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鳥語花香。
溫旭睡了一個甜蜜的大覺,又洗了一個痛快的澡,坐在鏡前仔細的梳理頭髮,然後換上一襲新衫。
錦靴一穿,文士巾一戴,雖然沒有潘安的英俊及子都約瀟灑,卻令人一瞧就十分的順眼哩!
他今天要到姚隆順府上作客,當然要好好的刀尺一番啦!
一切就緒之後,他立即啟門喚道:“小碧!”
一聲脆應之後,小碧匆匆的上樓行禮道:“總管,你有何吩咐?”
“把我榻前那桶賞銀交給紅姐吧!”
“是!”
“我赴姚府作客,黃昏前必會趕返!”
說著,他逕自下樓而去。
他剛走出大門,立即看見兩位下人打扮的青年站在一頂豪華軟轎前,行禮道:“請總管上轎!”
“喔!二位是?”
“小的是姚府下人,奉主人之命前來迎接總管!”
溫旭喔了一聲,將事先備妥的銀票取出兩張交給那二人之後,立即掛著微笑從容的上轎。
那二人一見各獲一百兩銀子的厚賞,欣喜之下,小心翼翼的扛轎侍候這位財神爺往姚府行去。
溫旭慷他人之慨,含笑欣賞沿途的風光,說多爽就有多爽!
他抵達姚府門口之後,立見一位中年人含笑相迎道:“姚榮恭迎溫總管!”
溫旭道聲:“不敢當!”立即將一張五百兩銀票遞了過去。
眼尖的姚管家一見到那五百兩銀子,頻頻哈腰諂笑了!
入門之後,只見右側已經停了叄頂華轎,他心知範永保叄人已經抵達,立即含笑跟了過去。
“超級大戶”就是“超級大戶”,不但屋宅華麗、花木飄香悅目,連下人也是彬彬有禮。溫旭穿過二棟精舍,總算領教了!
他尚未抵達第叄棟精舍,立聽一陣“歡迎”之聲,只見範永保四人和四位錦衣婦人已經一字排開站在廳口相迎了!
他忙拱手道:“打擾!打擾!”
入廳就座之後,一位錦衣綠衣婢女端著茶盤上前行禮道句:“請總管用茶!”立即將一個精瓷蓋碗放在溫旭身旁的几上。
溫旭道過謝,立將一張銀票放入茶盤中。
綠衣婢女道謝行禮而去。
姚隆順四人立即自動介紹自己的夫人。
溫旭一一行禮之後,只聽姚隆順道:“溫總管,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金毛鼠已被八卦門毀去武功,送入官府靜候秋決了!”
“哇操!太好啦!八卦門總算辦了一件正事啦!”
姚隆順含笑道:“對我們四家而言,不但每月可以省去那筆規費,更可以免去威脅,這全是你之所賜!”
“不敢當!是金毛鼠惡貫滿盈,該遭報應!”
“那你就是那位執法之使者啦!”
“不敢當!”
賴鎮江含笑道:“溫總管,你別客氣啦!此時距離用膳時間尚早,咱們先到姚兄的房中去參觀一下吧!”
溫旭含笑道:“別急,我覺得尊夫人的心跳似乎有些欠勻,可否…”
賴鎮江神色一變,佩服不已的道:“高明!抽荊一向有氣喘症,方才院中欣賞花木之際,曾經暈過一次哩!”
“是否延醫診治過?”
“有呀!連大內御醫也瞧過哩!可是隻能治標,無法治本哩!”
“在下可否試一試?”
“請!請!”
溫旭含笑上前以右手食中二指搭上那位肥胖婦人的右腕脈閉目默察片刻之後,沉聲道:
“病況甚危,速移榻上吧!”
姚夫人叄人立即驚慌的扶她離去。
溫旭低聲道:“賴大爺,尊夫人今天上午曾與你鬥過嘴吧?”
賴鎮江紅著臉道:“我昨夜縱樂過度,今晨回去之後,她曾發了一陣脾氣,溫總管,你一定要救救她!”
“放心!見了我,至少可以多活十年。不過,她今後必須保持情緒穩定,早晚多散步,另外不宜吃太油及太鹹之食物!”
“啊!她偏偏喜歡吃這兩類食物哩!”
“戒!為了保命,非戒不可!姚大爺,你這兒有銀針嗎?”
“有!我這就去拿!”
溫旭點點頭,立即與他們朝房間行去。
不久,他坐在榻沿問道:“賴夫人,你現在是否覺得呼吸窒息及頭暈目眩?”
“是…是的!救救我,求求你!”
“放心!我至少會讓你多活十年,你如果聽我的復健方法,至少又可以再活二十年,我可以用性命作保!”
“謝謝!謝謝!”
“別客氣!我現在要讓你暈睡,不過,當你在一個時辰醒來之後,一定可以從此地跑到白馬寺了!”
“真…真的嗎?”
