的沒什麼。”水煙侷促地躲著。

    “別鬧她。”人傑一把將小黑拉開。

    “人傑,我們走吧。”許倩怕水煙把她打她的事告訴人傑,機靈地上來挽住人傑的手臂將人傑拉走。本想問問水煙怎麼回事的人傑,這下子也沒機會問,只好用另一手拉住她,一同走出停車場。

    很忙,忙得不得了,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忙碌。

    人傑和那些工作人員一回到總部,就進人了會議室,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仍然沒有半個人出來。水煙百無聊賴的決定利用時間去找她的MaggieAunt。

    “許倩”她找了一下,發現許倩早已無聊得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打起燉來了。本來想叫她轉告人傑.說她要去找人,很快就回來叫他不用擔心的。看來,只好找別人轉告了。然後她走出了樓下大廳,想向守衛說一聲,不料竟連守衛都不見人影。

    “那就算了,說不定等我回來時,他們還沒開完會。”水煙聳聳肩,一點也不以為意的走出了大門。她邊走邊看,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一座美麗的公園。深秋了,樹葉變成黃色,開始片片凋落蕭瑟的景象是那樣的動人心絃,但廣場上又有孩子們在玩耍、老人們在雕花椅上休息。

    她忍不住也在公園的階梯上坐下來,心中迴盪著莫札特大調第四十一號交響曲第二樂章那首自然、荒涼,又生動的旋律,想像自己正坐在全家人最愛的鋼琴前,認真地彈奏著這首動人的曲子,所有的情感全融人音符中。她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全家最寶貝的鋼琴,將頭埋入膝蓋無法自抑地飲泣起來。

    她起身繼續往前走,經過了一條几乎全是電影院的街道,又經過了一條透著古老氣息的街道,在一家賣著各類樂器的商店前,她佇立良久她看著裡面陳列的名家西洋樂器,心中自然浮現哪些樂器出自哪些樂器製造大師之手,材質又是哪些,演奏出來大概是怎樣的音色……

    她邊看邊往前走;一時忘了自己的目的地是哪裡,好像只要往前一直走她就能找到被自己遺忘的東西,也會抵達那個目的地。

    這場“巡迴演唱檢討會議”開了六個小時,從第一場檢討到最後一場,從會場佈置檢討到演唱曲目、臨場反應、樂器設備,甚至連人員的健康狀況也包括其中,幾乎是無所不檢討。隨行的攝影師交出了每一場的錄影帶,唱片公司的高層依照慣例要全面看過,再來開第二次檢討會,以供下次演唱會參考,使一切更周全;也因如此,所有人員短時間皆不能離開洛杉礬必須等兩個月後開過第二次檢討會議,才可以各自解散。另一方面,REBEL的成員也決定利用這段期間,為下一張專輯作準備,開始寫詞和譜曲。

    人傑疲憊地走出會議室時,天色早已全黑,夥伴們紛紛離去,吃飯的吃飯、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很快就走得清潔溜溜。

    人傑看見許倩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熟睡著,連雜沓的人聲都沒能吵醒她,他又四處看看,卻沒看見水煙,心上忍不住蒙上一層焦急。

    “水煙……”他四處尋找,整個樓面都找過了,仍沒看見水煙的蹤影。

    “水煙——”他忍不往低聲呼喚!“她跑到哪裡去了?”他簡直快急瘋了。

    “許倩、許倩。”他搖醒熟睡的許倩。

    “晤?人傑,你會開完了?”她揉揉眼,張開雙手裡所當然地抱著他。

    “有沒有看見水煙?”他推開她她的擁抱令他不舒服。

    “水煙?”許倩朝會客室內望了望,“她不是在……我睡著前,她站在窗前看風景,現在怎麼不見了?”

    “去找,快去找!”人傑飛快往守衛室衝去,調出這幾個小時的大門錄影帶,終於看見水煙走出大門,而那已經是四個小時以前的事了。

    “可惡,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她要去哪裡?!”人傑很快的用手機投下一堆號碼,請接伴們幫忙尋找。他們也很夠義氣,馬上就放棄休息的計劃,答應幫他找人。許倩看人傑那麼著急,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下定決心要想盡辦法把水煙弄走。

    “你在這裡等。”人傑匆匆向許情交代一聲,自己跑向停車場。

    “我也去幫忙找。”許情一方面不想讓水煙和人傑有獨處的機會,一方面想製造出善良的假象。

    “你在這裡等。”人傑口頭,以冷凝的口吻重覆他的話。仲倩被他的怒氣所震撼,嚇得怔在原地。

    她千萬別發生什麼事才好,千萬別出事!人傑在心中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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