溫旭含笑點點頭,立即朝她的“黑甜穴”一拂,立見她偏頭睡去。
此時,姚隆順已送來銀針玉盒,溫旭打開一瞧,道:“謝啦!除了賴大爺留下之外,其餘之人暫請迥避!”
姚隆順六人立即離去。
溫旭含笑道句:“賴大爺,請脫去尊夫人之外衫及裸露胸腹。”立即點燃燈火開始烘烤銀針。
賴鎮江立即上前替其妻寬衣解帶。
不久,溫旭將一把銀針烘妥擱在盒沿,捧著盒子走到榻沿。他一見到賴氏右腹下方那塊淤紫,立即怔道:“賴大爺,你向尊夫人動粗啦?”
“不是!是城內阮大國手診治之痕跡,已經有半年哩!”
“該死的庸醫!”
說著,拉一條太師椅到榻前,雙腿一旁,雙掌立即飛快的在她那重疊痴肥之胸腹間揮拍著!
盞茶時間之後,他方始滿頭大汗的收掌。
只見他輕噓一口氣,邊拭汗邊道:“賴大爺,那處淤血已經化去,麻煩你吻住尊夫人之雙唇,不停的吐納!”
賴鎮江一見那塊淤紫已經消失,不由對溫旭奉若神明,聞言之後,拉來一張太師椅,坐下之後,立即吻上老婆的雙唇。
事實上,根本沒必要來這一套,這是溫旭在整他啦!
溫旭拿起銀針,逐一插入賴氏的穴道之後,一見賴鎮江已經吻得滿頭大汗及氣喘呼呼,立即道句:“行啦!”
說著,自袋中取出一粒靈藥放入賴氏的口中。
只見他噓了一口氣,起身道:“尊夫人大約再過半個時辰,即可取針醒轉,今後全仗你照顧她了!”
“我會的!溫總管,我該如何謝你呢?”
“別客氣!習武之人原本就該行俠仗義,咱們出去吧!”
賴鎮江點點頭,立即跟他入廳。
二人甫入廳,範永保六人立即關心的詢問情形,賴鎮江一豎姆指道:“沒問題,溫總管真是再世華陀呀!”
“不敢當!這全靠你不辭辛勞的替尊夫人渡氣之功!”
“不!不!若非你先化去阮大庸醫留下來之淤血,拙荊險矣!”
姚隆順含笑道:“瞧你們互相客套老半天,究竟怎麼回事呀?”
賴鎮江立即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立聽姚夫人道:“老公,你瞧咱們親家多體貼呀!”
“咳!咳!沒話說!沒話說!佩服!”
賴鎮江紅羞臉道:“溫總管,咱們去參觀書房吧!”
姚隆順哈哈一笑,立即率眾人朝後行去。
不久,眾人走入一排整齊、乾淨又寬敞的書房,除了東面壁上掛著珍貴的文房四寶之外,餘叄面皆是書櫃。
最難得的是,每個櫃上皆有標類,溫旭一見居然亦有“武功”書籍,暗自一怔,立即上前觀看。
“咦?居然涵蓋各大門派哩!不簡單!”
姚隆順含笑道:“先父曾經跟一位少林俗家弟子練過十年武功,所以收藏這些書籍,可惜,我沒有承續武學。”
“行行出狀元嘛!”
說著,他立即抽出少林那一櫃之書籍瀏覽起來。
另見其中全是敘述少林絕學之名稱及特點,至於練法未提半字,溫旭心中有數,立即接著瞧武當武學。
果然不錯!仍然只是常識性的介紹而已,他便匆匆的翻閱其他各派的武學,結果仍是千篇一律的簡介而已。
他正在失望之際,突見尚有一本紙張泛黃,封頁不全之小冊,他取出一瞧,立即心中一陣狂喜!
因為封頁之左下方赫然有“五成居士”四字,這“五成居士”會不會與在“五成寺”壁上留下各派武功精招者有關呢?
他翻開首頁,立見二行草字:“萬流同宗,殊途同歸。”
這八字亦出現在“五成寺”的壁上呀!
他欣喜不已的立即翻閱著!
不錯!完全一樣!全半部與他所練的各派精招完全一樣,即使是“象牛神功”的心法亦一樣。
他欣喜的繼續翻閱下去,立即發現另有八個手持長劍的人體形像,那八個人像姿勢不同,劍式各異,精奧絕倫。
他無暇深思,立即翻開另一頁,只見往後那兩頁分別畫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及鳳,右上方各書“血龍”及“玉鳳”二字。
他暗暗一怔,翻開另一頁,立見上面寫著一些草字:“以血龍中央之火紅明珠,和玉鳳之雙眼相合,明珠亦化龍涎,飲涎溝通天地之橋,再於五月五日午時中入“五成寺”地下尋找龍鳳交會處,靜坐叄天,必可練成“象牛神功”,斯時再配合萬世八招,天下無敵矣!唯需仰體天心,少殺無辜,免遭天遣,幸甚!”
溫旭欣喜的全身輕顫不已了!
立聽姚隆順道:“溫總管,這本小冊既合你意,那就收下吧!”
“不!謝啦!我已經瞭解其中之意,不宜掠取令尊遺留之物。不過,此冊務必要妥慎保管,若被宵小獲知,恐有殺身之禍。”
“真的呀!那!你收下吧!”
溫旭思忖片刻,道:“我,在下就留下這兩頁圖像,俾供日後找尋此二物,至於其他之頁,就予以焚燬吧!”
“好!好!謝謝你的提醒。”
溫旭微微一笑,立即小心的撕下血龍及玉鳳之形狀。
倏聽賴鎮江咦了一聲道:“溫總管,那兩頁畫可否借我一閱?”
溫旭立即含笑遞了過去。
“哈哈!真巧!太巧了!寒舍正有這一個玉盒,不過,卻只雕刻血龍哩!”
溫旭欣喜的失聲問道:“真的嗎?”
“不錯!我一向經營珠寶,大約在十五年前曾在京城天橋夜市發現此物,對方好似是大內之人哩!”
“太好啦!此寶一定被大內之人盜賣的!”
“我只是欣賞它的雕工精細,想不到會與武功有關,我這就吩咐下人回家取來贈送給你吧!”
“這…在下向你購買吧?”
“開玩笑,區區一千兩銀子怎能抵得過你的大恩呢?”
說著,立即快步離去。
溫旭感激的道:“姚大爺,這本小冊對我的武功大有助益,我該如何謝你呢?”
“哈哈!小事一件!待會多喝一杯,就行啦!”
“謝啦!我該去瞧瞧賴夫人啦!”
眾人立即又重回廳,賴鎮江立即與溫旭入房。
溫旭先燒去那本小冊,然後道:“賴大爺,這本小冊務必保密,即使出氣宮或府上之人亦不宜外!旦”“我知道!”
溫旭上前收回銀針,又在她的身上輸功導氣一陣子之後,含笑道:“行啦!替尊夫人穿上衣吧!”
賴鎮江立即上前替妻穿妥衣衫之後,溫旭道句:“賴大爺,靜觀奇蹟吧!”便解開她的穴道。
她應掌醒轉之後,一頭撲入他的懷中道:“老爺,我一直耽心無法再見你一面哩!”說著,淚水立即掉了下來。
“夫人,溫總管功比華陀,沒事啦!”
賴夫人拭去淚水,下榻穿妥,立即欲跪謝。
溫旭揮出柔勁托起她道:“夫人,你如果堅持要答謝,就將這兩張太師椅搬回到原位吧!”
“我…我一出力,就會氣喘…”
“試試看吧!”
賴鎮江含笑點頭道:“夫人,溫總管已經多替你延壽十年,你一定搬得動的,試試看吧!”
賴夫人點點頭,雙掌抓住椅臂及椅柱,將它搬至几旁之後,欣喜的道:“老爺,我…我搬得動哩!”
“不錯!再搬另外一張椅子吧!”
她信心一生,輕鬆的將椅子搬到几旁之後,欣喜萬分的立即跪地叩頭,逼得溫旭慌忙向右一閃。
賴鎮江扶起她,道:“走,快把這件喜訊告訴大家吧!”
說完,牽著它朝外行去。
溫旭伸手入字紙桶中將燒去之小冊撥碎之後,尚未抵達大廳,立即聽見一陣驚喜萬分的交談聲音。
他一入廳,立即被眾人拱若神明的歌頌一番。
他正在客氣之際,突見那位姚管家帶著一位錦袍中年人從院中行來,他立即含笑不語哩!
賴鎮江一見是管家送玉盒到來,立即上前接過那包裹,道:“賴明,快進來見見溫總管。”
那中年人立即上前行禮道:“賴明參見溫總管!”
“不敢當!別多禮!”
賴鎮江哈哈一笑,道:“夫人之病前經溫總管妙手回春之後,至少可再多活十年哩!哈哈!”
“恭喜老爺!恭喜夫人!謝謝溫總管!”
“賴明,從今以後,夫人要吃清淡食物,你多注意喔!”
“是!是!”
“沒事啦!回去吧!”
倏聽溫旭含笑道:“賴大爺,此事儘量少宣揚!”
“我明白!賴明,夫人之事及你取此盒之事不可向府中之人露!”
“是!”
“你走吧!”
賴明點點頭,又朝眾人行過禮,方始與姚管家離去。
姚隆順哈哈一笑道:“酒菜已上桌了,各位入座吧!”
說著,將溫旭迎入主客之位上。
眾人相繼入座之後,立見五位婢女自遠處入廳,她們朝眾人行過禮之後,立即上前侍候眾人用膳。
精緻菜餚配上美酒,加上眾人的心情皆愉快萬分,這一餐足足的用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結束。
溫旭向姚隆順借用房間,將門窗一鎖,立即打開紅綢小包,立見它裝著一個殷紅如血、玲瓏透明的長方形玉盒。
盒高約四寸,寬約四寸,卻有半尺餘長,四個盒角刻著四顆張口龍頭,同時望向盒蓋中央的一顆火紅明珠。
溫旭激動的輕撫不已!
好半晌之後,他仔細的打量一陣子,突見四顆龍頭的八隻眼睛中有一隻眼晴居然特別的明亮!
他輕輕的一摸,那知盒蓋卻向上一彈。
他掀蓋一瞧,險些叫出聲來。
因為盒中有塊玉,玉身刻著一隻張翅欲飛,通體碧綠的玉鳳,尤其那兩隻眼睛毫光四射,顯得栩栩如生。
他吸口氣穩定情緒之後,輕輕的以盒蓋的那顆火紅明珠朝玉鳳的右眼一擦,立見玉鳳的碧綠顏色褪去不少!
他驚喜的又朝左眼一擦,碧綠顏色褪去更多了。
那顆火紅明珠逐漸的變紫了!
他立即來回的在玉鳳雙眼擦拭,直到玉身變白,明珠變紫,香氣隱透之後,方始伸舌一舐明珠。
“波!”一聲,一股清香的液體立即自珠中沁出,他驚喜萬分的立部啜唇輕輕的吸吮液體。
他直到將紫色明珠吸成灰色珠之後,方始將玉盒蓋妥放在一旁。
他剛盤妥雙腿,倏覺全身氣血激湯,雙耳嗡嗡作響,他心知奇效已經發生,立即運起“象牛神功”心法。
不久,他的全身顫抖不已了,汗珠自額上汨汨流出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他的全身盡溼了!
倏見他連震兩下,頭頂倏地衝出一蓬紅霧,那紅霧越衝越多,沒多久,居然全將他罩住了。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那些紅霧方始流回他的體中,那身原本溼透的衣衫,卻已經被烘得乾巴巴了!
他吸口氣,一睜眼,稍一作勢,原式不變的飄向房門,他立即欣喜的伸腿站在房門後面了。
他將玉盒包入紅綢中,入廳之後,立見姚隆順八人尚在歡敘,他便含笑將紅綢小包送還給賴鎮江。
“這…溫總管,你…”
“謝謝!我已經使用過了!”
“真的呀?”
“不錯!天色已經不早,我該回去了!”
姚隆順忙道:“我已吩咐他們備膳,也不差這一個時辰啦!”
“這…好吧!”
姚夫人立即欣喜的去催膳了。
姚隆順含笑道:“溫總管,你實在是華陀再世,我這位親家母聊了一個多時辰,毫無氣喘半下哩!”
賴夫人含笑道:“是呀!我平常那能說這麼多話呢?”
溫旭含笑道:“醫生緣,主人福!夫人福大命大,賴大爺又溫柔體貼,才有這種神奇事情發生啦!”
賴鎮江哈哈笑道:“你太客氣了!這全仗你的妙手回春呀!”
“不敢當!夫人,請把你的右手放在几上吧!”
說著,立即走了過去。
賴夫人剛將右臂放在几上,溫旭已經以右手食中二指按著她的掌心,道:“夫人,待會想咳時,用力的咳吧!”
說著,立即將真力逼出。
賴夫人的身子倏地一震,接著就不停的輕顫,尤其胸腹之間顫抖更劇,眾人立即好奇的瞧著。
不到盞茶時間,姚夫人已經帶著那五位婢女送來酒菜,那五名婢女擺妥酒菜及銀具,立即告退離去。
突見溫旭的左掌一招,擺在桌上的一個銀盃立即飛入他的手中,眾人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
溫旭將銀盃放在賴夫人的嘴前,賴鎮江立即上前接住。
“咳!用力的咳!”
賴夫人全身倏地一個劇震,果然用力的咳起來,一塊塊綠黃痰塊紛紛掉入賴鎮江手中的銀盃中。
直到她咳出清痰之後,溫旭才收手道:“夫人,舒服多了吧?”
“我…是的!咦?我的聲音…”
姚夫人驚喜的叫道:“親家母,恭喜你!你的聲音嬌脆得好似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哩!”
範夫人接道:“是呀!太不可思議了!”
賴鎮江含淚道:“夫人…這正是睽違叄十年的嗓音呀!”
“是…是呀!老爺,我…我好想哭喔!”
“哈哈!咱們到房中去哭個痛快!”
“不要!羞死人啦!”
眾人立即莞爾一笑。
溫旭含笑道:“夫人,你今後如果好好的保養身子,至少可以登壽齡!”
“謝謝!謝謝你!溫總管!”
“夫人,乾杯酒慶祝一下吧!”
“我可以喝酒嗎?”
“每餐一杯酒,活到九十九!”
姚夫人欣喜的立即外出召那五名侍婢入內。
當第一杯酒入口之後,賴夫人喔了一聲道:“好美喔!我已經十五、六年沒有沾過一杯酒了!”
溫旭突然含笑傳音道:“夫人,小別勝新婚,恕在下直言!”
賴夫人不由睜眼啊了一聲。
溫旭又含笑朝賴鎮江傳音道:“賴大爺,今晚可別在瑤曼的身上太賣力,我已吩咐尊夫人向你挑戰了!”
賴鎮江啊了一聲,一時說不出話來。
因為,賴夫人為了保命,已經將近十年和他分房了呀!
姚隆順含笑問道:“溫總管,你這招是不是叫做“傳音入密”?”
“不錯!高明!來!我以這杯酒向各位致謝,大家皆乾杯,賴夫人不妨以茶代酒,請!”
說著,立即一飲而盡。
眾人果真一起幹了一杯酒。
賴夫人喝了一口茶,問道:“溫總管,我真的每次只能喝一杯酒嗎?”
“不一定!似這種陳年花雕美酒較烈,只宜喝一杯,至於其他較淡之水果酒類,應該可以喝個五六杯!”
範夫人立即笑道:“太好啦!我那兒有不少壺玫瑰露哩!”
賴夫人含笑道:“奉陪!”
眾人立即欣喜的邊歡敘邊用膳。
一個時辰之後,眾人在依依不捨中分別,五頂華轎抬著溫旭及四位“超級大戶”行向“出氣宮”。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便停在出氣宮大門外,立見豔紅嗲聲道:“喲!我還以為你們不肯放溫總管回來哩!”
賴鎮江哈哈一笑道:“我正打算來向你挖角哩!”
“喲!溫總管,你捨得跳槽嗎?”
溫旭含笑搖了搖頭,立即先行回房。
他回房之後,先在四側牆角默察一陣子,然後關上門窗,脫去錦靴,立即上榻全力調息。
他方才在姚府礙於時間,無法在貫通天地之橋之後,進一步凝筋固脈,此時,當然要好好的用功了!
他這一入定,一直到翌日黎明時分才醒來,他只覺真氣如珠,全身飄飄欲飛,不由一陣子狂喜!
他朝遠處的太師椅一招,立見它冉冉飛起。
他忍住驚喜,右掌忽招忽揮,那張太師椅立即忽進忽退、忽上忽下的跳起“曼波”了呀!
他玩了好一陣子,令它歸位之後,掀開窗一見天色已經破曉,立即進入盥洗室洗個痛快的早浴。
擦乾頭髮及身子,又仔細的梳理一陣子,然後著衣出房。
他步入餐廳,立即發現多了二十餘桌將近二百名紅衣少女,此外,豔紅的那個座位上坐著一位國色天香、風華絕代的紅衣少女。
瑤璣六人及豔紅則在旁作陪。
不過,在瑤春及瑤雨之間,尚保留一張空椅。
哇操!他尚未被“叄振出局”哩!
他剛走近,豔紅已經起身道:“溫總管,她是本宮孟宮主!”
溫旭心知此女必是飄香門門主,立即拱手道:“溫旭參見宮主。”
那少女頷首輕嗯一聲,右掌倏揚,拇指扣住中指尖,其餘的叄指則筆直伸出遙指向溫旭的眉心。
溫旭神色一凜,仍然躬身拱手,心中忖道:“哇操!她怎會施展“如來拈花指”呢?我不能逞強!”
那少女一身紅衫,高挽的秀髮上斜插一隻含珠金鳳,右邊雲鬢上綴著一排翠玉小花,頂扣金環,真是雍容華貴!
瞧她年約雙十,生得眉目如畫,凝脂般的嬌顏色逾鮮花,只是此時卻靨罩寒霜,雙眉籠煞!
兩人就如此對峙著!
四周諸人個個危襟正坐,不敢喘口氣!
盞茶時間之後,突聽她冷冰冰的道:“聽說你渾身不畏掌指勁?”
溫旭仍是躬身不動,口中卻淡然道:“那是針對不入流之角色,若欲在宮主之“如來拈花指”安然無恙,難上加難!”
“你懷疑我為何會施展少林絕學嗎?”
“沒此必要!T”“你要不要試驗一下?”
“主權操在宮主手中,在下無法亦不願推拒!”
“接指!”
中指一彈,一縷指風無聲無息的射出。
溫旭見她的造諳如此不凡,倏地向右一閃!
叄十餘丈外的牆壁立即現出一個指洞!
在場之人不由倏然色變。
那少女冷哼一聲,道句:“開動!”立即端起碗筷。
溫旭便默默的入座用膳。
不久,那少女道句:“半個時辰之後,在幹大樓大廳開會,副宮主及總管參加!”立即放下碗筷離去。
溫旭仍是不疾不徐的用膳,直到填飽肚子之後,才回房踱方步,腦瓜子中卻一直思忖如何閃避那招“如來拈花指”。
過了不久,他一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立即朝幹大樓行去。
他步入廳中,立見豔紅已經坐在右側第一張太師椅上,他立即默默的坐在左側第一張太師椅上。
片刻之後,那少女換上一套紅色勁裝,頭包紅巾步入廳,他一見豔紅起身,立即也默然起身。
少女坐下之後,沉聲道:“坐!”
溫旭立即默然坐下。
“溫總管,你似乎不服哩?”
“宮主休誤會,在下一向如此!”
豔香立即補充道:“溫總管的確如此!”
那少女仍是冷冰冰的道:“我換上這身服裝,就是要任你挑戰,你若放棄機會,就得乖乖的服從命令!”
溫旭神色一寒,冷冰冰的道:“我願一試!”
那少女道句:“行!”立即朝樓上行去。
溫旭跟著登樓之後,只見右側是八個大房間,左側卻是一片寬敞空屋,他一見她朝左行去,立即跟著行去。
那少女朝空屋中央一站,道:“動手吧!”
溫旭停在她的身前丈餘外,默默的瞧著她的雙眼。
她冷哼一聲,立即凝神瞧著他的雙眼。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著小眼。
時光就這樣悄悄的流逝著。
午時到了,兩人卻仍然凝立互視著。
黃昏來臨了,兩人仍然凝立互視著!
朝陽再現了,兩人仍然凝立著,她的神色略現倦怠,他卻似“石膏人”般仍然平靜的瞧著她。
當午時抵達之際,她倏地悶哼一聲,身子立即一晃。
溫旭淡然一笑,立即轉身離去。
倏聽一陣輕細的破空聲音射向背心,溫旭心知她的真力已經減弱甚多,立即繼續前行哩!
“叭!”一聲,他的後背衣衫立即出現一個指洞。
他卻旁若無事的向前行去。
“砰!”一聲,他回頭一瞧她已經趴倒在地上,不但雙眼緊閉,而且嘴角溢血,看來一定是強行施展指功之故。
他倏地止步,不過,旋又繼續前行!
紅影倏閃,豔紅已經迎面疾掠而來。
只聽她恨恨的道句:“溫旭,你真該死!”立即擦身而過。
溫旭默默的回房之後,換上睡袍,立即上榻調息!
真力一轉,他立即發現這身真力並沒有因為這場“馬拉松式”的“大眼瞪小眼”而耗損太多。
他調息一周天之後,安心的入睡了!
他這一睡,由於房中有“隔音設備”,不知屋外有啥動靜,居然睡到翌日上午才被腹中“幾里咕嚕”聲音吵醒。
他下榻走到窗旁掀一瞧,苦笑道:“哇操!又天亮啦!怪不得我會餓得要命哩!”
他匆匆的漱洗及穿上衣靴,立即步入餐廳。
那知廳中每張桌上皆是空空如也,他怔了一下,立即下樓。
只見院中之花木一片狼藉,地上到處是血跡,正有近百名掛彩的紅衣少女在搬運體啦!
那些體大多數是黑衣陌生人,另外亦有二十餘名黑虎門高手及六十餘名紅衣少女,他立即怔住了!
不久,他看見左臂掛彩的紅自巽大樓中行出,瑤璣及瑤璇亦低頭跟行,他立即仔細的盯著瑤璣。
“哇操!好家在!師姐沒有受傷!太棒了!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多死一個,就死一個禍胎!”
他立即回房灌了數杯水,然後,悠悠哉哉的洗澡!
口中愉快的哼唱著“校園民歌曠野寄情”哩!
半個時辰之後,他赤裸裸的拿著毛巾邊低頭擦頭髮邊走了出來,倏覺房中有縷香味,他連忙抬頭!
哇操!怎麼會是她們呢?
他立即掠回盥洗室中。
原來他是看見那位“恰”宮主及豔紅坐在椅上瞪他呀!
他朝桶中的溼衣衫一瞧不暗自苦笑一聲,只好自壁櫃中取出大毛巾朝腰際一系,緩緩的走了出來。
立聽“恰”宮主冷冰冰的道:“今晨醜寅之交,天風派及旋風派叄百餘人來此殺人劫財,本宮折損一百叄十六人。你身為總管,卻悠悠哉哉的睡大頭覺,你捶心自問,你對得起良心,對得起死去的人嗎?”
“哇操!我是被逼擔任總管的呀!我是被你暗算返房療傷昏睡的呀!誰叫你們不派人來喚我呢?”
“哼!本宮之人那位不是身中“冰蟬鶴頂散”呢?”
“你難道也中毒嗎?”
“不錯!”
“誰相信?”
“你過來把脈吧!”
“男女授受不親,免!”
“哼!無聊!我那強弩之末若是傷了你,你豈會“牙齒疼”的泡在水中哼小調呢?”
“信不信由你!”
“我不追究往事,不過,你必須把天風派及旋風派兩派門主之首級於叄個月內送返此地!”
說著,立即起身。
“等一下!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何處呀?”
“資料及叄粒解藥皆放在包袱中。”
說著,立即與豔紅開門離去。
溫旭一見她的步子虛浮,心知必是傷勢未愈,他暗道一聲:“活該!”立即上前打開包袱一瞧。
包袱中除了有叄粒“冰蟬鶴頂散”解藥以外,另有叄付人皮面具,及兩卷白紙黑字人事資料。
字跡娟秀,內容充實,不但包括兩派之地點,尚有兩派主要幹部之武功、姓名、基本資料。
他暗暗一讚,立即低頭忖道:“哇操!反正時間已經快近端午了,我就先去“五成寺”
練成“萬流八招”吧!”
主意一決,他立即穿上自己那套布衫,又將兩套內外衫放入包袱中,同時戴上一付長有青春痘之面具。
他下樓之後,走入廚房,一見那十位少女正在炒菜,他默默的自大鍋中添了一大碗飯,澆些醬油,默默的在旁取用著。
不久,那位“女領班”端來一條魚、一碗飯,他默默的點點頭,不疾不徐的繼續取用著。
當他填飽肚子準備離去之際,“女領班”送了一個紙包隨即離去,他一瞧是叄個挾有肉片的饅頭,他怔住了!
好半晌之後,他將紙包放入包袱中,立即自後牆離去。
***
在天山以南,阿爾金山以北,有一片大沙漠地區,它就是我國最乾燥,最大的內陸盆地--塔里木盆地。
在這塊盆地正中央,就是有名的大弋壁,它的沙礫厚度,最高達兩千公尺。哇操!根本就是一片沙山嘛!
每遇大風吹,此地便是飛沙蔽日,一片昏暗,不但伸手不見五指,而且臉部被飛沙修理得雙眼難睜,呼吸困難。
即使遇上風和日麗,那乾燥、酷熱及一片光禿禿的沙漠,除非“阿達”,否則,誰願意去沙漠呢?
這正是大戈壁令人駭怕之故!
這正是位於大戈壁中央的那座地下古寺“五成寺”至今未引起江湖人物或偶然經過之商旅注意的主因。
這天正是農曆五月初四日,節氣越接近端午,天氣越熱,整片大戈壁別說是人影,連鳥影也不見一個。
不過,在黃昏時分,卻突然有一人接近大戈壁了,瞧他頭戴大盤草帽,手拿一個酒葫蘆,足登布靴,好似要越大戈壁哩!
哇操!難道他想創“金氏世界紀錄”嗎?
非也!他正是專程來進修武功的溫旭。
他自從離開洛陽之後,不但沿途警戒,易容變服,更是專挑荒郊野外,叢林沼澤穿行哩!
因為,他要擺脫“出氣宮”的跟蹤呀!
尤其在進入大戈壁十里之後,雖然四周無人,他仍然轉身倒行,沿途揮掌除去自己留在沙中之足印。
這正是他拖到此時才接近大戈壁之主因。
好不容易進入大戈壁了,他噓了一口氣道:“寶貝,我又回來了,瞧你這模樣,沒吞噬多少的人畜吧?乖!”
他打開酒葫蘆的木塞,喝了一口水,朝四周遙望一陣子,確定無人跟蹤之後,瞧定方向疾射而去。
暮色沉沉,氣溫逐漸的下降,正適合他疾馳,立見他似一粒飛砂般不停的朝前飄湯飛掠而去。
不出一個時辰,他突然剎住身子,只見他雙目神光熠熠的向砂面那堆亂石瞧了一陣子,踏前叄步,倏地消失不見。
這堆亂石原本是一大堆巨石,可是,經過飛沙之掩埋,已經變小,看來過些時日,必須再清理一番了。
他穿過陣式,在地上挖掘一陣子,立即贊入“五成寺”的後殿,他立即繼續的朝後面掠去。
片刻之後,他已經掠到後院一堆墳前,只見他的雙膝一跪,手撫石牌,低聲道:“恩師,旭兄回來看你啦!
旭兒已經幸運的找到師姐,她目前在受氣宮中伺機復仇,恩師我一定會傾全力協助她復仇。
恩師,我已經巧獲五成居士遺留之小冊,並已服下血龍及玉鳳會合之液體貫穿了天地之橋。
恩師,我明午即將進入寺心修煉金剛不壞之身及“萬流八招”,你在天之靈可要多加庇佑呀?”
他默禱片刻,方始回到後般。
由於積沙之經年累月沉壓,這座以大青石砌成之古寺不但已有多處倒塌,而且逐年的下陷。
溫旭自後殿那頹敗的神案下方挖出一個五尺徑圓,深不見底的黑坑之後,立即安心的坐在一旁。
他脫去布鞋,撫揉一陣子之後,自懷內袋中取出一個硬包子,和水嚼吞一陣子之後,立即在寺中散步。
雙眼卻依依不捨的望著刻在四周壁上的各派武功精華。
盞茶時間之後,他方始在壁前盤坐調息,由於長途跋涉,加上明午要面對嚴酷的考驗,他不停的全力調息。
一直到翌日卯中時分,他才起身到殿外去繳納“綜合所得稅”。
他又嚼了一個硬包子,散步到晌午時分,方始回到後殿。
面對那個黝暗卻不時的飄出熱氣的圓洞,他脫光全身,運聚功力佈於全身,然後小心翼翼的爬入洞。
黑洞筆直下垂,他估計至少已經爬了千餘尺,只覺熱度越來越高,偏偏尚瞧不見終點,簡直股市中的盤跌不見谷底嘛!
所幸,他又爬行二百餘尺之後,突覺黑洞由筆直下垂變為傾斜,而且越來越平整,他心知已經快到達目的地了!
他暗調真氣,仍然不疾不徐的爬行著。
不久,他停在一塊圓石前了,只見石上以“大力金剛指”刻著二行字:
“成仙成鬼難預卜,
慎思明辨再右推。”
圓石右側赫然有個寸餘深的掌印。
溫旭將右掌朝掌印一貼,忖道:“哇操!這個五成居士的功力實在太恐怖了!”真氣調勻之後,用力一推。
圓石倏地向前滾去。
溫旭立即發現丈餘有個洞室,他向前一彈,便抵達一個二丈徑圓的洞室,洞壁上赫然刻著“萬流八招”人像。
他匆匆的一瞥,立即發現姿勢與小冊上完全一樣,心中一寬,立即打量著洞室中的其他部份。
突見一股灰霧自洞室中央射出,室中溫度倏地增加不少。
他上前一瞧,立即發現那股灰霧是由一塊六尺見方的黝暗鐵板中央小孔射出,那小孔大約有一寸徑圓。
鐵板上面則以“大力金剛指”刻了不少的字跡道:“餘北宋五成居士也,幼逢異人練成一身武功,遍訪各大門派,發親各派招式雖然有異,源流則一。
惜餘限於資質,無法融匯貫通,晚年向道,在覓建寺廟之際,偶然發現此地有一天然地火。
餘遂獨力以駱駝馱來天山寒石,歷經年餘始建妥這座地下“五成寺”俾潛心修心禮佛。
遽料寺成半年,在端節午時後,即被震斜,幾經思考,研判系那股天然地火在作祟,遂往北海覓來五塊萬年寒鐵。
為避免天然地火影晌工程,餘於每日黃昏開始掘洞,耗時兩年,不但挖妥通道,並以五塊萬年寒鐵鑿妥管道及覆住噴口。
翌年端午時分,餘於鐵板中盤坐五天五夜之後,天地之橋豁然貫通,靈智大開之下,耗時叄年,總算悟出“萬流八招”。
餘入新僵採購之際,發現天下亂象已生,餘遂將一生武學精華及血龍玉鳳埋入崑崙靜待後世有緣者。
後世有緣者若巧獲此二物,又服下“龍鳳涎”,可於此孔四周變紅時,以“中極穴”對準孔中央盤坐叄日叄夜。
若未服下“龍鳳涎”則不宜冒險,以免內外交逼自焚而亡,壁上之“萬流八招”已夠汝自保有餘矣!”
溫旭瞧至此,一見洞孔周圍已見微紅,立即在旁調息。
當他醒轉之後,洞孔周圍已是紅得發赤,他原式一飄,光著屁股平穩的降落在洞孔之正中央。
倏覺一股赤熱自“中極穴”疾衝而入,他暗叫一聲:“我的媽呀!烤乳豬呀!”立即運功繞行於全身百脈。
熱!哇操!有夠熱!
燙!哇操!有夠燙!
汗,不停的流!
熱氣,不停的噴!
“龍鳳涎”之精華被逼得到處滾動了!
他的全身紅霧滾滾了!
每隻頭髮似刺般直立了!
紅霧越來越濃,不停的在洞室中飄湯了!
半個時辰之後,紅霧漸稀,只籠罩在溫旭的全身了,顯然“天然地火”的威力在午時一過,已經減弱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那些紅霧顏色逐漸的變淺,一直到翌日午時,才又轉紅,不過,那紅色已經轉淡不少!
顯然,“龍鳳涎”之奇效已經迅速的被他完全吸收了!
到了第二天夜晚,那些紅霧已經變成淡淡的白煙,而且數量逐漸的減少及變得更淡、更稀了!
即使到了第叄天中午溫度最高之際,那些白煙簡直淡得連肉眼也瞧不出,必須大眼猛瞪小眼才看得清楚哩!
到了第叄天夜晚,終於什麼也瞧不見了!
即他身前及身後的疤痕也消失了!
哇操!太神奇了!整個的脫胎換骨了嘛!